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六亲不认(穿书)—— by江羊大盗

作者:江羊大盗  录入:03-30

自由万岁!
郝直:“......”
他堆起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终于接受了海王的好意,收下了这只妖艳贱|货鱼。
“那就谢谢海王了.....”
算了,鱼就鱼吧,总没有大蝗虫来的恶心。
见钟离收了鱼,海王又贼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这鱼的妙用,可多了去了。”
他笑得极其猥琐,“你家那位不是受伤了吗.....”
“这鱼可是上好的疗伤工具,这要是被吸上一吸,保证魂都给吸出来。”
郝直的脸瞬间就红了。
明明都是一些正经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海王这个不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话也变得不那么正经了....
他抱着鱼盆,逃似的离开仙池。
于是仙池只剩下海王和老罗中气十足的笑声。
“年轻人啊,还是脸皮太薄了。”

老罗说过,这伤药得等到睡前再涂。
因此,直到玉赤峰内的最后一缕光消失,月亮爬上山头,郝直才有些别扭的拿着药瓶去找小孩。
因为受伤的缘故,聂无极今天想要在魔教探路的计划被打乱了。
小孩在床上歇了老半天,甚至睡觉都不能躺着睡,只能勉强趴着,才不会碰到红肿的屁|股。
他原以为这魔修会对他有所不同,没想到下手居然这么狠。
所以,当郝直抱着鱼缸出现在他房间时,小孩的脸色一瞬间露出惊讶、怀疑、厌恶....等各种表情,当真是和郝直手里抱着的这条妖艳贱|货鱼一样色彩缤纷。
“你来做什么?”
聂无极到底还是年轻,刚被狠狠打了一顿,而且还是伤在屁|股这种难以言喻的地方,心中自然有气。
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技不如人。
他自认为潜心修道,身心俱为道而生,未曾想今日败在这个魔修手下,而且还输的这么惨。
此时此刻看到钟离,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郝直莫名有点心虚。
其实他在打完男主后就已经后悔,觉得自己下手有些过于狠了。但那也是因为对方实在欺人太甚,杀了百百还不够,非要嘴贱来刺激他。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杀了我的魔宠。”
明明是这坏孩子挑衅在先,他不过是顺着他的意,让他明白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结果现在,他倒是变成惹人嫌的那个人了。
聂无极把头一扭,小声说:“那也是因为你的魔宠实在长得太恶心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看得时候,总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听到这话,郝直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男主,于是他走到小孩床边,直接坐了下来。
“你可是根正苗红的正派大弟子,怎么能学我们魔修随便滥杀无辜?”说完,似乎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毕竟钟离自己也是个魔修。
于是他轻咳一声,又道:“更何况,就算是我们魔修,也不会随便乱杀别的魔修的魔宠。”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魔修对自己讲道理,聂无极觉得很稀奇,“我做错了吗?”
郝直连忙点头,“当然做错了。”
“可是师傅并不是这么教我的。”
聂无极终于扭过头,正视郝直的眼睛,“师傅说。”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无需留情。
这三观简直超出郝直的理解,“你们真的是名门正派?怎么感觉比我们魔修还像魔修.....”
郝直觉得男主的三观很有问题,也不知他那个正派的师傅在教养他的过程中,究竟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他总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故事世界的主角,似乎有哪里不同。
不过郝直的任务只是给故事世界一个完整的结局,至于其他问题,并不是他该想的。
他从怀里取出药瓶,沾了一些膏药放到手上,另一只手就要去脱小孩的裤子。
聂无极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你做什么?”他像一只小刺猬,警惕的看着郝直。
他性子向来冷清,好像天生就比别人少了些七情六欲,因此很难有什么事能够波动到他的情绪。
可自从遇到这个魔修之后,聂无极明显感觉到自己比以前变得容易情绪化,道心不稳。
这个魔头,是天生来蛊惑他道心的妖怪。
此时此刻,这人又要伸出他的罪恶之手,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做些什么?
