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S级路人雄虫拯救纸片人老婆—— by一颗长满咕咕的树

作者:  录入:02-16

裘洛无论作为游戏主角,还是现在作为这个世界活生生的一名虫,从来都不笨。
那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问了这么多信息,问了这么多诺莱斯家的事,却一个字不都问问为了让你逃脱而“失踪”的左岺。
裴舟咬牙,只觉心脏愈发往下沉,像是被拽住了一样。
是无名怒火呼啸而来,那样的莫名、安静,却热烈熬心。
嫉妒,以及更多的心疼。
左岺当初是为了救下几名向他求助的,被黑市虫卖去A90星的雌奴而打伤了两名雄虫,当时刚刚从外星来到里塔斯星的裘洛正好遇上他们,便释放了精神力,从而赶跑了黑市来的雄虫。
之后左岺为裘洛提供一个栖身住处,甚至在感觉到裘洛被诺莱斯家的雌虫跟踪后,想要出手解决,却不料寡不敌众被抓。
而裘洛一心想报上军校,逃离追踪,并寻找自己雌父的真相,根本没在意过左岺失踪这事。
原剧情线之后,左岺被裘洛亲自杀死。
而仅仅因为左岺的存在会成为裘洛这位主角的唯一的污点,阻碍了裘洛和时瑜这对主cp的发展,最后又是要被抹除存在。
左岺该是能站在繁花树上。
该是自信地展示着自己的强大与柔软。
该是自夸着自己的能力。
该是成为品尝到很多美味的小吃货。
而不是成为背上带着一条狰狞伤疤,被毒药控制的冰冷的傀儡,然后在地狱里度过痛苦而短暂的一生。
恶在裴柏与裴沅身上。可同样的,他对裘洛这名主角有不悦也有嫉妒。
他不喜欢也不希望左岺未来再跟裘洛有什么接触。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裘洛。“你调查了我这么多,比起这些。”他冷冷挤出:“你首先是不是该先回想起曾经为你付出过的雌虫。”
“你说什么?”即将走出树林裘洛一愣,扭头看了眼他,又回头看向时瑜本来站的位置。
似乎是确认了时瑜已经看不见影了,才再次回头,说:“你们诺莱斯家跟踪我,调查我,即便你不是同样的目的,难道还想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实话,我理解不了你在说什么。我从未强迫过雌虫去付出过什么。我想不想得起来,谁为不为我付出,又跟你裴舟.诺莱斯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硬要扯上那些在我身无分文时给我提供住所的,帮我联系军校的,帮助我到达格罗瑞星的,那么我肯定也支付了我的精神力,让他们得到过慰藉,你来我往,还清恩情,我从来没亏欠过他虫,倒是你们诺莱斯家,若是藏着秘密,我一定会找出来。”说完,裘洛便是离开去找时瑜了。
心里冷到极致,指甲捏紧手心,反而在一瞬间好像平静了。在裘洛的视角,大概确实是这么觉得的吧。
既然从前左岺跟他裘洛“没有”联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的。
本来也不想放开左岺,今天过后,从不想,成了不会。
他不会放开左岺了。
回到住处,左岺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裴舟问。
左岺:“看阁下赢了对战,却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裴舟叹一口气。和裘洛对峙过后,他的心情确实不太好,不过转念一想,赢了对战,至少训练获得成效,目标也达成了。
“对了,今天对战时受的伤,军虫那边怎么处理?”左岺凑近问。
直到只会儿,裴舟才重新感觉到背后那持续的刺痛。这一次他依然只让医虫开些恢复喷雾和祛疤药膏。
裴舟脱下军装,便感觉后背用纱布粘住的伤口,多少有一些渗血。
他解开衣领,目光落在左岺身上。“军虫那边开了些药,洗完澡后来我房间。”
左岺没反应过来:“什么?”
