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文的恶毒炮灰之后—— by柚子奶糖

作者:柚子奶糖  录入:03-27

江寻吸了吸鼻子,说话时还带着鼻音:“嗯,疼死了。”
紧接着下一句:“趁我爸妈他们都不在,你快让我摸摸。”
傅晏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笑。
这种时候还不忘要摸他,真是个……小色狼。
傅晏礼却没有如他所愿,只是低头用温热的唇在江寻的手背上碰了碰,低声道:“先吃点东西,再给你摸。”
江寻幽怨地瞪着他,“小气。”
说着说着,伤口又疼了,又忍不住掉下了几滴眼泪,滚过苍白的脸颊。
江寻皱着眉,小狗眼耷拉着,好不委屈可怜。
“傅晏礼,我疼……”
傅晏礼的一颗心都被这句话搅得一团乱,头一回觉得难以招架。
江寻是懂得怎么撒娇讨人欢心的,也懂得怎么让一个人心疼。
实际上在傅晏礼这里,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胜利。
傅晏礼轻叹一声,抬手拭去江寻脸的泪水,低头在他泛红的眼角落下一个轻吻。
“好,给你摸。”
说着,他便主动握住江寻的手往身前带去。
江寻疼得泪眼朦胧,却还不忘顺着傅晏礼的衣摆伸进去,抓紧时间,掌心来来回回地摸着手感极好的腹肌。
似乎真的是什么良药,能缓解疼痛。
傅晏礼任由他摸了一会儿,这才端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营养餐,用勺子舀了一口,亲自送到江寻嘴边。
江寻抿着唇,不肯吃。
傅晏礼极其耐心,仍然举着勺子,语气不知不觉间柔和了许多:“乖,张嘴。”
江寻迷失在他对象的美色里,不知不觉就张开了嘴,忍着不适吃了下去。
等江怀瑾三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里的画面:
傅晏礼坐在床边,左手端着餐盒,右手将勺子递到江寻嘴边。
江寻靠在床上,配合地张嘴吃掉,那模样别说有多乖巧听话。
怎么他们刚才喂就不吃呢?
难不成是傅晏礼气场强大,把江寻给震慑住了?
实际上江寻磨磨蹭蹭,吃也没有吃多少,等傅晏礼再喂的时候,他就把头偏向了一边。
“真的吃不下了。”
傅晏礼也不勉强,他把餐盒放到一边,抽了张纸巾给人擦了擦嘴角。
随后起身冲进来的几人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世渊还没反应过来,迟疑地哦了两声,“那行,改天见。”
邓舒也笑着说:“路上小心。”
江怀瑾没吭声,目光略有些古怪地在江寻和傅晏礼之间扫了一圈。
直到晚上,江寻伤口的疼痛也没有怎么减弱,吃了颗布洛芬才稍微好转一些。
在江寻的劝说下,江父江母回酒店休息了,江怀瑾留下陪床。
窗外夜色浓重,江寻勉强打起精神,试图劝说便宜哥哥:“哥,要不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江怀瑾狐疑地盯着他,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
江寻满脸真诚地看着他,“病房里的床这么小,哪里有酒店的豪华大床睡得舒服,我这是心疼你。”
“小寻懂事了,知道心疼哥哥了。”江怀瑾凑过来,摸摸他的脑袋,温声细语:“哥哥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儿。”
江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喝点牛奶,你晚上都没吃什么。”
江寻撇撇嘴,“不喝。”
江怀瑾又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语气似笑非笑:“怎么,你傅舅舅喂你的就比较香?”
