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枫双眼猩红,咬牙切齿:胡汉居然敢耍我!
但是紧接着,叶霖枫就没空去想胡汉了。
不知道是悦色里的什么人,但是对方发了短信给叶霖枫,提醒他记得还钱。
“草他妈的!”叶霖枫忍不住骂道。
他双眼紧盯着手机,没睡好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区区几百万小钱,悦色真以为他还不起吗?
“喂?妈。”叶霖枫又一次给叶秦芬打了电话。
“诶,儿子,又有什么事啊?”叶秦芬的声音依旧听起来很疲惫,现在是硬撑着精神在和叶霖枫说话。
叶霖枫听对方声音觉得他妈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感觉问出口说不定会有一堆麻烦事找上他,所以他选择充耳不闻。
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他就是没注意。
“妈,再给我点钱呗。”叶霖枫说道。
“啊?昨天不是刚给过你吗?怎么今天又要?”
“哎呀,我有事,有个项目我看着不错想投点钱,保证能翻倍挣回来!”叶霖枫的谎话张口就来,他的神情冷静,好似真有这么桩生意在等他投资。
“真的吗?”叶秦芬不懂做生意,但是她听到能挣钱,她便开始心动了:“要多少?”
“五百万。”叶霖枫说这话时眼都不眨。
“啊?这么多啊?”叶秦芬听起来有些犹豫了。
“哎呀,妈,真的能翻倍赚回来的,儿子的话你还不信吗?”叶霖枫听出她的犹豫,声音开始软化哄她。
“好吧,妈一会上银行给你转。”叶秦芬看着自己银行账户里剩余的钱,咬咬牙说道。
“好嘞妈,爱你!”
......
“哥,悦色那边说叶霖枫把钱还上了。”时勉冲林灼晃晃自己的手机。
“还上就还上了。”林灼头都没抬,说话的语气还有些嫌弃时勉打扰自己工作了。
“就是不知道叶女士手里还有多少钱。”时勉手拿着报表,翘着腿说。
“无所谓,反正很快就没了。”林灼说着看向一旁品茶的罗皓辰:“你行了啊,来了没两天茶叶罐子都要给我泡空了,那边催一催,尽快结束。”
“收到。”罗皓辰放下手中的茶杯,去外面打电话了。
“哼,喝喝喝,就知道喝!”时勉哼唧道。
“你也少说两句,秦科(叶霖枫的父亲)跑哪去了?”林灼问他。
林氏房产落到叶秦芬的手里已改名叫秦叶房产,主要负责人是秦科。
一年前秦科拍下A城一个准备拆迁的老小区,他准备在这个地段上盖高档公寓。
结果一年过去,房子卖出去不少,但是资金却跟不上,秦科口袋空空,拿不出钱,工队就散了。
而公寓如今只建了一半,没有了资金的注入,成了烂尾楼。
秦科呢,不仅安置费没发,给原住民承诺的安置房也变成了泡影,前段日子卷着剩下的钱跑了,给不懂生意的叶秦芬留下一地烂摊子。
叶秦芬整日在家以泪洗面,也不敢出门,还得打起精神和叶霖枫沟通。
叶霖枫是个只关注自己的家伙,他这些天自己都神经紧绷,无心关心其他的事情。
他可能或多或少听到了消息,但是根本不入脑,所以直到现在叶霖枫都不知道他父亲已经丢下他们娘俩拿钱跑路了。
“C市,跟做贼一样只敢晚上出门,白天根本不敢露面,已经被抓了,估计过两日就有消息了。”时勉回答道。
“那我们亲爱的叶女士马上就应该撑不住了。”林灼撑着脸笑了。
......
“这怎么可能?!”叶霖枫大声咆哮着,不承认眼前的事实,他指着荷官的鼻子怒吼道:“是不是你出老千了?!你绝对出老千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荷官的情绪比叶霖枫稳定多了,就算被叶霖枫指着鼻子吼,他也保持微笑,伸手挡开叶霖枫的手指:“先生,每位输了的客人都会说这样的话。”
“你打开给我看看!你一定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叶霖枫不相信,脸都气得有些扭曲。
“您请。”荷官伸手示意叶霖枫随便看。
叶霖枫扑上去,掀开骰盅,里里外外摸索了个干净,一点异样没有找到。
怎么会?
