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节节高升—— by象皮妮

作者:象皮妮  录入:03-05

魏长临辩解:“王爷,草民脑子虽出了问题,但也不能证明一定是针灸搞的鬼啊!”
“凶手既然选择用针灸杀人,那医术断然了得,不至于人是死是话都分不明啊!”
魏长临说着一个劲地给李太医使眼色,李太医接收到信息后连忙道:“王爷,魏长临说的有理,脑子坏掉不一定是针灸惹的祸,毒药也极有可能。”
这两人的小动作宋延看的一清二楚,知道他们在为不验尸找各种理由,但他们说的很有理,杀人的方式很多,除非很有把握,否则不会选择用针灸杀人。
于是宋延就不同他们计较私下的小动作,只道:“李太医,接着说。”
“回王爷。”见宋延不再提查验的事,李太医松了口气,“毒药虽毒,却不一定能杀人。”
宋延:“此话怎讲?”
“回王爷。”李太医道:“毒药的配方,计量等问题都很有讲究,其中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也达不到想要的结果。”
“可会出现本王方才说的情况?”
李太医默默地看了魏长临一眼,道:“极有可能。”
魏长临身上找不到伤痕,死了又莫名的活过来,毒杀的可能性很大。
“李太医。”宋延道:“若服下有瑕疵的毒药,可会出现同突发恶疾相似的症状?”
李太医道:“回王爷,有这种可能。”
所以给魏长临看病的大夫才会以为魏长临是突发恶疾而亡,不过凶手没想到的是,他给魏长临用的是有瑕疵的毒药,才会造成假死的局面。
只是到底是何人想要魏长临的命?
一开始宋延觉得他装死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才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现在是时候思考这个问题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麦冬。”宋延吩咐道:“去把魏樟和当时为魏长临看病的大夫请来,本王有事要当面问问他们。”
麦冬:“是!”
等人期间,宋延也没有闲着,他道:“福喜,你可知你家少爷的针灸何时少了一根?”
“回王爷。”福喜道:“小人不知,少爷的针灸一直都是他自己打理,少爷不要小人管,小人也不过问。”
宋延道:“你可还记得魏长临最后一次使用针灸是什么时候?”
茯苓:“嗯…少爷好像每天都会拿出来,具体什么时候用小人就不清楚了。”
魏长临觉得福喜的话有些矛盾,于是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每天都会把针灸拿出来?”
“小人…”福喜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似乎也习惯了魏长临将以前的自己当做另一个人来看待,“小人每天给少爷买包子回来时,少爷的针灸袋都会放到桌子上,或许是吃过早饭后要练习吧。”
宋延:“如此看来,你并不知道那根针灸是何时丢的?”
福喜:“回王爷,是的。”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宋延沉思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道:“茯苓,将针灸作为重要证物收好,日后或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茯苓回答完是就过来桌边拿袋子,刚过来就看到袋子旁放着的点心,“这不是府里的点心吗?”
“是魏公子特意为王爷准备的吗?”
“属下竟然不知,魏公子竟如此贴心,竟处处为王爷考虑。”
【作者有话说】
宋延:呵呵…
魏长临: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绝对是一篇正经的破案文,千万不要当沙雕文看
福喜的话里都是重点,以后要考

第12章 案件一隐情
魏樟慌得一批,虽然他早就知道宋延会来找他,但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如今到了这一步,不知道那件事还能不能瞒住。
魏樟见到宋延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宋延没有同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魏大人,对于令郎之死,你有何看法?”
在不知道事情有没有暴露的情况下,魏樟只能继续沿用老的说辞:“回王爷,犬子几日前突发恶疾,救治无望而死。”
“是吗?”宋延审视着他,“你为何如此笃定?”
魏樟:“回王爷,犬子发病之时请了大夫来看,的确是突发恶疾。”
魏樟的说辞同那日一样,一个字也没有改。
宋延想知道的是,魏樟是知道魏长临死于他杀,故意隐瞒,还是因为魏长临当时出现了突发恶疾之症,才让他误以为是死于恶疾?
若他知道魏长临是死于他杀,还故意隐瞒,那么目的是什么?