江寻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斜乜了便宜哥哥一眼,“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江怀瑾依旧温声细语:“哥哥还不是跟咱们小寻学的。”
江寻木着脸:“我讨厌你。”
这一夜实在过得不安稳。
直到深夜,江寻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没睡多久又被难受醒。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拢共也没睡几个小时,趴在床上幽怨地瞪着对面睡得正香的江怀瑾。
实在是看不惯便宜哥哥睡得那么舒服,江寻慢腾腾地爬下床,凑过去捏住了江怀瑾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江怀瑾就被折腾得醒过来了。
“你说你是不是欠揍。”他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家弟弟那满脸幽怨外加精神萎靡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真挺遭罪的,恨不得能把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江怀瑾沉默一会儿,话语一转:“真不刷刷擦边小视频转移一下注意力?”说着,他就摸出手机,“我给你找了几个优质擦边博主。”
江寻:“……”
真服了。
由于放心不下儿子,江世渊和邓舒夫妻俩早早就带着营养早餐过来了。
这回江寻不用别人喂也不用哄,忍着难受自己吃了早餐。
偶尔可以娇气做作一些,但总是这样就不讨人喜欢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晏礼也过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束包扎精致的花,暖色调的香槟玫瑰和百合为主,再搭配上绿桔梗和紫罗兰等,看着非常舒服。
傅晏礼在花店店员的指导下,亲手搭配包扎的。
江寻看着挺喜欢,捧着花拨弄了好一会儿,再让他哥拿个花瓶插上。
傅晏礼坐在病床边,像个普通的来探病的长辈,很自然随意地关心:“今天好点儿没有?”
“好了点儿。”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江寻看起来仍然是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说着,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拉开了一丁点儿的距离,“就这么点儿。”
傅晏礼的目光柔和下来,像一汪日光照耀下的湖水,泛着轻而温柔的涟漪。
江怀瑾插好花,扭头看看到这一幕,他动作微微一顿,“傅总,你工作不忙吗?”

面对江怀瑾的询问,傅晏礼不紧不慢,若无其事地回了句:“确实不忙。”
江怀瑾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对面的人看了一会儿,当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傅晏礼这人,本来就很难看透,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情绪,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傅晏礼像是没察觉到江怀瑾的视线,依旧坦坦荡荡,神态语气是一贯的平淡,对江寻说:“想吃苹果么,我给你削。”
江寻:“吃。”
于是,傅晏礼便从果篮里挑了一个最为漂亮的苹果开始削。
江寻看着他的动作,男人眼眸微垂,骨节分明的双手分别握着苹果和水果刀,非常利落地削着果皮,直到削完一整颗,果皮都没有断过。
江寻还顺口夸了句:“舅舅好厉害。”
傅晏礼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细微的弧度,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寻。
江怀瑾就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着,越看,眼神就越古怪。
江寻和傅晏礼之间的相处氛围,像是旁人都无法插进去一样。
但愿是他多想了。
傅晏礼说不忙,是真的有空闲。
江寻住院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一趟,今天是带了束花,第二天是带了一只丑得非常有特色的玩偶过来,深得江寻的欢心。
不过他每次探望的时间都不长,顶多就待半个小时。
江怀瑾暗自观察了几天,也没再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等到了术后第三天,江寻身体的难受才好转了许多,又恢复了精神气。
到了第四天,他伤口处裹着的纱布就拆下来了。
伤口恢复得不错,专家的缝合技术也很好,恢复之后大概率不会留疤。
留了疤也没事,等头发长了之后就能遮住了。
江寻的左耳听力恢复了些许,能听到声音了,只不过仍然不是很清晰。
经过专业机器的检查,医生说他的听力能恢复五成左右,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对于江家来说,仍然是个好消息。
只是江寻看着倒不是很开心,时不时对着镜子愁眉苦脸。
动手术之前,医生把他左耳周围的一圈头发给剃了,现在左耳后面的一圈基本是光着的,只长出了短短的发茬,看起来有点儿好笑。
江寻是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一看到自己这死样就难受,觉得丑得没眼看,但他又忍不住对着镜子看。
