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白茗回答,自己打听过了,确实没有魔尊的消息。
苏梓麒狠狠捶向自己的椅子,祁知行竟敢如此瞧不起自己!双方即将交战自己也不露面,自己这个上辈子的手下败将未免过于嚣张了!
“行!”苏梓麒咬牙切齿,“但是你怎么保证你能拿下这个新来的家伙呢?”
“他带了个男宠,属下觉得属下也可以。”
“......”你认真的?
要说苏梓麒之前还有些怀疑这个叫郁的是不是祁知行的化名,那么听完白茗的回答之后,这个疑虑就打消了。
苏梓麒打心底不相信祁知行或者林灼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能称林灼为男宠。
他不相信他的师尊会干这种自掉身价的事情,也不相信祁知行是个滥情的家伙。
任苏梓麒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不过是这俩人play的一环罢了。
倒是白茗的话有些震惊到苏梓麒了,这家伙,为了任务居然自愿躺在男人身下?
苏梓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语气都没那么冲了:“你,你努力就行,实在不行,别勉强自己。”
白茗的眼睛现在可以完全睁开了,听到苏梓麒关心他,他通红的双眼泪汪汪的,有些受宠若惊。
这还是主上第一次这么关心他!
白茗激动地喊道:“谢谢主上,我不辛苦。”
“......”我看你是有病。
白茗说完见苏梓麒没有再回应,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通讯。
可惜了,还想让主上给他出出主意呢。
......
次日,白茗顶着一双通红的双眼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红羽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一个晚上没见而已,这人眼睛怎么红的和兔子一样?他在夜间进化了?
“擦擦。”蓝止递给红羽一方手巾。
“哦哦。”红羽机械地接过来在嘴边随意拍拍,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茗看。
“早啊白公子。”再次出乎红羽意料的是,先和白茗打招呼的居然是祁知行。
这家伙居然还带着微笑!
红羽立刻对祁知行挤眉弄眼,示意林灼可在旁边坐着呢,你怎么回事?
祁知行选择忽视红羽,笑容不变的看着白茗。
白茗没想到祁知行会主动和他打招呼,还没开口,又听祁知行说:“白公子这眼睛是怎么了?昨晚睡不着吗?”
林灼默默端起了茶杯遮住自己压不下去的嘴角。
“没什么,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今天醒来就变成这样了。”白茗抬起手,用袖子微微遮挡,柔柔的说道。
“这样啊,要不要蓝止帮你看看?”祁知行靠在林灼身上,惹得后者娇嗔地拍了拍他,然后祁知行吊儿郎当地说。
“这?不合适吧,红羽哥还在呢。”白茗语气迟疑,表情羞涩,眼神却不停地瞟向蓝止。
蓝止只当看不见,低头专心侍弄他的草药。
红羽倒是浑身汗毛都要竖起了,刚才的眼神就算我多管闲事行不行,你们能不能不要一个二个的都逮着我不放啊?
红羽默默往蓝止身后挪了挪,企图消灭自己的存在。
“我很忙,没空。”蓝止头也不抬便回绝。
“这样啊。”白茗失落地垂下头。
“不然,我帮你看看?”祁知行露出一抹邪笑,坐起身来推开林灼。
林灼咳咳两声,私底下拽了拽他的衣服,能不能注意点表情管理,你这用的可是你自己的脸。
祁知行在桌底下勾勾林灼的手指:有点用力过猛了,下次注意。
白茗倒是想点头同意,但是看着用着受伤的目光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林灼,那句好啊到嘴边了白茗就是说不出口。
林灼的眼神就像是遭到了好朋友的背叛。
白茗甚至感觉自己可以从林灼的眼神里看出他似乎在说:我当你是朋友,和你谈天说地,结果你居然想抢我男人!
白茗别过脸去,心里默念:他是男宠,他是男宠,他不过是个男宠。
白茗又转过脸来:“不用了,说不定过两天它就自己好了。”
祁知行挑眉,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外,他似乎没想到白茗会拒绝他。
“行吧。”祁知行也不勉强,又吊儿郎当地靠回林灼身上。
林灼则是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表情勉强,有些无精打采的。
“做什么,别那么矫情。”祁知行挑着林灼的下巴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林灼小声回答道。
红羽在蓝止身后疯狂的摊手,十分的不理解,他恨不得冲上去疯狂摇晃林灼:不是,虽然知道你俩是演的,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揍他啊!你怎么忍得住的?
