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柯。”林澜夏走向床,光溜溜的,冷白的皮肤在灯光的辉映下像是精致的瓷器。
傅寒柯听到呼唤呆呆傻傻地回头,白花花的肉体刺入眼帘,涩情的回忆翻涌而来,他捂住眼睛,大声嚷嚷:“你怎么能不穿衣服……你怎么一点O样都没有!”
林澜夏对他的控诉丝毫不在意,反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低低笑出声,“傅寒柯,你这是在装变质牛奶吗?”
变质的牛奶——装纯!
傅寒柯瞪大眼睛盯着他,没过一会儿又心虚地将目光移向别处,林澜夏身上的痕迹不少。
青青紫紫的,看得傅寒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只要一想到这些痕迹都是他弄上去的,傅寒柯就有一种要抬头的错觉。
这可是他的情敌,对情敌产生欲望未免也太……
林澜夏不管A胡思乱想什么,他有自己的一套,平静近乎冷酷地说:“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毕竟只是一个意外。同样,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傅寒柯脸当场就绿了,听听这是O该说的话吗!傅寒柯立马反驳:“虽然你是个无情的O,但是我却是一个负责任的A。”
不明所以,林澜夏凝视着他,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傅寒柯被他灼热的目光弄得不自在,昨天晚上林澜夏同样这样看着他,只不过眼睛要稍微红一点,还带着晶莹的泪光。
“我会娶你的呦~”傅寒柯略微兴奋,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由于父母的原因,傅寒柯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有担当、负责人的新时代好A,即使他和林澜夏的结合只是一场意外,他也会承担责任。
白光乍现,雷声轰鸣。林澜夏差点跳脚,维持不住多年来的形象。
“傅寒柯,你是不是傻!我说了不用,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有些气急败坏,AO完全标记之后,只有A有拒绝的权力,O只能服从。
如果傅寒柯真的要和他结婚,他想要逃离就要费很大功夫。社会舆论、家庭压力等等,没一个好对付。
傅寒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O,“我可是傅氏集团小公子,嫁给我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而且,林澜夏你是不是忘了你装B的事!”
傅氏集团怎么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他可是黄金单身汉!而且隐藏性别可是大罪,要是没有A的保护,林澜夏一定会被社会法庭制裁。
现在人口问题这么紧张,ABO被要求一分化就要注册性别,而且鼓励AO相连,一定程度上打击AB、BO恋。
林澜夏算是明白,傅寒柯这是赖上他了,他口不择言:“傅寒柯,你不是喜欢杨诗元吗?就这么放弃了,还有没有一点A样!”
不提还好,一提傅寒柯算是炸裂,他哭唧唧地说:“我都脏了,怎么跟他在一起。”
一个优质强A红着眼眶哭唧唧,弱小无助又可怜,看起来别扭极了。
林澜夏冷眼旁观,就算他和A结合也不会是傅寒柯这种外强中干的A!哭唧唧的太……
傅寒柯独自一人伤心难过,中途还趁机偷窥林澜夏,发现这个酷O一点都没有关心他的意思,瞬间更难过。
“放弃吧,傅寒柯。”说完林澜夏就要跑路,冷静的酷O居然有一丝手忙脚乱。
林澜夏还没突破门口就多了一个腿部挂件,傅寒柯拉扯住他,摆足架势不让走。
然后傅寒柯就被酷O制服了,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嘤嘤嘤~傅寒柯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他以后可能会被O家暴……
傅寒柯属狗的吗?
