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军雌叫做时烨,是帝国军校的上将教官,更是游戏主角裘洛的官配——时瑜的亲兄长!
在游戏里他是一名十分严格的秉持公平公正的上将。帝国军校作为全星系的第一军校,隶属于帝星,并不受诺莱斯家族的约束,也是因此裘洛进入军校以后,裴沅他们暂时不敢对裘洛怎么样,这次时烨来便是作为军校的代表来祝贺诺莱斯雄子订婚的。
系统: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宿主,要不我们听一下。
裴舟:正好也是要跟他们打招呼的。
裴舟向旁吩咐:“诺尔曼,你先去忙吧,待会儿我跟大哥那边打个招呼。”
诺尔曼点头,便离开去继续接其他的宾客。
裴舟拿起一杯香槟,声色不动地过去。
远远地便看到时烨上将拍了拍陆里柯少将的肩膀,祝贺他成为诺莱斯家的雌君。
裴柏抿了口酒,脸上挂着爽朗迷人的笑容:“时烨上将,听说帝国军校今年来了一名雄虫,而且还是难得一遇的S级雄虫,他现在是已经正式入校了吗?”
“阁下说的是裘洛?”时烨问。
没等裴柏说话,时烨也自问自答道:“确实,他来报道了,不过还没参加筛除测试倒也不算是正式入校,毕竟测试也可能会被刷下来。我倒是听闻他好像跟你们诺莱斯家族有些过节,他刚从外星回到里塔斯星时,好像受到过你们虫的跟踪。”
时烨顿了顿,语气缓缓问:“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误会?”
没想到时烨会这么直接。
裴柏到底是经历多:“那确实是误会,不过我们派虫调查他确实也有这事。毕竟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有雄虫流落那么遥远的外星系,现在他回来了,还是S级雄虫,作为里塔斯星的代表,要守护里塔斯星的安全,肯定是要调查清楚他的底细,以免威胁到虫星。”
裴柏的笑容无懈可击,职业的笑容连裴舟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大善雄虫,裴柏补充道:“而且主要还是想认识一下,几乎是百年难得一遇的S级雄虫可以说是我们全种族的宝藏,现在还加入了军校,我是真的自愧不如。”
时烨一笑:“裴柏阁下说笑了,你在里塔斯星乃至全星系,都很有威望,我们家族有不少雌虫都倾慕于你,只不过阁下你从今天起已经有了准雌君,还是我们军校十分优秀的陆里柯少将,看来他们得断了念想了。”
陆里柯低了低头:“上将您说笑了。”
时烨看了眼一旁洋溢着幸福之色的陆里柯,转而继续跟裴柏道:“至于裘洛入了军校。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是S级还是无级别,我作为测试的考官都会一视同仁,公平公正。”
“我知道你们裴舟阁下,他在上报资料时特意嘱咐必须以与其他虫一样的方式考核,并且进行实时的录播,但凡他达不到标,就会自己离开。”时烨顿了顿,看向走过来的裴舟,这才道:“既然如此我也会无愧于雄子阁下的这份诚挚与魄力。”
“时烨上将,大哥,少将。”裴舟点头,“时烨上将,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我也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是否适合加入军校。”
“时烨上将这份尽职尽责的品质也值得敬佩。”裴柏举杯:“陆里柯,裴舟,让我们一起敬一杯,感谢上将赏脸过来。”
一杯下肚,寒暄之后,裴舟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走开了。
系统不解:所以裴柏刚才是想跟时烨拉关系,看裘洛那边什么情况?
