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攻略我—— by种地七七

作者:种地七七  录入:02-26

好吧,感情是在角色扮演,不过……江隅真是好福气!她也想要一个又乖又活泼又体贴的美人男朋友。
想想就美死了。
八点多的时候,沈潋初就准备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不用等我,早点睡。”
“哦……”沈潋初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环住江隅的手臂撒娇,眼神亮晶晶的,像一只小猫。
江隅耳畔微红,表情严肃:“不可以,白大褂要上班。”
“我重新给你买一件嘛。”沈潋初十分不满,又想到什么坏主意,凑过去轻声道:“买那种遮不住……”
最终沈潋初一个人回家,深夜,江隅下班回来,轻轻地洗完澡然后钻进被窝,动作很轻地从后面将沈潋初抱紧怀里。
听见小猫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嘿嘿,白大褂……好涩……喜欢……”
小色猫。
潋潋从门后冒出头,眼睛亮晶晶,露出小虎牙:嗨,姐姐,能给我一点营养液吗?(羞涩)
呜呜呜这章好甜,潋潋实在是,太可爱啦!

电影拍摄有条不紊地进行,电影的角色也很大范围内由沈潋初和宋清研两人敲定,但是女主角一直找不到宋清研心中的那个人,于是乎沈潋初大笔一挥,慢慢选呗。
反正外面已经骂死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岑元之前还担心沈二少会因为网上的言论感到焦虑,然后慢慢发现……花花公子人设不倒,沈二少的态度有点像摆烂,但是每件事好像又都在掌握之中。
电影剧本改编自一本大热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妖魔当道的年代,备受苦难的武林镖师得到机缘巧合开启修仙之路,然后拯救天下苍生的故事,偏重群像,这本小说还有一条暗线。
明线是男主拯救世界,暗线是女主从一个和亲公主卧薪尝胆杀上帝位然后肃清人世,最后是男主死了,女主孤独终老,开创盛世。
女主的角色虽然戏份少,但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这么说,女主选好了,电影就好了三分之一。
试镜进行三天。
宋清研看得眼睛都花了,却愣是不点头。
沈潋初最近的日子算是水深火热,从接手剧本以来,他被莫名其妙泼了好几次咖啡,然后那男的非要给他洗西装——沈二少的正装从来不穿第二次好嘛,在宴会上被塞了很多张房卡,还有人绞尽脑汁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在房间里等着。
嗯,很吓人。
沈潋初最近都是随时随地带着自己一米九的保镖,防止有人直接把他套麻袋装走。
其实也有沈二少的一部分作风问题,沈潋初如是想到——不然为什么没人敢脱了衣服往他哥床上躺,从现在开始,他沈潋初要当一个冷漠无情的霸总。
他昨晚熬夜补课到三点,然后今天六点半起床来陪宋清研试镜,此刻已经极力在驱赶瞌睡虫了,但是理智没办法影响生理反应。
宋清研在沈潋初快要倒下椅子的那一瞬间狠狠地捶了他一拳。
沈潋初猛地惊醒然后端坐,看见进来了一个长发女生,穿衣打扮都很低调。
不是眼下盛行的那种小白花,第一眼就很有冲击力的美貌,却又不会过分艳丽,眉目中自有一股和坚韧,戏也不错。
只是演完之后鞠躬离开,一个人站了一会,然后垂头离开,她自己好像也没抱太大希望。
沈潋初也觉得很好:“那就……”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但是这个人好像……”
沈潋初看宋清研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正想问呢,身后的助理这时候凑上前,小声道:“她最近正挂在热搜上呢。”
然后打开手机给沈潋初解释:“说是在给哪个老总当三,全网黑呢。”
这关头,还敢来试镜,不得不说这位女演员是有点心理素质在身上的。
“给谁当三?”
“不知道,还没扒出来呢,就是女演员吧在这方面……很难的。”
“那就是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咯。”沈潋初翻了翻资料,履历什么的也还好,一直兢兢业业地演戏,不温不火。
宋清研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是,她真的……很合适……超级合适。”
“那就查查呗,不是还有几个备选吗,实在不行就矮个里挑高个,演技好一点应该也没什么。”
“行吧。”
晚上,沈潋初还在兢兢业业地处理文件,刚刚跟江隅打了个视频,没说两句就又有病房出事,挂掉了。
漫漫长夜,又是一个人度过……不对,门外还有个监视器同样兢兢业业,沈潋初薅了一把自己浓密的头发,忽然有个想法:也不知道他哥的头发还多不多。
他自己不会也因为工作而变成秃子吧!
