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反派,男主你亲我干嘛!/穿书:绝美反派被黑化男主强制爱—— by城哪吒

作者:城哪吒  录入: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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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莲灯似有察觉,充满生机的绿色光亮照耀在宁珂身上。
楼云霄则用另一只手,轻拍宁珂的后背,就像在哄他一般。
挨着男人的狐耳,温柔地唤他的名字。
楼云霄不知道这样的办法管不管用。
更没有考虑如果宁珂完全魔化,会将他伤到什么地步。
他现在只想,减轻宁珂的痛苦。
哪怕一点儿也好。
这般想着,楼云霄轻拍的动作慢慢化为轻柔却又不失力道的抚弄。
顺着宁珂的背脊向上,搁在男人修长的后颈,将人更深地压向自己,从而强硬地困住他。
能够感觉到兽类的利齿在血肉里搅动,被宁珂的唇瓣吸吮的冰凉皮肤,因为血液过快流失带来阵阵战栗。
楼云霄微眯起眼睛。
将凝练的混沌之力继续注入佛莲灯。
期间,他的血和宁珂的血交融到一起,染上灯芯。
那光亮顿时更耀眼了几分。
与此同时,怀里的人终于慢慢放松了撕咬的力道。
他似是委屈地呜咽了几声。
身形竟开始慢慢缩小,最后变作有着九条尾巴的小狐狸,彻底软在楼云霄怀里,昏睡过去。
手掌拖着毛茸茸的一团狐狸。
楼云霄轻叹一口气,表情却终是放松下来。
他将佛莲灯架在一旁的铁架上。
从乾坤袋里拿出干净柔软的被褥,将宁小狐狸轻放在上面。
见小狐狸睡梦中仍疼的小小的身子时不时地颤抖。
不由得拧紧眉,伸手过去,识海里的神识小人猛地睁开双眼,尝试吸收宁珂身上的魔毒。
却发现竟只能吸收一部分,让魔纹暂时褪去,剩下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撼动半分。
楼云霄终于意识到宁珂体内的毒比君陌还要严重的多。
这样的手笔,恐怕只有神明能够做到。
难道,阿珂和君陌前辈离开住所后,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是在域外空间碰到神明了吗?
而他这魔毒大概就是由神明亲手种下,所以才会如此难清除…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但此时宁珂还昏睡着,楼云霄再有疑问也只能压下。
手摸上颈侧血肉模糊的牙印,疼是真的疼。
但楼云霄却莫名想笑。
这可是阿珂给他做下的标记。
怕是连那个万年前的楼云霄都没有得到过吧?
如此想来。
只有这一点。
倒是他赢了。
嗯,为修罗场做铺垫··* 大家端午安康,求小礼物么么么!

才开始管自己的伤势。
脱去衣物,咬着绷带上药,再换上干净的衣衫躺到小狐狸身边,楼云霄的眉却并未舒展。
刚才心里浮现的那点儿愉悦,到底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他深知魔毒不解,宁珂就有再次魔化的危险。
而且他刚才在检查宁珂身体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些暗伤……
能够感觉到宁珂的妖力在眼部和一条尾巴上循环的很微弱。
楼云霄联想到自己这双眼睛。
当初宁珂说过,阿珂是他的分身。
分身自然就是他的尾巴。
而九尾狐的每一条尾巴都是他的命…地宫阿珂的死怕就是造就这条尾巴变得虚幻的真正元凶…
即使知道阿珂可能是因着两人万年前的那段缘分,才如此救他。
可到底,受益的是万年后的他。
这都是阿珂为了他受的伤,为了他吃得苦。
楼云霄敛眸,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宁珂那条虚幻的尾巴,没有毛茸茸的触感,只有勉强凝聚的妖气虚影。
当初听这人在魔界把分身之死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还骗他,说自己毫无损失。
让他别放在心上。
可实际上,这是真真切切的丢掉了一双眼,一条命。
又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难怪……刚才两人战斗时,宁珂面对浓雾,反应迟钝了些许。
原来那不是因为他用的战术好,而是……
宁珂的视力真的受到了影响。
在他为自己能赢而沾沾自喜之时,却看不到宁珂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众人的误解和他的挑衅……
如此想来,他那番行为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心里苦涩,楼云霄眸子隐隐泛酸。
他凑近小狐狸,轻轻把脸埋在对方的绒毛里,掩盖自己的情绪。
声音却已然哽咽。
“宁珂,你到底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事情都隐瞒?”
