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G是每个联赛的前三甲,这么多年下来的A级和S级赛事都有他们的身影,TCG这个刚保级成功的新队伍,想要赢他们,简直痴人说梦。
可整场比赛观察下来,TCG战队的实力似乎比FKG高了不少,他们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事实,总之TCG赢了FKG,还是3:0赢的,这太他妈刺激了!
替补的二队队员们,神情激动发自内心替他们高兴,也真正开始把自己当做是TCG战队的一员。
比赛结束,这个星期TCG没有比赛,要到下个星期才有,邓一黎作为俱乐部的管理经理,大手一挥请队员们吃大餐。
至于吃什么,没有比海鲜火锅更合适,吃完饭再去KTV玩玩。
好不容易得来的放松,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便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方诩习惯性的走在人群后面,秦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跟着他并排走在一起。
“不想参加聚会?”方诩以为秦灼不喜欢人多的氛围,特意留在了最后,好奇的问道。
秦灼摇了摇头,并没有仔细回答,反问道:“你喜欢?”
方诩瞥了他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灼嘴角一弯,眼神柔和道:“我还以为你走在最后,是不想和大家一起吃饭聚会呢。”
方诩小脸紧绷着,冷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他的性子让他不喜欢和别人争抢,就连大家一起走着也习惯性的走在最后,但这不代表着他不喜欢热闹。
秦灼没在说话,俩人沉默地并排走着,上车后自然也是坐在一起,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彻底消失了。
龙教练看到这一幕,非常的高兴,战队刚取得胜利,队友们也比以前和谐了,相信未来会变得更好。
吃完火锅已经是深夜,再去KTV玩恐怕要早上才能回家,但这对于网瘾少年们来说根本不算事,时间越晚他们越兴奋。
到了KTV,龙教练主动叫了十几扎的啤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想法。
队员们也不像上回聚会一样,抗拒喝酒,而是主动的喝了起来。
邓一黎是这种夜场会所的常客,觉得干喝着没意思,提议要玩骰子才有感觉,队员都是小年轻没玩过,有些兴奋的追问该怎么玩。
邓一黎耐心的解释,每人五个骰子,摇出点数后,由第一人开始猜,合计一共几个一点或者其他的点数,一直猜到自己不可能的数量再开。
实际数量超过,那么喊开的人得喝酒,没超过其他人喝。
邓一黎带头,白嫣然第一个参加,她是老手,玩这种东西就没输过,从来只有别人喝酒的份。
叶松没那么多好奇心,和其他人唱歌去了,进宝跃跃欲试,被邓一黎直接拉进了赌局。
龙教练觉得这没意思,不适合他这老年人,和几个上了年纪的管理人员,干喝着酒聊天,可比这有意思多了。
方诩还在犹豫,白嫣然调侃道:“你该不是害怕输了,担心我们抬着你回去?”
方诩皱着张小脸,摇了摇头道:“我没玩过这个。”
他之所以会穿进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拿了世界冠军,太过高兴,喝得断片儿了,一觉醒来就成了方家假少爷“方诩”,他担心再喝断片过去,是不是又回去了。
那到时眼前这些队友们该怎么办?
原主肯定不会老实本分的和他们一起打游戏,说不定会和秦灼闹得不可开交,还没等他想清楚要不要加入的时候,被秦灼拽着坐了下来。
“作为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秦灼沉着脸蹙眉道,“玩就玩,不玩就不玩,给一个准话。”
方诩怎会被秦灼看扁,严肃着脸道:“我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东西又没有什么技巧,全凭运气猜测,总不可能全是输吧?