也没多大问题——光头帅哥依旧是帅哥。
这样一想,沈潋初又坦然了,他就开了这么一小会的差,于是岑元进来的时候刚好抓包。
“……”我的怨念能填满太平洋,沈潋初举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沈总,前台说有一位叶先生想要见您。”岑元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如果不出错的话,他接下来的雇主会一直是沈潋初,而不是原来的沈总。
“叶先生……”沈潋初想了想,难不成是叶柏?叶柏不是实习去了来着。
“让他上来。”
沈潋初将椅子拖近一点,然后整理好自己的发型和着装,正襟危坐,开始仔细批文件。
不一会,门被打开,岑元领着叶柏进门,然后礼貌地退出去关好门。
现在的沈潋初和学校里那个不一样,西装革履,给人的感觉会有距离很多,感觉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仿佛天生就生在云端,俯视凡人的三情六欲,却半点不沾染。
其实一开始沈潋初一直是穿着自己的T恤上下班,然后被岑元打了小报告,说他上班像度假,一点也不庄重。
于是第二天沈潋初十分骚包地穿西装打领带喷香水做发型,挑了一条红底金纹的领带,左手腕的金表镶了满满一圈钻,皮鞋擦得锃亮,隆重地像是要去走红毯,然后整天就在岑元面前站着,足以亮瞎人的眼睛,摆明了就是要岑元不好受。
岑元表面上看着是难以忍受,但是……谁能拒绝一只穿金戴银的臭屁小猫呢?当然是原谅他啦。
“潋潋。”
沈潋初摆着姿势,其实心思从岑元开门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了,端着架子等了一会,听到叶柏声音的时候才装作突然发现,抬起头看过来:“啊,你来啦。”
叶柏只是笑:“嗯,沈总工作可真专心。”
“害,这是我应该做的。”沈潋初谦虚地挥挥手,目光落到叶柏手中的饭盒上,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又看向高高瘦瘦的男人。
看得出来已经在极力装作不在意了。
叶柏提起饭盒:“我在附近的饭馆吃饭,想起来你很喜欢吃那家的几道菜,于是就不请自来了,潋潋应当不会介意吧。”
沈潋初却是有点饿了:“我本来准备去食堂的,你也知道,食堂比较省时间。”
“给我个面子?”
“那就勉勉强强答应你吧。”
一顿饭宾主尽欢,收拾完餐具,叶柏又不经意间提起:“前几天我陪朋友去医院挂水,正巧碰见江医生,医生可真辛苦。”
“嗯哼”沈潋初吃饱饭,懒洋洋地不想动。
见他平静的神色,叶柏识趣地点到为止,然后从手机里翻出一个页面给沈潋初看。
沈潋初因为瘫在沙发上,发型被蹭乱,嫌不透气解开一颗衬衫扣,加上此刻一副懒洋洋的摆烂模样,刚刚的那点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就淡下来,但因为还是穿着正装的缘故,便无端显出几分高岭之花染上烟火气的诱惑感。
是音乐节的门票,其中有一个沈潋初很喜欢的乐队。
“你抢到啦!”
抢票的时候他正在延迟开会,于是便只好错过,后来渐渐地也就忘了这回事。
叶柏浅浅地松了一口气,温声问道:“所以沈总有时间陪陪我吗?”
“你专门抢的?”沈潋初不算一个过于迟钝的人,只是在很多时候,骨子里的高傲会让他下意识地过滤掉很多事情——旁人的喜爱对于他来说实在不算稀有品,但是叶柏如此明显,他也不是看不出来。
叶柏的生活十分单调,对这些音乐可能有点兴趣,但是不足以他在实习期间专门去抢票。
“对,所以……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咯。”
晚上,今天江隅下班比较早,两人吃过晚饭,然后在沙发上接吻。
沈潋初两腿分开,跨,坐在江隅的大腿上,看着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姿势,可是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身下那人的无声渴求。
他的腰很细,江隅的手臂刚好能环住,然后大掌紧紧锢住另一边,另一只手也是,以一个隐忍却暗含掌控欲的力度按在后脑勺处,唇齿间,他能尝到那沁人心脾的甜,却不能解渴,只是会让人愈发心痒。
平日里冰冷无情的眸子里,此刻只是克制着欲色和爱意。
沈潋初的指甲在他的脖颈挠处几道抓痕,是在衬衫领子遮不住的上半部分,显眼到有些暧昧。
让人无端联想他的爱人是有多么粘人。
扣子渐渐解开,雪白的皮肉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散发出浅淡的香气来,吻从侧脸咬上耳垂。
动作刚要更深,入一些时,沈潋初按住了江隅的手,然后趴在他的胸膛喘气。
耳畔是男人有力的心跳,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身体里跑出来。
江隅顿了顿,才环腰将人往上抱了抱,嗓子带着哑意:“怎么了?”
