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鹊仔细想了想,说:“他们在给我们打工打到快呕吐,为我们成为优秀企业家而贡献超自然力量。”
“想来,他们受困于这个局面,没有解决的办法,才会使用‘重置’这样的险招。”施弥明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具体还需要验证。”
李鹊听得云里雾里的:“是这样吗?”他虽然不懂,但看着施弥明,坚定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好了。”
施弥明听着,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下了某种决心,蓦地开声说:“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想,我们已经不再受制于预知梦了。我永远不会像你的‘梦里’那样爱上别人。”
李鹊闻言,笑笑说:“我信你的。”
施弥明瞧着李鹊,好笑道:“你没觉得我能讲出这句话很奇怪?”
“奇怪?”李鹊愣了愣,眼前精光一闪,像是想通了什么,“我们……我们能说预知梦的事情了!”
之前,他们一提到预知梦,就似被神秘力量禁言了一般。
现在,这种束缚似乎解开了,让他们能够自由地讨论这个神秘而不可思议的现象。
“这就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施弥明笑道,“我们自由了。”
得了解禁,李鹊兴致勃勃地和施弥明谈天说地。
凌晨,时针还在嘀嗒走动。
施弥明和李鹊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大谈彼此的预知梦。
——“什么?”李鹊讶异地看着施弥明,“我和Ethan也有暧昧?”
施弥明无奈一笑:“梦境里是这样。”
李鹊越发觉得离奇:“那你的梦真的太牛了。Ethan这么零!”
说着,李鹊又眯着眼睛看他:“哦,怪不得在那候你总是怪怪的,看着他送来的咖啡豆一阵不高兴,原来是在呷醋啊?”
施弥明闷闷地笑着看李鹊:“是啊,我总是在呷醋,在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候。”
李鹊一瞬怔住了。
施弥明继续道:“你知道我孤寒,小气,根本受不了宝藏从我指缝溜走,哪怕一丝一毫。”
李鹊一怔,然后突然坐起来,深沉地看着施弥明。
半晌,李鹊笑道:“你还记得我们去过那个神秘的寺庙吗?”
“记得。”施弥明没想到李鹊突然转换话题,问道,“怎么了?”
李鹊道:“那个收了我们八十八个八的僧人讲过:未来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充满可能性的大海。每一次的选择、每一份的修行,都在不断地塑造着未来的模样。”
说着,李鹊朗声道:“我听了这话之后,就豁然开朗了,因为我知道,未来是自己选出来的。我李鹊不会选错。”
施弥明看着李鹊那熠熠生辉的眼睛,微微一笑,带欣赏,也带苦涩:“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了。”
“哦?”李鹊好奇问。
施弥明道:“你听了这话,会觉得自信,自己不会选错,能走上最正确的路。而我听了这话,却会想到……”
“想到什么?”李鹊追问。
施弥明幽幽说:“想到今日你躺在我身边,也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可能性的一种。接下来稍选错一项,都会走进另一个可能性。”
李鹊闻言,大叹一声,把头靠在施弥明胸膛上:“天啊,你好脆弱啊。”
施弥明从胸膛发出闷笑:“是啊。我很脆弱,你才是我们中间最坚强的男人。”
李鹊得意地一笑,捧住施弥明的脸庞:“那就让我来守护你好了,亲爱的施先生。”
说罢,他深深吻了下去。
“我会拖着你的手,走上最漂亮的那条花路。”李鹊轻声而郑重地呢喃。
翌日,天色放光明。
施弥明和李鹊在晨光中苏醒,迎接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施弥明回到公司,发现郁秀已经在办公室微笑着等待他。
郁秀不知施弥明已觉醒,仍扮演解语花角色,端起咖啡递过来,语气自然又温柔地说:“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整理好了,施先生随时可以查阅。有其他需要的话,请随时告诉我。”
施弥明面不改色,手轻轻翻动着那份报告,淡淡一笑:“这份报告写得尚可,但数据的维度有待拓展,不仅要广度,更要深度。在我们这个领域,数据才是决策的灵魂,我们需要更全面、更细致的数据支持。麻烦你再加强数据清洗和整合,对齐一下颗粒度,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完整性;同时,别忘了进行数据可视化和建立模型,这有助于更深入地理解和预测业务的发展趋势。”
郁秀听得一头雾水,心中不禁涌起疑惑:这些概念,维度、颗粒度、数据清洗,究竟是什么鬼?
