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 by封与 +番外

作者:封与  录入:03-23

湿滑、紧致、柔软和温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里是这样的。在手指触碰摁压到敏感点时,快感如电,流到四肢百骸。这种由自己带来的奇妙感觉,让他的内心感到一丝害怕。
董覆继续探入第二根手指。在他的引导下,满身情欲羞耻的爱人,慢慢地和他一起在后穴里抽插开拓。
“啧、啧、啧、啧。”
手指把后穴搅得淫水一片,并发出了犹如性交时的水声。
单远思难耐地蹭着对方的身体,下体不断地蹭到对方男根上,胸膛不停蹭到对方肉体上。
“怎么样?”亲了亲他的脸颊,男人问。
“嗯……你进来。”单亲爸爸哑着声音说。
身体上的欲望之火,已燃烧起,此刻他只想要被对方填满,与对方共赴那场极致美妙的欢愉。
三根手指退出,带出来了不少淫液。
抬着他屁股对准昂扬的巨根,慢慢地坐下去。
“嗯唔——”单远思从他脖子处抬起头,那双含着他所不知道的浓情与爱欲双眼,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董覆被他看得心头一颤。
一直拒绝着他的单亲爸爸,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真心与爱意。
娇软湿漉漉的肉穴,被狰狞的男根慢慢撑开。单远思微微颤抖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吞着对方,直到把对方完全纳入为止。
完全地容纳坐下,紧密地结合一起。
扶着他的腰身,董覆开始缓缓抽动。
啧、啧、啧、啧。
“董覆——嗯唔——”双手抱着对方的脖子,带着一丝哑意的叫唤和呻吟,单远思的身体随着抽插晃动。
没能完全开括的肉穴,那份亲密无间的紧致感,让董覆低吟一声:“远思的身体,还是这么地温暖紧致。”
下体,继续缓缓地抽动着。
带着羞耻的怯意,单亲爸爸舔上了他的嘴唇。
柔软的舌头,一下又一下舔舐,直到对方张嘴伸出舌头与他交吻为止。

第53章 缱绻
单远思主动含住了对方的舌头,并痴恋地吸吮,仿佛在品尝世间极品美味。董覆任由他在玩弄自己的舌头,下体不停地缓缓抽动着。
“唔……”欲望之火燃烧,单亲爸爸挺起胸膛,蹭到对方结实的肉体上。握着他腰身的大手有力地扶着、摩挲着。手指上传来的粗糙摩擦感,让身体微微颤抖。
被完全撑开的敏感后穴,终于再度与男根痴缠。巨根在里面缓缓抽时,肉棒与娇软的肉壁摩挲,刺激出黏腻的爱液。湿漉漉的淫液,把狰狞的阴茎泡得满身淫水,又在其退出时,带出了不少爱液。
“啧、啧、啧、啧。”
从穴口处流出的情欲之水,把两人下体弄得湿润润的。董覆的胯间的黑色丛林,被浸湿一片,直到沉甸甸的精囊为止。
男性器官在肉穴里的侵犯,过于强烈。巨根每每要退出到外面时,又缓缓地、有力地、深深地插入最里面。
如果说对方迅猛的抽插,所带来的灭顶快感,让人会为其哭泣和颤抖。那缓慢的抽插,所带来的细腻与某种清晰的感觉,更为强烈。单远思能在脑海里,清晰地描绘出,董覆的男根,是如何强势地慢慢的撑开紧致的肉穴,与肉壁摩擦。又能“看到”,那巨根,是如何顶开前往收缩的淫穴,进到最深处的。
一下又一下。在狰狞巨大的阴茎退出去时,肉穴下意识地收缩。在插进来时,又被强行推开。
别样的感觉,细腻的快感,让单亲爸爸浑身酥软。
也为对方分泌出更多的爱液。
不该与之纠缠,却总是沉溺于与对方的性交里。
肉体上的厮磨,紧密相结合的身体,还有那份极致的快感,逼得灵魂为对方颤抖。
在性爱上,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
随着性交带来的抽插,胯间挺立的阴茎,不断地蹭在对方的腹部上,龟头上溢出的精水,也沾到了上面。而布满吻痕的上半身,同样蹭到男人的肌肉上。充血挺立的乳头,与对方的胸肌相蹭着,偶尔会触碰到对方的乳头上。
嘴巴里含着对方的舌头,下体吸着对方的男根,身体贴在对方身上厮磨。
