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声道:“是!属下遵命!”
杨尚书听说宋延来了,连忙小跑着到口去迎,见到人后便拱手,“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
“无妨。”宋延道:“本王来此为的是案子,不必要的礼数省了也无妨。”
“下官多谢王爷!”
杨尚书说完便引着人往正厅去,待到了正厅,杨尚书便指着家主的位置对宋延道:“王爷,您请。”
谁知宋延非但不坐,还对魏长临道:“魏大人,你且坐在这里。”
什么?这可是一家之主的位置啊,杨尚书将位置让出是因为宋延级别比他高,宋延将位置让给魏长临又是为何?
“王爷。”杨尚书劝道:“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宋延冷声道:“本王说可便可。”
杨尚书还要说话便被麦冬叫住了,他朝着人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杨尚书虽然一肚子疑惑,这魏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王爷这般对待,可宋延的助手并未透露半分,自己也不敢做过多的打探,于是便也不再插手。
待魏长临坐下后,宋延便走到隔壁的椅子上坐下。
杨尚书见状又在心里惊呼,王爷的意思是魏大人同他平起平坐?
杨尚书在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为何几日不见,时局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杨尚书心里的小九九,魏长临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道:“杨尚书,下官同王爷这次前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还请大人多加配合。”
杨尚书也是识时务的人,对魏长临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道:“大人客气了,你同王爷本就是为了小女的案子操劳,本官自然是要好好配合的。”
“如此甚好。”宋延道。
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才道:“杨大人,请问令千金杨青珊是个怎样的人?”
“小女她…”
“杨大人。”宋延提醒道:“此问题于案子而言很重要,还请如实回答。”
“是。”杨尚书叹了口气道:“小女她是被宠着长大的,所以有些骄纵任性,不过她的心不坏,是个纯真的姑娘。”
骄纵任性?
恐怕不止吧,否则她的贴身丫鬟为何会换的那么勤?
不过魏长临并未拆穿他,只道:“如此说来,令千金很容易得罪人?”
“这…”杨尚书有些不好意思,“算是吧,小女任性惯了,自然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人。”
魏长临道:“那杨尚书可知令千金得罪的人里,有谁会恨她到想要杀了她?”
“应当没有吧!”杨尚书道:“小女虽任性,但还未到将人得罪到对她恨之入骨的地步。”
“如此说来。”宋延道:“杨大人对凶手是谁一点想法也没有?”
“回王爷,是的,以下官之见,并没有谁恨青珊到想要杀了她的地步。”
杨尚书顿了顿,又道:“当然,姚皓除外。”
“姚皓并非凶手。”魏长临道:“他有不在场证明。”
“除此之外,他杀人的动机也不是很充分,关于这点杨尚书应当心知肚明。”
杨尚书自然知道魏长临是何意,杨青珊同姚皓的婚事不过是他与姚父定下的,他们二人之间其实并无什么感情。
正因如此,在杨青珊说她爱上了柳旭平,想要解除婚约时杨尚书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人和王爷。”杨尚书道:“不过除了姚皓外,下官实在想不出谁还有杀人动机。”
“杨尚书。”魏长临不信杨青珊得罪那么多人,就找不到一个有杀人动机的,“你且好好想想,莫要遗漏了什么。”
杨尚书还未回答,就听小厮来报,说麦冬有事禀告。
麦冬此刻前来,定然是掌握了重要的消息。
于是宋延道:“将人请进来。”
麦冬进来行过礼后,便直入主题:“王爷,属下查到了,香茵的哥哥自打欠了赌债后便没有再去赌了,不仅如此,她哥近期也并未有大笔来路不明的收入。”
杨尚书闻言震惊不已,香茵的哥哥竟欠了赌债?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香茵同杨青珊的死有关?
魏长临将杨尚书的震惊全部看在了眼里,他道:“杨尚书,你们雇佣香茵竟没有查她的底?”
“自然是查了。”杨尚书道:“不知此事同小女的死有何关系?”
魏长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杨尚书听完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下官不知香茵竟会同凶手扯上关系!”