魏樟的底细已经查了一遍,查不出一点问题,他的确是个按章办事的清官,也正是因为这样,先帝才会让他做吏部文选清吏司。
那么,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还有,到底是什么人非要杀了魏长临不可?
“魏大人。”宋延道:“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
魏樟:“下官知道。”
宋延:“既是如此,本王再问你一遍,魏长临为何会死?”
魏樟有些心虚,可他真的不知道魏长临是如何死的,现在翻供才更可能将事情暴露,不如就咬死不放,“回王爷,犬子的确死于恶疾。”
“哦?”宋延从魏樟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他敢肯定魏长临绝对不是死于恶疾这么简单,“魏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回王爷。”魏樟故作镇定,“不曾有。”
一旁的魏长临也看出了魏樟有问题,他弯腰在宋延耳边小声道:“王爷,魏樟没有说实话。”
宋延也小声道:“你如何得知?莫不是你知道什么?”
魏长临摇头,“草民倒是想知道,可原先之事草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草民之所以会说魏樟没有说实话,是因为他说话时底气十分不足,一个人若是笃定自己是对的,又怎么会像他这般躲躲闪闪。”
魏长临和宋延想的一样,他点点头,然后对魏樟道:“魏大人,你可知令郎可有何仇人?”
魏樟道:“回王爷,下官不知,王爷若是想知道,为何不直接问问他?”
“本王倒是想问他,可魏长临如今脑子坏了,不拖后腿就很好了,不指望他能忙上什么忙。”
呵呵,帮不上什么忙?
那是因为魏长临一直在摆烂,若是他想,这案子恐怕早就结了。
“王爷。”魏长临凑到宋延耳边小声道:“您这样说草民真的好吗?”
宋延没有理他,而是道:“既然魏大人不知道,那么,福喜,你来说说魏长临有没有仇家,或者是否惹上了什么人?”
福喜上前一步,站在魏樟身后,回道:“据小人所知,少爷不曾有仇家,更不会惹上什么人。”
“少爷性情温和,待人和善,凡事都以别人为先,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
魏樟虽然痛恨福喜去大理寺闹事,但此刻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好跟着他道:“福喜说的对,下官实在想不出犬子会与何人结仇。”
“既是如此。”宋延道:“魏长临又为何会说有人想害他?”
“回王爷。”说到这里,福喜跪下,磕了三个头,“小人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何人非要害少爷不可,少爷那么单纯,又那么善良,为什么还有人要害他?还请王爷查明此案,将凶手早日缉拿归案。”
“不用你说,本王也会把此案查清。”宋延道:“若想早日查清此案,你们都需好好配合。”
说完还故意看了魏长临一眼。
魏长临收到信号马上就道:“福喜,你当真不知道是谁要害他吗?”
听到“他”这个字,福喜心里还是有些波动,“小人不知,少爷没有同小人说。”
福喜应当没有说谎,魏长临就把矛头指向魏樟,“魏…那个…”
“王爷,要不还是你来?”
对着魏樟实在喊不出爹来。
宋延了然,于是道:“魏大人,你可有仇家?”
魏长临和宋延怀疑凶手想杀的其实是魏樟,但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杀他,索性就将魏长临杀了,也算是父债子还。
魏樟道:“回王爷,下官应当没有仇家。”
是的,依照魏樟的办事风格,不讨人喜欢,但也不至于树敌,即便办事时得罪了别人,也不断然不会到要将之杀害的地步。
那么,到底是谁要杀魏长临,魏樟又在隐瞒什么?
宋延很想从魏樟口里问出点什么,他道:“魏大人,那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当前的局面。”
魏长临突发恶疾而亡,过了几天就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脑子就坏掉了。福喜见状又说有人要害魏长临,但魏樟和魏长临都没有仇家,这种情况要如何解释才解释得通?
魏樟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魏长临又活了过来,然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魏樟知道宋延动怒了,连忙跪下,“回王爷,下官实在不知啊。”
“胡说!”茯苓道:“自己儿子死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魏大人莫不是觉得王爷好骗吧?”
