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空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那好像是隔着布料,发出的压抑声音,一旁的派蒙显然也听见了,压低声音道:“我们该不会遇到了绑架吧?雨林的野外也有不少镀金旅团在活动,有些旅团会干出绑票的事情好像也不稀奇。”
兰茶荼抱住小脑袋:“呜,沙漠的孩子好可怕。”
沙漠民的习俗都很【奔放】,和细腻又烂漫,仿佛在童话中才会出现的小精灵(兰那罗)画风很不一样。
空安慰道:“兰茶荼躲起来就好,我们去看看情况。”
说完,空顺着声音的方向,悄无声息的缓慢靠近,浮在半空中的派蒙也尽量避开周围的草木,以免发出声响。
就在空以为自己会看到有个倒霉蛋被镀金旅团绑架,而他会像以往那样出手相救,接到倒霉蛋的委托,最后展开一段冒险的时候,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钟离先生明明也无法割舍与我的关系,甚至还追着我跑了一趟至冬,为什么就是不点头答应和我成为恋人呢?”
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达达利亚兴致勃勃的把钟离压在树干上,亲亲密密的紧挨着对方,时不时把脑袋凑过去蹭蹭。
钟离推开得寸进尺的至冬青年,对方有些过于难缠,甚至得寸进尺,有意无意的探寻他身上的敏感点。
在他不小心发出声音后,至冬青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手更加肆无忌惮,仿佛是要确认他的态度一般。
不得不说,至冬青年的小心思奏效了,没有激烈反抗的态度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但这并不代表钟离愿意接受野外play。
这种新潮的玩法对六千岁的老年人来说还是太前卫了。
至于为什么迟迟不接受至冬青年的求爱,钟离对此表示:“现在不是时候。”
钟离拒绝的理由太多,比如确定关系的仪式不该如此草率,又比如他看着对方如此急切的样子,有点意识到自己于对方很有吸引力,于是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钟离先生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孤家寡人。”达达利亚幽怨的眼神整个溢出来,忍不住凑近钟离的耳旁:“凡事太过讲究,反而会错过时机,不如趁早和我……吧。”
达达利亚的声音越压越低,有些内容空没能听清。
达达利亚的身后仿佛有狐狸尾巴在摇:“钟离先生真的不愿意试试吗?我专门挑了个偏僻的位置,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墙角的空撇嘴,觉得达达利亚还是不够了解钟离先生,谦谦君子的钟离先生怎么可能同意光天化日之下——
钟离:“唔……”
空:……
总感觉钟离先生稍微犹豫了是他的错觉吗?
听了一头雾水的单纯派蒙满脸问号,把声音压到了极致问:“他们在说什么呀,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谁?!”哪怕只是一点点异动都能引起战士的警觉,达达利亚瞬间抬头看向派蒙的位置。
“额。”眼看自己被发现,派蒙只好尴尬的挠着头出现。
空也只好跟着显出身形,略带尴尬的微微抬手:“好久不见,钟离,【公子】。”
钟离在派蒙出现的瞬间,把达达利亚击飞到一旁,拍了拍被至冬青年弄乱的衣服,沉着道:“好久不见了,派蒙,空。”
空看着钟离有些痛心疾首,这个时候才推开人会不会太晚了,刚刚那副快要被达达利亚攻略的样子,他可是全都看见了!
不自知为何,明明他也不是璃月人,但想到君子如玉的钟离先生要被达达利亚追到手,空就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第54章
不得不说,空之所以会有【达达利亚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这样的念头,对愚人众的刻板印象功不可没。
达达利亚头顶一个大包,向金发的旅行者打招呼:“好久不见,空,最近来须弥旅游吗?按照你总是会处于风暴中心的体质,来到新的国家,必定会掀起新的传说吧,哎呀,真不愧是我认可的伙伴吶。”
空双手叉腰,就算被如此真情实意的夸赞,他也不会改变对愚人众糟糕的看法。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派蒙好奇的问,喜欢搞事的愚人众在此也不算稀奇,就是没想到某位退休的岩王帝君也在。
“说来惭愧,我不小心被同僚给绑了,钟离先生是来英雄救美的。”嘴上说着惭愧的达达利亚,实际完全不在意,还有些窃喜。
不管是什么缘由,钟离先生也是因为他才追过来的,甚至还和他回了一趟至冬,四舍五入等于已经见过家长。
钟离不可置否的捂唇。
空嘴角抽搐:“你们执行官之间的相处方式真复杂。”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空皱眉道:“你说你是被同僚绑来的,那么也就代表,有其他执行官在须弥搞事情。”
达达利亚耸肩:“我倒是很想把情报告诉你,可惜我好歹也是侍奉女皇陛下的愚人众,再怎么不情愿,在公事上我也是同僚那一边的。”
想到愚人众的所求,派蒙警惕起来:“你、你这次该不会也要和我们为敌吧?”