宋延道:“这些不过是猜测罢了,还不能下定论。”
“况且,方才麦冬已查明,香茵的哥哥已经很久未赌了,若是如此,那香茵便不需要更多的钱,那么就没有替人传纸条的动机。”
“不过。”魏长临接着道:“这些不过是香茵他哥的一面之词,需要将香茵审讯一番才行。”
“大人。”麦冬闻言道:“属下并非只问了香茵他哥,还问了街坊邻居,以及他常去的赌场,众人的证词都是一致的。”
“本官自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魏长临给了麦冬一个肯定的眼神,才道:“将香茵带来审问不过是正常流程罢了。”
麦冬拱手道:“多谢大人信任。”
“杨尚书。”宋延问道:“不知香茵可还在府上?”
“回王爷,在的,小女之死尚未查清,下官自然不会放任与之有关的人离开。”
“如此甚好。”宋延道:“那就让人把香茵带上来。”
香茵见到宋延立刻就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免礼。”宋延道。
魏长临道:“香茵,本官问你,你为何会来杨府当差?”
“奴婢…”香茵欲言又止。
杨尚书见状十分生气,厉声道:“香茵,你最好如实回答,若有隐瞒,本官绝不轻饶。”
“奴婢不敢!”香茵吓得全身发抖,“奴婢来此是因为杨府给的钱多。”
“你之所很需要钱。”魏长临道:“是为了帮自己的哥哥还赌债?”
香茵不敢撒谎,只能如实道:“回大人,是的,哥哥他欠了很多钱,若是还不出来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你为了帮你哥还赌债,被凶手收买,答应其为之传纸条,从而让凶手有机会杀了杨青珊!”
“大人,冤枉啊!”奴婢吓得连连磕头,“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何况,奴婢每个月都给哥哥钱,他的赌债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实在没必要冒这种险啊!”
“即便你不需要钱,同样可以被凶手收买。”魏长临再次厉声道:“因为杨青珊总是羞辱你,所以你很恨她,想要她快点去死。”
“本官说的,对吗?”
“大人!”香茵颤声道:“小姐是很任性,也时常欺负奴婢,奴婢心里虽有不满,但还未达到想让她死的地步啊!”
“况且,哥哥的赌债还未还清,若小姐死了,奴婢的差事就没了,若没了差事,怎会有钱帮哥哥还赌债?”
香茵说的没错,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其实才是最不希望杨青珊死的那一个,况且她的证词与麦冬打探到的完全吻合,那么香茵替凶手传纸条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既是如此,那么到底是谁将纸条传到杨青珊手里,又悄无声息的放入梳妆台的柜子里的呢?
第80章 案件四字条
虽说香茵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但还有些问题要问,所以魏长临一直板着脸,他道:“此事暂且不说, 本官问你, 杨青珊大婚当日可有可疑人物接近过她?”
“回大人。”香茵依旧吓到发抖, “不曾有可疑人物接近过小姐。”
“此话当真?”魏长临恐吓道:“你若说谎,小心王爷治你的罪!”
反正已经是睡过的关系了, 将王爷搬出来吓唬吓唬人也无妨。
“王爷饶命啊!”香茵头贴在地上不敢动,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王爷啊!”
就香茵这胆子, 应当也不敢撒谎, 那么应当是他们遗漏了什么。
“你且起来吧。”魏长临道。
香茵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声问道:“大人终于肯相信奴婢了?”
“差不多吧。”魏长临道:“不过, 此案疑点重重, 你须得好好配合办案。”
香茵闻言猛磕几个头,“奴婢定然会好好配合大人办案!”
“行了。”宋延嫌香茵吵得头疼, “你且起来退到一边, 有事传你又过来。”
“是。”
香茵连忙退到一边。
待安静下来后,魏长临对杨尚书道:“杨大人, 不知可否将令夫人叫来,下官有些话想问问她。”
杨尚书闻言脸色突变,“大人这是何意?”
魏长临笑道:“杨尚书莫不是以为下官怀疑令夫人是凶手?”