“咚咚咚”门外传来激烈的声响,林澜夏疑惑不解,这是他的新地址,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开门的一瞬间,林澜夏就后悔了。
熟悉的脸露出来,傅寒柯用脚抵住林澜夏企图关闭的门。
虽然酷B变成酷O,但是他是优质强A,对付一个O还是手到擒来。
还没等他嚣张够,林澜夏就狠狠地踩他一脚,幸亏傅寒柯手疾眼快。否则他可能就要被拒之门外。
果然,酷O同样没有心。哪怕他们都已经是完全标记的关系,傅寒柯扭扭捏捏,心里忍不住替自己委屈。
“林澜夏,怎么说我们都已经这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办法。”傅寒柯虎着脸,意图通过严肃的语气让林澜夏屈服。
酷O才不会就此屈服,林澜夏冷笑,渣言渣语冷冰冰地拍到傅寒柯脸上。“说了几遍了,用不着你负责。”
林澜夏这个O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明不明白完全标记的意义。
一个真正的优质强A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傅寒柯绝对会承担起责任的。
既然林澜夏这么狠心,那么就不怪他做事不留后路,“你要是还这么固执,我就举报你隐藏第二性别。”
只要被举报就会被调查,林澜夏根本就跑不了。到时候林澜夏照样会被强制分配对象,说不定还会被罚款。
哼~怕了吧。
“你去啊,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了。”轻描淡写,浑然不在意。林澜夏压根就没有把傅寒柯的警告放在眼里。
傅寒柯这种人,干不出背后阴人的事。张牙舞爪的一点都没有威慑力,看起来倒是有点好笑。
哇~傅寒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嘤嘤嘤,林澜夏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酷O会不会过于冷酷了一点,傅寒柯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吗?”傅寒柯装作要付出行动的样子,两只手放到身后,等着林澜夏来拉住他。
然而,迟迟不见林澜夏付出行动,傅寒柯悄咪咪地回头,就被林澜夏逮个正着。
“你欺负人,嘤嘤嘤。”没法活了,他堂堂一个优质强A居然被O弄得手足无措。
傅寒柯不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人,他是真情实意地哭,眼泪都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优质强A哭得梨花带雨,场面一度让人尴尬失去控制。
林澜夏没有办法,别扭地拉住傅寒柯的手,磕磕绊绊地说:“不许哭,有话好好说。”
遇到强横的林澜夏反而不怕,最受不了的就是傅寒柯这种哭哭啼啼的。真是令O头大!
傅寒柯终于成功进入林澜夏的出租屋,他依旧默默流泪,最后甚至打了一个哭嗝。
“你跟我结婚……又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那么有钱……我会对你好的。”
傅寒柯鬼迷心窍地说出奇怪的话,前后不搭,胡言乱语。
林澜夏抽出纸巾递给傅寒柯,他是没见过嚎啕大哭的A,“你不是讨厌我吗?娶我你不觉得膈应。”
傅寒柯和林澜夏不对付,这是整个学院都知道的事。而且傅寒柯喜欢的是杨诗元,又不是林澜夏。
“也没有那么讨厌。”傅寒柯略感心虚地说,其实林澜夏是学院里的佼佼者,他可能是嫉妒林澜夏。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况且,林澜夏也没有那么讨厌。人还是……不错的。除了有点说话夹枪带棒、总是给人迎头痛击之外,也没有特别大的缺点。
林澜夏挑起傅寒柯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嘴角难得扬起一丝笑容:“你不喜欢杨诗元了,嗯?”
美貌攻击傅寒柯,他第一次和林澜夏几乎脸贴脸,心跳顿时加快不少。
“杨诗元他不喜欢我,而且……我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他。”傅寒柯本来以为和林澜夏决定结婚的事情会让他坐立难安。
但是,事实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为难。他心里好像还有一点庆幸。
似乎是永远抓不到的星星,突然来到身边。傅寒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一直仰望的星星。
潜意识在不断告诉他,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有抓住了,他就可以牢牢地套住林澜夏。
念头像是困在牢笼里的猛兽,苏醒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歇的可能。傅寒柯经过几天的沉淀,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林澜夏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哪怕不是爱情,那也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林澜夏吸引住的,傅寒柯回忆不起来。
“喂,你又在脑补什么?”林澜夏客气地给傅寒柯倒杯水,他怕傅寒柯再哭下去会缺水。
傅寒柯接过水,疑似不小心地碰到林澜夏的手,凉凉的、骨感分明。
他小口小口地喝水,眼睛变得有些通红。看起来像是一个被虐待的小可怜。
原来林澜夏吃这一套,傅寒柯若有所思。搞了半天,林澜夏对黏人小可爱情有独钟。
优质强A找到一条通往胜利的路,道路确实有点曲折,但不妨碍前途是光明的。
傅寒柯小嘴一瞥,大龄熊孩子上线,“我没想什么,你怎么总是这样想我。坏死了。”
坏死了三字说得宛转悠扬,把林澜夏狠狠刺激了一把。
傅寒柯在几天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说是完全变态发育都不为过吧。
“我跟你结婚不图什么,只是不想被家里联姻。你不要……想太多。”说到最后,傅寒柯自己都大喘气。
林澜夏再一次刷新世界观,他还是第一次接触需要用到联姻这种字眼的人。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先婚后爱?
