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煞—— by遇见锦鲤

作者:遇见锦鲤  录入:03-12

也不知路世子为什么就百折不挠,自己的表情举止还不够明显吗?
“我又见到鬼了,我害怕呀,你是国师神鬼不扰,所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辞,但是你也要保护我不被鬼欺负,最好是见都不要见到。孩怕。”
路有川说到这明显心有余悸,甚至都不敢回头看。
霍阳苍劫有点想打人的冲动了,一个一个都用这么蹩脚的借口非要寄居他的府中。
说堂堂闲王和邻国世子想来他这里贪占便宜谁会信呢?
特别是路有川,一天天跟狗皮膏药差不多,他真的是不胜其烦。
“路世子,我霍阳苍劫如今四十有一,麻烦你不要当我是无知小儿,你这般看不起本国师的智商,我也不必留你在此。
况且安米寺几乎建成,你还不回赫萝,赖在这里做什么?”
路有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站起来有些气恼的回复: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穆岳礼他都看见了,而且不止一只,它们青面獠牙飘忽不定声音难听十分可怖。”
霍阳苍劫冷着眸色看着他,
“那回你们赫萝岂不是更好?苍阳的鬼追不到赫萝,因为有地域限制。所以世子就请回吧。”
路有川不懂为什么想要留在他身边却演变成被撵回赫萝?
“穆岳礼可以住在你的府中,我就不行?我对你不好吗?掏心掏肺的想对你好,你是不是瞎?不,你不是眼瞎你是心瞎!
没错,之前说我住的地方有鬼是骗你的,但是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阿岳确实看到了鬼,他差点吓哭。
我怕是真的,我想赖在你房里也是真的,因为我爱你啊,爱到有家不回只为朝夕相对让你对我有好感。
谁成想你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啊!
不是要赶我走吗?我偏不,我就住在隔壁吃你的住你的还要整天在你眼前晃悠,气死你。
这般践踏本世子的感情,我才不会让你如意,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路世子说完之后脸色铁青的瞪着他,随后心有不甘的夺门而出。
霍阳苍劫愣了好一会儿,以手拄额。
这个路世子是一个偏执到可怕的人,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一个人让他不知所措。
却还摆脱不掉,怎么赶人家就是不走啊,并且遇强则强那种,整不了这个偏执狂。
鬼怪一说他又怎么会信,穆岳礼赖上他灌醉他那日刚好是月初一,所以一猜就知道自己也是全阳之人。
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他有点好笑穆岳礼居然找了那么个借口就住进了自己的家,还不是伺机再初一的时候有他解煞。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路世子也跟着凑热闹。
霍阳苍劫不禁回忆起路有川破衣褴褛趿拉着一只鞋寻求庇佑的情景。
“一个人真的可能因为爱上一个人做到这般吗?又好笑又可怜。”他确实想不通。
换做是他一定不会这么自甘轻贱。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包括二十多年前的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包括二十多年后宁可毁了整个大苍也要报复夺妻之恨。
他觉得自己受到的是伤害,是奇耻大辱!他要毁掉那个女子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他要背叛他的人亲眼目睹自己最重视的孩子怎么煞毒缠身生不如死。
这个仇必须报,齐展的父亲,那个跟老皇帝当年提议选秀的家伙,太上皇,老牛吃嫩草的不要脸的苍阳国君,蓝佳竹,一心只为权利和金银财宝就背叛感情的坏女人。
原来她真的是跟谁都能生儿子,管他是不是皱纹明显,皮肤松弛,甚至是一身老人味,哪怕是在他看来像父亲领着女儿,可是她就是为了那样的一个人背叛了相濡以沫的感情,投入到另一个人的怀抱。
因为对方的权利和地位拥有的财富是他当时没透露出来的,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女子是一个如此肤浅低俗的人。
今日不想早朝,他干脆又躺了下去,脑袋里闷闷的钝痛。
使劲儿敲了敲不禁嘲笑自己昨夜怎么为了那个女人喝的酩酊大醉。
不值得啊,根本不值得。
路有川还说照顾了自己一整夜,怎么照顾的?他没耍酒疯又没吐,只是在一直睡觉需要他照顾什么?
