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代文当懒汉—— by山石土

鲜美香浓，明明是清汤却既不过于清淡，又不会有浓汤的油腻。
羊肉的膻味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去除得很干净。
喝了一口让人就忍不住想要去喝第二口。
他又唱了一口羊肉，软嫩却还有些嚼劲，一片一片形状完好，有羊肉的香味和一点点膻味，只有那么一点点，不仔细品品不出来，融合在肉香中，别有风味。
白萝卜浸满了汤汁，热乎乎地吃上一口，满口香甜。
“非常好吃。”沈思勤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评价，“反正我是做不出这么好喝的萝卜羊肉汤。”
张大爷微微点头，还是板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可沈思勤明明看到他的嘴角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能笑出来了。
吴大娘也笑眯眯地去了后厨，她可得去瞧瞧自家老头子。
“小沈老板都这么说，那咱们这品味可真不赖，一下子就找到这小店了。”
“那是，这店好多年了，老手艺，小沈老板虽然不错，但在这做羊汤上，肯定是比不上老张。”
“你刚怎么不是这么说的？”
“哪里，你听岔了，我刚就是这么说的！”
“来这里之前，我以为你会觉得只有自己的手艺才最好。”蔺圣锦仔仔细细地掰着馍，泡入汤中，压低声音跟沈思勤说悄悄话。
“我？蔺老师，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个形象啊？”沈思勤语含笑意地说。
他喝了一口暖呼呼的羊肉汤：“我可没那么自大。我真觉得自己手艺一般，业余爱好，不能跟人家专业的比。”
蔺圣锦稍稍有点讶异，原来刚才沈思勤说的是实话啊。
“嗯，算我看走眼了。”蔺圣锦用干净的筷子给沈思勤夹了一块烤羊排。
心里稍稍有点愧疚，跟沈思勤相处一段时间了，自己竟然不算了解他。
“最近会比较忙，等到闲下来之后，蔺老师能带我吃遍学校周围吗？我也学习学习，取长补短。”沈思勤随时随刻不忘，要给自己争取福利。
蔺圣锦：“……”
沈思勤眨眨他那弧线美好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问：“不行吗？我可以请客。你出人，我出钱，咱们吃遍这里！”
蔺圣锦拨弄了下撕碎的馍馍，让其都泡在羊肉汤里。
“好吧。”他小小声地说。

美味的萝卜羊肉汤似乎还有回味。
吃得饱饱的，慢慢走，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不说话，蔺圣锦竟然心头也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欣喜。
“蔺老师？”
“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叫叫你。”沈思勤摇摇头，他平时能说会道，但是现在，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说什么都会打扰这份安静。
所以他最后只是叫了一声蔺圣锦的名字。
蔺圣锦没跟他计较，只是嘟囔了一句：“没事叫我干什么。”
他双手插进口袋里，虽然跟沈思勤并排走，可实际上他们之间有两步的距离。
突然的，他就有点紧张。
蔺圣锦在心里清了清嗓子。
“沈思勤？”
“嗯？怎么了？”听到那好听的声音叫他，沈思勤立刻转头去看蔺圣锦。
“没事，就是叫叫你。”蔺圣锦微仰着头不去看沈思勤，只是将刚才他说的话还回去。
说完他就舒服了。
嗯，就是这样。
沈思勤叫自己，自己也要叫他一声。
沈思勤哭笑不得。
他突然想到了那经典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妖怪，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哈哈哈。”
蔺圣锦：“？？？”
沈思勤笑得弯了腰，直摆手。
抱歉，他实在忍不住，脑洞大的人就是会这样。
“对、不气，我就是想到三林，也挺喜欢叫我嫂子的。”
沈思勤好容易才压下笑意：“咱俩跟小孩似的。”
虽说他一开始叫蔺圣锦确实是因为单纯想要叫他一声，就像是小孩喜欢妈妈就会喊妈一样。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要知道对方在就足够高兴了。
