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和影帝前夫上恋综后—— by封十

作者:封十  录入:02-25

“你还要治疗,宋清淮!”傅识均扭过头,艰涩地喊,“你不能走,治疗不能中断。”
宋清淮恍若未闻。
“这个畜生!要不是他在我爸那边搞事情,拖住了我,我早就去救你出来了!”陆绪风骂骂咧咧。
宋清淮没有说话,捏着薄薄的身份证,陆绪风给他重新买了个手机办了张卡。
三个小时后,飞机起飞。
傅识均从派出所里出来。
卓鸿被迫放人,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傅先生出去后就不要再做违法乱纪的事儿了,好好做人。”
傅识均整理了下衣服,长长的外套衣摆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谢谢卓警官的劝告,就算我要做,也争取不让你们抓到。”
“你!”卓鸿气得咬牙切齿,被其他警员拉住了。
“算了算了老大,别跟有钱人一般见识!”
傅识均上了阿斯顿马丁,“走。”
司机载着傅识均到一个私人的直升机停车场,负责人大年夜被叫出来,也没有什么不满,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对着衣食父母,他态度无可指摘。
“已经全部打好招呼了,傅总请。”
嘟嘟嘟。
直升机闪着光起飞,目的地直指港城。
宋清淮两人到港城的时候,天蒙蒙亮,整个城市刚刚苏醒。
他们找到一个咖啡馆,宋清淮买了一堆礼品——花的陆绪风的钱,因为他什么也没带出来。
“清淮,你生病了。”陆绪风心疼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宋清淮低声告诉了他真相。
陆绪风眼眶通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宋清淮,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宋清淮急忙道歉,陆绪风难受,心里疼得不成样子。
“等结束这一切,我带你去澳洲,我有个医生朋友在业内很有名,他一定能治好你。”陆绪风握着他的手说。
宋清淮抽回手,抿了抿唇,“谢谢你绪风哥。”
陆绪风喉结动了动,“你看出来了是吗?”
看出我喜欢你。
宋清淮揉了揉眉心,“对不起绪风哥,我现在……不想想这些,我一个过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你不要浪费感情在我身上。”
“不是浪费,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他应该快到了。”
陈效跃一大早接到宋清淮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宋清淮把礼品送给他,又说了一番好话,陈效跃才推拒着收下了。
“这里头有几份往年的资料,我往前又查了二十年左右,发现这几家皮包公司的法人都是同一个,我又顺藤摸瓜、交叉比对,发现这几家皮包公司都和一家北城的公司有合作,这家公司的老总你也认识。”
宋清淮手心发汗,“是谁?”
“宋黎川。”
宋清淮愣怔在当场,宋黎川——他的小叔,宋清泽的父亲。
宋黎川确实是二十年前去世的,宋清泽四岁到他们家,他记得很清楚。
小叔死得很突然,对外声称突发恶疾。
宋清泽又十分肯定地认为是宋徽商害死了他父亲。
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宋黎川演的一场戏,当年如果是宋黎川动了手脚,以宋徽商对自己弟弟的疼爱,很有可能对他十分信任。
如果是宋黎川和李常学联手起来,给宋徽商埋下惊天巨雷,那么他就不奇怪了。
可是,为什么?
