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文里的助理也会修罗场吗?—— by江有熊

作者:江有熊  录入:03-31

搂着自己脖子的力道更紧,胸口被隔着衣服面料不?断蹭来蹭去。
贺崇凛眸色沉了沉,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让先帮忙开一间房,之后会有人处理。
得知?这位气质非凡的男人竟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而?他们就?职的这家酒店就?隶属于贺氏集团旗下,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是他们最大的领导。
两名工作人员在向经?理确认无误后不?敢怠慢,立刻给贺总开了一间他们酒店最好的情?侣套房,由经?理亲自带过去。
注视着没入电梯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
劲爆消息!贺氏集团那位不?染任何世俗尘欲,听说是无性?恋的总裁竟然带人开房了!
就?是不?知?道被他抱在怀里像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呵护的是什么人。
送贺总到套房门口,帮忙打开房门和里面的所有设施,酒店经?理很有眼?力地赶紧退场,心里忐忑又激动万分。
而?等房门关上,贺崇凛把岑助理抱到床上,动作很小心地把他放下。
随后准备过去把窗帘关上。
现在还是炽朗的白天,日光明亮。
贺崇凛怕岑助理清醒过来后会感?到羞敛尴尬,就?想用昏暗遮住这层暧昧。
只是刚直起身?,眼?前的躯体便?又贴过来,胳膊依旧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意放开。
没办法,贺崇凛只能先放弃这个想法,帮岑助理把鞋和袜子脱掉,白皙漂亮的一双脚立时暴露在自己眼?前。
在潜水馆的时候,贺崇凛就?知?道岑助理的脚长得很漂亮。
骨肉亭匀,细滑白嫩。
踩在自己膝背上时,像是绵软的轻羽在心上轻柔点过。
此刻,它们暴露在自己眼?前,在从?酒店套房巨大的玻璃窗穿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像在上面覆了一层细细的白雪。
贺崇凛喉咙不?由得一阵干涩。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克制住心底的躁动,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没注意到他的嗓音已经?低沉涩哑得厉害。
屋内的暖气呼呼吹动着。
刺目的阳光安静地洒落在每一个阴影无法覆盖的地方,屋子里的一切无所遁形。
岑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已走的旅人,头顶上烈日灼烧。
又像掉落在炽热的岩浆里一样。
当他觉得自己快被炙烤融化,就?要这样干渴脱水而?死?掉时。
沙漠里忽逢绿洲。
那些炽热的岩浆也从?他周身?聚拢到了另一个地方,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变成了沉浮在海上的一叶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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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空气灼烧。
玻璃窗棱在暖色调的墙面上?投下斜斜长影, 追随着阳光的脚步缓缓移动,那是?时间流逝的另一种写照。
这间情侣套房位于酒店顶层,视野因此开阔。
夜晚收拢满世界的璀璨星光, 日间天气晴好时, 映着澄净蓝天和棉絮般的白云,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一只飞鸟不小心闯进画中。
翅膀煽动的声音和高楼下车水马龙的喧嚣一起,被隔绝在了窗外, 就显得室内那一声声被揉碎般的细软低吟格外清晰惹耳。
贺崇凛从未觉得自己的理智会受到这样?严酷的挑战。
他的意?志力和耐力早就在很小?的某个时候筑建得坚不可摧, 却?在这一刻轻易被摧垮掉。
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吻上?那两片不断溢出绵软音节的唇瓣, 把像猫爪子一样?挠在心尖上?的撒娇般的声音堵在唇齿间, 让它们没办法再撩拨自己的心弦。
还有染上?水蒙蒙雾气的漂亮眼睛,连泛上?红晕的眼梢都?想?吻过去?。
之后,彻底占有肖想?已久的人,让对方在自己身下哭泣。
可他不能这样?做。
不然和把岑助理弄成这副模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贺崇凛做不了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也不愿自己呵护已久的漂亮小?猫不明不白遭这样?的罪。
他只能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 一边极尽自己所能用手帮岑助理减轻痛楚。
这个过程并不比自己那晚喝了掺又东西的酒好受, 他自己的身体都?要热得爆炸。
可即便如此,贺崇凛也不想?伤害怀里的人。
更不愿意?在对方无意?识的状态下,扭曲他的意?愿,做伤害他的事情。
岑助理的漂亮和美好是?招来了很多觊觎的眼神。
