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的唇贴在上面,笨拙的厮/磨碾动,舌尖撬开唇缝,温柔的探进其中。
分明是那么大的男人,压在身上动都动不了,霸道的压制住所有动作,亲吻的动作却称得上小心轻柔。
耐心的抚过唇缝,舔/舐过牙床,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的难舍难分。
席妄手抵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推拒还是迎合,艰难的发出几声被逼到极致的呜/咽,眼神瞬间迷离,朦胧上浓郁的雾色。
他呼吸渐深,手指无力的蜷了蜷,被人为撬/开指缝十指相扣,压在耳边。
滚/烫的呼吸纠缠不休,逐渐攀高的温度几乎蒸腾出水汽,在唇角凝出水珠艰难的滑落下颚。
席妄挣扎过,很快就被热度烧得头晕目眩,只顾着被带动迎合,舒适的敛起失神的眸子,醺得满面桃红。
他像是置身在温泉中,被细密的情愫蒸腾,整个人化成了水,无助的被裹挟其中,任由羞涩的红漫进衣领消失不见。
席妄像是变成了一颗可以随意揉捏的水球,只能忍受别人的搓弄,无法自控般迎合。
最后分开时,他艰难的呼吸几下,面色潮红,氤氲着春波潋滟的眸子敛起失神的弧度,呆滞般深深呼吸。
从嘴角牵连出的银丝在空中流动着光色,像是在心头开出了烟花,爆炸般发出轻微断裂声,落在唇角,又被人覆在面上舔得干干净净。
席妄闭了闭眼,呼吸沉沉。
发麻的舌头不自觉探出一段,半晌都忘记收回去。
“……怎么好,亲成这样?”席妄只觉舌尖发麻,羞赧的半搭着眼。
简直、简直比做了一次还要过了。
“喜欢你才亲成这样。”祝九压着席妄,食髓知味般怜爱的啄了啄唇角。
他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几分餍足,愉悦的享受着温存的暧/昧,用发狠般玩笑口吻,捉着席妄用力亲了亲。
“以后我欺负你,你不喜欢就给我一巴掌叫我滚,不然我还欺负你。”
席妄:……
坏死了。
席妄这一病,病了两天才彻底好起来。
一好起来,他就要去上班。
现在祝氏在他手里年年创收,生意越做越大,他忙得脚不沾地,一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工作。
忙得顾不上时间时,一个身影从后面圈住了他。
祝九身子一压,双臂从后圈着他的肩膀,下巴抵在席妄的头顶,亲/昵的蹭了蹭。
“老婆,饿饿。”
“饿了就先去吃饭,我这还有一会。”席妄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文件面露思索。
他笔尖一动,在文件上签了字,不自然的动了下肩膀。
身上的重担压在身上,非但没有下去,还变本加厉般埋首乱蹭。
“这么辛苦,难怪身体差成这样,不好好养身体,打算让我一直禁着?”祝九只管压在他身上,一边蹭一边玩笑般抱怨。
他一手将文件从席妄手中取了下来,不等席妄伸手去拿,他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牵着手落在唇边。
他侧目轻吻,狭长凌厉的凤眸斜晲收紧,黑黝黝的眼珠转动着看向席妄。
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莫名叫人焦灼。
席妄位居高位多年,身侧一直冷冷清清,又一贯忙于工作,哪里跟人这么亲密纠缠过?
他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抿了下唇,总算品出几分年轻情人在身侧的纠缠。
“我知道了。”席妄低声答应一句,想到祝九的话,脸不由烧了起来,低声说着:“你要想,随时可以。”
他话语含糊,恐怕心里也不好意思。
纯情的小寡夫十八岁就嫁给他,衷心不二,纯情得不得了。
祝九故意问他:“哦?怎么都可以?生病也不怕?”
席妄:“……”
席妄一时间答不上来。
他倒不在乎生不生病,看他的身体状况也知道他这些年就没顾着身体,但要是影响工作也确实不行。
席妄想了一下,回答:“那我们以后周五再做。”
这样就不耽误工作了。
祝九都气笑了,似笑非笑的晲着他,意味不明的拖长语气:“哦——正好周末两天给你生病是吧!”
“你想都别想!”