似乎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累……”
江隅揉揉他的发顶:“那我们洗澡睡觉吧。”
于是他们又在浴室里接了个吻,江隅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沈潋初只是环着男人的脖子,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和压抑的轻喘,水珠滚过干净无暇的雪地,与花汁融在一起。
被窝是微凉,静谧的夜里,沈潋初整个骨头都是酥的,侧睡着半梦半醒,江隅从后面搂着他,轻声问:“周末我放小半天假,潋潋有空吗?”
“周日是个好天气,山顶应该会有晚霞。”
“周日?”
“对,潋潋忙吗?”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长久地一起相处过了,就好像已经过了热恋期,约会都开始慢慢减少,但江隅清楚,那种想要时时刻刻陪伴,拥抱,接吻的渴望只是压抑在骨子里,他在极力克制,克制住隐藏在平静湖水底下的暗流不要吓到自己的爱人。
而且……他想要能给沈潋初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金屋里长大的小少爷来陪他过苦日子。
沈潋初没回答,估计又是神游天外去了,江隅戳戳他的腮帮子:“嗯?”
“哦,我约了人一起出去玩,可能一晚上都不回来。”
心底的失落蔓延开,不过江隅也明白,沈潋初的生活远比他想象地要丰富得多,不会时时刻刻在原地等着他,周末不行,那便下次。
说起来……沈潋初似乎从未带他见过他的朋友,他对自己小男朋友的交际圈子也了解不多,但是这些江隅都不在意,他爱沈潋初,过一日便浓一日。
“好吧,记得注意安全。”
江隅将被子扯起来一点,仔仔细细地给他盖好,然后凑过去撩开沈潋初额前的碎发,轻轻贴了一下,听见小男朋友在嘀咕:
“叶柏会照顾好我的啦。”
眼里的笑意渐渐凝固,江隅莫名感觉从背后吹来一阵冷风,凉入骨髓,停顿良久,他才再次问道,不在意一般:“和叶柏一起?就你们两个人吗?”
什么活动要玩整整一晚上?
没有听见回答,潋潋睡熟了,潋潋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只是胸膛微微起伏,乖乖软软。
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尖:理智上他真真切切地知道,两人没有什么,就算有,也只是那个叶柏单方面的另有企图,但是莫名的恐慌感,如附骨之疽,阴魂不散——从前压抑着的负面感情只是被日复一日的幸福掩盖在了地底,总有一天要被翻出来。
连同脓疮一起撕破,然后血肉模糊。
“江医生,你们感情真好,羡慕咯。”孟雨一边整理病历本,一边促狭道。
江隅顺着她的眼神,摸到了脖颈上的抓痕,应该已经结痂了,只留下很浅的痕迹,心里的思绪被收起,他垂下眼睛,神色带了点温柔意味:“谢谢。”
就是亲了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干!
小叶: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最近复习得头秃,给宝宝们磕头了QAQ

岑元将拟好的合同放在实木桌上,然后推上前,自己退后,静静站在一旁。
严舒大致翻看一边,心事重重一般,抬头。
沈潋初靠坐着椅子,用指节敲一敲桌板,动作不大正经,说出的话也不打正经:“慢慢看就是。”
虽然如此,严舒的心里依旧是没有放轻松一点,手中的这份合同,似有千斤重。
她本来……已经下好了什么的决心,却在某一天早晨,收到了盛世的试镜通知,她的试镜过了,要她去洽谈接下来的事情。
或许有片刻的喜悦,而片刻的喜悦过后,浓重的阴霾又袭上心头——她清楚地了解自己的现状。
若是放在旁的公司,她可能会觉得是看上她身上现在的热度,想要拼一把搏一搏眼球,但是盛世不一样……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合同,助理甚至还端上了热茶,对面那位小沈总也是,态度悠闲,像是在听曲看戏,不得不说,这种态度感染了严舒,使她轻松下来。
翻完合同,严舒和沈潋初对视。
沈潋初递了个眼神,岑元退出去,然后关好门。
“还有什么顾虑吗?”
