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应当是喜儿身上的伤,一说起他都开始掉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凭什么啊,你付之南凭什么!”
“也是。”确实是他先下手为强,付之南也不否认,点头道,“你要是想的话,那也行吧。只是有一点,你若是伤天害理,那是要遭天谴的。我们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修炼成妖,不要浪费,知道吗?”
说完也就不再理喜儿,转身离开。
“付之南,我不要你管!”
付之南也确实没管,化作妖形离开这里。
等柳赴白回来,看到被砸开的门脸沉下去,“南南!南南你在吗?”回来已是晚上,甚至还吃了点酒。
柳赴白看屋里黑漆漆,门锁被破开,半扇门松松垮垮挂着,心知不好,抢过书童的灯笼往里寻,“南南,你在吗?南南!”
这外头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今天闯进去,没见到人就被老爷夫人好一通骂,现在还要让少爷骂。
“南南!”
屋里寻一圈没看到人,柳赴白醉酒脑子没转过来。等外头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到脸上时酒醒一半,才想起嘱咐南南的话。
“大约是变成妖形走了。”心头的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柳赴白恍然意识到什么,“走了?”
“南南走了!”
“南南!”南南变成妖形会去哪里?他会不会不肯再回来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南南!”醉意和惧意齐齐涌上心头,怕南南不回来。
越想越怕,柳赴白推开万管家冲出去,要去山林里找南南,一定要找他回来。
“少爷!”
“大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滚开!”
柳赴白跑出去,在马厩抢了匹马跑走,也不管那么多下人在后边追。万管家见大事不好,赶紧去请示老爷夫人。
这大晚上骑马出去,大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住。
“快追,快去追!”
“大少爷!”
柳赴白也是酒壮人胆,骑着马就往城外疾驰。酒驾不可取,醉骑也不好。
此时的柳赴白骑在马上,被风呼呼迎面打过来,醉意被打退几分惧意越发汹涌,“南南,南南你等我。”
本来小狐狸就不定性,被这一闹会不会心生退意转身离开,从此躲在深山里不出来不见人。
柳赴白骑术极佳,一会儿就把后边追上来的人甩在身后,往从前住的那个地方去。马车两个时辰,骑马只用半个多时辰就赶到。
在密林外,此处不好骑马。柳赴白无奈翻身下马将马甩在路边的树上,抹黑闯进这阴森的树林之中。
还好今天是六月十八,天上月亮甚明。月华渗进叶间,照到一点点的地方。
“南南!”柳赴白一边找一边喊。他只知道南南有个狐狸洞,不知道那个狐狸洞在哪里。
喊声在空洞的林中格外突兀。
惊动巢穴上浅眠的喜儿。
“柳公子?”喜儿被吵醒,猛地支起头往外探,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柳公子的声音,飘得太远听不真切。
喜儿屏住呼吸再仔细听。
“南南,付之南!你在哪里?”
这一句很长,也让喜儿确定来人正是柳公子。“柳公子!”喜儿从巢穴飞下,站定在地上就变成人形,轻快的朝声音跑去。
“南南!你在哪里啊!”
柳赴白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是被藤蔓绊倒就是踩到乱石,差点滚到地上。才走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好几道地方。
“南南!”
“柳公子!”
柳赴白听到山顶上好像有声音,还以为是南南快步追随而去,“南南,是你吗?”你没走,你还在。
“南南!”
“柳公子!”
可是等两个声音会晤后,柳赴白却发现来人不是南南,是,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绝非南南。
“柳公子!”但喜儿确实是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人是谁,是他心心念念的柳公子啊。没想到他刚跟巨蟒精学成,柳公子就找上门。
上天真的是垂帘他这只喜鹊精。
“柳公子。”喜儿按照巨蟒精教的那样,扭着细腰走过去。对着柳公子抛一个媚眼,勾人心魄。
若是其他男人只怕真的被这一眼拿下,但柳赴白可是个剧情认证的柳下惠。非但没有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反而觉得油腻,没有错就是油腻。
“你是那只喜鹊精?”虽然和那一次见面打扮大相径庭,但柳赴白还是能认出,因为长相还是有几分像喜鹊。
心想这个喜鹊精和南南是好友,那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肯定也知道。
“我知道你认识付之南,所以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喜儿眼睛都要眨干涩了柳公子居然问付之南的踪迹,眼眶蹭的红起来,“你,你!柳公子,你,我都那么好看了你怎么还问付之南的踪迹。”
“你好看关我什么事儿?”柳赴白一脸懵。
“我!”喜儿气得直跺脚,又不肯放弃,突然朝柳公子扑过去,“柳公子,喜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喜儿真的喜欢的,柳公子!”
