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作死后成了男主白月光—— by绝情小猫咪

作者:绝情小猫咪  录入:02-24

“这么说,管家对徐贞十分忠心了?”
“那是自然——”刘氏说到一半,心头狂跳不止,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殷时月抓住破绽诘问道,“既然管家忠心耿耿,怎会伙同杨氏谋害徐贞?若始终蒙在鼓里,为何察觉内情后隐忍不发,直至被杨氏母子灭口?”
“你这妇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在撒谎!来人,上夹刑!”
刘氏面色瞬变,膝行几步叫喊道,“大人冤枉啊!民妇怎知歹人的想法,定是杨氏勾引……不,贿赂了管家!”
夹板刚贴上刘氏母子的手指,徐不群便吓得尿了裤子,伏在地上失声痛哭,“我招!我全都招!”
而后将串通管家谋害徐贞,伪造遗嘱,后因分赃不均将管家杀害嫁祸杨氏的经过抖露得干干净净,“……阿爹发现阿娘与管家偷情的事,是活活气死的。”
“临死前,他指着墙上挂的一幅梅花图,说要把画送给杨……姨娘,阿娘知晓后担心夜长梦多,便叫管家伪造遗嘱,将杨姨娘赶去了后院偏房。”
与此同时,对下人的审问也有了结果。
三名仆役起初挣扎扯谎,被拆穿后便老实下来,交待说刘氏给了他们一笔钱,叫统一说辞,往杨氏身上泼脏水。
眼见事情败露,再无挽回余地,刘氏瘫坐在地,叱骂徐不群,“堂堂七尺男儿,竟是个软骨虾皮。你娘我受刑尚且一声不吭,你倒先吓破了胆。若非亲眼见你从肚皮里爬出来,恐以为是别处抱养的野种!”
殷时月尚在沉思,沈淮臣却直接道,“这样看来,真正的遗嘱大约就藏在此画中了。”
刘氏嗤笑,“大人未免太过自信。这些年我早已将画卷里外检查过千百遍,一无夹层二无隐藏字迹,更不会如人一般开口说话,您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沈淮臣懒得理她,兀自询问徐宅的下人是否见过这幅画,画中有无神异之处,众人面面相觑,均摇头否认。
倒是杨氏擦拭完眼泪,迟疑着开口,“禀大人,那画画的是雪中一枝梅。可奇怪的是,寒冬腊月,窗户却是大开的,有风雪飘进来,桌前还摆着一只莲花鱼缸。”
沈淮臣微微颔首,“想必玄机就在莲花缸之内了。”
“怎么可能!”反驳的话脱口而出,刘氏神情癫狂,又哭又笑。
不为别的,那莲花鱼缸,正是她房中之物。可笑她日日守着鱼缸,却不知想要的东西近在眼前。
衙役领命前往徐宅搜查,多番尝试后按下莲心,果真在里面找到了徐贞的亲笔信。
信上说,他将不久于人世,心中可怜杨氏孤苦无依,愿将镇上的一间住宅并铺面赠予杨氏母子,其他财产则归刘氏所有,望彼此相安无事,抚育儿孙长大成材。
至此,案子彻底真相大白,刘氏母子被收押,误判此案的知县与收受贿赂伪造口供的仆役也将受到处罚。
沈淮臣走出府衙大门的时候,日头早已西斜,【一坐大半天,屁股都坐痛了。】
好在功夫没白费,已将真正的嫌犯抓捕归案。
系统翻了翻仓库,找出几张软垫置换到首页,【买它!给你婴儿般的呵护。】
【不要,多丢人啊。】沈淮臣嘴上拒绝,可系统分明瞧见他点了购买键。
他在马车里又是伸腰又是揉肩,没个安生。
恭定王与王妃惯会审时度势,进退隐显决断有章,却不知怎么将沈淮臣养成了这般单纯的性子。容瑄冷眼瞧着,一边觉得有趣,一边忍不住探究道,“檀郎,永宁有一事不明。”
诶?世上还有男主想不明白的事吗?
沈淮臣斜睨他一眼,施舍般吐出单个字,“讲。”
容瑄道,“檀郎连画都没见,如何得知徐贞的遗嘱藏在莲花缸里?”