裴舟:毕竟裴柏并不知道剧情,如果裘洛被筛除,没有军校的支撑,等风头过了会比现在要好办。不过时烨是个公正的教官,还是时瑜的兄弟,这会儿裘洛已经结识了时瑜,裴柏打不了他的如意算盘了。
裴舟看了眼自己的光脑。上面的红点一直定在某个地方,看起来左岺是去中庭花园里。
裴舟浅浅一笑,望了眼餐桌上的琳琅美食。
下午从训练场过来没来得及吃晚饭,左岺应该也挺饿的了,要不拿一点过去吧。
拿了两杯雪果冰沙,又夹了点味道很好的鲜嫩鱼排,再加点奶油蔬菜。
嗯,差不多先拿这些。
正巧经过的窗户能看到中庭花园的位置,裴舟倚着窗,想看看左岺现在正在花园里做什么,是在坐着休息,还是在倚着墙看着天,那花园的话还挺好看的,如果是白天来会更加好看。
借着宴厅里投下去的光,只见靠近另一栋休息区的角落里站着好几虫。
被围在中间的虫明显就是左岺,可为什么旁边会有那么多虫?裴舟顿时警铃大响,旁边那个分明是刚才见到的搂着亚雌的雄虫,除此之外,旁边竟是裴沅和卡恩德?
他们为什么会围着左岺,他们要对左岺干什么?!
可左岺并没有通过光脑联系他。
裴舟咬牙“啧”了一声,当即放下手中的餐点,往中庭快步走去。
滚烫的烟灰落到皮肤上对于左岺来说无痛无痒,他只是可惜了这件量身定制的衬衫,衣领都脏了。
“叫你呢?!耳聋听不见么,叫什么名字?”梵立道。
左岺拍了拍衣领上的灰,转身想走。
“你没有雄主吧?把你抛在这里,雌奴应该进不来,是谁家的雌侍?”梵立露骨的目光打量着左岺身材,最后落到左岺的脸上,梵立舔了舔嘴唇,满眼都是兴味:“嘶,长得不错。你是哪家的雌侍?”
幽幽的暗示混着半掩房间里时而传出的亚雌的声音,传到左岺的耳朵里,让他对眼前的虫恶心,他没有动作,冷冷回道:“哪家都不是。”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暴揍眼前的虫。可一旦他这么做,势必引起混乱。
“那正好,你马上就会成为雄虫的雌侍。”梵立本来说得兴奋,但见雌虫丝毫没有对他的尊敬礼貌,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区区一名卑贱的随处可见的雌虫还敢在他雄虫面前摆脸色,多少雌虫都等不来他的邀请?!梵立一气,直接想上手抓住左岺的爪,把烟头按在了左岺的爪腕上。
“啪——”名贵的烟被左岺一爪子拍飞了出去,甩到了花丛底下。
“妈的!”梵立大怒,喊房间里面的雄虫,“别搞里面的,让外面这虫服侍我们俩,不,再叫多几个认识的雄虫,还有催化剂正好带来了,本来想着给亚雌,正好给这雌虫从没有用上了,我倒要看看他装什么装。”
左岺嘴唇一抿,他想究竟是要先给几拳这雄虫,还是先按下光脑告知裴舟,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梵立,怎么这么大火气?”
左岺循声望去,便见裴沅从花园的入口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卡恩德,他道:“梵立,你说的那东西对他没用,他感受不到雄虫的精神力,对催化剂也没什么反应。”
“呵,原来还是有问题的。”梵立恶心地笑着,“裴沅,这里的房间可以用的吧?”