这个时候正好能当个理由，他也没说谎。
“你才小孩，我不，我很老成。”蔺圣锦有点不服，他很沉稳的好吗，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沈思勤：“……”
沈思勤心想，跟你不熟的人才会觉得你老成。
喝醉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醉。
装大人的人也不会说自己幼稚。
不过沈思勤死过一次，可以很厚脸皮地承认他其实有时候就很不想长大。
所以他很顺溜地说：“嗯，我确实有时候是小孩子脾气。”
沈思勤承认得太顺滑，蔺圣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哼。”最后他只能轻轻哼了一声。
沈思勤笑笑，找到了个话头：“装修应该要一点时间，等我什么时候培训员工了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给钱就不用了，先都记在账上，等你请我吃饭的时候，从里面扣，怎么样？”
说起正事，蔺圣锦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
“好啊，你教不教做点心？”其实比起做饭他更加好奇各种点心和甜点怎么做。
“当然会教，虽说我们要做的就几种，不过我应该会多教一点，起码往后要是换品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沈思勤仔细地说。
蔺圣锦：“真的？那我肯定去，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反正沈思勤有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没做过甜点，所以有点盲目的自信，或许自己做饭不好吃只是例外，做甜点就好了呢！
沈思勤看他似乎已经开始想象，往后自己给自己做甜点是个什么模样了，也没打扰他。
嗯，有时候想象一下，开心点也挺好的。
但他觉得未来大佬应该也没什么做甜点的天赋！
很快他们就到了大学北门。
以往长长的路，现在显得格外短。
“天这么黑，我送你到宿舍吧。”沈思勤尝试着提议。
蔺圣锦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不过他很快摇摇头：“你好好看店吧，你店里东西多，晚上不安全。”
他自己回去没什么的。
沈思勤叹了口气，他知道蔺圣锦也是关心自己。
“看来得好好找一个帮工了，老托邻居看店也不是个事。”沈思勤说道，“起码该找个兼职工了。”
蔺圣锦已经能看到在路边乘凉说话的章叔几人。
“那我先走了，你回吧。”
他说完对着沈思勤摆摆手，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章叔、周叔、吴叔。”蔺圣锦有点羞赧地跟他们打招呼。
怎么跟和对象约会被熟人发现一样。
有点尴尬，又有点高兴。
不过还好，天色黑，别人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只有离他很近的沈思勤能看出来。
沈思勤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哎。你俩干啥去了这是？”章旗笑呵呵地问道。
“嗨，开新店找店铺，蔺老师说要帮忙拍照，我就带他去看店，来的太晚了，去吃了顿晚饭。”沈思勤给蔺圣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走。
“天黑了，我先回去了。”蔺圣锦站在这里也不太自在，他对着几人微微点头。
吴春学：“对，天黑了，你回吧。”
蔺圣锦这才往校门方向走，沈思勤克制着自己没去看他的背影，而是接过章叔递过来的凳子，跟他们坐一块聊天。
“刚我没来得及问，蔺老师帮忙拍照是怎么回事啊？”章旗好奇地问。
对着周昌逸三个，开店的事倒是可以说一说。
沈思勤就把他们要制作卡片，做外送业务的事简单介绍了下。
“这个好这个好，往后想吃都不用出门了，这个好得很。”平日就爱窝在报刊亭里的吴春学心理美滋滋，那不是往后他连报刊亭都不用出了。
哎呦，想吃啥有人送上门，他就看着杂志，等着饭。
想想日子都美啊。
“小沈啊，只要你教出来的大师傅有你五分的本事，我肯定一直从你店里吃，一天三顿的吃。”吴春学说道。
沈思勤摇摇头：“我们不做早餐生意，就午饭和晚饭。”
“那就一天两顿！”吴春学改口道。
