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婆是男的—— by舞之四

作者:舞之四  录入:02-18

明明是天地初生时就存在的大神,但月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孟婆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正晃着双脚踢着水花,一脸好奇的要他们讲故事。
月向星点了点头,星就走到一边空地上盘腿坐下,而月则就跪坐到孟婆的身边,
她自然不敢将脚伸到水中,看着孟婆调皮的尾巴尖,月面带微笑的将自已和星的故事慢慢说给了孟婆听,不时还要回答她一些很没常识的问题。
“此事确实棘手,不过你们二人之魂实在不能再共处一处,既然共魂了,你们中一人先去投胎吧。”
孟婆眼中的平静并未被这故事打破,听完直接说出最实际的办法。
月表示和星商量一下,孟婆点头,然后继续用尾巴尖在河面上画着各种图案,多少万年来,这是她打发时间的消遣之一。
听月说完,星表示让月自去投胎,那本就是月的魂,他又如何能占去,但月想要星能先去投胎,
她不愿这么快就忘了二人的回忆,而且星投胎后能尽快的与她的二魂磨合相契。
两人相持不下,甚至星威胁月,若她不去他就要跳下忘川,宁愿化成魂沙也不愿误了月的轮回,
而月则更是厉声回到,星若敢跳入忘川,那她也舍了那二魂陪他一起化成魂沙,就算是沉落河底,也休想让她弃他而去。
孟婆面带好奇的看着二人争执,也许看惯了天下众生熙熙攘攘皆为利,如此将唾手可得的好处推来推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毕竟,投胎转世后还能修炼,若成了大道与天地同寿,那么另一个人也许永生都等不来轮回的机会,
而修道的那个也不会因此产生心魔,毕竟轮回后是没有前世记忆的。
星和月一直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正沉默以对时,月正好看到旁观的孟婆,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她也不再劝星,而是又走到岸边跪坐在孟婆身边,小声的同她说,若她留下,
可时时陪伴她,与她谈天,为她排解寂寞,而星作为男子则有着不便,月希望孟婆帮她,让星入轮回。
孟婆虽然不懂为何男子会有不便,但与月说话确实很有意思,于是孟婆用尾巴在忘川中站直,直接揪过星的后脖子放在忘川里涮了涮,
然后将神情迷茫眼神呆滞的星直接拖到可以入轮回的地洞前一甩手,星就这样简单干脆的投胎去了。
“好了。”
孟婆又回河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一摊手对着目瞪口呆的月说。
月没想到孟婆的做法这样直接,简单粗暴,但却有效极了,月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孟婆美艳的脸,
眼睛色彩为赤色竖瞳,眼尾上挑带着无限风情,右边眼角处有着三片形状同蛇尾上一样的黑色龙鳞,只是大小只有指甲盖那般,
而左眼下则是一片无色的鳞片,偏光线打在上面行走流转之间闪着七彩光芒,孟婆的额间有着小小的红色菱形印记,那是天地孕育出的生灵的记号,
不点而朱的红唇边露出两点小尖牙,若笑一笑定能让天地为之色变,
但孟婆却没有常人的七情六欲,所以她遇事只会用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而完全不考虑情感的因素,还真是……
让人羡慕啊。
“若你的男人修炼得道,你不是再没轮回机会了?”
孟婆和月又坐回忘川边,这次孟婆收回了尾巴化出双腿,雪白的双脚泡在河里,不时抬脚踢起水花,明明做着最童真的举动,但孟婆问出的话却是最残忍的。
“那不是很好,我本就没打算再入轮回。”
月将头轻轻依在孟婆的肩上,此时她不是仙人月,而她也不是天妖孟婆,两人只是坐在一起谈心的小女孩。
“他入了轮回,没了记忆,你为他所做的,他也不会感激。”
“我哪是要他的感激,我只是自私的不想忘了他,不想忘了我们的一切回忆,
无论几世轮回,他还是他,而我永远是爱他的那个我。
若他真得道成神了,那不是更好,他得到了最好的一切,而我得到了爱他的回忆。”
“爱啊……不懂。
记忆这种东西是累赘,要它干嘛,不若我也帮你洗一洗,忘却一切,等他回来换你入轮回。”
“不要!
我永世都要待在这里,若他得道我就伴着回忆度日,若他再入轮回,我就能在他路过时再见他一面,多好。”
“好吗?等待不苦吗?”
