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觉没有临行之厉害，虽然看不清哪吒表情，但是能看的见哪吒一举一动，看他那样就知道在准备什么大型动作节目。
“厉害吧。”临行之一副邀功的模样。他对他的崇拜者一向很好的，不过古往今来粉他的实在有点少，但是比饕餮还是多一点的。
虽然大多数都是些嗜杀成性的滚蛋，他主判善恶，自然不可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但他们作为粉丝，自然是有福利的，别人都是被警察抓住，然后受刑致死。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作恶呢，就被他塞回奈何桥回炉重造了。
而池迟绝对是他最合心意的小粉丝，他给池迟找了这么好的地方，晚上多摸两下应该不过分吧。
真想池迟一辈子都住他房间。
“确实厉害。”池迟敷衍两句，认真看哪吒的动作，“这是表演，驱魔乱舞？狼奔豕突？”
临行之插话进来，“感觉像是抱头鼠窜。”
两个人看了许久，最后临行之问池迟，“你觉得有参考价值吗？”
池迟顿了顿，斟酌一下措辞，“我觉得这舞……挺阴间的。”
“确实。”
两个人又站在窗边想看猴戏一样看了会哪吒，看着哪吒正在自娱自乐，假装获奖，一堆人给他拍照。
池迟突然被启迪意识到了什么，又想起开叶当初和他说了什么。立刻心头一紧。临行之百分之八十当初就现在这里看他和开叶，现在最重要的是试探他听没听到。
他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问临行之，“临行之，你在这里能听见哪吒说什么了吗。”
“啊？听不见啊，太远了。这得让白泽来听才听得到吧。”临行之回答。
池迟稍微安下心来，“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位置的？”
“就上回你和……”临行之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偷窥的罪名嘛？
“我和开叶，在那里拍照。”池迟“好心”替他补全。
“额……”
“所以，我那些傻样子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你也像现在这样躲在这里笑话我是不是！”池迟突然发难，其实没这么气的，主要是刚刚才想起来自己四肢不协调的样子一下子就羞愤了。
“没没没！真的没！我什么都没看见。”临行之赶紧解释。
“听你这么说，你就是看见了。”池迟蹲在地上，觉得自己今天丢脸丢到家了。尤其是在临行之面前丢脸。
临行之则是跟着他蹲下来，顺着自己的心意揉了揉池迟的发旋，果然如他所料，依旧是软软的，“是看见了。看见一个特别可爱的小人在那里动来动去，就像个八音盒，是看了就想买回家那种。钻来钻去的时候就像小仓鼠，可爱爆了。”
池迟心跳微微加快，舌头轻轻伸出润润嘴唇，眼睛微红盯着临行之，“真的吗。”
临行之目不转睛地看着池迟的嘴唇，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真，真的，真的可爱，想亲……亲近亲近那种。”
“喂？池迟，今天临行之有点怪怪的啊。”饕餮悄悄凑过来，怼了怼池迟迟的胳膊肘。
“嗯？什么？”池迟顺着他的目光投过去，
只见今天的临行之，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着老板椅晒太阳，摇扇子，反而在取件那里盯着来来往往的亡魂，确保他们没有取错件。
“有句话叫做事有反常必有妖，你看那王母娘娘刚体会两天七仙女在膝下承欢，转头就发现老七早就跑人间。你再看看顶着天眼的二郎神杨戬，他妹妹哥哥长哥哥短却突然失联，现在每天都唱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饕餮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细细分析。
池迟听着这段顺口溜，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难不成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跟开叶混的时间长了，这文学水平蹭蹭上涨啊。”
“害，上回哪吒说要更新地府引进电视剧，我跟着开叶看了几集就学会了。”饕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啥电视剧啊？”
“好像叫地府新说唱。”
池迟拍拍饕餮的肩，“行，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说唱之王。”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就让饕餮去街上卖艺，天天唱跳RAP，兴致上来了来段freestyle。