魏樟吓的不敢抬头,正要辩解时,就听宋延道:“茯苓,莫要着急,大夫来了便什么都知道了。”
魏樟闻言冷汗直冒,虽然已经给了封口费,但不知道钱来会不会出卖他。
魏樟只希望钱来已经远走高飞了,只要找不到他,那么事情就不会败露。
魏樟在做着心里建设的时候,麦冬就带着人进来了。
不知是不是路上麦冬同他说了什么,钱来刚见到宋延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啊!”
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往前爬,爬到魏樟身边,指着人道:“一切都是魏大人指使的,小人利欲熏心才会做了糊涂事啊!”
魏樟没想到钱来刚进来就把他出卖了,他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人道:“本官何时指使你了?休要胡说八道!”
钱来可是收了他的钱,魏樟这样暗示他,应该能听懂。
谁知钱来完全不买他的账,一口咬定:“事已至此,大人还是不要狡辩了,一切尽在王爷的掌控中,还是招了吧。”
“魏大人。”宋延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本王想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本王这就一一说给你听。”
“本王之所现在才唤你和钱来钱来审问,是因为本王还有别的猜想,你一定想问,既然已经怀疑了你和钱来,为何不一边验证猜想,一边审你们。”
此言一出,魏樟的表情突然就变了,宋延嘴角一勾,“你或许还不知道,本王一直在查你。”
“下官清清白白。”魏樟道:“不怕查。”
宋延道:“魏大人的确清清白白,查不出任何问题。”
“本王一开始以为魏长临是因为发现了你什么见不得的勾当,所以想靠装死来金蟾脱壳,所以才一直暗中调查你。”
“本王也怀疑给魏长临看病的大夫钱来有问题,但为了不让你知道本王在查你,才一直没有去找钱来。”
“不过,没有找他不代表放任他不管,本王让手下查过,钱来是个贪财,只要给钱什么都会做,却又贪生怕死,遇事一定会桃之夭夭的人。”
“他若是知道魏长临又活了过来,势必会马上逃走,那么就得想一个既不让他察觉本王怀疑他,又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办法。”
“这还不简单。”魏长临顺着宋延的思路捋下去,“只要假装有事要他做,再给足钱财,钱来便会冒着风险留下来。”
“嗯。”宋延点头,“原本本王只是猜测你和魏大人在魏长临的死上做了手脚,打算带你来,让你们两个当面对质,没想到钱来刚进来就把事情招供了。”
麦冬闻言有些得意,他道:“王爷,你都不知道钱来胆子有多小,路上,属下只说王爷正亲自查此案,若有隐瞒,必将重罚,听到这话后,钱来就把所有事都招了。”
钱来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宋延找去的人开价太高,诱惑太大,他是绝对不会冒着风险留下来的,都怪自己太贪心,才会落得钱没拿到,还被抓的下场。
不过他并非是这件事的主谋,只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说不定王爷会饶他一命,反正自己不是事情的主谋,只不过是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生意人罢了。
钱来死死咬着魏樟不放,他道:“王爷,小人什么都招了,还请王爷绕小人一命。”
“魏大人的儿子,魏长临并非突发恶疾而亡,他的死另有隐情。”
“啧啧…”魏长临小声唏嘘:“魏樟请人办事也不打听打听这个人的情况,钱来交代实情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犹豫。”
这些话全部入了宋延的耳,他小声对魏长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坏事就一定要受到惩罚。”
魏长临觉得宋延意有所指,像是他提醒他:别忘了,本王还等着治你的罪。
魏长临想想就头疼,最近还是小心些,尽量不要惹人生气,说不定案子结了,宋延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对着宋延嘿嘿笑道:“是,王爷说的太对了。”
“小人去到魏大人府上时,魏公子已经死了。”
钱来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宋延也就没心思同魏长临废话,他道:“魏长临可是死于毒杀?”
钱来道:“回王爷,小人不知,小人从始至终都未碰到过魏公子的尸体。”

第13章 案件一线索
钱来的话震惊了所有人,就连不想刷存在感的魏长临都忍不住问道:“你不会连他…我的尸体都没见到吧?”
啊…这…
这人还真是毫无避讳,竟然将“我的尸体”四个字毫无负担的就说了出来。
莫不是傻了?
