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件事。”
费越闻言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是什么他难以完成的要求,他承受得住!
“换个地,我不喜欢C区。”林灼说。
嘎?就这?
费越向他确认:“就换地方?就这?不用改别的?”
“不是说了,喜欢你这设计嘛,啰里吧嗦的。”时勉抠抠耳朵,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罗皓辰直接上手捂住时勉的嘴,朝费越点点头:“哥对你的设计很满意,不需要换,不过后续可能需要你配合北城地形稍微调整一下。”
说完,罗皓辰压着时勉做了几个口型,时勉本来还挣扎,在罗皓辰无声说完之后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费越坐在他们俩对面真的觉得有些尴尬:这就是飞跃的风气吗?我应该加入他们吗?
“有什么问题吗?”林灼见费越陷入沉默,久久不说话,以为他是有什么条件。
“没!没有!完全可以!”费越回过神连忙摇头:“我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这么说好了。”
“好,好的!”
在费越带着计划书离开之后,时勉躺在罗皓辰腿上哼哼着:“下次再拍我就别找我。”
“知道了,我道歉。”罗皓辰捏他的脸:“少吃点泡泡糖,小心腮帮子。”
在批文件的林灼:能不能把这两个摸鱼的家伙从他办公室丢出去?
......
“不错!这次做得很好!”靠在病床上的许老爷子拍拍许彦的肩膀。
他看着手里和施健安谈好的计划书,对许彦又满意了起来。
“一定要好好完成这次项目,挽救一下许氏的口碑,可不能再出错了!”许老爷子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这几日躺在床上让他的骨头都有些酥软,一不小心就有些受凉了。
“我知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拿下的,差点被时勉抢了去。”许彦说这话时,许昭秉就在他背后站着。
许彦眼都不眨,许昭秉一言不发,好似他们之间有了无声的默契。
“咳咳,时勉那家伙,就是年少轻狂,是该得个教训了!”许老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他看不惯时勉,时勉不过是个小辈,却总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
许彦十分赞同地点头,许昭秉还是一言不发。
许老爷子注意到了许昭秉,他用着不满地眼神看着许昭秉,语气里也略带埋怨:“昭秉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段时间怎么什么事都没做?这要我怎么放心啊?”
“您说的是。”许昭秉顺从地低头。
他当然做了,舆论推送,股票操弄他都参与了,甚至许彦的计划书都是他双手奉上的,不过许老爷子不知道而已。
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算了,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先出去吧。”许老爷子摇摇头。
许昭秉便转过身准备离开,他的面容冷峻: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
等到地皮拍卖会开始的那天,许彦代表许氏带着许昭秉来到了现场。
看到许彦的出现,现场的众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场面一时有点嘈杂,惹得许彦紧皱眉头。
外界现在有传闻许氏和耀光勾搭上了,众人便想着他们勉强也算是强强联手吧,就看这两个公司协商拍哪块地皮了。
也不知道主办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施健安的位置正好就在许彦的旁边。
施健安落座之后看着不远处时勉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而不停地流汗,他本就身材肥胖,想转个身都有些困难,想躲避时勉的视线都做不到,只能在时勉的注视下备受煎熬。
时勉轻哼一声,侧过头挥手让一旁的服务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今天就来走个过场,主要目的是向施健安施压,他自己并不参与拍卖。
代表飞跃的是林灼和罗皓辰,和他们一起的是郁氏的郁景黎和周洲。
林灼和郁景黎黏在一起,郁景黎还给林灼带了束玫瑰,今天是似火般的红玫瑰。
林灼挑眉问他:“稀奇,不是黄玫瑰了?”
“换换。”郁景黎说。
这种场合下,送他们的定情信物不太合适,还是换些别的更好。
郁景黎如此想着,才给林灼带了束红玫瑰。
而比起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许氏,在场的还是后来居上的郁氏更惹人注意,而郁景黎作为郁氏的掌控者,则更让人惦记。
基本上打郁景黎主意的人想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受教情况,有无不良嗜好等,好寻找自己家族里合适的女孩,准备和郁景黎攀上关系。
不过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郁景黎在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私底下也会学别人包小情吗?还光明正大的把人带到台前来了,是不是有点有失风度了?