“好呀,阿孟你真傻,苦的怎么是我,苦的是他呀,无论他几世轮回都再也找不到我了,
连再回到这,路过我的身旁,也不知道他要寻找的人就站在这里,他才是真正的苦啊,每一世都要孤独终老。
其实我更希望他能成就无上大道,斩去三尸,无情无欲,这样他就不会感到悲伤和寂寞了,而这些感情我帮他保管就好。”
“虽然听不太懂你的话,但我觉得你很可怜,我会帮你的。”
“你若懂了,可怜的就是你了。”
月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为了做出弱小的鬼魂也能饮下忘却前尘往事的汤,孟婆去了人间体验八苦,
月看着她学会笑,学会恼,学会怒,学会了七情六欲。
有了更多情感的孟婆带回了白无常和耿庄,带回了刘透和马延,带回了越来越多的苦命人,
她与月说,有一个人教会了她这些情感,她也想像月和星,小白和耿庄,小马和小牛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认定了就永不变。
可惜,她没有找到对的那个人。
为了让带回的这些人有着被天道认可的身份,孟婆自愿被天道算计分出功德,而后产下孟雪后身死魂消,
月有时候也怪自已,或许从孟婆挡在她与星面前之时,就入了天道的圈套,而她与星也是天道算计孟婆的一环。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薛定,那个总在孟婆背后看着她的男孩却成了孟婆的那一线生机。
正如孟婆与她所言,投胎的星果然再次成了修士,她在孟婆为她种下的花海里整整等了三千七百四十五年又三十三天,星终于再次出现在忘川对岸。
只是小小的黑色身影,但就一眼,月就认出了他,从他坐着吴悠的船到了这边,
然后被带进十殿判善恶,之后又再度出现,月痴痴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而星只不过在路过花海时,被火热的视线所引,疑惑的看了这陌生的美貌女子一眼,然后转头离开。
月告诉自已,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这是她自已的选择,她的星不是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吗,她只是心疼他一脸迷茫若有所失的样子,
当星靠近时,那熟悉的灵魂互斥带来的消逝感第一次如此的痛彻心扉,疼到星进入酆都城后,
月再也无法支撑自已灵魂的重量,躺倒在花丛中,捂着心口的位置,面容扭曲。
星来到奈何桥前,那时还没有三生石的存在,他接过孟婆递来的汤,淡淡一笑“我好像见过您。”,
孟婆也回以淡笑,
“听说人间的登徒子都这么与女子打招呼。”
“我在寻一人,我走过许多地方,终其一生都没有寻到,您若认识我,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我若入轮回,下一世能遇到她吗?”
星捧着汤不喝,有些固执的问着孟婆,眼中的坚定与茫然交错。
“她一直都在,你每一世都能遇见她,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
孟婆笑容不变,伸出手,示意星将汤喝下归还空碗。
“谢谢!”
星将孟婆汤一口饮下,眼中的坚定化去,只剩无尽的迷茫,可本该直接过桥向轮回井走去的星,
却在奈何桥上时,莫名的回望了一眼远处的花海,然后才继续向前走。
“我没骗你,你只要回头,就能见着她,可是,只有在你死后才行。”
孟婆看着星跳入轮回井后,轻声呢喃。
孟婆将碗交给身边的小鬼,闪身来到花丛,看着瘫倒在地的月,也躺在了她的身边,
两人默默无言的望着地府的天空,那里没有星,也没有月,连带来光明的太阳都没有,永远是灰色暗沉的。
“后悔吗?”
孟婆轻声问着,虽然早已知道答案可她还是不停的在问,就像得到了答案,她的苦恼也能解开了一般。
“永不!”
月的睫毛一颤,带着苦涩的笑着说:
“就算后悔,可怎么办呢,你的汤我喝了无数碗,却一点用也没有,忘不了他,又如何将他换下再入轮回?
呵,若我有一天真的后悔了,我就跳进这忘川,再也不受这噬魂之痛。”
“疼吗?”
孟婆看了月一眼,又转头看向天空:
“我和你说过,记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魂补得好的不能再好了,疼痛的只是记忆而已,不是你真的在痛。”
“记忆也是我的,所以疼痛也是我的,只要和他有关,即使是疼痛,我也甘愿。”
月伸出手,看着因为疼痛而不停轻颤的手指,呵,才一次,她就已经开始享受这疼痛了,
因为它能告诉她,星对她的爱是真实存在过的,这样,她才不会被星路过时看向她的陌生眼神伤到。
“傻瓜,痴儿。”
孟婆笑着大声骂月。
“你也是,傻瓜,痴儿!”