达达利亚撇着八字眉:“怎么会,都说了我是被绑来的,负责须弥任务的人不是我,有的执行官也不喜欢任务被横插一脚。”
“不过你们早已知晓我们愚人众的所求,如果这次你们真能阻止我的同僚,到时候我肯定得去嘲笑他才行。”达达利亚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对同僚落井下石有什么问题。
空满脸黑线,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你好像不太喜欢负责须弥任务的执行官,这代表他很难缠。”
“没错,而且我听说那家伙肖想世界树很久了,当然,这条情报是他的个人行为,抛开立场,我还挺想看看他被击败的表情。”
说完,达达利亚正想拉过钟离的手,准备向旅行者告别,他还要回稻妻假装寻找散兵的下落,回程的路上刚好可以和钟离先生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不,我会暂时留在须弥。”
达达利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揉了揉耳朵:“钟离先生刚刚说了什么?”
钟离解释道:“须弥的内部事务我不好插手,但事关世界树的话,我不能当作没听到。”
达达利亚悲情的想,早知道就不说那么多了,想坑同僚的心很强烈没错,但代价是失去和钟离先生相信相爱的返程,这在达达利亚的心目中很不划算。
空兴高采烈的发起组队邀请:“钟离先生要和我一起吗?我正准备去须弥城打听草神的下落。”
“也好。”钟离点点头,然后对身旁的达达利亚说:“我们就先走了,等事情结束,你还在稻妻的话,我会去找你。”
达达利亚的眼神中闪过惊讶:“钟离先生要来找我?”
顶着旅行者和派蒙同样震惊的眼神,钟离平静的说:“就算我不去找你,你也会来找我,结果都一样。”
一样吗?空对这种说法保留意见,在璃月冒险的那段时间,他对璃月人的传统文化,性格特点有了许多了解,钟离先生自诩老派的璃月人,内敛、含蓄、沉稳;当这样的人主动响应什么,就代表他已经认同了某种事情。
空的脸上露出大写的痛心疾首,因为达达利亚很明显也是这么想的,至冬青年的脸上露出荡漾的表情:“好吧,既然钟离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就在稻妻静候你的到来吧~。”
达达利亚意满离,挥挥手和众人告别。
然而身为一个热爱纷争的好战份子,达达利亚当然不可能乖乖回去。
之前有钟离先生陪着,他还愿意忍受枯燥的返程,现在失去钟离先生,【散兵】又没有真的在稻妻,他才不愿意去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于是达达利亚转身抓了一个野外游荡的债务人,拍着对方的肩膀,笑容间带着几分威胁:“和我交换衣服,然后代我去稻妻寻找第六席执行官的踪迹。”
债务人傻眼:“【公子】大人,这、这不符合规矩吧?”
达达利亚安抚道:“没事,其实我已经知晓【散兵】的具体位置,为了不打草惊蛇,你要在明面上成为我的烟雾弹。”
债务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公子】大人!”
忽悠完债务人,达达利亚顺利换上对方的衣服,现在他只是须弥野外平平无奇的一只债务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和钟离先生结伴而行的旅行者,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面,二话不说朝着他奔来。
达达利亚转身就跑,原谅他现在不能和伙伴尽情干架,他还想留在须弥偷偷观察钟离先生,所以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空没有追上去,而是困惑的挠头:“奇怪,这只债务人怎么学会了逃跑,通常在野外见到的愚人众只要稍微凑近就会主动攻击。”
刚给空套完盾的钟离,慢悠悠的走过来:“最近愚人众招惹到你了吗?”
空挠头:“也没有,只是最近有点缺愚人众的素材。”
隐约听到这句话的达达利亚,决定换个装扮,正好他又在野外遇到了镀金旅团在招人,于是在【加入镀金旅途,拥抱美好生活】的口号下,达达利亚换上了镀金旅团的衣服。
“这身很适合你嘛。”镀金旅团小哥拍了拍某位新人的肩膀。
达达利亚有点不适应眼睛上的防尘罩,以及轻薄到不行的上半身:“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的衣服,和你们的有点不太一样?”