叶霖枫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语着,他不愿相信自己输了。
主要是他这次输得不是一笔小钱,连带本金叶霖枫输了三千万。
他这次从最开始就热血沸腾,因为他感觉自己今天的手非常兴,于是他还完钱之后又自信满满地坐到了熟悉的位置。
而在输了剩下的一百多万之后,叶霖枫不甘心,想扭转局势,便和荷官签了对赌契约,妄想一局定胜负。
结果显而易见,他不仅输了,还输得格外的惨烈。
三千万,他要上哪去搞?!
“先生,现在确定了吗?”荷官在他面前弯下腰,还很有礼貌:“需要我扶您起来吗?”
“滚!”叶霖枫嘶吼着。
“噢,当然,我会走的,在您还上钱之后。”荷官直起身与他保持距离,怕叶霖枫冲上来对他发疯。
“来,带着他去老板。”荷官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向墙壁站着的安保吩咐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叶霖枫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慌了神,上次欠钱自己明明也平安离开了。
“先生,我说了,等你付完钱就可以走了。”荷官神色不变,示意安保抓住叶霖枫跟在自己身后。
“我要报警!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叶霖枫挣扎着大喊道。
他说出的话引得围观的人群发出嘲讽的笑声。
而听到叶霖枫的话,前面的荷官转头也露出一个极具嘲讽的笑容:“先生,你当然可以报警,如果你可以的话。”
......
“喂?什么?在哪?我办公室?我真吐了,非给我找点事做是吧?”时勉接了个电话,语气很是不满。
“行行行,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时勉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的动作惹得林灼从文件里抬头看向他:“怎么,谁惹你不痛快了?”
“嘿,还能有谁啊?”时勉坐到林灼的办公桌上,林灼一脸嫌弃。
“叶霖枫?”
“对咯!”时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颗糖丢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昨天刚输完,今天又来了,小优一把赢了他三千万,他不承认,在悦色里发疯呢。”
“三千万?他也是真敢。”
林灼也有点纳闷,虽然知道叶霖枫以前有玩过这类,但是他也不知道叶霖枫瘾这么重,这才过去一天而已啊!
“小优喊我过去处理呢,哥我先走了啊!”时勉说着从衣帽架上捞起自己的外套急匆匆赶了出去。
林灼坐在椅上活动活动自己的身体,看向落地窗外,行吧,大家都有事忙,自己也去找点事做好了。
......
“郁总,有人找你。”周洲敲门进入郁景黎的办公室说道。
看起来周洲面无表情,实则他在内心疯狂呐喊:那位收花人又来了!!他到底是郁总什么人啊?他们俩上次到底是不是去约会了?
小灼来了?!
郁景黎喜出望外:“快让他进来!”
周洲便往后撤了两步,给身后的林灼让了让位置。
“小灼!”郁景黎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大步走到林灼面前将他一把搂进怀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忙吗?”
“嗯,出了点意外,现在不忙了。”林灼也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懒洋洋的。
周洲见到此景,就算肚子里一堆八卦想问,身体也是十分自觉地退出办公室顺便将门关严实。
然后,周洲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公司的八卦群开始新的八卦传递。
周洲在群里一番输出之后,心满意足了,他不禁感叹:在郁总身边工作就是好啊,瓜多!爱吃!
办公室内,郁景黎抱着林灼坐到宽阔的沙发上,把自己的工作也挪到了沙发边的茶几上。
林灼窝在他的怀里,顺手摸出一张邀请函,他举着它问郁景黎:“谁邀请的?”
“安家,一个慈善晚会,会有拍卖,要去看看吗?”郁景黎问他。
“好啊,去看看呗。”林灼将邀请函放置一旁。
郁景黎尝试着集中精神在面前的文件上,但是林灼看着他的目光过于火热,让他忍不住换了换姿势,侧过头贴到林灼脸上:“有点无聊吗?我快做完了,要去约会吗?”