但是郁氏作为后起发家还能在更新换代极快的城市发展如此迅速,甚至站稳了脚跟,让人不得不佩服郁景黎的手段。
而对于这些人的猜想,郁景黎一概不知,不过就算偶尔听闻自己的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郁景黎是见怪不怪了。
林灼偶尔是能听见自己是情人的说法,但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人的观点先入为主,很难改正,他懒得费神,说不定还要内耗自己,还不如随他们去。
而关于他的身份,该说不说知道的人还是少数,因为代表飞跃出现场次更多的是罗皓辰。
罗皓辰的出众能力有时候让林灼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当个咸鱼,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多费心。
“累了?”郁景黎看林灼神色呆呆的,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以为他是觉得无聊,便伸手将他怀里的玫瑰接过放到旁边周洲的怀里。
周洲:我感觉你不是很礼貌。
周洲不敢反抗,只能面无表情抱着花在心里流泪:他在外的高冷秘书形象即将毁于一旦。
“没有,就是发个呆。”林灼懒散地靠在他身上,夹着嗓子:“哥哥,为我花钱你会心疼吗?”
罗皓辰和周洲同时转头看向林灼:你确定要这个时间发癫吗?
郁景黎被他逗笑了:“随便花,有钱。”
“那我想要北城的地。”林灼说。
“可以。”郁景黎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无论林灼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林灼说话的音量并没有很小,所以附近的人都听了个正着,众人正觉得林灼胡闹时,却听郁景黎说可以。
大家立刻窃窃私语,郁景黎哄小情人高兴的代价不小啊?但是真的不会亏在手里吗?还是说他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这话很快也传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许彦的耳朵里。
“北城?哼,目光短浅。”许彦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看向郁景黎,一块地也不是什么小钱,他不相信郁景黎愿意给他的小情花这么多钱。
装什么大款?恶心。
“谁不知道C区才是上面准备开发的中心?他这副样子有点被美色冲昏了头。”施健安摸摸自己的下巴,心里为郁景黎惋惜。
说实话,施健安当时对上面最后的决定十拿九稳,所以最开始他是准备和郁氏合作的,因为郁氏口碑好,郁景黎又名声在外,别人总说跟着郁景黎投资总不会出错。
施健安想着有着郁景黎的加入,投资的问题就不需要担心了,但是却总是被周洲找各种理由拒绝,他连郁景黎的面都没有见到。
而几次下来都是这般推三阻四的,施健安便心里有数了,郁景黎似乎并不想和他有所往来。
施健安当时还很恼火,郁景黎真以为郁氏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吗?
行,连个交谈的机会都不给他是吧?可以,等到项目开发时郁景黎不要后悔就行。
要知道,这个项目有上面的扶持,等项目完成之后,利润可以说是滚滚而来,是郁景黎自己错失良机,到时就不要怪自己不给机会了。
施健安摇摇头,郁景黎不愿意和自己合作却乐意给小情买块没用的地,当初还以为郁景黎是天纵之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施健安窝在座位里,他看向时勉,发现对方现在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便朝时勉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这块地已经尽在掌握。
时勉也回了他一个微笑,向他举杯:祝你好运。
......
等到拍卖师开始上台致辞时,林灼环顾四周,发现基本上都坐满了。
总感觉这些人也不是来拍地的,估计是想看看C区落到谁手里,好跟着投资一波。
按理无论是哪块地哪个人负责,其实郁氏和飞跃都要参与,他们同时负责该地信息技术的建设,所以他们本身也只是走个过场。
而参与竞争也不过是林灼说着玩玩而已,毕竟该买这块地的另有其人。
林灼看着坐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微微颤抖身子的费越,戳了戳郁景黎的大腿,被郁景黎一把按住了手:“怎么了?”
