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周遭雌虫都用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了,据洛提安说那天之后,宋楠竹的名字又在校园论坛上挂了一周的头条。
宋楠竹也说不出当时操控机甲的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机甲在连接的那一瞬间十分的水到渠成,似乎自然而然地就做到了。
接下来的操作更是处处透露着一股熟悉感,似乎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接受了这种擂赛方式,毕竟相对于肉搏这种对自己胜率为0的的比赛,机甲或许还有一搏之地。
宋楠竹看着面前的两台机甲剧烈的相撞,时不时还发出刺耳的铁皮摩擦声。
但是突然,左边的那架机甲正要抬腿踹来的瞬间,整台机甲却生生僵在了半空,随即轰然倒地。
在周围的一群喝彩声中,裁判员走到两台机甲中间开始了倒数,10s之后,便有工作虫将机甲舱里的虫拖了出来。
只见那只虫瘫软在座位上,像根面条一般被工作虫拉着。
他的脸上布满了血迹,此时还不停有血液往外喷涌而出。
这只虫的四肢不停地痉挛着,没过多久便没了动静。
这就是精神力攻击吗..
在宋楠竹沉思之际,头顶的广播便播报道:
“下一场415号对598号,请二位于后台做准备。”
宋楠竹闻言,低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号码牌,上面正用墨笔写着415三个数字。
第33章
宋楠竹在工作虫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台,在对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宋楠竹说了自己需要使用擂场机甲的事情。
工作虫没说什么,抬手指了指角落,示意宋楠竹自便,态度看起来十分的随随便。
宋楠竹看向了角落里那台破破烂烂的机甲,沉默了片刻。
按照学校教的操作,宋楠竹和机甲很轻松地建立了连接。
这台机甲的整体情况并没有如同他的外表一般糟糕,但是比起学校里的战斗机甲,关节的灵活程度还是稍显不足。
在机甲舱内适应了一会,宋楠竹便从里面脱离了出来。
15min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赛场裁判的哨声已经在门外响起。
宋楠竹走到了赛场之上,双眼一下接触到强烈的顶光有些不适。
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缓缓上台的对手。
这是一只肌肉很发达的雌虫,整个虫看起来有宋楠竹两个大,面部一条狰狞的疤痕横贯了他下半张脸。
他看到对面的宋楠竹之后嗤笑一声,目光流里流气地上下扫视着宋楠竹。
甚至在进入机甲前,他还特意看了宋楠竹一眼。
接着在一众观众的注视下,将大拇指向下一指。
很明显,这是一个十分挑衅的动作。
对方这一动作顿时点燃了擂场周边观众的气氛,欢呼与尖叫声充斥着全场,当然,更多的是对宋楠竹的倒彩..
“纳维尔神在上,擂场怎么这次还选了个小白脸来打精神擂场的赛,那家伙这瘦胳膊瘦腿,怕不是个过来找雌虫的亚雌吧哈哈哈。”
“你猜,这家伙能在598手里撑多久,我记得和598对战的上一个虫,是上场5min内就在机甲舱爆开了吧?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反正就这个小白脸绝对撑不过5min,就是不知道598会给他一个怎么样的死法。反正这场没什么悬念,我已经把星币全压在598身上了,刚好结束后去喝一杯。”
周遭的议论声并没有让宋楠竹分身,他进入机甲后便便迅速连接了设备。
机甲被激活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可能是由于机器过于老旧,做这一动作的同时,机甲内部还发出了少许零件碰撞的声音。
对面598的机甲外壳是血红色的,估计是刚维修不久,此时表面在顶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红光。
这两相对比之下,自己这个机甲好像确实是有些寒碜...
宋楠竹从上台起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一边回忆着刚刚的那场战斗,一边等待着裁判的号令。
但没想到他这里安安静静,对方那里却发话了。
粗哑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从机甲里面传了出来,这是擂场的独特设计,专门是为了在赛前挑动双方擂手的情绪,以便为待会的比赛增添看点。
故而赛前的喊话也成了大部分擂手和擂场之间约定俗成的仪式,598在对面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对面那个小白脸的声音。
他心里不禁纳闷,这难道还是个新手?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他对上台上裁判暗示的眼光,才开口挑衅道:
“喂,小白脸,你一会想怎么死,精神擂场可不是你们这种残疾虫子该来的地方,小心一会老子让你的脑浆喂机甲。”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恶意满满,598在机甲操控舱内环胸盯着对面的黄铜色机甲,嗤笑一声,等待着对方的回击。
1min后,擂场上依旧没有传出多余的声音。
598眉头拧成了一团,这只虫耳朵聋了吗?