林灼摇了摇头:“我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林灼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和当时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在一起了。
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轮回了很多次,所以每次见到郁景黎时都认为是第一次,而他是个按照剧情走的炮灰,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跳出剧情和什么人在一起。
但当林灼脑海里开始产生为什么的时候,命运便悄然开始改变。
林灼的第一想法不再是顺着他的母亲,而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凭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灼现在还能回想起,在他觉醒报复完所有人之后,叶秦芬哭着喊着诅咒他。
什么不得好死,什么永世不得超生;林灼都听腻了。
但有一点,林灼很在意,叶秦芬咒他永远孤身一人,孤苦终老。
怎么会没人爱他呢?林灼不相信。
所以在每个被流放的世界里林灼都在寻找值得托付的人,结果发现,不仅不投缘,有时还会让人倒尽胃口。
就在他选择放弃时,郁景黎披着马甲出现了。
最开始他路过那条街道,送出那朵玫瑰,也只是希望郁景黎别苦着脸,因为很难看;却从未想过会帮助他打破枷锁,更没想过对方会追着自己的脚步而来。
说不感动,那铁定是假话。
“怎么会选择我呢?”林灼在郁景黎脸上亲亲,“一朵玫瑰就值得你托付终身了?”
“因为有你,才有了我;没有你,就没有郁景黎。”
他本无名无姓,虽是管理局的主人,却也是虚无缥缈的灵魂。
被困于这个世界中也是如此。
他不过是透过皮囊的双眼来观察这个世界,如同在漆黑的牢房通过小窗寻得外面的光亮。
是林灼一声又一声的问候,使他渐渐开始有了牵挂。
甚至在梦中,林灼也在用温柔的嗓音呼唤着他。
他不是郁景黎,但他可以成为郁景黎。
这是偷窃者专门为他订做的皮囊,为得就是困住他,所以叫什么名字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不过现在却截然不同,他不再是无名者了,他是郁景黎,是林灼口中的郁景黎。
在下一次相遇时,他会勇敢地冲上去先向林灼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郁景黎。”
林灼把头埋在他肩膀处不愿抬头,这人总有办法让他感觉很不好意思。
看他害羞,郁景黎也不继续逗他,只说自己做完就带他去吃饭。
林灼点点头,从他怀里离开,用靠枕垫在沙发的边上,躺在上面,脚翘在郁景黎的大腿上,开始刷手机。
“吃意面怎么样?”
“看你喜欢,吃意面的话我知道有家餐厅很不错,那家的奶油蘑菇汤你应该也会喜欢。”
......
在林灼和郁景黎感情逐渐升温时,另一边被迫加班的时勉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叶先生,你当我这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时勉双手插兜,一脚踩在叶霖枫身上。
“我没钱!”叶霖枫在时勉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办法逃走,但是没用。
时勉也懒得跟他多说,走到墙角的柜子里摸出一根棒球棍在手上掂了掂,然后猛地向旁边的沙袋打去。
“砰!”
发出的巨响让叶霖枫头皮发麻,下意识就咽了咽口水。
“我打欠条不行吗?!”叶霖枫看着拿着棒球棍向自己走来的时勉终于是感到害怕了,连忙张口求饶。
“我的地盘有我的规矩。”时勉将棒球棍扛在肩上:“一人只能打一次欠条,你已经没机会了。”
“唰!”
叶霖枫吓得双眼紧闭,感觉一阵风在自己耳边吹过。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球棍就停在他的耳边,他的脸立刻被吓得惨白。
叶霖枫哆嗦着:“还,我还...我还还不行吗...”
时勉把他的手机丢给他,这是他来之前他手下从叶霖枫身上摸来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电话找人来赎你。”时勉一边说一边拖着棒球棍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叶霖枫不停地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能打给谁。
叶秦芬那里这两天他都打了两次电话要钱了,不能再打了;他爸又是个不靠谱的男人;而林灼就更不可能了,他不可能来赎自己的,恐怕还巴不得自己死外面。
叶霖枫纠结许久,最终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久,对面将电话接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叶霖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喊道:“许总!救命!”