这些都是行业高大上的黑话,主要是跟投资人或甲方的时候画饼用的,平常施弥明根本不这么讲话。但他今日偏偏跟郁秀大谈黑话,一下子把郁秀干懵了。
施弥明见郁秀这样,便知道这娃确实没什么工作经验,之前能够把非洲项目搞得有声有色,怕也不是用了什么外挂。
施弥明故意摆出一副霸道总裁的冷脸,对郁秀说:“我讲得还不够清楚吗?还不去做?”
郁秀也不敢问,只好赶紧退出办公室。
郁秀走出办公室后,陷入无奈的境地,只好寻求大前辈迈克的帮助。
迈克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对这些专业名词了如指掌。
见郁秀主动向他请教,迈克一脸淡定地解释道:“其实没那么复杂。简单来说,数据维度就是我们分析数据的角度,比如用户行为、消费习惯等。颗粒度,就是数据的细化程度,比如一天内的数据和一年的数据,颗粒度就不一样。数据清洗呢,就是要去掉那些错误、重复或不完整的数据,确保分析的准确性……”
郁秀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下连迈克都觉得有些奇怪:郁秀之前不是还挺能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郁秀感受到迈克怀疑的目光,顿时心生尴尬,不敢再深入询问。
郁秀回去想改报告,但无从下手,打开系统面板,看到还是挂零的积分,也是一阵无奈。
没了系统兑换的道具,郁秀艰难地坐在电脑前,开始着手修改报告,每一个字母都像是要从他的指尖挤出一样的泡沫一样,耗费力气却一点用都没有。
施弥明暗自留意到郁秀的力不从心,和郁秀在世界“重置”之前那精明干练形成强烈对比,施弥明因此确认了郁秀已经没有了外挂帮助。
施弥明暗自发笑: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水平啊。
那么说来,这不过是一只菜鸡。
在世界“重置”之前,还能当一只“肉鸡”,从他身上薅点羊毛提高生产力,现在看来,已经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郁秀艰难地改完了报告,心怀着一丝期待,小心翼翼地递给坐在总裁椅上的施弥明。
施弥明接过报告,沉默了片刻,没有说一句话。
要是施弥明像之前那样批评还好,现在一言不发的样子,反而更叫郁秀紧张。
在这片寂静中,郁秀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他试图从施弥明的眼神窥探出一丝答案,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毫无感情。
“施先生,我知道这份报告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郁秀打破了沉默,表情诚恳,“但我会努力改进的,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施弥明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报告放在桌上,冰冷的目光投射在郁秀身上。
施弥明轻笑一声:“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就觉得我要批评你了?”
郁秀一时愣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所以,这份报告……并无不足之处?”语气中透露出侥幸。
“不,确实有不足之处。”施弥明淡淡说,“但最让我失望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郁秀在施弥明的气场下说不出话。
施弥明淡淡的:“你都说了,你明知道有不足之处,怎么还交上来给我看?”
“很抱歉,我没有达到你的期望,”郁秀立即改变态度,一副诚恳端正认错的样子,“请告诉我有哪里需要改进,我会加倍努力的。”
“这里不是学校,没有人会给你批作业,教你做功课。”施弥明声音冷冰冰的,“你知道我的时间多么值钱吗?没有一个人付得起我的学费。”
郁秀被施弥明的冷漠所震撼,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又带着一丝无奈:“施先生,我明白了,我会加快进度,确保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
施弥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手表,这模样,比直接骂人还叫人难堪。
郁秀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施弥明冷漠的眼神仍未褪去,他毫不客气地叫来了办公室里的另一位同事。
“Micheal,进来一下。” 施弥明简短地吩咐道。
迈克走进办公室。
施弥明递给他郁秀修改过的报告,语气冷淡:“看看这份报告,给我修改一下,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逻辑的清晰性。”
迈克接过报告,一边翻阅一边点头:“我会尽快完成的,施先生。”
“嗯,时间不等人,记住,要迅速。” 施弥明再次提醒。
迈克点头应是,然后退了出去。
郁秀无比尴尬,同时,他也意识到,施弥明工作狂事业批人设万年不变。如果郁秀连这种工作都无法胜任,那肯定没有攻略施弥明的空间了。
郁秀深吸一口气,露出小白花的我见犹怜表情:“施先生,请容许我请教迈克并协助他一同修改,以确保下次能够提供更令你满意的版本。”
施弥明点点头:“行,你去吧。”
他心中庆幸,或许是因为道具的作用,让施弥明仍然把他当作心腹助手。施弥明大概还以为这次报告出错只是一时失手。
他只要努力学学,还是能上手的。
没想到,迈克作为施弥明的老秘书,最近被郁秀这个新人抢了风头,已经很不满了。这次他能拿到这次修改报告的机会,便如得了梯子一样往上爬,恨不得把郁秀一脚蹬下去,更别提给郁秀学习的机会了。
郁秀小心地说:“施先生让我来协助你。”
迈克便笑笑说:“哦,那你清洗一下数据?可以吗?”