不过钱来没时间去在意这些细小的问题,他只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回公子,小人去到魏府时,只见公子躺在床上,并不知您是…死是活。”
“只听魏大人说:犬子之事颇为棘手,若是有人问起,还请钱大夫说犬子是突发恶疾而亡,等犬子下葬后定然不会亏待了钱大夫。”
“你听见有钱可收。”魏长临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小人也不想啊。”钱来以为魏长临要同他算账,连忙辩解道:“只是魏大人位高权重,小人只是个普通的大夫,若是不按照这魏大人说的做,恐怕会有麻烦啊!”
魏长临在心里同情了这位‘父亲’无数次,怎么就找了这种人办事?
还真是按章办事,不懂社会险恶的傻官员啊!
“这么说。”宋延道:“你是听魏樟说,魏长临已经死了,而不是自己确认他已经死了?”
钱来道:“回王爷,是的,小人拿了定金就走了,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啊!”
合着这厮没有急着走,还有一个原因是尾款还没拿到啊。
如果真是钱来说的那样,那么问题又回来了,魏长临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若是假死,魏樟又为何要这样做?
魏长临的脑子又为何会坏了?
若是真死,那又是谁要杀他?
凶手又为何没有在确认魏长临彻底断气后才离开?
魏樟又为何要隐瞒魏长临之死的原因,莫非是在袒护凶手?
若真是如此,魏樟岂不是一直都知道凶手是谁,还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魏樟。”宋延的声音冷得不行,“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本王现在就将你带到审讯室审问。”
言外之意就是要用刑。
魏樟听出了宋延的话外音,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想去受刑,实在有些不划算,不如老实交代了。
“回王爷,犬子当时的确已经死了,下官敢用性命担保,他真的已经没气了。”
当时这个词用的很微妙,一下就撇清了自己和魏长临复活这件事的关系。
听魏樟终于肯说出实话,宋延的声音终于没有方才冷了:“你可查验过魏长临的死因?”
魏樟道:“回王爷,下官请了坊间的仵作验过,并未查出犬子的死因。”
“哦?”宋延不太相信,“是吗?”
“是的。”魏樟道:“犬子身上并无致命伤,嘴里也没有残留的毒药。”
魏长临忍不住吐槽:“仅凭这点就断言查不出死因?”
面对儿子的质疑,魏樟很没有脸面,但碍于宋延在,也不好发作,“我请的是坊间的仵作,技术不如专业的好,验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宋延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个点:“如此说来,魏长临并非死于毒杀?”
魏樟答道:“回王爷,是的,坊间仵作再不成,验毒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此一来,之前的推理就不成立了,魏长临若不是死于毒杀,那会死于什么?
若魏长临没有‘活过来’,那就可以开膛验尸,就算把尸体划个粉碎也要找到死因。
可如今魏长临正有说有笑的站在自己身边,根本就不可能好好验尸。
这么一来,想要找到他的死因就难上加难了。
那么,想要破解此案,需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就在宋延陷入困境的时候,大理寺卿严正义正好说了一句:“魏大人,还请说说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又是怎样的?”
“对。”宋延道:“魏大人需得好好回想一番,任何细节能不能遗漏。”
事情过去好多天了,魏樟真的能事无巨细地记住案发现场的所有吗?
这就是古代的限制,硬件设施跟不上,若是有相机,将案发现场拍下来,就不用人为去记,还不会遗漏关键信息。
宋延能在这种条件下破解诸多案件,还真是难能可贵啊!
不得不说,宋延还真有两把刷子。
魏长临对宋延的敬佩都写在了脸上,就差当场跪下拜师了,宋延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目光,抬起手来轻轻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偏过头来小声问:“可还有问题?”
“嗯?”魏长临愣住了。
“本王的仪态,可还有问题?”
“啊?”魏长临不明所以,“王爷仪态怎么了?”
宋延这种查一天案,身上一点褶皱都不会有的人,仪态怎么会出问题?
“你盯着本王看什么?”宋延提醒他。
宋延后脑勺上长了眼睛?怎会知道魏长临在看他?
“就是觉得王爷您。”魏长临实话实说,“很厉害,草民很佩服。”
宋延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赞赏,魏长临不过是众多人中的一员,也就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问魏樟:“魏大人可有想好?”