祝九用力捏了席妄的腰一把,直把席妄捏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下去。
他捂了捂嘴,面上烧红,眼神凌乱。
祝九在他耳边威胁他:“再不吃饭,我就去跟妹妹告状,说她哥夫不好好吃饭,被一个小姑娘说,看你要不要脸。”
席妄被他又是威胁又是闹的,只好乖乖求饶,表示自己会去吃饭的。
助理早就订好了餐,祝九去找助理要过来,一份一份的摆到席妄面前。
营养丰富的餐食少而多样,味道很不错,席妄以往并不在意味道,草草的吃了两口就算饱了。
今天有祝九陪着,他咀嚼着嘴里的饭菜,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祝九撩起眸子,直白的对上他的眼睛:“不吃饭看我做什么?”
“在吃呢。”席妄连忙反驳,漂亮的琥珀眼直白的望着他,弯起了眸子:“阿九,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工作?”
祝九眸子微眯:“怎么说?”
“阿九可以来帮我,工作上的事,你一定熟悉,也不会离我太远。”席妄说着,倒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
祝九是不愿意跟着席妄来上班的,他觉得席妄现在把公司管理的很好,他作为前朝老大,多多少少要避嫌。
两人之间的感情,如果混杂了太多利益猜忌,那就没意思了。
反而是席妄比较依赖人,希望把他放在眼前看着,大早上就把他叫起来一起去上班。
祝九顿了一下,敛起眸子:“真不怕我背着你把公司偷了?”
“没关系,我不会给你股份,而且等我们领证,赚的钱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席妄弯了弯眸子,直白的把自己的保留述之于口。
不给股份,也不是什么能百分百避险行为,想获得利益祝九有太多太多的办法。
席妄真的像哪家傻白甜白富美,被穷小子祝九骗了,等着他和自己打理家业。
傻老婆。祝九想。
得亏他们没有孩子,不然以后也得是个傻的。
为了老婆的财产安全,祝九真的费尽心思提醒:“老婆你财产公证完了吗?不公证完,我们不领证的。”
“……没必要。”席妄憋气的抿起嘴,看起来有点不情愿。
本来他病好就该去领证了,席妄还找人去把祝九的那些遗物整理出来,打算全部物归原主。
结果祝九翻了一下东西,就催着席妄去做婚前财产公证。
非要席妄公证完,再领证。
这种方法都是豪门算计儿媳妇的,祝九对自己还这么狠。
依席妄的想法,公不公证的,这么多年赚的钱都算是夫妻共同财产。
他起始资金都是卖了祝九保险箱里的股份来的,也不怕祝九算计他。
祝九却一脸严肃:“不行。”
“你这算二婚,哪来的夫妻共同财产?大不了,我在家炒炒股等你养就行。”
“或者可以给你当生活助理,伺候你。”祝九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牛肉给他,催促他快吃:“吃饭。”
席妄没有挑食的习惯,给什么吃什么,他吃了两口饭,突然晲了祝九一眼。
“你觉得,你玩得过我?就算财产全给你,你也跑不掉!”
他却忽地一笑,眼睑撩起,自信却不过于张扬,霸气斜晲,满腔自傲贵不可言,像是亮眼的珍珠,漂亮的不得了。
见祝九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立刻弯了起来,像是含着盛不下的多情,明姿治态的模样哪里有人能说他傻?
分明是看得清清楚楚,尽在掌握的模样。
祝九真被他这幅姿态晃到了眼,他哑言一瞬,随即了然道歉。
“是我看低你了。”
看起来就跟清冷天仙一样的乖乖老婆,其实又辣又厉害。
祝九还真是……
格外喜欢!
不过就算是这样,祝九仍然面不改色:“不过公证还是要做。”
“……亏死你得了。”
席妄被气到了,腮帮子一动,自顾自的吃饭。
席妄财产太多,公证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祝九跟着他一起去上班,坐在沙发上翻财经杂志看,到点了就起来叫席妄去吃饭。
席妄被他养出几分好气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指点祝九看公司文件。
助理从外边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先生,祝明不见了。”
席妄面上的笑容一淡:“不是让把他送国外去吗?怎么人就不见了?”
系统在这时冷不丁的发布任务:
[叮——任务一:完成与祝明的第一次邂逅。]
“还不快洗,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热闹的夜市里,繁忙的后厨响起几声斥骂,隔着薄薄的木板墙就是半敞着的破旧前厅,零星坐着几个客人。
那客人之中,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眼镜,活像是个在写字楼里工作的文职人员,拿着酒杯喝得面红耳赤,发丝失意的散落在耳侧。
他呼吸微重,酒液顺着喉咙吞咽几下,吞进了胃里,熏染了意识,和着几乎没动过的小菜,在胃里火烧火燎的痛。
祝明呼吸凝重,他发丝散乱满面醉意,醉醺醺的抬眼,听着里头老板对员工的斥骂。
他酒杯重重一放,不知道哪里来的意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大声喊:“老板!再来一瓶酒!”