镀金旅团小哥义正辞严:“怎么会!那是你的错觉,总而言之,既然你已经成为我们团的一员,就要做点贡献,我们团的人数还没招满,来,你去那边站着。”
达达利亚怀疑他遭遇了传说中的新人下马威,趁着休息的空档,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对方聊聊,当然,只是普通的聊天罢了。
结果在转角处,达达利亚听到了以下对话。
团里前辈叉腰询问:
“那个新来的不是沙漠民吧,外来者加入镀金旅团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怎么把他给吸纳进来了?”
“还有,你怎么让他穿成那样,那不是大姐头用女性服饰改良的吗?团里的那些女人一直想让我们穿,啧,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被询问的镀金旅团小哥,用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前辈。
“你管他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这种小团要是再招不到人就要喝西北风了,你瞧他那在我们中间百得要发光的皮肤,那些女人果然很喜欢。”
前辈不满的大声道:“什么?!你竟然敢小看我们在沙漠中饱静锻炼的肤色?这可是沙漠民的荣耀!”
镀金旅团小哥摆手:“你不要道德绑架,新颖的东西谁都喜欢,再说了,人喜欢白色的东西难道有错吗?!”
“……你口中的白色最好真的只是单纯指颜色。”
镀金旅团小哥轻咳一声:“我已经接到不少入团申请了,趁此机会,我们再多骗、哦不,多邀请些女性来我们团里,女人多了,还怕拐不来男人吗?我这都是为了我们旅团啊!”
达达利亚转身离开,打算多弄几块布料披到身上。
结果路上,达达利亚再次遭遇了金发的旅行者。
空一脸兴奋:“那只镀金旅团的衣服不太一样,掉高级素材的概率肯定很大!”
达达利亚再次转身就跑,这次的金发旅行者竟然追了上来。
飘在半空中的派蒙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等我和钟离呀!可恶,干嘛突然这么迫不及的锄大地!”
“当然是因为在须弥,还是草元素解密比较方便。”和提纳里分别后,这份感受尤为明显,而且空有预感,他会对上在须弥出任务的执行官。
就算有钟离先生的盾,也得多提升些实力才行。
好不容易甩开疯狂搜刮素材的旅行者,达达利亚有些苦恼,随便在野外走动,好像很容易被旅行者当作刷怪的对象,该怎么办才好呢?
达达利亚想了想,自己手工搞了个假的虚空终端,转身来到须弥城,主打一个灯下黑。
金发的旅行者几乎不会在城市里出手。
就是镀金旅团小哥说的对,他的肤色过于显眼了,尤其他还穿着沙漠民的衣服,已经有不少城里的镀金旅团女性成员,跑来问他如何保养皮肤。
这么显眼的话,别说灯下黑,他简直就是探照灯。达达利亚有些苦恼,思索着要弄点改变肤色的涂料。
达达利亚在城里的集市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又转身来到大巴扎。
“你也是这次花神诞祭的舞者吧。”一个身穿须弥舞衣的红发少女走来,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
“你好,我叫妮露,是今年花神诞祭,花神的扮演者和献舞者。”
达达利亚觉得眼前的这位少女好像误会了什么:“抱歉,妮露小姐,我并不是舞者,我只是来大巴扎随便逛逛而已。”
“哎?”妮露先是惊讶,然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抱歉,我还以为……不过你身上这身舞服,确实有点不同。”
妮露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问:“你是沙漠民吗?我还是第一次见皮肤这么白的沙漠民。”
达达利亚倒是看不出有哪里不同,在他眼里,须弥风格的衣服都差不多,但总有人一眼能分辨出沙漠民和舞者服饰之间的不同。
等等,原来他身上的这身衣服,是舞者的衣服改良的吗?!
