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豪门前男友的爹—— by昨夜小雨

作者:昨夜小雨  录入:03-12

王谷大惊失色:“你疯了,你这个香饽饽过去你还回得来吗……不是,什么转组不转组的,人家转组都是在原来的组里待不下去才转的,你你你,哪有你这样的?”
张可琴同样惊呆了:“小组长你在说什么啊?你没有发烧吧?”
樊俭皱着眉头道:“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大家帮你想办法。”
童涵道:“天啦噜,龙教授发现江野没了,怕不是得把我们都杀……都挂了,我这辈子还能毕业吗?”
江野坚定不移道:“我一定要转组过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去两周就回来,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彻底换课题组,药理学和毒理学同属药学院,理论上不需要学校审批就可以转,如果需要审批那我就去搞审批,虽然有点对不起龙教授,但情况所迫,我也没办法。”
王谷:“???”
其他人:“???”!

第112章 玄师
虽然江野的态度非常强硬且扑朔迷离,让实验室的同龄人们都摸不着头脑,但当矛盾转交到学校层面时,教授们却对此见怪不怪。
天才嘛,都是与众不同的,偶尔出点故障,也很正常嘛。
远在海外的龙教授自从接手江野后第一次收到了其他教授的告状而不是赞扬,大感意外之下,居然还有那么点……欣慰。
怎么说呢,看到这么个天纵奇才但过于早熟的孩子总算干了点他这个年龄应该干的事,即使是在闯祸,依旧是让人欣喜的。
换组是不可能换组的,但短时间内到别的组里交流学习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F大毒理学院是非常厉害的学院,科研力量雄厚且成果累累,在全国范围内都可以用首屈一指来形容,学院内的所有教授全部在国家毒性药物研究所或者相关业务部门有职位,教授名下的学生们也大都在研究生阶段就被各大研究所以及社会机构预定,几乎不用担心就业问题。
与高就业率相对的,是从本科阶段就开始的繁重工作和昼夜不停的科研项目,毒性药物实验组的学生经常需要帮忙处理行政案件相关的毒物鉴定,有时候忙起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上一整个月都是正常的。
最近正好就是毒理学院最忙的时候,教授们听说有一个药学院的天才学生主动要求过来打白工,一个个都笑得都合不拢嘴,恨不得八抬大轿把人请进来。
就在江野转去毒性药物实验组帮忙的时间里,白家和玄师终于敲定了时间和地点,约定在圣诞前一天举行祭祖仪式。
江野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云戟,云戟也投桃报李,把他最近查到的线索打包发给了江野。
云戟的手暂时伸不到玄师这里,他能调查的只有车祸和阴阳先生。
这一次的情况与过去所有的案子都不同,云戟动用了手上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开展调查,将心中所有的疑问一个一个查过去,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云戟的车确实有一点小问题,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危险,但是刚提的新车一上路就故障还是会让人有些不爽。
调查后,云戟基本可以肯定是阴阳先找人在他的车上动的手脚,算是对他一直纠缠不休的警告。
然而,这个警告反而能证明车祸与阴阳先生无关,如果阴阳先生一开始就抱着□□的想法,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地让云戟的车出故障了。
阴阳先生□□的可能性排除后,这起车祸最终被是一起意外。
毕竟大货车上运着一具尸体,司机第一次做运输尸体的事,心理极度紧张,这种情况下,方向盘多打个弯、刹车踩成油门也就显得非常正常了。
被警方控制的白氏集团药物志愿者献血窗口的负责人提供的口供也确实对上了这一点,据他交代,货车司机早就认识祝帆,祝帆就是他推荐来献血的,负责人也是一时疏忽,看都是熟人,就没有细查,没想到酿成大祸。
祝帆的死因确定是失血过多导致
的急性休克后,许多阴谋论就自动不攻而破了,毕竟他献的血都能查到流向,每次献血也都是他本人到场,本人签字,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意思,实在让人看不出谋害的可能性。
整件事看上去就是个合情合理的意外,之所以云戟还在调查,除了职业本能外,他还有一件想不明白的事——白繁在祝帆出事后彻底失踪了,这回和以前那些出国散心还不一样,他从白家卷走了一大笔钱后彻底人间蒸发,音讯全无。
白家在自顾不暇的时间里依然惦记着这个养子,没有向警方报案,但私底下联系了私家侦探去调查。
从警方调查到的线索来看,祝帆的死无论如何都和白繁扯不上关系,这种情况下,白繁的失踪就显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要调查白繁,就绕不过白家,云戟虽然和君若锦交好,但却从未深入研究过白家这位养子的由来,这一回情况特殊不得不查,没想到这不查还好,一查就查出了一段不得了的往事。
白繁是白家的养子?