“我虽然没有万年前那个人的记忆,也不知道那个人对于你来说的意义。但到底……我们灵魂一样,性子也该是相差不多。”
“所以你觉得,他会想看着你这般不要命地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吗?”
“而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小偷,一个混蛋……”
哽咽声掺杂着沙哑,楼云霄说:“我偷走了你对他的赠予,得到这一切,却误会了你多年,让你受伤至此。”
“果然……”
“你不愿留在我身边也是应该的。”
“可是……”
“到底,还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楼云霄想到那个唯一有几率能帮宁珂拔除魔毒的办法,默默在心底里下了决定。
抬头,轻轻将小狐狸揽入怀中。
楼云霄说:“只是这次,我可能也需要扮成和你一样的恶人、骗子,来骗一骗你了。”
“还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怪我才好。”
楼云霄想到的办法,是使用禁术融血术。
他是如今这天地间,唯一对魔毒免疫的人。
所以他的血自然也应该具有这样的力量。
融血术是将自身的血液融合神念凝练成一颗颗的丹丸,再喂入受者的体内,控制丹丸在其体内融化,扩散,同化受者体内的血液。
简而言之,他要把宁珂变成第二个对魔毒免疫的人。
但这种方法很邪异,对施术者的伤害很大,并且需要施术者消耗自身一半以上的血液,才能有成功的几率。
可一旦成功了,便能洗脱宁珂所有的罪名,并帮他永远除去魔毒带来的痛苦。
楼云霄在赌这唯一的办法。
不计损失,不顾后果。
可他知道,宁珂若是清醒过来,极有可能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那么,他就必须想个办法……
骗过他。
因为融血术需要的血气太多,所以楼云霄并没有急着去施展。
毕竟他与阿珂都受了伤,必须给彼此恢复的时间,才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而他现在,也有更应该要去做的事。
想至此,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条锁链,拷在小狐狸的脚上。
这锁链的材质特殊。
是一件难得的宝器。
对妖族的妖力有天生的压制力。
亦能根据被束缚者的身型大小随意调整。
所以就算宁珂再次魔化,这条锁链依旧会将他锁的死死的,绝不能够挣脱。
而锁链的另一端,被他拷在了嵌在墙壁上的锁魂环上。
并在周围加持了数道结界,固定。
如此之后,楼云霄轻抚了几下宁珂的狐狸脑袋,敛去方才自己脸上表现出的那些脆弱。
轻声说:“阿珂,安心睡一觉吧,外面的事,我来处理。”
“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除夕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就算提前让长老们去善后了,楼云霄也必须要亲自去安抚百姓的情绪。
他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情,却绝不会顺着他们继续污蔑宁珂。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只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尤其是当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时,头脑只会更加不理智。
大魔拥有的变化之术他们修士都很难看穿,就更别提寻常百姓。
当初他便被流云宗的惨状蒙蔽,误会了宁珂这么多年。
如今,他不希望宁珂身上再背负这么重的包袱。
那人不愿说,他便替他说。
若仍旧无人相信,那么来多少讨伐宁珂的人,他便打退多少。
虽不知道万年前的他一心除魔是所为何事。
但对万年后的他来说,杀魔首要是为复仇,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其次才是保护与他非亲非故的弱者。
如果弱者一直被假象蒙蔽双眼,那么便没有了保护的意义。
毕竟,他还没有善良到傻呵呵地去保护那些将他最重要的人视为敌人的人。
宁珂又开始做梦了。
只是这次梦里,他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黑暗的空间被光照亮。
一下子将那道蹲在他面前的黑色人影吓得退散而去。
而那些拉着他的枯手也顿了顿,慢慢消失。
身上泛起暖意,从心口传遍全身。
宁珂却仍是不敢睁开双眼。
他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生怕再受到任何伤害。
而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很缓。
像是怕惊动了他一样,走的小心翼翼。