原本想看钟离先生穿须弥舞者服的达达利亚,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先穿上的那个,这个事实令至冬青年面色扭曲。
妮露小心翼翼道:“我刚才说了什么令你不高兴的话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达达利亚恢复笑脸:“没关系,妮露小姐,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不可能立马就了解对方的情况,而且我只是对某件事感到遗憾罢了。”
妮露松了口气,随即邀请道:“那要不要来试试在花神诞祭上表演节目呢?只有我的舞蹈未免也太寂寞了些,大家都在想要怎么炒热气氛呢。”
达达利亚当然没有接受邀请,他留在须弥是想围观吃瓜的,而不是被围观吃瓜。
妮露也没有强求,热情的邀请至冬青年参观大巴扎,最终心态尚且年轻的至冬青年,在热闹的氛围下,竟然真的和妮露讨教了几招须弥的舞蹈。
为了保证多托雷的计划能顺利实施,被派来看看须弥城各处有无异常的克隆体,此时正隐藏在大巴扎的某处。
克隆体和本体本该是某种程度上的同一人,他们会有相同的性格,以及相同的爱好。
只不过个人经历也是塑造一个人的关键,原本多托雷就没把克隆体放在心上,制作出来只是为了安抚【散兵】,自然不可能为克隆体植入达达利亚的所有记忆。
于是看着在舞台上招摇的本体,某克隆体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达达利亚在大巴扎玩了一会儿,在旅行者到来前重新遁走。
再次出现,达达利亚已经成功把皮肤染成了蜜色,衣服也和普通的沙漠民别无二致,一眼望去和普通的镀金旅团没什么区别。
要问为什么非得执着于这种装扮,而不是直接一个黑斗篷了事,当然是为了能够寻到一个好的角度围观,以及避免金发旅行者不必要的窥探。
金发旅者的事迹众所周知,如果披一身可疑的黑袍,不是被怀疑身上有委托,就是被怀疑能触发委托。
要是金发旅行者跑来主动接触他,从而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就不好了。
不过达达利亚答应了妮露小姐,花神诞祭的时候去大巴扎参加活动,这么备受瞩目的节日,旅行者和钟离先生也肯定会在场。
达达利亚在须弥城假装溜达了好几圈后,沉迷肝素材的旅行者终于姗姗来迟,在城门口被当地人科普了一番后,连钟离先生也不得不戴起了虚空终端。
旅行者在城内四处打探草神的下落,可惜这位神明就像刻意被隐藏了一般,须弥的民众几乎无人知晓她的情况。
“明明是须弥的子民。”派蒙叹气,她总觉得草神如今近乎透明的存在感,并不是性格使然。
“说起来,我们身边有个最古老的七神,就算是其他国家的事,应该也直到不少内幕吧。”空幽幽的望向身边的钟离。
钟离迎着空幽怨的眼神,淡定的轻笑:“我已经久没见过布耶尔了,如今统筹这个国家的是教令院,身为人类的他们,在百年间应该有不少变化,我也无法妄下定论。”
空不依不饶:“那你和我说说五百年前的事呗。”
“旅者真是变狡猾了呢,不过这个恐怕不行,我说过的吧,五百年前的很多事都涉及到我的契约,就算是须弥的事也一样,这一切,需要你去自己探索。”
空满脸失望。
钟离安慰道:“不要灰心,旅者,如今的布耶尔是新生代的神,她没有保持沉默的义务,如果你能找到她,她应该愿意回答你她知道的一切。”
“好吧。”空点点头,没有继续揪着钟离不放。
好运的是,旅行者的身份和事迹足够特别,没过多久,空就在须弥城认识了草神的信徒。
一位叫迪娜泽黛的有钱人家小姐,十分高兴的向空传播草神的福泽,并十分不满如今教令院对草神的忽视。
她的身体很虚弱,身患一种须弥特有的疾病,在还有时间的人生里,她想为自己信仰的草神大人,献上盛大的花神诞祭。
迪娜泽黛气愤的说:“花神诞祭是草神大人的诞生日,结果教令院却连一点资金都不愿意拨,我知道草神大人的诞生意味着树王大人的逝去,可草神大人也默默守护了须弥几百年不是吗?真是太过分了!”
派蒙听完,也同仇敌忾的在空中跺脚:“就是!太过分了!”