白嫣然和邓一黎是老油条,那还有进宝秦灼陪着他,总归不会喝太多的酒。
可惜方诩想得太美好了,的确有进宝陪着他,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进宝运气好,玩了10把他就喝了一杯的酒,方诩自己一人喝了五杯。
游戏刚刚开始,他便喝得微醉,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成了方诩个人的专场,接连喝了十几杯,直到喝不下,差点吐了,邓一黎他们这才放过他。
方诩脑袋晕乎乎,走路也摇摇晃晃,时不时打着酒嗝,摸索着要去卫生间。
包厢里的厕所,不知道被谁霸占了,正在里头呕吐着,看那样子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方诩觉得自己憋的慌,只好扶着墙,凭着自己的本能意识往外走去。
邓一黎那边又有其他人参加,便继续玩着,秦灼看着方诩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扔下来骰子跟了上去。
白嫣然瞧见这一幕,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招呼着小伙伴继续。
随着方诩的退出,进宝的运气似乎也用完了,轮到他被灌酒,一时间叫苦不迭,甚至还想耍赖,被白嫣然一顿胖揍,才得已继续下去。
另一边方诩离开了包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渐渐小了,不停跳动的心慢慢平稳了下来,但还是比平时跳得快一些,眼前忍不住发黑。
方诩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坚持着,只要到厕所吐出来,一切都好办了。
正他正在烦闷,自己走得太慢的时候,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搀扶着他,反应迟钝的方诩,慢慢朝旁边看去。
茫然的眼睛盯着秦灼的俊脸,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瞧着与平时不一样方诩,秦灼觉得很可爱,那双水润润的眸子好似会说话,让人看了心尖仿佛被羽毛刷过一样,酥麻了起来。
“不认识我了吗?”秦灼声音低哑诱人,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不……不认识,你是谁?”方诩迷茫的问道。
他从头到脚都红透了,白嫩肌肤就像颗诱人的苹果透露着芬芳,说话时露出来酒味,带着一丝丝的甜腻味道,让秦灼闻了要醉了似的。
秦灼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嗓子越发的干哑,眸色幽深道:“你再看清楚一点。”
方诩闻言,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睁大眸子,靠近了一些,好似真要看清他是谁。
随着方诩的靠近,头脑清醒的秦灼,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与酒味,这似乎也把他传染了,全身跟着燥热。
方诩看得不太真切,总觉得眼前人眼熟,却想不起来他是谁,加上喝醉后的头晕目眩,以为眼前的人在不停的晃动,便烦躁地伸出双手捧着秦灼的
俊脸,“你不要乱动,你这样晃来晃去,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秦灼眼里透露着无奈,站定着身子好让方诩看清楚。
方诩眯着好看的眸子,慢慢靠近秦灼的脸,俩人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秦灼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就在还差几公分,俩人的脸要贴在一起的时候,方诩停下了动作,恢复片刻的清明,垂着脑袋,声音透露着失望:“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秦灼。”
秦灼刚泛红的脸,又变成了黑色,咬牙切齿问道:“你很不愿意看到我吗?”
方诩痴痴的笑着,非常自然的搂着秦灼的一条手臂,那冰凉凉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用发热的小脸不停蹭着,解释道:“那也不是,我是怕你又打我。”
秦灼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总共就揍了方诩一回,却被他牢牢的记在心里,就算喝醉了,嘴里依旧念念不忘。
“你就那么害怕我揍你?”秦灼平稳了一下气息,诱导性的问道。
喝醉的方诩哪里知道秦灼的那些弯弯绕绕,如实的点头:“嗯,从来没人打过我,你是第一个,老疼了!”
听到这话,秦灼的眼神透露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声音磁性又好听道:“那我帮你吹一吹?以后就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
方诩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二者之间是否是对等,半响过后皱眉道:“不行,这事不能忘,得记一辈子!”
秦灼的俊脸忍不住垮了垮,“那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方诩摸了把秦灼的脸,眼里泛着潋滟的光,笑嘻嘻道:“我想尿尿,但是找不到厕所,你带我过去。”
秦灼怔了怔,哑然失笑道:“好。”
他本来就是怕喝醉的方诩,找不到厕所会乱闯乱撞,这才跟在他身后出来,之前以为方诩聊天聊上瘾了,没想到他还记得上厕所这事。
秦灼仍劳仍怨的扶着方诩来到公共卫生,进了男厕所正要离开,方诩一把抓着他的手腕,眸子像小鹿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道:“你不帮我?”
秦灼呼吸一滞,拧着眉头扫视着方诩,看他是真醉假醉,还是故意趁着酒意占他的便宜。
可惜看了半响,方诩还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并不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多么的暧|昧过分。
“你确定?”秦灼似笑非笑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方诩被秦灼俊脸给迷惑到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秦灼脸色一变,笑容立马没了,把方诩推进了隔间,“你想得到美,自己动手!”
