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野猪的话,会把野猪肚给小神医你送来的哈!”
古羽哭笑不得:“行!”
扭头,古羽对靳不二道:“走了,去采集桃花。”
“好。”靳锋跟着他一起走,留了俩病号在家。
头都没回啊!
老黑跟孤狼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将军真是变了好多啊,竟然跟着人去采摘桃花,我看他是想赖着桃花。”
“闭嘴。”孤狼白了他一眼:“少说将军的事情。”
孤狼平时就挺沉默寡言的,也不爱说人是非,是个挺沉闷的家伙。
老黑吧嗒了一下嘴巴:“行吧,不说将军了,说说你呗?这两天听着,你咳嗽的没变,但是好像不那么严重了。”
“这几日,是轻松了一些。”孤狼小声的道:“每日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做,还不让练武,只让跟老人家似的来回走走,能不好么。”
“不一样,以前怎么养,也不见有什么起色,这次应该是有希望了。”老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孤狼:“你会好起来的。”
“你呢?”孤狼伸手,却握上了老黑的大爪子。
老黑眨了眨眼睛:“我呀……嘿嘿……。”
古羽并不知道家里俩病人之间的事情,他跟靳不二走去桃林,路上还吐槽:“什么人嘛?关系好不好,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个时候让我去他们家救命?我去他们家要命还差不多!我真怕我去了,就出不来了。”
“嗯,不去!”靳锋也支持他不去。
“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啊?”古羽脑洞大开,突破天际,胡思乱想了一把:“比如说,人已经死了,却说是我治死的?或者是关押我不让我出来,就给他们家看病?”
“那他们家是找死!”靳锋只要一想那种情况,就真的是要大开杀戒了。
“万一是沈大财主,想找我要个生儿子的方子,他能不能跟老黑他们那么大方啊?”古羽歪着脑袋看了看靳不二:“要是他真的那么大方,我就把咱们家的虎鞭鹿鞭给他吃。”
“也行!”靳锋想起挂在那里的东西,嘴角抽了抽。
“哇哦!”古羽大吃一惊的表情看着靳不二:“你这么大方?”
“他只要给得起价格,卖给他吧,可怜可怜他,就一个儿子还不成器,一个小妾……那算是他的小妾么?肚子里的那个估计也不好了。”靳锋淡然的道:“后院女人的手段而已,我就不信了,沈大财主家的风水就那么不好?只有正室所出的孩子长大成人了,其他的连个庶女都没什么名气?”
沈大财主家之所以在长河县有名气,就是因为他的风流韵事。
他们家不仅有钱,还有色,据说沈夫人的娘家在府城那也是大户人家,陪嫁过来的丫鬟也都是清秀佳人呢,可无奈的是,沈大财主家好像就正室有福气,其他人,不论是妾室姨娘,还是通房的大丫鬟,甚至是沈大财主在外面养的小情人儿,貌似都没有福气。
生的孩子,不管男女,不是死就是病歪歪,长得都不大,就早夭了。
沈大财主每年是求神拜佛啊,也没管用。
都快成了县城的一景了,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小神医也不例外:“你是觉得,问题在沈夫人的身上?”
“你说呢?”靳锋好笑的看着小神医:“你知道她的姓氏吗?”
“不知道。”古羽摇了摇头:“我又不跟她打交道,何况她的姓氏了,对她不感兴趣。”
“她姓慕容。”靳锋却知道:“慕容家旁支庶出之女,能安安稳稳的熬到嫁人,还能把沈大财主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你怎么知道她娘家姓慕容?”古羽瞪大了眼睛,明显注意力不在正题上了。
“邹空明跟我说的。”靳锋立刻就拉来了顶锅的人:“你忘了?他不是慕容家的掌柜么。”
“他?”古羽皱眉:“以后少跟他玩,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八卦……。”
刚说到这里,他们俩就到了桃林,可是靳锋下一刻,直接一伸猿臂,将小神医拦腰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同时足下一踢,将地上的几块碎石头踢了出去,然后自己带着怀里的古羽,极快的退了好几步,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桃树后面。
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快速且井井有条。
就是古羽,还有些蒙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还有男有女。
古羽被靳不二揽在怀里,转动了一下脑袋:“怎么回事儿?”