可这不是?他被伤害的理由和原罪。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淌。
窗外的云换了一朵又一朵, 墙上?的光影被拉得更长, 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
到了最后, 明明还是?寒气未消的季节,室内的暖气温度并没有开得很高,他们两个都?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
但好在,怀里的人没那么难受了。
脸上?汹涌的潮红褪去?了些, 呼吸仍短促着,却?不再像渴水的鱼儿那样?焦灼无助地渴求新?鲜空气。
他乖顺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身体还是?绵软的。
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垂在光洁的额头上?,眼里雾气未散。
贺崇凛就这样?搂着怀中的人很久。
两个人这般亲密。
他心里应当是?欣喜的。
可一想?到如果没有自己,今天看到岑助理这副模样?的就是?别人,贺崇凛的眼底重新?覆上?阴鸷和狠厉。
而?这时,岑霁溃散的神智收回来一些。
火海沉浮,他化作一叶小?舟在上?面飘荡已久,现在终于回到了岸边,笼着雾气的眼睛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约莫明白发生了什么。
整个过程他虽然被万蚁啃噬的痛苦焚烧着神经,理智不由他支配。
但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因为意?识崩溃的前一秒,岑霁记得自己是?和贺总在一起的。
他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尤其?是?当神智渐渐回笼,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脑海中像去?影像店用胶卷冲洗的老旧照片,图像在药水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在上?面显映出来。
由模糊到清晰。
岑霁看到自己是?怎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攀附着贺总的脖颈。
看到贺总在准备离开时,自己立刻渴水一般贴上?他,不让他走。
还有……
在自己找不到纾解出口,焦急无措的时候,是?怎么发出羞耻的请求。
一桩桩,一件件。
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冲击着他的大脑。
岑霁的脸又开始发烫。
明明那种难耐的热意?已经在身体内退散得差不多了,现在仿佛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好羞耻……
偏偏还是?在大白天。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就知道阳光很炽烈耀眼。
没有窗帘遮挡,光线就这么明晃晃地照着室内,一丝遮掩都?没有。
除了他们两人身上?的被子。
不用掀开都?知道里面是?怎样?的狼藉。
他的腿黏糊的厉害。
要不干脆装失忆算了。
不行,这个理由太扯,也有点?像渣男完事后翻脸不认人。
他把贺总当作纾解的工具用完后就想?着把对方丢掉,怎么看都?和那些渣男没什么分别。
可要不这样?做,他以?后怎么面对贺总。
特别是?……
岑霁眼睫颤了颤,神情黯淡下来。
想?到贺云翊把他叫去?木屋画室,向他告白,险些把他关在里面,还准备对他做那种事情。
他原以?为逃脱掉就好了,以?后避开贺云翊,这件事他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也没想?到转眼他和贺总这样?了。
虽然他知道这些不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贺云翊造成的。
可刚从弟弟那里逃开,立刻又和哥哥发生了亲密关系。
岑霁感到万分羞窘的同时,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怎么会变成这样?……
岑霁把头埋得很低,努力像工作中遇到难题一样?寻找解决方式,然后告诉自己,只是?纾解,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事情。
他和贺总都?是?男人。
他是?直男,贺总是?无性恋。
应该没什么。
就像上?次在剑术馆不小?心亲到,也没什么。
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点?肢体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下一秒,岑霁动了动,试图起身。
却?发现刚才想?事情太过入神,忘了他还瘫软在贺总的怀中,有力的心跳在胸腔跳动,震颤着耳膜。
被子下两个人的腿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谁缠住了谁,只知道他稍微动一下,就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滑下。
脑海里某根弦有隐隐崩裂的趋势。
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的理论?在一点?一点?坍塌。
岑霁突然感到惊慌。
肢体接触到这种程度,也算直男吗?
“岑助理,你好点?了吗?”