“你放开!”
等付之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喜儿一身泥泞衣服也将落未落的挂在胳膊上,坐在地上呜呜的直哭。
狐狸眼尖,还看到喜儿胳膊上有被树枝抽打过的伤痕。心下诧异:芜湖,主角攻玩的那么花的吗?
再看柳赴白也不怎么好,也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你再碰我!”举着树枝将这只喜鹊精逼退,柳赴白也是气急,上次被那只小狐狸用这种办法抢走心,这一次喜鹊精不可能会中招了。
“你若再碰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南南的旧识。”柳赴白可是学过剑术的,以树枝为剑,真的把一个妖精打退。
他可是娶了媳妇的人,哪里能再与其他人勾勾搭搭。
“你来啦!”付之南一跃而下,四脚着地后一个扭身又变成人形,笑吟吟的看着老变态,“我方才睡过去,一睁眼就发现天黑打算回去,你怎么就找来了。”
“南南!”柳赴白欢喜,但不仅是因为南南回来了,还有那一句:我打算回去。小狐狸也是要回来的。
“嗯啊。”付之南一把抱住老变态,安慰受伤的小心灵,“我本想就睡一觉回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对不住还叫你回来找我。”
柳赴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哽咽道,“我没事。”
喜儿看得又哭出声来,抹着眼泪控诉,“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付之南是妖我也是妖,凭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听到喜儿的哭声,付之南推开柳赴白转头看着喜鹊精,“喜儿,不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去伤天害理,否则会遭天谴的。”
“我才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喜儿化作原型飞走,付之南凭什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有脸控诉说叫他不要伤天害理,最是伤天害理的人是他啊。
“南南,我们回去吧。”心放下后,酒后的疲乏还有赶路的倦意都齐齐涌上来,柳赴白攥紧南南的手不肯松开,就怕一松开人就不见。
“好啊。”听话的随着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付之南带,柳赴白也没有一步摔一次的窘境。跟着走出密林深山,看到路边还拴着的马儿。
马儿不耐的扬蹄,以等许久。
第231章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三)
“你骑马来的吗?”付之南走到马旁边,摸摸马儿的头。
“嗯,回去看你不见,又怕你出事就赶来了。”柳赴白实在不敢说他是怕南南离开不愿再回来才出来寻的。
付之南拍拍马背,“走吧,我们回去。”
“好。”
柳赴白离开时柳家闹翻天,本来跟着几个马夫都被甩开,最后找不到人只能回家。
现在柳家乱成一锅粥,连带着那些小妾和庶出的孩子都来看好戏。得益于这些年大夫人的教导,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但不敢有一个人说风凉话。
“这赴白到底怎么回事!”柳老爷大半夜被闹醒,本来心就一肚子火气。结果听说大儿子连夜跑出去,实在是闹心。
大半夜的柳府一个个都不敢睡,等着大少爷回来。
“唉。”柳夫人揉着额角,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儿子天黑黑的离开,加上喝酒骑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爷,我看去陈家提亲的事儿就先按下,等赴白进京赶考高中,我们再张罗娶亲之事。这样对两家都好,你觉得如何?”
柳夫人可太知道儿子的脾气,他若是不喜欢真的就是不喜欢。能大晚上骑马跑出去寻,你指望儿子能忘记?
那根本不可能,知子莫若母。
柳夫人决定先不管其他,让赴白安心考完再说。哪怕天塌下来的事儿,都要等赴白赶考完再说。
“可是!”柳老爷还有异议。
“老爷,不论如何都不能影响赴白进京赶考的事宜。不论现在怎么样,等进京之后难道赴白酒不会移情别恋?京城可比我们华洲要壮丽得多。赴白这些年读书辛苦,为的也就是那一日,忍一忍等考完就好了。”
“确实。”
被这一提点,柳老爷爷认同,确实如此。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等考完再说,说不准过两日赴白觉得厌烦就不喜欢这少年。
“我们现在越强迫,赴白反而越要和这少年在一起。”
“确实。”
等考完,就往赴白房中塞人。柳老爷想得明白,没有男人不好色。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定不管后,过几日赴白就不喜欢了。
“好!”