裴沅也淡淡一笑,挑了挑眉看向走廊的房间:“是可以用,不过,你们不是已经用了吗?你是想要这雌虫,他是我们诺莱斯家的雌虫,既然这位雄虫阁下这么喜欢,不介意他脑子有问题,那左岺,”
裴沅看向左岺,一副主人的语气命令:“你给我进去好好陪陪两名雄虫吧。不然的话,”他凑到左岺耳边笑道:“这里可没办法收场啊。”
左岺的双眸宛如冰窟里的蛇般看着眼前企图命令自己的雄虫。
他心里冷笑,虽然他不一定百分百都听裴舟的话,但裴沅,以为他是谁?自己为什么要管他收不收得了……
左岺一顿,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
裴沅一笑,叫了声“卡恩德”,道:“左岺有些认生,带左岺进房间坐一会儿吧。”
卡恩德上前一步,似乎想对自己动手,连诺尔曼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卡恩德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只要不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现场的虫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怕得罪这些虫,更不怕如果逃走被抓到后面临什么,他完全可以为了现在的爽快把他们打趴下求饶。
只要他现在,立刻,打趴这些虫,他就可以桃之夭夭,就算被抓那也是以后的事。
如果换作以前,他一定这么做。
可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擅自殴打雄虫的雌虫,那这雌虫是谁带来的?没错,是裴舟.诺莱斯带进来的,是力保他的裴舟的责任。
是裴舟反驳了裴沅,为自己换了一种型号的追踪器。是裴舟让自己走出关押室,带自己来这里的。
左岺的脑中闪过了裴舟独自走进宴会厅时的背影,想起裴舟的话。
那样的话,孤身一个的雄虫会因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惩罚吗?或许不会,因为他是诺莱斯的雄子,可裴舟.诺莱斯的处境必然变得比现在难。
明明是眼前这些雄虫的问题,结果导致的责任却是会落到裴舟身上。
局面一时僵在原地。他不会顺从裴沅,但他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该什么做。左岺暗暗地捏紧爪子咬紧牙,瞪着裴沅不回话,也不同意,仿佛想通过龇牙咧嘴让裴沅害怕。
郁犀尽管这是不可能的。
左岺没有发现,那个一开始被自己恶意咬伤虎口的雄虫,那个一开始自己抱有敌意与警惕的雄虫,现在甚至成为了连死都不怕的他的一个弱点。
左岺抚上光脑。怎么做?
房间里面的雄虫闻声,衣衫不整地走出来,他理了理衣领,看了眼左岺便讪笑着问梵立:“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刚才我们跟他是不是见过。”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道:“这么多虫在这里,聊什么呢?”
左岺猛地转头过去,是裴舟。
裴舟迎面走来,步伐有些急切,但并不慌乱。
他看似是在问大家聊什么,脸上却很是了然的冰冷。
左岺眸子里光影流转:“裴舟阁下。”
裴舟见左岺问题不大,本来心里松一口气,但转瞬又在夜色里瞧见左岺的领口有烟灰,脖子上还有被烫到的红痕,心里顿时也像被烟蒂烫到般揪紧起来。
他表明平静地走到中间,伸手拍了拍左岺衣领上的烟灰,道:“沾上脏东西了。”
左岺垂眸,便与他四目相视一眼。
撇除左岺在荒星上抱着他往旁一滚那次,撇除给左岺上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梵立听到脏东西三个字,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没反应过来裴舟话里有话,裴沅先介绍起来。
“梵立,这是裴舟,我们家族的三雄子。”裴沅官方道,“裴舟,这是梵立雄子,他说挺喜欢左岺的,想让左岺陪陪…”
裴舟:“问过我了么?”
裴舟的话不仅打断了裴沅,也让另外两名雄虫陷入尴尬,他们相觑一眼,扯了扯嘴角,想说点什么圆场的话却说不出来。毕竟在玩上面,不少雄虫都是默认这样规则的,尤其是在这种宴会之上,玩乐有时甚至还是一种打交道的方式,除非是雌君或者雄虫特别宠爱的雌侍,普通的雌侍雌奴根本就不会让雄虫之间起矛盾。
“左岺是我的下属,他的一切都由我处理处置,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雌虫还要服侍别的雄虫?是谁同意的?嗯?”裴舟的声音愈发低沉。
梵立的青筋几乎要凸起来了,眼前的雄虫论精神力比他低,可光是这家境这点却是他还不能闹僵。他是裴沅的朋友,却没想到这个身为裴沅弟弟的裴舟竟然这么不留情面,而且这裴沅刚才的语气难道不是这雌虫归他管么,怎么说了半天情况像逆转了。
梵立扯笑:“裴沅,这…”
裴舟;“裴沅,你这是越职。”
裴沅:“裴舟,大家都是雄子,今天正好高兴。他不过是一名雌虫,一名下属,你觉得这样的场合这样说合适么?”