被拒绝后,不大高兴的方诩,哼哼唧唧的上了厕所。
秦灼站在外头的洗手池,一边等着方诩一边抽着烟,脸上挂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笑容。
他没想到喝醉的方诩这么好玩,上回聚餐方诩只是半醉没有全醉,只会呆呆愣愣乖巧的坐在一旁,与现在全醉的他完全是两个模样。
片刻后,方诩出来了,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秦灼,而是慢吞吞的去洗了手。
嗯,不错,还懂得洗手。
秦灼笑眯了眼,深吸了口烟,故意来到方诩背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方诩疑惑的转过身来时,对着他那红彤彤的脸,吹了口烟雾。
方诩呛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咳嗽不停道:“你干嘛呀?”
咳嗽完,还是觉得有些难手,用湿淋淋手摸了把脸,愤然道:“你太坏了!”
明明是抱怨的话语,可不知道是不是方诩喝醉的缘故,语气不像以前那么冷硬,带着一抹娇嗔,像是女孩子和情郎打情骂俏似的,听得秦灼心下一颤。
秦灼眼神越发的幽深,压低声音道:“我哪里坏了?”
方诩并没有察觉秦灼的情绪变化,而是掰着手指认真的算了起来。
“打过我,骂过我,抢我东西吃……”
听到这话,秦灼的心软成一塌糊涂,握上方诩的手,柔声道:“那以后让你打我,骂我,抢我东西,怎么样?”
方诩开心的笑了,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好呀,那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秦灼感慨,方诩真是好哄,也难怪俩人的恩怨能那么快结清。
秦灼看了眼时间,发现不早了,但邓一黎他们还在玩,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方诩又醉得迷迷瞪瞪,显然不合适继续在KTV里待着。
秦灼一只手搂着不停摇晃的方诩,另一只手给邓一黎发了个消息,大致意思是他和方诩先回俱乐部,他们慢慢玩。
也没希望邓一黎回复,蹲下高大的身子,将醉得走不动道的方诩背了起来,心下感叹方诩太轻了,像是背着根干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平时吃了什么,一米八的身高就这么点肉。
喝了不少酒的白嫣然,也出门上卫生间,刚好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眸子,还以为自己醉了,看花了眼。
可实际上她的酒量和龙教练对吹都不成问题,怎么可能看错,为了避免尴尬,没有出声,目送着秦灼背着方诩离开。
方诩脑袋靠在秦灼的肩膀上,眯着眼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你猜猜。”秦灼每走一步,都走得很稳,生怕把背上廋成一把骨头的家伙摔到地上。
“我哪知道。”方诩咯咯的笑了起来,纤细的手臂搂着秦灼的脖子,不撒手
听着方诩的笑声,让秦灼心颤的感觉又来了。
秦灼喉咙滑动,调整好情绪解释道:“带你回家。”
“回家?”方诩显然没有意会到秦灼说的回家是回俱乐部,还以为秦灼要带他回秦家。
不安分的在秦灼背上挣扎了起来,小脸紧皱在一起抗拒道:“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
秦灼没有防备,差点把他摔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恼怒的想要责备方诩,又听到他在嚷嚷:“我才不要回去,夏春娇坏死了,不仅讨厌我,还打秦烟,我不想认她当妈,你不要送我回去!”
原来方诩也经过他经历的事了吗?
秦灼知道方诩回过秦家,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方诩发的消息,还以为和秦家人的见面很融洽,没想到已经厌恶到喝醉都记得不想回去的地步。
为了安抚挣扎要下来的方诩,秦灼只好道:“不带你回秦家。”
方诩这才又重新老实,趴在秦灼背上哼唧问道:“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灼正在用手机打车,根本没空理会他,没听到答案,方诩捏了捏他的耳垂,不满道:“和你说话呢。”
敏感部位被方诩摸了,秦灼身子一颤,差点没把方诩扔出去,黑着脸重重的拍了拍方诩的屁股,“老实点!”