“我保证会对你很好的,我不会出轨,也不会花天酒地……”傅寒柯絮絮叨叨细数一堆优点和保证。
气氛越来越古怪,林澜夏感觉有点变味。怎么搞得像相亲一样,怪里怪气的。
为了防止话题跑到林澜夏不想看到的领域,他出言打断:“除了这些呢?”
傅寒柯抬起头,幽怨地看一眼林澜夏。想不到酷O居然是这种人,贪多必失。难道他还不够好吗?
他配林澜夏绝对是够够的,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酷O林澜夏压根就没谈过恋爱,说不定还是个独身主义者。
傅寒柯斟酌一番,“那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我以后公司的股份都可以给你。”
傻A说得很认真,林澜夏怀疑他根本就不懂这里头的含义。
傅氏集团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傅寒柯作为董事长的亲儿子,股份必然占有一定比例。他居然想把股份送给外人,傻白甜吗?
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过傅氏集团夺权的绯闻。
傅寒柯正襟危坐,看起来很有成功人士的派头,只不过四处乱飘的眼神成功将他出卖。
为什么林澜夏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带着鄙夷和莫名的怜爱,是他的错觉吧……
他可是最优秀的强A,说出去都倍感光荣的那种。
“怎么样,够诚意了吧?”傅寒柯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现在的卑微都是为了以后的光辉伟大。
林澜夏勾勾手指头,示意傅寒柯靠近说话,在傅寒柯凑过来的刹那。林澜夏捏住他的耳垂,摩挲几下。
“听起来还不错。”林澜夏放开傅寒柯的耳垂,摸摸傅寒柯蓬松的头发。
地主家的傻儿子,联姻都能出现的事情。傅寒柯还能够和他结婚?林澜夏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毕业生。
傅寒柯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瞬间变得明亮,像是吃到肉骨头的金毛。整只A都兴奋起来。
他们现在是完全标记的关系,傅寒柯一激动没控制住信息素。薄荷味包裹着林澜夏。
傅寒柯激动地抱住林澜夏,使劲蹭蹭,蓬松的头发变得乱七八糟。他在用信息素标记林澜夏,橙花上全是薄荷的清香。
“有这么高兴吗?”林澜夏有些无语,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傻A在兴奋什么。
傅寒柯才不理会林澜夏,酷O的性格是典型的别扭。刀子嘴豆腐心,换个角度去想就是在吃糖。
当然高兴,从此以后林澜夏就是他媳妇。那么大的一个媳妇,傅寒柯都要乐坏了。
趁着酷O没注意,傅寒柯用力吧唧一口林澜夏,露出经典的憨憨笑。
反正迟早会是他的,先收取一点利息不过分吧……
林澜夏嫌弃地抹一把脸,傅寒柯的口水都溅在上面,他条件反射地不适应以及莫名羞涩。
或许傅寒柯的笑容过于傻白甜,林澜夏难得大发善心不和他计较。反正,这结婚估计也只能在傅寒柯脑内完成。
傅寒柯火急火燎地拉起林澜夏往外走,一本正经地说:“我刚刚那算是初步的求婚,你不能反悔。现在我们就去吃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别名,情侣的晚餐。顺便他可以看看林澜夏喜欢吃什么,他立志做一个顾家的优质好A。
伴侣的衣食住行显然包括其中,由于大学四年过于混沌。他跟林澜夏的关系水深火热,想想都后悔莫及。
林澜夏没有让他追妻火葬场,就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不过有一点傅寒柯是知道的,林澜夏喜欢吃石榴。
虽然是个难剥的东西,但是傅寒柯决定去找人辅导一下。
媳妇喜欢的东西,怎么着也要融汇贯通。
傅寒柯一手拉着林澜夏,一手提着奇奇怪怪的礼品,状态宛如回家过年。
林澜夏任凭他拉着,他打量着傅寒柯,“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傅寒柯庄严肃穆地摇头,怎么会呢?今天他们是来见家长的。
林澜夏在孤儿院里长大,几乎没有亲人,只有一个院长阿姨。他就不一样,傅氏集团里面的叔叔伯伯多了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他爸。
傅寒柯精挑细选了一堆适合他爸的保健品,销量可以绕地球三圈的那种,用过的都说好。
他体贴地把这份意义重大的礼物让给林澜夏,充分体现他挑的伴侣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林澜夏还搞不清楚傅寒柯心里打的如意算盘,要是知道一定会强烈阻止。
傅寒柯的买的东西貌似连生产日期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无良商家骗了。
傅爸爸早就收拾好在家里等着,见人来之后看都不看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傅寒柯你现在还小,不要想着结不结婚。有些人会利用你的。”
傅寒柯没有回应父亲的话,他先带着林澜夏坐下来,殷勤地到好茶之后,不明所以地说:“可是上次你还让我见见张叔叔家的女儿。”
傅爸爸脸一黑,“那能一样吗?”