单远思觉得是个淫乱的男人。
一个淫乱的,单亲爸爸。
内心被巨大的羞耻心占满。可与对方性交的愉悦感和快感,却超越了这份羞耻。
是董覆,唯有这个男人,才能完全掌控他欲望,使他沉溺其中,无法反抗。
放开男人的舌头,他满面潮红地,喘着沙哑的气息,目光痴恋地看着,对方的深幽如夜的眼睛。
逃不掉,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温柔里。
“远思的身体很热。”董覆低沉的嗓音,饱含着性感的情欲。
那身炙热,烧到了他的灵魂。他想要,拥抱心上人一辈子。
“嗯……不要这样看着我。”单亲爸爸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
董覆低笑,抱着他腰身的手往下移,握住他的臀部,开始加快抽插速度。
“啧滋,啧滋,啧滋。”下体结合处,抽插进出时带来的黏腻水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啪、啪、啪、啪、啪。”抬着臀部的手,抽动得越来越快。
“嗯唔——董覆——”抱着董覆结实的身体,埋头在他肩膀,单亲爸爸发出属于他特有的情欲沙哑声、迷人的呻吟声。
随着对方快速的抽插,紧紧贴在对方身上的身体,与其肉体,摩擦得更加激烈。单远思体内的欲海,奔流涌动。他忍不住抬起头,那双浮起欲望泪水的眼睛,看着男人,极其羞耻地说:“董、董覆——躺下——”
顺从他的话,董覆躺在床上,并伸出了双手。
单远思修长的手指握在他的大手上,借着他手上的力道,开始扭动身体,主动与对方性交。
“啧滋,啧滋,啧滋——”
“啪啪啪啪——”
“嗯唔——啊——”颤着嗓音呻吟,单亲爸爸用力地扣着男人的手指,人抬起臀部,又重重地坐下去。胯间的阴茎,随着他的举动,甩动着。
而董覆十分配合地在他坐下来时,往上挺动,抽插进入最深处。
欣赏着对方主动吸着他阴茎性交的样子,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绝妙景色。
“嗯……远思,叫我的名字。”他沙哑地引诱道。
满身炙热潮红,汗水淋淋的单亲爸爸,看着他,呻吟着叫唤道:“唔——董覆——”
“远思,是我。”下体,又往上顶弄。
“嗯啊——董覆——”强烈的快感,让人不断颤抖。
“远思。”温柔细腻的嗓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董覆——啊——”在坐下去时,插到最里面的巨根,仿佛触到了灵魂。
“嗯——远思,我喜欢你。”董覆说道。
“董覆——啊——别这样——”听到他爱语的人颤抖着,眼角控制不住流出泪水。
“远思,我喜欢你。”董覆放开他的双手,握住了他的腰身,一个倒转,把心爱的单亲爸爸压在了身下,并强行分开他的双腿,抓着两条白皙漂亮的大腿,开始朝着湿濡的淫穴里,汹猛地抽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啧滋,啧滋,啧滋!
“唔啊啊——”突如其来的激烈抽动,让单远思控制不住高声沙哑呻吟。
淫乱的后穴,被男根插得淫水泛滥。
单远思随着下体的激烈操弄,身体不断摇晃,又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头往后昂起,上半身往前挺起,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大张的嘴巴,因对方给予的强烈的欢爱,不停地呻吟,眼睛里欲望的泪水,也控制不住流下。
这具淫荡的身体,为对方给予的爱欲欢喜着。被不断抽插侵犯的肉穴,产生的极致快感,直冲四肢百骸。
“董覆——嗯呜呜呜——”他为此愉悦呻吟流泪。
性交带来的炙热,让董覆汗水淋漓。额头上的汗水,也滴落到了单远思的身上。
“远思——”他看着对方被自己所爱的样子,内心感到心满意足,下体的抽动,更加炽猛。
“董覆——嗯啊啊——”单远思高昂地抽泣呻吟,手指用力抓住床单,脚趾卷起,肉穴剧烈地收缩。
啧滋,啧滋,啧滋!
啪啪啪,啪啪啪!
