只是,许星乔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蒋池今手上竟然有这样的“证据”,不管这个“证据”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蒋池今敢赔上他的名誉,这个“证据”是假也真。现在就算在进行紧急公关,“战争”却已经挑起来了。
用不着蒋池今买水军带节奏就会有粉丝、卓少殃的黑粉、对卓少殃无感的路人、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的吃瓜路人一股脑的为蒋池今冲锋陷阵。而卓少殃的粉丝多年前没能抵挡住那股摧毁的力量护住卓少殃,这一次只怕也悬。毕竟这种局面,真的不是“小众”力量能抗衡的,也不是百口能辩驳的。毕竟对方——“铁证如山”。
手机那边,卓少殃痛苦的颤抖。
突然——
黄鹏天猛地用手拦住了卓少殃的脑袋,黄鹏天的手一下子剧痛起来。卓少殃刚才那一下,怕不是要把自己的脑浆撞出来。
可是卓少殃已经顾不上黄鹏天的痛,他再次把脑袋往墙上撞,被黄鹏天死死拢在怀里。卓少殃哀嚎着啜泣着痛苦着挣扎着,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痛的狂扯着。
他喘不上来气,全身都剧痛起来、灵魂在被撕扯破碎发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哀嚎。黄鹏天抓住他的双手,他就猛地用力咬住了嘴唇,一瞬间嘴唇就鲜血淋漓。
极端的痛苦仿佛只有极端的自毁才能够解脱。
“卓先生、卓先生,你冷静一点,卓先生!”
卓少殃听不到,像是濒临绝境的一条伤痕累累的鱼,他剧烈的喘息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为什么要污蔑他?
为什么不相信他?
为什么要辱骂他?
为什么要驱逐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许星乔猛地挂断电话,他慌乱打电话给张若平,“张若平!张若平!你赶紧给我买一波水军,买一波水军支持卓少殃!”
张若平没有睡,他也关注着热搜。他知道许星乔这一次麻烦了,他一直在等着许星乔用他。哪怕许星乔最后用不到他他都守着手机。
张若平第一次听到许星乔这么慌的声音,在孤儿院的时候他被大孩子欺负,许星乔冲上来帮他,打斗间打碎了玻璃,一块尖锐的巴掌大的玻璃插进许星乔小腿,许星乔眼睛都不带眨的拔下来,还安慰他:“没事,不疼。”
在他这里,许星乔从来都稳重。
每逢大事必有静气说的就是许星乔这样的人。
可是今晚他的声音慌乱的过分。
张若平满口答应之后,对许星乔道:“你现在在开车?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卓少殃有大量的粉丝在跟黑粉还有蒋池今的粉丝撕!”
许星乔声音慌乱而微微的颤抖,连忙问张若平:“卓少殃有粉丝站他?”
张若平:“很多。不过老实说撕不赢,对方‘铁证如山’。而且现在蒋池今有黑粉头头开直播带节奏,把事情大炒特炒。满屏弹幕不堪入目,全都是“卓少殃垃圾、恶心、贱人、去死”,上面封一个又开一个。”
许星乔深深吸一口气,再次镇定下来,对张若平道:“这件事,如果不能干干净净的解决,就干脆让浊水淹上来。蒋池今不是不惜弄脏自己也要铲掉卓少殃吗?那就让他陷在烂泥里好了。”
许星乔话落,张若平问:“你是说要放录音吗?”
许星乔:“放吧。做隐蔽一点,不要让人知道是你在背后操盘。”
张若平:“这个我知道。只是录音就算放出来也没有办法把蒋池今留在泥里吧?”