月也不甘示弱的回骂,只是眼神触到孟婆高高隆起的腹部时,悲伤无限:
“还好有你,陪我一起傻一起痴,可你也要离开我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孟婆语带无奈,也轻轻抚上了小腹。
“呵,这话也是那人说的吧。
有的,为什么没有,因为他,你才要离开我们的,宴席才会散场的,他还有脸说这话!”
月气得连疼痛都忘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说到他你每次都这样,不与你说了。
放心吧,我在星的汤里加了魂沙,不会让他因为与你相见而魂有损伤的,今后……
就让阿雪来继续这件事吧。”
孟婆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阿雪?”
“是呀,我肚里的孩子,就叫孟雪。”
“阿雪,真是个好名……
阿孟,你!”
“嘘!什么也别说,既然结局已无法改变,那么多说无益。”
孟婆温柔笑着抚着月的发顶,
“若我也离开,你便和阿雪一起开始新的生活吧,抛却月的名,唤新可好?
带着星的名,和新的意,如何,新儿?”
“好……若连你也离开,我还要这旧名何用,今后只有阿新,再没有月!”
月说完从后面紧紧搂住孟婆,她若走了,她又要孤单了。
孟婆走的那日,阿新牵着孟雪的手站在花丛中望向忘川对岸,全地府的鬼都流下了鬼泪,只有孟雪一脸淡然眼中无情,
孟雪的尾是灰色的,眼瞳是棕黄色,额上再无红印,右眼角也是三片灰色的龙鳞,而左眼角下空无一物。
看着同初遇时的孟婆一样冷情的孟雪,阿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轻声叹息。
“阿雪,你该去人间了……”
“阿新姐姐,你太苦了……”
孟泊听到一半就坐了起来,捧着专用的小玉碗接着一直停不下来的眼泪,现在这碗都装了大半的眼泪了。
“傻阿孟,还说这话,我一直说了,我不苦,苦的是他,快走快走,别在我花丛里哭,小心眼泪没接住浇死了我的花。”
阿新笑着挥着手赶孟泊走,刚好薛定也等在了花丛边上。
看着薛定将哭个不停的孟泊带走,阿新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样完整的回忆一遍过去了,
每每想到星,她还是疼得手指发颤,可这样的疼也在告诉她,她与星的爱无论过了多久都没改变。
孟婆说的没错,她与星的名字听起来就不好,月与星,月朗星稀,星繁月隐,和曼珠沙华的花与叶也无甚差别。
还是阿新好,一切都是新的,每次与星的再遇,也都是新的,她爱上了无数个星。
阿新也不记得在地府与星相遇了几次,每一次星的样貌都不同,但每一次阿新隔着忘川都能第一眼认出,
看着他慢慢靠近她,然后再慢慢远离,最后跳入轮回,她享受与他相见时的喜悦和思念,还有魂受损时的巨痛。
而星,每每总在喝下孟婆汤后过奈何桥时,回头望她一眼,只这一眼,就有足够的力量再支撑着她等到他下次的到来。
她在这里好久好久了,看着所有的人悲欢离合,若有为情所困的鬼魂,她也会尽力相助,
她与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她是最希望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有这想法的除了她也只有月老了。
实在被孤寂折磨得要癫狂之时,她总是在花丛中唱着舞着,将情绪用歌舞宣泄出来,
她始终穿着那日的大红嫁衣,可是同那日一样,到场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生前死后,他们都没来得及完成那最后一拜,没能以道侣相称,可这憾事永远只能是遗憾了。
阿新站了起来,脑中又响起和星同游初见故地时,星吹出的那首曲子,满是爱慕与欢喜,那时的她满脸幸福,随着音符舞动着。
阿新想着当时的曲子,又开始翩翩起舞,可这舞再也没有当时的欢乐与喜悦,只有着仿若陷在深渊中绝望的挣扎。
月,我每一世都在找寻你的身影,而每当我绝望的回头时,你总站在远方!
星,我用永世的孤寂,换你每世奈何桥上的一个回眸!