想到这他一骨碌又爬起来了,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衣服,上身莹白光滑,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下/身……他抻着裤腰往里看看,好像也都是正常的,不怪他反应这么大,路有川曾多次直言对他有想法。
还好还好,没有什么。不然他一定跟那小子同归于尽。
整理好衣服就又躺下了,偏执狂这次又住在了他的隔壁,这就让人很闹心。
“我该怎么把他弄走呢?实在不行娶一个回来,必须得是女子,可是真的不习惯自己家里多个女人配合着演戏,只为让那人死心。”
国师大人的头不止是疼而且觉得它也变大了。
“明天还是让皇帝找个理由把他弄回赫萝吧,不然搞不好要被他气死的。算了还是今天就去吧。”
今天发了一顿疯的路世子让他有害怕,这人跟个定时炸/弹似的,留在身边着实危险。
他忍着宿醉的后遗症开始简单的收拾一番就去上朝了。
穆岳礼抱着膝盖在神游,母亲那么反常他总要想一想可能的原因。
没想到刚去隔壁不一会儿的路世子“啪”的推开门然后气呼呼的闯了进来。
然后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坐在桌子前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气喝干了。
“给我等着,就不信你永远有资格赶我走,咱们来日方长,看谁先受不了!”

路有川横眉冷目道:
“你故意的是不?刚才怎么不说?你知道我又受了多大的委屈吗?堂堂赫萝国世子爷,二十多年来没有人敢给我受着气,他凭什么?
我算是明白了,有的人不能惯着,不然容易蹬鼻子上脸!我怕他吗?!”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霍阳苍劫就在隔壁他知道对方一定听的见。
穆岳礼也不在床上坐着了,下来拍了拍路有川的肩膀,
“世子哥哥,兄弟佩服你的勇气,还是那句话,好好了解一下是否值得你这般被他左右,如果不配,咱们也无需生气无需伤心。”
路有川看他望着自己真挚认真的眼神,心里生出感激。
还好,有个人是真心希望他好的。
“你觉得他……不够好吗?”
“我觉得他……我们不了解。”穆岳礼想说霍阳苍劫有秘密,却突然想到可能跟母亲有关,于是便改了口。
路有川悄悄靠近他:
“阿岳,我觉得他好像对你或者是你的家人有误解。”
穆岳礼着实震惊。
“为何这么说?”
“嗯……就是……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中秋节那天他看你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就挺气愤的好像,反正当时的脸色很难看。”
穆岳礼难免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不是自己多心了,就连路世子都发现了,就不是普通的误会,想必不是小的伤害。
“川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需要好好查一查。”
“没事,川哥可以帮你,不瞒你说我手底下有……能人。”
穆岳礼起初是眼前一亮,后来又觉得不妥,因为他们的背景不同平常之人。
太上皇,太妃娘娘,包括他在内都是皇室的脸面。如果是误会还好,如果真的是他们一家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得是多没面子的事。
“多谢川哥,我还是自己去查吧,真有需要你的地方阿岳一定会找你的。还有……麻烦世子哥哥,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路有川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也不想他有什么污点,虽然他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好,但是……我还没有放弃他,他要是再气我,搞不好给他绑到赫萝去。
看他还怎么嚣张的起来。呵,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嘴角扬起邪肆的笑,穆岳礼眼前的这位看着真不像好人呢。
霍阳苍劫本想等路有川跟着上朝的时候便同皇帝说,安米寺已经建成,准备工作和流程他们苍阳都有了解。
皇帝自会让路世子回去可以跟赫萝交差了,然后带着苍阳给的技术和好物就可返程,也让赫萝见识到他们的诚意。
可惜,路有川和穆岳礼今日居然都没来。
罕见的是皇帝居然都没问,关键这俩人一个是邻国世子爷,一个是本就不是天天来报道的王爷。
皇帝也不会像对待其他臣子一样要求必须早朝。
所以国师便没能说什么。
穆岳礼之所以没来上朝是因为他跟路有川的谈话过后便去了佳贵妃那边。
蓝佳竹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见到儿子又来了,才试着起床朝他笑了笑。
“你这孩子,娘亲又没什么大事,怎么一早就跑来了,这也没睡几个时辰啊。”
穆岳礼见母亲脸色还不怎么好,便深信她被昨日之事困扰了。
“母妃这是还没吃早饭呢,那儿子就跟您一起吃了,你们下去准备点清淡的早餐。”
身边丫鬟规矩的下去忙乎去了。
穆岳礼见房间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也少了绕弯子。
“娘,你跟……国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蓝佳竹本欲梳理长发的手突然顿住,眼神震惊的看向他。
“阿岳……为何这样问?”