拍完才知道自己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俊朗的面容不由得一红,好在KTV的长走廊,灯光比较昏暗,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方诩屁股被拍了,半天没缓过劲来,俩人间的气氛因此变得沉默起来。
来到路边等车后,方诩才重新趴在秦灼背上,颇为委屈道:“你不是说不打我了吗?”
秦灼一噎,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在方诩眼里竟然是在打他,脸部的红色渐渐地消了下去,不打算继续和一个头脑不清楚地醉鬼说话。
可方诩才不打算轻易放过秦灼,秦灼不说话,就一直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你说话呀!”
秦灼没回答,方诩依旧喋喋不休道:“你不讲信用。”
“你这样,我以后不和你好了。”
“……”
秦灼泄气:“我没有打你。”
“哦。”方诩应了一声,不再纠缠。
秦灼一口气不上不下,方诩这家伙真有磨死人的本事。
醉意上涌的方诩,脑袋发昏想睡觉,无厘头地低声喃喃道:“秦灼,你不要讨厌我……”
刚好这时网约车来了,秦灼没有听清方诩说的话,疑惑道:“你说什么?”
方诩没有回应,秦灼只好先把人背到后座,再打算仔细问问。
可当他上车,方诩已经紧闭着双眼睡了过去。
秦灼无奈扶着方诩的头,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语气和善的问道:“俩兄弟周末出来放松啊?你弟弟酒量可不太好。”
弟弟吗?
秦灼侧头看着方诩恬静的脸,并不清楚和方诩谁的岁数更大,俩人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就是几个小时的差距,又经历了抱错,哪里还记得这些东西,要是可以,他倒真想当方诩的哥哥。
“是。”秦灼应道,“他喝了很多的酒,麻烦您开得慢一些。”
司机笑着答应了下来道:“我开了10多年的车,你放心好了。”
之后还颇为感慨道:“你对你弟弟可真好。”
秦灼心里也不清楚,没有再和司机搭话,反而是看着方诩的脸静静地出神。
要是一个多月前有人告诉他,他能和方诩和平相处的待在一辆车,还处处照顾着他,他一定会觉得对方疯了。
可现在看来,疯了的人是他自己,不仅对方诩最后一点隔阂没了,甚至觉得以后方诩的醉颜只能他看,真的有点魔障了!
到达俱乐部后,闭目养神的秦灼重新睁开眼,双手有力的把方诩打横抱起下了车。
司机看他们亲密的举动,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猜想错了,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兄弟这么简单,但总归是其他人的事,没有多说什么便开车离开。
凌晨的夜晚有些凉,冻得方诩睁开困倦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秦灼的脸,似乎又忘记他是谁。
秦灼正要解释,方诩先认出了他,“秦灼?”
秦灼点了点头,将方诩往上抛了抛,抱得更稳了一些:“是我,困了就睡吧。”
方诩闭了闭眼,将脸埋在了秦灼的胸膛处,就在秦灼以为方诩睡着的时候。
方诩又接着上车前的话,呢喃道:“秦灼,你不要讨厌我。”
基地四周极为安静,所以秦灼听得清清楚楚,但不明白方诩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为什么要我不讨厌你?”秦灼好笑的随口问道,“是觉得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太过分了吗?”
方诩闷声的摇了摇头,声音越来越低:“关我屁事,那又不是我做的。”
听到梦中呓语,秦灼愣在了原地,方诩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他做的?
“你什么意思?”秦灼心下有些慌乱,紧盯着方诩的脸摇晃着追问道。
可惜方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彻底睡了过去,任他摇晃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灼僵硬着脊背,几乎同手同脚的把方诩抱回了房间。
明明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秦灼的心,不受控制地大乱起来。
眼前的方诩和他印象中的他,的确像两个人,除了那张脸没变化,其他没有一个地方相似的。
他曾经也怀疑过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方诩,可后来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了,他怎么可能不是方诩。
那现在他说出不是自己做的,又是什么意思?
逃避罪责吗?还是他真的不是原来的方诩?