对着高潮到来的爱穴,狠狠地抽插。在最后一波强大的撞击后,董覆把精液射进了心上人的肉穴里。
单远思肉穴紧缩死死地吸住他,人沙哑高声呻吟,胯间阴茎射出精液,也随着他一起达到了高潮。
在好好地把精液射进单亲爸爸的体内后,董覆才从爱穴里拔出男根。
单远思的后穴,随着男根涌出的大量液体,一下黏湿了床单,肉穴也羞怯地闭合上。
抬起他的脚,一口含住漂亮的脚趾,董覆舌头舔舐吸吮玩弄着。
单亲爸爸想要把脚缩回来,却被对方紧紧地抓着,并说出今夜要好好地爱着他的话。

第54章 坠落
他又和董覆上床了,也再度沉沦于对方性爱里。他极其淫乱地,享受着那份快感,并再次主动缠上对方性交。
一大早醒来,单远思手放在额头上,内心纠结烦恼。如果他能够严厉拒绝,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能冷静思考任何事情,唯独在和董覆不清不楚的关系上,无法进行正确的思考。
这个男人,总是在说着温柔的话语,总是在拥抱着他。
“远思,身体不舒服?”见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董覆凑过来,贴到有些潮红的脸上。内心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可想到他回去以后,又拒绝自己信息和电话,才会忍不住过度索求这份欢爱。
这段时间心上人受了不少苦,还生病入院。一想到他今天回京,自己也有工作在身,两人得分别好几个月时间,便忍不住想把人栓在身边。
“我没事。”避开脸,单远思推来凑过来的脑袋。
见他脸上表情,董覆又知道他在独自纠结。亲昵地亲吻那柔软的头发,心中道,等在三晋的工作结束,一定要亲手解开那颗纠结与烦闷的内心。
拉开被子,分开布满吻痕的双腿,手摸到下体处。
单远思敏感地夹起双腿:“你干什么?”做了一个晚上,还不够吗?
“只是看你有没有受伤。”男人说,目光看着布满性爱痕迹的身体。
“我没事。”想要把被子拉起盖在身上,可对方还是强行分开双腿查看他的下体。他极其羞耻地把脸偏到一边。
敏感的躯体,被赤裸裸的视线扫视,他有种被对方“舔舐”着身体的感觉。
充血挺立的敏感双乳,布满性爱痕迹的身体,还有被男根抽插到红肿的后穴。眼前迷人的美景,由自己亲自勾画出来。
真是想把单亲爸爸绑在身边啊。
手指触到红肿的后续摁了摁,问道:“疼吗?”
极其羞耻的人闷声回答:“不疼。”但存在感强烈,仿佛还在含着对方的欲望。
确定没有受伤,男人才舍得放下漂亮的大腿。
两人穿戴好衣服,单远思把个人物品收拾好后,和董覆下楼。
酒店有接送的车子,他们上车后,司机往并州市的机场去。
车上,董覆握着他的手,说到达京城后,能给他电话吗?在他以为,对方假装没听到不打算回应时。看着窗外的人,闷声“嗯”了一声。他嘴唇扬起一抹笑容。
快到机场时,路上堵车。单远思看了一眼时间,询问路线后,决定走过去。他本不想让董覆再送,但对方坚持要送到机场为止。
两人下了车,在过低矮的人行天桥时,董覆突然让他在上面等着,说去买点东西。不知他要买什么,单远思在天桥上等待。
拿出手机给儿子发信息,为他高考加油。
今天高考第一天,考试时间里,手机关机。希望上午的考试结束后,长乐能看到他的信息。一想到过三个多小时后,能看到儿子,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
可下一刻,笑容消失,左手稳稳地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
就算眼前人拿着包包,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及一副墨镜掩饰自己。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曹绮筵!”
曹绮筵看向他,压低了声音道:“放手!”
“你赶紧去自首!”
“不可能!”她目光看向天桥下街道,花店里的某个人身影上。
“你现在去自首,坦白一切配合调查,还能减轻罪名!”不能再把人放走,再让她离开,再想找到人更加不易。
“你给我松手!”
曹绮筵挣扎,但他不放,一定要董覆过来把人带走为止。
愤怒的女人撞向他,把人撞到天桥栏杆上。背部撞上栏杆,他疼得差点松手。未免真让人逃走,他放下右手上的公文包,两只手紧紧抓住她。
曹绮筵恼火地大力挣扎,鼻梁上墨镜掉在了地上:“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那双怒红的眼睛,极其怨恨疯狂。
他稳稳地抓着不放,道:“不可能!”
曹绮筵又大力推搡撞击,他被迫连连后退。当他松开一只手,想要抓住对方另外一只不断推搡的手时。曹绮筵为了避开,把手里的包包甩在了地上。
里面的东西被甩了出来。
当看清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时,他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疯了吧!”