在他惊惶无措的时候,头顶上?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比平时多了丝涩哑,不难听,低低地浮在耳畔,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撩拨和性感。
“好、好点?了,谢谢贺总。”岑霁不敢抬头,怕一对上?贺总的眼睛,他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就会断裂。
“抱歉,本来想?带你去?医院的,可看你的情况好像支撑不到赶到那里。”
声音还似在耳畔浮动一般,低低缓缓的。
温热的呼吸掠过头顶,像风吹过湖面,在头皮上?掀起一阵浅浅酥麻的感觉。
“没事的,贺总,是?我让你把我放下来的。”岑霁不是?不记得他在车上?是?怎么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发出这个请求。
“要去?浴室里清洗一下吗?我看酒店里有准备好的干净睡衣。”
贺总的语气就像在总裁办里和他确认某项日程和工作,再自然寻常不过。
让岑霁恍然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包括在鲜花簇拥的美丽画室里被贺云翊告白,以?及险些被贺云翊关进去?。
因为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今天发生的这些过于离奇的事情。
他点?头,说了声好。
然后就用这个理由洗脑自己。
似乎告诉自己是?在做梦,他就能从这种窘迫的状况中走出来。
可是?,并没有用。
因为当他强装镇定,假装若无其?事地从贺总怀里离开,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浴室清洗时。
身下的狼藉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那些暧昧的掐痕,连他自己看了都?惊心。
不知道是?怎么走进浴室的。
也不知道当他从床上?下来的那一刻,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像披落在身上?温暖的阳光,分不清谁更灼热炽烈。
又或许知道,可是?怎么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贺崇凛就觉得眼前晃过两条笔直纤长的腿,继而?一只蝴蝶在金色朦胧的光晕中蹁跹飞过。
他想?到了之前参加公司趣味运动会时,看到岑助理跃身投篮,衣摆因上?扬的动作牵起一角,就仿佛看到一只模模糊糊的影子。
原来当时并不是?自己看错了,真的有一只蝴蝶,是?岑助理腰间的纹身。
贺崇凛微微怔神。
修建了一晚上?的意?志力堡垒再度崩裂,因这只不小?心飞过眼前被裹了一层光晕的金光熠熠的蝴蝶。
他眸色很深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听耳边响起淅沥淅沥的水声。
鼻间暧昧气息浓烈。
岑霁这时只顾着冲刷掉身上?残留的燥意?和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痕迹,就没听到外面粗重的喘息。
过了很久,他从浴室里出来。
依旧不知道怎么面对贺总,只能接着假装若无其?事。
他还记得之前和贺总在海岛上?入住酒店,被人当作情侣的尴尬事情。
顺便等自己的衣服干洗完送回来。
除了上?衣,他剩下的衣服完全没眼看,更没法穿。
总不能穿着酒店的睡衣回家。
贺崇凛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没戳穿,为了照顾他的颜面,只好交代完酒店经理自己先离开了。
只是?经过前台快要走出大门外的时候,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小?声吐槽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失望。
“长得帅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拔x无情,睡完就走,还以?为他是?深情好男人呢。”
贺崇凛:“?”

第91章
贺明烈脑海里短短几秒钟浮现出许多种猜测, 但所有的猜测都没有这其中透露出的一条信息让他心潮澎湃。
那就是,岑助理没有和大哥在一起。
心中被?挖空的大洞一下子被填满。
贺明烈的脸上染上欣喜的神情。
太?好了,他还?有机会。
自己来得及种花!
顾不上继续追问大?哥刚才那些?事, 贺明烈穿过大?厅里的憧憧人影, 追到门外。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对?岑助理那么喜欢的心情,竟然是以这样糟糕的方式表达出来。
怎么会有他这么失败的告白。
明明偷偷想过, 如果有一天?告白, 一定是盛大?震撼的, 最起码精心准备。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草率。
还?把?岑助理吓跑了。
贺崇凛长久地望着大?门外, 幽深眼底浮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有人过来攀谈,他移开眼,身影很?快融入觥筹交错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贺总心不在焉。
后山画室。
贺云翊给小岑哥发了消息后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不免有些?疑惑。
因为腿脚不方便, 每年爸爸过寿的时候,他送上祝福和?表达完自己的心意就会自己一个人待着。
何况他本身就不太?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也不怎么应对?得来,上次要不是为了见小岑哥, 想让小岑哥陪在自己身边, 他根本就不会办画展。
注视着手机界面?一会儿。
贺云翊再次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小岑哥, 过了几分钟,依旧没回。
是因为这会儿人多,没有看到手机,还?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小岑哥很?少不回自己消息的。
贺云翊忍不住想给小岑哥打电话, 但又担心这个时候打扰到他,便只?能?期待着回信, 或是小岑哥已经看到了,但没顾得上回他。
说不定午宴结束,小岑哥就会过来后山这里。
可是直到午宴的时间过去了很?久,他的手机都没有亮起,门外期待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而等他打电话给刘管家,才知道小岑哥早就来过,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早早离开了。
怎么会早早离开呢?