柳赴白抱着南南回来时,天刚微亮。太阳还没出来,只有东方一片微微吐白,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骑马回来,这一路上,清风徐来十分惬意。
“到了。”
两人到柳府门口,早就有下人在外候着,看到大少爷远远的过来,激动地喊起来,赶紧叫人去给里面的老爷夫人传信。
“大少爷回来了。”
又要回到柳家,柳赴白低头看了眼南南,轻声安抚道,“等考完就好了。”等考完就离开华洲,带着母亲一起进京。
柳家人这才真的松懈下来。
柳夫人看到儿子抱着这少年来没有说什么,柳老爷一看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再确定额儿子安全后也不远再多过问。
“以后,莫要如此了。”柳夫人眼神怔怔,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母亲恕罪。”
付之南躲在柳赴白身后,决定隐形,不给母子添麻烦。
而柳夫人也像是不曾看见付之南,拉着儿子的手进去。一声声安慰关切,听得人动容。
付之南知道,以后他在柳府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这得多亏柳赴白舍得闹,否则进来就要被嫩死。
想从前喜儿也是,被柳家人欺负得够呛。又不敢跟柳赴白说,一心只想柳赴白努力读书,什么苦都咽进肚子里。
付之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要闹,闹得柳赴白知道。
贤妻良母的人设不适合小狐狸。
回到房中,门已经被修好。
“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柳夫人转身离开,没有说半句话。
柳赴白何尝不知母亲的妥协,也心有愧疚。关上门,抱着南南上床休息,“今日好累我小憩半个时辰就起来读书。”
“你睡吧,我陪着你。”付之南头枕在老变态的胸口,也跟着闭上眼睛。
岂料这一睡,睡到晚上。但人精神舒畅,爽利不少。
“南南,我叫人备水我们沐浴。”
果然,自从这件事后,付之南再没有被人打搅。
从一开始只敢躲在屋中,渐渐的也敢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书童捧着信件回来时,就看到院中假山上趴着一个人,等走近才看到居然是大少爷的宠妻。
柳夫人说了,现在这位少年虽然无名无分,但要按照妾室的身份去给每月的分例。
要说这夫人也是能忍,居然能忍下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少爷当妾室。不过也是少爷喜欢,大半夜的闹那么一出。
“柳赴白!”
在假山上的付之南伸个懒腰,直呼柳赴白大名之后才低头看到那个小书童在底下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嗯?”付之南歪头,与书童对视。
书童被看得脸红,慌忙低下头。心道:这妾室怎么那么孟浪,是个人都要盯着看很久吗?但是又实在可爱,叫人生不起不厌恶之心。
“怎么了??”
这厢,柳赴白推开窗正对着假山上晒太阳的南南,左手的笔都还未放下,“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不是呀。”付之南坐直起来,“我想下来了,但是有人在。”方才是变成狐狸跳上来的,但是现在变成人,不太方便。
“好。”
柳赴白知道什么意思,将手中的羊毫笔放下转而从门口拐出去,见书童在此呆站着不动,不愉道,“将书信放下,出去吧。”
“是。”
“抱我!”付之南俯身张开手。
柳赴白仰头张开手,一把拉住南南腋下。正好这假山是到肩膀,干脆就让南南坐着肩膀把人抱下来。
书童正好放完书信出来,见这画面。那妾室就这样坐在大少爷的肩膀上,书童低下头不忍直视。
“好了。”柳赴白把人放下,还好是年轻否则还经不住南南这一坐。
“你没事吧?”付之南确实怕老变态闪了腰。
柳赴白摆手道,“就这点有什么事儿。”不能叫南南以为我不中用啊。
“那就好。”
没有柳家人掺和,付之南过得可谓是舒心。只是那些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下人,见到自己都叫什么姨娘。
这听起来就不舒坦。
过了两月,柳赴白也该出发了。出发前柳家还是要摆席,宴请各位夫子和世交,就定在柳家后院的湖边。
“你要去的话,我就不去了。”付之南趴在床上,懒散的抬抬眼皮,看穿戴整齐的老变态,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那些人若是看到他,必定是跟看奥特曼一样。最近柳家的事情闹得还挺大的,所有人都很好奇,肯定跟看猴一样。