魏樟早就要回答了,只是看着王爷和自家儿子在那里咬耳朵,怕打扰到王爷雅兴,才迟迟没有开口。
“回王爷。”魏樟道:“以下官之见案发现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犬子倒在桌子旁边,一旁的椅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倒在了犬子旁边。”
椅子倒了可能是因为魏长临失去了意识,倒下的时候不小心弄倒的。
宋延道:“现场可有翻动,打斗的痕迹?”
魏樟道:“回王爷,现场除椅子翻到之外,其余物品均未动过,一切正如王爷看到的那样。”
“那个装着针灸的袋子。”宋延问:“一直放在桌上吗?”
魏樟道:“回王爷,是的,犬子死后,将尸…人移动到别的房间后就没有人进去过。”
宋延:“那你可查看过,袋子里的针灸是否都在?”
魏樟摇头,“不曾,这袋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宋延避而不答,只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魏樟道:“是府里的小厮,听说那日福喜告假,就由别的小厮暂时顶替他一下,谁知小厮去唤人吃饭时就发现人倒在了地上。”
“然后小厮就匆匆忙忙去叫人?”魏长临道:“发现尸体的小厮可有动过现场的东西,这一点,魏…您可敢保证?”
“这…”
魏长临竟然想到了宋延没有想到的问题,宋延有些惊讶,他顺着魏长临的话道:“那么发现尸体的那个小厮也很有可能是凶手,他趁福喜不在,假借伺候之名,去到魏长临房间里,将人杀害后又谎称自己的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对对对。”魏长临笑嘻嘻地说:“草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王爷了解草民。”
宋延嗯了一声,就听魏樟道:“下官认为不太可能,那日当值的小厮同犬子无冤无仇,定然不会痛下杀手。”
茯苓忍不住道:“那为何刚好在福喜告假时魏长临就死了,又刚好是他当值呢?”
魏樟道:“下官也怀疑过此事,于是问了一下管家,安排当值的小厮是临时随便挑的,并没有过多的计划。”
也就是说当日当值的人可能是府上任何一个人,那名小厮应当不是临时起意然后作案,因为若是如此应当会露出很多破绽。
还有一点,魏长临的房间整整齐齐的,就连桌上放着的东西都也是一丝不苟地,一点翻动的痕迹也没有。
现场也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大概率应当是熟人作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人杀害。
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拿走一根针?那根针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太医。”宋延道:“魏长临的针灸袋你可有看过?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太医连忙道:“回王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寻常大夫会用的。”
“福喜。”宋延问:“你家少爷的针灸可是别人送的?可有什么特殊含义?”
福喜答道:“回王爷,少爷的针灸是到医馆买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就怪了,难道少掉那根银针真的是案发前魏长临自己弄丢的,跟本案无关?
若真是如此,那么一切还是要从魏樟入手。
“魏大人。”宋延道:“你是不是该说说你所隐瞒的事情了?”
“你同凶手之间,到底有何关联?你到底在帮凶手隐瞒什么?”
提到这点,魏樟已经很从容了,他道:“王爷,下官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下官若是知道凶手又怎会包庇凶手呢?魏长临好歹也是下官的儿子,试问谁家父亲会帮着凶手去害自己孩子呢?”
魏樟和魏长临的关系自打魏长临的母亲去世后就变得疏远很多,对他的关心也是少之又少,等他的续弦生了儿子之后,对他几乎可以说是不闻不问,如今却又来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
宋延冷冷道:“那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一切都要从礼部侍郎家的儿子看上魏长临说起。”魏樟叹了口气,道:“下官也是出于无奈才有意隐瞒犬子的死因。”
这里的民风如此奔放?
男人喜欢男人也是可以抬到明面上说的吗?
【作者有话说】
宋延:听说有人要抢我老婆
魏长临:放心,我看不上别人

第14章 案件一加入
刚才那句话信息量太大了,魏长临一时半会儿吸收不掉,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愣住了。
魏樟看了一眼自家的傻儿子,叹口气道:“就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父亲从未问过你的性向,却不得已答应了你的婚事,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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