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了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支援。
全部都在作壁上观，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但作为同一个副本中的玩家，戚梧的劳动成果是不可能与这群见死不救的人分享的。
见无人吭声，那绿豆眼主动凌然道：“作为同一个副本的玩家，你应该主动共享你所知道的线索，而不是让我们大家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般。你现在不给我们提供线索，反而意有所指，你是什么意思？”
戚梧抬眼看了看冰安，后者以手扶额并不作任何表示，于是戚梧也不客气了。
“我又不是系统，你要找线索就去问系统，我是你爹吗？还共享？你怎么不把积分拿出来给我们大家共享呢？坐吃等死把不要脸体现的淋漓尽致，渔翁都没你想的这么美。”
戚梧骂了个痛快，眼风不经意间扫过伏念，后者看着他，眼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戚梧收了势，搞不懂伏念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想着对方还是少年，不宜沾染这些难听的话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
饶是如此，那群人面色也依旧不好看，绿豆眼还想求助冰安，但冰安连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她又不是圣人，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她才不想跟这种人一队。
气氛僵硬之时，餐桌尽头一名女子指着绿豆眼的单承道：“昨天是你说包我们所有人一顿饭，只要大多数人的消费额一致，副本就判断不出从谁下手，到时候所有人都能活。所以昨天晚上我们没有一个人出门救援，可是今天我的队友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多半已经遭遇不测了。”
非常抱歉，副本可不会法不责众。
“他请你们吃了一顿饭，他的消费额就是最高的，所以最后，我们都死了，他就能活下去。”端木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着众人冷冷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游戏当中竟然还敢轻信别人的话，尤其这副本规则已经这么明确了，就是按照消费额来刀人的。”
什么都别说，端木郁的厌蠢症犯了。
人群中，有一人垂着头，眼圈微红，辩解道：“我们都没什么积分，兑换的钱也少，他不请我们吃饭，我们也吃不起了。”
一旁的单承冷哼，对此不屑一顾。
这群人的等级并不高，原本只是想参加个C级的团战副本，保命的同时还能积攒一些积分，没想到狗系统不当人，把副本等级上调到了B级，这对他们来说本就是超标了。
“既然如此……”戚梧右手拿着汤匙轻轻敲击着瓷碗的边缘。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一群人懵懂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戚梧要这么问。
“那我请你们吃早饭吧，放心，不花钱你们的钱，也不花我的钱。”戚梧歪头微笑，顺手把单子再次递给了旁边监视的肌肉猛汉。
随着一份份精美的早餐送上餐桌，戚梧心中乐开了花，原来这就是阔气的快乐，真豪！
用餐结尾，戚梧还好心的提醒道：“吃不完的可以带走，饿的时候不至于没东西吃。”他可太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了。
一场嘈乱的早餐风波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食物中结束了。
任时和端木郁跟着戚梧一起到了404。
还没等开始进入正题，任时就不满意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这是团队副本，你回你的队伍去。”
任时对伏念的不喜欢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总觉得伏念的存在会分走戚梧对自己的关注。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我……我是一个人来的，这里我只认识你们。”伏念说着还状做无意识的拉着戚梧的衣袖。
伏念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绿茶那一套，看的戚梧一愣一愣的，偏偏还不反感。
“他只认得我们，自然就跟我们是一队的，副本虽然规定三人一队，但也没说不允许超过三人。”
一场无声的硝烟就在戚梧和稀泥当中过去了。
任时生气，但没办法，谁让对方是戚梧呢？
“昨天晚上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戚梧要事无巨细全部知道，才能避开游戏的坑。