贺云翊连忙问刘管家是怎么回事。
毕竟小岑哥做事一向得体,从来不会失礼。
得到的答复是不太?清楚,只?听说是大?哥应允的。
贺云翊垂下眸。
眼里中的色彩一下子?黯淡下来。
他的告白计划又要失败了吗?
岑霁是回到家里很?长时间才想起来看手机。
贺明烈在宴会上的表白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岑景耀和?向芸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去了楼上卧室,关上门,反复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多久,就收到贺明烈发给他的消息,一句一句说自己是认真的,没有丝毫捉弄他的意思。
岑霁看到这些?消息,心情很?是复杂。
想像婉拒其他向他告白,发出尝试交往请求的人一样,拒绝贺明烈。
可贺明烈只?说喜欢,不提其他。
试图帮他捋清对?待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却换来一字一句更加浓烈的吐露心声?的话语。
到最后,岑霁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也是这个时候,岑霁才发现贺云翊上午给他发过消息,让他午宴结束后去一趟后山画室。
他抛开掉贺明烈带给他的繁杂思绪,给贺云翊回复过去信息:梦白推文台[抱歉,才看到你的消息。因为一些?特殊状况,我提前离席,现在在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云翊坐在花枝簇拥的木屋画室里。
西下的太?阳在玻璃窗上染上浓郁的色彩,花影斑驳,他那张昳丽的脸一半被?晕染出失真般的梦幻,一半隐在偏暗的光影里,看不清表情。
看到回信,他低下头。
光影动了动,偏暗的那半表情就跟着漏进来一点阳光,黯淡着的眼眸也跟着生动明亮起来。
[小岑哥怎么了?]贺云翊关切打下这句话。
岑霁依旧找了个理由,含糊过去。
贺云翊点亮的眼睛再度落上一层灰,却还?抱着一丝期望,问他能?不能?来一趟。
岑霁想到贺明烈还?在家里,即使依旧有点不忍心拒绝贺云翊的请求,却还?是回了声?抱歉。
和?小岑哥结束对?话。
贺云翊放下手机,看向屋子?里那一大?丛他一枝一枝精心挑选的漂亮的桔梗花,花枝中簇拥着那枚世界上最珍贵的蓝宝石制成的胸针。
他原本想在今天?把?这份礼物送到小岑哥的手中。
从他看到这颗宝石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么漂亮澄净的颜色和?小岑哥很?配。
可是……怎么就一直送不出呢?