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养子,人家好好地在村里生活着,父母双全,吃喝不愁,就因为入了君如珩的眼缘,所以就要被收养?
哪有一个养子能在白家作威作福十几年,坏事干尽还被好吃好喝地供着?
处处都是破绽,只不过每个局中人都各怀心思,于是心照不宣地演了一场长达十几年相安无事的大戏。
云戟把他调查到的秘密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江野,以他和君若锦的关系,白家的事他不好多嘴,让江野去处理反而恰到好处。
圣诞前夜,S市难得下起了小雪。
玄师临时把时间约到了下午,正好毒性药物实验室发现了重要证据,江野估计时间能来得及,于是中途回了趟学校,没想到等到他赶回白家的时候,发现说好下午才到的玄师居然提前到了。
偌大的祭祖祠堂里站满了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年纪轻轻的孩童,各个身穿道袍,手拿法器,宝相庄严。
编钟似的法器嗡嗡作响,人群一圈一圈地转着圈,把来晚了的江野隔绝在大门外。
江野耐心地在门外等待这一波仪式结束后才抬腿迈入室内。
君若锦站在最前方,按照身边道僧的指引跪着上了香。
在他之后才是白琬。
江野上前把自家爱人扶起来,为他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西装裤,握住他的手时,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怎么了?”江野皱起眉头询问道。
君若锦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看。
江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万万没想到玄师能在这种场合出现不按照时间安排出场的情况,早知道会错过开场,他就不回实验室了。
好消息是,他终于见到了玄师。
在一众道僧的簇拥下,江野看见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不需要验证,江野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就是玄师,因为全场只有他的脸颊上有一枚形似莲花的红色印记。!

江野早就听君若锦说过玄师脸上的莲花印,这回亲眼见到,自然多看了两眼。
莲花印位于左侧脸颊靠下的位置,是一种很深的红,印在皮肤上,远远看去像是胎记。
不对,这应该就是胎记吧?
江野心想,就得是天生的胎记,才能让人信服,要是后天加上去的,那可没有说服力啊。
仪式还没有完成,所以就算君若锦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也不能先行离开。
江野低声询问道:“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君若锦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很好。”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是他的脸色明显非常苍白,仿佛在恐惧着什么似的。
江野叹了口气。
他之前就有猜测,只是不能确定,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君若锦害怕玄师。
即使是在他面前,君若锦也从未提过自己害怕玄师的事,但他的表现却骗不了人。
无法言说,噤若寒蝉。
江野又问了几句,但君若锦薄唇紧抿,闭口不言,江野见实在撬不开他的嘴,也只能作罢。
他看了一会儿玄师念念叨叨地做法,想起了云戟拜托的事,于是悄悄地打开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线上通话。
手机努力了一会儿,成功……歇了菜。
没有信号啊。
江野叹了一口气。
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玄师法力高深,影响了信号的传播,第二种是玄师以及他的跟班们随身携带了信号屏蔽器,防的就是远程监控。
对方有备而来,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可是,信号屏蔽器并不能说明玄师就有鬼,白家大宅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没有信号也能正常运作,如果玄师真的有问题,他应该根本就不敢来白家才对。
江野正板着脸沉思,突然被人点了名。
“这位迟到的先生,不妨也来拜一拜。”
不远处,玄师目光炯炯地看着江野。
“我?”