红羽想着,要是林灼下不去手,他可以帮忙的。
蓝止见红羽想要撸袖子,连忙按着他的手,示意他别闹。
红羽不满地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眼不见心不烦。
白茗慢悠悠地也坐到了桌边,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推测祁知行可能对林灼有些腻味了,所以他朝着祁知行温柔一笑:“小郁平常都做些什么啊?”
“就跟着上面身后打打仗,我喜欢打架。”祁知行说。
这不是妥妥的好苗子?白茗很满意,他觉得祁知行在魔尊手底下干活太可惜了,应该加入他们好战派。
“那你这次来找蓝止哥什么事啊?”白茗又问。
“是...”祁知行刚开口要说,林灼这时突然动作很大的扯了扯祁知行的袖子:“郁哥,我问你你都没告诉过我!”
“诶,和你说这些合适吗?”祁知行脸色难看,语气里还尽是林灼不懂事的样子。
林灼脸色气愤:“那和他说就合适了?说着就疼我一个,你现在却是见一个爱一个,郁哥,你混蛋!”
说着,林灼一把推开祁知行,跑了出去。
“不然,小郁,你去追一下?”白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林灼还是跑了。
“不用,给他惯的。”祁知行摆手,晚上自己再跪着哄。
红羽感到不可思议,他拉着蓝止的手腕拼命的摇:你看他,你看他啊!
蓝止点头表示自己看见了,然后呢?
红羽:......你好没劲。
“我这次来啊,就是为了和蓝止一起指挥军队镇压北方的。”祁知行又开始继续说了:“我们作战计划都商量好了,就放在书房里。”
蓝止听到猛拍了他一巴掌:“这是能说的吗?没有分寸!”
红羽也是一脸震惊:“不是,你就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了?你有病啊?”
祁知行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他开始保持沉默,不再像刚才那般放肆了。
白茗:他们就这样把军事机密说出来了?真的假的?
第99章 让我看看19
自己来了有一段时间,却什么情报都没打听到,怎么这个叫郁的家伙一来,瞬间情报就自己送上门了?
对于这么轻易就得到的消息,白茗对此还是非常怀疑的。
白茗在心里揣测,昨日相见时,这个叫郁的家伙明明看起来对自己还毫无兴趣,一心扑在那个男宠上,今天却换了个态度又是和自己搭话,又透露情报的,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白茗心里觉得可能有诈,但是也先记在心中,之后白茗选择岔开话题。
“是吗?那你们还是挺忙的。唉,提到战争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白茗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悲伤的说道。
“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红羽见白茗这副沉痛的表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开口安慰他。
这傻小子。蓝止见红羽这般于心不忍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愿吧。”白茗依旧是那副忧愁的面容;紧接着,他又语调一转:“我看我在这有点打扰你们了,我就先离开了,正好,我去看看那位。”
刚想说林灼名字时白茗话语一顿,自己到现在好像都不知道那个男宠的名字。
“找他做什么,让他闹,他还犯上脾气了!”祁知行不赞同,让白茗做自己的事就行了,林灼那边不需要他操心。
“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白茗便起身离开了。
红羽悄悄跟到门口,发现白茗确实走远了,他转头问向祁知行:“你居然敢这样和海清尊者说话?我一时都分不清你们俩到底是不是演的了。”
“......”
祁知行看向蓝止,眼神暗示他能不能管管。
蓝止摊开手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蓝止,接下来咱做什么去?还去城墙下面搞破坏吗?”
红羽说的城墙是北边为了划分界限而修筑的,最开始是想作为中心城,却没想到变成了他们的蜗居点。
“我不和你一起行动。”蓝止摇头,然后冷声拒绝。
“为什么啊?”红羽不理解,他们俩不是一直搭档的好好的?