“涂药。”裴舟凝视他。

“阁下。”门外左岺喊了声。
“门没锁, 进来吧。”看左岺捧着喷雾膏药,裴舟便是关闭了光脑,从沙发走向床边, “这里比较宽敞, 好涂药,反正都洗过澡了, 坐上来吧。”
左岺一听,触角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见左岺看着那张床半天不进来,反应好像宕机一样慢了几拍。裴舟心里轻笑,拍了拍床面:“昨晚明明不打招呼直接蹦到这张床上来了, 躺也躺了,它不认生,也不会咬虫。”
听裴舟居然调侃自己,左岺径直坐到床上:“昨晚是因为阁下设了绳索圈套。”
裴舟控制住脸上的笑意, 转身背对着左岺,将上衣褪到臂弯, 便是露出雄虫那经过锻炼后结实有力的背。
本该是完美而漂亮的,现在上面多了些伤口。
冲洗之后, 伤口上的血味淡了很多。洗澡时裴舟也大致看过自己的伤势。肩膀、手臂上有几道激光弹擦破的伤口,背上则是些被碎石划伤的口子,还有激光粒的灼伤,基本都不算深, 也不算多, 不过灼伤的部分看起来是有些吓虫, 一个个小小的伤口像泡泡似地破开皮。
裴舟静静地盯着前方, 感受着身后微微的刺痛, 在想左岺之前伤在后背上的那条伤口, 应该是彻底好了,就听到左岺缓缓挤出药膏的声音。
他听到左岺缓缓地问自己,“这些灼伤,碰水是不是比较疼?”
药膏碰到伤口的一瞬的刺痛感让裴舟不由得低吟一声,不过很快,就被冰冷滑腻的触感替代。
裴舟回他:“洗澡时碰水是有点。”
左岺:“我以前也试过。”
“以前?”听到左岺提起他不知道的事,裴舟倒是有些好奇。
“嗯,小时候跟别的虫打架。”左岺回忆着,爪子涂得很是仔细,“诺莱斯家的医虫不是说我功能缺失,痛觉不灵敏么,我记得小时候还是会有些怕疼的,尤其是皮肤灼伤后碰水,印象里特别疼。比被刀捅还疼。”
“虽然现在痛感不明显了。”左岺轻轻触碰着裴舟身上的泡,“不过看着这些伤口,好像能回忆起那种痛觉。”
裴舟没说话,任由他摸。
他一直知道左岺对痛觉不敏感,比其他军雌的疼痛忍耐力要高,并且有不断增强的迹象,正是因此,裴柏裴沅也才想把左岺培养成为自己所用。
因为大部分的地方痛觉不敏感,所以才是完美的棋子,因为舌头相对比较有感觉,且不容易取出,所以裴沅一开始才将高压控制器装在左岺舌头上以便控制。
但左岺这么一说,却让裴他忽而想到一个问题。
左岺痛觉不敏感的程度一直在增强,过去在游戏里,他以为是裴柏与裴沅企图让左岺彻底感受不到疼痛,所注射的药剂起了主要的推动作用。
不过就刚才左岺说的话来看,左岺从以前开始,疼痛的忍耐度就不断增强,原剧情里的药剂或许只是辅助。
至于造成的原因,达米亚医生认为是某种功能缺失导致的,却也一直都没有确切的说法。或许,之后有必要留意一下。
见裴舟陷入沉思不回话,左岺停下爪:“我涂地很疼?”