“哪里难看了,我们家小寻最好看。”邓舒温声细语地安慰小儿子,“等过段时间,头发长了就好了。”
江怀瑾忍不住笑了下,“难看倒是不难看,只是有点儿好笑。”
江寻抓起怀里的丑玩偶就往对方身上砸去,江怀瑾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躲了过去。
丑玩偶掉在了地上。
江寻立刻爬下床把玩偶捡起来,心疼地拍拍它身上的灰,“你躲什么躲,掉地上都脏了,都怪你。”
江怀瑾:“……”
他这个当哥的就是受气的。
迟早有一天他要偷偷把这些丑东西给扔了。
正巧这时候傅晏礼进来了,一眼就看到江寻左耳后面秃了的一圈,不由抿了抿唇。
江寻看到对方这神色,就觉得傅晏礼是想笑话他,但克制住了。
他不由投过去一个幽怨的眼神,连招呼都不打了。
邓舒笑着跟傅晏礼打招呼:“晏礼,你来了。”
傅晏礼礼貌颔首,打过招呼之后便问:“小寻今天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医生说小寻的左耳听力能恢复五成左右。”
“晏礼,还得多亏了你帮忙,别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傅晏礼这次也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他今天下午的航班回A市,这次过来是为了跟几人道别。
当然,道别的对象主要是此时靠在病床上,用玩偶挡在自己左耳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的江寻。
第二天,江寻也出院了。
不过江家一行人并没有那么快回A市,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在这边多玩两天的。
就当是春节旅行了。
国外的春节氛围并不浓烈,但在异国他乡,总有些新鲜的地方。
江寻的身体恢复了,玩得倒是很开心,完全不像一个刚出院的病人。
他看到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就要买,江怀瑾俨然就是个苦力,跟在身后负责结账并且拎包。
玩了三天,一家人才乘坐航班回A市。
回到A市的第一件事,江寻就去剪了头发。
顶着这么一个奇怪的造型,还不如把头发全都剪短了,至少看着不闹心。
于是新年新气象,江寻剪了个短寸头。
剪完头发,江寻就打了辆车前往傅晏礼家,他昨晚暗搓搓打探了一下情况,得知傅晏礼还在公寓。
现在还算是春节期间,按理来说傅晏礼是要回傅家老宅陪家人的。
但他爸还因为他和叶婧假结婚的事情生气,老爷子到现在还看他不顺眼。
傅晏礼只是在老宅吃了顿饭就回公寓了,省得让老爷子看着闹心。
当然,江寻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江寻也没有提前告诉傅晏礼,悄悄前往公寓,准备给人制造一个小惊喜。
他也不是个多粘人的性子,只是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几天没见就觉得想念。
再加上住院的那几天,他也没机会跟傅晏礼亲近,心里总觉得有些刺挠,就像有猫在轻挠一样。
没过多久,江寻就来到了公寓门前,手里还捧着一小束包扎得漂亮的红玫瑰,路过花店的时候心血来潮买的。
鲜艳的红玫瑰娇贵,花瓣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江寻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按响了门铃。
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傅晏礼刚从健身房出来。
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装,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豆大的汗珠顺着凌厉优越的下颌线滑落,滚过喉结。
无形中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听到门铃,傅晏礼很随意地抬手将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抄,随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首先看到的是一束递到他跟前的玫瑰花,紧接着是江寻那张从花束后面露出来的笑得眉眼微微弯起的脸,“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傅晏礼:“嗯,很惊喜。”
实际上,在还没开门之前,他就通过门铃监视器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傅晏礼接过花束,视线仔细地扫过眼前人的脸。
换了个发型,变化有些大,眉眼全都露了出来,显得更加英气以及阳光开朗,五官精致漂亮却不显阴柔,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
江寻也是第一回留这么短的头发,“我的新造型怎么样?”
傅晏礼不由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因为头发很短,所以摸上去有些扎手。
“好看。”说着,他便俯身在江寻的额头上很轻地吻了下,随后偏头靠近江寻的左耳,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小漂亮。”
江寻这回听清楚了。
傅晏礼就说了这么一句,也没做什么,牵着人的手走进屋里,“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花了?”
江寻:“想送就送呗,你刚运动了?”
