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病人这种脏活累活盛父怎么可能让姜宁代劳,立马拒绝了,拿出水果招待姜宁。
盛母这几天恢复得比较好,不过仍旧是那句话,不能再摔了。
她在睡觉,盛父约姜宁到外头说话。
“盛飞昨天来看她母亲了,这些天他来得比较勤快,我想是你的功劳。”
“盛飞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你们,我是劝过他,但没有人会为了三两句话改变自己,他一直都很在乎你们。”
盛父沉默着,没说话。
“彬彬的离开,一直都是我们心中的痛,后来有了盛飞,我以为我们会开心点,但依旧没有。”
“binbin?”
盛父:“双木林的那个彬,是我大儿子小名,小时候找算命先生排八字,说他命中多水缺木,所以小名用了那么多木。”盛父说到这儿,想到那场海难直摇头。
“确实是我们没有好好爱盛飞,导致他很缺爱,也导致他性格不太好,容易犯错误。”
后面一句话,姜宁有疑问,“错误?”
“你盛伯母跟我说了你和盛飞的事,你们分了?”
姜宁说:“是。”
“不能挽回了?”
“我跟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盛父点点头,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盛伯母之前给过我一个手镯,她说是您母亲给她的,当时我没好拒绝,等改天我拿给你。”
“如果给盛飞方便就给他吧,做不成情侣也能做朋友不是吗?你们在同一个圈子同一个公司,应该相互扶持才是。”
“我知道的盛伯父。”
二人聊了会儿天,回到病房的时候盛飞母亲已经醒来了。
她也问及他们俩人的情感问题,隐去盛飞把自己当成叶默替身那一段和绯闻不断那一段,姜宁如实说给她听。
“没事。”盛母拍拍姜宁的手,“没事,分就分呗,年轻人分分合合很正常。”
“你们已经很难了,感情这件事一定不要为难自己,一定要真心喜欢才能在一起,这样才开心。”
“开心……”姜宁喃喃。
“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开心吗?你和盛飞在一起不开心,那就分开呗,你甩盛飞,伯母不怪你,你盛伯父也不怪你,没人会怪你的。”
盛家二老很善解人意、也很能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姜宁垂眸,盖住眼眶中星光点点,点了下脑袋。
这过程中,他们二老竟只字不提盛飞对他的救命之情。
他之前口口声声同盛飞说,五年倾尽所有已经还了他的救命之情,可是真的能还吗?还不了。
“听盛飞说,你们已经分开一年了,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姜宁想到了白赊月,回答:“有一个人,他挺吸引我的。”
“有盛飞帅?”
姜宁垂眸含笑:“是挺帅的。”
“对你好吗?”
“好。”
“那惨了,盛飞那小子没希望了。”
知道盛母在说笑,俩人同时笑开。
又陪了盛母一会儿,临走时在过道上与盛飞擦肩而过。
二人都顿下脚步。
盛飞没有刮胡子,看上去有点颓废。姜宁想找盛飞说说话,他上前一步,盛飞转身离开。
也许就像白赊月说的,他需要时间。
下午没什么事,老陈开车转悠着来到白赊月公司楼下。
姜宁坐在车里不动,老陈问:“不上去找他吗?”
“他应该很忙吧。”
老陈看了看秘书传给他的用车表,说:“不出门、不开会的话一般也不会很忙,那个位置,任何事都可以亲力亲为,同样的,任何事也都可以不用亲力亲为。”
姜宁还是发了条消息给白赊月。
白赊月语音道:“从专用电梯上来。”
这座电梯是给白赊月一人用的,姜宁乘坐在这一方空间,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上到总裁办公楼层,秘书站起身向他弯腰行礼,姜宁也对着对方弯了下腰,那女秘书便把姜宁引到白赊月办公室。
来过几次,这几个秘书对他的身份很熟悉了。
秘书关上门,白赊月抬头看了眼姜宁,便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姜宁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正在画建筑设计图纸,办公桌上堆满了一桌子的设计稿纸,右下角是建筑师的名字。
大概是不满意,自己在设计。
可以不用亲力亲为,但是白赊月喜欢亲力亲为。
画完最后一笔,白赊月才抬眼看向姜宁:“还顺利?”
“挺顺利的,他爸妈都是很好的人,但是要走的时候看到他了,我想跟他说话,他转身就走了。”
“已经分手,再多思虑也是徒劳。”
姜宁点点头:“我知道。”
白赊月泡茶,姜宁坐在对面,白赊月一边为姜宁斟茶,一边拿起手机问韩焘。
[出去散心,去哪里比较好?]