“有人埋伏在这里。”靳锋冷笑一声:“怪不得说走就走呢,在这里等我们呢!”
古羽扭头一看就皱眉了:“沈家的人!”
原来是本该走了的沈大财主家的几个人,车子不见了,估计是在路上停放,那个婆子还在,看到除了俩人之外,没旁人了,顿时又嚣张了一下:“小神医,这会可只有你们俩,我们这边人不少,婆子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只要你出诊,别的都好说,沈大财主家你是知道的,有的是金银财宝,只要你能妙手回春,沈大财主可不会吝啬银钱。”
来之前,她可是跟夫人打了包票,能把小神医请来的,而且大少爷也说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弄来,进了沈家的大门,不怕他飞上天去。
就是没想到,这个小神医还真难请,不出诊!
骗人玩儿呢?姚二姑既然能说让请他来,可见他是出诊的,只不过,主家的关系和他貌似真的不太和睦,也怪不得人不来。
但是她一定要请到人!
正为此在这桃林里犯愁,就有人眼睑的看到了他们来这边,她这才匆忙做了个打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他一个流民的身份,还能有什么人,给他撑腰不成?
不得不说,这婆子可能在后院,作威作福惯了,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再说了,她一个仆妇,也没什么开阔的眼界,这辈子也就在后院打转的那点眼力见儿。
古羽听了这话都气笑了:“你是想绑架我啊?”
“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这个婆子撇了撇嘴:“是请你出诊,有不少你的银钱。”
“张嘴闭嘴,都是银钱。”古羽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告诉她:“我是不会去的,就算是你们强行把我带去,我也不会看病更不会开方子,我不乐意!”
最后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古羽是真的生气了,这沈家跟他真是天生的冤家,最开始就被沈大少爷针对,到现在都敢绑架他了。
这种患者,说实话啊,前世今生,他也是头一次见。
以前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啊!
一言不合就绑架,又不是演戏。
再说了,这么把他绑了去,他们真的会以为,他就乖乖的听话,给他们看病了?想什么美事儿呢?
白日做梦吧?
“给我上!抓住他!”这女人在沈大财主家应该是有点身份的,她一声令下,其他人就真的凑了过来,要对他们俩下手了……或者说是对古羽下手。
古羽的确是害怕了:“靳不二……。”
这是四个人,他们是两个人,而且他一个人都打不过。
等于都要靳不二来应付,这不是被人围殴的局面吗?
“不怕。”靳锋一手揽着他的腰肢,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桃木棍子:“闭眼!”
“哈?”古羽反而瞪大了眼睛:“我们……我们一起!”
挨打业的一起挨呀?他闭上眼睛,难道就不会挨打了?
这等于是“掩耳盗铃”的另外一个体现吧?
“听我的,闭眼!”靳锋看到越来越逼近他们的几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靳不二这么严肃的样子,古羽这次乖乖低头,闭上了眼睛,可眼角却挂了一滴泪。
这是什么世道啊?
有钱了不起啊?大户人家的豪奴,就这样的素质?
他打死也不要给这种人家的不合法小妾看什么病!
别说救命了,就是眼睁睁的看她去死,也不会出手,他会闭上眼睛,就像现在一样。
希望一会儿能保护一下重点部位,不要被打断了手脚什么的,还有&。
他担心的要死的时候,靳锋已经发飙了好么。
他是被刺激了!
怀中之人,他珍而重之,连身份都不敢随便开口说破,就怕他以为自己有意欺瞒而生气,更怕他从此之后,跟自己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他看得出来,小神医是那种豁达而随性的人,喜欢这种平淡的日子,而他不同。
他的生活跟他的一点都不搭边儿。
虽然他很尊重武将,也对戍边的军士给予最大的敬意,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小神医是有隔阂的,他怕啊!
越是重视越是小心翼翼。
他如此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凭什么?
凭什么被几个家奴吓的都掉眼泪了?
那一滴泪是挂在了古羽的眼角,可却是掉在了靳锋的心上。
怒火瞬间被点燃,他让小神医闭眼睛,是怕他看到自己凶狠的一面,毕竟,他是西北边陲有名的常胜将军,这是无数场恶仗之后打出来的赫赫威名。
暴怒之下出手的他,下手那叫一个很啊!