贺云翊怔怔地盯着这丛桔梗花,过了很?久,他从轮椅上下来,走到画室里侧。
那里还?有一间阔大?的屋子?,他扯开巨大?的画布,上面?是办画展的时候,在那个金光熠熠的傍晚画的小岑哥。
贺云翊到现在都记得那个被?降下的夕阳染上橙润色彩的下午,小岑哥侧撩衣摆,天?然的光线落在那具比例完美的躯体上。
光影朦胧,腰间蝴蝶振翅欲飞。
他再也没有见过能?将纯和?欲结合得这么完美的人。
眼睛澄净漂亮得像水晶,灵魂纯白如雪,连躯体的比例都这么完美无缺。
让人不忍心玷污,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
贺云翊就这样在巨大?的画布下长久地注视着上面?的人。
窗外,太?阳一点一点降落。
屋子?里的光线开始变得黯淡,模糊了画布上人的面?部轮廓。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也跟着暮色一点一点沉沦。
隔天?。
春节长假结束,打工人告别愉快的假期,不得不开启新一年的打工生活。
岑霁以往对?复工这件事没什么特别大?的抵触情绪,今天?却有点踟蹰了。
他现在就希望贺明烈去了学校,不来公?司。
可转瞬想到,大?学生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学,贺明烈他们那所纨绔子?弟聚集的学校开学更晚,岑霁迈进公?司的脚步就更迟缓了。
果然,到了65层,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里。
贺明烈正在擦拭着办公?桌,假期间隔这么久,桌子?上积了薄薄一层灰。
看到自己,他似是脸色有些?不自然。
岑霁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和?贺明烈之间的关系会演变成这样。
岑霁僵硬地说了声?早。
听小少爷也回他一句早。
其他人这时都还?没来,秘书处的办公?室因此只?有他们两?个。
氛围有些?尴尬。
岑霁顶着贺明烈注视着他的有些?小心翼翼又让人无法忽视的炽热视线走到自己的工位上。
前段时间他总觉得贺明烈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经常自己不经意间瞥过对?方那里,就看到贺明烈用一种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之前总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
岑霁硬着头皮假装没有看见,抽了纸巾也准备把?自己的桌子?和?椅子?擦一擦。
就听距离自己不远的声?音说:“我已经帮你擦过了。”
岑霁:“……”
正要说你不用这样,又听贺明烈说:“反正来得早,闲着也是闲着,我把?大?家的桌子?都擦了。”
刚好林乔乔和?艾嘉她们来了,听到这句话,林乔乔惊叹一声?:“呀,我们的实?习生小少爷回来了,一回来就给我们这么大?个见面?礼,谢谢谢谢,辛苦你啦。”
岑霁想说什么只?好咽回口。
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前天?从贺宅回来,这两?日,他在从冲击中缓过神后一直在想贺明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和?邵成屹他们那类目的明确赤/裸的人不同,贺明烈看起来很?认真。
当然,也可能?是一时的热情,毕竟贺明烈才成年没多久,这个年纪的感情总是炽热浓烈,像火一样。
因为年轻,无所顾忌。
但不管是像邵总他们口中说的那种喜欢,还?是贺明烈这种豪门少爷口中的喜欢,都不能?当真。
更何况,贺明烈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亲弟弟。
无论怎样,岑霁都不可能?回应这份感情。
好在这时办公?室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隔了十几天?未见,大?家互相送上新年祝福后,都有很?多新鲜事分享。
因此这份热闹就冲淡了他和?贺明烈之间的尴尬气氛。
岑霁暂时决定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该怎样怎样,做好自己的工作。
或许过几天?,小少爷的劲头就会淡去。
行政部那边过来分发新年红包。
除了年前公?司发的各种过节福利,年后员工们复工,按照往年惯例,每人还?会收到一份装有数额不小的崭新纸币的红包,作为新一年的好彩头。
岑霁接过红包,向行政部的员工道谢。
接下来的时日,岑霁就按照自己打算的,和?贺明烈正常以同事的身份相处,并试图劝他改变想法。
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意志力。
不仅热情丝毫不退减,还?因为表明了心意无所顾忌,各种追人手段轮番往他身上砸。
令岑霁很?是头疼。
这天?,在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快看出他们两?人之间怪怪的,林乔乔偷偷问他和?小少爷之间是怎么回事时,岑霁被?贺总叫到了总裁办。
岑霁犹如解脱一般,问贺总有什么交代他的。
然后听贺总问起他:“西城新建的体育馆是不是快要投入使用了?”
自从打通贫困山区学生和?城区交流的项目完成得非常不错,贺总开始让他接触公?司更复杂的项目了。
这次的西城体育馆就是他跟进的重点项目。
岑霁翻了翻进度表:“是的,最迟四月初。”
“宣传企划和?开馆仪式的方案确定好了吗?”又听贺总问。
这正是让岑霁最近头疼的另外一件事情。
宣传企划项目部那边已经定了下来,但开馆方案和?庆典仪式迟迟没有敲定。
“岑助理是怎么想的?”贺崇凛注视着他的眼睛问。
岑霁说道:“我是建议请有明星效应的知名艺人过来演出,扩大?宣传度,同时开展全民/运动会,两?者协同,由明星效应带动大?家运动的积极性。”
“有好的艺人推荐吗?我记得有一支乐队叫什么风暴?听说特别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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