直到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
宁珂听到了很温柔的声音在喊他。
“阿珂,我是白姨。”
宁珂心神一颤,猛然睁开双眼。
看清那离他很近的人。
有着姣好的面容,笑起来温婉动人。
身上没有烧焦的痕迹,胸上也没有伤口,更不是凌乱的枯骨,而是穿着一套简单的素色衣袍,笑盈盈地看着他。
宁珂动了动唇瓣,像是才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干涩地喊了一声。
“白姨……”
“哎,我在呢。”
得到这一句回答,宁珂忽然泪如雨下。
根本不受控制,肩膀颤抖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也挡不住那从手指缝隙里钻出的眼泪。
白婉茹心疼的厉害。
她上前,抱住宁珂,轻抚他的后背。
“对不起,孩子,让你受苦了……”
宁珂说不出下一句话,就只是哭。
他搂住面前的女人,哽咽着,抽泣着,摇头。
那些压在心底里的内疚和自责此刻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叫他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白婉茹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有重见这只小狐狸的一天。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半身灵魂存储在佛莲灯里已有万年。
之前一直浑浑噩噩,分不清白昼黑夜,今日似是触发了什么契机,终于得以出现了宁珂的梦里。
她在宁珂的梦里看到了那些流云宗的弟子,看到了自己另一半灵魂的转世被宁珂杀死。
明明是他们魔化在先,宁珂杀死他们理所应当。
可这件事由有着万年前记忆的宁珂来做,还是太过残忍了。
换做她,让她杀死自己魔化的亲人,她真的做不到。
她甚至宁愿和对方一起死,也不愿带着自责和悲痛活下去。
而宁珂,万年前也不过是一只天真快乐的小狐狸,万年后却要背负着这么多的人命,去找魔复仇,强迫自己不断向前走。
保护楼云霄,保护这众多百姓。
白婉茹很难不心疼。
而她也很自责。
自责自己走的那样早,把责任推给她儿子,推给宁珂来履行。
还让宁珂承担了这么多他不该承受的痛苦。
她这个家长,当的实在不够格。
如此想着的白婉茹不知道。
她的出现,对于宁珂来说已然成了最大的安慰。
此时的宁珂,就如同遇到挫折的孩子扑进了母亲的怀抱,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这比起让他一个人永远孤零零地身处在一片黑暗。
听着那些尸体的诅咒和悲泣,不断地自责痛苦。
要好了太多。
即使知道这有可能只是梦。
那也是宁珂这么多年来,做的最温暖甜蜜的梦。
是他唯一能够不被拖入恐怖深渊的美梦。
半刻钟后,白婉茹的衣衫都被打湿,心也被宁珂哭软了。
然后,想了想,她打算哄一哄宁珂。
便说:“阿珂呀,白姨给你唱首歌吧,小时候我儿子伤心的时候,我一给他唱歌,他就立刻跟我说他不伤心了。”
宁珂哭到打嗝,慢慢抬起雾蒙蒙的眼睛。
点了点头。
结果就听到白婉茹气运丹田,两手抬高,拱起自己的肱二头肌,唱出第一句:“力气,力气,姐们儿浑身都是力气,这力气是铁,这力气是钢——”
“……”
宁珂顿了一秒,就立刻伸手捂住白婉茹的嘴巴,回她。
“白姨,我不伤心了,真的。”

明明长得温婉动人,一张嘴就暴露本性。
面对这样的母亲,万年前的楼云霄能保持冷脸,也是神奇。
一些万年前的记忆浮上心头,不再是那些痛苦血腥的画面,而是变成了那一方小院。
就那么几间房,种了几棵树,白婉茹在外面打铁,楼云霄贤惠地抱着被子,搭在外面晒。
他就心安理得地当一条狐狸围脖,围在男人的脖子上。
或者两只前爪扒着对方的脑袋瓜子,抓挠几下就把对方梳得整整齐齐的冠发给弄乱。
然后宁狐狸就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把狐狸下巴贴在楼云霄凌乱的发冠上嘎嘎笑。
这曾是让他感觉到极快乐的一段日子。
可之前尽数被那些血腥的记忆所掩盖,如今再想起来,不免眼眶酸涩。
“不伤心了就好。”白婉茹有意逗他开心,如今达到了效果,便把袖子撸下来,伸出两只手,按在宁珂清瘦的脸颊上,轻轻揉。
眸光温柔:“你看看你,这么多年来,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以前跟我们一起吃饭,这张脸软乎乎的可爱死了,现在都瘦成这样了,让人多心疼。”
宁珂扁扁嘴,又被白婉茹揽过来,把他当个孩子一样,让宁珂靠着她的肩膀。
说:“阿珂,我不是你的梦,我是真实存在的灵魂,当初我把灵魂献祭给佛莲灯,算是因祸得福了,让我保留了这一半的灵魂,得以与你在梦中团聚。”
“但我刚恢复意识,对外界的了解还不太多,你能给我讲讲,这些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外界都发生了什么吗?”
