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宝宝。
祝九摩挲着指尖,漫不经心的抬眸望着他,眸色淡淡沉稳,像是看透一切。
“这么骂自己,小心真骂笨了。”
“你以为我认不出?就知道变成兔子先生撒娇,嗯?”
不等席妄否认,祝九“嗯?”了一声,挑眉下了最后通牒。
“不承认?”
被祝九眼神一威胁,席妄心慌慌的咬着唇,下意识的变出了兔子耳朵和尾巴。
掩耳盗铃般揪着耳朵,将自己的脸躲进耳朵里,躬着身体团成一团,兔球球露在外面瑟瑟发抖。
被祝九攥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揉搓一通。
“呜~”敏/感的地方被这么对待,小少爷不自觉发出难以承受的泣音,敏/感的颤了颤,凸起的蝴蝶骨脆弱颤抖着。
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抬起头,再难见一点嚣张气派。
祝九危险的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兔球球,轻嗤一声,难得感受了几分不悦。
“我不说,你要藏多久,嗯?”
性感的尾音令兔耳朵一颤,不自觉松了松缝隙,暗戳戳的听祝九说话。
祝九接着说:“明明是一个人,玩得我像渣男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也很委屈啊宝贝。”
“你不说,是打算让我当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见天来宠幸我吗?”
宠、宠幸……
席妄结结巴巴的抬头,对上祝九怪罪的目光,下一瞬小屁股就挨了一下,玩闹般只听了个响。
“小少爷上完,兔子先生上,宝宝,你好野的心啊,玩得真花。”
祝九玩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色鬼,漫不经心的调笑。
他也不算什么正经人,刚开始正正经经,后面确认了关系,诠释了什么叫龙本性*。
席妄突然被戳上色鬼的名号,他扁了扁嘴,不服气的哼气,小嘴撅得高高的。
“才不是,明明是你这个大坏狗!就只喜欢那只蠢兔子!”
“你又不喜欢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小少爷越说越委屈,一委屈就生气,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恨不得上嘴咬死祝九。
祝九:“……倒也不必这么骂自己。”
蠢兔子不也是你吗?
而且长情还有罪了,要是渣男真就被玩哭了。
小少爷总是有一堆一堆的歪理,总之不合他的意,那就是不对,那就是有错。
不喜欢他有错,被他喜欢的人喜欢也有错。
席妄仰着下巴,露出倔犟骄纵的神色。
如果不是兔子先生就是他,他恐怕早就哭着闹着把兔子先生解决了。
祝九无声叹息,眸光温柔:“嗯……我确实始终就只喜欢一个人。”
不等席妄着急,他又说:“我只喜欢他,他是我的兔子先生,是我的小少爷。”
“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是什么性格,只要是他,我都喜欢。”
祝九眸色温柔,伸手牵住席妄的手,淡漠凉薄的眸子流露出极致的温柔与深情。
足以令任何人着迷,在这个眼神中放轻了呼吸。
席妄眸色悸动,沉醉在他深情的眉眼之中,格外得意的宣布,他已经征服了祝九。
彻底让祝九拜倒在自己的裤子下。
对此,祝九只是微微一笑,纵容的点点头。
他始终从容,透着久经世事的沉稳与耐心。
暗示般在他耳边轻语:“不过宝贝,我不介意今天晚上当回皇帝,试试轮流宠幸的感觉。”
小少爷上完,兔子先生上。
席妄被暗示红了脸,瞪着眼睛骂他:“色、色/狼!!!”