郁秀尴尬道:“这个具体是如何操作?”
“这也不会啊?”迈克夸张地叹了口气,“算了,你去给我点个外卖吧!”
郁秀没办法,只能咬牙忍气,答应着去办。
郁秀被迈克一再支使着,不仅要端茶递水,还要整理一些琐碎的数据。
其他办公室的同事看在眼里,对郁秀也渐生轻蔑之情。有人私下议论:“郁秀不是大红人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就会端茶递水。”另一人嘲笑道:“他还是施先生说要重点培养呢?这还能培养出什么来?”
大家的记忆被重置过,大多以为郁秀和施弥明有暧昧,便有人捂嘴笑道:“培养出什么?培养出感情了呗!”
“不过现在看来,这感情也不太牢靠。”
“可不是么,喜欢施先生想贴上去的人多着了,也没见施先生真的对谁动心。”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会动歪脑筋。”
这些言语让郁秀不堪其扰,但他又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抱怨,生怕引起更多非议。
郁秀忍了一天的闷气,整日为迈克做着一些琐碎的、低水平的工作。他努力保持符合“隐忍小白花”的态度,但心里却开始产生一些怀疑:施弥明是不是对我产生了疑心?
郁秀拿出手机,给白叶枫那边发去信息:【李鹊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白叶枫回复:【李鹊今天主动约我晚饭,进度还行。你呢?】
郁秀看到这一条消息,心下一动:难道进度真的没问题?施弥明对我不好,纯粹就是因为我的报告没写好吗?唉,真烦!明明是攻略任务,怎么变成打工任务了!为什么这个总裁这么烦人,没有胃病也没有童年阴影就算了,居然还真的在认真工作专心赚钱!这怎么处嘛!
郁秀看到施弥明从办公室离开,前往楼梯口的方向。
他便故意在那里蹲下,泪水自由地流淌——他的“小白花滤镜”依然生效,使他看起来楚楚可怜,无比动人。这是他擅长的角色扮演,自然是手到擒来,掉眼泪都不用兑洋葱水,眼泪说掉就掉,大颗大颗的,堪比实验室培育钻。
郁秀静静守候着,蹲在楼梯口的阴影中,似公主等待着一位救赎的骑士前来。他知道这样的情景对霸总们来说是致命的软肋,他攻略好几个,没有不成功的。
施弥明果然注意到了楼梯口蹲着的郁秀,目光如同电光般扫过,停在那个楚楚可怜的身影上。
施弥明走上前,问:“怎么了?”
郁秀泪流满脸,故意让眼泪夺眶而出:“施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的工作让我有些力不从心。”郁秀嘤咛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委屈,“施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指导和支持……看在我之前的工作干得还算不错的份上?”郁秀朦胧泪眼中写满渴望和期待,仿佛施弥明是他唯一的救星——这样的眼神配合美颜滤镜,基本上可以杀死比赛,让霸总们纷纷生出保护欲。
施弥明没有说话,沉默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郁秀。
郁秀试探性地迈出一步,表情却依然是一副无助而渴望的样子。
郁秀身子一歪,头颅靠近施弥明,似要依偎在霸总宽阔的肩膀上。
郁秀还没靠近,突然感到一阵强大的力量,把他用力推倒在地。
惊讶之余,他急忙抬头,却见竟然是李鹊!