“南南,真的不去吗?”柳赴白走到床边,安抚性的摸摸南南的头顶,“一起去吧,叫他们看看未来的状元夫人是什么样的。”
柳赴白并不害怕将南南给那些人看,让那些人看才好。才歇了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这些天一直在烦。
“去吧。”
“不去!我是狐狸,又不是猴儿,干嘛要被人当猴儿看。”付之南打个哈欠,把手伸到身前,尽力抻直,“不想去不想去。”
见南南如此不愿,柳赴白也不再强求,“那你在屋中乖乖等我回来。”
“好~~~”
今日算是谢师宴,来的人很多。
这柳家大少爷怎么就为了个男宠,和家里闹成这样。最后还逼得柳家人妥协,养在家里好好的供着。
本来柳家大公子,是华洲所有大户人家心目中顶顶好的乘龙快婿。结果闹这一出,有些家族已经不屑。
可再看那柳家大公子,如此俊逸,气质脱俗。就站在那里就与众人不一样,可谓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人做女婿,那才可称得上乘龙快婿。
加上又有那么多读书人,举人老爷都对柳赴白毕恭毕敬的。
众人都在纠结,这该不该攀上柳家这门亲事。
“荀夫子。”柳赴白最先给夫子敬茶,磕头。
“嗯。”荀夫子年过花甲,但精神抖擞。动作利索。说话中气十足,倒不像是读书人,反而像是个年轻时行侠仗义的侠客,现在老了也意气风发。
柳赴白对荀夫子是敬佩的,带南南回家之后,所有人都不高兴唯独荀夫子。并没有多问一句,只说你自己看着喜欢就行,管其他人做什么。
“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是。”
敬茶后,又给再坐的其他长辈敬茶,宴席这才开。
席间,众人都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想挤到柳赴白身前去,但是又像是被什么绊住脚,最后选择远观。
柳赴白自然知道是什么,是他对南南的爱。这些人想攀上关系,但又怕要牺牲个女儿。谁都会如此,倒也不稀奇。
那些人若是开口,柳赴白也会拒绝,这样远观就好。
席上喝多了,等众人散去利润表这个主角才能走。但已经被灌不少酒,天色渐暗。
柳赴白想回去见南南,又怕这一身酒气让小狐狸不舒服,就近找个石碓坐下,散散酒气也祛祛醉意。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说的就是这样。
第232章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四)
今早还热闹非常的宴席如今宾客尽散,只有下人在收拾残局。灯已经点上,但只有零星几盏。
柳赴白心中有种任年华去,无力拦流水之感。等他老了死了,南南是不是还是如此年轻。
南南是妖,几百岁的寿命。他只是人,在世不过几十年,他死后南南该怎么办?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当是柳赴白此时光景。
正当主角攻伤春悲秋时,主角受偷偷就潜进来了。
那一晚喜儿不甘心,想再过来寻一次机会。但是方才人太多,他又不敢上前,于是就乖乖等着。
等到现在,终于有机会。
心爱的柳公子喝醉就一个人坐在假山之中,周围都没有人。太好了,这简直是最好的时机。
“叽叽叽。”一只喜鹊从附近那棵桂树飞下,站定在柳公子身后,“柳公子,您是喝醉了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柳赴白猛然转头。却又见是这个该死的喜鹊,这妖到底哪里来的,还穿的这般孟浪,身上就穿个亵裤和纱衣,像什么样子!
“你,你怎么来我柳府上!”这只喜鹊怎么阴魂不散啊!
“柳公子,您是醉了吗?”
喜儿厚着脸皮凑上去,就想倒进柳公子怀里,
柳赴白吓得从石头上站起来。“你,你是被打不怕!”上次被用树枝抽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不怕。
“柳公子!”喜儿钻进怀里的计划失败,自己却摔在地上,“柳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付之南都是妖,你怎么就喜欢他啊!”
“你真是风吹云遮月。”柳赴白揉揉额角,方才被这一吓醉意也快散了。闻闻身上,酒味还在还得吹吹风。
喜儿边抹眼泪边哽咽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关你什么事。”柳赴白摆摆手,警告道,“你若是再来烦我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公子!”