不是他想不到,只是没有这样快,也没有沈淮臣来得笃定。
沈淮臣身形可疑地顿了顿,背过身故作高冷,“嗤,本世子天赋异禀。”
总不能说,是因为前世密室玩多了,这点小把戏一眼就能看穿吧……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又增加一点!】
“好罢。”
沈淮臣悄咪咪瞥男主一眼,见他含笑看着自己,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便恶向胆边生,将腿横在他膝上,“本世子操劳一整日,殿下闲人一枚,竟不知替本世子捏捏肩,揉揉腿,解解乏。”
“莫非……你的喜咳欢,只是嘴上说说不成?”
容瑄眼中浮现愧色,歉疚道,“是永宁疏忽了。”
而后当真搓热掌心,覆在沈淮臣纤直的小腿上揉捏起来。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十点!不愧是您,果真天赋异禀!】
沈淮臣无暇理会系统吹捧,男主手心滚热,烫得他险些从位子上跳起来,奈何“把柄”攥在容瑄手中动弹不得,待马车停下,不等车夫通传便慌慌张张跳了下去。
疾行数步,见府中漆黑一片,唯有几盏琉璃灯照亮前路,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容瑄身侧,殷勤道,“殿下,请。”
容瑄狐疑地瞥他一眼,与沈淮臣并肩而行。
是夜,沈淮臣迟迟不肯吹灭蜡烛,容瑄几次问询,指天发誓绝不取笑于他,才见这人转过脸,声音逐渐理直气壮,“殿下今日见了断指,定然吓坏了吧?”
“燃着灯,就不会怕了。”

沈淮臣开粥棚,破命案,名声大噪,各式宴帖雪花般飞往宁安府。
试探的,亦或是真心结交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险些将宁安府的门槛踏破。
沈淮臣来者不拒,然而四五天过去,留心宁安府动向的探子们发现这厮哪儿都没去,成日窝在府中不知道忙些什么,简直急死个人。
若沈淮臣能听见心声,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告诉他们:别等了,死心吧,本世子正忙着搞事呢!
两日前,系统发布限时福利任务,若能在三日内获得一百五十积分,届时发放的奖励除积分翻倍外,还可额外获得一颗万能解毒丹。
沈淮臣干劲十足,直奔书房。
这些天男主总要在里面待上七八个时辰,要说没谋划点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一般这种时候最忌讳外人偷窥打扰,但沈淮臣为了任务偏反其道行之,在书房外瞎晃悠就罢了,还屡屡假装不小心撞开房门,一边“抱歉抱歉”,一边伸长脖子往案几上瞅,活脱脱一心怀不轨的小间谍。
这法子头两次还算奏效,每回能涨十到二十点作死值不等,后来便不管用了——
容瑄完美预判了他的行动轨迹,毫无波澜不说,见他冒冒失失闯入,还会弯起眼睛,温声细语地嘱咐几句“当心磕碰到”、“兰心去把糕点拿来”、“再等片刻饭就好了”之类的话,屡试不爽,叫沈淮臣十分地没面子。
成日里拿吃的打发人,难道他是吃货吗?
瞧不起谁呢!
还有兰心。你不是男主的人吗,怎么伺候起我来了……唔,驴打滚真好吃,再来一块。
起初,兰心的确对沈淮臣有所防备,可渐渐的,她发现身为细作,沈淮臣未免也太冒失了吧!
哪有细作青天白日里三番五次往书房跑,借口还回回都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与容瑄皆有武功在身,沈淮臣人在百米外他们便有所察觉,无论怎么折腾都白费力气。
这样的细作若能探听到消息,她兰心就把脑袋拧下来给沈淮臣当球踢。
兰心表情由紧张转为麻木,再观容瑄,分明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主子何时也变得这般幼稚了?
又围观了一次失败的情报刺探,兰心熟练端出一盘茶点,破天荒产生一点怪异念头:难不成是小主子太忙,世子爷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勾回小主子的注意吧?
想法一出,便如附骨之疽难以祛除,兰心忽而记起小时候姑姑们在宫里养过一只狸猫,缠人时也是这般贴在身上蹭来蹭去,非叫人顺了它的心意与之玩闹一番不可。
眼见时间所剩不多,沈淮臣决定最后尝试一次。
摒退下人,沈淮臣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外,门窗仍紧闭着,与往日不同的是,有轻渺琴声自房内流淌出,余音袅袅,回味无穷。
沈淮臣驻足倾听,方察觉对方弹的是《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一人一统听得入神,沈淮臣笑容逐渐变态,八卦道,【淑女?小白,原著里女主叫什么名字,还有多久出场,到时候能让我看一眼吗?】
【稍等,我查查啊……】
等待的时间里,沈淮臣放松身体斜倚在门上,一不小心跌了进去,跟男主面面相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回真不是!”