“以前没看出来，蔺老师还会拍照呢。”章旗也觉得这法子好，不过他嘴挑，能买到小沈亲手做的，他还是想要吃这边的，对于他们弄不弄外送业务，没太多感觉。
“嗯，我以前也不知道，还是聊天的时候他说了，他就说别找人了费钱，他帮忙拍就行。”沈思勤尽量笑得没那么嘚瑟。
你们都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人是我未来对象。
哎，只能自个偷着乐了。
******
“闻总，你说，让我后天上午带着家人去参加你闺女的升学宴？”沈思健一脸不解地重复了一遍闻寿宏的邀请。
虽说闻总亲自过来邀请他，他很感动。
可是这事。
呃……他们去不合适吧？
晏季菡听了一句半句的，赶紧将水龙头关上，原本她跟沈思健一块收拾厨房呢。
闻寿宏哈哈一笑：“沈老弟，就现在咱们这合作关系，我不请你那怎么行呢。”
俩人在合作上称得上是十分得愉快。
一来二往的关系更好了。
闻寿宏对沈思健的称呼变成了沈老弟，一下子就给他提了辈分。
“我当然是乐意去，就是我担心嫦湘看到我们不高兴。”沈思健看向晏季菡。
晏季菡也轻轻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担心这个，不用担心了，我闺女去外头逛了一圈，说是想开了，不能为个男人伤心。”
说起这个闻寿宏还挺乐呵：“这可是你弟的功劳。”
沈思健：“……”
这话能这么论吗？
闻总还真是想得开啊。
晏季菡也有些无语，这当爹的心真大！！！
不过闻嫦湘能够想通，那自然是最好。
“那成，我带着小菡一块过去。”话赶话都说到这里了，沈思健觉得再不答应就显得太放不开了，反倒是不好。
“行，要是沈思勤愿意，让他也来吧，你放心我跟我闺女说好了，她不会闹的。我闺女说，她得让这臭小子看看，她多优秀，多少人喜欢她。”沈思健继续说道。
自家闺女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服气。
“啊？”沈思健这次更惊讶了，“成吧，我问问他。”
他觉得小弟应该不会想去。
挂了电话，闻寿宏看向坐在身旁黑了一圈的闺女。
“其实我觉得，不请沈思勤好点，大喜的日子你干嘛非得请他？不觉得碍眼啊？”闻寿宏虽然没有找沈思勤的麻烦，但心里还是有点看不上他。
这种看不上还不是因为这臭小子差点拐跑闻嫦湘，毕竟闻嫦湘没出事，他又跟沈思健关系不错，时间一长，感情上就没那么厌恶了。
他看不上沈思健，是觉得他想要靠女人靠亲戚，没出息。
“我就是想要他看看，哼，不能他白白骗我一遭吧。我就是想要炫耀炫耀嘛。”闻嫦湘歪了歪头，长发散落在沙发上。
她虽说想通了，但还有点气，她马上要去读大学了，往后也没机会跟沈思勤有什么接触，这个时候不炫耀什么时候炫耀。
闻寿宏：“我觉得他不会来。”
*****
“嗯，我知道了，后天我一定早点去，不会耽搁的。”蔺圣锦刚到家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升学宴这事老师早就跟他提过了，蔺圣锦也没多意外。
“行，后天你来我家，到时候你师兄把咱们一块接回去。”刘教授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蔺圣锦稍稍将电话拿远了点，有点震耳朵。
“好。”
挂断了电话，蔺圣锦有点犹豫要不要给沈思勤打个电话，后天中午他不能去吃饭了。
要不明天去买饭的时候亲口说？
可自己不能去是要去闻嫦湘的升学宴啊。
他心里竟然有些忐忑。
不知道沈思勤是真的不在意，还是……
蔺圣锦抿了抿嘴，最后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沈思勤发一条信息。
明天再观察一下沈思勤的反应。
如果沈思勤还有别的想法，那他们也不用继续深入接触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黏黏糊糊的人。
被众人惦记的沈思勤目前在剪头发。
是的，他在自己给自己剪头发。
拖延症要不得啊。
这头发确实有点长了，今天光顾着跟蔺圣锦吃晚饭了，完全忘记剪头发这一茬。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就没出去，自己找了剪刀和镜子，小心翼翼地将头发一点点剪短。
不讲究什么发型，只要稍微短点，不怎么难看就行。
哪怕稍微有点像是狗啃的也没什么，头发自己长两天就有发型了。
他刚剪完，手机就响了。
大晚上的谁打电话？
沈思勤很快将手机拿起来。
一看是老哥。
他飞快接了。
“哥，有什么事吗？”沈思勤问道。
沈思健犹犹豫豫地说：“二弟，闻总，后天，就是邀请咱们去他闺女的升学宴。”