睡着的方诩,不可能回答秦灼,而今晚对于意外听到梦话的秦灼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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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方诩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过来时迷迷瞪瞪看到床头好像蹲着一个人,顿时惊醒的坐起身,什么瞌睡虫都消失了。
定眼一看发现是秦灼, 那颗提起的心渐渐放下, 拍了拍自己差点心梗的胸脯,平复一下情绪问道:“你睡在这做什么?”
刚睡着没多久的秦灼,又这样被方诩叫醒, 睁着困倦的双眼看了他一眼, 嗓音有些沙哑道:“醒了?”
方诩一脸莫名,不知道秦灼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疑惑道:"你不睡在床上, 睡我床头的地上干嘛?"
方诩心下惴惴不安,怀疑秦灼这小子是否想趁他醉酒熟睡,憋着坏心思要害他。
毕竟俩人之前是有仇怨的死对头,谁知道秦灼是不是假意和好, 然后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来那么一下。
方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误会了秦灼, 就算秦灼情绪暴躁,心情阴晴不定, 但也不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秦灼没睡几个小时,精神极度疲倦,并没有看出方诩心中的小九九,否则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
昨天那么任劳任怨的照顾他,早上醒了还要被怀疑图谋不轨, 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
秦灼并没有起身, 还是坐在地上, 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呼出一口气问道:“昨晚上的事你都忘记?”
方诩一脸疑惑,歪着脑袋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可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怎么了?”方诩一脸迷茫的看着秦灼。
秦灼仔细打量着方诩的神情,看他不似作假,略显失望道:“你可以仔细想想。”
方诩狐疑地观察着秦灼的表情,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抽痛的额角,让混沌的脑袋好受一些,这才开始慢慢回忆昨晚的事。
从赢下比赛开始一直到去KTV唱歌这一段都是有记忆的,但输了骰子一直喝酒后,脑子就一片空白,连后面发生的事也想不起来了。
方诩白着脸摇头道:“不行,我真记不清了,你干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还能有点印象。”
没想到秦灼听完这话后直接站起身来,恢复到往日的冷漠表情:“没事,记不起来就算了。”
之后不管方诩是什么神情,当着他的面脱的只剩一件裤衩,躺到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方诩害怕长针眼,在秦灼脱裤子的时候,飞快的把眼睛遮上,等没有了声音才把手移开。
而这时秦灼已经躺在了床上,方诩一口气被秦灼吊得七上八下,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安稳的睡过去,光脚跑下床,摇晃着他道:“你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能睡觉呢?”
秦灼困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想到方诩也有这么烦人的时候,无奈道:“都说没事了,你烦不烦?”
方诩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起来,冷着脸道:“什么叫我烦不烦?明明是你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今天不说清楚,不许睡觉!!”
秦灼根本就没听方诩在说些什么,眼睛闭着就要睡过去,方诩顿时急了,拿着被子将他整个人闷住。
“你说不说!”方诩不顾个人形象整个人趴在了秦灼身上,折磨着不让他睡,非得让他说出发生什么事才肯罢休。
秦灼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后,对方诩已经很纵容,可他要骑在自己身上欺负,这是不能容忍的。
一个起身便把方诩掀翻,再用被子一裹,将人稳稳的压在身下,眉头紧皱,眸色微沉道:“能不能别闹?”
方诩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位置有多么的尴尬,红着脸梗着脖子道:“谁让你说话说一半,不说清楚,今天别想睡!”
见方诩情绪这么激动,秦灼忍不住笑出声,幽深的眸子碎成点点星光,犹如黑曜石一般闪耀,让方诩不由得看呆了。
“你真想知道?”秦灼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熬夜的鼻音。
听着这有些勾人的声音,方诩耳朵渐渐的红了,低垂着眸子,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看着如此乖巧的方诩,秦灼的起床气渐渐消了,但还是故意逗弄方诩道:“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
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方诩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愤然怒瞪道:“秦灼你不要太过分!”
本来就是秦灼先吊人胃口,却要他求他,这怎么可能!
方诩的反应,秦灼并不意外,神情冷淡的起了身,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缓缓道:“那你就别想知道。”
方诩用力的掀开被子,依旧光着脚来到他的身旁,冷冷地盯着他,沉默着不说话。
秦灼的耐心很足,反正讨厌烟味的人是方诩又不是他,他倒想看看方诩能忍耐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