穆岳礼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目光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
“我昨日宴会之时不是跟您和父皇一起说话吗?无意中一回头见国师大人眼神阴郁的看着咱们这边。
儿子跟他交情还是不错的,因前些日子总是被噩梦之中鬼神之相所惊扰,精神状态很差。
就寻到国师那里求他个安神之所,所以儿子住在他的府中,平日相处也算和谐。
可昨日他分明盯着父皇和母妃这里像有什么仇似的。
娘,儿子这才过来问问您。是父皇得罪过他还是母妃您……跟他有什么误会,让他心怀怨恨吗?”
蓝佳竹眼里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
“阿岳,你当真跟他住在一起?怎么都没跟娘说过呀?”
儿子居然跟那个人住在了国师府,这无疑跟个爆炸性新闻差不多,怎么一个不小心他俩就有了交集?事态发展的预期似乎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了。
不由得让佳贵妃遍体生寒。
“儿子老是做噩梦嘛,就想到国师神鬼不近,在他身边安心的多。他对儿子挺好的。”
穆岳礼心想,母妃要是跟霍阳苍劫有怨有仇这件事说不定让他们俩减轻/点芥蒂。
“你这傻孩子,都说了国师啥的会些法术巫术,让你远离让你远离,你怎么还跟他住在一块儿了,竟瞎弄,赶紧给我搬出去听到没?!”
穆岳礼疑惑丛生。按理说他都跟母亲说了,自己经常做恶梦深受其扰,才跑到国师家里的。
可他娘亲不到不关心他都梦到了什么,有没有很难受,却责备他没跟自己商量过,也没说他住过去可当真有了缓解。
就反常。
他坐直身子,直视母亲:
“娘亲,如果他能救我的命呢?我不该找他吗?”
是什么样的事让一个深爱自己的母亲忽略掉儿子的安危,只想让他快点离开那个国师大人。
蓝佳竹一张国色天香的美人脸一下子又变了。儿子开始问责她,为什么有人能帮助他作为亲生母亲她要拒绝呢?这可是亲生儿子啊。
“其实……也没什么事,以后娘找机会一定会跟他道歉的,你是我的儿子,在他原谅之前,你还是不要叨人家了。”

第七十三章
穆岳礼更疑惑了,他的母亲自己是知道的,完全就是一个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人,又到底哪里得罪了国师呢?
再说了,霍阳苍劫堂堂男子怎么还能跟一个弱女子计较上了?
没记错的话那人才来苍阳一年左右的时间,这期间娘亲也没机会遇到国师。况且就前天的反应也看得出来,国师与母亲是头一次见面。
他很想现在就清楚究竟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娘……儿子想听实话,咱们母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是有欠了他的,有儿子去还债,要是他欺负咱们,儿子也不是吃素的,定会护你周全!”
他二十一岁了,可以为父母亲遮风挡雨抵御不安。
蓝佳竹眼圈儿就红了,局促的低下头,她不能说啊,那是她准备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都说了没事,阿展可有消息传来,每日刀光剑影的也不知有没有受伤,你给他去信别说些让他有压力的话知道吗?
希望这场战争快点结束吧。”
说道这个小王爷来气了,
“我不会给他写信,娘可知他去了边关那么久一封信都不给儿子写吗?
我们听到的消息都是边关传给皇上的,他不说自己怎么样,不问我过得好不好,不放软姿态承认他错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把生死煞……错把我的一片真心当成草芥。儿子伤心着呢!儿子……后悔……”
穆岳礼绷了多日的情绪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差点溃败,他不明白明明他觉得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来?
就算一开始没有感情,可是后来的甜蜜也不像是他演出来的啊。
“你说什么生死煞?!”
佳贵妃还是快速的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
见穆岳礼有些慌张的表情,佳贵妃气场立显。
“说!不准瞒着我!”