“嗯。”傅晏礼弯腰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放在江寻面前,“先换鞋。”
小寻喜欢摸他,他得保持着身材。
江寻换好拖鞋,往里走却没发现丧彪的身影。
“送到宠物店寄养了,还没来得及领回来。”
傅晏礼身上都是汗,有些粘腻不舒服,“我先冲个澡,很快。”
江寻跟着来到主卧,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傅晏礼抓起衣摆,弯腰利落地将上衣脱了下来。
宽肩窄腰,背部并不算夸张的肌理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着,微微凹陷的脊柱沟一路延申到裤腰里,充满里力量与艺术美感,再往下是同样优越的臀部线条,像是漫画里才有的完美身材。
这场景,似曾相识。
江寻双腿悠闲地交叠在一起,轻轻晃悠着,还跟耍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继续脱。”
傅晏礼本打算转身进浴室的,闻言侧头看了江寻一眼,深沉的眼眸里含着几分深意。
随后,他竟是当真抓住裤腰,把那条宽松的休闲裤脱了下来,转身看向靠在沙发上的江寻,问了句:“还要脱么?”
江寻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傅晏礼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壮观。
他暗自咽了咽唾沫,视线却没移开,生硬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用。”
傅晏礼很轻地笑了声,转身进了浴室。
江寻在外面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一阵心猿意马。
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暂时将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压了下去,江寻走到卧室外面,这才接通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江怀瑾,“刚回来就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哪儿去了?”
江寻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跟同学约了出去玩。”
江怀瑾又问:“哪个同学?去哪儿玩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架势,像是要刨根问底。
江寻觉得奇怪,“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江怀瑾笑了下,“这不是怕我亲爱的弟弟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江寻嘴角抽抽,“就林简,你也认识的,看电影呢快开场了不说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林简,串供。

傅晏礼只是简单地冲了个澡,不到十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没有带换洗衣物进去,腰间只围了条白色浴巾,晶莹的水珠顺着浅麦色的肌肤往下滑,淌过沟壑分明的性感腹肌,随着性感的人鱼线没入浴巾里,他边往外走边用毛巾擦拭着潮湿的短发。
江寻还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到这一幕,立刻起身冲了过来,张开双臂跟个猴子似的往傅晏礼身上一跳。
傅晏礼反应很快,当即伸出双臂托住了江寻的屁股,顺势往上颠了颠,让他不至于掉下去。
“我还没穿衣服。”
江寻跟只轻盈的小猴子似的牢牢地挂在傅晏礼身上,双手抱着对方的脖颈,掌心下的皮肤还是潮湿温热的。
“这么见外干什么。”
说罢,江寻就弯腰低头,把脸埋进了傅晏礼的肩颈处,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瓮声瓮气地开口:“想我没有?”
跟小奶狗咬人似的,不疼,只是痒。
傅晏礼没说话,只是抬手放在江寻的柔软的黑色短发上,不紧不慢地捋着他的发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江寻推开他的手,“我问你话呢,想我没有?”
再这么摸下去他的头发都要掉了。
傅晏礼还是没回答,反而仰起脸来,鼻尖在怀里人的头发上轻嗅了一下,薄唇也擦过发丝,轻微翕动:“小寻,你的头发也是香的。”
江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问你想我没有!”
虽然是抱怨,但嗔怪的眼神和语气都像撒娇。
“想。”傅晏礼侧过头去,在怀里人的侧脸轻吻了吻,低沉的嗓音里裹着莫名的沙哑:“小寻,我才刚洗完澡,你就招我。”
江寻抬起头看他,一双圆润透亮的小狗眼里含着狎昵的笑意,“我怎么就招你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傅晏礼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托在江寻屁股上的掌心收紧了些,面上却是一派泰然,迈着从容的步调走到沙发前坐下,低声问:“你还想做什么。”
江寻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
一个多小时后。
江寻瘫坐在沙发上,顿时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前路坎坷。
傅晏礼神态慵懒松弛地靠着沙发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眉眼间皆是餍足。
他转身把江寻捞进怀里,捏着后者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啄,语气里带着夸赞和鼓励:“小寻,你做得很好。”
“下次也可以,对吗?”