古羽听到一声惨叫……他以为是靳不二发出来的,毕竟靳不二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四五个人呢?
可是好像不对啊?
他被靳不二搂在怀里,如果是靳不二的惨叫,应该是近在咫尺,他头上发出惨叫才对吧?
但是他听着,怎么好像是他身后惨叫连连呢?
“啊!”
“哎呦!”
“我的胳膊!”
“我的腿啊!”
“我……呃呃……。”
几个惨叫过后,靳锋停了下来,低头对着怀里人,柔声的道:“好了,没事了。”
那婆子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都要尿裤子了:“你、你敢打我的人?”
“他们要对我动手,我只是反击而已。”靳锋手里的桃木棍子十分结实,此时他一身的戾气,更想把这些人直接打死。
“不错!”突然,有人赶了过来。
是莫问先生,带着他家的两个厨子,还有张氏兄弟俩。
“你们来了!”古羽看到他们来了,顿时大喜:“快过来,他们要绑架我!”
“不是,是请你出诊。”婆子吓坏了,但还嘴硬呢:“你还把我的人打了。”
“你在胡沁些什么鬼话?”张虎第一个就爆了:“隔着老远我就看你们不对劲儿,跟我哥跑回去找人过来,就看到你们在围着他们俩,要不是靳不二身手了得,你们岂不是要得逞了?真当我们桃花坞的人好欺负是吧?”
靳锋看了一眼莫问,莫问朝他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早就来了,也看见了整个过程。
但是莫问先生没让张氏兄弟现身,而是躲在了一边看了全过程,在将军大发神威之后,才蹦出来跟人讲道理。
反正挨打的也不是将军,对方没有被将军直接打死,还得感谢小神医的存在,不然这几个人,莫问先生都能想象得到他们凄惨的下场。
不死也得的残废。
说起来,小神医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咧。
“你们来桃花坞,请小神医,他不出诊,你们就用这样的方法请?”张龙身为桃花坞的村长,这会也气得不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去衙门说说道理。”
“去什么衙门?请个大夫出诊还把我家的人打了,真是荒唐!”结果这个时候,又有人来了。
是沈河!
沈大少爷。
他带了七八个人来,那婆子一看到沈河,就跟看到了财迷见了金子一样:“大少爷!”
跑过去就跪地上,一顿哭诉:“大少爷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来请小神医,结果被人打了,他们几个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老沈家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啊!大少爷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不得不说,这颠倒是非的嘴上功夫,的确是厉害。
但是这做派就让人无法苟同了,尤其是莫问先生,那眼睛里明晃晃的鄙视,太让沈河,沈星河这个大少爷难以自处了:“行了!给我闭嘴。”
他一发火,那女人就自动消音了。
古羽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女的声音尖利,还沙哑,估计是上火了,或者平日里就牙尖嘴利不饶人。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不出三年,这女人肯定会成为一个哑巴。
但成为哑巴也好,她太能说会道,又无事生非,还颠倒黑白。
“古一凡,我请你去我家看病。”比起这个仆妇的没用,沈河对几个伤了的仆役也不关心,还是看的古羽。
“我说过了,我不出诊的。”古羽还是那句话:“要么病人来我的竹林医舍,求医问药,要么就另请高明。”
沈河握紧了手里的折扇:“你是想见死不救了?”
“我还没看到病人死在我面前呢!”古羽嗤之以鼻:“何况,你们家这种高门大户,我可不敢随便登门,怕进去了出不来。”
“你们就这么请人的?换了我,我也不去!”张虎就站在小神医跟靳不二的前面,保护的姿态摆的足足的,尽管前头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扶他们起来,连他们的大少爷沈河,都没看过他们一眼。
“你!”沈河不屑跟农夫猎户打交道,他只看古羽,并且语出威胁:“你若是不去,我家里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对人说你孤高自傲,既然不能悬壶济世,何必开什么竹林医舍?当什么小神医?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你觉得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吗?”古羽反唇相讥:“我的人品如何,将来是先生们说了算,是大人们说了算,是朝廷说了算,更是圣上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品评我的名声?你连县试都没参与,贡院都进不去,还敢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人了啊?”