他才……
他才……
玩家的尸体堆砌在猩红的幕布后面,降下的幕布遮掩了一室血腥。
随着拉起一个缝隙,腥臭味争先恐后的从里面飘出。
长发的管家身穿黑色燕尾服,盯着里面的烂肉逐渐眯起眼睛。
他语气不虞,轻慢的语气格外冷漠。
像是在说一群老鼠。
这些玩家在祝九眼里与老鼠无异,身为守门人,清除掉那些来路不明的越界者是他的工作。
那些越界者总是振振有词,将自己当作主角肆意的干扰他人人生,甚至犯下灭世大罪,偷窃世界气运。
他厌恶极了自己日复一日的工作,连带着也厌恶上了这些越界者。
祝九立在幕布之前,冷眼看着早已僵硬的尸骸。
他处理尸体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从祝九这里获得足够安全感的小少爷脚步轻快,小皮鞋欢快的踩在地板上,活泼的点了点祝九的肩膀。
席妄从他身后钻出脑袋,灵动的眸子落在幕布后血淋淋的尸骸上。
他斜目看出祝九眉眼间淡泊的厌恶,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跟祝九撒娇。
“以后不会有玩家再来啦~”
祝九顺势将倒向自己的小少爷揽入怀中,他眼眸微垂,凤眸凉薄的垂下弧度,将目光落在小少爷身上。
“没关系,只是有一点麻烦而已。”
清扫这些玩家就像是清扫出现在家里的蚂蚁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又会冒出一些。
这不是席妄的错。
是将玩家投放进游戏副本的主神,是他的错。
而席妄只是被坏人入侵了家园,而不得已反抗的主人而已。
祝九将手覆在席妄的眼上,遮住眼前丑陋肮脏的画面。
兵甲怪在他的控制下,缓慢的颤动着兵甲,动作僵硬的将眼前的脏污清理。
水哗啦啦从舞台上泼下,漫出晕红的血水。
祝九嫌恶的抱着怀里的小少爷退后,一把将人捞起,鞋跟悬空的同时避开了漫到脚边的污水。
席妄唇角微挑,双手自然的揽在祝九的脖子上。
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身为世界之主,他不需要眼睛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祝九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爱护的意味,将他牢牢的保护在脏污之外。
这让小少爷格外开心,脑袋埋在祝九的脖颈间,因为动作,遮住眼睛的手顺势带到了他的头顶,温柔的抚摸了起来。
一下,两下。
席妄舒适得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愉悦得眯起眼睛,大咧咧露出两个胖乎乎的兔耳朵,撒娇般往祝九手里蹭。
祝九顺势摸到了耳朵根,按在耳朵根部揉了揉,眸光温柔极致。
“乖乖。”
嚣张霸道的小少爷愉悦的眯起眼睛,沉迷在自家先生的温柔中,声音里带着笃定的傲气,自满的宣告。
“以后不会有玩家了!”
祝九动作一顿:?
“什么意思?”祝九强硬的将小少爷的脑袋按起,掐住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略略收紧了眼尾。
“席妄,说清楚点。”
他虽然不喜欢玩家,但也知道玩家就像是寄生虫,席妄突然宣布没有玩家,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席妄只是心血来潮,但是看到祝九反应那么大,他得意的哼哼两声,扬起脑袋一脸傲娇。
“你态度一点都不好,我才不告诉你。”
祝九软了语气,讨好般揉揉他的兔耳朵根,从兔耳朵根一路顺到耳朵尖尖,托着肥肥的垂耳朵揉了揉。
“好了,宝贝,快告诉我。”
傲娇的小少爷被自家先生抱在怀里哄了又哄,又被吻了吻嘴巴,被哄得心花怒放,唇角不自觉上挑。
他这才装模作样的揭露真相,嘴角翘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那当然是……”席妄拖长语句,吊住了胃口,这才得意的回答:“我要关掉所有副本!”
祝九:?
“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没有玩家会来了呀。”席妄露出一脸“你真笨”的小表情,得意洋洋的,看起来觉得自己可厉害了,恨不得叉会腰。
他挑了下眉,唇角恶劣的笑容带着“你想不到吧”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声音里透着小得意:“这样,就再也不会有玩家来打扰我们了。”
祝九:……
祝九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想让老鼠进来,于是把房子封了。
他揉了揉额心,半晌无奈的笑出了声。
“那乖宝会不会无聊?”
他揉着小少爷的兔耳朵,一只手又摸到了兔球球,得到了小少爷恼羞成怒的咬上肩膀。
小少爷双腿搭在祝九的腰上,像是树懒一样抱着自己的大树,牙齿威胁般咬在祝九的肩膀上。
他狠狠磨牙,哼哼两声:“我在和你聊正经的啦!”
祝九,好色!
不正经的大狗狗!
“好好好,正经,正经。”祝九漫不经心的哄了两句。
又问:“副本,关了会怎么样?”
祝九皱起长眉,他从未来到过席妄的梦世界,并不知道和他所经历的那些世界有什么区别。
无限流世界他穿行过很多,副本关闭往往意味着不同寻常的变化。
比如主脑被毁、副本破碎。
不,那些副本都是席妄的梦。
这么说的话,一次性毁掉大部分的梦境,席妄会不会从梦中苏醒?