她轻柔地抚了抚宁珂的银发,说:“还有你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对我讲,在这里,我是你最忠实的倾听者。”
宁珂听到白婉茹的出现不是梦。
心绪震荡,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收紧。
良久,才缓缓放松。
用力抹了把再次湿润的眼睛,尽量平静地对白婉茹倾诉起来。
深夜,楼云霄来到山下,城池内。
那片之前南楼肆虐过的街区。
修士们正在清扫街道,安抚百姓。
人们见他到来,一时都默不作声,眸中有着迁怒和丝丝缕缕的戒备。
他们是在怨他没有杀了妖尊,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可到底有剑宗的长老们放话在先,所以这些人即使再怨,也不会真的冲上来找楼云霄的麻烦。
只是用视线凌迟着他。
且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便密密麻麻堵死了楼云霄的路。
而他们这样的行为,也正是楼云霄想要的。
不等有人开口,他便直接对这些人问出自己的问题。
“各位,我想问你们之中,可有人在这片街区看到过两个妖尊?”
那些人都是一愣。
“什么两个妖尊?伤我们的只有一个妖尊,他化作九尾狐,吃了我的孩子!”
“他咬断了我娘的身子!”
“我看到他用妖爪毁掉了半个街区!”
楼云霄面对情绪激动的众人,沉静反问:“可你们知不知道,妖尊常用的法器是一把骨扇?”
“而如今乾元大陆所有关于妖尊袭击人群的消息里,没有一只九尾狐是用过骨扇的。”
“他兽性大发,变成妖兽,忘记用法器很正常!”
楼云霄没说话,而是敏锐地看向人群角落里有一个胆怯的孩子,他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楼云霄便无视其他人,走到孩子面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丝神念流入进去,让孩子的情绪变得稳定。
而后便只这样静静地等着孩子说话。
男孩儿被他注视着,受到鼓舞一般,抓住他的手说。
“仙长,当时我躲在瓦砾里,透过缝隙看、看到了两个妖尊。”
之前的伏笔出现了!!白姨当初把灵魂献祭给佛莲灯,就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嘿嘿嘿,她可以稍微治愈一下阿珂了(ˉˉ)

楼云霄继续鼓励道:“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小孩儿是个乞丐,事发的时候正躲在巷子里啃一个干馒头,南楼的妖爪毁掉了屋子,石块和木板搭成一个空间,把他保护在内,而这也得以让他避过了大魔的伤害。
之前大人们一直在吵吵嚷嚷,情绪激动,再加上又看了那么血腥的场面,孩子感到害怕,就一直把看到的事情都憋在了心里。
如今有楼云霄引导,终于说出口。
“一开始出现的九尾狐,好大一只。”男孩比划着说:“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上来就追着人咬……”
“然后,有仙长冲上去与他战斗,被他一爪子甩飞。”
“他吃了一部人后,就变回妖尊的模样,鬼鬼祟祟的,像是生怕被更多的仙长发现……”
“这时候,空气裂开了一个口子,那位拿着扇子的妖尊才出现,拿着扇子的妖尊砍断了第一个妖尊的胳膊,却没能阻止他逃跑……”
他抓着楼云霄的手,说:“之后,仙长你们就来救我们了,你们碰到的是后来的妖尊,他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他当时也对你们解释了,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你们没有人信他,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信他,可我确实没看到他伤人。”
他问楼云霄:“仙长,你会觉得我骗了你吗?”