第112章 一朵黄玫瑰8
等到许彦气喘吁吁赶来时,叶霖枫已经跪在地上好久了,双腿都跪的没有知觉了。
时勉嘴里吃着棒棒糖,双腿翘在桌上,要是林灼在的话,恐怕得说他一句坐没坐相,但是现在,没人敢管他。
许彦也不敲门,到了直接将门“哐”地推开,发出很大的动静。
“哟,我当是谁这么没礼貌呢?原来是许太子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时勉见他如此粗暴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朝着许彦说道。
虽然外界都称许彦为许家的太子爷,但是他本人很讨厌别人这样称呼他。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太子头上还有着皇帝,这个称呼好像在提醒许彦,只要他爹一日不死,他永远都做不了许家的主人。
听到时勉这么喊他,许彦刚才还保持高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时勉感到有些惊奇,能在短短几秒之内脸黑得和锅底似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时总,没人提醒过你在外说话要小心点吗?”许彦的心情很差,语气也十分冲。
“哈?”时勉眯起眼嘲讽地笑了:“你在我的地盘上提醒我说话小心?真以为自己是许老爷子吗?”
时勉的话可谓是针针扎进许彦心里,简直是一扎一个准,许彦已经感觉自己的血压似乎升高了。
许彦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他不是来和时勉拌嘴的。
许彦选择忽视时勉,他快步走到叶霖枫身边,伸手将他扶起,关切地问他:“小叶,你还好吗?”
叶霖枫点点头,表情满是感激;但他却在心里觉得许彦虚伪。
如果他当真关心自己,应该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来到自己身边,而不是选择和时勉斗嘴,甚至还落在下风。
技不如人便开始想起自己了,呵。
但是表面上叶霖枫却是双眼湿润,缩在许彦怀里,好像时勉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时勉看着叶霖枫这般动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叶霖枫这动作什么意思?当自己是许彦啊?不挑品种就下嘴?
时勉这时真心开始羡慕叶霖枫了,要是自己能有他这样的脸皮,也不至于每次吵架自己都吵不过罗皓辰。
许彦似乎是想在叶霖枫面前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他搂着叶霖枫的肩膀轻声安慰他:“别怕,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很坏的人一样。”
诶,巧了,他就是!
时勉说着用手指抠抠自己的耳朵,听了脏东西他得擦一擦;然后他从桌上拿起抽纸丢到许彦脚边:“把他的眼泪鼻涕擦擦,我可没许总这么好的忍耐力,他今天要是搞脏了我的昂贵地毯,我就拿你们两个的脸擦干净。”
“你别欺人太甚!”
叶霖枫听了时勉的话将脑袋埋在许彦的胸口呜呜出声,而许彦也一副被羞辱的模样,指着时勉愤怒出声。
“许太子,提醒你一句,我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时勉坐正了身子,冷着脸盯着许彦说道。
许彦看着他黑漆漆的瞳孔,心里一惊,尴尬又迅速地将自己手缩了回去,气势一瞬间被浇灭一半。
“算了,懒得和你多说,人你要带走是吧?”时勉的心情转换的很快,上一秒乌云密布,下一秒又万里无云。
“你开个价吧。”许彦点头。
“我开什么价?许太子说得我好像在贩卖人口似的。”时勉笑道:“你把他欠我的钱还我,人你立刻带走。”
“多少?”许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支票本。
“三千万。”时勉轻描淡写。
“多少?!”比起刚才,许彦现在发出的声音瞬间提了好几个调。
“三千万!”被许彦大嗓门惊到的时勉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许彦感到自己怀里叶霖枫身子颤抖了一下,但叶霖枫并没有抬起头,反而是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许彦咬牙切齿,恶狠狠瞪了一眼叶霖枫,手有些颤抖地在支票上写下了三千万。
在房间里等待多时的荷官小优眼疾手快将许彦写好的支票拿了过来,在验证了一番之后朝时勉点点头。
“OK,两清,许太子可以带着你的小情人走了。”时勉抬手示意。
许彦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时勉,发现时勉依旧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他的心情更差了,几乎是拖着将叶霖枫带走了。
在他们俩离开之后,小优往会客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地一坐,手上还夹着那张支票:“我还以为他多有钱呢,三千万都心疼成这样?这和小说里霸总出手就是一个亿,连眼都不眨一下一点也不一样。”
“你也说了是小说,少看点吧你。”时勉无语扶额。
“少管,又没影响我工作。”小优将那张支票丢到茶几上:“还太子呢,穷死了。”
“谁让他爹还活着呢,万事靠家里,许彦能有什么钱,这点钱够他心疼好久了。”
时勉从椅子上站起来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走到茶几边将支票收进自己口袋:“我去找哥汇报了,你有事再叫我。”
小优喝着茶伸出手朝他挥挥,示意时勉赶紧滚。
时勉没忍住朝他竖了个中指:塑料兄弟!