“滚!南南可没有你那么孟浪,你瞧瞧你身上穿的都是什么?不自爱不自重,谁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呢?”
柳赴白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当初南南好像是直接来问交尾。Emmm,但是南南可爱啊,南南可爱就好了。
“怎么什么都是付之南好,我也很好的啊!”喜儿不肯轻易放弃,又往柳公子身上贴,“柳公子,我可以让你欲生欲死,柳公子~~”
“我看见你就欲生欲死了,你别在我面前晃悠,叫人想吐。”柳赴白甩袖转身离开,这只妖估计是疯了。
“柳公子,柳公子你别走,你看看我!”
喜儿从后边一把将人抱住,左手抓紧右手,死死不肯松口,“柳公子,哪怕没有名分,我跟在柳公子身边都好,柳公子你看看我吧。”
“走开!”柳赴白用力将喜儿的手拽开,对这一只投怀送抱的喜鹊精恨得咬牙,“我好不容易想散散身上的酒味,又沾上这人的味道。
就小狐狸那鼻子,肯定能闻得出身上是什么味道,该死的。
“柳公子。”喜儿再被推得跌坐到地上,身上的纱衣也因此滑落。喜儿咬牙,一股脑把身上不蔽体的纱衣脱下,“柳公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付之南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柳赴白吓得转身快跑。
再多看一眼都怕长针眼,这妖怎么动不动就脱衣服,实在是放肆,快跑。
“柳公子!”
喜儿眼睁睁看着柳公子跑了,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柳公子对付之南那么好,却对他避如蛇蝎。
“柳公子,你,你怎么能这样。肯定都是付之南的错对不对?”喜儿终于找到背锅者,抹掉眼泪站起来,“柳公子,我肯定会做的比付之南好的。”
柳赴白几乎是落荒而逃,要是再看一眼都怕长针眼。这妖怎么这样,罔顾人伦,大庭广众之下坦胸漏乳,实在是可怕。
“你知不知道,主角受又跑去找主角攻了。”系统叹气道。
“哦。”付之南倒是很淡定,打个哈切直起腰来伸伸手,“喜儿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不仅是这一次以后估计还有很多次。”
系统:“也是。”
“但是柳赴白估计不会上钩,要说浪,这喜儿哪有我浪啊。”这话刚说完,就觉得心里痒痒的。这个感觉很熟悉。
“瘾又上来了。”
一上来就觉得浑身难受,跟被放在火上烤似的。付之南从床上下来,赤脚下地想用地上的凉意驱散心里的欲i火。
“该死的,柳赴白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热好热啊。”付之南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手不自觉的想要往下探,“呜呜呜,柳赴白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瘾上来不过几分钟,马上就如同汹涌的海浪把理智卷走。
“柳赴白,柳赴白~~”
等柳赴白赶来,在门口不太敢进去。踌躇要怎么解释身上喜鹊的味道,南南的鼻子很灵,一有什么就马上闻得出来。
方才不小心被抱到,只怕叫南南闻出来,又是好一通解释。
之前只是和一位琴侍擦肩而过,身上沾了点胭脂味,回去就被小狐狸闻出来。最后不高兴许久,好一通解释才算完。
本欲在门口等等,结果就听到屋里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像是春日的猫儿在吟春。
柳赴白心里一动,赶紧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南南身上衣裳散乱,跪伏在地上轻轻呻吟,手也在耸动。
“柳赴白。”
付之南意识模糊,但嘴里一直喊得是柳赴白的名字。
这副样子,可比柳赴白方才看到的要艳丽百万倍。方才还在生气,可此时身上的追逐快感的基因被调动,一步步朝人走过去。
兽的听觉都敏锐。
“柳赴白。”付之南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盯着面前走过来的男人。
只有这个男人是救赎,是他在狂风巨浪中唯一能抓紧的浮木。朝他伸出手,像只刚出生没一个月的小奶狗,哼哼唧唧。
“柳赴白。”
“我在。”柳赴白酒意散去,但是醉意涌上心头。一步步朝着那只不听话的坏狐狸走去,“南南,你怎么可以背着我自己来呢?”
“因为好难受啊,南南好难受。”没有意识的小狐狸只能顺从本心,手上不肯停祈求等到一个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