像是耐心温和的长辈鼓励小辈。
江寻差点儿就被蛊惑,甚至还点了点头,下一秒反应过来就一把推开了傅晏礼的肩膀。
不,他不可以。
折腾了这么一下,傅晏礼前不久洗的澡算是作废了,他抬手摸摸江寻的短发,起身往浴室走去。
江寻继续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傍晚六点。
傅晏礼洗完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
江寻仍然跟条咸鱼似的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双眼放空。
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咬着食指关节,满脸的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晏礼走到他身边,从身后拿出一个红包递到江寻面前。
“新年快乐,小寻。”
因为江寻动手术的时间恰好在这段时间,这个新年也就没怎么有仪式感。
但该有的还是要有。
江寻的注意力暂时被红包给吸引了,他接过红包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很薄,手感硬硬的。
拆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黑色的,自带贵气。
压岁钱,自然要送钱,不限额的钱。
非常实在的礼物,戳中了江寻的心窝子,虽然他也不缺钱,但谁会嫌钱多啊。
他腼腆地抿了抿唇,假意客气地推脱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那张银行卡已经被他给塞进了口袋里,更加腼腆地问了句:“密码是什么?”
傅晏礼:“你主动吻我的日期。”
江寻:“……”
到了晚饭时间,家里的冰箱已经没有食物了,傅晏礼并不打算出去吃,或者点外卖。
傅晏礼把窝在沙发里的人拉起来,给他递了件外套,“去超市买点菜做晚餐。”
小区的超市就在附近,傅晏礼没有开车,准备步行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从公寓大楼出来,不算太过于亲近。
江寻自个儿觉得在家里关上门怎么亲近都可以,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分寸,顶多就牵牵手,亲亲抱抱什么的就算了。
尤其是他和傅晏礼如今的关系还没公开,属于地下情,牵手什么的也免了。
公寓对面停了一辆保时捷轿车,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里面的年轻男人露出半张脸,目光紧盯着从一楼大厅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傅晏礼眸光微闪,他稍稍停下脚步,等身后的江寻跟上来,两人并肩往前走。
傅晏礼转头看向身侧的人,“晚餐想吃什么?”
江寻皱皱眉,“不知道,到超市看看再说。”
“好。”
傅晏礼说着,垂在身侧的手突然伸过去,不动声色地牵住了江寻的掌心。
江寻挣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了些,他也就没反抗了,反而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就不怕被别人看见?”
傅晏礼在A市的名气可不小,都知道他有个漂亮出众的妻子。
要是被别人认出来,他和一个男的在外面手牵手,第二天就能在上报纸了。
那江寻这个男小三的身份可就坐实了。
谁料傅晏礼变本加厉,握着江寻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再过几天,我和叶婧会向外界公布离婚的事情。”
江寻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公布离婚的事情,意外的是傅晏礼怎么突然在外面亲他,虽然亲的是手背。
以傅晏礼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傅晏礼:“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江寻语气一顿,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某处。
有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正脚步匆忙地往他们这边走来,气势汹汹,在寒风中扬起的衣摆都划过凌厉的弧度。
对方越逼越近,江寻也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年轻俊朗的脸,此时面色铁青着,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江寻瞳孔猛然一颤,脚步顿时僵住,嘴巴微张着,缓缓扭头看了身旁的傅晏礼一眼,投以复杂的目光。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要完犊子了。
傅晏礼却没有一丝意外,目光从容镇定,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候,江怀瑾就迈着飞快的步伐出现在了两人眼前,脸部线条死死地绷着,那眼神又冷又沉,燃烧着熊熊的怒意,像是要杀人。
江寻见状,顿时甩开傅晏礼的手,飞速躲到了路边的一颗大树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
傅晏礼:“……”
下一秒,江怀瑾就冲上前揪住傅晏礼的衣领,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对着后者的脸砸过去。
傅晏礼眼疾手快地接住江怀瑾的拳头,不慌不忙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可以解释。”
“你他妈解释个屁!”
江怀瑾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地揪着傅晏礼的衣领,咬牙低吼:“傅晏礼你还要不要脸!你出轨就算了这不关我的事,但你他妈居然敢跟我弟弟搞在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江寻和傅晏礼的关系好,江怀瑾是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他们两个投缘,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喜欢。
到后来,傅晏礼出面请了国外的专家过来给江寻治耳朵,他心里更是感激。
也就是前几天江寻手术住院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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