郝直耐心解释:“你受伤了,总得上些药吧。”虽然是小孩先撩的骚,但他也确实下手过于狠了。
这不是心疼了,赶紧带着伤药来赔罪了。
没想到聂无极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不是想毒死我?”这药膏一定有毒。
这个大魔头肯定没有这么好心!
郝直唯一一点耐心用尽,不想搭理这个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小鬼,于是强行把人从床的另一边,捞到自己身边。一只大手不顾对方反抗的,强行扒掉了他的裤子。
聂无极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甚至羞愤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被自己藏在怀中的那本《采阳补阴》双修功法。
简直.....简直....
莫名其妙!!!
“你....你....”被强行扒掉裤子的小孩气的牙都发抖,只可惜,正派弟子对于骂人说脏话一事向来不擅长,因此憋了半天,小孩也只憋出了一句,“你下贱!”
郝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边涂药,一边轻轻在对方粉|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我要是真的下贱,就不会来这给你涂药了。”
大约男主的屁|股就是和别人的屁|股不一样,郝直只是轻轻打了一下,粉|嫩的小屁|股就瞬间弹了起来,又Q又顺滑,简直就像是郝直曾经吃过的摇摇果冻,看起来可口极了。
就是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明显是自己的‘杰作’。
他光是看着都觉得疼,更别提小孩得有多疼了,恐怕今晚觉都睡不好。
难怪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对方趴在床上休息。
愧疚像雨后春笋一般在郝直心头生根发芽,他小心翼翼的给对方涂伤药。
起初,小孩还会挣扎两下,后来,大概是发现反抗无效,也就随着他来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打的时候不知道手下留情,现在倒是装出一副很心疼的样子,也不知道给谁看。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吗?
当他聂无极这么好糊弄?
郝直也不反驳,随便对方怎么说,老老实实的让他出气。
倒是聂无极自己说了一会,见没人回应,索性也闭嘴了。
空气仿佛都安静的凝结在一起,房间只能偶尔听到钟离给他涂药时粘腻的‘滋滋’声。
聂无极的所有感觉都集中在了那个难以言喻的部位。
他感觉到对方冰凉的手指,蘸着药膏,均匀的在他的身上游走。明明只是在上药,却让他产生别样的酥麻感。
让他忍不住,想呻|吟出声。
“痒.....”小孩实在有些受不了,红着脸把头埋进被褥里。
声音糯糯的,听的郝直心都快化了。
郝直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像一个严厉的老父亲,“痒是对的,说明伤快好了。”
聂无极很想告诉对方,不是伤口痒,而是他的手指.....但这种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只得咬着牙,强忍着等郝直上好药。
他的心仿佛也被这人的手,拨弄的满胸膛乱撞。
痒极了。
终于上完药,钟离给自己的手下了道清洁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除了隐私的某一个部位没有碰,小孩的屁|股上已经被他涂满了膏药,估计今晚还是得趴着睡了。
他叮嘱道:“你等这些药膏晾一会再把裤子穿上啊。”
小孩不回话,大约在闹脾气。
郝直故意凑近,把唇贴在对方耳边,“听到了没?”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聂无极只觉得身体瞬间麻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腾起的红直接窜上耳尖。
可恶!师傅说的果然没错,魔修都是一些举止轻浮的家伙!
是妖孽!
是会蛊惑人心的!
仅仅只相处了一天,聂无极就觉得自己的道心岌岌可危了。难以想象,如果今后继续和这个魔修相处下去,他会不会为这人变得疯魔。
他决定,今后离这个魔修远一些。
一定要尽快救出小师妹!