“如果是热搜上那点破事的话,你不会真想跟他同归于尽吧。”
严舒本来已经做好了一切计划,她已经觉得还在这个圈子里待下去已经无所谓了,她不好过,也不会让那个煞笔男人好过,但是每每想起自己演戏的初衷,依旧会觉得难过和不舍。
“同归于尽不对么?”严舒并不诧异这位小沈总知道内情。
“他又不是公共人物,再身败名裂能到哪种程度?待事情一过,他又拿着自己的钱东山再起,简简单单的事情,而你呢?你可再也演不了戏了。”
严舒并非不明白,只是对于她现在来说,没有别的办法,公司已经放弃她了,朋友也在劝她忍下来。
这事其实很好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就是这般螳臂当车一般的举动,莫名地让沈潋初有些在意:“不过我还挺佩服你的,很有骨气。”
若是放着别人,严舒可能会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有意思——她见过太多了,但是如果是沈潋初的话……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小沈总身上就是那种很明媚纯粹的欣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欣赏。
“我演的好么?”
不愧是戏痴,沈潋初查了她的生平,不是专业院校出身,仅凭一腔热血在娱乐圈闯荡,跑了五年龙套才渐渐接到细分多一点的角色,去年因为在一部大热剧演配角有了知名度,不出三个月就开始大面积黑料,黑料缠身却依旧在演戏。
沈潋初双手交叉置于桌面,微微点头:“我觉得很好。”
“当然,我想看你更好。”
沉默片刻,严舒干脆利落地签了字,仅仅是因为几句谈话,有点轻率,但并不让人讨厌,嘴角微弯:“谢谢。”
“不介意再签一份吧?”
打了个响指——有点装b的成分,岑元特助进门将另一份合同放在严舒面前,是盛世的签约合同,a级。
这一次的严舒没再犹豫,签的很果断。
落笔后,沈潋初朝他伸手,两人交握,笑意清浅。
“欢迎走上我这条贼船。”
傍晚,沈潋初看完文件,突然抬头。
对着岑元眨巴眨巴眼睛,手指夹着钢笔托腮,笔尖和他的眼尾平齐,越发显得眼尾流畅,睫毛纤长,岑元微顿。
“昨天是不是推了一个宴会来着。”
“嗯,王家递来的一份。”
“请柬拿一份,去看看。”沈潋初扣上笔帽,金属钢笔在食指和中指直接转了一圈,然后行云流水地扔进笔筒,站起来理一理褶皱的衣领,单手一挥:“我们去会会那位,传说中的张总。”
张总,就是传说中那位严舒知三当三的金主。
“这就准备。”
走到门边,沈潋初又想起来,转头叮嘱:“别让艾米莉女士知道了。”
因为今天要去砸场子,沈潋初穿了身深紫色的西装,沈二少的到来让整个宴会蓬荜生辉,王松然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别人奉承起来也是满面红光,圈内办宴会都有个规矩,无论什么都会给沈二少递一份请柬,若是不来也就罢了,若是巧合地来了,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沈潋初不欲与他过多攀谈,三言两语,王松然就识趣地离开,沈潋初的手肘靠着二楼的围栏,漫不经心地在人群中找人,岑元给他找过一份资料,他草草翻过一遍,凭借大致的印象在人堆里找到这人。
看起来颇为随和儒雅,约莫三十岁不到,挽着女伴,和他人谈笑风生,女伴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子,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生的精致漂亮,与严舒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气质。
沈潋初走下去,端上一杯香槟,人群自然而然地分开。
“沈二少。”姜茗很是惊喜。
沈潋初伸手与她碰杯:“姜小姐别来无恙。”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浅浅的红晕漫上脸颊,她与沈潋初不算熟,姜茗喜欢马,所以与沈潋初在马场里有过几面之缘,却没想到沈二少还记得自己,这种认知会让她感到有些雀跃。
“姜姜与沈二少认识?”张宇琪及时插话。
姜茗这才想起来,向沈潋初介绍:“他叫张宇琪,是我的未婚夫。”
“姜小姐这么年轻就订婚了?”