“这…”杨尚书欲言又止。
魏长临道:“杨尚书莫要当心, 下官不过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她罢了。”
杨尚书还想说什么就见宋延冷冷地看着他, 于是连忙道:“下官这就让人去请。”
杨夫人眼睛肿得跟个兔子似的, 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 她入厅后就连忙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宋延颔首:“免礼。”
“杨夫人。”魏长临没搞煽情那套,直接道:“杨小姐大婚当日,你可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回大人。”杨夫人道:“是的,小女出嫁前,妾身一直呆在她身边。”
魏长临道:“不知杨夫人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近过她,或者有没有谁往她身上塞了什么?”
“没有。”杨夫人回答的很干脆,“小女马上要出嫁了,妾身很舍不得,于是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并未发现大人说的问题。”
杨夫人的说法同香茵的一样,那么,真的没有人接近过杨青珊吗?
若真如此,那么纸条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传给杨青珊的呢?
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想等着对方做决策,宋延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道:“杨夫人,你应到知道令千金很有可能死于仇杀,所以,你可知令千金是否有仇人?”
“没有!”杨夫人一口否认,“小女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有仇人!”
这杨夫人是带着多少层滤镜啊,杨青珊在她口中竟然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看来问他们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想要得到更多线索,须得从别的方向入手。
魏长临偏过头去看着宋延,问道:“王爷,不如换个地方问问?”
“好。”宋延同魏长临想到一处了,“茯苓,麦冬,随本王同魏大人一起去柳府探查一番。”
两人齐声道:“是!”
宋延等人还未走出正厅,就听杨夫人在后面喊道:“王爷,大人!妾身求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替小女伸冤啊!”
宋延闻言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道:“此案乃本王分内之事,不用杨夫人说,本王也定然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多谢王爷!”杨夫人终究还是没崩住,喊道:“妾身多谢大人!”
魏长临听着杨夫人的哭喊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回过头去看着杨尚书道:“杨大人,还请令夫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杨尚书红着眼应道:“本官明白,多谢魏大人关心。”
虽说这杨青珊骄纵跋扈,不令人喜欢,但也罪不至死,魏长临一路上都在心里唏嘘。
果然人还是得多做好事,多积德,否则难免惹祸上身。
“想什么?”宋延见魏长临一直不说话,问道:“竟想的如此入迷。”
“没什么。”魏长临叹道:“就是想想这个世道的是是非非。”
“王爷啊,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什么?”宋延眉峰微蹙。
“没什么。”魏长临拍拍宋延的肩膀就径直往柳府走去,“王爷您是个好人,属下能遇到您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
宋延站在原地,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关于魏长临与宋延平起平坐这件事,柳员外与柳旭平在大婚当日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柳员外拱手,“下官见过王爷。”
柳旭平也跟着拱手,“在下见过王爷,见过魏大人。”
宋延颔首,“免礼。”
“柳旭平。”魏长临抬起桌边的茶杯,学着宋延的样子微微抿了一口,“本官问你,杨青珊是个怎样的人?”
柳旭平道:“青珊她虽有些小脾气,有些任性,但却是个纯真的人。”
此话倒是同杨尚书说的差不多,看来这柳旭平也并非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还能看到杨青珊的不足。
“那你可知。”魏长临问道:“杨青珊可有与谁结怨?”
“回大人。”柳旭平道:“在下记得这个问题在在下大婚当日就已经说过,能与青珊结怨的应当只有姚皓一人。”
魏长临道:“可经过多方排查,姚皓已经洗清嫌疑,并非此案的凶手。”
柳旭平闻言脸色突然,“怎么可能?有动机的只他一人罢了!”
“你该不会不知道杨青珊同姚皓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吧?”魏长临好奇道。
“回大人,在下不知。”柳旭平脸色有些难看,“青珊从未与在下说过这些。”
“是吗?”
魏长临瞬间就觉得这件事太有意思了,杨青珊分明与姚皓之间没什么,却不对柳旭平说,莫非是想让人有危机感?
“魏大人。”宋延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何事如此好笑,不如说与本王听听。”
“没什么。”魏长临转过身看着宋延,笑着用口型道:“我们私下说。”
宋延闻言微微颔首,然后又转过去对柳旭平道:“除了姚皓,柳公子可还能想到什么人?”