琴音未断,容瑄淡淡挑眉,继而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有脉脉深情,“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沈淮臣好奇地瞧了眼古琴,心想男主还有这项技能呢,嘴上却道,“殿下,你有心上人了吗?是哪位淑女?我认识吗?”
容瑄指腹压住琴弦,定定看着他,瞧着像有点生气了。
沈淮臣不知所以,但非常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直到眼睛略有干涩,才不情不愿地眨了眨眼继续瞪,“不说就不说,发什么脾气嘛。”
“本世子还不稀罕知道呢。”
沈淮臣表面不感兴趣,实际转头就催系统,【小白小白,呼叫小白,查到了吗?】
容瑄大约没想到沈淮臣竟木讷至此,半晌后倏地轻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淑女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几乎同一时间,一阵哗啦啦的翻页声过后,系统惊异道,【咦,原著根本没有女主,男主登基后后宫空悬,是个孤寡母单哼哼哼……呃宿主,你还好吗?】
炭盆似乎烧得太旺了,沈淮臣想,不然他怎么浑身躁得慌,很想将雪水泼在面颊上降降温。
如果说先前男主只是若有似无的暧昧撩拨,今日便是干脆直接的告白。沈淮臣心乱如麻,怔在原地无法言语,好半天憋出一句,“可我现在还不能恋爱。”
未满十八,在现代算早恋。
更何况,男主怎么会喜欢炮灰呢,这太荒谬了。
嗯?这算什么回答?
就算容瑄有颗九曲玲珑心,此刻也摸不透沈淮臣的心思,他温柔地望着沈淮臣,慢慢道,“檀郎无需紧张,永宁的心思想必整个府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一二,今日不过是直接说出来罢了。”
“从前你我如何相处,今后便也如何相处,永宁愿意等,等到檀郎答应的那天。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关系。”
沈淮臣咬了咬嘴唇,相当不争气地选择跑路。
男主这儿刷不了分,他决定换个路子。
沈淮臣使人搬出那整整一箱宴帖,仔细挑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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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他眼睛亮了亮,看到一张金箔上写着:[沈兄,小弟此前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请务必给在下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今日未时,我等恭候您的大驾。]
落款是“阜阳侯府薛承敬上”。
系统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淮臣接道,【用来做任务正好。】
免得他心有负担。
时辰一到,沈淮臣脚步轻快地离开宁安府,正门外果真停了辆华丽的马车,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见了他立刻迎上前,殷勤地掀起轿帘,“世子爷,请。我家主子一直盼着您呢,待会儿肯定特别高兴。”
沈淮臣似笑非笑,说了句特别欠揍的话,“是么,那他怎地不亲自来迎本世子?”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十点!】
沈淮臣:【嘿嘿。】
系统:【嘿嘿。】
他/它就说嘛,薛承这个工具人好用得很。
“这……”薛府管家的脸肉眼可见地扭曲一瞬,干笑道,“本该如此,只是我家主子昨日偶染微恙,这才派了奴才过来。”
沈淮臣又道,“这病不会传染本世子吧?”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再加十点!】
管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不、会。”
好气啊,但还要保持微笑:)
沈淮臣满意了,正要上车,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他,“远疴——”
周显之跳下马,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鹊阁的事你忘了?”
“此人记仇,既与他撕破脸,何必上赶着赴约,平白叫人算计。”
沈淮臣心中一暖,拍拍他的手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周显之心说我放心个屁没见过被卖还帮人数钱的,“……算了,我同你一起。”
赴约的人由一变二,薛承好似并不多么意外,满脸堆笑地将人迎进去。一路穿过假山楼阁,七扭八拐地来到一间赌坊。
拨开一层层珠帘,喧嚣的声浪混合着烟酒气扑面而来,沈淮臣掩住口鼻,漂亮的眉毛一点点皱起。
原主吃喝嫖.赌样样皆沾,薛承此举也算投其所好,“沈兄数月不得空,想必早已心痒难耐了吧?今日我做东,你二人尽管敞开了玩儿,赢得归你,输的归我,如何?”
沈淮臣看都没看他,轻蔑道,“你做东?无官无爵的,你有多少家底供本世子挥霍,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这样,今日本世子输掉的银子双数给你,如何?”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五十点!】
在四周的哄笑声里,薛承脸都青了,他就想不通了,沈淮臣这蠢货明明已经跳坑里了,心里怎么还这么不爽呢,“这……不合适吧?”