祝九沉思着,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好主意。
他所在做的,也是清除掉入侵的越界者,等待着席妄从一个一个梦中苏醒。
如果席妄反而因此苏醒了,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但席妄给予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答案。
席妄说:“我只是不让玩家继续进入副本了而已,副本关闭并不代表里面的副本就没有了,里面的NPC还是会好好在里面生活的。”
“不过这样的话……”席妄沉思,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架马般晃动着搭在祝九腰间的腿。
祝九忙不迭伸手扶住,席妄却一点不领情,揪着他的头发嚣张的命令:“走!去书房!”
“架!”
“……”
“小混蛋。”祝九气笑了。
这是把他当马骑!
他拍了拍小混蛋的屁股,略做警告,凤眸晲了他一眼,在小混蛋讨好的轻蹭下,任劳任怨的当马骑。
他们来到了书房,那一整面墙上填满了书本,每一本书都是一个副本。
这副本浩如烟海,每一个副本都是席妄的一个梦。
他从未从梦境中真正醒来,梦里的世界就像是他的收藏,被他装进玻璃瓶里,收藏在展柜之中。
小少爷立在拿书架上,他鞋跟微抬,穿着长袜的腿笔直纤细。
从身后看,他就像是俯视众生的王,全世界的光辉在此刻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手,像是指挥家,一本一本的书从书架上飞出,裹挟着星光萦绕在他的四周。
哗啦啦的书页无风自动着,迅速的翻阅着每一页,直到追赶上记录的进度,上面的文字仍然一个一个的跳动书写着副本的历史。
书籍中间的星光落在席妄的身上,无形的风吹动少年的衣角、发尾,瞬时,发尾抽长,星光入发。
少年身上的衬衫变作雪白长裙,希腊风的裙子飘逸飞舞,长发于空中飘渺浮动,漫出阵阵海藻般的弧度,星子藏于发中好似一片星海。
席妄抬眸,琥珀眼悲悯潋滟。
他挥手,撒下万众星光。
如创世般,星子飞入书中,穿行过时间、空间,落入对应的副本。
命运的齿轮滚滚转动,无法抹去的星光在副本最深处勾勒着字句,书写着新的规则。
我将赋予你们自由发展的权利。
我将关闭敞开的入口。
我将不许来路不明的闯入者进入其中。
我将以我之名许诺,世界将属于你们。
副本中的顶尖BOSS纷纷抬头,他们发色各异,眸色有差,抬头时却露出同一张脸。
青涩的、成熟的、沧桑的……
他们抬起头,清凌凌的眸子清晰的倒影着新的规则。
当新的规则书写完毕,所有化身在此刻化作星光,融入万千世界的规则之中。
世界缺少的碎片被力量填补,束缚在npc身上的枷锁猝然打开。
npc们纷纷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玩家。
玩家们浑身一冷,就见npc们举起武器,将尖端对准了他们。
所有npc获得了清扫的命令,血腥伴随着玩家的死亡,沦为了副本终末的奏章。
此后,他们不再只是npc,而是世界的原住民,是人如其名的人。
最后一笔规则在此刻彻底完善,世界之外,祝九抬眸看向高台上姿态优雅的神明。
神明沉醉的挥舞着手臂,他的手指是指挥棒,漂浮在发间的星光是他的冠冕,世界的光辉赞颂着他的恩德。
他优雅的指挥着终章,脚步优雅,舞步飞旋。
之后,如蝶跹的蝴蝶,小皮鞋踩在边缘,翩翩坠落。
祝九抬手迎接,接住从空中掉落的星子。
琥珀眼中星河璀璨,却只清晰的,倒影着一人的模样。
像是倒影着自己的全世界。
席妄释放了所有的副本。
于是,世界上再没有无限流之主。
“唔……”
含糊的梦呓从喉咙溢出,长发的少年将脸埋进温暖黑暗的地方,磨蹭之时蹭到一脸僵硬。
席妄茫茫然摸了摸,无意识的又蹭了蹭,闭着眼睡得安逸,小嘴叭叭两下,像是在吃
什么美味,愉悦的翘起唇角。
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摸了耳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带起几分痒意。
席妄伸手抓了抓,烦恼的蹙眉挥手驱赶,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他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睫羽不悦的颤抖着茫茫然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
入眼是祝九那张浓烈颓靡的脸,恹恹垂落的眉眼忧郁漂亮,妥妥的忧郁美人。
美人正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俯身近距离额头贴额头,近得连彼此卷翘的睫羽有几根都数得一清二楚。
席妄脑子一团浆糊,被突如其来的亲近迷得晕头转向,抓着被子紧张得磕巴一下:“美、美人,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赏脸与我共进晚餐?”
祝九:……
“你失忆了?”