在裁判加油鼓劲的眼神下,他又不停地输出了几句。
终于在骂完“孬种,滚回雌父怀里喝奶这句话后”,宋楠竹终于出声了,但他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对面扯着脖子骂了1min之久的598。
只见场内终于出现了第二道声音,较之598那破锣嗓子,宋楠竹的语调平稳极了,清润的音线与他那“瘦弱”的身形两相结合之下,真的很难让虫联想到暴力:
“请问比赛可以开始了吗?”
赛场里的观众都对他这正儿八经的发问一愣,挑衅呢?激情的回骂呢?想象当中的扯头花去哪了?
宋楠竹在操纵舱内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每次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这次的成功出行还有赖于镜子,要不是对方及时处理了校园内的部分监控,估计在他刚踏出学校的那一刻,可能就要被教导员逮回去了。
自己本来就时间有限,还要被迫在这里听虫在对面放垃圾话。
宋楠竹很鄙视这种赛前放话的环节,擂场打得是什么小心思,他心里一清二白,他可没兴趣在这里被其他虫当猴看。
更何况,据他多年的剧情调研经历来说,“反派死于话多”这个结论在某种程度来说,可以算的上是穿越者的金科玉律了,他可不想亲身实践一下。
裁判看了眼精神稳定的宋楠竹,又看了眼明显精神不怎么稳定的598。
呃,这挑动双方情绪的目的貌似也成功了?
裁判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吹响了哨声——
几乎就是哨声响起的一瞬间,598便像一道炮弹般朝宋楠竹射了过来。
宋楠竹对此倒是早有预料,在对方动身的那一刻便操控着机甲像擂场另一侧跑去。
他原来站着的地面被598的机甲砸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见自己扑了个空,598怒吼一声,转身便朝宋楠竹再次攻击而来。
宋楠竹从来都没有打算和598正面对上,他现在的实力和598硬碰硬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他操控着擂场提供的那台机甲在场内四处躲避着598的攻击,并伺机找机会用精神触角去触碰598的内神经。
但是无奈对方的动作实在太猛,他刚刚站定就被逼得再次转移位置。
“像个臭老鼠一样跑什么跑,滑不溜秋的!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不敢正面和老子打!光跑算什么本事。”
598看着满场“上蹿下跳”的宋楠竹,憋了一肚子的火。
不是他不想用精神力锁定宋楠竹,实在是对方跑的太快。
他光用精神力操控机甲追上宋楠竹的步伐就已经抽光了他一半的精神力了,现下实在是腾不出手来用精神攻击。
场下的观众看着两虫你来我往的身影,都傻在了原地。
这不是精神擂场吗?不是应该用精神力互拼吗,现在这场机甲肉搏赛又是怎么回事。
不仅如此,看着操纵着机甲跳来跳去的宋楠竹,台下还有虫迟疑地戳了戳身边的虫:
“你见过有虫一上台就把机甲开的这么快的吗?他的神经系统真的不会自燃吗?而且,我没看错的话,那小白脸开着的是擂场提供的破烂货吧...”
“我看不太明白了,598的精神力等级我记得是C吧。他现在的动作明显慢下来了,但对面那只虫怎么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还在跑??”
擂场下方的动静,上面的两虫全然不知,依旧上演着“你追我,我砸你”的相亲相爱局面。
听着598不停喊着“站住”“别跑”,宋楠竹满头黑线。
不跑?站着让你打吗?我又不是傻子..