古羽跟沈河,俩人就是话赶话,说的都挺快,也容不得旁人插嘴。
张氏兄弟跟靳锋无法插话,但是莫问先生却可以:“不错!沈河,你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
“莫问先生。”沈河看到莫问这么向着古羽,气不打一处来:“学生只是来请人出诊,又不是不付给他诊费,为何不去?”
“这样的邀请,换成是我,我也不去。”莫问先生翻了个白眼儿给他,特别不优雅的道:“不如我们一起去衙门走一遭?今天的事情,必须要说个清楚明白。”
“去衙门就去衙门,让人看看竹林医舍是怎么对待求医问药来的人!”沈河觉得去就去,他不怕啊。
这次他可是有证人,他们家的下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要是他还能忍住,那以后老沈家也别在长河县生活了。
谁都能欺负他们家一把,还不得被欺负死了啊?
“不用去衙门了,衙役来了。”结果靳不二一指他们的身后。
莫问先生乐呵呵的打开了折扇,自己给自己扇风,一股子文人雅士的做派。
其他人往那边看,真的看到了两个衙役,骑在高头大马上,就是这造型,让人挺一言难尽的,这俩人的马头上系着大红花,跟平日里成亲的新郎骑得差不多。
还有啊,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佩刀,而是铜锣!
铜锣在这个时代,是被视为好运和吉祥的象征。
在庆祝喜事、祈福祭拜等场合,铜锣的锣声清脆响亮,能够营造欢乐、祥和的氛围。
另外呢,铜锣还被用来表示权力和威严。
在这个封建时代里,官员在接受任命、出行,钦定状元时,均使用铜锣声进行庆祝;铜锣也被作为“召集军队”的信号器使用。
还有就是铜锣常常用于民间镇痛、排恶气以及驱赶厄运等仪式。
来的是两个衙役,这让古语莫名其妙,莫问先生却拍了拍巴掌:“好事儿啊!这是来报喜的官差。”
“报喜?”靳锋猜到了点什么。
“喜从何来?”古羽还一头雾水呢。
“肯定是来报喜的啊,我们这里能需要官差来报喜的只有你了。”靳锋拍了拍他的后背:“肯定是放榜了。”
他们的身份都不用什么报喜的,如果真的有事情,来的肯定是传令兵,而不是衙役。
古羽这边刚笑了一下,随后立刻警惕的看着沈河:“放榜了你来请我出诊?还用这种方式?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他这个怀疑,太符合逻辑,时间也刚刚好。
不由得不让人起疑心啊!
连莫问先生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沈河,沈星河!”
作者闲话: 江湖有话要说:你们猜,这沈大少爷是要干什么呢?
第189章 尔等高攀不起
但是不等莫问先生发飙,沈河就赶紧否认:“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根本没去看榜文。”
他看什么看啊?
连院试都没考过,回家被父亲一顿骂,小娘又说肚子疼,把父亲霸占了好几天,母亲又拈酸吃醋。
这会儿来也是想找个办法,哪怕不能羞辱这个流民一番,也要让他被指使的团团转才好。
不然这口恶气他不出,总觉得胸闷气短,无法安眠。
一想起来就心口憋的慌。
可惜啊,不等他继续狡辩,其他人已经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了。
因为报喜的官差来到了眼前,来的还是熟人,姚楠和姚棣哥俩儿。
“恭喜古羽,古一凡,今科县试秀才,文榜第一!”俩人骑着高头大马来的,穿的崭新的衙役服饰,还带着俩绑了大红花的铜锣,一看到古羽,先敲了一下,然后一串儿信息就砸到了古羽的脑袋上:“小神医,您是案首啊!”
大家顿时,沸腾了啊!
案首,案首啊!
全县三五百个人考试,童生试那会儿就掉了好多,能院试的只有一二百人,县试的时候更少,只有五六十人。
而小神医不仅考过了,还是一个案首。
“等等!”靳锋问了个大家伙儿都还稀里糊涂的问题:“这次考试,取中了多少人?”