他小叔什么也不缺,每年拿股份分红的钱他一辈子都花不完,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陈效跃把孙禹吴的踪迹告诉他。
孙禹吴确实在港城呆过一段时间,似乎也是在打听什么事,但他不懂反侦察,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自那以后孙禹吴就消失了。
大概率已经消失在人世间了。
宋清淮想到一直在等孙禹吴回家的孙大爷,想到在监狱里的父亲,想到已经去世的母亲,他的恨意冲破了胸腔。
“陈叔,谢谢您,帮大忙了。务必注意安全,敌人很猖狂。”宋清淮握着他的手言辞恳切。
陈效跃点头,“放心,我干这个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行了,希望明年能翻案,还宋哥一个清白,我也算对得起这身衣服了。”
送走了陈效跃,宋清淮把资料拍下来,立刻传了一份给赵聘之和卓鸿。
有了这个资料,足以重启旧案了。
父亲当年为什么会认罪他不得而知,以李常学的手段,应该是逼迫他就范了。
宋清淮猜测,可能是拿他或者自己的母亲当筹码。
宋徽商最大的软肋无非妻、子。
宋清淮眼前阵阵发黑,远程奔波的身体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清淮,我们找个酒店休息一下,过两日再回北城吧。”陆绪风半扶半搂着他。
宋清淮点点头。
他的身体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了,供体还没有着落,他只能一边治疗一边等。
陆绪风带着他打车到最近的一家酒店,两人的行为有些暧昧,前台露出一个秒懂的目光。
“要个标间。”陆绪风把两人的身份证递过去。
前台查了一下,“不好意思先生,只剩大床房了。”

宋清淮脚步发虚,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就这个吧。”
两人开了大床房,陆绪风半扶半搂着他上楼进了房间。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一个男人面色肃杀地带着保镖进了酒店。
前台觉得男人有些眼熟,他穿着一身长到膝盖的黑色大衣,里头搭了一件浅色高领毛衣,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男人目测有一米九,高了她大半个身子,她得仰起头才能看得到男人的脸。
男人戴了口罩,只露出上半边脸,一道红红的鞭痕劈开了他深邃的眉眼,看起来很凶。
“刚刚是不是有个叫宋清淮的男人入住?”傅识均压低声音问。
“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客户信息的,不好意思。”前台微微一笑。
傅识均撩起眼皮,“我是他男朋友,他出轨了是吗?”
前台瞪大眼睛,心脏砰砰直跳,没想到这种年度大戏居然被她撞上了,她清了清嗓子,想起刚刚的那两个男人确实动作比较暧昧,“这个,我们确实有规定……”
“如果您真的是他的,咳,男朋友的话,您可以去这里找他。”前台随手写了个小卡片,把房号塞给他。
傅识均道谢,扫了一眼那个房号。
他没让保镖跟着上去,这事儿不适合让太多人瞧见,家务事就应该关上门来解决。
咚咚咚。
“谁啊?”陆绪风问。
“客房服务。”
陆绪风刚洗完澡出来,有些奇怪地拒绝了,“不用了。”
“先生,这是你们点的客房餐。”
陆绪风闻言,就走过去了,他以为是宋清淮点的,这个点确实也饿了。
谁知门一开,周身寒气的男人就杵在门口,陆绪风立刻把门关回来,傅识均用手挡住,一把推开他。
沐浴露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傅识均双目赤红,揪着陆绪风的衣领质问道:“你又碰他了?!”
陆绪风不知道这个又字从何而来,他一把关上房门,免得被人看到这么丢脸的事。
“傅识均你属狗的?闻着味儿就跟来了。”陆绪风抓着他的手腕,嘲讽道。
傅识均掀开他,大步往里走。
陆绪风拦着他,傅识均撞开他,“给我滚开!”
“傅识均!宋清淮跟你没关系了!”陆绪风青筋暴起,举起拳头挥过去。
傅识均后退躲闪,而后不甘示弱地抬起手肘朝他撞过去。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想起,陆绪风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了。
卧室里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傅识均狠狠甩开他,脚步匆匆地闯进卧室里,宋清淮扶着床头柜,一盏小台灯摔得四分五裂,他苍白着脸,浑身发抖。
“谁让你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傅识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淮淮,我接你回家。”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傅识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宋清淮说话都带着颤音,他实在虚弱得不行了,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陆绪风跑过去搂着他,“识均弟弟听见了吗?还不快滚出去,对了,记得给我们带上门。”
傅识均脸色黑得像能滴出墨汁,死死盯着两人亲近的姿势,“我再说一遍,淮淮,跟我回去。”
否则,否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滚!”宋清淮喊劈了嗓子,咳个不停,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淮淮!”傅识均瞳孔剧烈震动,不顾他的挣扎,从陆绪风手里夺回了他,“他在治疗你知不知道,治疗不能轻易中断,陆绪风,我真想杀了你。”
“傅识均你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他怎么需要东躲西藏?!”陆绪风裹好浴袍,目露担忧地扫了眼宋清淮,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宋清淮带回北城,继续接受治疗。
傅识均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抱起宋清淮往外走。
直升机停在不远处一处空旷的平地上,陆绪风跟着爬上来了。
傅识均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赶他下去。
两人急匆匆来,急匆匆离开。
宋清淮刚回到北城就进了抢救室,傅识均来回踱步,垂着眉眼,没时间打理的额发投下了一片阴影,深邃的眉眼被盖上了一层阴霾。
宋清淮这次抢救了很久,傅识均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
“已经确认消息,宋徽商被提前释放了。”
“傅总,李家那边资金链拖住了,是否继续下一步行动?”