“你看费总,紧张的都要抖成筛子了。”林灼笑道,明明他们俩也借了费越充足的资金,怎么这人还一点不自信。
“这样正好,不引人注目,不少人都暗地里打探过了,估计都在等施健安把地买下然后他们好投资小赚一笔。”郁景黎拉着他的手插进自己兜里,开始降温了,这人手也冷得和冰块似的。
“没人看好费越吗?”林灼不自觉地皱眉,他在准备和费越合作之前已经让罗皓辰将其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费越是个值得托付的合作伙伴。
费越作为老板,不苛待下属,他的员工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作为合作伙伴,用心对待每个项目,也不过多计较,就是有点点死脑筋,但是问题都不大,有不少人愿意一直和费越合作。
所以上面最初也决定将这个项目交给费越,上面选择了两块地,看费越意属哪里。
因为他们都知道费越一定会用心对待这个开发项目,交给费越很是放心。
但是谁让施健安横插一脚还塞钱,费越便莫名多了个竞争对手,外面又有风声说这个项目已经花落施健安手里了,大家也就选择性的忽视了费越。
“可能因为费越比较呆板,施健安虽然人品不行,但是脑子稍灵活一点,他成为候选人之后一直利用舆论告诉别人这个项目已经被他拿下了,又拿出不少具有迷惑性的证据,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多少都会被他影响了。”郁景黎说。
“行吧。”林灼不过多纠结,反正剧本已经准备妥当,他只需等待即可。
两块地都在拍卖会的末尾,现在正在拍卖一些其他名贵的物品,不过众人的兴致都不算很高,成交价都处于不上不下的区间,这让拍卖师紧张地不停地在掏手帕擦汗。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颗方形的十克拉的莫桑比克黄钻,拍卖师介绍说这是近几年品质最好的一颗黄钻,因其本身就稀少所以更显珍贵。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会场里有不少名媛蠢蠢欲动,女士似乎更爱这种亮晶晶极具收藏价值的宝石;而不少男士也准备拍上一拍,不知是准备送人还是自己收藏。
这让拍卖师松了一口气,毕竟差点他都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要到头了,他落下一锤,说出了这颗钻石的价格,六千万起拍。
“八千!”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会场里便有女士举起了牌子。
“那是专门做珠宝生意的柳女士。”郁景黎小声给林灼介绍道。
林灼向她瞧去,对方从头到脚都有宝石的参与,却不会显得俗气,反而有种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身上名贵的宝石可不少。”
郁景黎点点头:“她应该就是为了这颗钻石来的,不过要让她失望了。”
“怎么说?我看她应该做了充足的准备。”
在他俩说话的功夫,这颗钻石已经被叫上了一亿三千万的价格,也是柳女士的出价。
“我要买回来。”郁景黎云淡风轻地说,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灼转头看他,发现他是认真的,林灼很纳闷:“你喜欢这种东西?”那他就买回来哄这人开心。
郁景黎摇了摇头,一脸认真:“我准备买回来雕成玫瑰,永不凋谢的玫瑰代表我的心意。”
“stop!”好土!林灼连忙捂住他的嘴,可别说了,他都看见周洲耳朵都要凑过来了。
“那才多大,太小了,不要。”林灼摇头,他才不要和一群女士争这个,会被仇恨的!
郁景黎很认真,他正准备出价,却被林灼死死按住手捂住嘴,最后这颗钻石被柳女士收入囊中,她心满意足的收回了牌子。
钻石被拍走了,郁景黎很是失望,他紧盯着柳女士的背影,引得后者止不住的四处张望,她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些灼热。
“听话,老实点。”林灼两手捧住郁景黎的脸,这人总能给他点意外之喜。
郁景黎搂着林灼安生了没一会,最后的拍品被呈了上来。
首先是北城,除了费越外,没几个人出价,大家似乎都在瞄准压轴的C区。
最后被费越3.5亿拍下了北城,费越喜出望外,这比他预想的价格低太多了,他赚了!
大家都有些唏嘘,不仅是可怜费越,更是因为没了项目他还买地,不知道是准备盖些什么东西。
而引得大家注意的是,说要给小情买北城的郁景黎在北城拍卖时一言未发,甚至牌子都未曾摸过。
这就让有些人可怜林灼了,金主说大话就算了,怎么还说话不算话,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郁景黎这么没担当啊?