柳旭平道:“回王爷,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青珊痛下杀下。”
这柳旭平脸色差的吓人,嘴唇也失去了些许血色,看来很是在意杨青珊对其隐瞒了她与姚皓的过往啊。
不过魏长临可没有闲情管这些闲事,其实也不是不想管,就是若是贸然打听别人的私事未免有些没礼貌。
何况,只要魏长临一开口,宋延恐怕马上就会说,别人的家事,还是不管的好。
罢了,不管便不管。
“如此说来。”魏长临正色道:“你也不知道杨青珊到底得罪了何人?”
柳旭平点头,“回大人,是的。”
行,问了一圈什么也问不出,莫非杨青珊没有仇人,她的死不过是巧合?
可是,若是巧合,那为何那日会有人将她叫出去呢?
“王爷。”魏长临道:“不如去看看杨青珊的新房?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好。”宋延起身,吩咐道:“柳公子,带路。”
柳旭平拱手,“是,王爷。”
魏长临进去后将房间的整体布局看了一遍,发现虽然梳妆台就在床的旁边,但若是直接从床边到门口,那么根本无需经过梳妆台。
杨青珊自打进门后一直坐在床边,没起来走动过,那么,纸条究竟是如何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的呢?
魏长临又将房间看了一遍,发现出了门外,房间里还有一扇窗子,若是翻窗的话…
“柳公子。”魏长临问道:“大婚大日房间的窗子可有上锁?”
柳旭平道:“不曾。”
“那窗子外面可有人把手?”
“没有。”
“王爷,我知道了。”魏长临得意道:“纸条是如何放到梳妆台里的抽屉里的。”
“是吗?”宋延看着人,眉梢微挑,“还请魏大人说与本王听听。”
“属下猜测,纸条是凶手杀完人后从杨青珊身上拿走,然后趁乱偷偷放回来的。”魏长临对着窗子扬了扬下巴,“凶手翻窗进来,偷偷将纸条放到梳妆台的柜子里,然后又偷偷跑了出去。”
“可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不知道杨青珊根本没有到过梳妆台。”
“此番推测有一定的道理。”宋延道:“但凶手为何要将纸条送回来?正常情况下凶手应当毁灭证据,而不是将证据再次送回来。”
“若一切真如魏大人所说,那凶手未免也太蠢了些。”
是啊,魏长临的推理竟然又如此大的漏洞,可是…
魏长临道:“王爷,属下认为这是最合理的推测,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字条会出现在梳妆台里。”
“嗯。”宋延想了想道:“是有这种可能,若真如此,为何非要把字条送回来?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啊,到底为什么?
魏长临想不通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茯苓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纸条只是凶手的障眼法,真正把人叫出去的或许不是纸条,而是凶手之前就同杨青珊约好的呢?”
“对啊!”魏长临怎么没想到,“只是,凶手弄这么一出障眼法又是为了什么?”
啊…这…
茯苓他不知道,方才不过是他灵光乍现冒出的想法啊!
他实话实说道:“属下不知。”
“罢了。”就茯苓那脑子估计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魏长临也就不勉强他,于是将矛头指向宋延,“王爷,你怎么看?”
宋延淡淡道:“不怎么看,本王也尚未想清是怎么回事。”
“这案子。”魏长临叹道:“有些棘手啊!”
“魏大人莫要心急。”宋延道:“一步步来总能将案子破解。”
此案嘴棘手的就是这张字条,只要解开了纸条的谜团,估计就离真相不远了。
“好。”魏长临笑道:“王爷是谁,是大晋神探,案子再难又如何,只要有王爷在,还不是得乖乖被破解。”
“您说对吧?王爷。”
关于纸条的事, 暂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暂且放一下。
不知是不是那日去查案勾起了柳旭平对杨青珊的思念之情,那日魏长临他们走后, 柳旭平竟高烧不止, 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稍有好转。
“这柳旭平倒也用情至深啊!”魏长临趴在床上无聊的翻着话本, “人都死了还如此惦念。”
宋延脱了外套在魏长临身边躺下,“魏大人, 喜欢一个人不会说变就变。”
“是吗?”魏长临将话本扔一边, 翻个身来看着宋延,“那王爷会一直喜欢我吗?”