“好勒!”老板从里面匆匆忙忙走出来,利索的从箱子里拿了一瓶新酒。
撬开盖子,微黄的酒液潺潺倒进了杯子里。
祝明酒过三巡,愣是没想明白自家那叔叔遗孀怎么就对自己动手了,他想了又想,猜测是不是族老劝他过继惹恼了他,但此前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想到那些被送去国外的人过得什么日子,祝明狠狠打了几个冷颤,晃晃悠悠的掏钱走人。
他脚步匆匆,混迹在人群里,胆怯的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路过后厨时,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祝明愣住了。
他那个家主叔叔死的时候,祝明都上初中了,就是再年纪小记不住,席妄上位后发了疯,那么大一张遗照天天挂在主宅里,逼着他们那些小辈日日上香,看那么久也该看够了。
甚至,祝明明里暗里给他这位叔叔的遗孀送过几个男人。
但没有哪一个,和眼前这人这么像。
像到了极致。
他蹲在地上,随着动作,牵引着后背与肩颈的力量,质量不够好的衣服在背上绷出凌厉的弧度。
他只是蹲在那里,不像是在刷盘子,浑身的气势活像是在寻仇。
眼见老板骂骂咧咧要钻进后厨,祝明脑袋一热,猛然冲了过去。
“他只是你的员工,又
不是你的奴隶,你怎么能这么骂他!”
“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付他几个钱,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祝明一脸富贵不能屈,又殷切的向身后人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别怕,他不敢再骂你。”
老板:……
祝九:……
“不是,他……”他谁啊他?
老板一脸懵逼,就见眼前醉醺醺的客人像是英雄救美的英雄,温柔的对突然出现在后厨的人说:“我送你回家吧,你不要在这里工作了,可以去找个更好的。”
他抖着手,抽了几下,终于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红钞。
祝·倔犟·小可怜·九毫不客气,他用只是泡了泡肥皂水的手直接从祝明手里抽走了钱,理直气壮的低头点了数,随即面露不虞。
“啧。”
老板:……
你啧什么?嫌少啊!
嫌少给我啊!
老板一脸懵的看着两人像是演偶像剧一样,一前一后的走了。
一直在偷懒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老板儿子姗姗来迟,立刻被老板一巴掌拍在背上:“还不快去洗碗!”
老板儿子:“……洗洗洗!”
却说祝明游魂一般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祝九走了,他也是醉过头,稀里糊涂就跟着他走到了黑暗的巷子里。
人一走进去,立刻被几个保镖捂住了嘴,无助的挥舞几下手臂,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他被按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晃了晃满头的水,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叔、叔叔……”
祝明惊恐的看着黑暗中走出一个人,那人披着黑色的风衣,从黑暗中走出时,黑风衣上似乎裹挟着北欧风雪与香烟混合起来的气味。
一点星火在黑暗中闪烁,席妄抽了一口细细的香烟,烟火在指尖燃烧。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祝明一眼,目光居高临下间透出淡淡的轻视:“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我让人把你送到国外深造,你跑什么?”
祝明挣扎着,他最知道席妄的手段,他被送到国外,离开了祝家的权利中心不说,说不定一个月被限制只有几百刀,连房子都租不起!
“叔叔、叔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是您的侄子啊,我对您忠心耿耿!”祝明立刻上道的为自己求情。
他双膝在地上磋磨着,没有一点尊严,像是小狗一样用脸轻轻蹭着席妄的西裤。
到底是祝九的侄子,眉宇间还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绅士,看起来彬彬有礼,套上一身职场西装,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
此刻面露哀求,像是只白白净净的小奶狗,凌乱可怜的望着他。
席妄的神色没有一丝动摇,他抖了抖烟灰,带着温度的烟灰在空中飘摇,侮辱般落在祝明的脸上。
他弯下腰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脸,将烟碾灭在祝明的身上。
“祝明,我国有着非常完善的法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好好在国外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把他送到国外去。”席妄一挥手,静默的保镖将人押起。
祝明甚至来不及求饶,就被捂着嘴押上了车。
“咔嚓”火机敲亮了明火,点燃细细的香烟,安静的在指尖燃烧。
一直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祝九这时走上前,张开双臂环住了席妄的腰,他从后抱着人,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就着席妄的手抽了一口烟。
吞云吐雾间,两人的眉眼模糊不清,只有席妄的手赫然颤抖起来,他将烟掐灭在指尖,一只手不自觉反抓着祝九的衣服,攥出道道褶皱。
“唔!”