江野困惑地指了指自己。
玄师点了点头。
白琬已经完成了上香,此刻正毕恭毕敬地站在玄师身边,见状也微笑着看向江野。
江野更加困惑了。
不是困惑他为什么也要祭拜,而是困惑——
他迟到了吗?
有人说好的早上来,中途改时间改到了下午,最后刚过午饭的点就到了。
现在反咬一口说是他迟到?
江野在心里吐槽了一堆,但身体却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情愿,非常配合地动弹了起来。
没办法,君若锦也在场,他总不能让君若锦为难。
虽然他不熟悉祭拜的流程,但是问题不大,他刚才看见了白琬祭拜的流程,照着做一遍就是了,就算他出现了失误,玄师和玄师身边的道僧也会指引他。
江野并不是拘泥于男
儿膝下有黄金的老古板,祠堂里供着的都是已经故去的老前辈们,跪一跪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只是当他跪到蒲团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他抬起头,眼前的佛像被袅袅白烟笼罩其中,看不分明。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有愧之人,神仙难渡。”
玄师声音幽幽传来,如敲钟般隆隆作响。
江野闭上眼又睁开,重复几次后,眼前总算恢复了清明。
磕完了头,把手中的香插入佛台中,江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围的道僧突然开始念诵佛教,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年轻的声音,混在一起,浩浩荡荡,回声阵阵。
念经声中,江野听见白琬压低了的声音:“大师,我一切都是按照您说的办的,‘七杀帝王’也已经到位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玄师摇摇头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亏心之事,自然会有报应。”
“怎么可能呢,我们哪有做亏心事……”白琬辩解了两句,随后很快放软了声音:“您一定要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阁下乃是有缘之人,所求之事贫道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此事逆天改命,有损阴德……”
“您放心,只要您能助白家渡过这场大劫,白家定有重谢……”
江野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祭祖持续一天一夜,期间不能中断。
按照正常的流程,白琬和君若锦今晚得要在祠堂里守夜。
但是,君若锦的状态肉眼可见的萎靡,隐隐有要发烧的迹象,说话有气无力,人非常没有精神,别说跪着守夜了,就连坐都坐不住。
江野看不下去了,他想把君若锦带走,去医院也好,回若水苑也好,总之不能再留在这座令人喘不上气的宅邸。
然而,在他有动作之前,白琬率先开口了:“你带他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吃点药缓一缓,没事的,实在不行家里也有医生。”
“你……”
江野想说点什么,被君若锦拦住了。
君若锦脸色苍白,勉力扯开一个微笑:“没事,我回房间躺一会儿就行,后半夜我再来。”
“有愧之人,鬼神难渡。”
玄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边,依旧是说着莫名其妙意义不明的话。
江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但他怀里的君若锦却不知怎么的颤抖了起来,握住江野的手愈发冰凉,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等回到了房间,君若锦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怕冷似的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江野担心地摸摸他的额头,并不烫,应该不是发烧。
但他的状态又确实很不好。
江野盯着君若锦看了一会儿,见他盖了被子依然冷得打颤,于是赶紧脱了外套躺到床上,把君若锦从床垫的凹陷中挖出来,搂进怀里暖着。
“若锦,你要是有哪里难受就和我说,要
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怀中人什么都没说,一个劲地往他胸前钻。
江野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困了就睡吧,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过了许久,就在江野以为君若锦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嗯,什么?”