恭维几句饕餮把他忽悠走，池迟的目光也盯上了临行之。他装作无意的走进靠里的一个架子，通过快递盒之间的空隙盯着临行之。
只见临行之若无其事的嘱托年龄大一点的亡魂，“看好了，不要取错件。”
“哦哦，我再看看。”老年亡魂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核实身份。
临行之也不催，反而小幅度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对老太太开口，“阿婆，知不知道咱们这边有一个选美的投票啊？”
“啊？选美？没兴趣，阿婆我都是挑小伙子的，年轻的时候没享受过，老了我天天往酒吧跑，那小伙子一个个帅的哟～他们还骂我死了一定下地狱，但是现在你看我现在过的不挺好。女人呀，还是死了老公以后最开心了。”
亡魂撩了撩发白的头发，推了推老花镜，拍着临行之的肩膀，“脸看着还不错，就是穿的太多了，小伙子。怎么穿勾引不到我们的，啧。哪天碰见判官，我应该跟他说说，这么大个阴间不搞个酒吧啥的，咋带动经济啊。”
临行之窘迫的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两声，示意阿婆少说两句，声音低一点，不能让别人听见他跟阿婆讨论去夜店，不然判官下一步就该用影响中老年人健康生活的理由把他抓了，还去个啥酒吧看美色和风景，不如来他身上看八大酷刑。
池迟聚精会神盯着他们那边，阿婆说的话也听的七七八八，不由得嘴角上翘，人家阿婆说的对，经济建设也不能忽略了精神需求啊。
“小伙子，别这么保守，大清都亡了100多年了，真封建。”阿婆皱着眉教育他，享受生活才是女人变美的第一要素，这都不懂。
临行之不想跟阿婆讨论封建还是开放的问题，他轻轻咳了两下嗓子，换了一下说法，“不是选美比赛，是选小帅哥比赛。里面有很多都是小帅哥的，阿婆你到时候记得给池迟投个票，池塘的池，迟到的迟。”
“行行行小事小事，长的好看的话，阿婆给他搞个后援会都行。”
“诶诶，谢谢阿婆哈！”临行之扶着老太太走出菜鸟驿站，暗暗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神兽，就拉拉票这种事情，洒洒水就可以干了，简直轻车熟路。
他回头想继续拉下一个人，却被一颗毛茸茸的头吓了一跳，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后前的池迟。
“吓死我了，你不去算你的账，站到这里干什么？”临行之拍拍胸，问池迟。
“我还想问你呢，你今天怎么没有摸鱼？还……这么勤奋。”池迟嘴角含着笑意，盯着面前的人。
临行之无端的觉得今天的池迟特别好看，特别明艳，尤其是这嘴角的一抹笑，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
“咳咳，没啥，你不是让我把你的枕头
钱挣回来吗？我既然答应你了，不可能食言呀。”临行之回答。
“那你跟阿婆在说什么？”池迟逼近，两个人的距离堪堪放得下一个拳头。他觉得现在窘迫的临行之看着特别有意思，尤其是这种想瞒，但是瞒不住的感觉。
“没啥，阿婆说这个快递有点问题，我们两个就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讨论。”临行之不敢直视池迟的眼睛，模模糊糊说到。
“我觉得不对。而且我觉得如果我说，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攒的那堆瓶子全部当废品卖掉，你应该就会跟我说实话了。”池迟送他一个善意的微笑，露出八颗标准的洁白牙齿。
临行之能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上次他口出狂言，说想亲池迟，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害怕池迟觉得他在骚扰他，慌忙找补说是想亲近亲近，意在说明池迟人长的特别和蔼可亲。
忽悠过去之后，他自己蹲在地上，越想越觉得池迟在比赛上肯定不能唱歌跳舞，最后可能什么奖也拿不到。为了让他在前期的预热比赛当中可以先获得个小奖，只能勤快起来，多拉几个亡魂给他投票。
但是他这样说，岂不是太丢自己被崇拜者的面子了？要是对崇拜者这么好，池迟岂不是要被自己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虽然他心里挺爽，但是为了保持被崇拜者的逼格，他才不要这样说。
“我就是不想让哪吒那个丑东西获得冠军，你长的比他好看，当然也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应该是阴间最好看的。所以我就决定辛苦辛苦，把你捧上第一的位置，主要是哪吒太有碍观瞻了，跟喝了日本核废水一样，那么多头那么多胳膊。”临行之不敢直视池迟的双眼，扭着头，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池迟被他逗的心里乐开花，上面那大段话，里面估计就只有觉得池迟好看，还有觉得哪吒丑是真的。还非要搞个先抑后扬，又想别人听出来，又不想说的太明显，结果最后不伦不类。