韩焘回复得很快:[你心情不好?]
白赊月:[不是我]
韩焘秒懂,发来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又说:[到我滑雪场去吧,我明天正巧要去那边谈生意,本来就想约你陪我一起去,所以现在…索性一起?]
白赊月:[可以,但不知道他会不会滑雪]
韩焘:[不会正好,你上手教他,暧昧调.情就是这么来的]
白赊月看着这四个字,韩焘的玩笑话,好像也并不那么无聊,他回复:[可以]
韩焘:[那就今晚出发,坐我飞机]
白赊月:[好]
放下电话,白赊月问姜宁:“这两天空?”
姜宁:“不拍戏,就挺空的。”
“韩爷让我陪他一起谈生意,你也去。”
姜宁点头:“哦。”
“今晚出发,在那儿呆一两天的时间。”
“哦。”
到了车上,白赊月又问他:“会滑雪吗?”
“不会,我比较怕冷,连滑冰场都没去过。”
“那就好。”
姜宁:“……嗯?”
“没什么。”
姜宁:“……”
晚上,他们乘坐韩焘的飞机前往北方,俩人说着生意上的事,白赊月拿来毯子,让姜宁睡一觉。
等姜宁醒来,飞机已经停在机场,舱门打开,一股干燥的冷空去扑面而来,姜宁被冻一哆嗦。
他事先没问,没想到是来这么冷的地方,不过白赊月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衣服,给他裹上一层大衣就把他带到了酒店。
度假村的房间是一户一个房间,玻璃房造型,能看到外面的雪景。
玻璃房内很暖和,俩人先后洗澡,然后上床休息。
尽管暖和,但姜宁的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凉了下来,他一点一点向白赊月靠近。
“你白天问我会不会滑雪,这是个滑雪场?你来这儿谈生意?”
“嗯,韩爷的滑雪场度假村,有个项目要在这里开展。”
其实也可以不带上姜宁,姜宁开口,已经有了些许埋怨,“你明知道我怕冷的。”
说着,他又向白赊月靠近,几乎已经缠在他身上。
白赊月无声地笑:“这样,不是挺好。”
姜宁一开始没明白,想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轻叹了一句:“真坏啊……”
“先睡吧,明天带你去参观这儿的雪景。”
姜宁在飞机上已经睡过一个多小时,这会儿没有睡意,双脚缠着白赊月的小腿肚子已经开始回暖。
白赊月的身体很热,像个火炉子,从冷,到暖,再到觉得热,总共也没过渡多久的时间。姜宁从缠他身上,到轻轻贴着,再到远离,相应的没花多少时间。
白赊月的呼吸声逐渐匀称,察觉到身边人的远离,他动了动,靠近姜宁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牵住了姜宁的手。
姜宁支起一条手臂看向白赊月,月色皎洁,枕边之人轮廓分明,好看得让人心脏都跳快了几拍。
他摸着自己跳快的心脏,应该是喜欢白赊月的吧?
盛伯母说一定要真心喜欢才能在一起,这样才能开心。他与白赊月先在一起,后再掺杂一点喜欢,虽然顺序上有些颠倒,但好像也挺开心的。
他重新把脑袋靠在白赊月胸前,把他的一条手臂环到自己肩膀上……不想那么多了,开心就好。
清晨,度假村的雪景格外美丽,俩人都早早起床洗漱。
姜宁拍了一些窗外的雪景,打算与粉丝分享。白赊月从浴室出来就摆弄咖啡机,问姜宁:“要咖啡吗?”
“要,加奶加糖。”
白赊月算不准姜宁的口味,让他自己来看着他放奶和糖的量。
姜宁看着白赊月娴熟的动作,目光不知不觉就往他脸上、喉结、锁骨处瞟。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衣,反衬出白皙的皮肤,衬衣上面两个扣子没扣,露出一点锁骨,色.气满满。
白赊月问他得不到回应,看到他正盯着自己走神,于是凑过去问他:“你想喝咖啡,还是想喝我的……”
姜宁的脑袋又有些宕机:“你的什么?”
“你说呢?”