裴舟回神:“不疼,这些对于军虫来说不过是常见的小伤,不是么。”
左岺闻言,继续把膏药往裴舟伤口上抹。
左岺抹得仔细,一道一道地判断着它们的出处。
这一些大的划痕,是对战中划到的,而这一些小的灼伤,是沃德法偷袭的一枪所波及到的,本是不必要的存在。想到那沃德法,左岺眸子不易察觉地暗了暗,怎么会有这样输不起的虫来当军虫。也好在裴舟总是能未雨绸缪。
看着伤口,他不由得想:伤口与疼痛这两个词,不适合雄虫阁下,但对于军虫来说,却是无法避免的,而裴舟.诺莱斯是军虫。
如果裴舟.诺莱斯只是普通的雄虫阁下,此刻应该会被医虫们团团围住照顾得妥帖。不过现在,在独处的空间里,只有他这唯一的一名雌虫,在为身为军虫的裴舟上药。
很奇怪。和裴舟.诺莱斯独处,明明是来军校后,每一天都最习以为常的,毫无特别的。
可此时此刻,左岺却觉得自己的五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左岺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这膏药味道很浓,而裴舟身上有血味,有香味。
血味跟印象中自己的血味是一样的,而香味,跟床上叠好的被子一样,也跟自己的味道是一样的。鼻子像是觉醒了自我意识,不断把这个房间的所有味道信号收集起来,不仅是嗅觉,视觉,听觉,触觉都在把各种信息放大。
尤其是裴舟的相关信号。
看着裴舟的侧脸,他就想起来公布结果时,裴舟.诺莱斯心情很不错,可等到他回到停飞后,他看起来就不太高兴了。虽然两个小时前,裴舟的答复是“没事”,可他就是觉得一定发生过什么。
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再问一遍。视线又从裴舟的脸侧落回到裴舟的蝴蝶骨上。
阁下后背的虫翅纹上也有划伤,不知道虫翅里有没有被伤到。
雌虫的虫翅都是锋利有力的,只有花力气控制翅骨时才会变得柔软,锋利的虫翅展开后,可以起到保护缓冲的作用,是强大的保护伞。
而雄虫的虫翅柔软又很漂亮,特别容易损伤。
看着虫翅纹路上的那道伤口,左岺那涂着膏药的食指点了上去。
鬼使神差地顺着整个纹路抚摸下去,指尖便好像碰到火一样有点热。
“左岺。”裴舟当然也感觉到左岺莫名其妙地在摸自己的虫翅纹路。
他对着离地床,看到玻璃映出的左岺垂着眸,一副仔细却又失神的模样,左岺的第六感很好,此刻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在看他。
裴舟缓缓出声:“想看我的虫翅么?”
镜中的左岺明显一顿,身后的触感也消失了。
“我,我只是看看有没有碎片,需不需要上药。”左岺道。
“医虫大致检查过。”这么说着,裴舟还是把自己的虫翅给放出来。薄翅垂下,纤长的翅尾搭在床上,“不过你还是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身后的左岺沉缓地“嗯”了声。
气氛沉默得有些微妙,左岺缓慢而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虫翅,裴舟只觉得空气好像在随着左岺缓慢移动的指尖而动。
本来他还在思考着他与左岺的情况,还有裘洛的事,这下反而是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虫翅以外的地方。
也才意识到现在无论是他还是左岺,今晚的氛围都有些不对劲。他也安静,左岺也安静。
裴舟想了想,突然想起今天对战完想要逗左岺。
虽然左岺说是来接他的,但他还想再问一次,想在没有他虫打扰的这时,再问他一次。
他沉吟思索,觉得现在问也不突兀,便道:“说起来。”
“说起来…”左岺几乎同时出声。
裴舟:“……”
左岺:“……”
左岺闭眼:“阁下先说吧。”
裴舟笑了笑,问他:“只是想问你今天怎么直接跳下来。”
左岺一愣,原封不动复制之前的回答,道:“对决结束了我下去接阁下你啊。”
裴舟偏了偏头,挑眉看他,“这样吗?”