“行！刚才你说我好看的份上，那我就原谅你了，不扔你瓶子了。”池迟挑挑眉，兴高采烈地跳着往回走。
边走边想着临行之这几个瓶子忽悠得来的钱该买个什么样的枕头。买个甄嬛同款攒金针软枕？还是粟玉枕头？
算了，买个最便宜的吧，免得哪天被临行之拿去关闹钟，惹得他又心疼好几天。
正想着，黑白无常一前一后拿着平板电脑进来了。
池迟心情颇好，“呦黑哥白哥，更新设备了啊！看来这两天经济建设初见成效啊。”
“又说笑。”白无常顺手带着池迟一起做到小沙发上，全程忽略一旁的黑无常。
池迟懂了，这是黑无常还没哄好呢，他给了黑无常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黑无常看见了，欲哭无泪，谁能告诉他那天晚上究竟发生啥了，不是好好的同床共枕呢，怎么第二天小白又翻脸不认人了。
“我来，是因为还有十分钟这个选票系统就会更新上线了。我跟你们一块来跟进一下比赛进程。尤其是哪吒的照片，根据牛头马面说，特别的帅，想着大家一起来揭露一下。”
池迟点头，懂了，俗称一块看个热闹，顺便看看哪吒的笑话。
几个人听见了，也纷纷围过来。一起盯着白无常的平板屏幕。
哪吒可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帅已经成为一个有待商榷的事情，还认为就是表面意思。随便拱了拱就把抱着小火的杨戬拱到了后面，叉着腰，一副万分自豪的模样。
“我的这个照片拍好了以后，饕餮帮我精修了一下，据说要是放到网上都能引起一片小姑娘尖叫那种。”
开叶对此表示质疑，他问饕餮，“哪吒说的是真的吗？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P图技术诶。”
“那可不，就我这技术，当年差点成网红。你们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这照片p好了我直接给哪吒传上去了，看都没让他看。因为不需要审核，这就是第一名应该拍出来的照片。”饕餮把哪吒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要是不说哪吒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也是老龙王的儿子，俩人留着一样的血呢。
“行了，别说了，马上就可以刷出来了。”白无常盯着屏幕上方的时间，“十，九，八……二，一。”
白无常修长的手指往屏幕上一滑，符号开始加载，随即，50多名参赛者的照片一起出现在屏幕上。
几个人一行一行的往下找。
先看见了池迟的，他走的清纯阳光风。池迟站在彼岸花海中，冲着镜头微微一笑。应该是开叶抓拍的，阳光也透过云层温柔地撒在他身上，看起来就是自然和巧合的完美结合。
只是两边还突兀的打着广告，“阴间唯一快递供应商，黄泉河边菜鸟驿站。”
临行之第一个笑出来夸夸，自动忽略广告词，“真帅，这才是拿第一应该拍出来的照片。”
池迟也笑着对开叶说，“辛苦开叶了，拍照片也累到你了，没想到能给我拍这么帅。”
饕餮打断几个人的恭维，“别墨迹了，快找哪吒的！”
于是一堆人紧盯着屏幕往下找，终于在最后几张发现了哪吒的名字。
池迟要不是下面哪吒的名字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来，“这……这……是帅……哈？”
“我就说我的照片肯定帅吧，你们都惊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哪吒硬凑过来，看到自己照片的时候，头上顶满了问号。
“这是我？”
只见上面的照片确实是哪吒，只不过戴了黑框眼镜，头发也被全部抓起，最重要的是叠了许多花花绿绿的滤镜，甚至前面还用火星文写了一串——“爱我，你怕了吗？”
池迟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饕餮的网名，他都已经叫掏心的承诺了，为啥哪吒还能这么相信饕餮能把照片拍好。
“饕餮，你不是说你往前数几年，差点就能成网红？”开叶怼了怼饕餮，十分好奇的问他。他不好奇饕餮为什么撒谎，他只好奇，这个胃比脑子都大的人，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饕餮看着照片，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还十分骄傲地盯着众人的反应，“对呀，我前些年去人界的时候，他们就雇我给他们拍网红照片，那我的作品风靡整个qq空间嘞。”
池迟懂了，估计那个时候还是零几年，那时的人间被一种潮流席卷着，人称非主流。
饕餮不是没有能力，只是生错了时代。