傅寒柯思前想后,看看林澜夏的脸又在脑海中回忆张叔叔的女儿。记不住了,张叔叔的女儿有点路人脸。
林澜夏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茶,一言不发。这对父子还挺有趣,像是在说相声。
傅寒柯当真不明白他父亲的意思,林澜夏不信。都是能考到P大的人,阅读理解不至于差成这样。
豪门之间的婚姻身不由己,艺术诚不欺我。
傅寒柯刚想反驳,林澜夏拍了拍他的膝盖,让傅寒柯稍安勿躁。
这可是要谋取幸福,怎么能够不激动人心。
“父亲,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吗?”傅寒柯讲话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来直去就好,不然多费劲。
傅爸爸点头,甚至有些发怒地说:“我对你寄予厚望,我希望你能够当起家族的责任。傅氏集团需要更好的发展。”
傅寒柯古怪地盯着父亲,像是在看活宝,“父亲,都二十一世纪了,咱能不能开放一点。”
他跟父亲的关系本来就不是特别好,自从母亲去世以后都一直维持着塑料父子情。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与父亲交谈。
但是父亲貌似并不在意他的想法,他的人生并不由他掌握。
傅寒柯又看一眼林澜夏,他还是那么气定神闲。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惊天巨雷,原来林澜夏在这等着他。林澜夏根本就没有打算和他结婚,之前都是忽悠他的,分明就是想要利用外界之力。
酷O啊,真是个没有心的人。傅寒柯愤愤的抓住林澜夏的手,气鼓鼓地盯着他。
林澜夏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傅寒柯的父亲还在这里,当着老人家的面做这些举动不太好吧。
“父亲,母亲离世的时候我看你很消沉,我以为你明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其实还是一点都不懂。”
傅寒柯的父母就是典型的商业联姻,美好的先婚后爱并没有发生在他的父母身上。母亲心有所属,而父亲又一心扑在事业上。
他们之间连沟通交流都是极少的,直到有一天母亲服药自杀,父亲才知道母亲早就得了很重的抑郁症。
傅寒柯记得那是一个周末,他和姐姐放学回来,母亲没有像往常一般出门迎接他们。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小了,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但是傅寒柯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选择离开,直到再长大一些他才懂。
每天陪伴着他的母亲,虽然眼里含着笑,但是心里却煎熬着。傅寒柯也是从那时起,坚定要自己寻找幸福。
傅寒柯抓紧林澜夏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再看玩笑,我很喜欢林澜夏。我想要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傅爸爸看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怒火中烧,气得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上,“当然可以,那你以后就不再是傅氏的一份子。”
傅寒柯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再谈的可能性。父亲肯定早就调查过林澜夏,以父亲独裁、自傲的心态,是绝对不允许儿子违抗命令的。
傅寒柯淡然一笑,像是释怀。他将买来的保健品重新放在沙发上,牵着林澜夏的手就要离开。
“父亲,傅氏集团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还不太适合接手那么大的一个公司。”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傅氏集团里的水很深。傅寒柯不敢保证自己能否不被淹死,还不如另外开创一份新天地。
不破不立,他对自己抱有极强的信心。
不过林澜夏居然给他挖坑,要不是他机灵,林澜夏说不定就要得逞。
像他这样又刚又硬的强A已经不好找了,林澜夏身在福中不知福。
傅寒柯像只获胜的孔雀,全方位的展现自己优越亮丽的尾羽。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烈焰红唇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揶揄地看着手牵手的两个人,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看不出来啊,傅寒柯。你挺能的。”傅燃芝靠在墙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澜夏。
傅寒柯拉着林澜夏的步伐走得更快,丝毫没有搭理傅燃芝,一边走一边警告傅燃芝,“这是我的O,不许抢。”
傅燃芝是他的姐姐,最大的爱好就是抢弟弟的东西。傅寒柯现在还记得离他而去的玩具车。
傅燃芝望着离去的两个人,嘴里念念有词,“真没想到,最先脱单的居然是傅寒柯,那个憨憨的家伙运气这么好。”
傅寒柯牵着林澜夏回到出租屋,一坐下来就虎着一张脸。