宋楠竹难得在内心吐槽了一句,他看着598的逐渐迟缓下来的动作,心中松了一口气。
果然,对方的精神力要撑不住了。
宋楠竹在闪过598一记重拳之后,停下了自己向前闪躲的步伐,转身一跃,用后脚绊住了598的机甲,借力跳到了598的身后。
他操控着机甲双臂,狠狠锁住了598机甲的颈部,勉强将对方强行固定在了原地。
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的598一时不察,被宋楠竹绊倒在了原地。
同一时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脑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是宋楠竹的精神力攻击,反应过来的598在地上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
他疯狂扯动着宋楠竹机甲的手臂,试图摆脱身后虫的锁喉。
宋楠竹眼看着自己的精神触角几乎快要戳破了598的精神防线,但是就在下一瞬间,只听“咔擦”一声...
宋楠竹的机甲胳膊活生生被598扯了下来,机甲连接着痛觉神经,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的左臂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宋楠竹闷哼一声,他看着挣脱了自己控制的598 ,咽下了涌到喉咙处的铁腥味,连忙尝试着要从地上爬起。
但是由于机甲损害严重,控制系统出现了短暂的紊乱,使得宋楠竹根本没办法操纵着这台破烂机甲起身。
这什么破机甲,忍着手臂处传来的剧痛,宋楠竹倒吸一口冷气。
爬起来的598在原地晃了几下,调整了一阵呼吸,抬头看见还在地上瘫着的宋楠竹,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哼...臭老鼠,你再跑啊,你刚才不是溜得很快嘛,怎么不跑了。”边说他还边踹了地上的机甲一脚。
精神力稍稍恢复的598面上露出了一丝扭曲的微笑,配上他眼睛位置的刀疤,让他整个虫看起来十分狰狞。
他总算可以腾出精神力来对付这只虫了,他一定要捏碎这个家伙的脑袋!
宋楠竹还在操控舱内拯救着罢工的手柄,在他精神力紧绷的时候,他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自己的脑海。
这种痛感让他整个虫都在原地颤抖了起来,好像所有的细胞都从内而外的爆裂开来。
宋楠竹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他攥紧了握住操纵杆的手,胸膛巨大的起伏着。
见到他这个反应,左手的触手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开始不停地在内部翻涌着,但不知是什么缘故,却迟迟出不来。
598见自己的精神触角已经成功摸到了对方的脑神经表面,心中一喜。
正要努力钻破对方防御的同时,身子却陡然一僵。
但接下来他就像是被凭空抽干力气一般,整只虫睁着眼睛瘫倒在了座位上。
本来看着598即将要赢的观众已经开始讨论赌注的去向,却眼睁睁地见本来胜券在握的598像是中了邪一般,整个机甲直直地向前栽倒了过去,躺倒在了那个小白脸的脚边。
这是什么情况?
于是观众便看着裁判走上了擂台,倒数十个数之后,598依然躺在地上不动。
裁判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眼还在一旁坐着的宋楠竹,宣布了415号获胜。
局势在一瞬间,颠倒。
擂台下沉默了片刻,随即惨叫与惊呼声便冲天而起。
他们看着被工作虫拖出来的598,那七窍流血的模样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向来以凶名著称的598居然死在了一个新手小白脸的手里...
这是打得假赛吗?还是他们今天出门没有带眼睛?