宋延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王爷。”魏长临见宋延冷冷淡淡的,索性再翻个身趴在他身上, “你怎么回事?不敢回答吗?”
宋延抬手搂着人的腰, 垂眸看着他,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我又不是你, 我如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宋延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在魏长临脸上来回摩挲, “本王看上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王爷, 一辈子很长, 你就如此笃定?”
“嗯。”宋延轻声道:“魏大人若是不信,大可等着看。”
这不就变相把魏长临套在身边一辈子了吗?
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
“王爷, 您的心眼真多!”
一辈子魏长临不敢承诺,但他知道及时行乐。
他低头在宋延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王爷, 我的屁股好了, 不如…”
魏长临的尾音淹没在了宋延的吻里, 他的吻既凶猛又温柔, 搅得魏长临十分急不可耐, 于是便搂着宋延的脖子在他耳边一下下的吐气,声音又欲又撩。
“王爷,我都这样了,你还把持得住吗?”
只一息时间,两人已是上下颠倒,宋延滚烫的唇很快就落了下来。
“不行,不行。”魏长临全身虚软无力,累的要死,“王爷,你已经折腾我两次了。”
“可本王觉得。”宋延搂着人不放,“魏大人似乎欲求不满。”
“谁说的?”魏长临惊恐万状,“我才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是吗?”宋延眉梢微挑,“不过本王说过,待时机到了,魏大人想要几次都可以。”
“本王向来说话算数,不知魏大人今夜想要几次?”
“一次也不想要了!”
“魏大人怎会如此口是心非。”宋延轻轻吻了一下魏长临的嘴角,“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魏长临也是正常男人,经不起你这般挑逗好吗?
“错觉。”魏长临缩了缩身子,“一切都是王爷的错觉!”
“是吗?”
宋延说完便又吻了上去。
“王爷…你…不…”
“宋延…你…唔…”
魏长临的的喊声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守在门外的茯苓就这样听了一夜,起初听到魏长临直呼宋延大名时还为他捏了一把汗,后来发现是他们之间的情趣也就释怀了。
几日后,麦冬打探到了一些和嫌疑人有关的消息。
嫌疑人是杨青珊的上一任丫鬟,名叫香缇,杀人动机是香缇被人杨青珊赶走从而对其起了杀心。
“麦冬。”魏长临觉得香缇不可能是嫌疑人,于是道:“你别忘了,被杨青珊赶走的丫鬟有很多,若这是杀人动机,那么嫌疑人可就不止香缇一人了。”
“大人有所不知。”麦冬道:“杨青珊的贴身丫鬟大多是自己受不了主动走的,只有少数几个是杨青珊赶走的,而少数几个被赶走的人中,只有香缇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莫非杨青珊曾打过香缇。”魏长临猜测道:“使其身受重伤?”
“不是。”麦冬道:“杨青珊虽然跋扈,但也不至于将人打到身受重伤的地步。”
“麦冬。”宋延沉声道:“莫要卖关子,说重点。”
“是,王爷。”麦冬闻言也就不兜圈子了,他道:“那杨青珊不知怎的,将香缇赶走后还做了落井下石之事。”
魏长临问道:“何事?”
麦冬道:“那杨青珊四处去说香缇的不是,她不仅说,还添油加醋,给香缇编排了莫须有的罪名,以至于此刻香缇还闲赋在家。”
魏长临猜道:“莫非是因为别人听信了杨青珊的话,所以不敢雇佣香缇?”
“是的。”麦冬道:“香缇此刻在晋都的名声十分差,已经到了提到这个人就能数落她的种种的地步了。”
“这些事不仅影响了香缇找差事,就连她的正常生活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竟如此夸张?”魏长临道:“那杨青珊所说是否属实?”
“自然不属实。”麦冬道:“香缇是个守本分之人,之所以被杨青珊赶走,不过是做错了一件很小的事。”
魏长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杨青珊再跋扈,也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
他道:”那香缇到底是做了何事才会让杨青珊如此?”
麦冬道:“据说是某一天帮杨青珊梳头时,不小心梳掉了一根头发,当时杨青珊发了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