不过林灼看上去似乎并不伤心,脸上还带着笑容,好像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东西,让人不免摇头,这年头,小情儿也不好当啊。х
“我猜猜,今天过后,关于我的粉色新闻估计又得多上几条。”郁景黎突然郁闷地和林灼说道。
“嗯?什么?”林灼看他,自己也就只知道外界传他养小情人而已。
“什么郁总豪言为情人一掷千金,最后却抠搜一分未出之类的。”郁景黎说着委屈地靠在林灼颈脖间,哼哼唧唧的。
“嗯,是蛮抠搜的。”林灼十分赞同。
“安慰安慰我。”郁景黎摸着林灼的腰。
林灼一把将他推开:“一边去,腰还痛呢。”
而他这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小情人和郁景黎闹脾气了,大家都觉得可以理解。
接下来C区的拍卖就激烈许多了。
施健安坐在椅上稳如老狗,许彦则是一直在出价,许昭秉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听着不断抬高的价格,许彦恨恨咬牙:这些人就是准备来恶心自己一手的,他们知道自己一定要买下,然后不停出价,妈的!
“8号举牌八亿,许总还跟吗?”拍卖师问许彦。
许彦心里气得要背过身去,面上却只能安如泰山,然后手指示意十亿。
“51号先生出价十一亿,许总要加价十二亿吗?”
许彦现在开始觉得这拍卖师是不是也是别人安排好的,是故意给自己难堪的是吧?
“十五。”许彦最后出价,这是许氏的底线了,不能再高了。
“十五一次,十五两次,十五三次,成交!恭喜许总!”
许彦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施健安勉强笑笑。
施健安欣喜若狂:成了!
而和他有同样想法的是林灼他们:成了!
“你说什么!”许彦猛地从椅上站起,用力过猛让他眼前一黑。
“许,许总...上面说决定委任费总作为项目负责人,施总,施总落选了...”秘书低着头说道。
许彦闻言腿一软跌回椅子里,他感觉自己眼冒金星,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完了!全完了!许彦虚弱地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脸:十五亿!已经是许氏目前全部的流动资金了,现在全部都打水漂了。
施健安!许彦咬牙切齿地低吼:施健安不是和他说万无一失的吗?!不是说只要拍下地就行了吗?
这时,许彦突然灵光一闪,当时他看见施健安的签名之后十分放心,并没有再和对方交谈过,这些话都是许昭秉告诉他的。
许昭秉人呢?!
“许昭秉呢?”许彦瞪着双眼抬头问秘书道。
“许,许总监前几天就离职了。”秘书小声回道。
许彦狠狠一拍桌,大喊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秘书攥紧了怀里的文件,微微抬眼试探着看向许彦:“您,您知道啊,当时您说他爱走就走,让他快点滚...”
许彦提上来的那口气一下没了,这个项目让许氏亏损了如此多的资金,他要怎么补上这个窟窿?!
“另外,许总。”秘书突然又说道。
许彦捂着脸,心情很是糟糕,他闷声回道:“什么事?”
“有不少家公司要停止和我们的合作,他们都说是我方的问题,违约金加起来大概有三亿六千万。”秘书将怀里那一沓文件递给许彦,恨不得下一秒就离开这里。
许彦不敢相信,接过文件不停地翻看,然后再度眼前一黑,他现在从哪里搞这些钱?!
还没等许彦打起精神处理这些事情,他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又有什么事!许彦心情跌到谷底,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进!”
许彦本以为敲门的是公司职员,不料进来的却是穿着制服的警方人员。
“许先生你好,你涉嫌偷税漏税,故意伤害他人,谋杀他人,现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对方进来便开门见山,还没等许彦反应过来,就被两位警察押着带走了。
......