祝九面上的疑惑颇为明显,席妄也觉得眼前的美人眼熟,随着他逐渐远去,漂亮的脸收入眼中,更眼熟了。
不就是他家狼先生?
席妄迷迷糊糊和他家狼先生说:“先生,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美人了。”
“……谢谢?”
还知道撩美人,看来没什么事。
祝九松了口气,把人扶起来喂汤。
席妄笑了两下,喝了几口汤后突然扁嘴苦着脸,忧愁的叹了口气:“先生,我以后不是无限流之主了,就喝不上汤了QAQ!”
没有情绪再给他熬汤喝了!
一下子条件降级了好多好多哇!
一贯肆意的小少爷掰着手指,对自己有多少财富没有概念。
此刻,他恋恋不舍的看着送到嘴边的汤,视死如归般的张嘴吞下。
一副吃一口少一口的架势。
祝九轻笑一声,曲指敲了敲小少爷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回答。
“谁说没东西吃了?没东西吃,你把我吃掉不就成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在小少爷惊恐的目光下镇定自若的舀起热汤,送到小少爷嘴边。
见小少爷死活不开口,一脸惊恐,他又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坏,淡淡的笑意落在脸上,难得撑起几分精神。
“吓你的,笨。”
笨宝宝。
他弹了小少爷的脑袋一下,小少爷捂着额头,恼怒的大声哗哗:“坏狗!”
“嗯嗯,我坏,我坏,快吃!”
祝九把汤送到他嘴边,一连喂了两碗,把小少爷喂得肚皮滚圆。
小少爷觉得自己要没饭吃了,真是多余。
小少爷将副本分割关闭后,就陷入了昏迷。
这一昏迷就睡了三天,期间祝九特意清点了一下物资。
祝九抱着小少爷去看看自己的仓库,那么多副本给他提供了满满一仓库一仓库的存货,足够他敞开肚皮吃上几百年。
他们所在的世界在割裂开那些副本后属于孤岛一片,偌大的世界只有那些负责伺候小少爷几百年的各种器械怪物。
小少爷在这样的世界待着,以前有副本观影,但其实他以前也不爱看那些玩家闯关。
有没有副本对他区别不大,他甚至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把祝九关起来,只给自己看。
祝九一觉醒来,就发现房间里的帘子拉得死死的,小少爷坐在他的身上,笑得得意洋洋,嚣张的朝他扬眉。
他一抬手,双手被镣铐锁在床头。
小少爷暧/昧的抚弄上祝九的胸膛,一脸沉冷的说:“你已经被我锁起来了,现在这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祝九配合着一脸隐忍,不住挣扎着镣铐:“你想干什么?我不会屈服的!”
“哼哼,等我把你睡服了,你不服也得服!”
小少爷实在得意,冷着脸说这一句台词,都憋不住笑,几次差点上挑起唇角露出得意又嚣张的笑容。
他话不多说,凶神恶煞的两眼放光,直直扑向祝九。
祝九被锁着手臂,一脸隐忍的仍由他为所欲为。
小少爷上完,兔子先生继续坐上来。
摇摇车开了半夜,祝九从碗口大的镣铐里抽出手,一脸镇定的抱着没有力气的小少爷去洗澡。
又有回祝九洗完澡回到房间,房间里的灯光变得十分暧/昧不清
他撩开被子,一只穿着半透明纱裙的小妖精躲在床上瑟瑟发抖,一脸不忿:“你这个混蛋,你休想……”
祝九捏着他的下巴冷笑出声:“欠了我这么多钱,还不了,肉偿!”
随即撕开毫无作用的纱衣,暗红色的裙装支离破碎,松松垮垮的挂在少年身上。
少年隐忍抽/泣,扒着祝九又哭又打,活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
诸如此类的事情并不是少见,没有人来,两人在这个世界玩得十分花里胡哨。
祝九和席妄在这个世界呆了不知道多久的岁月,他们也没特意记时间,闲的没事就聊聊天,实在无聊就看看书、玩玩游戏。
席妄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一天到晚,自己喝汤比昨天少吃了一口都要和祝九说。
祝九也满是耐心,与小少爷缠在一起,十分享受两人亲密无间的状态。
午后,席妄枕着祝九的肩膀,他才说完自己今天早上看到一朵花开了,祝九附和着说等下摘回去给他插瓶子里好好看。
两人你来我往,聊着没有营养的闲话。
席妄突然说:“好无聊啊。”
祝九斜目看他:“那今天宝贝想当什么?高洁的天使?清高的白月光?”
