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我的信息素对他吸引比较大。”
林子坝:“霍狗这就醉了?呵,骗谁呢?霍仰你少……唔唔唔???”
话没说完,被宋迟彦塞了三颗葡萄进嘴里。
霍仰头都没扭一下,只留给三人一个硬邦邦的背影,明目张胆地表示:少来烦。
的确不至于醉,就是有点微醺和上头。
环境一旦昏暗,意识一旦不是完全清明,那么alpha想待在他觉得舒服好闻的地方很正常。
岑真白低头问他:“要不要吃解酒药?”
alpha摇头,发丝蹭过omega的脸颊,力度不大,像是大型犬在撒娇。
电影终于要揭秘结局了,岑真白没管他了。
omega自身的味道丝丝钻进霍仰的鼻腔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越发晕了,只半阖着眼。
omega的体温比他的凉,他用来降脸颊的温。
他听到电影的背景音,一个女声歇斯底里地说:“是因为我喜欢你!”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霍仰下巴抵着omega的肩膀,他低声含糊道,“那我就勉强同意好了。”
作者有话说:
霍儿子彻底坠入爱河,就代表退婚不远了。
第48章 “接吻,
岑真白听到alpha贴着他耳边在嘟哝什么,咕噜咕噜的,什么都听不清,估计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他没有在意。
看完电影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大家伙出来玩一般也就直接在酒店睡下了。
宋迟彦看了眼时间,道了声:“你该回家了霍仰,别埋了,陈叔终端都打到我这来了。”
岑真白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终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霍启、江嘉能和陈叔的接通请求足足有十多条。
终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成了勿扰模式,加上他一直在专注看电影,一点没想起来这事。
可是岑真白很确定,他绝对没有调过,外加勿扰模式的开启比较复杂,不可能误触。
那么只可能是一直抱着他的霍仰搞的鬼。
岑真白连忙给江嘉能回播过去,江嘉能也没有责怪他,“阿姨晚上好,嗯,还在酒店……好,现在回去。”
终端挂了之后,alpha终于舍得从他身边离开了。
岑真白瞥了一眼,alpha的终端估计也是勿扰模式,而且消息只会比他更多,他委婉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指的是不接他们终端。
因为两个多小时持续不间断地浸泡在omega的信息素里,所以alpha现在的状态看着无比放松和懒散。
霍仰说:“在温泉的时候已经报备过了,两个小时之前也发过信息。”
岑真白没说话。
霍仰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而且你信不信,我们在这多久,保镖就看了我们多久。”
听着是有些窒息。
岑真白慢吞吞道:“只是万一有急事……”
“有急事他们就不会只打我终端了,”霍仰道,“而且为什么只打我终端,就因为知道我是安全的。”
岑真白:“好。”
霍仰一噎,把说了几百遍的话重新吞回肚子,许多人会说什么“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们只是想万无一失”“你是他们的儿子,当然要看紧一点”之类的。
也的确是这样,所以霍仰没不让保镖通过监控监视他,只是想安静地待过这几个小时。
霍仰转头问三人:“你们三回家还是在这睡?”
林子坝娇俏地捂住了嘴,“哦!原来咱三还活着呀。”
于小鱼奔走相告,绕茶几三圈:“我们活了!活了!”
两人回头看宋迟彦。
宋迟彦:“嗯,活了。”
霍仰说:“……有病赶紧去治,我和岑真白要走了,你们怎么住。”
林子坝:“哦哟哟哟哟~”
于小鱼:“我和岑真白~”
宋迟彦仿佛被挟持:“……要走了。”
霍仰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肯定很不友善,他反手握住岑真白的手腕,拉着往外走。
林子坝起哄:“喔喔喔喔!!!”
于小鱼震惊:“卧槽?牵手?卧槽!”
