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 by酬川

作者:酬川  录入:02-24

[哈哈哈:神经,人家大boss嗅觉发达]
[星普:***!!!气死了,我会让被他逼到卸装备吧]
[Xu:我找到了一个技能bug,等血条减少的瞬间,他会停一下,手臂摆动,这时候可以试着弄掉他手里的增幅莲]
[挖草没:来,三、二、一!走起!]
[星普:靠,真弄掉了]
[哈哈哈:牛逼!!!]
徐牧稍微松了口气,狠抓了下怀里的玩偶兔,顺着后背去握暖呼呼的尾巴,心里“耶”了声。
“阿牧。”
“嗯?怎么了?”徐牧微微侧头。
“今天的甜点和午餐你都没动,是不喜欢吃吗?”
“啊,不是,因为打游戏是连段的,休息时间太少了,我就喝营养液解决。”
主要是其他几个陪玩太敬业,中途刷新也不忘聊战术。
一个人卷是卷不起来的,但当几个人在一起卷,那可就太能卷了。
徐牧见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他也不好意思说要下线吃个饭什么的,显得多不敬业似的。
“这样啊……”柏念也垂下眸子,轻声说,“我还以为阿牧吃腻了。”
“没有,这么好吃,哪会吃腻。”徐牧毫不犹豫地说。
柏念也淡淡一笑,“是吗?”
“嗯。”
柏念也不说话了。
徐牧又问:“我开始还以为是烨烨那小子回来,嫌下午没玩够,没想到是念也哥,吓我一跳……”
柏念也盯着徐牧怀里的垂耳兔,他想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但对方似乎很喜欢,抱得严严实实,不肯撒手。
“吃葡挞吗?”柏念也冷不丁地出声,“刚出烤箱,还热着的。”
徐牧一愣,“什么?”
“我过来就想问问你吃不吃葡挞,烨烨闹着要吃,不小心烤多了。”
“哦哦,好,我等下吃。”徐牧说,“我现在手不方便,等游戏结束——”
咸脆的葡挞酥皮抵住他的嘴唇,表皮烤得微微金黄发焦,散发着奶香的甜味。
“我喂你吧。”柏念也轻描淡写地说。
徐牧呆住,下一秒,他赶紧起来,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与此同时,他怀里的玩偶兔掉在懒人沙发。
柏念也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知为何,冒出一个念头:也不是很在意嘛,居然轻而易举地就丢下……
他手里递葡挞的动作不停,定睛一看,这只垂耳兔有点……眼熟?
不对,这好像不是活的垂耳兔。
而是……玩偶?!
柏念也难以置信,而徐牧已经僵住了。
他先是尝到酥皮的咸香,紧接着是嫩滑的奶味内陷,机械地咬着,一点点吞下,很快,葡挞就要被吃完了,最后——
徐牧喉结滚动了一下,柔软的手指滑过他的唇,触感和食物截然不同,鬼使神差的,他轻轻舔了一下。
柏念也沉浸在垂耳兔是一只玩偶的的思绪里,晃神许久,等他意识到葡挞被吃完,才慢慢收回手。
他想到昨晚自己的猜测、惊疑、难受,恍然如梦,荒谬得令人发笑。
巨大的情绪起伏,上上下下,柏念也指尖蜷缩,尾椎骨蔓延出来一阵灼热发烫感。
糟糕!他面色一变,拟态的尾巴好像要出自己出来了。
他悄悄起身,想换个方向,把尾巴压住,但尾巴像有自己的意识,撒欢地跑。
而徐牧,被搅得心神不宁。
连游戏也只能勉强集中注意力。
耳边是队友不断地呼唤,大喊着配合,他下巴绷紧,尽力配合。
徐牧有点焦躁,手控制不住地去摸索玩偶兔。
先是头顶,再顺着后背,最后探到尾巴,握在手心,开始乱来一通。先是指甲刮蹭尾巴,慢慢开始捏,最后到尾巴末端摩挲、卷曲。
柏念也睁大眼,脸颊慢慢氤氲粉气,腰抖成筛子。他牙齿哆嗦,麻意蹿到尾椎骨,忍不住佝偻后背。
“徐牧!”他忍无可忍地喊出声。
徐牧手一抖,放开了。
下一秒,耳边是队友撕心裂肺的大喊:“快快快!!!打啊!!!冲他丫的,干掉大boss!!!胜利属于我们!!!”
徐牧挺直腰,眼睛动也不动紧盯,一顿快速操作,无脸大boss缓缓倒下。
他呼吸倏然松懈。
“嘭嘭嘭!嘭嘭嘭!”