郁秀瞠目结舌,不知李鹊何时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旁。
李鹊的声音划破寂静,冰冷而锋利:“看来我进来的很是时候,正巧撞见了一出好戏。”
郁秀尴尬地咽了口口水,努力保持镇定:“李先生,这实在是个误会。”
李鹊扫视着郁秀和施弥明:“误会?还是有什么你们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情?”
施弥明淡淡一笑,目光中带着戏谑:“李公子,你是不是对我的隐私过于好奇了点?”
看是施弥明这样回应,李鹊看起来似乎十分生气,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真的很像小说里无能狂怒的恶毒男配了。
郁秀当然不知这是施弥明和李鹊在演习,他还当二人受了道具影响,真的相看两相厌。
郁秀看到这画面,心里贸然多了几分自信:看来我的攻略虽然有些挫败,但整体还是可以的。
如是,郁秀又拿出自己熟手的演绎方法,抽抽搭搭地说:“李先生,施先生,你们千万别因为我而吵架!”
李鹊冷笑:“施弥明,我听说你在搞办公室恋情,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施弥明语气平淡:“这完全是个误会。郁秀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超出职业范围的关系。你别听信了一些不实的传闻。”
郁秀趁机继续扮演可怜巴巴的角色,轻声说:“是啊,李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一名实习生,怎么可能和施先生有什么不妥呢?我刚刚在楼梯口哭泣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一些小问题,实在是自己没能力解决。”
李鹊听了这话,更是一副眼火爆的样子:“没有能力自己解决?那就是废物啦!施弥明,你的总裁办是废物回收站吗?”
郁秀一边轻轻地抽泣,一边低头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意识到这是个为他争取同情的机会,于是特意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艰难地说:“李先生,我知道我能力还不足,我也很想努力学习提升自己,很高兴施先生能给我这个机会……”
“能力不足就调岗吧。”李鹊粗暴地打断他,“什么都不会,直接去扫厕所好了。”
“你怎么这样讲话呢?”施弥明淡淡问道。
听到施弥明这样发言,郁秀心里更加得意,自认为施弥明果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郁秀便越发装可怜:“既然李公子这么说,我就调岗好了!我什么都可以的,只要两位不要继续为了我而产生矛盾。”
郁秀装模作样地抽泣,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边低头擦拭,一边露出一副无助的表情。
听到这话,施弥明说:“好的,既然你这样深明大义,那你就去扫厕所吧!”
郁秀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他迷糊地看着施弥明,仿佛在探究这个世界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施弥明还没完全确认郁秀没有底牌了,仍打算继续稳着郁秀,便对他说:“你还是懂事的。”
听到这话,郁秀心想:这不就是霸总渣攻对小白花的经典台词吗?看来我还是有戏的。
郁秀便抽抽搭搭道:“为了施先生,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受。”
施弥明点头:“那我回头让HR出调岗的文件,你配合签一下。”
郁秀:………………总觉得哪里不对。
郁秀很快擦干眼泪,回到办公室。
施弥明这人可不会让别人钻自己空子,立即叫HR打印调岗同意书给郁秀签名。
HR听说郁秀要调去扫厕所,简直怀疑自己耳朵。
但他也不敢多问,很快打印了文件,拿给郁秀。
看着这份同意书,郁秀心头沉甸甸的,但有任务在身,也轮不到他不签。
他咬紧牙关,拿起文件笔,在同意调岗的文件上签字。
却在这时候,李鹊高调地穿过办公室,每一步都踩得高高在上,如仙鹤腾云,充满恶毒男配风范,足以引起周围同事的注意——
“那是谁……”
“那就是施先生的伴侣李先生吧。”
“哦?他好像是冲着郁秀去的……”
“啧啧,这下可好看了。”
在众人瞩目之下,李鹊停在郁秀的办公桌前,冷笑扫过调岗同意书,着说:“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宁愿扫厕所也要留在这儿。博上位的我见得多,但不要脸到你这个程度的,真是世所罕有!”
这番话在办公室中引起一阵哗然,同事们纷纷投来好奇、嘲笑的目光。
在办公室的一角,同事们窃窃私语,有人不禁嬉笑道:“什么?我没听错吧?郁秀是准备当公司的清洁工了!”