有些犯困的江野轻声问道。
“都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和哥哥……都是我不好……”
江野安慰他:“怎么会呢,伯父伯母的死只是意外,当年的事早就盖棺定论了。”
君若锦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不,没有,是我的错,我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们说,都是我的错……”
江野继续安慰他:“不会的,你只是听错了。”
“不……我能看见他们,只有我能看见……”
“你发烧了,睡吧,睡醒就好了。”
君若锦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不,我能看见,我能听见,我就是有愧之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死的人是我。”
“……”
江野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生着病、思绪混乱的人沟通,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唱首安眠曲把君若锦哄睡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哭了起来。
哭声瞬间把江野的困意吓飞了。
“不要再,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真的做不到,父亲,母亲……”
君若锦双手抱着头,眼睛紧闭着,仿佛在说梦话一般,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整张脸。
“若锦,若锦?君若锦!”
江野试图叫醒君若锦,却发现君若锦仿佛魇住了一样,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江野顿感不妙,赶紧从床上起身。
然而,不知道是他起身的动作不对还是怎么回事,他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现在,他又闻到了那种味道。
觥筹交错的光影,尖锐难听的笑声,钞票、颜色各异的酒、猴子模样的男人,细长形状的女人……
他转动视角,往身下看,他看见自己——
站在阳台上。
他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又一次站上了江海琛家的阳台。
神鬼莫测的状况面前,江野的思绪一片混乱,眼前混沌不堪。
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感到害怕。
他梦到过这个阳台太多次了,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但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梦了。
神佛未曾听见孩童的哭声,人类的英雄却在十数年将他拯救。
他早就不再害怕了。
江野挣扎着把手伸向口袋,那里装着两粒Aphrodite综合征急性发作舒缓剂,自从挨了白繁那一针后他就随身携带这种药,只是一直以来从没有用上它们的机会。
眼下并非综合症发作的症状,他很清楚。
但是他更清楚,舒缓剂的机制对现在的情况同样有效。
他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转组到药物毒理实验室,并不是为了今天。
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而已。
眼前的神神鬼鬼仿佛知道江野即将挣脱这场幻梦似的,狰狞着朝他扑来,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深渊。
江野往后一退,后背靠上了他曾恐惧万分的阳台护栏。
入目所及,深不见底。
他曾在这里坠落过无数次。
闭上眼,纵身一跃,短短几秒后,就会醒来。
但是这一次——
他睁着眼。
他纵身一跃。
他睁开眼。
苦涩的铁锈味充盈了整个口腔。
很痛,很苦,很清醒。
江野急促地大口呼吸着。
“原来……如此。”
他曲起手肘一撑,从床铺中翻起身来。
眼前漆黑一片,但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见窗外已有了隐隐的日光。
夜晚已经过去了,他们睡过了一整晚。
江野往身边一看,君若锦就睡在旁边,眉头紧皱,呼吸不畅,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对不起,要是我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即使知道君若锦听不见,江野依然对他道了歉。
他在爱人额头上落下一枚吻,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五点半。
看完了时间后,江野又看了一眼云戟半夜里发来的消息。
没有信号的地方只有祠堂,再厉害的信号屏蔽器都有一定的范围,无论如何都影响不到
君若锦所在的房间。
云戟那里的情况显然非常紧急,线上的消息洋洋洒洒刷了几十条,电话几乎可以用夺命连环CALL来形容,但江野昨晚半睡着半昏迷,意识不清,于是一个电话都没能接到。
现在倒是能接到电话了,但现在再聊——已经晚了。
而且,也不用再聊了。
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江野抓起丢在一边的外套,随意地往身上一披。
屋外寒风瑟瑟,江野除了贴身的衣服外只有一件外套,根本挡不住接近零度的气温。
他硬扛着凛冽的温度大步流星地朝祠堂赶去,边走边拨出一个电话,简洁地交代了地址后,随手把手机丢进了一旁的草丛。
祠堂依然是昨天的模样,江野走到门口,正好听见玄师在与白琬告别:“今日一别,天高海阔,有缘再见。”
白琬哭丧着脸道:“您这走得也太急了,国内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到国外去,这一去还不回来了,您走了,我们以后要是再出事该怎么办啊……”
“白家渡过此劫后当蒸蒸日上,再没有贫道出场的机会了。”玄师拢起宽大的袖子向白琬作辑:“缘分如此,莫要强求。”
“可是……”
“若您实在担心,贫道手上有几张符箓……”
“玄师这就要走了?”