于小鱼有种开着开着玩笑真把好朋友送进去的感觉。
只有宋迟彦稍微靠谱点:“我和林子坝就在酒店睡了,我让司机把于小鱼送回去。”
霍仰点了下头,“走了。”
房间门外站着两个保镖,酒店大门又等着四个,霍家的司机早就等候多时了。
只是,从坐上车到回到景山一号,alpha握着他的手腕一直没放开,岑真白也就任他握着。
回到家已经凌晨,霍启和江嘉能都不在家,两人在酒店已经洗过澡了,便打算洗漱完直接睡觉。
岑真白来到双人房,刚躺下没多久,霍仰就来了,只是他没有一如既往地关灯,而是就站在门口催促道。
“过来,今晚来我房间睡。”霍仰说。
岑真白不明所以,但霍仰愿意多接触,总归是好事,他抱着枕头,跟在alpha身后进了房间。
啪嗒,门关上了。
在岑真白房间睡觉的猫狸似有所感地醒了,抬起头看了一圈周围,又趴下睡了。
霍仰房间的床被换了一套新的。
江嘉能给岑真白买的第三套睡衣是奶黄色的,简简单单的纯棉圆领。
霍仰竟然还征询他的意见:“你睡靠墙那边?”
岑真白都无所谓,“好。”
他爬上床,安静地躺好。
“喝不喝水?”霍仰拿过水杯,递过来。
岑真白又重新起来,可是,那是alpha的水杯。
“嘶,”霍仰仿佛现在才看清里边装的什么,“里边是果汁。”
说罢想放回去,手肘却碰到了床头柜。
哗啦,杯子霎时倾倒,果汁非常准确地全洒岑真白的枕头上了。
岑真白无言地看着那一大滩污渍,别说枕头套了,估计枕头里边都能拧出汁,而且果汁不像水,没一会就黏黏腻腻的 。
太明显是故意的,本来还觉得霍仰最近对他的态度变温和了,为什么突然又对他恶作剧?
但岑真白总是寡言少语、既来之则安之的,他只看着霍仰。
霍仰毫不犹豫地拿过omega的枕头往沙发上一扔,半点抱歉之意都无,反正正合岑真白的心意,“既然这样,你和我一个枕头。”
闻言,omega的嘴角抽搐了下,看着像是喜悦到了极致想要上扬却又狠狠压下。
嘴里还要欲拒还迎一下:“家里没别的枕头吗?”
“有,”alpha大言不惭道,“只是平常都阿姨收拾,我不知道在哪,现在他们又都睡了,行了,快睡吧。”
岑真白安静了一会,“我不要枕头也可以。”
霍仰点评:“让你矜持的时候不矜持,不该矜持的时候又装作矜持。”
岑真白发现自己现在是越发听不懂alpha在说什么了。
啪,灯关了。
没了光源,岑真白就没了行动力,他只能原位躺下。
很快,不出所料,岑真白也知道,alpha向来动手不动口。
他整个人被抱起来,小腿甚至悬空,从床边被拖到正中央的枕头上。
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连衣服都叠在一起了。
alpha还不知足,硬是要岑真白面向他。
霍仰美名其曰:“你这样我好搭手,不累。”
……算了。
岑真白忍住不习惯与奇怪感闭上眼,就这样睡吧。
明天还要上课。
只是两人的身高和体型差太多了,alpha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怕他冷。
被子拉高,是搭在霍仰的下巴上了,但也盖住了岑真白的头。
现在夏天还没过,加上alpha体温向来偏高,岑真白很快就感觉到了闷。
他向上仰了仰头,奋力冲出被子重围。
可他出来了,alpha手一挥,又盖上了。
来回几次。
其实这个还真不是霍仰故意,他之前从未和他人同床共枕过,压根没注意到。
大半夜的,怀里的omega不睡觉,挣扎个什么劲呢?
他低头,见岑真白睁着眼睛盯着他嘴唇看,还要向上靠。
说实话,这着实是把霍仰吓到了。
虽然他刚同意岑真白的追求,但这个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决定婉拒,慢慢来。
他把被子盖上。
omega竟然再一次掀开了被子,一下用力,努力往上挣,直到两人脑袋齐平。
霍仰猛地往后一躲,妈的……刚刚就差一点,两人就要亲上了。
他脑海里蓦地冒出一个想法:岑真白勾引人这么熟练,是不是在这之前还有好几个。
贫民窟那地方那么乱……该死。
在别人身上试出来的手段在他身上使是吧?
岑真白都有点出汗了,他不得不开口:“霍仰,我……”
“停。”alpha突然制止他。
岑真白被迫噤声。
霍仰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大胆放肆的omega,但这种事还是让alpha来。”
岑真白:“?”