哪吒捂住了眼睛，不愿直视眼前的一切。此时的他不想努力，只想逃离。人家是从此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你，他是宁愿被流放八千里，回来的时候三界的人都换一批。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不是投胎的时候瞎了眼，而是选了你做了摄影师。”哪吒四十五度望天，但愿让大雨将世界颠倒，让他的泪水向上流，下来的时候都变成冰雹，砸碎饕餮的头。
一直盯着平板屏幕的白无常，指着上面的弹幕，安慰哪吒，“没事的，哪吒你看，上面有好多那个年代下来的亡魂都把票投给了你。”
“什么？”哪吒赶紧放弃凹出的锋利下颌线，看向屏幕。
“这真的是哪吒吗？一点都看不出来诶。”
“哪吒已经长这么大了呀？我还以为还是个小孩呢。”
“哪吒的照片走的是怀旧风吗，好像我年轻的时候拍的照片，这个票我给他投了！”
“下来了以后就没看见这么正的照片了，哪吒少爷，老奴这票您收好。”
因为哪吒的照片实在是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在一众精修的艺术照中脱颖而出，也有不少乐子人把票投给了哪吒。
一时之间，哪吒的票数居然在刚开始没几分钟的时候就冲到了第一。
“我去！这样都行！啊啊啊啊！你们拍的再好看也没用哈哈哈哈！”哪吒激动了，这个世界可能是属于帅哥的，也可能是属于美女的，但最终都会属于乐子人的。
他抱起饕餮，就在人家的侧脸上亲了一大口，“你是真牛啊！下次有这事还找你，只要哥在，这一天绝不让你在阴间没饭吃！”
他哼着不知名的愉快的小调，快乐的去工作了。感觉白无常说的七八九十个零已经是探囊取物。等钱到手了，谁还干这垃圾活？分分钟把菜鸟驿站收购了好不好。
开叶看着他愉快的背影，不服输的鼓起了嘴，“池迟，那种照片我也能拍，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拍，你重新传一下，我绝对拍的比他好看，你也能赢！”
池迟还没回答，饕餮先第一个站出来拍着胸脯表忠心，“你们拍去吧，拍出来我给你们p，我P图技术可好了！”
“切！”开叶背过脸，不想搭理他。不怪饕餮技术好，只怪哪吒长了嘴。原本事情很简单，剑走偏锋不算难。偏偏哪吒拉仇恨，就怕开叶把手分。
一对闹别扭的黑白无常就够这个菜鸟驿站受的了，作为店里的小老板娘，池迟到现在还不能回自己房间睡觉呢。再来一对估计要么饕餮跟蝙蝠取取经，睡天花板上了，要么跟黄泉河里的亡魂永相随，他们唱歌饕餮跟着嘿嘿嘿。
“没事没事，不用重新传照片，我觉得这样都挺好的。要是真p上什么爱我你怕了，我还怎么节省广告费？”池迟赶紧推脱，他十来岁的时候，吃住还在孤儿院，自然也没有钱和心力去搞什么非主流，所以现在一张黑历史照片都没有，他非常庆幸。
要是真的再去拍一张哪吒同款，那估计来菜鸟驿站的都不是来取件的了，那都得叫家族聚会。哪吒是族长，他是副族长那种。
“好吧……”开叶只能答应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只有临行之冷着脸看着哪吒领先的票数，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审美正常的人不能多一点？要他说，这么多照片，里面就池迟的照片最好看。
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谁家好人参赛照片两边还打广告啊。
池迟也开始准备自己的拉票节目，唱歌跳舞是一定不行的了，不然容易跟哪吒一样鸡立鹤群。
他坐在后院的小凳子上，闲来无事把临行之给他的必咎抱出来玩。
“啾啾，你说我表演个什么节目好啊？我这个死因已经够普通的了，要是真搞个普普通通的节目，还不如不去。但是那么多朋友都要来看我了，我可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池迟托着腮，敲着剑身深思熟虑中。
这时，临行之也跟着走了过来。池迟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前面一堆忙忙碌碌的人中，看着太突兀，才跑到这里来的。
“你不会要舞剑吧？”临行之猜测，“也不是不行，我在下面帮你控制剁肉刀，然后你在上面随便掰扯两下就行了。”
池迟也在脑海里面幻想了一下，阴间亡魂是多的是，但是有法力的，可一个都没有，要是真搞这样一出双簧，那岂不是可以震惊四座？
他点了两下头，刚想跟临行之商量一下，哪吒从天而降。
“哟，你俩都在呀？小心眼子，你能不能把你那把剑借我试试？”哪吒眼睛直勾勾盯着池迟怀里的必咎。
“你是在叫临行之嘛。”第一次听这个称呼，池迟居然觉得挺贴脸。
“不借。”不等哪吒回话，临行之直接用两个字拒绝了他。
“我看你天天在这里呆的皮都软了，也用不着他呀，借我试试，我表演完就还给你。”哪吒谄笑两声，“你借我使使，然后礼尚往来，我把张果老的毛驴搞出来，给你骑两天。”
“那头毛驴还没池迟高，走100米消耗一根胡萝卜，还用你搞？张果老天天在网上叫嚣着免费撸驴。”临行之非常不屑。