他身为乞丐,被很多人看不起,有的时候,他没有做错事,也会被误解,所以他明白被误解的难受心情。
如今他为妖尊站出来,是他最勇敢的一次。
但他仍是怕的。
怕楼云霄也不信他。
“不会。”
楼云霄反握男孩儿脏兮兮的手,说:“你很勇敢,我也相信你说的话。”
说完,他起身,看向周围安静下来的人群,沉声道。
“我能理解各位失去亲人的痛苦。”
“毕竟,我自己曾经也同你们一样失去过家人,同门。”
“流云宗五年前除我以外,无人生还,我当年也以为妖尊就是真正的凶手,恨了他整整五年,每一个日夜都在想如何才能用这天底下最残忍的手段杀了他。”
“可如今,我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大魔擅长变化之术,他变作我的至亲,将流云宗满门变成嗜血的魔,逼得妖尊不得不动手,将他们杀死,让我误会了妖尊这么多年。”
“而今日,我看出大魔这是故技重施,利用你们的感情,迷惑你们,再次嫁祸妖尊。”
“你们若因此而中计,永远记恨妖尊,日后等真相大白,必定会同我一样活在悔恨的地狱里,永远无法释怀。”
“而且各位不妨想一想,他身为妖尊,实力高绝,若真想与人族作对,自然可以率领妖族大举进攻人界,又何必要单独来到人界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所以,你们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在巨大的悲痛下需要寻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为此你们丢弃了头脑和思考,任由自己心安理得地忽略真相,错怪好人。”
楼云霄眸子微红,毕竟他看似是在对这些人说话,实际上,这一句一句也是对他自己的拷问。
他最后说道。
“擦亮你们的心想一想吧……”
“那真正的妖尊,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伤害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楼云霄走后,百姓们很长时间都在沉默。
他们仍沉浸在悲痛中,却到底是没有再出声侮辱宁珂。
而是全部安静下来,等待楼云霄把真相查明。
楼云霄回到剑宗,迎面撞上宁笑笑。
宁笑笑神色复杂,对他问:“大师兄,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什么大事。”
“那妖尊呢?”宁笑笑继续问:“他受了伤,又测出魔血,如今怎么样了?”
楼云霄犹豫了一下,没把宁珂就是阿珂的事告诉宁笑笑。
毕竟现在宁珂的情况很不稳定,叫宁笑笑知道了情况,只会让她担心。
“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魔所害,身中魔毒,有魔化的风险,所以我决定暂时将他关在地牢,再思考对策。”
宁笑笑听到宁珂情况还好,在心里松了口气。
“那有什么是我能为他做的吗?”她正色道:“我听到大师兄你对长老说妖尊是被诬陷的,而宁家村那件事,我也欠了妖尊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我想帮他。”
听她这样说,楼云霄倒是想到一件事。
“我希望你能和清儒前辈潜入佛门看一看。”
清儒的领域最突出的能力是隐身。
他带着宁笑笑去探查佛门最合适不过。
“师兄怀疑那个无绝方丈对吗?”
宁笑笑见楼云霄点头,心里自然清楚了。
便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清儒前辈商量。”
送走宁笑笑,楼云霄加快步子,朝着宁珂所在的地牢行去。
再次回到牢房,看到小狐狸还安然睡着,他才松了口气。
向前走了几步,脚却触碰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
垂眸,楼云霄这才注意到他的靴子碰到了宁珂散落的紫衣。
拿开那身衣物,发现有半块玉佩躺在其中。
正是他在魔渊送给宁珂的那半块!
稍稍回落的心情再次泛起惊涛骇浪。
楼云霄几乎立刻拿出了自己乾坤袋里的另一半玉佩,将两块玉佩严丝合缝地拼接到一起!
他隐隐觉得这玉佩里藏着极重要的信息!
不然在魔界那灵池中,池水所化的母亲不会指引着他将这块玉佩拿到手。
玉佩有灵。
相接即融合。
下一瞬,楼云霄便置身于一片熟悉的场景内。
千峰巨石,高耸的大殿坐落其中,汉白玉铺砌的地面,连片的府邸,琉璃瓦,红墙绿树,山门前刻着流云宗三字的招牌,散发出锋锐的剑意。
这是没有覆灭前的流云宗。
楼云霄快走几步,进入山门,远远看到在小院里独自练剑的小小身影。
那是他。
六岁的年纪,脖子上挂着半块玉佩。
身子还没有剑长,一招一式却有了凌厉的气势。
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转到身后。
正朝着……一个影子。
楼云霄看清了那是宁珂!
男人躲在树后,手里攥着一个破旧的香囊,上面用白线绣有小狐狸图案,边缘则是两个人的名字。
分别是“宁珂”和“楼云霄”。
楼云霄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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