“十二个。”姚棣给了个明确的人数:“其他的都没过,而且这十二个人里,小神医的年纪最小。”
也就是说,其他人都比他大,甚至大很多。
读书的时间肯定更长。
三五百人,最后只有十二个人成为了秀才,这淘汰率也是没谁了。
而等在一边的沈家的人有些傻眼了:“不是,那……这……。”
“这什么这啊?你们干什么的啊?”姚棣看他们这群人,刚才好像是跟小神医干什么来着?
沈大少爷也在此地,听了这个消息,胸口顿时更憋闷了,喘气都粗了许多。
姚氏兄弟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满地打滚哀嚎的,好像是他们老沈家的人?
大家都在县城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个个都混了个眼熟,但没有什么交情。
姚楠也警惕地看着他们:“小神医,他们什么人啊?”
“企图绑架我去他们家,给看诊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古羽眨巴着大眼睛,十分无辜的一摊手:“我说了,我不出诊,他们就说姚二姑在他们家,还威胁我如果不去……?”
后头的话,他没说,但是姚楠跟姚棣已经炸庙了!
“我二姑在你家怎么了?”
“你们敢无辜扣押良家妇人?”
这两个人不能不生气啊,他们俩就是姚二姑接生的,说起来姚二姑还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而他们还想将来指望姚二姑给他们未来的媳妇儿接生呢。
一般人家生孩子,都是要找信得过的稳婆。
而桃溪镇有姚二姑这么一个熟练地稳婆坐镇,大大增加了产妇和新生儿的生存率。
她要是有个什么事情,他们俩回去也不好跟族里交代。
另外就是都姓姚,都是一家人,自家人不能被外人欺负了啊!
“没有,没有!你们俩不要胡说,我们家只是请姚稳婆过去,看看产妇而已。”沈河赶紧否认:“再说了,她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想到姚稳婆的样子,沈河就对她,非常不感兴趣。
莫问先生在一边提议:“不如两位跟着沈大少爷回去沈大财主家吧?看看姚稳婆究竟如何了?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万一呢?这沈家多嚣张跋扈啊?连小神医都要强行带走,要不是靳不二身手好,这会儿俩人指不定什么遭遇呢。”
莫问先生这么一说,姚氏兄弟觉得有道理啊!
“对对对,我们去你家,看看我二姑。”姚楠立刻就决定,听从莫问先生的建议。
“我家无缘无故的有官差上门,像什么话?”沈河不高兴了,没什么事情,衙役上门是很晦气的哦。
“都在一个县城里住着,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那点儿龌龊事啊?”姚棣却对他的拒绝言辞嗤之以鼻:“别想说的好听,糊弄我等了事,今天不见到二姑,我们俩是不会离开你们家的,走,现在就走!”
“对对对,宜早不宜迟。”古羽也道:“千万确认了二姑的安全,最好是送二姑回家。”
在沈大财主家,他终究是不放心。
“不是我……。”沈河还想说什么,可惜俩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走了走了,正好你们还有车子,赶紧的上车走人。”
“他们还上着……。”沈河指了指地上哀嚎的人。
“你们不是还有人等在外面吗?把人抬上车,赶紧的回去吧。”古羽看了看靳不二:“自己找人接骨去,我这儿恕不奉陪了。”
“你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你不出诊,那我们来上门看病,总行了吧?”沈河气急,这些人也是没用的东西,一个个连个乡下人都打不过,气死他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莫问先生都听不下去了:“他们只是你沈家的下人奴仆而已,小神医却已经是秀才公了,是本届科举的县试案首,别说他们了,就是你们沈家,也是高攀不起的,还看病?看笑话吧!”
要不怎么说,莫问跟靳锋是臭味相投的合作伙伴呢。
这俩人平时不说话,一说话能怼死人。
“他,你们高攀不起!”靳锋也来了一句,刚才他光顾着生气,也不敢出声,怕自己一时冲动,当着小神医的面,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先把人灭了再说其他,那就更不好了。
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让此事轻轻揭过去。
“对,你们高攀不起了,赶紧的走吧!”张龙也道:“有两位在,我就不去衙门了,你好自为之,沈大少爷,不是谁都能被你们家呼来喝去的!”
他们都这么说了,又加上是在古羽的面前,沈河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又有两个衙役在,他再怎么张狂,也不会跟衙役动手,那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何况他还没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