一把枪,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路过的行人看着,只以为是情侣吵架,都不敢靠近。
“我曹家变得如此,早就被逼疯了!你给我松手,我今天一定要董覆的命!”曹绮筵愤恨地看向花店里的背影,并拉着单远思往前,想要把枪捡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更不能把人放走了。
在她触碰到枪时,又被往后拉去。她愤怒疯狂地撞击他,单远思被撞得骨头发疼。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脱身。
对方死不松手,看其身后,她阴狠地道:“不放手,那你就去死吧!”说着,再次撞击,把人往栏杆外推出去。
上半身往后倒,大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被迫挂在天桥外,扭头看了一眼桥下的车流,单远思额冒冷汗:“快停下!”
曹绮筵发了狠,一定要把阻碍自己人弄死。
单远思还是一手抓着栏杆,紧紧抓着人不放。曹绮筵怒及,人便往天桥外压下身子,想要咬开抓着自己的手。可当她探出上半身压下时,一手抓着她的人,终于承受不住两人力道,突然松手。
突然失去平衡,她整个人往天桥外坠去。
单远思一愣,在愣神片刻,曹绮筵抓住了他的衣服。
两个人,就这么地往下坠落,坠到了开过来的车身上,车身瞬间凹陷。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人往前滚落,醒目的鲜血拖行成一条线。
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单远思好像听到了董覆的声音。
天桥下的花店里,店主包好玫瑰花,董覆接过,并转身回天桥时,看到了曹绮筵拉着单远思坠落的画面。
“远思——”
他大吼一声,手中玫瑰坠落在地,人快速往天桥下跑去。
“死人了!”天桥上,人们惊恐尖叫。
天桥下,如同殉情般的男女,躺在在马路中间,从上往下看,以这对男女为中心,大量的鲜血蔓延了一地。

第55章 考试
“嗯?”手一抖,在试卷上划出一道清晰的划痕,内心突然一阵难受,难受到想让人想哭泣。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安,单长乐继续写试卷。
直到上午铃声响起,考试结束,从教室走出来。
看着前面高大的身影,他叫了一声“贺承续”,对方没有回应。他眉眼悲伤,沉默地跟随其身后,直到走出校门口,对方上车离开为止。
拿出手机开机,看到了爸爸发过来的祝福短信。他打电话过去,却是离线状态。如果是早上九点飞机,那中午十二点多到京城,他待会再打电话过去。
切换到WeChat页面,给贺承续发信息,对方依旧没有回复。
——我需要解释。
——如果你有另外喜欢的人了,可以告诉我,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甩掉。
——还是对你来说,这份感情其实很可笑。因为目的达到了,所以不再需要?
没有任何解释,就这么地,不再搭理人。他想问个明白,但对方何其冷漠,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当接触到那种眼神时,他手脚冰冷,内心无比地愤怒和悲伤。
不是没有在这个人面前流过眼泪,可这份苦楚,在面对那人冰冷的面容时,内心的懦弱和悲伤被放大。刹那间,心如刀割,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心底感到深深的绝望。
为了一直联系不上的爸爸,也为了变成另外一番模样的恋人。那几天里,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自己明明还活着,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痛苦地隐忍着,在家里抱着猫咪独自哭泣。
幸好,终于联系上了爸爸。
在看到父亲那一刻,他终于不再是被“丢弃”的人。也终于控制不住地放声痛哭。
为了终于联系上的爸爸,也为了那份痛不堪忍的恋情。
十二点半过后,下午考试开始前,再次电话给父亲,依旧是离线状态。便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关机进入了考场。
——爸爸一定要到校门口等我哦。
下午考试四个小时。五点从考场出来,他沉默地跟着前面的男生走出校门时,便到处张望,寻找爸爸的身影。
打开手机打电话过去,电话服务区在线,却没人接。
“单同学!”有人叫道。
抬头看是班长,回了一句“什么事”。项信鸥说,高考结束后,有毕业聚餐。他已经在班级群里通知过了,但他一直没有回复,所以通知一下。
“我身上还有事,就不去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讨厌啊,也难怪贺承续不再和你往来。”
不想搭理此人,单长乐走路回去。可身后人不依不饶,似乎对那天的事情,怀恨在心。
“前面有个路口,贺承续家的车子会经过,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
“没兴趣,也请你不要跟着我。”
爸爸也许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他需要赶回去。