沈淮臣摆摆手,“玩儿不起就麻溜滚,你不来,想必场上诸位兄弟有的是想陪本世子赌上几把的,对不对啊?”
“世子爷豪爽,真男人就该这般爽快!”
“让我试试!”嗅见钱味的赌徒们一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
周显之算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存心来找茬的。
他摸了摸荷包里的银票,心里想着不知道一会能不能把沈淮臣捅的窟窿填上,若不能,等消息传回府里,他们俩的屁股都得被揍开花。
激将法得逞,薛承诡秘一笑,趁势说,“大伙都听见了,待会儿沈兄可不许赖账。”
他打了个响指,很快有人单独清理出一张赌桌,将一应赌具摆在桌面上。
薛承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玩什么,就由沈兄决定吧。”
沈淮臣随便点了一个,“就比大小吧。”
“好。”薛承一口答应了。
摇骰子的是位姑娘,场上一半赌徒狂热的目光聚在骰盅上,剩下一半全盯着姑娘半遮半露的胸脯,唯有沈淮臣眼睫低垂,仅靠耳朵去听,“大。”
薛承哈哈大笑,“错了,是小。”
姑娘掀开骰盅,三枚骰子俱是一点。
场外嘘声一片,赌徒们有节奏叫嚷着:“给钱!给钱!”
沈淮臣眼皮都没撩,痛快地将面前全部筹码推给薛承。
下一把沈淮臣猜小,骰盅掀开,三枚骰子却是六、五、六。
系统气坏了,愤愤道,“宿主,我举报,有人出千!”

“我知道。”沈淮臣垂眸思索,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下投落小片阴影。
赌场里输赢皆是寻常,但一直输下去显然就有猫腻了。
003掏掏小金库,反手拍出一张技能卡,[心想事成:限制使用次数*3,先定一个小目标,你许的任何愿望都将会实现。]
系统气势汹汹,【宿主,搞他!】
【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凶)】
局中战况焦灼,局外竟也开了赌局,赌的是沈家公子能不能赢。
苟新正看得入迷,幻想躺在那堆筹码上的人是自己,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打断了美梦,“谁啊,滚一边去!”
身后之人仿佛没有察觉他的不耐,又慢吞吞拍了两下。
“嘿我说你这小娘皮挤什么挤,没长眼啊,看不见这里……”苟新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来人醉酒般的迷离浅笑中,自觉让出一条路,“您请,您请。”
“有劳了。”那人衣衫不整,赤.裸着小半胸膛,披散的墨发仅用一根木钗挽起,手中握着一杆玉色烟枪,每走一步,手腕,脚踝,乃至其他地方佩戴的环饰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苟新用力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异香,记起方才那道声音浑身突地一个激灵:刚刚走过去的,好像是个男人。
他伸长脖子朝前望去,见男人抬指在烟杆上点了两下。
苟新不解,嘟囔了一句“娘们唧唧的”,便将注意转回赌桌上。
骰盅开了,出乎所有人预料,此局沈淮臣赌大,薛承猜小,本以为又是薛家公子赢,谁知那三枚骰子偏要与人作对似的,朝上的点数赫然是三个六。
“这不可能!”薛承红了眼,霍然站起身。可就算他把骰子盯出洞来,正面朝上的也是十八点,面前摞得小山高的筹码尽归沈淮臣。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五十点!】
沈淮臣微微疑惑,系统给的卡牌还没用,怎么忽然就赢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借机刷分,“薛公子,承让了。”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再加五十点!恭喜您获得万能解毒丹*1!】
沈淮臣:【哇,发财了(惊讶脸)】
系统:【哇,发财了(惊讶脸)】
系统:【宿主你看他,脸红的好像一颗烂番茄耶——】
“呵。”烂番茄薛承狠狠剜了沈淮臣一眼,恨声道,“再来!”
“掷骰子玩儿了这么久,想必沈兄也腻了,不如换牌九,如何?”
“好啊。”沈淮臣相当好说话,并充满求知欲地问他,“规则是什么?”
薛承差点笑出声。
不懂规则还敢应?
正好,今天他就给这蠢货上一课,好叫沈淮臣知道惹了他的代价。
薛承清清嗓子,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牌九,就是——”
“就是由庄家砌牌,每人四张牌,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的游戏,很好玩儿的。”
要说的话被抢了白,薛承怒目而视,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罪魁祸首,“喂,发神经啊你!爷爷在此,有你这小白脸说话的份吗?”