热心肠的旅行者显然也动了恻隐之心,他答应迪娜泽黛一起参加花神诞祭,为这个节日增添一抹亮色。
蒙德的荣誉骑士、拯救璃月港的英雄、打破稻妻锁国令和眼狩令的先驱者,有这么多响亮名号的人参加花神诞祭,无异于向某些人宣示他站在了草神那边。
坐在暗处的达达利亚吃了一口手中的椰炭饼,默默的想,金发旅行者对自己的价值毫无自觉,现在的教令院可不会让身负这么多荣耀的人,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理念的对立面。
果不其然,趁着旅行者因草神的线索去往奥摩斯港,教令院的人暗中行动起来。
等旅行者一行人再度回到须弥城,正巧赶上花神诞祭,就算没有来自教令院的补贴,街道上,尤其靠近大巴扎的地方,也有不少商贩聚集于此,为庆祝草神而来。
可惜花神诞祭进行到一半,教令院的人带着反派的气场赶到,禁止大巴扎的人跳花神之舞。
“私下举办大规模的神明祭祀活动是明令禁止的,主办权只能在教令院手上。”
“怎么能这样……”面对大贤者和他的秘书,不太会打官腔的妮露有点手足无措,眼中的失落溢于言表,惹得周围的人一阵气恼。
就连钟离也忍不住微微蹙眉,达达利亚顿时把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身上,钟离先生是不开心了吗?这副样子的钟离先生也很让人心动哦~。
不过也对,哪怕已经不是神明的钟离先生,恪守着不能随意插手他国事务的准则,现在的教令院确实不解风情了些,他那风雅又讲究的钟离先生肯定会不喜。
像是感受到暗中有炽热的视线,钟离往达达利亚藏身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惹得达达利亚往人群中躲了躲。
钟离收回视线,似乎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
花神诞祭最终还是草草结束,就连金发的旅行者都有些不甘心,无奈教令院在须弥有着无上权威,众人只好暂时作罢。
教令院的强势和态度,昭示着金发旅行者要想见到草神,得先过教令院这关才行。
就在达达利亚好奇,金发旅行者要怎样寻找突破口时,须弥城的时间仿佛在第二天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陷入沉睡,达达利亚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傻眼。
达达利亚收起呆愣的表情想,不,或许不是所有人,要说这么多人一起陷入沉睡是自然现象,未免太过牵强,一定是教令院的高层策划了这起事件,所以必定还有人清醒着。
其中肯定包括他那两个不可爱的同僚。
现在须弥城一片寂静,他大摇大摆的出现只会显得像黑夜里的闪光灯,要是被【博士】那家伙看到,以对方那擅长阴谋诡计的性格,指不定会对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头脑风暴一波,然后再狠狠的利用他。
所以还是继续把自己隐藏起来好了。
不过能造成如此大规模的异常,不可能是直接作用到人身上的力量,全盛时期的神明或许还能做到,教令院、不,哪怕是【博士】也做不到。
应该有媒介才对。达达利亚思索着,手指摸上耳朵上的假虚空终端。
是这个吧,须弥城的每个人都被要求戴上这个,好险!因为这里有个诡计多端的同僚正在和教令院合作,于是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戴真货。
看来谨慎也是有好处的,达达利亚笑得像偷腥的狐狸,敲了敲耳朵上的假货。
如果没记错的话,钟离先生在进入须弥城的时候,也被要求佩戴了一个虚空终端,现在应该同样处于沉睡的状态。
……就像童话故事里,中了诅咒陷入沉睡的公主殿下那样?
达达利亚立马兴奋起来,避开显眼的大道溜进钟离先生住的房间,看到连睡姿都充满教养的男人,达达利亚兴冲冲搬来椅子,坐到床边,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盯着床上的男人。
对方的眼眉百看不厌,达达利亚稍微有点理解所谓收藏家的心态了,可惜钟离先生还没有口头答应做他的恋人,他有些遗憾,不然现在就能做些更过分的事了,比如昏睡play什么的。
遗憾的达达利亚只能先对钟离的长发下手,他给对方编了辫子,拿出留影机【咔擦】一声拍张照片,又偷偷从背包里拿出要送妹妹的干花摆到钟离周围,又【咔擦】一声。
达达利亚拍照拍得不亦乐乎,收获一堆照片后,把照片的收到背包里,然后又暗戳戳的爬上床,躺到钟离的身边,凑近对方,继续举起手里的留影机,等到满意足,才依依不舍的重新从床上爬起来。
钟离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在达达利亚思考着要不要像个痴汉一样再偷偷亲一下的时候,他的身形突然顿了一下。
“偷看别人是不好的行为。”达达利亚看向其中一个方向,原本荡漾的笑容明明没有改变,现在却已经隐隐透着几分危险。
房屋外,一道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达达利亚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噗哈哈哈哈!没想到,多托雷那家伙竟然真的做出了我的切片。”
“真有意思,让我想想,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想和我进行战斗,赢得胜利,最后取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