傅识均隔着探视窗瞧了眼宋清淮,“继续,派人去接宋徽商。”
“是!”
傅识均此刻十分冷静,宋徽商在狱期间表现良好,因此得以提前释放。
如果见到宋徽商,宋清淮会不会高兴些。
他掏出那枚刻着宋清淮名字的平安玉牌,轻轻摩擦着上面的名字。
上好的暖玉在手里变得温润不已,这是他在江南时候悄悄找人刻的。
听说玉有灵性。
手机疯狂震动,傅识均手一滑,玉牌滚落在地,名字中央裂出了一条缝,他捡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捡起玉牌,这才接听电话。
“傅,傅总,不好了!”那边的人气喘吁吁,耳边还有风声吹过,通过信号传进耳朵里,颇有些风声鹤唳。
“怎么了?”傅识均沉声问。
“宋、宋徽商他……”秘书大喘气,补充完剩下的几个字,“出车祸!当场死亡!”
“什么?!”傅识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愣怔地转头,探视窗的玻璃上起了一层雾,不用看他也知道宋清淮正躺在病床上,不知朝夕。
宋徽商竟然死了!
宋徽商竟然死了?
他怎么能死?!
傅识均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好像一个奔波劳累、快要渴死的旅行者,为了水源拼命地爬,而他身后却降下甘露,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的谋算都落了一场空。
怎么办?
“警察来了吗?”傅识均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来了,据说是司机酒驾,宋徽商从监狱里出来,借了手机给宋先生打电话,但是打不通。”
“大过年的,监狱那边冷冷清清,也没有出租车,他就走到国道上。”
“结果被急着回家的司机给撞了。”
傅识均心不断地往下沉,宋清淮新办了手机号码,原来的手机被他收起来了,所以宋徽商打不通。
怎么会这样?
他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秘书还在那边问该怎么办。
“继续等警方的结果,封锁消息,不要声张。”傅识均睁开眼睛,强烈的白炽灯晃得眼晕。
“可是傅总,这个瞒不了多久,而且,如果宋先生知道了……”秘书很想劝傅识均不要一错再错,可他只是个打工的,怎么能插手老板的事。
“那就别让他知道。”傅识均狠下心,“去打点媒体,让他们别乱说话。”
淮淮,别怪我,我不能失去你。
车祸,听起来像个十足的意外,可是怎么会这么巧。
李家……是李常学吗?
当年的事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傅识均给秘书下了命令,暗中去调查。
宋清淮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几天才出来,他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头发掉光了,孱弱无比。
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傅识均不找护工,事事亲力亲为。
可宋清淮一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也不太配合治疗。
“淮淮,再吃两口。”傅识均做了一碗粥,然而宋清淮只是沾沾唇就不肯吃了。
他别过脑袋,无声地抗议。
“你的事我帮你查,淮淮,你相信我好吗?”傅识均单膝跪地,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哄他。
宋清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今天几号了?”
“三号。”傅识均因为他开口说话了有些高兴。
宋清淮嗯了一声,他戴了个毛线帽,是傅识均勾的,粉色的,很漂亮。
傅识均的手总是很巧。
“识均,我昨晚梦到我爸了,他说很想我。”宋清淮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我想去看看他。”
“过年了,别人都有家人探望,只有他没有。”
傅识均的笑容僵在脸上,“等你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去。”
宋徽商的尸骨已经做了尸检,这两天就要收殓入殡。
可他不敢让宋清淮知道,如果他知道,他怕宋清淮会崩溃,会活不下去。
一个谎言需要用很多个谎言来圆。
“傅识均,你回去吧。”宋清淮拉起被子,连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都格外费劲儿。
傅识均放下碗,给他掖好被子,“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你别来了,我求你了。”宋清淮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比杀了我还痛苦。”
“淮淮,只要你听话,好好治疗,一定会痊愈的。”
“不是要去看海吗?”