第47章 迷失的本心(1)
南方的春天就跟闹着玩似的,才过完春节没多久,一阵南风,夏天又要到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五月份,
孟泊自从穿过一次汉服后就又淘了好几件,刚好汉服配着他的长发很合适,不然不是艺术系的学生留个长发显得太打眼,现在H大中文系经他带领,兴起了一股汉服风。
刚好是周末,孟泊一大早就约着白无常和刘透a找阿新打麻将,自从听过阿新的故事后,
孟泊是想方设法的陪伴她,不让她孤单,于是在孟泊的带领下,阿新妹子学会了麻将、斗地主、升级……
自此到地府投胎的鬼魂们,渡了忘川之后,就听到彼岸花丛中传来“碰!”
“胡了!”
“过!”
“要不起!”
“王炸!”这类的词语,一个个晕乎乎的问地府工作人员,这花丛里是不是藏着个赌坊,给不给对外开放。
“阿孟,薛定生日再过几天就要到了,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阿新摸了一张牌,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然后甩出。
“碰!”
白无常将阿新扔下的麻将收起,然后随手拿了一张又打出去,
“有啥好想的,把你自己送给他,老薛肯定乐坏了。”
“可不是嘛,看你们俩天天腻腻乎乎的,结果老薛竟然还没把你拿下,啧啧啧!”
刘透看了眼白无常打出的牌,见大家都不要,然后摸了一张进来,从面前拿出一张扔出,将补进的放在面前,
“哟,孟孟没跳起来反驳呀,看来是准备送上自已了呀。”
“胡了!”
孟泊狠狠地将面前的牌推倒,然后红着脸将头看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也看不见三人促狭的笑脸,
“笑什么,给魂沙!”
“给你给你,都给你。”
阿新不在意的抓了一把魂沙给他,然后一脸感兴趣的将头凑过来,“你是如何打算的?
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谋划谋划呀。”
“是呀是呀,这种事情小白有经验的很。”
刘透也随手抓了一把魂沙放到孟泊面前装魂沙的碗里,也将脸凑过来,一脸兴奋。
“牛牛你死开,你怎么不分享分享你和大马的经验!”
白无常也抓了一把过去,然后双手托着下巴支在牌桌上,笑得明媚,
“不过当年,我倒是学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可以教你哟,老薛一定很开心。”
“不要不要不要,你们一个个太污了,别来忽悠我。”
孟泊双手捂着耳朵摇头,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我自已安排好了,你们都不要管。”
“哟~~有计划的呀,跟我们说说呀。”
白无常一下子来了兴趣,站了起来,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凑到孟泊的面前,满脸兴致高昂,“说出来,我们帮你补缺补漏呀。”
“就是就是就是~~”
虽然阿新自已没经验,但凑这种热闹还是很积极的。
“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你们初次是怎么样的。”
孟泊干脆将白无常的两只手抓起来贴在脸上,反正鬼魂全身冰凉,用来降温最好。
“好哇,你告诉我们计划,我们也和你分享呀。”
手上暖烘烘的,白无常舒服的眯起了眼,无所谓的说,反正他皮厚,说就说,难道他还怕了。
“别别别,别算上我,我不记得了。”
平时大大咧咧的刘透脸竟红了,打了退堂鼓。
“嘁,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啊,你只是生魂有损,又不是记忆有损,这么害羞,当时不会是你主动吧,恩?”
白无常难得见着这样的刘透,一脸坏笑的调戏他。
“我,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拒绝回答!”
刘透眼睛不停的左右看,心思全写在脸上,一副你说得对但我就是不承认的样子。
“小白,别总欺负牛牛,老耿那个木头,我就不信你们之间是他主动。”
阿新最近整天跟他们混在一起,开起车来毫无压力。
“哟~~阿新姑娘,这回你可说错了呀。”
白无常手心暖了之后,主动又翻成手背贴在孟泊的脸上。
“忽然好感兴趣怎么办。”
孟泊也顾不上脸红,兴致勃勃的问。
“感兴趣呀?”
白无常看了看三位牌友,见他们都激动的一直点头,灿然一笑,“不告诉你们!”
“切~~~”
三人同时甩手发出嘘声。
“你们放我走!”