几声巨响——
徐牧耳边响起了通关胜利的烟花声。

刚才那声名字,喊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柏念也没吭声,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灰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像弥漫了一层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牧觉得他的眼眶隐隐泛红,眼尾勾出淡淡的粉气。
“你……”柏念也唇瓣翕动,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咙。
徐牧有点紧张,手一松一放,忍不住去摸索刚才掉落的玩偶兔,重新握住尾巴——
咦?怎么感觉触感好像不一样。
柏念也嗓音艰涩,“尾巴……”
“念也哥也想摸吗?”徐牧试探地把玩偶尾巴递过去,“它的触感很好,我刚才一直在摸,暖暖的、软软的。不过,有点奇怪,现在没有刚才好摸,我觉得……”手感变了。
“没区别吧。”柏念也立刻打断,指甲陷入掌心,“蛋挞好吃吗?”
——他不知道。
柏念也心里说不上松了口气,还是羞耻感稍稍褪去。
徐牧眨眼,下唇有片区域火燎似的,他鬼使神差地应声。
“我觉得挺好吃的。”
柏念也侧过头,看到枕边矗立的plus版垂耳兔。
“你手里的玩偶兔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
他移开视线,“你已经有一个了。”
“啊,这个其实是从大垂耳兔裁剪下来的。纳德司拿了表面的绒皮和一部分棉花,内置发热板,改造出一个新的小垂耳兔。”徐牧举起示意了一下,“我比较怕冷,用来暖手的。”
“这样啊。”忽然,柏念也一僵,指尖颤了颤。
他压着衣角,勉强遮住尾巴的根部,但在看不见的地方,尾巴尖端像有自己的意志,左右摇晃,幅度很小,轻轻挠动脊背,痒意蔓延。
徐牧见柏念也不说话,犹豫地问:“念也哥,你刚才喊我怎么了?”
——突然叫名字怪吓人的。
“我、我头痛,可能感冒了。”柏念也声线有点飘,“你家有感冒药吗?可不可以……”拿给我?
“有。”徐牧不等对方说完,蹭地站起来,直奔客厅。
柏念也咬牙,慢慢站起来。他尾椎骨还是酥酥麻麻的,大腿有点使不上力气。
忽然,他觉得下腹抽搐了一下。
他面色僵住,走动间,仿佛能感受到湿哒哒的触感。
居然因为被摸尾巴就……
“纳德司,感冒药是哪个?”徐牧外面翻箱倒柜,眉头紧皱,“我怎么找不到。”
“左上方柜子,顶层。”
柜子过头顶,徐牧没有犹豫,手一撑,膝盖抵住桌子边缘,伸出手臂往上去探。
等他拿到药跳下来时,赫然发现柏念也站在玄关处,怀里抱着他的超大垂耳兔,几乎把他整个人挡住。
徐牧:?
“阿牧……”柏念也脸有点红,觉得说这话不好意思,“我可以借你的玩偶一晚上吗?”
徐牧面色古怪了一瞬,“可以,不过——”我经常抱着玩偶睡,你可以干洗一下。
“谢谢。”柏念也快速说,“我先走了。”
“哎,等等,药。”徐牧赶紧追上去。
柏念也猛地后退几步,“你别过来!”
徐牧愣住。
“我怕传染给你。”
徐牧不在意,“哦哦,没事的,就一会儿。”
“给我吧。”柏念也的手穿过垂耳兔手臂,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
“嗯,没什么。”徐牧叮嘱,“多喝水,多穿点,最近气温变化大,注意保暖。”
“好……”柏念也捏着感冒药,指骨泛白。
咔——自动门关上。
徐牧静站了一下,微微蹙眉,“纳德司,你有没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纳德司说:“您觉得呢?”
徐牧沉吟片刻,恍然说:“念也哥是倒着走出去的!”
“难道……”
纳德司黑漆漆的眼珠看过去。
“玩偶太难抱,换不了方向?”