“我买了个小岛,那边四季如春,四面环海,你可以每天钓钓鱼、晒晒太阳,还能出海,你会喜欢的。”
“淮淮,好起来,我求你了。”傅识均抱着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动听悦耳,毫不掩饰的哀求语气听得人心碎。

“宋先生,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卓鸿,是您资助的学生。”
卓鸿提前得到消息,因为担心宋徽商的安危,就去蹲点,没想到真让他碰到了这事儿。
司机他直接当场逮捕,卓鸿找了关系,用一具车祸尸体狸猫换太子,悄无声息演了这场戏,又放出消息,宋徽商死于车祸。
宋徽商面容苍老,眼神却依旧威严如故,“谢谢你孩子,能告诉淮淮我的安全吗?”
卓鸿深思熟虑后,拒绝了,“宋先生抱歉,现在李常学放松了警惕,我们必须乘胜追击,离光明不远了。”
“……好。”
宋清淮从没听过傅识均求人,这不应该出现在他嘴里。
“识均,太迟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宋清淮碰了碰他的脸颊,傅识均瘦了很多,病痛折磨的不只是他,也带走了傅识均的意气风发。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抱着他哭得像个小孩。
“淮淮,我贱。”傅识均把水果刀塞进他手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带我一起走。”
宋清淮扔掉了水果刀,为着傅识均这句话,只觉得呼吸间全是悲凉,如果傅识均一直都这样对他,他们不会走到这样的下场,他回不了头了,也不想回头。
他们已经结束了。
傅识均有事要处理,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但病房门口守了很多保镖。
其实他多虑了,宋清淮根本没有力气。
“让我进去!清淮!”陆绪风大喊。
宋清淮惊醒了,“绪风哥?”
这家私立医院保密性很好,安安静静的,只接待有权有势的病人,主打的就是一个高端客户。
很快便有人出来制止了,宋清淮用尽力气喊:“让他进来。”
然而保镖却说要经过傅识均的同意才能把人放进来,宋清淮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力气抓起手边的一个水瓶扔出去,“他还要继续囚禁我吗?”
保镖沉默了,电话那头声音冷冷地响起,“把手机给他。”
保镖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放在床头柜上。
“淮淮,你现在不能生气。”傅识均分外柔和的声音传来,保镖没忍住眼皮跳了跳。
“我不是要囚禁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嘟嘟嘟。
宋清淮直接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陆绪风进了病房,还忍不住骂骂咧咧地整理衣服,这群保镖和傅识均一样,十分烦人。
乍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宋清淮,他眼眶一热,心揪成了一团。
“小清淮,你痛不痛啊?”
他听说化疗过程会特别疼,宋清淮那么怕疼,会不会偷偷哭。
他的小清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才二十五,年华正好。
“不疼的,绪风哥,你别担心。”宋清淮像以往一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生病的人连笑容都带着苦,但宋清淮不会,他总是把阳光的一面留给外人。
“别笑了,在我面前不用演戏。”陆绪风垂头摘掉口罩,顺手抹了一滴眼泪,“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宋清淮看到大大的邮件,有些奇怪。
“是孙禹吴五年前存放在那些纪念品店的东西!”陆绪风语气激动,“很多旅游景点都有这种文创店,客人可以寄存信件,选定寄出时间。”
“他在好几个地方都存了,上面有邮政的时间邮戳,具有时间效力,这里有两份,李四联系不上你,就打电话给我,把东西寄来了。”
宋清淮瞪大眼睛,面色泛起了一丝红润,他像被凭空注入了生命力,目光灼灼地盯着陆绪风手里的东西。
“你等等,我让律师过来,我们一起看。”
邮件有些沉甸甸的,宋清淮拿在手里,高兴得不知所措,他离真相这么近,近到他双手发抖,呼吸不畅。
他终于能给父亲洗刷冤屈了吗?