许星乔说:“能分担一些压力就分担一些压力。不能让对方压着我们打。水搅浑了,就不怕他不脏。录音先放出来,回头再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
张若平:“好。”
许星乔挂断电话之后,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气。这件事也不能怪卓少殃,卓少殃也不知情。蒋池今就是一颗定时炸D。没能防止他炸,是他的错。
许星乔想起录音的事情,心里不是不遗憾的。但凡他有“蒋池今送那一男一女出门”的视频,加上录音就能指控蒋池今玩得花了。
早把蒋池今给扳倒了。
现在,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灾难。
车子终于到了别墅。
许星乔三两步就跑上了台阶,然后摁门铃。
黄鹏天拎着卓少殃来开的门,他把他一放手卓少殃就又要自C。
许星乔从来没有见过犯病的卓少殃,他看到痛苦从他灵魂里犹如实质一般飘出来,将他笼罩着。他此时此刻涕泪四流鲜血淋漓头发散乱伤痕累累。
许星乔一把拽起卓少殃,死死钳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极致认真的盯着他,“卓少殃!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你不是一个人,你不再是一个人。你的粉丝在为你冲锋陷阵!你看一看,他们在为你冲锋陷阵。”
卓少殃死寂的眼睛里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亮了一点点光。
许星乔以绝对从容的气场笼罩着卓少殃,“你忘记了吗?我们手上也有蒋池今的黑料。你的黑料是假的,他伪造的,可是他的黑料是真的。卓少殃,冷静一点,没事了,没事了。现在他自己PG都擦不干净,没有办法再来针对你。”
许星乔不得不撒谎。
他手上蒋池今的黑料这个时候放出去只能分担一点压力,还会被人质疑真假,被人怀疑是险恶用心,为了捞卓少殃上岸不择手段。而蒋池今也不需要亲自下场针对卓少殃了,有的是“正义之士”为蒋池今打抱不平!
可是如果他不这么说,卓少殃自己就能把自己解决掉。
卓少殃:“真、真的吗?”他的声音小的像一只虚弱的喵崽。
许星乔毫不犹豫肯定的点点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也有粉丝,你的粉丝也在为你冲锋陷阵。你演唱会上不是说他们为你摇旗呐喊,你为他们向死而生吗?卓少殃,你的勇气呢?怕什么?再苦不会苦过当年,再痛不会痛过以往。你现在要好好的,不能亲者痛仇者快,明白吗?”
“来,笑一个。卓少殃,我给你拍个照,我们也发个动态,大家都在等你的解释,只要你解释一句,有的是人相信你。你不再是孤军奋战。”
卓少殃:“真、真的吗?”
许星乔:“真的。我有骗过你吗?”他也轻声安抚他。
卓少殃点点头。听话的跟着许星乔坐在了沙发上。
许星乔看了看他,然后教了教他,最后再定格拍照。
动态——
我不愿让人看到我的伤疤,原是我不愿有人看到我的耻辱。如今我只觉得好笑,蒋池今你从来都不敢与我正面交锋一次,你也只会“看图说故事”的低劣手段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再次滚出娱乐圈?绝不!
苍白虚弱的脸
血迹斑驳的唇
疤痕明显的腕
可是,他的嘴角带着笑。
像一朵妖冶到极致的花。
动态一经发出,整个网络本来就已经熊熊的烈火火再次泼油一般的燃烧起来。
【蒋池今!别装死!出来说话!你和我们殃殃体格相当,还是free组合一起出道的,他要怎么威逼利诱你才能让你心甘情愿Z腿啊?你不要跟我说你是受害者,是我们殃殃强迫的你!】
【蒋池今你真恶心。看图说故事这种手段用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呸!殃殃酒量从来都不好,鬼知道你对我们殃殃是不是摆拍?绝对是摆拍!】
【殃殃真要有那么厉害,真要有那么险恶的用心,也用不着在退出娱乐圈之后过得那么凄惨了。受害人被说成加害人,蒋池今,滚出来把话说清楚!】
【还嘴硬,笑死!铁证如山还想洗白呢?卓少殃恶心卓少殃的粉也恶心,he,tui!】
【铁你M的证!有本事发微博有本事报警啊!艹!报警啊!】
而在这个动态之后,张若平让人放出来的录音也空降热搜。
原本撕得血雨腥风却节节败退的卓少殃粉丝顿时掰回一局。
天盛娱乐的公关部里M秃部长目光炯炯看到这两条热搜,立马选中时机,开始反扑。
许星乔安抚好卓少殃,卓少殃状态好上一点儿,却还是游魂一般。许星乔这个时候看向黄鹏天,对他道:“我现在要去公司,你一个人照顾不住卓少殃,你……能从常远善那里借点保镖过来吗?”
许星乔脸色都别扭了一下。
他当真是万分不愿意去求常远善。
可是现在没办法。这么晚了,他就算联系工作人员也不能第一时间赶过来。而且这种多事之秋,那些工作人员不一定有那些训练严格的保镖靠谱。毕竟“黑粉”这种生物不能以常理度之。璧园安保再厉害、再强,难道还能双手敌八腿?万一卓少殃的地址被扒出来,有黑粉线下聚集要来冲锋,卓少殃的安全必须要得到保障。
黄鹏天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对他说:“我马上就过去请他借几个保镖给我。”
黄鹏天当即就去了,他是跑着去的。一步上五个台阶可能不行,可是一步下五个台阶却没有问题,冲过柏油路,去到对面别墅。
在外守夜的保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黄鹏天,然后就去把已经睡得喷香的常远善给弄了起来。常远善好大起床气:“艹!喊老子干嘛?”