沈思勤：“？？？”
闻总的闺女不就是闻嫦湘？
他看了看对面镜子中，自己刚剪的略有些狗啃的发型。
沈思勤：“……”
他不是很想去。
“我去不合适吧？”
怪丑的。
“哎呀，我也觉得不合适。”沈思健却不理解二弟话中的‘深意’，他只当小弟也觉得这场面尴尬，“闻总说他跟他闺女说好了，她不会闹什么。就是她得要给你看看，她多优秀多少人喜欢她。”
舌甘.饣并.甲鸟.臫.整
沈思勤点点头，被骗了有点脾气，他理解。
而且这事算是他承接原主的因果，沈思勤原本是不会纠结的。
只不过——他刚剪了头啊。
后天这头发能长好吗？
他看悬。
“二弟，你要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沈思健听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乐意。
“我去，这个是我欠人家。”沈思勤犹豫片刻，还是觉得这份因果要还干净。
原主在村里勾搭的村长闺女，起码明面上没说是他对象，名声上不好听，但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也打算稍微攒点钱，往后给村里修修路之类的，多少尽力补偿一下被原主攀的村长一家。
以后闻嫦湘去了大学，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他这个骗子的事，估计就能彻底放下了。
所以这个升学宴，于理他会去。
于情嘛，他有点感慨，为什么这个电话没在他自己剪头发前打过来！
沈思健：“？？？！！！”
“那行，后天我来接你。”沈思健没想到小弟会这么说，他干巴巴地说道。
沈思勤刚想要说话，手机就提醒他这边来短信了。
还是蔺圣锦的短信。
“哥要没事的话，我挂了。”
沈思健：“行，你早点休息。”
“嗯。”
挂断电话，他才能查看信息，现在的手机还是不太好用。
沈思勤赶紧看短信。
【我后天中午要去参加闻嫦湘的升学宴，中午不能过来吃饭了。】
沈思勤笑了。
这是提前跟自己说一声。
还是在……试探自己？
不论是哪种，他都高兴。
沈思勤直接给蔺圣锦打过去电话。
蔺圣锦看到沈思勤竟然直接打电话过来，他紧张地攥了攥双手，过了几秒钟他才接起电话。
“怎么了？”蔺圣锦先一步问道。
“后天我也去，闻总邀请了我们一家，说起来我得跟闻嫦湘再说一次对不起，不过她应该不想听，这也算是彻底了结了。”沈思勤快速说道，“以前我是不太靠谱，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往后不会了。”
蔺圣锦沉默了。
沈思勤一下子说那么多是为了跟他解释？
“你要说到做到啊。”
不然心动的自己，就太傻了。
沈思勤的笑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当然，欢迎蔺老师的监督。”

一劳永逸！！！
“小沈老板，你确定要推平啊。你这头发是……乱了点，稍微修剪一下就有型了。”剪发小哥劝道。
“推平。”
沈思勤不为所动。
还是推平最保险。
剪发小哥见劝不动，只能给沈思勤推了个板寸。
弧线完美的颅骨，让他哪怕是短发都不难看。
没了头发的修饰，反而将五官的优秀显示出来。
尤其是现在沈思勤没有笑，整个人显得锐利而沉郁。
沈思勤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短短的头发。
刺刺的，别说手感还不错。
怪不得他以前认识的剃了板寸的人都怪喜欢摸头发的。
确实挺好摸的。
沈思勤给了钱，又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菜。
后天去参加升学宴，今天还是要做买卖的。
还有，今天得多写个新牌子。
说明一下自己明天关店，不然放顾客鸽子就不好了。
沈思勤晃着手中的帽子想着今天要做的事。
是的，今天出门他还没忘戴上帽子。
“哎呦，小沈，你这头发，怎么弄得这么短啊？”正摊煎饼果子的王秋桃一抬头就看到一手提着新买的菜，一手拿着帽子的沈思勤。
这头发太短了，一下子就吸引走了王秋桃的注意力。
“这不是头发太长麻烦吗，每次炒菜都能绑起来，现在剃了干净。”沈思勤一本正经地说道。
王秋桃还怪喜欢头发长点的沈思勤的，沈思勤爱干净，头发永远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瞧着就特别好看。
现在的沈思勤，瞧着……有点不好惹。
“也，挺好，看的。利索。”王秋桃勉强夸了一句。
沈思勤嘴角抽了抽，其实不用无脑夸的。
“王姨我先回去了。”