郝直逗了他一会,见对方坚守不回应原则,也觉得没意思,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姚叶姑娘依旧占领了他的大床房,并且不打算还回来。因此这段时间,他只能暂时和男主做一回邻居了。
正好离得近,也方便给对方上药。
虽然小孩一开始口口声声喊着‘药有毒’,抵死不从。但后来不是也挺乖的嘛,安安静静的让他上药了。
恐怕就连聂无极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钟离,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明明就是个魔修,但他却似乎坚信,对方不会加害自己。
想起老罗一共给了自己两瓶药,郝直干脆把两个瓷瓶都掏出来递给男主。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了让他安心。
“要是放心不下,可以验一验有没有毒,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
说完,郝直抱着他的鱼缸,准备回自己屋休息了。
聂无极接过那两瓶药膏,打开检验。其中一瓶确实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上品膏药,纯度非常高,甚至比他们姚家堡的药师做出来的上品膏药还要纯净。
没想到这魔宫内居然还有些有本事的人。
他继续打开另一瓶。
透明色的膏体蘸在手上,很快被手指的温度融化,变得黏黏腻腻,甚至....还有几分异香。
聂无极好奇的凑上去闻了一下,下一秒,脸红的像水煮虾一般。
他如今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之时。虽说还是童子之身,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这异香,分明就是催情香!
而这膏药......
他细心的看到小瓷瓶上写了三个小子‘润|滑|剂’。
聂无极简直气的发抖。
这魔修....可真是好样的!
他原本还单纯的以为,这人扒了自己的裤子,仅仅只是为了上药,并没有存其他心思,是他多想了。
可这润|滑|剂又是什么!
这种私密的东西,钟离不仅不收敛,甚至光明正大的把这瓶润滑剂丢给他,还真是狼子野心!色胆包天!
钟离压根就不是冲着小师妹来的!而是冲着他!
抢婚,恐怕也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吧!
还真是一份深沉的心思啊!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的通,这人为什么明明很生气,但仍然不愿意对自己下杀手了。
原来是因为馋自己的身子!
他下贱!
郝直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有点心虚,“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老罗给的药有问题?不应该啊....
聂无极大概是觉得对方极力想和自己多说两句话的样子十分可笑,于是小嘴一撇,也不理人,默默把药瓶收到怀里了。
郝直挠挠头,大概是觉得青春期的孩子们都这么难以理解,也没多想。
他正准备回屋睡觉,没想到小孩又突然说话了。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大蝗虫没了,又开始养鱼了吗?
郝直看了百百一眼,解释道:“新的魔宠。”虽然也没比蝗虫好到哪里去,眼珠子还是很大。
聂无极冷哼一声,“喜新厌旧。”旧宠刚死就立马换了新宠,可见这人对待感情一定也是如此。
郝直被骂的莫名其妙,小声嘟囔了一句,“难道不是你砍死的吗.....”这小孩颠倒黑白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杀了他的魔宠,还怪他喜新厌旧?
简直没道理。
见小孩的眼神一直凶巴巴的盯在鱼身上,郝直试探着问:“要不这鱼送给你?”男主难道是想吃条鱼补补身子?
反正他和系统互通识海,这条鱼就算也送给男主也没什么关系。正好他还想让百百顺便替他监视一下男主平时的动态,防止小孩在魔宫出什么意外。
“不过你不能再杀我的魔宠了。”
他和人约法三章,“送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保证好好养才行。”
“要是再像之前一样,二话不说就把把我的魔宠切成生鱼片,我非得让你彻底下不来床。”
聂无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要替他养鱼了???
小孩还没来得及言辞拒绝,郝直就已经把鱼缸送到了他怀里,“看你这么想要的份上,我就忍痛割爱。把我的新魔宠送给你好了。”
他说:“你和这鱼,倒是挺像。”屁股上都五颜六色的,四处开花。
郝直这话说的随意,可听到了男主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这魔头是在隐喻,自己现在就像这条困在鱼缸中的鱼一样,只能被困在他的魔宫中,无法逃脱吗?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郝直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
最后又叮嘱了小孩几句喂鱼的注意事项,就回屋睡觉去了。
“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
这还像句人话。
聂无极高冷的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算是回答。
等到郝直走后,小孩终于彻底放下了戒备,有些新奇的戳了戳鱼缸。
上午才被男主一刀切成两半的百百瑟瑟发抖:我当时害怕极了。
聂无极说:“我们都是被魔头抓来的可怜人(鱼)。”
“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对你好的。”
他以前还从未养过什么宠物,这只妖艳贱|货鱼还是第一只。对于聂无极而言,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百百:“.....”好的我信了。
小孩把鱼放到床头,心中奇迹般的一片柔软。
好像是因为鱼。
好像是因为送鱼的人。
这个魔头,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郝直前脚刚把鱼送出手,后脚就收到了来自系统的强烈谴责。
“你怎么能把我送给男主呢!!”百百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早上可是刚把我切成两半啊!”这得多有心理阴影!