“你还没有认真给过我回复,在那之前,我不会和你一同行动。”蓝止端起他的草药,“知行,我先走了。”
“去吧。”祁知行点点头,看着憋屈的红羽他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在蓝止也离开后,红羽泄气一般将自己扔在椅子里:“不是,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祁知行低头敷衍他,手上从腰间拿出通讯石弹了弹。
“让我给他一个答复,我也很难答复啊,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他们俩兄弟这么多年了,突然对方和自己表明想做自己的道侣,怎么想自己也很难接受啊!
“我把他当兄弟,但是我确实对他也有些感觉,我该答应他吗......”红羽将自己下巴缩进衣领里,闷声说道。
听到红羽的话,祁知行表情严肃,声音正经:“你别说这种话,你认真点,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来敷衍自己和对方。”
他对红羽的态度极其的不赞同:“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对蓝止真的只有一点点感觉的话,你为什么妨碍白茗勾搭蓝止?你不希望兄弟找到伴吗?”
“我那是......”红羽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是什么?是不想看蓝止上当受骗,是不想蓝止和这么个不清不白的人在一起?还是不想看蓝止和别人在一起?”祁知行不免叹气:“就算是对蓝止的尊重,你也应该仔细考虑这件事。”
说完,祁知行站起身来,整理好因为之前浮夸的动作而有些凌乱的衣摆:“就这样吧,我也先走了。”
他也挺忙的,他还得去哄他自己的道侣呢,没空掺和这俩人的恋情。
......
“哎呦,你在这啊?找了你好久了。”
正当林灼蹲在小溪边,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尖的树枝,屏气凝神地准备叉鱼时,白茗的声音忽从他身后传来。
吓得林灼一个激灵,就连手中的“鱼叉”都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掉进小溪里。
他刚才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鱼身上了,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过来了。
现在好了。林灼在心里叹气:我那根又细又长,摸着细腻又光滑的树枝没了。
他得上哪再找根这么完美的树枝啊?他能向白茗要索赔吗?
但是转过脸林灼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听到声音时林灼的眼睛微微发亮,但是见到来人是白茗时他又失落地转回了身。
美人垂泪,谁看了都心软。
白茗想安慰他,开口时差点没压住自己的嗓音,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形象,又掐住了嗓子:“你也别伤心,像他们这种有身份的男人,花心一点都是正常的,你看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怎么会!”林灼急吼吼地反驳他:“他答应过我会和我一双一世人的!”
白茗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蹲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和他说:“哪个男人哄骗人的时候不说这种话?实际上呢?都是骗人的,你就是太单纯了。”
“真的吗?”林灼忍不住落泪,眼睛通红,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他是骗我的吗?我不相信!”
见林灼一副深陷其中的样子,白茗都不忍心了,他止不住的摇头。
白茗眼都不眨,谎话张口就来,他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和林灼说:“你长点心吧!”
林灼差点没绷住表情:我们俩到底谁该长点心?
“这种话以前也有人和我说过,我也信了,你看现在,我不还是一个人吗?都是谎话!”白茗往河里抛了颗石子。
“真的吗?”林灼很是怀疑。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白茗信誓旦旦的保证。
没关系,我会骗你。
林灼不免觉得白茗才是那个单纯的人,瞧瞧,多么清澈的眼神,让林灼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明白了!”林灼擦干泪水,点头说道。
白茗拍拍他:“这才对嘛,你想不想报复他?”
林灼一脸不解,好像不明白白茗的意思:“报复?”
“对!”
白茗四处看看,然后凑到林灼耳边:“他不是魔尊派来的吗?他们的军事讨论就放在书房,如果你把它拿走了,小郁一定会很着急的!到时候魔尊就会怪罪下来,小郁就会受到教训。”
林灼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不好吧?魔尊怪罪下来郁哥会倒大霉吧?万一丢了命......”
“诶,傻孩子,你是报复他,怎么还替他考虑啊!”白茗发出啧啧不赞同的声音,摆手说道:“你放心,他都说了自己是魔尊的得力手下,就算魔尊怪罪也不会要他的命的,你放宽心吧。”
“白茗哥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林灼主打就是一个十分单纯好骗。
“那就这样说好,到时候你拿出来交给我处理就行,我保证谁都找不到。”白茗拍胸脯保证。
如果是真的,那份情报到时候就会出现在他们主上桌上;如果是假的,他们应该就是已经怀疑自己了,那么自己就该离开了。
“嗯嗯!”林灼猛猛点头。
“那就这样说好了。”白茗站起来抖抖衣袖,“回头你来我房间找我就好。”
林灼答应了之后便和他挥手说再见。
“走了,可以出来了。”等白茗走远,林灼抬头看向身旁的树上。
祁知行从里面跳下来,落到地上:“可算走了。”
“我看你挺习惯的。”林灼又蹲回去扎鱼。
祁知行也蹲到他旁边,挽起自己的袖子:“想要哪条?”