等反应过来,脸上两片火红一路延伸到耳根。
太坏了,一个人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
姜宁转头到浴室洗脸,客厅里传来白赊月朗声大笑的声音。
吃过早饭后,二人穿上滑雪套装,姜宁戴上护目镜和棉质防护面罩,随白赊月一起上场滑雪。
不过上午九点钟,滑雪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游客,会滑雪的,不会滑雪的,都在滑雪场上滑雪。
姜宁让白赊月滑给他看。
白赊月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没少玩。他滑到姜宁面前停下,“我在你面前,你试试看能不能滑。”
第一次,把白赊月扑倒,第二次,摔倒后从白赊月裆.下穿过,第三次,差点撞到一个小姐姐……几次过后,姜宁猛摆手:“我算是没这个天分,我看你滑。”
韩焘从山上滑下来,在白赊月面前站定,摘下护目镜看了眼姜宁:“我跟你白叔叔有事要说,你一边儿玩去。”
姜宁:“……”
他在旁边练习刚才白赊月教给他的技巧,练着练着,竟然也能滑一段路。
不远处,韩焘已经不见人影,白赊月向他滑来,姜宁兴奋地朝他招手,给他展现现学来的滑雪本领。
但是中途,他被两个女孩子拦了下来。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回头看了眼姜宁,半分钟后,白赊月又朝他滑来。
姜宁给他展示成果,白赊月轻轻扯开嘴角,夸赞姜宁:“真聪明。”
他离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在冰冷的滑雪场,似乎能感受到白赊月传递过来的体温。
姜宁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两个女孩子拦你干嘛啊?”
“我滑得太好,想让我教她们。”
“让你教为什么还要摘下头套和护目镜啊,这样多危险。”
把自己的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异性面前,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白赊月没回答,不知怎么回答,他不是那两个女孩,怎么能猜到她们的心思。
“她们漂亮吗?”
“嗯?”
“她们漂亮吗?”姜宁再次问。
白赊月老实回答:“女孩子在我眼里长一个样。”
姜宁:“……”
“那她们看我干嘛,我全副武装,又认不出我是谁。”
这酸溜溜的语气,白赊月突然有点明白过来,问他:“想知道?”
姜宁:“嗯。”
白赊月凑近,几乎贴在姜宁耳根,“因为我跟她们说,男朋友在旁,我不敢放肆。”
“咚”的一下,姜宁心脏跳漏了半拍。
作者有话说:
必要时,白叔叔会出手撩人,哈哈哈
第57章
脑袋只空白片刻, 姜宁便回过味来,说:“看来我也可以为你挡桃花了,咱俩也算是相互利用。”
白赊月笑开的嘴角快速敛起, 有些不太开心姜宁的反应, 顺着他的意思道:“毕竟,这是甩掉桃花最快速的方法。”
姜宁:“……”
就说呢,白赊月怎么会把自己当成男朋友。
“她们还在看我们,”姜宁抓起白赊月的手, 紧紧贴向他,“既然是男朋友, 那就把男朋友的义务贯彻到底吧。”
白赊月:“怎么贯彻?”
“比如, 做一些亲昵的举动,让关注你的女生知道你确实是名草有主的人。”
亲昵的动作, 姜宁已经在做。
似乎占有欲十足,又似乎连女生的醋都吃,白赊月方才的些许不快迅速烟消云散,揉了揉姜宁的脑袋,问道:“这个动作,亲昵吗?”
“算吧。”
抓着白赊月练了一会儿,掌握一些技巧, 但仍旧免不了摔倒,以至于屁股隐隐发疼。
等韩焘来叫他们吃饭,才结束这场滑雪之旅。
他们来到雪场前台, 把滑雪用具和护具都归还给他们, 两个女孩跟在身后, 指着姜宁的背影问白赊月, “这就是你男朋友?”
白赊月说:“是。”
“看背影肯定是个帅哥。”
白赊月笑:“就是个帅哥。”
姜宁已经摘下护目镜和防护面罩, 穿上球鞋正要转过身来,白赊月眼疾手快地把人摁到胸前,拿出兜里的口罩给他戴上。
白赊月戴口罩的动作很温柔,姜宁也很听话,两个人都是帅哥,又有一点身高差,女生星星眼加姨母笑,就差当场尖叫了。
女生问:“我可以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白赊月当即拒绝:“不行。”
“为什么啊,你们都那么帅。”
白赊月说:“男朋友太帅,我都舍不得让你们看,难道还让你们拍照传到互联网上让别人看?”
女生哑口无言,这位帅哥太小气了。但她们没有放弃,把目光挪到姜宁身上,试着说服:“这位哥哥有点像我最近追的剧中的男主角,可以让我看一眼吗?看一眼总成吧?”