宋楠竹此时也顾不上场外的反应,他揉了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回忆着刚才的一幕。
在598精神触角接触到自己的一瞬间,他手里的触手开始疯狂扭动起来。
接着便是一阵诡异的咀嚼声,那是从自己脑子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咔嚓”“咔嚓”——
闯入宋楠竹大脑的“入侵者”被一个未知的东西撕碎了,甚至还“吃了”下去。
宋楠竹看了一眼面色灰白的598,越发肯定“自己”当时“吃”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这家伙的精神触手。
他看着满脸鲜血,死不瞑目的598,有些想吐,那种恶心的感觉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盈满了宋楠竹的口腔。
宋楠竹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裁判员递来的E级兽核,在众虫的注视下走下了擂场。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一只虫拦住他的去路,他所过之处都被周围虫会心地让开了一条路。
肉搏赛场B8
温迪斯一击鞭腿让对面的虫跪在了地上,他的脸上带着一张红色的鬼面面具,上半身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之下。
肌肉在顶光下泛着莹白色的光,随着他的动作还有几滴汗珠从胸膛流下,最后滴入地面,消失不见。
裁判上场,宣布了比赛结束。
温迪斯随手拿起挂在场边栏杆上的上衣披上,从2m的台子上直接跳了下来。
他伸手接过了那块金黄色的A级兽核后,没再搭理周围的喧闹声,转身朝外走去。
“这是468连赢的第50场了吧,真可怕啊,今天一天就赢了这么多场,我一路看下来都没有多少只虫能撑过他3招,B8都快成他的霸王擂了吧。”
“那可不,你是新来的吧,468不怎么来擂场。但是但凡他有空来,那么那天大概率就是他一虫的天下了,据说他还拒绝了擂场主管的招揽,不然估计积分还能再往上窜一窜”
几只虫看着离开的那个金发在后面小声议论着。
面具里的温迪斯臭着一张脸,自从那次食堂的事之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这几天就连帕克都很懂事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也没怎么耍宝贫嘴。
在这期间,他试着上过游戏,但是却怎么也上不去。
账号总是显示未到上线时间,这让温迪斯往筑梦那里投诉了好几次,但是至今还没有收到消息。
但要说真正让他摆着一张臭脸的罪魁祸首,还得是今早和联盟军方面的沟通。
本来他像往常一样打算随着外遣队一起去猎杀异兽,一方面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憋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手里的兽核实在是不够用了。
未曾想,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温迪斯却在出城的时候被一个副官拦住了。
他告诉温迪斯最近军方的任务难度有所提升,故而学院内的雌虫暂时不能随军出任务。
温迪斯看着队伍里熟悉的同校雌虫,又看了看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副官,乐了。
他指向了那个在队伍里的雌虫,语气慵懒的问道:
“那他呢?他凭什么可以随军,我没记错的话,他也是学院的学生吧?你们这规定还专门针对我不成?”
副官看着对内的学生,擦了擦冷汗,只是有些抱歉地看着温迪斯。
他总不能说这是元帅和陛下的一致决定的惩罚吧?陛下还专门叮嘱过不要让这位小殿下知道,省的他进宫来找麻烦。
温迪斯看了一眼面色为难的副官,心下了然。
懂了,还真找的就是自己的麻烦。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副官一眼,转身便走了。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温迪斯很少来地下擂场,主要是为了过来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精神力什么的在学校就能训练的很好,他也没必要去玩什么精神擂场。
但是这里的肉搏场对他却很有用,在学校里的训练总是要估计着是同学而不能下死手。
训练起来碍手碍脚得,看着对面的那群花拳绣腿,温迪斯觉得这要是能达到训练目的才有鬼了。
所以他时不时会来地下擂场打场肉搏赛,心情不爽了打一下,手痒了打一下,兽核什么的倒都是顺便。
但没想到,他还真会有单纯为了兽核来打比赛的一天。
温迪斯掂量着手里的这块金黄色的兽核,想起了宋楠竹在餐厅里装傻的样子,不由得低骂了一句。
“演技真差...”
一路上他的注意力过于专注,没怎么看路,主要是他在擂场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倒也没什么虫会来主动招惹他。
走着走着,肩膀却被撞了一下。
这冷不丁地一撞,差点让他手里的兽核掉到地上。
温迪斯眉头一蹙,下意识便要转身,鼻尖却传来了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熟悉气味。
这个味道...好熟悉..等等?不可能!
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一愣之下他匆忙转头,可身后却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仍旧是刚刚自己熟悉的场景,并没有见到他意料之中的那个虫。
温迪斯的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自己这是魔怔了?
他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熟悉的那个身影之后,才半信半疑地朝擂场外走去。
站在拐角处的宋楠竹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轻轻用手拂去了嘴角的血迹,在平复了气息之后,慢慢倚着墙滑坐在了地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虫好像是温迪斯?
之后的几天,宋楠竹都会挑晚上洛提安睡着后溜去擂场。
形成了规律的白天上课,晚上打比赛的良好作息。
于是,洛提安在第三次看到宋楠竹脸上的黑眼圈时,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楠竹,你这几天是又没睡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你这身体怎么老是...”