江野高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的模样实在是算不上好看,头发乱糟糟,衣服也乱糟糟,腿上套着睡裤,身上是睡衣套大衣,半点都没有平时那种端方懂礼、超凡脱俗的气质,像是换了个芯子似的。
白琬见到江野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小江你这是……”
“不好意思,有点不清醒。”
江野半点目光都没分给白琬,直接抬腿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玄师身边只站着一个小童,昨天那些白发苍苍的道僧一个都没在场。
也是,毕竟玄师订了今天早上的飞机,他自己都要走了,那些人自然也就被遣散了。
这两天,孔寒景在做了快一个月的植物人后总算是恢复了最低限度的行动力,于是在孔寒景的帮助下,云戟通过一些不能摆在台面上的手段查到了玄师的机票。
来自重罪律师的直觉让云戟警铃大作,于是他赶紧联系江野,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留下玄师。
留下玄师。
要是昨天收到这样的消息,江野一定会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他和玄师根本不熟,话都说不上两句,而君若锦卧病在床,白琬看到玄师就和看到亲爹一样……他靠什么留下玄师?
但是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是要留下玄师,而是要拦下玄师。
白琬抿抿唇,微笑着开口道:“小江你还不是白家人,没必要这么早起来陪我们,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对了,阿锦好点了吗,你去厨房给他拿一些吃的吧。”
很显然,她关心君若锦是假,想把江野劝走才是真。
毕竟江野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太适合踏入庄严肃穆的祠堂。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江野充耳不闻白琬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他的目光在祠堂内转了一圈,落到了正熊熊燃烧的火盆上。
农村做法事很喜欢烧这种火盆,意为趋吉避凶,转祸为福。
没想到在家财万贯的白家,依然能见到类似的画面。
玄师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语气略带傲慢地开口说道:“亏心之人,鬼神入梦,不过您也不必过于担心,贫道手上有几张符……”
“鬼神?不不不。”
江野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他高高抬起手,在玄师面前摇了摇。
“我梦见的不是鬼神。”
“哦?”玄师有些意外,好奇道:“那您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
江野的手抬得更高,高过了玄师的脑袋,随后——
重重落下。
“英雄。”!

江野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玄师变了调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其他人才后知后觉地喊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江野!你在干什么!”
“放开我师父!”
炙热的火盆吐出残酷的火舌,将玄师的半张脸都包裹其中。
象牙塔养出来的小王子性格和善,与世无争,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放弃他的道德、坚持和教养,选择最残暴、最无礼、最荒谬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玄师一边竭力悲鸣一边疯狂挣扎,但按在他脑袋上的手宛若铁钳一样无法撼动,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使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在高温下融化。
白琬和玄师身边的童子一起上前架住江野,然而,一个四十岁的贵妇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孩童,绝无可能在力量上比肩一个刚满二十一岁的成年男性。
惨叫声、怒吼声、责备声中,残忍的行刑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的神情非常认真,半点都看不出紧张,仿佛他手底下并非一个在火盆里焚烧着的脑袋,而是一台实验室里常见的精密仪器。
直到玄师逐渐微弱无声的时候,白家的保镖才终于闻讯而来,一群人三下五除二地拉开了江野,随后扶起了惨不忍睹的玄师。
白琬看着玄师血肉模糊的侧脸,几欲晕厥。
童子挥舞着拳头打在江野腰侧,嘴里不断念叨着诅咒的话语。
玄师半张脸都被烧烂,象征身份的莲花印记彻底消失不见,他面如恶鬼,气若游丝地朝着江野嘶吼道:
“你,你……我要报警抓你!我要告你!我要让你……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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