两人吻得匆忙,又足够的缠绵,交换着彼此潮/湿的呼吸,沉溺于黑暗中危险的亲/昵,以至于心跳声都显得格外吵杂。
分开时,一线银丝牵连而出,席妄满脸绯红,迷离着漫上眼眸的雾色,颤抖着睫羽深深呼吸着。
他唇一抿,红肿的唇被人覆上,翻江倒海般再次被撩拨,剥夺着他最后的呼吸。
祝九垂着头,透不过光的阴霾笼罩在眉眼,他眉眼模糊,笼罩下的阴影几乎将席妄笼罩。
“老婆好辣。”他嗓音微哑,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
他笑得散漫戏谑,逗弄般摩挲着席妄的下颚,一手牢牢圈着他的腰,保持着此刻密不可分的危险距离。
席妄眼尾飞红,深深呼吸几次才总算缓过气。
“……别乱说。”他轻声斥了一声,不轻不重,没有一点威慑力。
与对祝明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席妄闭了闭眼,在祝九怀里缓过了劲,红肿的唇微抿,都能感觉到几分刺痛般的酥麻。
他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染上绯色,被人含在嘴里,细细的舔/弄。
更觉得过头,忍不住偏开视线不住抵抗:“别……”
他这一声拒绝软绵绵的没有力道,祝九非但不怕,还咬着他的耳朵调笑:“好可怜啊,老婆刚刚对祝明这么凶,真的一点心软都没有?”
“我看他满眼哀求,还以为老婆要心软呢。”
“……你也太小看我了。”席妄偏开头,语气微冷,漂亮的眸子斜晲过来,目光又利又凶。
“他留着也是个祸害,把人送出国都不省心,我还怕他留下来那个系统又让你走什么剧情。”
席妄低声说着,看起来是连带着祝明,一起记恨上了。
系统把祝九送回他身边,他暂且也奈何不了它,但是祝明席妄还是动得了的。
一想到剧情里,祝九原身和祝明缠缠绵绵,席妄心里就不是滋味。
“你总是提他,不会心软的是你吧?”
他眸子一斜,面露不悦。
祝九听着就觉得好笑:“他可是我亲侄子!”
“现在又不是……”
席妄话说到一半,也后知后觉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祝九,抿着唇微低下头,不自觉偏开了视线。
又一个人偷偷懊恼了。
祝九抱着他,漫不经心的逗弄:“那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可凶了,祝家人吓唬小孩子都是说不听话就被祝叔叔抓走了。”
“剧情里他能和原主搞一起,我都怀疑他有病。”
比如那S什么M。
祝九也算是知道他的脾气了,没真开过头的玩笑逗弄,说笑间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
席妄不太高兴他这么说自己,反驳着:“没有,你以前好着呢!”
家世好,长得好,学历高,会赚钱又能压制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在席妄心里,祝九没哪里做得不好的。
被算计没了,那是祝家人阴险狡诈,他们坏!