左岺默了默。
“裴舟阁下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是想明知故问。”左岺凑近了些,从刚才沉寂杳然,有些失神的状态一改,变回那总是带着危险与挑衅意味的左岺。
“裴舟阁下想听属下亲口说?”左岺像故意地一样加重了力道,却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担心阁下,所以跳下去了。”
“其实即便我被沃德法打中,你也知道这不致死。”裴舟缓缓道,“那是我和沃德法的对战。”对战中的激光弹经过了调整,不至于重伤致命。
“不一样的,阁下。在对战考核下,阁下即便被击中,也是阁下的战斗,我不会干涉。”左岺的气息轻轻地打在后颈上,让裴舟有些痒。
“但沃德法偷袭阁下的前一刻,对战已经胜负分晓了,他是袭击,所以我跳了下去。”
“不过阁下是一名真正的军虫,做得很漂亮。”
左岺说着,忽然顿然,问:“所以阁下回来,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这件事?”
裴舟:“什么?”
上一秒,听到喜欢的虫说自己做得很漂亮,裴舟是心一动,然而下一秒,听到喜欢的虫不知道忽然扯到他不高兴上,搞得他有些懵。
“因为我当时跳下去干涉,所以不高兴?”左岺问他。
“……”问这个问题,除了逗左岺,本意也是想让左岺放心自己的能力,没想到会理解成自己不喜欢他这么做,虽然不知道这莫名其妙地误会是怎么得来的,但裴舟还是立刻回:“不是。”
裴舟:“我没有因为你这么做而不高兴,相反,当时让我很惊讶,我只记得我当时在想,沃德法放的激光烟花,从前面看过来是什么感觉。”
左岺有些理解不能:“什么什么感觉?”
裴舟没有回,转而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左岺,我知道实战战场上大多数时候都没有礼仪规则,所以。”
“大部分时候,你都不用过分担心我。”
左岺:“好。刚才我让阁下先说,我也答了阁下的问题,这次可以换我来问么。”
“阁下不高兴不是因为我的话,那是为什么。”左岺缓缓道。
没想到左岺会再次问这个问题,这反倒让裴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左岺解释。
跟他说自己今天见到裘洛,而且跟裘洛对峙,并且说裘洛根本就不记得他么?
如果就这么告诉左岺,说不定左岺就有可能对裘洛生厌了。为了让裘洛逃脱,他被抓捕,结果裘洛其实压根没有把他当回事。
那样的话,或许从客观上左岺也不会再想接触裘洛。
可是……
不想让左岺知道这些。嫉妒与怜惜在博弈。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裴舟,告诉左岺。
而且要尽可能地添油加醋,这样左岺就是属于你的。不告诉左岺的话,左岺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其实心里一直在意着裘洛,这样的话,你能接受吗?既然左岺问你了,你为什么不答,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之后再告诉他,就太晚了。
而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裴舟。
不能告诉左岺。至少不能以现在这份心情告诉左岺,你主动说出口,满足了自己,就会后悔的。
博弈之下,裴舟做了个平衡这情绪的决定。
他扭头凝视着左岺,缓缓出口:“如果我说我不高兴,是因为另一个你之前很关心的虫呢?”
之前在荒星的洞穴里,他给左岺背上擦药膏,左岺试探他,问他裘洛怎么样。
没想到现在却是调转过来了,左岺在帮他擦药,他却在试探着左岺的想法。
左岺,你会好奇裘洛怎么样吗?你会问我吗?
左岺踌躇了一会儿,沉声道,“阁下今天回停飞场前遇到他了?”
裴舟眸子沉了沉,心里想:他问了。
“那个威连他又来找阁下你是想做什么?”左岺也拧起了眉。
裴舟:“嗯?”
裴舟沉默:为什么是威连…而不是裘洛。
“那天晚上,那位威连不是说打算申请回军校与阁下相处么,我在停飞场好像看到他的飞船了。”左岺边拧眉边摇喷雾,“原来他今天找了阁下,所以阁下不开心?”
这话让裴舟又是一愣。
那晚他记得左岺好像是之后才从浴室出来的,怎么会知道威连说打算申请回军校。
还有,左岺想到威连。
他…没想到裘洛么?
是一时间没想到裘洛?还是被逼婚的那天晚上自己看起来真的很不悦?