沈淮臣转头看去,见说话人握着一柄烟枪,对上他的目光轻佻地笑了笑,言语充满了引诱的味道,“要试试吗?”
“听不懂也没关系,玩儿两把,很快就熟悉了。我做庄,你不用怕。”
【小白,技能卡好像用不上了。】
“唔,多谢。”有人帮忙自然好,沈淮臣答应下来,出于礼貌问了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人扬了扬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你可以叫我,君觅。”
沈淮臣点点头,“君觅公子,我们开始吧。”
又不忘再从薛承身上薅一把羊毛,“薛公子怕了的话,随时可以退出。”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一百点!】
薛承手指死死抠着桌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继续。谁先退出,就跪在地上给另一方学三声狗叫。”
沈淮臣耸耸肩,眼神有一丝怜悯。
双方都无意见,赌局重新开始。
不久前的对赌仿佛花光了薛承的全部运气,接下来无论比什么,牌九,亦或是弈棋和六博,输家永远是他。
不知不觉间,薛承眼中爬满了红血丝,癫狂的样子与周遭围观的赌徒们如出一辙。
他不敢算自己输进去了多少,满脑子都是赢一把,只要赢一把,就能扒掉沈淮臣一层皮,那些筹码全都是他的了!
“再来!”
“再来!”
“再来!!”
“要不……”沈淮臣本就不好赌,了解过全部玩法后渐渐失了兴致,再看对面薛承,只觉得骇人。
假如薛承愿退一步认怂,沈淮臣可以返还属于他的那部分筹码,但薛承不依不饶,叫嚷着,“玩儿我是吧?你们两个串通起来玩儿我。”
全然忘记是谁提议把沈淮臣叫来的了。
薛承神经质地转了转眼珠,大笑道,“没关系,沈淮臣,你敢不敢跟我比点更刺激的?”
“我待会儿还有事,改日再说吧。”沈淮臣后退几步,警惕地望着他。
“赢了就想走?你做梦!”
薛承上前扳住沈淮臣的肩,五指格外用力,抓得他生疼,“松手!”
沈淮臣那点挣扎力道,在失去理智的薛承看来跟抓痒似的毫无威胁,正欲拖着人往后园子走,偏又有一人冲上前拦他。
“放开远疴,想比什么,我陪你。”周显之攥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用力。
薛承冷笑,“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周家落魄了,薛家可是如日中天。
周显之也笑,理了理蹭皱的袖摆,抬手就是一拳。
两人扭打在地。
沈淮臣插不进手,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他忽然扭头,十分突兀地问君觅,“客人打架,坊主不管管吗?”
“哎呀呀,被发现了。”君觅讶异一瞬,既不喊人拉架,面上也无半分急色,反而一副瞧热闹的架势,不紧不慢道,“二位,和气生财,打坏了我这儿的东西,可是要三倍赔偿的。”
周显之一手制住薛承,空着的手扯下荷包朝后一丢,“够不够?”
君觅打开,随意扫了眼,顿时眉开眼笑,“够了够了,两位继续。”
然后向沈淮臣摊了摊手,意思是我劝过了,没用。
二人再度打成一团。
薛承不敌,怒而骂道,“周显之!你个王八羔子当沈淮臣奴才当上瘾了是吧,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兄弟情深!?”
此瓜一出,满场俱静。
周显之身形微顿,一时不察嘴角被打破了,他无暇顾及,下意识扭头看沈淮臣。
周显之动动嘴唇,想说早在鹊阁、在我们一起吃烤肉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现在的他是真心想跟沈淮臣做朋友的。然而他抬头望了沈淮臣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怕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震惊与失望。
原主可恨,却也可怜。短暂一生看似花团锦簇,实则至亲失望,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朋友,这些事沈淮臣一直都清楚,原文上写着呢。
不过现在嘛……沈淮臣眨眨眼,周显之行不行啊,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他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低声道,“你先走。”
周显之不肯,听他快速补充说,“去宁安府,叫殿下多带些人过来,顺便报官,就说这里有人聚众赌博。”
不管哪朝哪代,赌博都是被严厉禁止的,轻则罚金配遣,重者处斩。
至于为何第一时间求助男主……沈淮臣没想太多。
推书 20234-02-24 :隔壁的温柔人夫是》:[穿越重生] 《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全集 作者:酬川【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2-10完结总书评数:10535 当前被收藏数:18997 营养液数:18888 文章积分:265,844,448文案:徐牧是一个重度死宅,某晚熬夜玩游戏猝死,但睁眼又活了。聒噪的黑球围着他,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