纳德司:“……”
柏念也深吸一口气,两手抱住手肘,后背抵着大门,慢慢滑倒。
小腹的在抽搐,尾椎骨好麻,四肢发软,几乎使不上劲儿……
明明意志叫嚣着走过去,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膝盖弯曲,努力抱着大玩偶,堪堪稳住身体,不继续往下掉。
蓬松的尾巴翘起,难以控制地胡乱摆动,擦过皮肤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头顶的耳朵冒出来,耷拉在脸颊两边,轻轻颤动。
柏念也闭眼,脸颊一片滚烫,喉咙闷出两声,脸埋在玩偶兔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
深一步浅一步走向床边。
然后放任自己倒在被子上。
一起倒下的,还有那只巨大的垂耳兔。
“呼……”柏念也艰难地仰头,眼眸泛空,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濡湿发丝,凌乱地黏在上面。
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慢慢平复。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白气缭绕。
镜面雾蒙蒙的,偶尔有几道划痕,窥见缝隙的真实。
柏念也洗完澡有点疲惫,本就乏力的四肢软绵绵的。
他慢吞吞地掖了掖被子,弓起腰,曲着腿,把自己卷进去。耳朵安安分分地贴好,尾巴则盘在腰间。
“嚓——”
床头的玩偶兔掉到枕头,刚好砸在柏念也脸上。
柏念也迟疑,盯着看许久。
那只白皙的手臂最终还是伸出,将玩偶兔放进自己被子里。
他贴着玩偶兔的脸,不由自主想到它的主人,平稳的呼吸倏然乱了。
不过被握了下尾巴而已……
柏念也紧闭双眼,绞着腿,睫毛被渗出的眼泪沾湿一缕缕。
他记得,青年的手其实有点凉,指腹不知哪个位置覆着薄茧,摩挲时有种粗粝的触感,但掌心的温度稍微高点一点,区别鲜明。
柏念也呼吸战栗,隐隐窒息,他攥紧玩偶兔,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像嗅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淡淡的皂香。
靠近徐牧时,他偶尔能闻到的气味。
不浓烈,若有似无,丝丝缕缕萦绕在鼻腔。
柏念也嘴巴张开,舌尖微微探出,想汲取更多的氧气。
熟悉的抽搐。
柏念也面色乍红乍白,睫毛颤巍巍的。
他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腥气。
他受不了,从柜子拿出一瓶香水,狂按几下。
柔和的玫瑰味慢慢覆盖,柏念也冷静下来,他拧了拧自己的胳膊,疼痛感袭上神经末梢。
柏念也有点厌憎自己的身体。
恶心的、丑陋的、残缺的,还因为激素保留动物不自控的本能……
糟糕透了。
“好喜欢你啊……兔兔……”
魔咒般的声音响起。
柏念也蜷缩得更厉害,他想,只有青年才会觉得可爱吧。
细看只会让人倒胃口……
“呜呜呜,我的念念,我想死你了!!!”
刚打开门,柏念也就迎接了时伦热情的拥抱。
“哎,等等。”柏念也踉跄退几步,有点无奈,“好啦,太夸张了吧。”
时伦身量比柏念也娇小些,一头天生的红发,性格亦是如此,热情如火,和柏念也截然相反。他长相精致,皮肤雪白,细长上挑的眼尾,充满诱惑、妩媚的风情——
种族天赋给予的作弊利器。
时伦一把按住柏念也肩膀,“来,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是不是受苦了?”
“没有……”柏念也好笑,“哎,原恪不是也来了吗?他人呢?”
原恪,时伦的新婚丈夫。
“他要办点事,抽不开身,就我过来了。”
“这样啊。”
时伦“咦”了一声,推起他的眼镜,细细研究,“不对,你眼皮怎么有点肿……你昨晚哭了?”
柏念也心一紧。
“不会是因为要见到我,太激动了?!”
柏念也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想什么呢?”
时伦笑嘻嘻地凑前,“乖乖,你告诉我,不是因为伤心偷偷哭鼻子吧?”
“不是。”
“那就好。”时伦又猜测,“半夜是太高兴?太恐惧?情绪泛滥?爽到了?……”
柏念也听他越说越离谱,急忙打断,“够了,瞎说什么。”
时伦不着调地说:“哎呀,高兴可以是遇到好事,恐惧可以是看电影,情绪泛滥是特定矫情时刻,至于——”
“时伦!”柏念也喝了一声。
时伦双手举起投降,“好好好,我错了,不说。”
他以为好友正经,不爱他满嘴跑火车。
因此,他没注意到对方躲闪的眼神,以及眼底流露出的一丝丝尴尬。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烨烨小宝贝嘛!”时伦高声道。
烨烨抱着“勇气之剑”,坐在小车车上,歪头看向时伦。
时伦走过去,蹲下来,笑眯眯地说:“还记得我不?”
烨烨静静地看了几秒,点了点头。
时伦惊喜,“哇哦,还记得啊。”
他又说:“来,现在叫声哥哥。”
烨烨沉默。
时伦也不强求,知道对方不喜欢理人,最多在柏念也得督促下,全世界喊“爹爹”。
他摸了摸烨烨的头,准备起身。
“哥哥……”很小声,不细听几乎无法捕捉。
时伦震惊,“念也,你快来,他会喊哥哥了!我终于不是他爹了!”