“黄先生来了。”
常远善:“什么黄……”
常远善本来拉被子盖头的动作顿时一顿,接着他就翻坐起来:“阿天?他来干嘛?哈哈哈哈,一定是我的鲅鱼饺子好吃,他终于被我打动了要跟我睡觉了。”
保镖:“……”
忍住想翻的白眼且并不想说话。
黄鹏天站在门口也没进去。
常远善连忙下床去见黄鹏天,他从卧室出客厅,见到黄鹏天开心的走向他,刚要嘴花花,结果就看到了黄鹏天白T上的血渍。眸光顿时一凝:“怎么呢?”他担心的问,立马就要掀起他的衣摆要看看他有没有伤势。
黄鹏天没来得及挡住,被常远善看了个劲瘦的、肌肉分明的前面。他蓦地把衣服扯下来,把常远善的手打开。说道:“常总,我想找您借几个保镖。我们卓先生出了点事儿。”
常远善用正经的面孔正经的语气说很不正经的很调侃的话:“常总?”
黄鹏天顿时忍不住瞪他,还不由得红了脸。
常远善强忍着笑冲他挑眉。
黄鹏天抿抿嘴唇依旧不愿意妥协,不过语气示弱了些,对常远善说道:“常总,请您借几个保镖给我,成么?”
常远善眼睛里笑意越来越深:“啊?你说什么?你喊我什么?”
保镖们东张张西望望:哎呀,今晚没星星没月亮夜色也挺好看的嘛。
黄鹏天又气又恼又羞,可许星乔等的急,黄鹏天握紧拳头,深深吸气后终于耐不住常远善的不要脸,妥协着说:“老…老、老公。”
常远善“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什么?什么什么?大点声,我都没有听见。”鼻青颊肿的脸这个时候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大家都不忍直视。
黄鹏天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面红耳赤,“老公!”
“哎!”
黄鹏天此时此刻真想暴打常远善一顿,不过他不能。
这时候常远善忍不住好奇的问他:“卓少殃出啥事呢?还要借几个保镖?”
黄鹏天皱着眉毛忧心忡忡的说道:“他犯病了。”
常远善:“犯病?他不是才搞了个什么王者归来演唱会么?怎么就犯病呢?难道搞的王者归来之追悼演唱会?”
黄鹏天:“闭嘴,不会说话别说话。许先生马上就要走,你赶紧借我几个人,我要回去守着他。”
常远善听到许星乔这个名字就不爽,“许星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别问了,人我借走了。你自己看热搜。”黄鹏天很着急。
常远善也不耽误他,让保镖队长带四个人,一起五个人跟黄鹏天走了。黄鹏天走了之后,他也没进去,站在门口给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立马就把常远善的平板给拿了出来,搜索到了相关信息给常远善看。
常远善这一看,噢哟哟~噢哟噢哟……此起彼伏之后,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看,这不是天赐他好时机,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本来还想留着这把柄以后对小豹子使上,他让自己多亲两小嘴儿,他就把这东西送给他。可是没想到自己被月老这么眷顾,眷顾的这把柄用不着,小豹子也愿意给他多啃两口。就在前边儿他还想着将把柄交给小豹子哄他开心,没想到阴差阳错没给成。
不过,这会儿这把柄总算是能用上了!
许星乔不给他下跪磕头,这把柄他就给往汽油里一扔,到时候打火机点完烟后顺手往汽油里一扔,啧啧啧啧,到时候许星乔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哈哈哈哈……
哼哼!有了这个就不怕许星乔不跪下来给他认错。竟然敢打掉他的牙!他要许星乔尝尝他的厉害。不过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能让阿天看到了,想想阿天为了许星乔掐自己的那一下,常远善到现在还心疼的想抱抱自己。他要许星乔下跪跟他道歉的事儿,要是阿天在旁边,肯定成不了。只能避着阿天。
正这么想着,柏油路上传来了发动机发动的声音,常远善连忙冲保镖说:“快快快!快把许星乔拦下来!”