白赊月说:“还是不行,祝你们玩得愉快。”
不行就不行吧,谁让拒绝她们的帅哥也这么帅呢。
不过话说边上的帅哥可真听话,那位帅哥摁脑袋他就让摁,戴口罩他就让戴,中途不带一点小反抗的,他们一个乖巧听话,一个些微霸道,这俩人也是很好磕了。
俩人走出前台,姜宁小声感谢着白赊月,这俩女生追的剧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我的校草小男友》,姜宁的脸要是给这俩剧粉看了去,可不得传出他与白赊月的八卦瓜了。
中饭用餐时间,韩焘身边还坐着个人,热情地与白赊月打招呼,看上去似乎早就认识,他知道姜宁,夸赞着姜宁的演技,说《小男友》这部剧很好看,他每天都在追,随后他又借着这部剧,问白赊月,姜宁是不是他小男友。
桌上的人都知道他俩明明不是情侣关系,这人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姜宁看向白赊月时,白赊月抓起他的手放到桌上,那人微微错愕了一下。
白赊月用动作说话,但姜宁知道,这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午餐结束后,白赊月和韩焘俩人有事要谈,刚才那个人叫Max,叫住了姜宁,说:“他们有事要谈,我们也有事情要做,你来帮我吗?”
姜宁问:“什么事?”
“今晚韩爷生日,不久后他的朋友会陆续抵达他的度假村为他庆生,我打算亲自为他做蛋糕,你要为白总做蛋糕吗?”
“韩爷生日,为什么还要给白总做蛋糕?”
“你不知道吗?”
姜宁摇头:“什么?”
“韩爷喜欢过农历生日,白总农历生日比韩爷晚三天,而白总一般不过生日,他与韩爷又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之前的朋友圈子也差不多重合,因此几乎每年,韩爷过生日就把白总的生日也一并过了。”
“怎么有人不喜欢过生日。”
Max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除了参加过白总十八周岁生日的成人礼,其他生日他从不主动邀请,至于原因,我猜可能是由于他母亲。”
“往年都是我给他们做蛋糕,今年他难得带人来,我想他那份应该交给你来。”
“可是我不会啊。”
“放心,有蛋糕师傅在旁看着。”
与姜宁想象的做蛋糕的场景不太一样,他们俩人周围都围着两个蛋糕师傅,四层大蛋糕是他们做的,奶油是他们打发的,他们两个只要选造型、写上想写的字就行了。
也是啊,这么大的蛋糕一个人怎么完成,况且亲自做一整个蛋糕,怎么会是这些富人该做的事情。
姜宁跟师傅要了个四寸小蛋糕,在蛋糕周围裱上奶油,再做一个简单的裱花造型,又用食用色素写上生日快乐几个字。
字体很小,下面空荡荡的,姜宁一想,又写下了两个字。做完后,跟师傅要来纸盒子,包装好,放到房间内的小冰箱保鲜。
到了晚上,一些宾客陆续前来,豪车、飞机……白赊月的圈子姜宁不适应,裹了件大衣走到外头欣赏雪景。
不一会儿,白赊月也出来了,姜宁问他为什么不呆在里面,他说里面空气太闷热,他不喜欢。
度假村晚间的雪景也不错,滑雪场已经关门,但其他玩的地方还开着,带小孩的父母正在与孩子打雪仗、堆雪人。
“作为南方人,我还没堆过雪人。”姜宁戴上手套,学着他人的方法,先制作一个小雪球,再把小雪球放到雪地里来回滚动,不一会儿,小雪球变成大雪球,姜宁招呼白赊月过来帮忙,“快来帮我啊。”
没有其他工具,眼睛鼻子就用石子代替,堆完一个,又堆另一个,有人出来喊白赊月进去,姜宁忙说:“你去招呼人,我自己玩我自己的。”
他堆了两个雪人,紧紧挨在一起,在一个雪人的肚子上写了个“宁”,在另一个雪人的肚子上写了个“月”,字迹停留没多久,他就用手将两个字都擦拭掉,不留痕迹。
边上的小孩不小心把雪球打到他脸上,雪顺着领口迅速融化在皮肤上,冻得姜宁直打哆嗦,小孩跑来道歉,姜宁佯装生气,加入到小孩打雪仗的队伍中。
他是大人,他们中最大的小孩也才十来岁,四五个小孩把小雪球齐齐对准他,惹得姜宁连连讨饶,仓忙跑到室内。
头发、衣服、鞋子都湿了,脸上也湿漉漉的,手指、鼻尖、脸被冻得通红,姜宁略显狼狈,与这室内衣冠楚楚侃侃而谈的贵公子哥们格格不入。
他们的目光被这个另类之人吸引,他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但很快,他笑着朝一个方向快速走去。