“郝直你简直没有心!!”
没有心的郝直:“......”
“我觉得男主好像还挺喜欢你的....而且他都答应不会再下杀手了,你别怕啊。”
郝直义正言辞,“这是我给你安排的重要任务,让你帮我随时监视着男主的动向。”
“有任何风吹草动,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百百可没那么好忽悠,它凉凉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用我去讨好男主。”
它酸酸道:“每回你一见到男主,那魂都不知道被勾到哪里去,眼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个卖宠求荣的宿主!
要是宿主也可以评分打星,百百要给郝直一个五星分期!!
郝直简直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
他最多是觉得男主年龄太小,需要多照顾一下罢了。完全是以一个老父亲看崽的心态,根本就没有系统说的这么过分。
什么‘魂都被勾走了’.....简直一派胡言!
还有姚叶也是。
一个满脑子都是yellow废料的前辈。
她和百百才应该是绝配。
郝直不理会百百的卖惨,专心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他原本准备把聂无极抓来魔宫后,先让对方在魔宫历练一番,等到升级之后,再放他下山的。
结果这升级之路还没开始,男主就先被自己打残在床,简直是失策。
这事说来说去还得怪他自己。
小孩子沉不住气也就罢了,他一个大人跟着疯什么疯。
也不知道老罗给的膏药疗效怎么样,要是能有快速让小孩恢复伤口的办法就好了。
这样一来,他也好带着他快速升级。
郝直这边心里有事,一直睡不着。
聂无极也是一样。
直到刚才,他才明白这个魔头对自己的那些歪心思,现在正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聂无极向来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的。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更何况聂无极原本也和姚家堡其他的弟子不同,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股贵气。
不然也不会迷得小师妹只见过他两次面,就硬求着师傅,说什么都要嫁给他。
聂无极从小到大收到过无数情诗。
从他还在当旁支弟子的时候起,就一直如此,倒也是习惯了别人的喜欢的。
只是那些个追求者中都是女子,而钟离却是个男子。
有男子对自己存这样的心思,倒还是头一回见。因此聂无极还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小孩很快就想通了。
魔修向来与寻常修道之人不同,性格多怪异,做事也更加随心所欲。
更何况像自己这般好看的人并不多见。
就算钟离喜欢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平心而论,钟离其实很好看,五官就像是正好长在了聂无极的审美点上。
如果没有和小师妹的这一场婚事,或许聂无极真的有可能会考虑和这魔修有所发展。
只可惜....他既已答应娶小师妹为妻,与这魔修之间,便再无可能了。
想到这,聂无极翻了个身,一只手摸向床边的墙壁,有些叹息道:“钟离。”
他的声音很轻,大概也只够他自己听见。
这么晚了,估计墙那边的人应该已经睡了。聂无极叫他的名字,原本也没想得到回应。
但他没想到,钟离不仅没睡,而且还精神的很,很快回了一句,“屁|股还疼?”
想到这人今天扒了他的裤子,给他上药的场面,聂无极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他从小到大都未曾与人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这还是第一次和人有肌肤之亲。
虽然只是上药。
但那也是第一次。
聂无极没想到自己只是轻声一唤,对方竟然就听见了,一时面子上有些抹不开,小声嘟囔了一句,“没事....”
这魔头的耳朵可真灵,声音这么小也能听见吗?
还是说....
对方是因为过于在乎自己,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自己,一刻也不松懈,所以才会这般有呼必应吗?