“涂完了,阁下。”左岺将喷雾喷完,见裴舟不说话,以为他不想说谈了什么,便默默起身。
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涌,促使着裴舟想去探寻个清楚。
他一把抓住左岺的手腕,不让他转身。
“左岺!”
“嗯?”左岺维持着起身的动作,看他。
房间里是那样的安静,只要稍微一动就能听到衣服摩挲的声音。
四目相对了几秒,就在裴舟想对他说点什么时,左岺忽然凝视窗外,眯眼道:“那道影子…阁下,赛恩斯阁下好像来了。”
果然,左岺的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门铃响声,与此同时裴舟的光脑也接收到赛恩斯的拜访申请。
“……”裴舟扫了眼楼梯,放开左岺。
将衣服穿好,顶着药味与被打扰独处的无奈下楼将赛恩斯放进来。
还没打开门,两虫便隐约听到安法在喃喃:“雄主,安法总觉得刚才好像又看到了比殉情和捆绑还不得了的场面?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嗯?不是说好了最好不要走高处么。”是赛恩斯的声音,“避免看到不适宜看的。”
安法:“不好意思雄主,我身体习惯了,下次一定。”
裴舟漠然开门,赛恩斯举了举眼镜。
“听说今天对决诺莱斯阁下赢了沃德法,这里面可也有我帮忙改造的几分功劳,今夜带了些东西来,当然是要犒劳一下彼此。”

第59章 沉重篇章
“虽然在坐各位入帝国军校、军部的时间不长, 但作为一名虫族战士,一定要知道在星系的和平之下,宇宙的深处都是你们的前辈在以血肉为纽带, 维系着此刻的和平。”
“在公共星域边缘闹事的星际海盗、漂流的凶猛幻兽、萨尼尔N6星、A90星临近的外星系种族, 都跟我们虫族爆发过大大小小的战争。这些战役的胜利是军虫的拼死换来的,每一场战役的荣誉值得我们赞颂, 经验值得我们剖析,历史值得我们铭记。”
“你们必须得清楚历史、清楚战役、清楚敌手、清楚自我,才能战无不胜。”
“你们必须要时刻以任务为重,上级命令为首, 个人感情为次。任务与荣耀,高于一切。”
身着军装,衣服梳理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虫在台上严肃却激昂地向这一届军虫讲述战役历史。
身上蹭亮的星星代表他是一名新任的少将,而冷漠得几乎有些木然的脸上, 有一条细小的刀疤横在鼻梁中央。
这名青壮年军虫在普遍都长得不错的军雌里,只能算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甚至可以说带点粗犷的外貌,再加上把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 给自己的灰发梳了个整齐的大背头,总有一种中年顽固老干部的气息在。
“话说,真的像传说中那样严肃,跟里约上将的氛围很不一样。”
“我记得尹贺忒教官好像是当年那场钟塔战役, 那名传说中的上将的下属虫的雌子。当时, 那名上将还只是年轻的少校, 牺牲之后被追勋为上将。”
“听说尹贺忒的雌父当时很年轻, 后来也成了军部一名不得了的战士, 只是几百年前已经退役了。”
似乎听到了年轻的军雌们在科目上讨论着不属于科目的内容, 尹贺忒冷冷地扫了一眼全场,最终,视线落在了后面那名雄虫身上。
裴舟.诺莱斯。
还有最后面角落里旁听那名下属虫左岺,他居然也在!