王秋桃点点头。
“小沈，你这头发短了好啊，做菜就不用觉得烦了。”章旗倒是挺欣赏沈思勤现在的发型的。
多好，洗头发都省了，用手巾一擦就干净了。
可惜他头发没多少了。
真要是像小沈老板一样剃短头发，那头发就更没多少，长点还能遮掩遮掩。
“我也觉得还成。”沈思勤一笑。
反正比他剃得狗啃发型能见人。
所说他去升学宴是当路人甲的，但也不能太窘迫不是。
将新买的菜放下。
沈思勤将小卖部的门打开。
一边看店，一边整理货架。
他还早早将好容易买来的干荷叶和干蒲草拿出来。
今天要做的这个菜，光是想要把调料和这两样东西买全就花了他不少功夫，找了三家调料店才买全。
沈思勤将干荷叶和干铺草皮泡入水中。
肉够味的同时还不能腻，这两样可以调味。
今天沈思勤准备做个五香把子肉。
这两样可是点睛之笔！
将小卖部整理的一遍，又将干荷叶和干蒲草泡好，沈思勤就优哉游哉地看着电视守着小卖部。
大概到了九点半，沈思勤就起身开始做饭。
今天这个把子肉，起码要炖煮两个小时才行。
不提前准备不行啊！
选肥瘦相间带皮的五花肉。
讲究的就是个猪肉香，如果不带皮反而会不够味了。
新鲜五花肉切成厚片状，切好后用蒲草皮给一片片扎起来，防止煮烂之后散开。
煮好的鸡蛋刮几刀，方便入味。
豆腐切成片。
葱姜切好。
八角拍碎，草果去除籽，和小茴香、丁香、白纸、桂皮、花椒、香叶、陈皮等等调料包在一起。
各种香料不能太多，吃的是肉香，如果调料太多会让人吃着吃着犯恶心。
只有少量香料提香才最合适。
起锅，加油，葱姜炒出香味，加入酱油和水。
冰糖、料酒、老抽适量。
将调料包和肉放进去。
肉简单冲洗过就能用了，新鲜的肉尽量不焯水，保存肉本身的香味。
另一边，将豆腐稍微煎一下，防止待会煮的时间长了豆腐散掉。
放入鸡蛋盖上荷叶，炖煮一个半小时左右。
等到肉煮得差不多，再放入豆腐，放入豆腐之后煮的时间就不能太长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
肉煮好后那叫一个下饭。
浓郁的香味四处飘荡着，简直要把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好香啊，小沈你今个做了什么啊？”报刊亭里的吴春学坐不住了，冒出头来问。
“今天是名菜呢，把子肉！”
沈思勤觉得脑袋轻轻的。
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做饭不用担心头发干扰，还怪不错的。
他觉得这个寸头剃得值得。
“哎呦，这个菜可不好做，做不好腻得很，吃两口就不想吃了。”吴春学一听就摇头，这种大肉菜，做好了当然是好吃，吃着过瘾，做不好，那也是真腻歪。
“放心吧，吴叔，我这菜保证不腻歪。”沈思勤对于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自信的。
他趁着空闲蒸上了一大锅米饭。
隔壁的隔壁馒头是现揉的，味道很不错，他就不做面食了。
要是有人不喜欢吃米饭喜欢吃面食，可以去隔壁的隔壁买几个馒头或是面条。
他正好偷个懒，不用自己做馒头。
沈思勤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顺便注意着火候。
他优哉游哉地等把子肉煮好。
倒是把吴春学和周昌逸几个急到了。
“怎么还不好啊？”周昌逸忍不住又一次开口问。
“要等，要等啊，周叔，咱们这做饭得讲究个耐心，讲究个时机，太快了味就不对了。”沈思勤老神在在地说。
周昌逸颇为无奈。
这小沈老板，有时候比他们几个老头子还老神在在的。
怪不得能跟他们几个说到一块去呢。
“难为蔺老师了。”周昌逸摇着头叹气道。
沈思勤：“？？？”
什么意思，他怎么没听懂？
“难为蔺老师跟你个小老头相处得那么好，不过他也老成，你们是凑到一块去。”周昌逸解释道。
蔺圣锦老成？
沈思勤：“……”
他险些笑出声来。
蔺圣锦平时装得还挺像，这不把周叔都唬住了。
“哈哈哈，是是是，我们俩啊，臭味相投，都不喜欢太热闹，安安静静的说说话多好。”沈思勤回过神来后，还没忘继续往俩人的人设上添砖加瓦。
等往后他们成了‘好朋友’。
估计大伙也不会觉得奇怪，不会有多少人往那方面想。
他到不介意名声，还是那句话，一个零减去一百，最多就是变成负数而已。
反正他凭手艺吃饭，一点不带怕的。
蔺圣锦还要在学校教书和搞研究，人言可畏，还是要多注意。
“要是我孙子跟你一样想就好了，那孩子一放假就找不到人，他爹成天去游戏厅抓人。昨天还在游戏厅晚了一晚上，人都瘦了一圈。”吴春学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