保镖一愣,不过旋即他就冲了出去,一跃而上台阶边的弧形围墙扶栏,兔起鹘落间冲到了柏油路上。可是许星乔的车子这个时候逐渐加速开了出去。保镖迅速追车、“千钧一发”之际脱掉自己的鞋子,猛力一扔,砸在了许星乔车子的后挡风玻璃上。
许星乔现在已经焦头烂额,正在跟公关部部长联系。
这会儿蓦地听到了后挡风玻璃一声巨响,许星乔当即就在出泊油路口子的地方刹车停下来,他下车查看情况,看到常远善的保镖奔跑了过来。
许星乔看看保镖的左脚皮鞋和右脚黑袜子,对公关部部长又说了几句,“会稍微晚到几分钟,嗯,很快就来。”他挂掉电话后把手机揣进兜里,问正在穿鞋子的保镖:“常远善想做什么?”
保镖沉默的站着,只冲许星乔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许星乔没那么多耐心,对保镖说:“今天借你们常总的保镖算我许星乔欠他一个人情,可是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他拉扯。你转告他,回头我会还他人情。”许星乔说罢就要走,可是保镖顿时闪身,伸手拦住了许星乔的去路。
保镖语气跟放到室温的白开水一样,“许先生,常总让我留下你。”
许星乔:“我说了,我没空。让开。”
保镖坚持不让。
许星乔不耐烦,心里火烧。面上越发冰冷。正要动手,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常远善有点喘的声音:“许、许星乔,别、别走,爸爸有事找你。”
许星乔:“……”他转身看向换了一双拖鞋的常远善,常远善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近了,身后的保镖还抬了一把太师椅。
黄花梨做的太师椅
油漆包浆滑润又亮
又宽又大特别的重
许星乔:“……”
眼角微微抽一抽
常远善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
终于,常远善到了许星乔跟前,保镖把太师椅给放下来,常远善就着太师椅大咧咧的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结果脚晃的太嚣张,拖鞋给掉在了路面上。
常远善自己尬了一瞬。
保镖立马就要去给他捡鞋子,结果常远善吆喝一声:“等等!”
保镖:“……”保镖弯下去的腰给顿了,看向常远善。常远善冲他摆摆手,保镖直起腰不再捡鞋。常远善高傲的抬抬下巴对一脸意味不明的许星乔嚣张的说:“你——过来给老子捡鞋。”
许星乔登时懵了一下,旋即心中深刻怀疑常远善被自己打傻了。
常远善看许星乔不搭理自己,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个傻子一样,他哼一声,越发嚣张起来:“许星乔,老子喊你捡鞋你是聋子吗?听不到?”
许星乔回他四字:“有病?吃药。”他顿时转身就要离开,保镖再拦他,许星乔眸光锐利:“让开。还是你想和我动手?”
保镖微微心慌的避开许星乔的目光,飞快对视了常远善一眼,常远善是他老板,常远善不让人走,得罪不起许星乔他也不敢不拦。
许星乔没那么多功夫耽误,顿时要推开保镖上车离开。常远善一急,许星乔还没给他跪了,怎么能这么离开?
不管许星乔最后有没有法子解决掉这场危机,反正他觉得林一北的男人不可能是个沙雕。如果最后许星乔靠自己就解决掉了蒋池今,那他手上的把柄还有个P用?
要想许星乔给他下跪认错,就只能放现在。得抓紧时机,不能错过。
常远善:“你真要走了你可别后悔。”
许星乔不受他激将,只淡漠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然后他一把把不敢硬拦他的保镖给推开,就要上车。
常远善心里窝火:许星乔这狗东西还挺横!
不过他也心急了:“许星乔,我手上有你现在急需要急需要的好东西,你真的不看看吗?”
许星乔顿住脚步,手还搭在车门的门把手上,他冲常远善看了过来。常远善一看他动作停顿了,又朝自己看过来,顿时因为着急而前倾的身体往后一靠,装腔作势的咳两声,双手交叉握放在二郎腿上,说:“不过这好东西,你得跪着来拿。哼,我常远善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招惹的人。”
然而,许星乔只是冲他冷笑一声,根本没有言语,他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常远善彻底急了,一把从太师椅上给蹿起来,一边伸长脚去凑他的拖鞋,一边冲许星乔焦急吼:“许星乔!能扳倒蒋池今的把柄你不要?”
许星乔打开的车门已经有一掌宽,又被他推了进去,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审视的看向把下巴抬起来眼神嚣张的常远善,常远善的嘴角还隐过了“鱼要咬钩了”的快意笑容。许星乔直问:“你有蒋池今的把柄?”
常远善哼哼一笑,“老子是谁?你以为跟你们这些羊粪蛋子一样?”然而他下巴又是一扬,颇为高傲:“过来、跪下、认错、求我,东西才能给你。”
许星乔没有说话,他目光冷凝着常远善,常远善不甘示弱的和许星乔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呼吸,许星乔对常远善道:“什么把柄?”