“那条红的,背上有一条黑线的那个!那只味道特别好!”林灼伸手指向正在河中央憩息的红英鱼。
这种鱼以味美出名,尤其是它们身上出现黑线时,这代表它们的成熟期已经来了,正是品尝的最佳时期,再晚就不好吃了。
“行。”祁知行手一翻,几根黑色的细针出现在指缝里,他朝着河中央射出,将那条红英鱼钉在原地。
随后,祁知行靴子轻点水面,飞到中央俯身一捞,将那只红英鱼牢牢抓在手中,又飞回岸边。
“走了,回去炖汤。”祁知行将鱼收好,擦干净手,拉起林灼的手。
“不要棘草。”棘草是这个世界里香菜的名称。
“知道。”
......
白茗在自己房间里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林灼上门,难免有些心急。
他该不会是反悔了?白茗心想,也是,他这几天还见到林灼跟在祁知行身边,依旧是那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突然,白茗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里:该不会是被郁那个男人哄好了,就不打算报复对方了?都说了男人不难信,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白茗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他走到窗边,又看见林灼贴在祁知行身上笑的灿烂,白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来还得自己逼一逼他才行。
......
“小郁啊。”
祁知行正准备回屋,就听见有人喊他,他转过身,就看见提着竹篮的白茗。
“有事吗?”祁知行问道。
“哎呀,我今天试着炖了汤,想请你帮我尝尝味道。”白茗说着,脸颊上还冒出红晕,似乎很不好意思,实则心里在想:他打听过了,青禾(林灼的化名)今天也炖了汤,似乎是准备给郁一个惊喜。
只要让青禾失望,他便一定会选择报复对方的。
而且以防万一,自己还在汤里下了点慢性毒药,虽然见效慢,但是效果极强。
说着,白茗就将竹篮放下,将汤碗拿出,双手端着递给祁知行。
“那就谢谢你了。”祁知行勾唇笑着,单手接过。
在白茗期待的目光下,祁知行将碗端到嘴边,刚要喝下时,就听后面传来“啪”的一声。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林灼呆愣愣的举着自己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脚边是一只摔碎的碗,正冒着热气。
祁知行见状狠狠皱眉:“怎么不小心点?”早知道就等汤凉点再给他了,汤都溅裤子上了,不知道烫不烫。
林灼似乎更受伤了,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祁知行一眼,随后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青禾!”白茗装模作样地呼喊他,随后着急转身和祁知行说:“他一定是误会了,我去解释!”
说着,他就追着林灼的身影离开了。
祁知行站在原地冷哼一声,将那碗汤浇到一旁的花草上。
随着“刺啦”的声音瞬间响起,花草慢慢枯死呈现出焦黑色。
祁知行见状见怪不怪,他将那碗随意一丢,转身走了。
等会得看看小灼腿红没红。
而白茗也并没有真的想追上林灼,他巴不得林灼误会,所以在离开祁知行的视线之后,他就放慢了脚步,然后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他就不信这下青禾还能对小郁抱有幻想!
果然,今日夜色降临之后,正在白茗铺床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白茗心里门清,却一脸疑惑地开了门,面上是谁会在这个点找自己的表情。
他打开门之后就见林灼抱着个卷轴站在他门前。
林灼双眼通红,脸上似乎还有一个巴掌印,他声音哽咽,将卷轴递给白茗:“你要的东西,一定要藏好。”
白茗双手接过卷轴塞进自己的空间,然后一脸焦急的样子:“哎哟你这是怎么了?”