“雌不雌虫的,下不下属的,使唤我的虫却没经过我,不是越职越权是什么?”裴舟冷漠地点开光脑,浮空的字出现在空中,上面大喇喇地写着“订婚宴邀请名单”几个字,“况且这两位雄子朋友也不在邀请名单上,你把他们带进来又管我的虫,合适么?”
“还是说我可以使唤你的下属虫的意思?”裴舟一笑,看向一旁的卡恩德:“卡恩德上士,那现在,请你请这两位雄虫离开。”
卡恩德一僵,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自己的雄主。
气氛僵持不下,直到左岺碰了碰裴舟的爪子,闭眼温顺道:“裴舟阁下,刚才几位雄子可能是因为夜色,又因为喝了点酒将我认错成别的雌虫了,还好阁下过来解除了误会,阁下也空腹喝酒喝了不少,不如我们先失陪吧。”
裴舟看向左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左岺用这么恭敬听话的态度说话,跟之前都不太一样,哪种态度他都喜欢,但这种却让他有一瞬的惊异。
裴舟点了下头,他瞥了眼裴沅和两名雄虫,心情很是舒爽,冷冷道:“确实是酒喝多了,既然两位雄子酒喝多了我可以让虫送你们回去,不过裴沅二哥在这里看着,应该也不需要我,那就先失陪了。”
说完,便示意左岺跟着他离开。
两虫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裴舟想到左岺刚才与以往不同的温顺,又瞥到领口上的灰,问:“为什么不反抗。”
左岺走得挺直潇洒,语气无所谓,“不太好吧,肯定惹麻烦。”
裴舟一愣,停下了脚步,左岺差点没刹住脚撞上来。
左岺大约以为他没听懂,“裴舟阁下你不是要进军校吗?不过确实如果他们更过分打算真的动手的话,我也可能出手。”
刚才因为左岺截然不同的态度所感受到的一丝喜悦化成了疼惜,伶俐坚韧的左岺被磨平棱角,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裴舟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出手不用顾忌太多。”
左岺撇开目光,说得认真,“但你要上军校。”
裴舟叹一口气,侧过脸:“如果我连自己下属虫的安危都不管或者管不了,我也没有那个资格了,那还不如直接让雄父安排我进去。”
看着吊灯的光勾勒出雄虫俊美的,独一无二的侧脸,左岺嘴唇动了动,“行。”
“还有记得光脑联系我。”
“好。”左岺嗅了嗅衣领,“或许下次得带点香水,这烟的味道真难闻。”
中庭花园里只剩下不悦的裴沅与尴尬的两雄虫。刚才左岺和裴舟配合,算是给了个磕得慌的台阶下。两雄虫真是半下不下的,不下吧,只会丢脸,下吧,又咽不下这口气,偏偏作为雄虫养尊处优倍受呵护,也没受过这打脸委屈。
两雄虫都看向了裴沅.诺莱斯这位东道主之一。
不过显然,裴沅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两名雄虫虽然家世不及诺莱斯,但也算是名门雄虫,名门雄虫之间想在宴会中寻点乐子最正常不过,上次的荒星事件碰巧让裴舟在雄父面前表现了一把,这次不过也想再教训一下咽一口气。
可现在,他今晚的处理方式几乎就成了笑柄一样的存在。
裴沅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恢复成了平时的他,“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裴舟他没有精神力,却是不怎么会享用或惩罚雌虫的事。”
梵立“啊”了一声,干笑:“确实,看出来了,我还是去找我的小亚雌吧。”
“那我先回主宴厅,订婚仪式要开始了。”裴沅扭头走了几步,眸子冷得毫无光点,忽然叫了声“卡恩德”。
“卡恩德,待会儿由你好好陪陪两位雄子吧。”
卡恩德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沅。他心爱的雄主在说什么?