医院里,本来得知许彦已经顺利将C区拍到手的许老爷子心情不错,正靠在病床上静养,等待许彦为他带来后续的好消息时,许昭秉敲门进来了。
“昭秉啊,不是我数落你,你是该和你哥哥学学了,没关系,还会有下次机会的。”
许老爷子面容和蔼,试图安慰许昭秉,毕竟接下来的开发项目和许昭秉也没多大关系,占大头的是许彦。
“下次?恐怕没下次了。”许昭秉微微一笑,并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心情很不错。
“什么意思?你不会说话就滚出去,别在这气我!”许老爷子皱眉,呵斥道。
许昭秉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许老爷子的床头柜前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许昭秉调了个频道,然后示意许老爷子看两眼。
电视里正播放着上面和费越合作的消息,新区的规划将在北城落户,全篇未提C区的消息。
“怎么可能?!”许老爷子不相信,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他静养期间手机看的时间都不长。
今日的新闻头条都是有关新区的开发,从上往下依次是费越,罗勒,北城以及和罗勒合作的各家公司,而施健安和许氏则是毫无踪影。
但是倒是出现了许彦的名字,不过是他被抓走的消息,有营销号推测许彦这波可能出不来了,而许氏的股价在今日已经跌至谷底,几乎是所有的股民都在出售许氏的股票。
许老爷子的手机从手上滑落摔在地上,屏幕都碎了好几条,他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许彦不仅违法还涉嫌杀人,许氏又偷税漏税,您这些年借着许氏应该也没少收钱吧?手底下似乎也没有那么干净?希望警方找上门来的时候您还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看着许老爷子一脸愤怒地指着自己,哆哆嗦嗦地似乎是想骂人,许昭秉也不介意,他对这父子俩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没有人能还他母亲一个公正,那就他自己来。
许昭秉转身从病房离开,一个项目的失败倒不至于让许氏倒闭,但是C区这块地是真正砸在了许彦的手里,那边交通不便,没有上面的扶持就算开发出来也只会是赔钱项目。
但是许昭秉的心情十分明朗,许家父子的倒台,许氏最后的命运无非就是转让,而至于他们俩,也落得了他们该有的下场,只希望他们能多踩两年缝纫机,为国家做做贡献了。
......
林灼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费越:“好好做,别紧张。”
“自然自然,还得谢谢林总。”费越止不住的弯腰,看起来十分的激动。
“你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林灼端起茶杯浅喝一口,不过顺手将许彦也送进去罢了。
就在这时,时勉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哥,有人找你,我就顺便带上来了。”
费越闻言连忙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和林灼打招呼:“我就不打扰了,下次我再请您和郁总吃饭。”
林灼点头之后费越便离开了。
时勉带着跟在他身后的许昭秉坐到沙发上:“我在楼下看见他的,便带他上来了。”
“打扰了林总。”许昭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林灼摇摇头:“并没有打扰,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许昭秉垂着眸子:“这次来是向林总道谢的,我刚回国,不认识什么人,多亏了林总,我才能报复这父子俩。”
林灼托着自己的脸,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找人散播了一下许彦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顺便把他举报了,这都是他身为公民应该做的。
“你说笑了,利用施健安耍了许彦的不还是你自己嘛,而且我也没有要许彦的命。”林灼呵呵一笑,当时许昭秉一脸认真说要许彦死的样子他可没办法忘记。
许昭秉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
林灼本来想告诉他,不过按照许彦的性子,估计在里面没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定哪天他就自己一命呜呼了,但是看许昭秉现在的模样,他也就没说出口。
“许氏没了负责人,过段时间可能会被拍卖,林总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去打探个最低价。”许昭秉说着还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当时用许氏做交易,结果现在要被拍卖,许昭秉有些羞愧难当。
“我不感兴趣。”他有一个公司都累得够呛,别说两个了,他还想安稳睡觉,谢谢。
“不过你不要吗?按理来说你应该能继承啊?”林灼看向许昭秉,白捡的他居然都放弃吗?
许昭秉摇了摇头:“我要带着我母亲回国外去了,我的事情已经办完,这里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
“行吧,祝你一帆风顺。”林灼懒洋洋地,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有缘再见了林总。”
......
随着许家父子陆续被抓,许氏也被转让,许家逐渐在A城的舞台上销声匿迹;而在他们之后落网的是当时被人追捧的施健安。
他是第一个得知自己落选的,他当时在自己办公室又摔又骂,给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他就给时勉打电话试图寻求时勉的帮助,时勉冷笑一声便将电话挂断了,施健安只能无能狂怒。
之后不久施健安看见时勉出代表飞跃出现在和罗勒的合作现场,他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