穆岳礼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再抬头眼底平静,
“娘,儿子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不敢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现在您又有事瞒着我,儿子惶惶终日很是不安。”
“所以呢?”
佳贵妃知道他话没有说完,看出来这是要跟他提条件了。
“我……中了煞毒,齐展去了千里之外的边关,目前只有国师能帮我缓解,儿子不晓得他是否知道,我发现他也是全阳之人,但最起码我可以先维持着,或许能等到齐展归来。
娘,儿子都说了,您是不是也该把真相告诉我?”
蓝佳竹眼里的心疼、愤恨、难过、无奈、后悔等等纠葛缠绕,让她呼吸困难。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要扯上我的孩子呀?他本是无辜的人。
被他这个……下了煞毒,这是准备要我的命啊,一下子控制我们母子俩人,老天爷你这是要我不得好死啊!”
手心里的锦被攥成了一团褶皱,她觉得自己必须跟那个人谈一谈,自己这条命不要也罢,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到儿子。
“阿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中了煞毒的?”
佳贵妃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不是那人施毒,或许还有契机。
“齐展去了边关之后的那个月初一的晚上,儿子浑身发冷,酸疼不止,真的很难受。
后来又到了初一的时候刚好撞到了国师,发现只要我挨到他那种冷痛之感就会大大减少甚至消失。
于是儿子谎称府里闹鬼硬是赖在他的府中,打算再到煞毒发作的时候找个理由和他待在一起。
生死煞这个事也是国师状似无意中说起的,但我现在只能等齐展回来,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佳贵妃刚要说话就听见丫鬟在敲门,想必是端来早餐。
待东西摆放好后,
“你们都下去忙吧,我和小王爷好久没一起吃过早饭了,挺难得的,半个时辰后进来收拾就行。”
丫鬟们应声退下,佳贵妃示意穆岳礼看看四周可安全了。
穆岳礼等了一会儿后推门查看然后关上房门对母亲点了点头。
“儿子,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娘来想办法,但还是那句话,远离国师!
如果说只有两个人可以解你的煞毒,娘希望是阿展。
娘看得出来,他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信娘。”
“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国师,他根本就不叫霍阳苍劫!”
穆岳礼满眼追问的想法,蓝佳竹却不想再说。
“回去后找个理由回王府中去,或者干脆回将军府,以后他说什么多考虑一下千万别轻易答应。”
“他有那么可怕吗?儿子觉得他喜怒都不遮掩,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人啊。”
“非也,你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根本比不了四十有一的……大人物。
娘已经跟你说的够多了,切记娘亲的话。
吃点东西就回去吧。”
蓝佳竹此刻只想有个全策,她要保护自己的儿子,二十多年未见,她与那人的情分说不上,但是斗智的话总要试一试。
穆岳礼没能知道具体真相,但还是在听到母亲精准报出那人的年纪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他自是抓心挠肝的,但看母亲的反应,多说无益。
乖乖吃了早餐依言回去了。
来到门口遇到了霍阳苍劫,穆岳礼想起母妃的话,不禁对他提起防备。
“没见你去上朝,忙什么去了?”
国师状似随意的问。
穆岳礼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实话,
“打听打听齐展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他去了边关那么久,我有点待不住了。
将军府空了许多日子,不怕您笑话,他的小妾怕是忘了我这个正主了,回去看看她有没有起幺蛾子。”
果然,从霍阳苍劫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那就不留小王爷了,将军府正气足,鬼怪自是不敢靠近的,哦,顺便也把路世子带过去吧,你也知道本国师跟他八字不合,没有你怕是要打起来,领走吧。”
穆岳礼正犯愁带不带路有川一起走,房门却被快速打开。
“本世子哪儿也不去!我在这里住的蛮好的,明日还打算跟国君商量一下,赫萝冬天天气寒冷,本世子想在这过完春天再回去呢。
所以国师大人,你主动收留还是要皇帝硬性要求,以你这么聪明一定会选择的对吧?”

霍阳苍劫确定,人和人之间有相克的,所谓的八字不合。
就是路有川这样的克的他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
他现在还不能跟大苍的皇帝撕破脸,毕竟还没到时候,不过总归是快了。
到时候他就不用忍受任何人,背叛他的难为他的,指使他的通通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想到这,国师大人觉得这口浊气小了不少。
“本国师倒是没见过赖在别人家不走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路世子还真是让我开了眼。”
这回轮到路世子脸色难看了。
他干脆不接国师大人的茬,转头看向穆岳礼。
“你府里不是闹鬼吗?怎么还要回去?”他不明白,明明发现国师有秘密,他怎么还离开这里了呢?不查了还是不能查了?