霍仰本来没想,真没想,可是岑真白暗示得太明显了。
也是,这种事情omega的确很难主动。
只是,他也不想直接说出来,这不搞得他好像也很渴望似的?
他又不像岑真白。
虽然不知道alpha来什么,但至少不再给他盖被子了。
岑真白从来适应能力极强,没了别的阻碍,安静黑暗的环境,他很快变得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睡着之际,他被alpha喊醒了。
“岑真白,给我点信息素。”霍仰说。
omega愣愣地照做,之后他以为没事了,便让自己重新进入睡眠模式。
可是没过一会,alpha又道:“信息素好像不行了,没用。”
岑真白一下就清醒了。
今天下午在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难道随着治疗的进行和两人之间的接触,最基础的信息素安抚已经失效了?
他问:“真的?”
“真的,”霍仰给omega展示自己扭曲的手指,“你看我的手指。”
岑真白如实道:“我看不见。”
“好好好,”霍仰没放在心上,抓过omega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那你摸摸。”
在霍仰的腺体问题上,岑真白几近没有底线,他伸手去抓,沿着手部的轮廓摸索,随着时间,眉头越来越皱,怎么这次扭曲得和以往都不一样,难道是加重了?
他毫不犹豫地解开最顶上的一颗纽扣,领子下拉转过身,几乎把自己的腺体送到alpha嘴边,“标记?”
这画面对纯情吃素的alpha实在太超前了。
这不知羞耻的omega,霍仰不得不往后撤一点。
“标记太久了,”他说,“我现在又头晕又困。”
那是要怎样?岑真白脑筋急转弯,难道抽血给霍仰喝?
“换个更快一点的方式,如何?”
“什么?”
alpha不知不觉让自己的气息布满四周,仿佛一个天罗地网,要将omega罩住。
岑真白身后就是墙,也的确逃不掉。
霍仰说:“接吻,要吗?”
黑暗中寂静了几秒。
alpha的手正紧紧抓着被子,昭示着主人的紧张,但岑真白看不见,他问:“你说的是交换唾液进行治疗吗?”
“什……”霍仰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
omega真的好狡猾!明明自己想要,暗示他主动,现在他主动了,最后还要欲拒还迎一下,彰显自己的无辜。
他才刚同意,他们才刚确定关系,岑真白就恃宠而骄了。
不行,岑真白太得瑟了,这样下去,第二天不得踩他头上拉屎呢?
再说了,他其实也没有很喜欢岑真白,爱要不要。
霍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要算了,我这是看你想,才好心配合你。”
他给岑真白留下一个生闷气的背影,还要补充一句,“就让我疼着吧。”
岑真白哪能让他就这么疼着,他半撑起身体,问道:“你不嫌恶心吗?”
他是无所谓,治疗要紧,但是出乎意料的,alpha竟然先提出这个解决办法。
还是说只是又想捉弄他。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霍仰愣住,随即心里蓦地涌上一点心疼。
是了,他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岑真白一直小心翼翼地暗恋他,平时多看他一眼都是偷偷的,被他戳穿后第一反应也是慌乱僵硬,明明家里有给他钱,却还要自己出去打工。
因为自卑。
要是像于小鱼,从小在好的、有钱的家庭长大,遇到了喜欢的人,就算不孔雀开屏大胆追爱,至少不会跟岑真白一样,唯唯诺诺的。
霍仰快速转过身,他看到岑真白睁着空洞的眸子,可里边的落寞盛得满满的。
岑真白怎么想的……他要是嫌弃,怎么会答应追求?谈恋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答应的啊。
他伸出手,轻轻牵住了omega的手指,认真又有些生硬,认真于他觉得这件事要表态清楚,生硬于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说情话,他低声道:“我,怎么会嫌弃。”
手突然被碰了下,岑真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你看,只是碰了碰手,omega就那么容易被吓到,好可怜,像只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不停试探、得到了又不敢置信的小兔子。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可信度,霍仰捧住岑真白的脸,侧头亲了下来。
岑真白猝不及防,脑子懵了一瞬。
alpha的力度很大,跟蛮牛似的撞上来,牙齿好像还磕到了他的嘴唇,很痛。
他也有些僵硬,浑身的血液好像冻住一般,手不知往哪摆,最后只能乖巧地缩在胸口前。
很奇怪,他……岑真白仔细分辨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好像有点想逃避,又有些zhàn栗。
两人唇贴着唇,仅此而已。
岑真白嗅到了alpha的信息素,从一点点,到越来越多。
alpha的动 $ 作明明很霸道,落在唇上又变得很青涩,alpha信息素无孔不入地包裹着他,像是陷入了一张柔软又温暖的床,让岑真白的意识有些恍惚。
这种情况下,要是谁还能够完全保持理智与清醒,可以直接晋升为联盟特工了。
霍仰含着omega的唇,像吃糖一样,殊不知,他其实紧张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按在岑真白后背的手,不由自主地越来越重。
不过最后,还是岑真白先打破了僵局,他忍住心底那奇怪莫名的情绪,主动张开了嘴。
不是得唾液交换吗?他们两个现在嘴唇都是干的,算哪门子治疗?