姜茗的脸上出现几分女儿家的羞涩:“我们认识很久了……。”
“沈二少。”张宇琪举杯,礼节什么的都跳不出错处。
可是对方却没搭理他,浅抿一口酒,将酒杯置于白色桌布之上,没听到似的继续和姜茗攀谈。
张宇琪的手停在半空中,神色微变,又很快调整过来,抿了一口,端在手中。
姜茗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的尴尬,沈潋初正在和她聊马场里的那只小白马,名字叫蔷薇,是姜茗自己在马场亲自照料的,后来出国,才交付给他人管理。
蔷薇无愧于主人取的名字,生得高大健硕,鬃毛像是浮云一般浓密飘逸。
姜茗还为沈潋初挑马提过建议。
“姜小姐挑马的眼光真是,令我望尘莫及。”
“沈二少过誉,小把戏罢了。”
姜茗的嘴角沾染上酒液,沈潋初体贴地递了手帕过去,姜茗没有收,自己拿出手帕擦了擦。
“只是……这看人的眼光,估计不大行。”
姜茗听着,却不懂他的意思。
倒是旁边的张宇琪,莫名地感觉到什么……这位沈二少,似乎对他有敌意,而且还不浅,可是他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少爷才是。
“张总觉得呢?”
“我会陪着姜姜的。”
就是因为你陪着才出问题呢。
夜深了,沈潋初实在是个不大爱玩心眼的,把手机里的东西搜罗搜罗,一键打包送给了姜茗。
姜茗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跟张宇琪是大学相识,姜茗后来常在国外,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感情一直也都还算稳定不错,她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夫会在电话的另一边……跟另一个女人不清不楚。
张宇琪端着牛奶敲响房门之后,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沈二少,最初的惊诧过后,脸色便有些难看:“沈二少,没看错的话,这是我未婚妻的房间。”
自己的未婚妻在大晚上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谁听了不说一声头顶绿油油。
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他从门外看见了另一个女人,是叶家大小姐,叶萱,大小姐挑剔地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转身进了房间。
无论是沈潋初还是叶萱,都是他平日里难以企及的人物。
不是孤男寡女,张宇琪的神色舒缓下来,但是心里隐隐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进来呗。”沈潋初侧身让出位子。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是李程,还有一个女子他认识,是姜茗的好朋友。
桌子上是散乱的纸牌,看来是在一起打牌玩游戏。
他将牛奶放在桌子上,神色早已恢复温和:“担心你喝酒了睡不着,给你送了一杯牛奶。”
姜茗看着他,但是似乎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嘴唇微抿:“谢谢,你有心了。”
沈潋初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按一按脑袋:“哎呀我也觉得头痛,要不姜小姐将牛奶让给我喝一杯?”
“沈二少若是想喝,让人再送一杯便是。”
“你……喝吧。”姜茗只是低着头,坐在好朋友身边,没有看张宇琪。
“姜姜……”张宇琪感觉到不对,想要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却不想沈二少压根不讲道理。
“本少玩游戏呢,你站这碍不碍眼啊。”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好像烦的下一秒就要打人了。
姜茗也没有替他说话:“宇琪你先回去吧,没事的,我只是喝不下牛奶。”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姜姜晚上喝了酒,还请沈二少体谅体谅她一个女孩子,我先离开了。”张宇琪忍着难堪离开房间,他知道沈潋初一定是了解到了什么东西,可是,究竟是什么大事,让沈二少如此针对他?
沈潋初还真仰头把那杯牛奶喝光了,擦了擦奶胡子:“味道还行。”
姜茗弯了弯嘴角,依旧神色落寞。
“姜姜别伤心,世上的男人都没有好东西。”叶萱劝道,她本来今晚在通宵工作的,沈潋初想着自己一个人跟一个女孩子共处一室不大好,征得姜茗的同意,就把李程和叶萱都叫了来。
沈潋初:“?”
“当然……咳,潋潋除外。”
李程:“?”
姜茗神色和缓,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朵睡莲一样,安静恬淡,脾气也好得不得了,性子软,可是这次,她掐一掐指尖,小声问道:“我能和那个女生见见吗?”
“当然。”
他们的事情,也该好好谈谈。
姜茗看起来不怪严舒,严舒恨的,好像也只有张宇琪这个渣男。
送走叶萱和李程,沈二少一个人回酒店房间,半路上感觉头有点晕,莫名的燥热从心底升起来,楼梯转角,他不小心撞上一个人,那人小心地将他扶起来。
沈潋初睁着眼睛辨认了许久,才勉强认出这是谁:“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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