“我回……将军府,不是出来好久了吗?我和齐展都不在家,不知道是否安然无恙。”
“哦,也是,哎,你回去把你家的东西换换地方,我听他们说书的说,如果持续一段时间运气不好,就把家里的东西换换位置,风水对了运气就好了。”
穆岳礼头一次听说还有这说道,不禁看了一下霍阳苍劫。
这时路有川不屑的说:
“不用看他,国师也不见得什么都懂的,要我看山上的寺庙建的就不是很符合好风水学,那个龙……唉!别动我啊,还想给我下阵乎儿是不?
我告诉你,我要是在你府里卧床不起传出去可不好听知道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恼羞成怒。
阿岳,你就听我的,回去倒腾倒腾保管有用,说不定你家男人哪天就回来了呢。”
霍阳苍劫刚才明显上前一步,路有川早有防备,给他挨上指不定又得病几天呢,不给那机会。
国师大人脸色青白交替,后槽牙咬的生疼都。
“这家伙到底是信嘴胡说还是真的懂点什么?可不要给搞砸了。”
他将一座高大的面带恶相的佛陀放在龙脉的脊梁骨之上,压镇大苍气运的。
“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看出来石像有问题。
是不是该让他闭嘴呢?”
他眼底的狠辣一闪而过,路有川刚好看见吓的咽了下口水,往穆岳礼这边躲了躲。
穆岳礼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一切正常。
“我就回去看看,展哥……他也不给我写信,都怪莫莲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心机的很,我们俩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矛盾。
等我回去查出真相的,非要腿给她打折了不可!这个死女人!”
霍阳苍劫见他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内心不屑。
“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大苍有这样的王爷何愁不败落?莫莲还有点用处,想必那两个人直到现在还心存芥蒂呢。”
“那你处理完就快点回来哦,齐展也不见得一封信都没写给你,路上耽搁了或者是……是不是都送到将军府了?你来这里他是不知道的吧?”
似乎一语提醒梦中人,穆岳礼眼神一下子就有光了,他突然窜过去抱住路有川。
“川哥!川哥!阿岳谢谢你,那我走了,我得马上回去,你是我的贵人!”
喊出最后一句话,穆岳礼倒退几步然后转身跑远了。
“唉,这孩子可真是个恋爱脑,果然是爱的深的就是那个伤的重的。”
说完脑袋一歪,对视上霍阳苍劫像要吃人的目光,慢慢低下头横着往他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挪了过去。
眼角余光瞥见国师大人银白色的靴履一步一步跟过来,一个闪身钻屋里去了,“啪”的一声关上门。
然后用后背紧紧的倚住。
紧张的呼吸都乱了。
霍阳苍劫抬手“啪啪啪”拍了门板三下,路世子吓的双目紧闭,咬紧牙关死死倚着门。
心想,这样是进来了他就死定了。
“路世子,关门做什么?不是很喜欢跟我聊?不是很喜欢我……离你近一点吗?”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就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可是路有川此刻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快吓死了有没有?
“别了吧,我喜欢你是在安全范围内,现在可不敢喜欢,我也没说什么,还不是你说话气人,你是不晓得我多伤心呢。
行吧,这次原谅你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谁的心不是肉长得,恶语伤人六月寒,我每次都要好久才能恢复呢。
那么大个人了,温暖一点柔和一点,才会得到更多的爱,才会有幸福感。”
霍阳苍劫本来一身怒气,听那人在里边嘟嘟嘟的说个没完居然没有消失耐心。
是啊,自己这把年纪了,没有人告诉他这样不好,不够温柔也不温暖。
自从他黑化之后,见到的都是惧怕他恭敬他,谦卑的谄媚的嘴脸。
原来一直没有人爱过他,屈服的不过是他的地位和手段。
“你说你吧长得又好,气质也非同凡人,地位又高,唯一就是高傲自大点,脸臭点,脾气暴躁点,说话冷一点,朋友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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