柏念也意外地说:“他喊你哥哥?”
“对!烨烨,快,再喊一声。”
烨烨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哥哥。”
“你看,念也,他喊我哥哥。”时伦立刻说。
柏念也心里有个猜测。
时伦摸了摸下巴,又问:“小宝贝,为什么不喊爹爹了?难道爹爹有了专属称呼的人?”
烨烨嘟囔,“爹爹是爹爹……你不是……”
“还真给我说中了。”时伦稀奇,“念也,他现在喊谁爹爹?”
柏念也抿唇,“隔壁的一个新邻居。”
“邻居?你们经常接触?”
“嗯。”
“男的女的,多少岁,拟态是什么,性格怎么样……”时伦噼里啪啦问一堆。
柏念也受不了,“你查户口吗?而且拟态这种东西,谁没事会聊啊。”
时伦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有猫腻。
好友的表情……恐怕和对方关系匪浅。
“男的女的,几岁总知道吧?”
“男,正在读大二,满意没?”
时伦吹了声口哨,“哇,青春男大,钻石般的男大!”
柏念也:“……”他不搭腔了,泡茶堵住对方的嘴。
时伦乐得不行,坐在沙发左倒右倒。
“念也,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是你没正行。”
“好好好,我的问题。”时伦不再嬉皮笑脸,语气变得正经,“哎,你搬来这边住得惯吗?”
“住得惯。”
“烨烨呢?”
“嗯,还不错。”
“工作环境如何?”
“挺好的。”
“没有极品同事吧?”
“没,大家都很友善。”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医生复检怎么说?”
两人坐下来,放松地闲聊。
茶香寥寥,流动脉脉的温情。
忽然,阳台传来烨烨的大喊大叫。
“爹爹!!!爹爹!!!爹爹!!!”
时伦握杯的手一顿,眉梢扬起,意味不明地说:“呦!咱们隔壁的男大啊。”
“我去看看?”
柏念也平静地说:“腿长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你吗?”
时伦大笑,奔向阳台,柏念也跟在后面。
“小宝贝,哪个是爹爹?”时伦扶住烨烨的肩膀,饶有兴趣地问。
烨烨伸出肉肉的小手,“黑色……爹爹!”
时伦眯着眼,想要把小道的男人看清。
有点远,脸实在模糊。
不过——
“念也,男大挺高的,腿也长,白白净净,就是瘦了点,不过在锻炼嘛,基础条件撑着,怎么也差不了。”
柏念也:“……”
时伦站起来,“最重要的嘛,年轻,年轻就是本钱,养眼又嫩,现在叫什么……小奶狗?”
柏念也头疼,“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时伦斜睨过去,“呦!烨烨都喊人家爹了,你们估计相处得不错吧?”
“而且一说到人家,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柏念也:“……什么样?”
时伦哼了声,“心虚得要死,怕被我盘问啊?”
柏念也不吭声了。
徐牧刚跑完步,准备回去。
走到林荫道时,他总觉得听到烨烨的声音,在喊他爹。
他不确定,仰头去看阳台的方向。
好吧,什么都看不到。
但又好像有几个黑影站在旁边。

“爹爹……”烨烨张开手臂,想要求抱抱。
徐牧摆手,温声说:“哥哥身上全是汗,等下换件衣服再抱。”
烨烨嘟嘴,“好吧……阳台你不理……”
徐牧想了想,“你在阳台喊我了?”
烨烨重重点头,“爹爹坏,不理……”
徐牧哭笑不得,“哎,这么远,我听不清啊。”
“坏……”
徐牧依他,“好,我坏。”
烨烨又去拽徐牧的小腿,想把对方拉进家里。
“别急啊,等我换衣服就陪你玩。”徐牧不敢用力甩开,怕伤到小孩。
他以为烨烨想和他玩,所以迫不及待地拉他进去。
两人拉扯的声音不小,屋里的人自然听到了。
柏念也起身,走向玄关,“阿牧。”
“念也哥。”徐牧抬头,无奈地说,“烨烨非要拉我进去。”
他又低头对烨烨说:“乖,等哥哥换完衣服就陪你。”
柏念也轻声唤道:“烨烨。”
烨烨松手了。
时伦从后面跟着,好奇地打量“男大”。
哇,很帅啊,厌世冷脸款。
狭长眼、下三白,挺鼻薄唇,个子高,瘦但不弱,反而有股说不出却很能干的劲儿。
可能因为刚运动完,对方脸上残留点点汗珠,有一滴恰好落到脖颈,随着喉结的滚动而沾湿衣领,蓬勃的荷尔蒙似要堪堪爆发。
时伦心里啧啧直叹,可以啊,这男大的质量,难怪念也遮遮掩掩。
“对了,念也哥。”徐牧想起什么,打开腕间的储物舱,“今天感冒好点了吗?昨晚我看你脸红,回去没发烧吧?”