另一位同事接话道:“真是个好消息,至少办公室卫生能得到提升。”
一阵轻笑声响彻办公室。
另有人揶揄说:“原以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最后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位同事嘲笑道:“这不是小三上位失败了吗?想不到正宫来了,直接撕了他的脸。”
“什么撕了脸?他脸皮这么厚,宁愿扫厕所也要留下,这脸皮的厚度,哥斯拉来了都撕不破啊!”
郁秀再厚脸皮都无地自容,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做攻略任务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糟心的状况。
郁秀只能咬牙切齿哑忍,在心里默念:没关系,反正这个恶毒男配最终会沦落到流落街头和乞丐抢食的地步,而我则会走上人生巅峰,这刻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好了。
这时候,施弥明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大家忙停止了讨论声,不敢继续八卦了。
他神色淡漠,冷静地注视着李鹊。
李鹊的表情有些错愕,似乎没有预料到施弥明会出现。
大家虽然不说话,但也是默默关注这对出名的塑料夫夫,心想:难道今天还能看到老板夫夫小三互撕的大戏?那今天的加班也太值了吧!
施弥明脸色淡淡地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李鹊冷笑着转身,走向电梯间。
施弥明跟在他背后。
电梯门缓缓打开的瞬间,施弥明和李鹊跨步走进去,却是冷漠地站开,一左一右,互不侵扰。
在众人八卦好奇的注视下,电梯门缓缓合拢。
电梯门合拢的一瞬间,施弥明伸手迅速抓住了李鹊的手腕,将他拉进怀里。
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两人的距离被缩短到近乎零。
施弥明一扫刚才的冷漠,满眼浓情。
李鹊好笑地推了推施弥明:“施先生,刚刚还真的一副冷酷总裁的样子。”
施弥明笑道:“在你面前,哪里冷酷得起来?”
“讲这些。”李鹊摇摇头。
施弥明却已把唇贴上去。
李鹊如小猫似的回应着。
电梯下降,二人却在升温。
只是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的时候,二人又重归冷漠的状态。
如火柴划过,短暂燃烧一瞬,随后便是袅袅余烟,只升腾在二人的眉梢与眼角。
傍晚,白叶枫早早来到餐厅的包厢,看了看手表,心中期待地等待着李鹊的到来。
李鹊翩然而至,轻轻推开包厢的门,露出了他英俊的容颜。
白叶枫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脸上泛起欣喜的微笑。
“你等了很久?”李鹊走到他面前。
白叶枫含情脉脉地回应:“你的到来值得所有的时光。”
李鹊:呕。
李鹊站在椅子边,如神像一样傲然站立,又岿然不动。
白叶枫愣了愣,一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匆忙为李鹊拔开椅子。。
李鹊轻轻坐下,手轻轻一抬,优雅而傲慢的姿态让白叶枫感到有些摸不透。
李鹊微微蹙眉,用眼角瞅了瞅桌上卷起的热毛巾,白叶枫这时才顿悟,连忙将热毛巾递到李鹊手边。
李鹊便姿态娴雅地擦了擦手,骄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无声抱怨白叶枫的不上道。
白叶枫脸上讪然,心里恼恨: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纸片人真的也太拽了!
白叶枫按捺着内心的怒气,跟李鹊笑着说:“怎么了?今天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还说呢,”李鹊顿了顿,状似抱怨地说起,“我听讲那个施弥明居然在办公室养了小蜜,气不过去看了一眼,果真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白叶枫随即转怒为喜:看来这个道具还真买得值!郁秀那边的攻略已经有进度了,那我这边也要加紧挖墙脚。
白叶枫趁机说:“唉,施弥明这人真是不懂珍惜,有你这样完美的配偶竟然也不知足。我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样的人。”
李鹊听了,眉头微挑:“你只管评价,我想听听。”
白叶枫以为有戏,忙摆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继续说:“恕我直言,在我看来施弥明并不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伴侣。你为了家族着想,牺牲自己的幸福,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说着,白叶枫便想去触碰李鹊的手。
李鹊像看到鼻涕虫一样赶紧缩开,绝不让白叶枫这糟心玩意儿碰到自己,谁知道脑残会不会传染,那可是无药医的绝症啊!
白叶枫微微一顿,但仍试图维持笑容:“是我唐突了……”
“唉。”李鹊托着腮,说,“那个施弥明不仁,但我李鹊人品这么高贵,可不能不义。”
白叶枫:……李鹊,人品高贵……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