洛提安问着问着,便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宋楠竹打了个哈欠,在洛提安还要说下去之际,往对方嘴里塞了个酸橘,随口问道:
“洛提安,你这周末不回家吗?。”
往常每到周五,洛提安就会提着行李箱坐车回家了,但今天眼看要到八点了,对方却还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
“嗯,对啊,这周就不回去了。”
洛提安嚼着嘴里的酸橘,拨弄着沙发套上的流苏,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最近,穆勒斯不知道在军队里惹了什么祸,那天带着一身血的就回了家。如果不是雄父发现他的大衣外套上有血,这个家伙估计在卧室里晕一天都没虫知道。”
听到他这话,宋楠竹整理笔记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洛提安。
洛提安今天看起来愁眉苦脸的,不难看出他也很担心穆勒斯。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缓过来了吗。”宋楠竹还是开了口。
“还行吧,他受的伤蛮重的,要不按照穆勒斯那身体素质,早就活蹦乱跳了,这次可足足躺了三天。”
“穆勒斯有说是怎么回事吗?他这样子可不像是简单的受伤。”
听到宋楠竹这句话,洛提安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忙点头应和着:
“对吧对吧,你也能看出来吧!我们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穆勒斯却像个锯嘴葫芦一样,硬说是自己训练时不小心弄的,问他别的也什么都不说。”
洛提安边说,边狠狠咬了口苹果:
“雄父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那么长一道口子!我雄父当场就掉眼泪了,雌父拗不过雄父,才找去了军部。”
“但..怎么说呢?”洛提安挠了挠头
“雌父回来后,直接把穆勒斯叫到了书房,我偷听也只听到了什么..雄保会?出来后雌父就没再和穆勒斯说过话了,家里现在两只虫之间的气氛和冰窟一样,我才不要回去触他们的眉头。”
宋楠竹听着洛提安在一旁说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照洛提安这么说,穆勒斯的伤和雄保会有关系。
但是他不是联盟军的军雌吗?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受伤了?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对方加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不,应该也不至于。
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福尔蒂特这个“监护虫”不可能不借此机会来找自己。
宋楠竹兀自思考着穆勒斯此次的突然受伤,在那次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穆勒斯便再没联系自己,看来和这次的受伤也有关系。
或许,在暗地里看着自己的,不止是雄保会...
还有..联盟军?
黑色的笔在纸上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宋楠竹拿着乱七八糟的线将几者连在了一起。
这么一说,穆勒斯突然要联系方式的原因似乎就不难理解了,总不能真是因为看上自己了吧?
宋楠竹还没有那么自恋,认为是只雌虫就要爱上自己。
如果洛提安没有听错,穆勒斯的伤当真和雄保会有关的话。
那么看来联盟军和雄保会之间,也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的风平浪静。
宋楠竹想到这,有些心烦,他在纸上画着黑圈。
他一点也不想去想雄保会与联盟军之间的是非,但让人头疼的是,这两方势力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好像都对他兴趣不小。
宋楠竹很讨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在这种目光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好像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让他感觉有什么在偏离轨道,宋楠竹讨厌这种对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
光有福尔蒂特一个麻烦已经让他很头疼了,这下又加上一个联盟军。
想到这,宋楠竹的手指微微用力,笔尖戳破了薄薄的纸张,在页面上留下了一个微小的洞。
“楠竹?楠竹?你在想什么啊,我叫了你好久。“
听到洛提安的话,宋楠竹回过了神,重新看向了洛提安:
“嗯?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有些走神,洛提安你刚刚说什么?“
见宋楠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洛提安面上才稍显满意,继续了自己刚刚的话题:
“我刚刚在和你聊那款新游戏,叫什么梦中情君来着?最近这游戏的热度都压了战歌好久了。”
见洛提安说到了游戏,宋楠竹来了兴致,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市场调研的机会,他合上了笔盖,望向洛提安:
“嗯,算是耳熟吧,怎么了,你对它也有兴趣?”
洛提安闻言,撇了撇嘴:
“我能对它有什么兴趣啊,受众又不是我,就是最近与这个游戏相关的热帖太多,我每次刷星网都要翻好久,才能翻到一条有关战歌的消息。”
洛提安换了姿势坐着,朝宋楠竹发着牢骚:
“我网上关注的一个专门分享战歌经验的贴主,已经快一星期没更新了,估计也是去玩那个游戏了,那个帖子冷得都快成我一个虫的自嗨了...”
宋楠竹看着洛提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