真相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他的父亲终于能堂堂正正站在众人面前了。
赵聘之接到电话,火速赶了过来,一同前来的还有章逸。
“宋清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章逸皱着眉头问。
宋清淮苦笑一声,“别问了,真他妈窝囊。”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揭开邮件。
一封亲笔信从邮件里掉出来,宋清淮匆匆扫了一眼,越看脸色越难看。
信上说,这一个局竟然很久以前就布下了,孙禹吴不是第一次被人收买,但以往他从来没上过当。
他对李常学的产业并不了解,他之所以入了局,完全是被自己的朋友坑了。
孙禹吴有个好兄弟,两人认识十几年,那兄弟来北城找工作,和孙禹吴联系上了。
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那兄弟想去一些地方见见世面,孙禹吴没办法,陪他一起,接触了他平时没见过的花红酒绿。
而后孙禹吴染上了赌。
起初只是和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姑娘聊聊天,两个背井离乡、年纪相仿的异性很快就擦出了火花。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常学为了诱他入局而设的陷阱。
信中,孙禹吴一直在忏悔,他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部收集了起来,其中包括了当初李常学唆使他给宋徽商下的套,利用他作为宋徽商亲近员工的信任,给宋清徽文件动手脚。
宋徽商用人不疑,有时候让孙禹吴跑腿,他也不会过多怀疑。
而就是这个信任,害了他。
然而除此之外,当年港城那边关税的事情,宋清淮的小叔宋黎川竟然一直都知情。
宋黎川和李常学两人背靠宋徽商,在港城大肆敛财,打的全是宋氏的名号。
早年这方面查的不严,所以被他们躲过了,账面上做的很好看,却又特地留了漏洞,这是他们的第一层防护机制,宋徽商是他们早就想好的背锅人。
孙禹吴把他知道的事全部写下来了,事无巨细,所有被他动过手脚的文件还附赠了原件和修改后的文件。
一份份,触目惊心。
宋徽商最大的错误就是信错了人,李常学的手段也阴狠毒辣,从钱、色几个方面攻破人的心理防线,世上有几人能抵挡得住这些诱惑。
“有个好消息,李家最近出事了。”陆绪风看完信,恨不得刨了宋黎川的坟,把人挖出来鞭尸。
宋清淮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封信,“是吗?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最近他在疯狂拉投资,应该是资金链断了,对了,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求傅识均呢,还打算以一个十分低廉的价格卖股份,不仅如此,他看上了城西那块地,打算靠那块地翻身。”章逸接上话,他暧昧一笑,“还有一个额外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宋清淮心里一紧,头发发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什么?”
“李常学把宋清泽扒光了送到傅识均的床上,难怪说外甥像舅舅,两个狗东西一拍即合,估摸着现在已经干起来了吧。”陆绪风毫不客气地攻击这个情敌。
病房门被人踹开,傅识均喘着粗气,如同煞神一般杵在门口,“陆绪风,你还不滚?”
陆绪风站起身,“该滚的是你吧,要不要问问清淮,现在不想看到谁?”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宋清淮身上,里头藏着渴望和期待,目光灼灼。
赵聘之收拾好东西,朝几人点了个头,“法院准备上班了,我回去整理材料,宋先生,祝您早日康复,需要打离婚官司也可以联系我,再见。”
章逸立刻说,“我也走了,宋清淮别死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
宋清淮让他赶紧滚。
病房里只剩下三人,保镖默默给他们关上了门。
宋清淮激动完,耗尽能量,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头。
“你们,要站岗的话就去外面站,让保镖回去休息。”宋清淮想喝口水润润嗓子,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水瓶刚刚已经被他扔到地上了。
傅识均弯腰捡起来,给他洗干净,装好能入口的温水,递到他嘴边。
宋清淮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陆绪风,你还有当电灯泡的爱好?”傅识均挽起袖子,给宋清淮整理被子,给他放了个可以靠的枕头,体贴得好像个专业的保姆,震惊了陆绪风的眼睛。
“别胡说八道。”宋清淮皱着眉呵斥他。
“哦。”傅识均不太满意,但也不敢说,最重要的是他得赶紧把陆绪风赶走,他怕他们会提到宋徽商的事。
“绪风哥,你有空可以麻烦去看看我爸吗?我现在不敢去见他。”宋清淮落寞地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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