林灼捂着脸摇了摇头:“我要走了,郁哥说大军过两日就到,我在这有些碍事了。”
说完,不等白茗反应过来,林灼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茗也不管他了,连忙关上房门打开卷轴查看,发现上面记录着军队人数,作战方案,战略部署等各个方面,虽然不是足够详细,却也能大概推测出来。
居然是真的?
白茗将卷轴收好,准备带回去交给苏梓麒定夺。
白茗在屋里褪去柔弱男子的形象,恢复成身材健壮的男子,头上还有着标志的山羊角。
“妈的,憋死老子了!”白茗声音响亮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用掐着嗓子说话别提多舒服了。
“蓝止!卷轴丢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红羽的声音,他吵吵嚷嚷的,让白茗不得不注意。
卷轴?是自己身上的那个?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白茗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换上夜行衣,跃上屋顶快速离开。
另一边的红羽,正坐在院子里托着腮,手里拿着个喇叭状的灵器,放大自己的声音:“蓝止!快找啊!这个责任我们谁也承担不起啊!”
而坐在他旁边的蓝止往他嘴里塞了颗灵果,红羽吧唧吧唧一尝:嘿!真甜!
第100章 让我看看20
“我说,苏梓麒那家伙真的会上当吗?”红羽被蓝止投喂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无所谓,就只是吓一下他。”蓝止低头说着,手上还在剥灵果的皮。
“大军是次要的,让苏梓麒分散兵力才是主要的,我可没想让军队受伤。”祁知行躺在凉椅上搂着林灼,林灼的裤子有些皱巴巴的,是之前被祁知行强行撸上去搞得。
林灼白日端来的那碗热汤是祁知行炖的,当时只想着装装样子,也没想到溅得有些高,打湿了林灼一部分裤子。
因为林灼穿得是浅色,所以汤渍特别的明显,祁知行担心他的腿会红,所以在白茗离开之后他立刻就将林灼捞回了屋子。
他们俩都清楚,白茗根本不会真的去找林灼,不过是个幌子。
回屋之后,祁知行就将林灼带到床边坐下,然后强行将林灼的裤脚捋到膝盖,来回打量,就怕他被烫到。
林灼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脸通红,他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有些心思不正,但是也不至于白天就开始吧?
结果祁知行检查完又把他裤子放了下来。
祁知行是松了口气了,林灼的表情却僵住了,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有点索然无味。
祁知行看林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伸手轻轻弹了弹林灼的额头。
林灼双手捂着额头,表情很懵,接着又用眼神控诉祁知行这是做什么。
“想什么呢?大白天的。”祁知行笑了。
气得林灼直哼哼,怎么了?他就是想了什么样?哪像祁知行想都不敢想,没出息!
祁知行只好将林灼抱进怀里,轻声哄他。
林灼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脸贴在祁知行温热的腹部,在感受到流畅分明的腹部线条之后,林灼还是没忍住将手也贴了上去。
祁知行见他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上,便微微扯开自己的衣襟,抓着林灼的手塞进去:“这么胆小?就摸外面,来,把手伸进去摸。”
林灼:怎么感觉这话好像听过?
他俩在屋子里胡闹了一番之后,又换上了白日的衣物,林灼顺便又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便拿着东西去找白茗了。
“他倒是跑得快,我以为他还能再多装两天呢。”红羽将嘴里的果核吐出来,再多装几天自己就能找借口揍他了。
蓝止用手指捏住红羽的嘴巴,让后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你快省省吧,也不知道是谁在第一天见到白茗的时候,就是看不懂我发的信号。”
“我当时太震惊了嘛!”红羽理直气壮。
“那还真是谢谢你,我眼睛那天都快眨抽筋了,结果你干什么了?你自己说说。”蓝止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不停地摇头。
听到蓝止的话,勾起了林灼的好奇心。
林灼从祁知行怀里微微将身体抬起,就为了听红羽的回答。
红羽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愿意说。
“这么丢脸吗?”林灼纳闷了,到底是什么话让红羽都不愿再提?
“倒也不是丢脸。”红羽抓着他自己高马尾上绑着的红色流苏,手指不断在流苏里绕圈:“我说他还挺特别,以地为床天为被,光明正大的拦在路中间。”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抢劫。
“然后呢?”林灼接着问。
“白茗说事出意外,他问白茗是不是没有家。”蓝止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