“这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说完,抓住少年的手,往路口里拖去。
“放手!”单长乐大声呵斥,但项信鸥已把他甩了进去。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项信鸥抓住他的衣领道,“我的父亲,也是公务员。不同的是,你爸职位虽然是个闲职,但确实实打实的厅局级正职,和我那向上级阿谀奉承,被压榨任劳任怨的小小基层普通公务员不同。所以,只要没有和贺承续扯上关系,你可以安然无忧地到毕业。而我呢,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孤立欺凌的对象,这三年来,不得不坐上班长这个讨厌的位置,这样才能脱离被欺压的命运。”
“可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单长乐愤怒道。
“这并非我自愿选择的。而你,却可以自由选择安然无恙到毕业。这一点,足以让我讨厌你。还有,那天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没有今天的事情。”说完,扬起拳头,狠狠揍到他脸上。
疼得闷哼一声,他被打得后退两步。
不想和虚伪的人纠缠,转身想要跑掉时,项信鸥抓住了他的头发,又狠狠地揍了好几下。他的头皮,被扯得发疼。身上挨揍的地方,也一阵钝痛。
被故意绊倒地上,项信鸥坐到了他的身上进行殴打,他被揍得脸一偏,恰好看到了道口外,有辆车开过。车上的人,冷眼地看着道口里的欺凌,就这么地开了过去。
眼睛里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也不知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还是为贺承续的冷漠。
见车子开过去,又看他掉眼泪。项信鸥停手,笑着拉起人,拿出纸巾往他脸上擦拭说:“单同学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把自己摔成这样,下次不要这么马马虎虎的了。聚餐的事情,实在是有事,也没办法,以后毕业了,咱们常联系。”说完,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和脏污,他勉强一笑,继续回家。
爸爸还在等他,没关系的,只要有父亲陪着,他已心满意足。
到了安华里社区,匆匆忙忙地赶回家里,大喊一声“爸爸”。却只有猫咪蹭到脚边“喵喵”叫。
“爸爸!”他又大叫了一声,跑到厨房和房间里,但没有一个人影。他急忙给父亲打视频电话过去。对面很快接起,但却是董覆的脸庞。他一愣问道:“董叔叔,爸爸呢?”手机怎么在董先生手里,难道爸爸还在三晋?
“因为曹家的贪污腐败案,你父亲牵扯其中,需要接受临时调查,后天下午才能联系你。”
后天下午,不就是刚好高考结束的时间吗。可知道父亲被调查,又不免紧张。
“那爸爸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倒是长乐,你脸上怎么了?”
“嗯……我没事,不小心摔了。那今晚,我可以和爸爸说话吗?”
“抱歉,直到后天下午为止,都不行。”
听到此,他不免有些失落。拜托董覆给父亲传话后,才挂断了电话。
晚上独自一人做饭喂猫,在洗漱后回房间坐在床上,他拿着手机给贺承续发消息。
——我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对吗?

第56章 抢救
三晋省人民医院,两个鲜血淋漓的人快速送去抢救室。在外面等待的董覆,拿着沾着血迹的手机,痛苦地抹了一把脸。
在把手机设定成飞行模式后,他在外等待手术结束。
五分钟后,其中一个手术室绿色灯亮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上前询问接过,医生道,请节哀,没能抢救过来。
曹绮筵最终没能抢救过来,人已死亡。
另外一个手术室里,单远思进行抢救中。他电话给调查组,把工作交给其中一位同僚,并吩咐安排人过来处理曹绮筵的事情。
继续守候在抢救室外等待,这场手术足足花了七个多小时。中途协助护士出来让他签过一次名,并告知伤者有血管和神经断裂,左小腿严重骨折,需要上钢板,她建议使用的进口钢板。
他回复道,选择最好的进口医疗器械。不论如何,一定要把人抢救下来。
下午,把手机切换模式,五点多时候,单长乐来电话。
站到白色背景墙上与少年视频电话,撒谎告知其父需要接受调查之事。那失望又担心的少年不得不接受谎言。
手术结束,绿灯亮起,戴着呼吸罩,身上插满管子,左腿打着石膏,手臂吊着血袋的人被推了出来,到上层单人病房去。到了十三楼病房,抬着床放下后,手术医生告知,手术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病人还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需要时刻看守着,一旦有任何问题,要及时摁呼叫铃找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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