唇缝好像被tiǎn了一下,霍仰猛地退后,心脏已经卡在嗓子眼了,他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那么熟练?”
岑真白愣愣的:“没有啊……我唔。”
alpha猛地扣住他的下颚,重新吻了上来。
这下就没那么温柔了,霍仰越亲越用力。
岑真白终于感觉到了属于alpha骨子里的侵略性,他被逼得越退越后,直至后背贴上墙。
小巧的脚趾情不自禁地goū着什么布料,不知道是床单还是被子。
只有霍仰知道,那是他的裤脚。
岑真白也知道alpha体温总体比omega高,但没想到shé $ 头更是,仿佛一块烙铁shēn了进来。
omega被迫仰着头,后颈被alpha róu着,信息素好像是被外力挤出来的。
更多的信息素则在唇齿之间爆发,体液里的信息素含量比腺体自然散发出来的多得多。
霍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接吻的感觉,舒服,太舒服了。
他有点停不下来,不停地从omega的嘴巴里吸取高浓度高含量的信息素。
山珍海味一直吃是能吃饱的,但这个永远吃不够。
是甜的。
岑真白看不见霍仰的表情,不然一定会被小小地震慑到。
唾液交换成功。
只是岑真白感觉自己嘴巴里面都要干涸了,应该是单方面地被汲取信息素才对。
总感觉,怎么比要一个多小时的临时标记还久……
明明已经完成了,可alpha还是没有离开,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嘴巴,偶尔还会碰到脸、下巴、鼻子和眼皮。
岑真白有一点迷茫,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但此刻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只想闭着眼睛,什么都转不动了。
霍仰抱着自己的omega,软到像抱着一团棉花,他看到岑真白的唇珠都有点肿了,但也没喊疼。
他往后退了很多,忍着,额角抽着,还好手长,“睡了吗?”
“嗯?”岑真白心想,不睡还要做什么,他问:“你还疼吗?”
霍仰都快忘了自己随便找的借口了,本来就不疼,手扭也是他硬凹的,“不了。”
omega慢吞吞地点点头,闭着眼没出声,动都没动,就保持着被抱着、其实算不上舒适的姿势,看着像是秒睡过去了。
霍仰很想再做点什么,但又不好喊醒岑真白,他干躺了一会,还是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岑真白一觉睡到天亮,甚至睡得特别沉,一点梦都没做。
脖子有点酸,鼻子有点透不过气,嘴巴又干又痛。
他用了几分钟才回归现实,脖子酸是因为枕了一晚上alpha的手臂,透不过气是因为鼻尖抵着alpha的锁骨,嘴巴痛应该是昨晚治疗留下的副作用。
alpha似乎感应到他动了下,还没完全睁开眼,就低头亲了下他的侧脸,含糊不清地说点什么。
听语调,应该是“早上好”。
岑真白觉得很怪异,但又说不清,他放了点信息素,然后从alpha的怀抱中脱离,起床洗漱去了。
霍仰照例赖床,等岑真白吃完了早餐才下来,以往都是直接跟着出门了,今天却抱怨了一句:“你怎么不喊醒我?”
岑真白思考两秒,道:“你要我喊醒你吗?”
“不然呢?”
岑真白再三确定道:“是以后都,还是就明天?”