常远善道:“蒋池今和一男一女打扑克的视频。要么?”
许星乔这一刻百分百肯定常远善是真的有蒋池今的把柄了,他的心里有点火热起来,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对常远善道:“你让我看一看,确保不是P的,或者换脸,如果是真的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却好像留了极其诱惑的饵料。
常远善一听,顿时就觉得许星乔妥协了。他招了招手,保镖把平板递了过来,他找到一个下载的加密文件,打开之后,把显示屏幕对着许星乔。
许星乔看到视频的时候,一双眼睛仿佛有幽光在闪。画面先是服务生推着餐车到门口敲门,然后走‘大师设计’、‘私人定制’出产路线,挂着刻有“桥舒酒店”字样门牌的门——打开了。
视频继续播放着,常远善还滑动了播放条,快进到蒋池今和两个人一起打扑克的时候,常远善直接暂停播放。他给许星乔认认真真看了五个呼吸,才把平板给关上,屏幕光一灭,只剩下丝滑的黑。他把平板顺手又递给了旁边的保镖,对许星乔道:“怎么样?这个把柄够不够你扭转乾坤扳倒蒋池今解决卓少殃的危机?”
许星乔如实说:“够。”
常远善得意一笑:“既然够,那还不过来跪下?给爷爷磕个头,说你错了,态度诚恳一点儿,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光,把我哄开心了,我就把视频给你。”
许星乔只是看着他,没有搭理他,然后他拿出手机来给林一北打了个电话,林一北都已经睡了,这会儿接了电话,声音里都有浓浓的睡意:“喂?老公?”
常远善:“!!!”
常远善陡然跳脚起来,“许星乔你个狗东西你不是人、你不是个男人!你遇到事你就找林一北,垃圾、垃圾!”
常远善心慌意乱破口大骂顿时就扑上去要抢许星乔的手机,许星乔把手机举起来一只手扛住常远善的纠缠。“一北,桥舒酒店是常远善的么?”
林一北听到常远善在吠吠,也清醒了一点儿。
常远善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可是他的心里升腾起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林一北的声音传过来:“是他的私产。怎么呢?”
许星乔:“价值多少?”
林一北:“4—6个亿吧。”
许星乔哦了一声,然后对他说:“北北,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你赶紧睡吧,我把事情解决完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挂心,我没事儿。”
林一北百分百信任许星乔,许星乔这么一说,挂断电话后虽然心里模模糊糊意识有点不对劲、有点担心,但是他还是睡下去了。
常远善气急败坏的瞪着许星乔,不过他皱着眉毛眼睛里也满是怀疑,他刚才还以为许星乔又要跟林一北告状,结果没有。“你想干嘛?”
许星乔:“我不想干嘛。你把视频给我,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你要是不把视频给我,等下次我们家北北回来,分公司随随便便召开一个什么宴会,邀请一下地产界和投资界的名流大佬,到时候一不小心说高级会所桥舒酒店的老板,常远善常先生有喜欢偷偷监控别人录视频的爱好。你说,到时候你那些消费不算在内光办个卡都花了几十万的客户们会怎么对你?”
常远善:“……”
常远善眼睛能滴出血来,“你敢?!我不把视频给你,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造谣!”
许星乔:“我敢不敢没关系,重要的是你那些客户还敢不敢去桥舒酒店。我造不造谣没关系,重要的是你那些客户会不会怀疑你常远善?星北风投跟蓝天科技还是合作关系,一北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你说可信度会有多高?会有多少人哪怕没见到证据也会相信?即使不相信肯定也会起疑心、提防,心胸狭窄的说不定就会怨怼你常远善、针对你常远善。”
“所以,视频,给不给我?”
常远善:“艹!许星乔!你又威胁老子!”他恶狠狠的想瞪保镖队长,可是保镖队长这会儿不在,他气急败坏,夺过保镖手里的平板,滑动播放条一看,这一看终于注意到他以前完全没注意的内容:“艹!为什么视频里会有桥舒酒店的门牌?”
许星乔微笑摊手:“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回答你蠢,好像也不太好。毕竟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恩人了。啊,对了,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搞蒋池今的监控视频吗?”
常远善:“……”
许星乔:“不会是前面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你心里怨恨我,想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调查我吧?知道我捧卓少殃跟蒋池今不对付,于是你对蒋池今也有了印象。结果他好巧不巧撞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