“裴沅阁下?”他定在原地,呼吸变得困难。
“卡恩德,你是我最忠实的雌虫不是么?既然如此你应该遵守我的一切命令。”
“裴沅阁下…”卡恩德蹲下,颤抖着握住了裴沅的爪子,“我,我爱您,阁下……我爱您,请不要这样,我只属于您一个。”
“我不喜欢但也不介意你去陪陪他们。你不愿意也可以,你可以回到你原先在设施的岗位上,上士的军衔你也会一直保留,待遇也不错。”裴沅说着,温柔地摸了摸卡恩德的长发,“选吧。”
卡恩德近乎有些绝望,他看着自己平摊在地上以示衷心的爪心,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左岺明明是一名桀骜不驯的雌虫,裴舟阁下却护着他,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裴沅阁下最宠爱的听话的雌虫,却…
裴沅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一口气:“第三个选择也行,以后可得更卖力些,卡恩德。”
订婚仪式即将举行,这次左岺没有犹豫跟在裴舟身后进了主宴厅。
看似走得随意,裴舟却是特意带着左岺溜了一圈各大餐桌,每走过一桌,左岺的碟子上就多了几样东西,一圈下来,裴舟的碟子盛了一半多一点,而左岺已经左手右手都捧了一个碟子。
但即便如此,配上左岺的俊朗,两手都个碟子也不会显得维和,依然潇洒好看得要命。
裴舟优雅地将一小块鱼排送入嘴中,享受鲜嫩的油脂在嘴里炸裂,余光看着左岺满足地吃了一块鱼排,很是满意。
左岺吃完一块鱼排,又抿了口酒,借着酒的遮挡,看眼前的雄虫,只觉得这裴舟.诺莱斯确实比这宴会场上所有的雄虫都要好看,都要惹目。他甚至感受到现场不少雌虫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就在这时,宴会厅外突然传出急切的叫声。
侍虫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糟了,有雄虫阁下用餐后忽然晕厥,一度失去了生命体征,现在正在送往急救!!”
“雄虫阁下?!”最靠近门口的虫顿时喧闹起来。这雄虫在宴会上出事,可是不得了的,新闻媒体一听有消息,也靠了上去。
诺尔曼闻言立刻上前问:“是哪位雄虫阁下?!把信息私传给我。”
侍虫答:“还在调出信息,应该是,是一名叫做梵立的雄虫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入V,真的很感谢宝们的支持,也谢谢建议OUO喜报!左岺的食材库又+1了
*无虫知道的事*
裴舟让虫给左岺再定制一件合适的衬衫,可以把原来那件衣服扔掉。
裴舟:那件衣服弄脏了,看着应该很不舒服吧他。
但左岺回去后盯着那上面的焦色好一会儿,却是把衬衫叠得方正,收进柜子深处。一直到很久以后裴舟才发现那件衬衫并没扔。
怎么偏偏是梵立?
裴舟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跟左岺离开没多长时间,企图对左岺不轨的梵立却突然出了事,甚至还到了失去生命体征的程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
“梵立?”诺尔曼思考了两秒, 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让侍虫去厅外交代详情。
裴舟和左岺对视一眼, 随即跟上前去。
“诺尔曼少尉。”侍虫见裴舟也来了,行了个礼,“裴舟阁下。”
“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我们诺莱斯家族的虫正好路过中庭花园, 发现这个名叫梵立的雄子竟然倒在了房门外。”侍虫做了个左爪捂心脏,右爪捂脖子的动作,“当时梵立阁下像这样捂着自己,躺在地上, 失去了意识。”
诺尔曼调出光脑:“梵立是辛斯家族的那个雄子?”
“他不在邀请名单上,是裴沅带进来的。”裴舟简单解释, 继续问侍虫:“是谁发现的?”