想到这两名虫当时在筛除测试上的表现并不符合自己的标准,再想到左岺那句“军校军虫都很古板”,还有里约那家伙仗着比自己军衔高,暗里骂自己冷血,甚至把左岺收进检修部,尹贺忒真是看着他们都不顺眼。
不过他并不是不讲理的上级,无论是筛除测试还是之前的考核,无论是他不得不承认,身为雄虫的裴舟.诺莱斯确实是有成为一名军虫的能力的。
感受到台上教官射来那复杂的目光,裴舟倒是有些莫名。
不过很快,那教官就收回视线,继续进程。
只见他爪一挥,霎时整个阶梯室都暗了下来,“离这个时代最近,也最为大家所熟知的其中一场战役,大约一千年前的钟塔战役,就涉及到了多方袭击。”
霎时,屏幕上出现了当时所记录的战役的片段。
高大的军校钟塔上,盘旋着一只巨型幻兽。
它像是伸向宇宙的巨树,又像是从海底深渊伸出的不可名状的未知生物。
远比他和左岺在荒星上见到的特级幻兽要大不知道多少倍。
在遮天蔽月的触须之中,一张嘴,正向外吐出颗粒。而无数军舰悬停在它的附近。底下,天上,流弹、激光、高能量子束冲向幻兽,爆炸接连不断,可那些被打碎的部分又很快组合起来。
更可怖的是,幻兽不作出攻击,只是不断向外吐出闪闪的粉粒,而后屏幕里出现的一部分军雌开始捂着脑袋,痛苦地嘶叫,最后倒地翻滚,再无法攻击。
“大家都听说过,这只巨型幻兽经过生化改造,被星际海盗引到格罗瑞。它通过释放特殊的信息素,破坏雌虫的精神海,致使我们难以靠近,当时有不少军雌也因此癫狂而死。”
“他们的野心极大,直接来挑战帝国军部军校,若是当时突破了防线,后果大家可想而知。”
“而最终,英勇无畏的雷蒙德上将选择与幻兽同归于尽,结束了这场钟塔之战。现在大家看到的结满花草的钟塔,就是对上将这份任务目标高于一切的精神的礼赞。”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雌虫跳入幻兽大嘴中的一幕。
“这名雌虫可真帅啊。”裴舟听到倚在后面的左岺,叉着手感叹道。
裴舟虽不是第一次见这幕,看着画面却也确实挺感慨的,其他军雌就更不用说了,看着这沉重的“篇章”,各个都拧眉抖擞。
慕强是虫族的天性,雌虫渴望更强大以保护雄虫,雄虫也总是喜欢更强大的雌虫。
左岺:“阁下,你觉得我像那样跳进去,能不能从幻兽肚子里活着出来?”他的语气里是有一丝被激起挑战欲的味道。
“首先,我是你的上属,你是我的雌虫,不会给你进去。”裴舟打断左岺道,“其次,真要那样我也不会让你一…”
“嘭”地一声。转换的画面顿时把两虫吸引过去。
台上的尹贺忒继续道:“至于接下来大家要知道的这场,是一百年前的那场战役。”
“当时星际海盗从不同星路潜入进攻,涉及范围极广,相信在场的你们有不少亲眼见过,当时也有许多家族出私兵,军部也给每个星球的队伍安排了支援的军雌。”
随着尹贺忒少将爪子一挥,画面跳转到另一份记录。
裴舟眸光一凛。
就是这场战役。
当时的里塔斯星,是星际海盗的重点进攻点,刚成年被誉为可能会成为诺莱斯家继承虫的裴柏,正好是里塔斯星一所普通军校的虫兵。
裴柏主动请缨统领这场战役,带着里塔斯星的军雌,以及帝国军校派来支援第二战场的军雌,于星系边缘开战。
正是因为这场战役的胜利,让裴柏成了准继承虫,诺莱斯家地位再得提升。
也正是这场战役,让被派到诺莱斯手下的裘洛的雌父遭到了追杀。
裴柏处理得滴水不漏,认为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在裘洛手上,而裘洛则在寻找证据与真相。
推书 20234-02-16 :点火樱桃—— by木》:[近代现代] 《点火樱桃》全集 作者:木三观【CP完结】长佩VIP2024-02-15完结收藏:43,784评论:15,119海星:13.17万文案:霸道总裁与作精美人 先婚后爱日常。……他有一天梦见,原来自己是一本小说里的恶毒男配,惨遭主角打脸,被霸道总裁抛弃,最后流落街头,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