白无常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花丛外传来激烈的争吵,一个男人的声音特别激动高亢。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花丛边,就见一个男子的鬼魂已经厉鬼化,正挥着长指甲将前来捕捉他的鬼差逼退,
孟泊他们三人走出花丛,将差点倒入花丛中鬼差托住,然后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鬼差看了眼能吸鬼魂力的花丛,心有余悸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名男了叫宋顷,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叫叶凯德的男子,两人同时死去,竟也同时过完了黄泉路,
渡了忘川后就送到秦广王那断生前善恶,本来两人虽然互相仇视,但到了地府也算相安无事,而后轮到那叶凯德先审判,
他倒也直接交待了生死恶事,没想到这宋顷听完疯了一般要杀了叶凯德,被众鬼差拦下后,他又问叶凯德什么慕斯蛋糕之类的在哪里?
反正听完就直接历鬼化了,要不是秦广王出手阻止,那叶凯德就要被宋顷撕碎了,不过宋顷这魂难得的凝实,化成历鬼后实力强大,竟让他逃到了忘川处。
正说着呢,这时所有追来的鬼差均被宋顷打飞,白无常和刘透也早已加入了战斗,
没想到宋顷竟然能和两人打成平手,不过白无常和刘透顾忌着周围,肯定不敢尽全力,而宋顷就没有这样的制约。
“这宋顷功夫不错呀,生前是做什么的?”
孟泊拿出之前薛定送他防身的匕首抓在手里做样子,一边扭头去问刚刚那名鬼差。
“听了一耳朵,似是人间的杀手,那叶凯德是他上司,两人因……
大人,小心!”
那鬼差正和孟泊热烈八卦呢,地府的这些大人们虽然职务高法力强,但一个个都平易近人,
没把自已的身份当一回事,所以鬼差们也不怕他们,有时候还能打趣两句也不生气,正说得开心,
这名鬼差就觉得一股阴风扑来,正要上前挡在孟泊面前,结果却被孟泊一推反摔出宋顷的攻击范围之外。
孟泊虽法力强大,但宋顷攻来时,他一是没有防备,二是施法不及,再来他根本没有什么功夫,于是直接被宋顷夺了匕首抵在脖子上,
孟泊感受着匕首刀锋的寒意,翻了个白眼想,他就多余拿出来,直接给宋顷上赶着送武器来的。
宋顷的鬼魂双眼冒着红光,手稳稳地握着匕首抵在孟泊的脖子上,作为多年杀手的经验,他果然没有看错,
刚刚在打斗时,他就发现那两人的视线时刻关注着花丛边上这名男子,说明他是个重要人物,而这名男子虽然手持武器,但姿势一点也不像有身手的样子,看来这是个突破口。
于是宋顷几次试探之后,终于将孟泊挟持在手,果然,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一脸愤怒又隐忍,没想到就一会,
几阵黑色的阴风卷来,这岸边又多了十几人,看穿着都是地府里的大人物,里面也包括了刚刚见过的秦广王,看来他抓到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筹码够了。
“薛定,不好意思呀,我好像又闯祸了。”
孟泊看到十殿阎王、四大判官这些人都一下子出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薛定无奈的一挥手,怎么办,被围观了,他又丢孟婆一族和地府的脸了。
“没事,你别乱动,小心安全。”
薛定看着他送孟泊的匕首现在反过来威胁着他,恨不得给自已两巴掌,但这时又不能慌,只能强迫自已冷静一下,可是微微颤抖的小指却出卖了他慌乱的心。
“你这厉鬼,有什么事你说,我们帮你解决,放开孟……小孟!”
马延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皱着眉满脸冷厉的同宋顷谈判。
“孟?你们这么重视,地府里姓孟的就是孟婆了吧?
呵呵,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抓到个重要人物。”
宋顷舔了舔嘴角,眼睛眯成一条缝,又将匕首往孟泊脖子上贴了贴,没想到这匕首太过锋利,竟划出一条小口子,
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众鬼同时变了脸色,凶狠的看着宋顷,宋顷不管,直接开口要求:
“给我备一艘船,我要回人间找慕斯。”
“兄弟,地府能过忘川的船只有一条,没有多余的,你警匪片看多了吧,还备一条给你。”
孟泊对脖子上的刀毫不在意,对着大家一个安抚的眼神后,老神在在的和宋顷谈起了天,
“慕斯是谁呀?
你这样回去,他也看不见你呀,你要怎么找他?”
“不行,我要回去救他,快点,让那艘船过来。”
厉鬼化后的宋顷执念很深,脑中似乎只有去救慕斯这件事。
“好好好,你别激动,你把我弄死了,可没人帮你了。”
孟泊语气轻柔,带着安抚,然后就看到吴悠以着正常人间木船的速度在河中间向这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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