......
“许总,谢谢你。”被许彦带到车上的叶霖枫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裤子小声地说。
许彦明显现在心情不怎么样,听了叶霖枫的话也没空逗弄他,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十分的用力,手背上都爆起了青筋。
他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许彦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控制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突然响起的喇叭声惊到了路过的电瓶车。
被吓到的电瓶车的主人回过头朝着他们啐了口唾沫,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许彦转身捏着叶霖枫的下巴,寒声道:“我也不是做慈善的,我替你还了债,你应该知道你该做些什么吧?”
叶霖枫点点头,内心感到无比的屈辱。
没想到为了钱,他居然落到给人做情人的地步。
“哼!”许彦松开手,像看物品一般手下打量叶霖枫:看他之前拒绝的那么果断,还以为自己得费些时间,没想到他会自己作死;三千万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一笔小钱,叶霖枫说花就花,胆子真是不小!
在得到叶霖枫之后,许彦立刻就要行使自己做金主的权利。
在自己的别墅和叶霖枫胡闹了好几天之后,许彦接到了来自他老爹的电话。
“闹了好几天,还不去工作?”许彦听到他爹的声音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无论何时,对方的声音永远都很有威严,让许彦不得不听从。
“知道了。”许彦回答道。
“听秘书说你账上少了三千万,做什么了?”
“没什么。”许彦没说。
“哼!”他爹似乎心里有数,但是并没有明确说出来:“作为许家的继承人,希望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种人玩玩就行,懂吗?”
“明白。”许彦下意识在电话这边低下头。
“行了,晚上安家有个慈善晚宴,你记得去,献点爱心拍几件东西,知道吗?”他爹吩咐道。
“嗯。”
他爹安排好之后便挂了电话,只留许彦黑着脸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叶霖枫默默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他并没有听见许彦他爹和他的对话,不过许彦现在看起来恐怖得很,他不敢说话生怕惹得许彦不高兴。
许彦套上睡袍遮住身上的痕迹,在床边站起身来:“收拾一下,晚上有宴会。”
“要带我去吗?”叶霖枫诧异。
“不然呢?”许彦看向他:“虽然大家都会带伴,但是没人规定不能带助理。”
许彦不想多和他浪费口舌,他从地上捡起叶霖枫的衣服丢给他:“快点收拾,我等下安排人上门做造型。”
......
林灼看着台上握着拍卖锤的拍卖师,对方正在发表长篇大论,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安家要求的。
这里光线较为昏暗,仔细看倒是能看出个大概,全场最亮的灯光都打在拍卖师身上,林灼很好奇对方有没有脚趾抠地。
不过对方一看就很有职业素养。
拍卖师面无表情,一脸正经说词的样子像极了在老师面前生硬的背诵课文。
“什么时候能吃东西?”听着对方极具催眠的声音,林灼不免打了个哈欠,偷偷捏了捏郁景黎的手。
“估计还有一会,饿了吗?吃点别的垫垫。”郁景黎身子朝林灼靠过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块巧克力:“尝尝。”
“真有你的,也不怕化了。”林灼佩服,然后伸手接过,发现这巧克力的牌子是他上学时常吃的那款。
噢~~~
林灼的表情荡漾,他靠在郁景黎身上抬头看着对方:“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多着呢。”郁景黎嘴上笑着,手上轻轻捂住“皇上”的嘴:“皇上别说了,快吃口垫垫吧。”
就在他俩打情骂俏时,坐在郁景黎另一边的男人突然拍了拍郁景黎的肩。
郁景黎转过头去,眼神询问对方有什么事。
男人有些羞涩,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郁景黎眼睁睁看着对方顺滑的发丝被他自己硬挠出两个窝窝,也不知道对方发型师会不会脑溢血。
“那个,你还有巧克力吗?我也有些饿了。”
啊???
还好这里光线不是很明显,男人才没看出来郁景黎眼睛里的无语:你谁啊?上来和我老婆抢东西吃?没安好心!
林灼从郁景黎身后探出个脑袋:“没了,我吃完了。”
“哦哦,没事没事,打扰了,不过朋友你的声音我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郁景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林灼,男人一时没看全林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