真是可惜。
他已经有小师妹了。
注定无法回应这魔头的一片痴心。
大概是怕小孩死要面子活受罪,郝直严肃道:“要是屁|股疼一定要说出来,不要硬撑着!”万一再憋出什么病根来,到时候再怪在他头上。
这个锅,他郝直不背。
原本没提到屁|股,聂无极还不觉得疼,现在突然被点名,这屁|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就疼了起来。
聂无极记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偏偏在这人的关怀下,突然很想娇气一回。连带着脑子也跟着屁股一起抽筋,突然就喊了句,“疼。”
说完后,他立即后悔的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这是在做什么?
是在对这个魔头撒娇吗?
很快,他听见钟离那头有些动静,似乎是从床上起身了。
再然后,他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哪里疼?”
二话不说,郝直直接扒开了小孩的裤子,那轻车熟路的手法,简直就像个变态。
聂无极气的脸都红了,很想骂一句,‘这么晚了,你还要不要点脸?’
但一想到,这句‘疼’明明是他自己喊的,也是他把人给引过来的。于是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是冷哼一声,又不说话了。
郝直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愧对小孩,不该下那么重的手,所以在听到小孩喊疼的时候才赶紧跑过来看看。
没想到自己如此正常的举动,居然被当成了‘居心不|良’。
此时已是深夜,烛火已经灭了。
钟离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颗夜明珠,刹时将整件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聂无极觉得自己更加没脸见人了,索性直接把脸蒙到被褥里,装起鸵鸟。
郝直仔细照看小孩的屁|股,觉得老罗的上品药膏还是非常有效的,就这么一会,屁|股已经不太肿了。
只不过,红肿褪去之后,遗留下的青紫颜色显现出来,倒显得更加可怖。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哪里还疼?”他记得自己这里还有几颗止痛丹药,若是小孩受不住,倒是可以给他吃一颗。
见聂无极不说话。
郝直难得耐心的凑过去,“说话。”
“要是疼的受不了,我这里有止痛丹药。”
小孩立即摇头,“不用。”他才没那么娇气。
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疼。
“你....”
“你离我远些...”
他红着脸道:“你离我远些,我就不疼了。”
郝直皱眉,这是什么止痛的法子?
离他远些?
他偏不。
“我就在这守着你。”
听到这话,聂无极也不敢装鸵鸟了,立即把头抬起来,“这么晚了,我们孤男寡....”
孤男寡什么?
他一时想不出措辞,只能结结巴巴道:“这样...不合礼数....”
钟离低头看了眼小孩,见小孩满脸通红,神情羞涩,不像是不愿意,倒像是欲拒还迎。于是心里有了数。
“毕竟是我下的重手,理应由我负责。”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这陪你。”
说完,直接脱了外衣,掀开对方的被褥,躺了进去。速度之快,完全就像是早有预谋。
聂无极:“.....”
他愣愣的看着这个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衣服,直接躺进自己被窝的厚皮脸。一时间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他很想把人赶下去,只可惜屁|股依然疼的厉害,一点劲也使不上。
于是只得顺从于对方的魔爪之下。
郝直帮小孩把裤子提上,又顺便帮他盖上被子,捂住小肚子。
“药师说了,每天晚上只涂一次,不能涂多,你先忍忍。”
“等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我的药浴池,那里对你的伤口和修为都有好处。”
他大着胆子摸了下男主头。“别疼了,乖。”
聂无极心想,屁|股又不听脑子使唤,又不是他想不疼就能不疼的。
这魔修惯会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可惜自己才不会上他的当。
一张床本就不大,这下挤了两个人,更显得拥挤。
但说来也是奇怪。
原本聂无极一点睡意也没有,可自打这魔头上了他的床后,竟然真的开始犯困了。
也不知这魔头修炼的是不是火系功法,躺在他身边,烫的像个火炉。
聂无极从小就怕冷,平日里一个人睡倒是也没觉得有多冷。可现在,有个一直散发热气的小太阳就在身边,他忍不住往那人的方向多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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