过了好久他才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要和我结婚。”
骗人感情的O不是个好O,林澜夏就是这样的坏O。
林澜夏坐到他身边,有些不自然地说:“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傅寒柯今天敏感极了,他目光灼灼地瞪着林澜夏,“你说话居然迟疑了,还卡顿。果然是在骗我。”
林澜夏没有办法,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方盒子,在傅寒柯目瞪口呆的时候,取出里面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傅寒柯买了戒指之后,一直在客厅里晃悠来晃悠去。林澜夏亲眼看着他鬼鬼祟祟地把戒指藏在茶几下面。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玩了,他说话也卡壳。
林澜夏将戒指转一圈,抚摸着戒指,“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这时候装傻就不可爱了哦。”
傅寒柯脑子轰鸣,不会吧。林澜夏同意和他结婚了!一下子像是中了彩票头奖,傅寒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幸运的一天。
“为什么啊?”林澜夏可不像那种脑子一热的人,傅寒柯惴惴不安。
他又是高兴,又担忧林澜夏头脑不清醒,以后会后悔。
林澜夏取出另一个戒指戴着傅寒柯手上,“放心吧。我不会后悔的,你都愿意为我放弃傅氏集团。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亏。”
傅寒柯摸不着头绪,怎么感觉前后矛盾,“怎么就不亏了,都没有股份给你了。”
林澜夏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傅寒柯,想要帮傅寒柯将脑子里的水倒出来,“怎么,我还真会因为钱跟你在一起?傅寒柯,你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确实,P大系草林澜夏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不然早就凭借特殊途径家财万贯了。
“那你是喜欢我了?”傅寒柯挨着林澜夏,肩膀抵着肩膀,近乎耳语地说。
林澜夏推开在他身上乱放信息素的家伙,“大概是你的信息素还不错,我们可以先处处。反正我又没有喜欢的人,你勉强合格。”
勉强合格就是优秀。林澜夏嘴里的话不能完全相信,那么别扭的人,P大高岭之花的话要学会自我分析。
“林澜夏,我算不算是你的初恋。”傅寒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兴奋,林澜夏在大学没有谈恋爱,高中估计没有,高岭之花、五好学生怎么会早恋。
初恋的头衔猛地降到傅寒柯头上,他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傅寒柯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泄露出来,透着粉色气息,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上升。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高岭之花都让他给摘了,不知道多少学弟要躲在被窝里哭。
橙花味信息素淡淡地传出来,傅寒柯轻轻一嗅就能闻到。他们是完全标记的关系,彼此之间的信息素融合度很高。
“到时候我会自己开公司,公司的股份全都给你。让我给你打白工我都愿意。”傅寒柯豪言壮语,述说着未来的蓝图。
林澜夏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直到他发现澜柯科技控股人的名字是他,他才意识到傅寒柯没有开玩笑。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事业有成。
“当说好的,我是不会骗你的。”傅寒柯将股权转让书塞到柜子里,像是对待在平常不过的东西。
“笨死了。”林澜夏看着他将东西收好,嘴硬别扭地说,心里却化成一滩水。
外界对他们夫夫的评价两极分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关系。
风风雨雨好几年,他们相互扶持着,最终又驻扎在对方的心中。
第26章 晴
浓稠到化不开的黑夜,林澜夏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但是却一直走不到尽头,疲倦席卷而来,直到一束光的出现。
林澜夏睁开眼睛就看到傅寒柯,颓丧疲惫不堪的A,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寒柯。
这一刻傅寒柯身上尽显30岁男人的颓唐,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色的胡须。
“林澜夏。”这三个字有着奇妙的力量,让这个眼神空洞的A重新焕发活力。
略带沧桑的A抱住他,猝不及防,苦涩的薄荷味袭来。
信息素能够最直接反应主人的情绪,他很害怕。
林澜夏难以置信地抚摸着傅寒柯,一下一下,然后放出信息素用来安抚A。
傅寒柯的情绪不稳定,信息素浓度过高,要是不及时调整的话会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