侍虫回忆道:“是卡恩德上士的下属虫。正好那时候卡恩德上士命令让他们加强巡视。说要是遇到雌虫跟雄虫发生冲突,一定要第一时间协调, 避,避免像有的十分…呃,比较…或者说有点…”侍虫改了几次口:“有点不懂事的雌虫得罪了雄虫。”
左岺鼻子轻哼一声,扯了扯嘴角不发一言。
诺尔曼:“那现场还有什么信息或者可疑的地方?”
“雄子阁下的房间里有宴席的盘子, 上面还有未吃完的雪果, 所以我们猜测雄子阁下是吃过东西的, 除此之外就是房…房间里有些凌乱。”侍虫瞥了眼四周, 答得有些不好意思。
裴舟示意:“继续说。”
侍虫磕巴道:“主要是床上凌乱, 现场找到了几根头发, 应该是梵立雄子之前房间里的雌虫留下的,现在也送去比对,大概率是来自他的亚雌,他的亚雌也承认之前跟另一名雄虫阁下呆过那个房间。”
“但除此之外还在床上收集到了与其他明显不太一样的头发,那根头发不长,而且发色不多见,就像……”
侍虫正想用拇指食指比划一下长度,看着左岺一顿,忽然明白该怎么形容:“就好像026左岺这样的头发,无论长度,还是发色都差不多。”
侍虫的话一出,诺尔曼扭头打量起了左岺。
裴舟看在眼里,知道诺尔曼为什么看过来。
左岺的头发无论是发色还是长度都与众不同,而不少的雌虫都会遵从大部分雄虫的喜好而留长发,银发也是尤为被其他雄虫喜欢。
裴舟表现得不为所动,
诺尔曼见状,便扭头回去:“基本情况我和阁下都知道了。你先继续跟踪情况,至于头发所属,等检验结果出来再说,现在送去检验室应该十五分钟内就有结果,我会跟裴切尔阁下报告此事。”
侍虫应声离开,现场只剩下三虫。
左岺面色平静,对于刚才侍虫的说法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也许那家伙是刚才被我气得晕了过去呢?”他语气随意,爪里的叉子灵活一转,叉住盘子里最后一块雪果,就要往嘴里送。
裴舟见他这动作,盯着他,颇有审视的味道。
“怀疑是我?”雪果含在左岺的贝齿间,他咬着那一小块白色,笑着歪头。
“我知道你没回去打他。”裴舟眉毛上挑,盯着他嘴里的雪果,“我是说那个。”
诺尔曼望向裴舟:……
“就剩最后一块了,不能浪费。”左岺说得含糊,还是不顾裴舟的眼神,把雪果咽了下去,“这块很甜。”评价一句,他这才将手里的盘子随手放在经过的侍虫的盘子里。
诺尔曼又望向左岺:…………
裴舟无奈地闭了闭眼,他的意思明明是“怎么还吃,就不怕出问题。”
按照侍虫的意思,梵立很可能是吃东西后出了问题,而且还偏偏是雪果…这小吃货刚才是真的有在听吗,还有心思继续吃盘子里的东西!?
系统大惊:宿主,我怎么觉得你们的重点都好怪啊。重点难道不是凌乱的床上有跟左岺很像头发吗!!
裴舟:我知道。
不过,确实很奇怪。毕竟自己的光脑是显示左岺的定位的,左岺不可能出现在那儿,也就是说那头发很可能是被故意放上去的。
刚才他们和梵立在中庭花园爆发过矛盾,那位置还是很容易被其他虫看见的,是逃不掉的前提。
相隔不远的时间内梵立出了事。不仅出现了左岺的头发,晕厥成因还可能跟宴会食物有关,而食物又是经过自己手一一检查过的。
按照目前的信息,几个点似乎都对他和左岺不利。裴舟思索着这一切,盯着走廊深处的眸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