他记挂柏念也的身体,“我有预防感冒的药丸,天冷降温可以吃,或者下次觉得头晕恶心,哪里不舒服,先吃一颗,能缓解症状。”
柏念也接过和上次相同包装的瓶子,握在手里,残留青年掌心的余温。
“好多了,没发烧,谢谢。”
“嗯,没事。”
时伦看得津津有味,给出新的评价——
哇,还是闷骚型的。
徐牧准备走,视线忽然一凝,后知后觉有第四个人在场。
时伦见男大终于看见自己了,笑眯眯地打招呼,“你好啊,我是念也的朋友,时伦。”
“你好,我叫徐牧,住在隔壁。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你。”徐牧微微颔首。
时伦挑眉,“没事,现在看到就行。”
他眼珠一转,清了嗓子,闲聊似地开口。
“我听念也说你今年读大二?”
“嗯。”
“也是学建筑的?”
“对。”
“噢——那你和念也平时接触得多的话,能聊的应该不少。”
“是,念也哥帮助了我很多。”
“烨烨总念叨你,看来是真的喜欢你。”
“烨烨很可爱。”
“哎,大学校园青春洋溢,同龄人这么多,有没有谈朋友啊?”
徐牧一愣,“没。”
时伦还要继续问,柏念也忍无可忍地打断。
“阿牧,你刚运动完,先回去换衣服吧。”
他又警告地看了时伦一眼。
时伦摸了摸鼻子,无辜地望天。
“好。”徐牧点头,揉揉烨烨的头,“待会儿过来陪你玩。”
烨烨脆声应好。
“念也哥,我等下过来。”徐牧挥手。
柏念也:“好。”
徐牧离开后,玄关恢复安静,烨烨开着玩具车满屋子跑。
“好啦,念也,不要这么看我,我又没对男大做什么。”时伦举手投降。
柏念也深吸一口气,“你盘户口一样问,还没——”
时伦逼近,悄悄说:“你偷偷告诉我,你和男大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他笑容暧昧,“还特地上门送药,你们昨晚干嘛了?”
柏念也别开他的脑袋,“邻居关系,吃了个饭,你以为什么?”
时伦不信,压着柏念也往沙发坐,“少来,我不信。吃饭……”
他眉梢一扬,古怪地说:“不会天天一起吃吧?”
柏念也哑炮了。
时伦轻啧一声,他就说有猫腻!
“挺黏糊的啊。”
“你误会了,只是烨烨喜欢他,天天在他家玩,我去接人撞上饭点或者我弄了饭,就一起吃了。”
时伦一脸“你编,你继续编”,轻哼道:“念也,我们什么关系,我读书、恋爱、工作可一个都没瞒你,不带这样玩儿的啊。”
他继续软磨硬泡,但柏念也嘴巴像紧闭的蚌壳,多一点儿都不肯吐露。
时伦磨破嘴皮子了,也套不出话。
“念也……”他哀怨地唤道。
柏念也目光飘开。
“等等,我想起一件事。”时伦严肃神色,“男大同学知道烨烨不是你亲生的吗?”
柏念也怔住,“我没说过。”
“不行啊,念念,这样你在男大眼里,不就是单身带娃的人夫形象?”
“你在胡说什么啊……”柏念也指尖蜷缩,抿唇道,“阿伦,你别想太多,他才十九,我和他差了……十三岁,不合适的。”
时伦抓住重点,“不合适,但不是不喜欢?”
柏念也嘴巴张张合合,话堵在喉咙。
时伦懂了,“十三岁算什么!人家三十岁都照样上!!!”
“……”
“我和你说,别怕啃嫩草,没吃嘴里的都说风凉话,真吃了的,不知道说多可口!”
“……”
“我的念念,你看你,大眼睛、白皮肤,盘靓条顺,温柔可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谁会不喜欢!”
“……”
“你老实告诉我,男大怎么想的?”时伦笃定地说,“你们私底下肯定深入接触过!”
柏念也耳根发躁,恼怒地喊:“时伦!”
他想起青年的指尖,只是轻轻抚过尾巴,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为其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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