池迟赶紧装作无意的去问哪吒，暗戳戳想套出他表演的节目，“你用剑干什么呀？哪吒三太子也会用剑吗？”
“切，我什么不会？”哪吒骄傲极了，只觉得那份奖金马上就要到手，一时之间也有点飘，不过马上又机敏起来，“你这孩子看着挺单纯无辜的，是不是跟你旁边这个人学坏了呀？还知道套人话了，不过我才不告诉你，这可是个大秘密。”
说完还觉得没说够，又补了一句，“反正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给自己拉拉票，看看能不能拿个选美比赛冠军。”
但是他不知道这个比赛老板娘从来没有自己亲自下场拉过票，这句话可是惹恼了真正的拉票人。
“那我们就问问必咎吧，看他愿不愿意跟你走。”临行之微笑着，只是这笑意怎么也到达不了眼底。池迟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哪吒要遭殃。
话音刚落，池迟手里的剑飞了起来。
临行之问他，“必咎，你愿意跟他走吗？”
只见宝剑左右扭着身子，只是剑身太硬，怎么也弯不过来，但还是让在场的三个人都看懂了，它在摇头。
池迟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是，它什么时候有自主意识的？
“它不愿意，你还是去找二郎神那头蛟吧，那种东西花心的很，你随便卖卖颜值就跟你跑了。”
随便几句忽悠走哪吒，池迟赶紧问剑的主人，“它这是生出剑灵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难不成真的是我跟它唠嗑唠出来的？”
临行之用看笨蛋的眼神盯着他，“笨死了，不都说了我可以操纵它吗？我刚刚左手伸在背后就是控制他，这都看不出来，以后少跟哪吒说话，他的智商都传染了。”
“那，那也不对呀？”临行之忽悠哪吒是他一贯的做法，但是哪吒已经在他的底线上左右横跳了，就拿把剑忽悠忽悠，不借给他，就完事了？不应该啊。按理哪吒这回不死也该脱层皮呀。
临行之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对着池迟笑的开心，他把左手从身后拿了出来，冲池迟摇了摇手机，上面正好停留在短信页面。
发件人：一个匿名的好心家庭福利员。
收件人：托塔李天王前陈塘关总兵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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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小笨蛋，我刚刚闲的没事，还给他爹发了条简讯，邀请他来看哪吒的表演。”
第42章
临行之在后院走呀走，走呀走。最后盯上了后院的一棵歪脖子树，这棵歪脖子树他们来的时候就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不发新芽，不落叶子。
要不是枝干和叶子都跟普通的树一样脆脆生生的，一折就断，他们都要以为这是棵塑料树了。
“嘿嘿，就你了！”
临行之将必咎身形放大，直接插进地里，大刀阔斧的几下，就把这棵树连树根带土都挖了出来。
“你这是干嘛？人家在这里长的挺好的，也不碍事，人挪活树挪死，你别弄死了。”池迟赶紧上前阻拦，虽然这棵树看不出年龄，但是池迟总感觉挺亲切的，时不时也给它浇个水什么的。
“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你平常那么照顾这棵树，现在也到了它给你回报的时候了。”临行之笑得一脸深意。
“啊？”池迟不知道他要作什么幺蛾子，但他的性格虽然称不上稳重，但应该……惹不出来什么祸吧……
“你去楼上偷会懒，累了一天了，休息休息，一会我叫你下来你再下来。”临行之神神秘秘地说，只是他手上举着一棵树，树根上的泥土时不时还掉落在他的头发上，怎么看怎么喜感。
池迟也悄悄弯了弯嘴角，心里知道应该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也就配合地说道，“行，那我就学学你，摸摸鱼。”
没想到临行之的速度还挺快，池迟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听见楼下叫他的声音。
“诶，来啦！”
临行之看见他下来，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把他的视野缩小到自己想让他看见的范围，拉着池迟的手腕，把他引到前门外。
“小老板娘，现在给你看池迟拉人投票系列活动，首先你往左边看。”临行之往右挪了一下，让他看清左边在一个大型玻璃柜里面的小火。玻璃柜里面细心的做了许多童话风格的布景，小火捧着胡萝卜吃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