他们闲得无聊,就会从书房里随便挑本书。
席妄会根据记录的副本变作副本里面的化身,和祝九玩扮演游戏。
他昨天才演完因为双副器官而怯弱可怜的阴暗房东,当小痴汉跟踪祝九,反被房客闯进屋子里好好尝了口囚/禁/爱。
席妄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撑着下巴,琥珀眼温柔的注视着祝九。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恋人,又像是在看一个幻梦。
他靠在祝九身上,闭眼轻声说:“晚安。”
祝九恍惚反应过来什么,抚摸着他的侧脸,无奈的勾唇一笑。
“好吧。”
“晚安,席妄。”
下个世界见。
“咚咚——”
冰冷的夜,停靠在地下室的悬浮车玻璃被人敲响。
正躺在里面不安沉睡的少年皱了皱眉,他面色潮红,茫茫然睁开了眼,颈后的信息素监测仪正“哗哗”的拉响警报。
就在这种情况下,少年猛然降下了玻璃,灌入的冷风将他浆糊般的脑子吹清晰了不少。
他撩起眼皮,朦胧的凤眸溢满冰冷的侵/略/欲,直勾勾的注视着外面。
“……您好,我的抑制针没了,请问你能……”
面色潮红的银发青年话语一顿,琥珀眼定定的望向他,不住的屏住呼吸。
但下一秒,他不受控制的深深呼吸起来,汲取着空气中那好闻的,犹如红酒灼烧般微醺的气味。
祝九脑袋昏沉,他一把拉开车门,将外面软绵绵的青年拉进来。
青年身体软成面条,被一下子拉倒在他怀里,他还有点意识,浑浑噩噩的努力挣扎。
“窗、窗户……”
不能让信息素跑出去!
处于易感期的Alpha脑子混沌,下意识的遵循着Omega的命令,将窗户锁上。
但这个举动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们的信息素被牢牢锁在了车内,Alpha鼻尖满是银发青年的味道。
他无意识的在青年脖子上乱啃,找寻着腺/体的位置。
青年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声,被易感期里暴躁的少年来回啃咬脖子。
他面上露出似痛似爽的表情,挣扎着不知道是要迎合还是拒绝,淡淡的桃香从腺/体溢出,像是饱满的水蜜桃,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处于发/情/期的Omega脑子混沌,牢牢锁住腺/体的监测仪正发出计量耗尽的报警声。
科技发展至今,abo平权运动兴起的同时,限制标记的信息素监测仪也被发明。
小小的一片锁在腺/体上,有检测信息素溢出、和自动注射抑制剂的功能,在能量耗尽之时,还能很好的保护Omega不被标记。
是以,Alpha焦躁找寻,最终只能犹如困兽般咬住冰冷的监测仪,在断断续续的警报声中,勉强唤回一点思绪。
Omega已经在恍惚中摸到了抑制剂的替换装,掉在Alpha的腿间。
Alpha看样子是成年后第一次易感期,并没有做足准备,在车里就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好在Omega似乎经验丰富,强撑着咬着牙,哆哆嗦嗦的摸索着备用装。
被人抓住手的那一刻,他眉眼茫然惊惶的抬起头,清醒过来的Alpha面容深邃,一双凤眸淡漠凉薄,是非常强大的Alpha。
如果他硬要标记,强硬的扯开锁住腺/体的监测仪标记。
他一定会受伤。
Omega面露惊恐,空气中的蜜桃香却越加浓烈。
双眼迷离,双腿不自觉的磨蹭起来,无意识的贴近Alpha。
又惊惶又渴求,一双琥珀眼潋滟着难以清扫的混乱。
不住的攥着少年的肩膀,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从眼尾滑落。
不要……
满车厢的蜜桃味熏得祝九恍若喝醉酒般,面色潮红。
双眼却清醒一片,在Omega微弱的挣扎中,捞起备用装。
干净利落的撩起Omega的长发,将注射片替换进监测器中。
监测仪自动检测到信息素溢满,探出注射针头,无痛向腺/体注入进抑制剂。
抑制剂还有一会起效,但Omega已经放松下来,软倒在少年身上,呆滞般愣愣的望着少年沉静的眉眼。
被、被救了?
席妄迟疑的想着,面上漫起一片羞涩的粉。
埋头将小脸埋进衣领里,脖颈因此露出斑斑点点的痕迹,充血的腺/体肿胀难堪。
肥嘟嘟的似乎等待着人来疼爱。
易感期的少年抓着车内的扶手,手指用力到极致,青筋根根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