祝九:“……老婆你对我还挺有滤镜的。”
祝九以前妥妥的封建大家长,还涉黑,真活到现在不漂白自己就等着铁窗泪吧。
他一时觉得有趣,摩挲着下颚玩味的眯起眼睛。
“我很好奇,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说给我听听?”他在席妄耳边低语,席妄正要开口,被他捂住嘴。
男人低笑着,暗示般挑眉:“别急,我们有很多时间来说。”
“慢-慢-说。”
“唔——”
含糊不清的低喃随着一瞬失神,席妄软软的倒在床铺间,柔软的枕头垫在身下,男人从身后笼罩下一团挣扎不开的阴影,手臂从前边穿过,没进了被子里。
两人肌肤相贴,几乎没有阻碍,只从滑落肩膀的被子里露出交织相依的亲/昵。
祝九亲啄席妄的肩头,瘦弱的肩胛骨在手下颤抖着,不住的深深呼吸。
羞赧的绯色从他的耳垂一直漫到身上,席妄唇瓣微张,吐出几声难言的呼吸,颤抖着呜/咽出声,洁白贝齿和软/嫩红舌在唇间隐约可见。
他不自觉扬起头,露出修长的白颈,像是抵死缠绵般喉间发出哀求般的轻呼,被人从后夺取了呼吸。
祝九从后低头吻他,腻/滑柔软的舌勾着他,缱绻的深深纠缠,含糊不清的水声渍渍作响,含不住的水珠从唇角不住滚落。
席妄眼尾攀上些许红晕,他垂着眸子,沉溺于祝九给予的亲/昵之间。
随着他手指一紧,来回摸索间,席妄呼吸渐深,含糊不清的漫出几声哭腔,像是尾渴水的鱼艰难在被里踢踹几下,被人压着,如烙/铁般的□□抽动几下,直接将他撞倒在垫起来的枕头里,彻底将脸埋进软被里,没有了动静。
只露出一只红得滴血的耳朵,在发间羞赧的躲藏。
祝九轻笑一声,低哑的笑贴着耳朵,尖牙抵着耳垂耐心厮磨,性感又缠绵。
“老婆好甜。”
他舌尖微撩,在席妄耳边撩过湿漉漉的痕迹。
席妄痴痴抬眼,眼中水光潋滟,活像被蹂/躏坏了,眼尾漫着可怜的绯色。
“你、你轻点……”他低喃着,眸子失神的动了动身子,主动塌下腰。
这配合的动作叫祝九微哑,随即低笑出声:“好配合啊,乖老婆。”
“你身体还没养好,我们不做到最后。”他拍了拍翘起来的软屁股,一把把人抱在怀里,揽着腰揉了揉席妄的肚子。
“饿不饿?”
他偏了下头,亲昵的的蹭了蹭老婆如白玉般的耳垂。
席妄身体不好,虽然不像那些男人一般中年发福,身材管理十分到位,可也没有腹肌这种东西,肚子软乎乎的。
埋进去用点力,这里就会鼓起来,祝九摸了又摸,颇为爱不释手。
“……”席妄抿了下唇,想说自己没事。
祝九一看他蹙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将满手的脏污抹他腿上,和自己弄出来的那些一起,抹开了摊平了。
“好了,等你身体好,你不要我都不让,有孩子都给你干掉了。”
祝九咬着席妄的耳朵,语气发狠,一双湛湛凤眸锐利凶猛,直勾勾的盯着猎物。
席妄被他恐吓,只觉脸红心跳,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间漫到了尾巴骨。
都说老房子着火,就是说席妄这种三十多岁才遇到真爱的男人,心里火烧火燎的,经不起一点撩拨。
祝九这么一说,他呼吸一窒,倒真有种被人压着被强制住的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
“怪我身体不好。”他含糊两声,彻底红了脸:“……真有孩子就不让你碰了。”
席妄之前还说祝家族老这么想要孩子,不如求求列祖列宗给他要个孩子。
他要真能生,说不定还真能揣个崽。
“这话说的……你真想生?”祝九咋舌。
两个人都是男的,祝九对孩子并不执着,都是床上的胡言乱语。
瞧见席妄满脸绯红,倒一副真入戏的模样。
想生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有太多方法,祝九正色:“我们两生不了,你真喜欢,领养一个也好。”
“不喜欢领养,我们就把那小姑娘当亲闺女,我看她性子好,以后好好培养也能撑场面。”
至于找别人生,那是想都不要想!
席妄也是这个想法,他低低反驳一句:“你也不许……反正不是你的,由我自己生出来的,我也不要。”
他霸道的很,祝九想要孩子,就只能由他生,其他的他才不许。
祝九顺了顺老婆湿漉漉的头发,在他额头亲了亲:“乖老婆。”
“去洗个澡,免得等下又着凉了。”
他用被子把老婆裹了起来,直接人和被子一起抱。
趁着这会儿身体热,浴室里开足了暖气,祝九把人抱到浴室,才把被子剥开丢在一边。
他身上一塌糊涂,不是吻痕就是祝九故意弄在他身上的脏污,祝九用水给他淋了淋,这才把他抱进浴缸里。
席妄身子白,亮眼的白昼灯从头顶撒下光彩,落在他身上,粼粼水流好似流漾着浪漫光色,他白得亮眼,肌肤间漫着被蒸腾而出的淡淡绯色,像是白玉含绯,漂亮得不成样子。
祝九洗了手,用湿漉漉的手给他抹了把脸,粗糙的手掌一下子带红了一大片。
他睫羽挂着水珠,颤抖着睫毛湿漉漉的望向祝九。
挂在墙上的蓬头持续不断的喷出热水,淋在两人身上,漫出袅袅雾色,柔和了彼此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