霍仰说:“以后。”
岑真白点了点头,到了学校门口,他拎着alpha的早餐下车。
霍仰享受omega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因为那是喜欢他的表现。
他没做完作业,岑真白帮他罚抄,他到教室外被罚站,也要喊上岑真白。
于小鱼服了:“就那么喜欢吗小白?我不懂。”
岑真白说:“很快就好。”
霍仰哼笑一声,“你当然不懂了,你没人爱。”
岑真白罚抄完还任劳任怨帮霍仰写检讨,只因霍仰跟他说:“我不会写。”
于小鱼真的服了:“真的就认定他了吗?”
岑真白说:“什么?”
于小鱼:“装傻充愣,不和你说话了!”
岑真白道:“我也可以帮你写的。”
于小鱼:“……真的吗?”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霍仰瞬间不爽了,他被偏爱得有恃无恐,“不准,只能给我一个人写。”
于小鱼翻了个看不到一点瞳孔的白眼。
岑真白在上课期间总是很安静的,听到不会的就抬头做笔记,会的就低头刷题,短短一年时间,他已经将历年真题、各个学校出的模拟卷、不同机构出的模拟卷等全部刷了三遍。
中午午休,他还得抽空备课,今天是周二,他得去给喻章上课。
喻章聪明,脑子转得快,接受能力也很强,就是基础不太好,所以岑真白打算从头给他讲起。
下午上完课,放学时,alpha忽然说:“我也要去。”
他今天一整天几乎就没能跟岑真白说上几句话,更别说搂搂抱抱了,仅仅去了几次洗手间闻了下信息素。
omega太忙了,上课的时候不理他就算了,下课笔也没停过。
“不行。”岑真白说。
“为什么?”
岑真白被alpha理直气壮到了,“我是去上课,而且那是别人家。”
总结:不好。
霍仰倒也没胡搅蛮缠到说要给别人家撒钱非要进去,“我和你一起去总行了吧,到了你下车,我回家。”
听着是没什么问题,岑真白点了点头。
其实霍仰就是想去看看这个beta长什么样,任何一个和岑真白有近距离接触的,他都要先过目。
车开出了富人区,来到新兴区,普普通通的一栋居民楼,楼下有门禁,需要喻章下来给他开门。
等了一会,岑真白听到了脚步声。
隔着一道铁门,喻章就先扬起了笑容,“真白哥……”
他看到岑真白身后的霍仰时愣了下,但很快就重新笑起来:“你来了。”
岑真白回头和霍仰说:“你先……”
手腕突然被箍住。
“不准上了。”霍仰的脸色已经不同于在车上,他一个用力就把人扯回来,他不容置疑道,“回家。”
岑真白和喻章都怔住了。
只是一个beta而已,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构不成什么威胁,这是来自alpha的底气和自信。
可是这个喻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讨厌。
霍仰不喜欢。
手腕上的力道如铁,岑真白挣脱不开,只能被拉着走,他有些踉跄。
在他的学生面前这样,他皱起了眉,“霍仰。”
喻章也追了出来,面色不虞,“怎么回事?你没看到真白哥不……”
霍仰侧头:“滚。”
“霍仰!”
岑真白散发了一点生气的信息素。
霍仰一顿,感受到了,回头看他。
岑真白斩钉截铁道:“我要去上课,放手。”
霍仰有些不可置信,沉声道:“这才第二天,你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岑真白没说话。
两相对峙之下,霍仰冷笑一声,“行。”
他松开岑真白,上了车,摔门之前,还要同岑真白道:“我生气了。”
车开走了。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发什么神经,但现在已经超过了上课的点,他只能先跟着喻章上楼。
喻章的家庭和霍家不是一个阶层的,自然不知道霍仰是谁。
趁岑真白翻出试卷的空隙,喻章托着下巴,“真白哥,那是你的alpha吗?”
岑真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喻章问的是谁,他道:“不是,就是……”
他斟酌着字眼,“我的雇主。”
喻章没有刨根问底,他说:“那你的雇主真不尊重你。”
alpha当着别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要是一般人,会生气,会委屈,更觉得被侮辱。
但岑真白只是笑了下,觉得没什么。
尊重?富人区和贫民窟都不讲这些东西,只有相同阶级才讲“尊重”。
恰好他们一个是富人,一个是贫民,那更不用讲究了。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收拾东西时,喻章问岑真白:“真白哥,你觉得我能考上冀大吗?”
岑真白说:“我不知道。”
喻章“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白哥你好呆啊,大家一般都会说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