他们的目光随着姜宁来到白赊月跟前。
他的语气像在告状:“白叔叔,我被四五个小孩欺负,他们都往我身上扔雪球,你看我……我得回房间收拾一下。”
虽说被欺负,但脸上挂着笑意,开心得像个小孩。
白赊月扯过西装口袋上的手帕帮他擦拭脸上的水,含笑点头。
美丽、单纯,如天使一般,这是韩焘第一次见到姜宁给出的评价。
“老白,你看这里的人,哪个人能跟你的姜宁比,话说当初,是我先看上的。”
白赊月笑:“其他东西我可以跟你分享,小姜宁不行,你别惦记了。”
“我就想想。”
“想想也不行。”
韩焘:“……”
姜宁一回到房间,就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打开花洒冲热水澡。
慢慢的身体缓过来,有了些暖和的知觉。等姜宁从浴室穿着浴袍出来,客房门铃响了,门外服务员说,有件礼物指定送到这个房间。
韩焘与白赊月的生日会,那么白赊月也是有礼物的,姜宁打开房门,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他跟前,服务员特地指了指上面的卡片:“老板说,这张卡片是让您看的。”
整个度假村是韩焘的,那么这个老板指的是韩焘。
姜宁打开卡片,上面手写着几行字——姜宁,这份礼物是送给你的,里面的东西没用过可以放心使用,老白每到这几天都开心不起来,你帮我哄哄他,至于为什么要你帮我哄而你必须得答应,是因为你“打工人”的广告是我在床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精尽人亡帮你争取来的,我为兄弟而死,你也得让我兄弟为我死一次。
姜宁:“……”
这什么跟什么啊!
关上房门,走到里屋,姜宁打开礼品盒,里面是一只猫耳朵发箍,再里面是女生穿的网袜……
这韩焘,女生用的东西送他干嘛!
有些无语又有些气愤,姜宁把纸盒往床上一倒,颈圈、手铐、皮绳……立即引入眼帘,他瞬间明白那个发箍网袜的作用了。
姜宁:“……”
姜宁:“…………”
“我为兄弟而死,你也得让我兄弟为我死一次。”这个“死”字,姜宁也瞬间明白了。
但他和白赊月和谐得很,有必要搞这些情.趣用品吗?他把东西都往纸盒子里一塞,扔在一边,而后躺倒沙发上刷手机去了。
不知道是见识到了以前没见过的东西,还是好奇心使然,姜宁去搜了下猫耳朵发箍、手铐等等的使用视频。
第一个画面,黑暗中倒映出戴着猫耳朵的小男生,举起爪子“喵喵”叫着,底下评论都在说这位博主“好受啊”“我是个女的我都想那啥你”云云。
第二个画面,被拷在床头的小男生脸上身上都是“伤痕”,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得姜宁除了尴尬还有点头皮发麻。
门外响起开门声,姜宁把手机摁灭,假装若无其事地与白赊月搭话:“结束了?”
白赊月:“结束了。”
“吃饱了吗?”
“当然,倒是你,又是贪玩,又是早早离开,我看没吃饱的是你,我让酒店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不用,我这儿有吃的,白叔叔陪我吃蛋糕吗?”姜宁快速从冰箱拿出蛋糕,拆开包装盒,“我知道他们给你过过生日了,但是我想单独给你过一个,你肯不肯赏脸啊?”
四寸小蛋糕,裱花粗糙,一看就知道做蛋糕的人并不擅长,但当白赊月看到上面的字时,愣了一会儿。
——生日快乐,沈栾。
“Max说你每年到这几天都高兴不起来,他说你可能在想念你母亲,你也跟我说过你以前叫这个名字,我想你母亲也是叫你这个名字的,所以我……”姜宁觉得这个举动有些擅作主张,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
白赊月让他点蜡烛。
姜宁点着,白赊月很快吹灭。
第一口姜宁让白赊月吃,白赊月含住勺子,吞下蛋糕,说:“我母亲不叫我这个名字。”
“那叫什么?”
“叫……”白赊月顿了一下,不管叫什么都是过去式,他是白赊月,他的人生就该活成白赊月。
“没什么。”白赊月揉了把姜宁的脑袋,“蛋糕吃完,别饿着了。”
姜宁点点头。
白赊月拿上睡衣进浴室,姜宁则吃下半个蛋糕。
浴室的花洒“哗哗”喷着水,姜宁不知道该做什么,无聊的很,最后鬼使神差地把视线挪到那个礼物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