“我们背着你在大门上找碎片，然后……”端木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述说了一遍，其中任时还时不时的进行补充。
“那我们是什么回来的？”戚梧疑惑。
此刻，伏念悄悄举起了手。
“我那时候见你们都晕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天也快亮了，所以就把你们背回来了。”
还好有伏念，戚梧很欣慰。
这时候伏念悄悄对任时挑眉以示挑衅，这一举动，戚梧没有看到，任时就算接受到了对方的挑衅也不能怎么样。
“这就是最有疑问的点了，大门上的碎片应该在我这里。”
早上的时候，戚梧醒来除了觉得有人在抱着他的胳膊外，腰后侧还明显感受到两片坚硬的块状物品。他猜到是碎片，但用餐时间就在眼前，没来得及深究就揣着三片碎片在伏念的搀扶下下楼了。
此刻，戚梧把收集来的三片碎片放在一起，众人才明白，这碎片是拼图，而图片，就是每个人客房中都有的戈尔孔达图画。
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房间中的戈尔孔达图画。
与图画相比，这碎片至少有九片才能拼成完整的拼图。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们一直忽略了。”戚梧盯着戈尔孔达图画，慢慢张口道：“这幅画是一直在变化着的。”
一天晚上的时候，戚梧就发现房间里的戈尔孔达画像不对劲。
在画面的最后方，一个不起眼的空白处，一个浅色的黑衣人不见了。
在戚梧刚来时，画中一共有42个戴着黑色礼帽的黑衣人，在居住一晚过后，画中就变成了41个黑衣人。
排除换掉图画的可能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画中的戴着黑色礼帽的黑衣人在一定的条件下会自行移动。
这种移动一定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只能是抽泣声响起强制入睡之后。
“我们在这里待了六天，算上刚来的一晚上，总共有六晚。而现在，画面中一共只有36个黑色礼帽的黑衣人。”
随着戚梧越说越多，房间中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窗外的白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浓郁到遮住房间的所有光线了，此刻屋中光线惨淡，冷气袭人。
任时调出面板，随后惊呼道：“我的生命值降到60了。”
端木郁和戚梧也随之打开面板。
端木郁的生命值目前是58。
而戚梧的已经降到38了。
“系统没有提示。”端木郁眉头紧锁。
他们昨天晚上只是打怪，然后去大门上找碎片。在打怪结束后，系统也没有提示，而在晕倒之后，生命值就降低了。
“戚梧，你的生命值现在是多少？”任时还记得戚梧被怪物捅穿胸膛的事。
“38。”戚梧淡淡道，“动用精神力之后生命值降到了58，之后被怪物攻击醒来之后就是38了。”
除戚梧之外，其他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情况不容乐观，他们现在打不起仗。
戚梧：“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我们现在是出不去了。”
任时走到门前，确实打不开门。但他还没来得及回来，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找老娘来干嘛！”是冰安。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任时被门推倒，人形雕塑瞬间发挥作用。于是冰安进来就看到一座雕塑倒在门口。
“这是……”冰安没有进门，反而拿出了铁锤。
“别！别，是我，任时。”下一秒，雕塑重新变成任时，他是真的害怕冰安那把大锤。“被动技能，不要动手。”
一场乌龙过后，冰安走进客房，手中的铁锤仍旧没有收起来。来自雇佣兵的直觉，这屋子让她感到危险。
“你能来我很高兴，但很抱歉的告诉你，现在可能出不去了。”戚梧笑容淡淡的，一点看不出来抱歉的样子。
“可能要麻烦各位，在这里等到凌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客房服务，中午和晚上都会有人来送吃的，这点各位不用担心。”
戚梧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说清楚，因为我的消费额为零，所以每天晚上都有鬼怪想杀我，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戚梧在第一天晚上就受到了攻击，但度过了六天还没死，戚梧什么感想不知道，但鬼怪一定非常想让他死。
戚梧就算不要命，也不愿意花一分钱。
夜半十二点，抽泣声如约而至，不知是不是戚梧精神力更强了一点的原因，他现在能精准的判断出抽泣声来自窗外的浓浓白雾中。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应对抽泣声带来了强制睡眠。
看到端木郁耷拉着眼皮，脑袋一栽一栽的，任时和冰安同样也快扛不住就要睡眠过去，五人之中只有伏念丝毫没有受抽泣声的影响。
此时，十二点才刚过去五分钟。
就在戚梧接了水准备让三人清醒一下时，他们睡了过去。
三杯水泼过去，三个人没有半点动静。
大约过了十秒钟，三个人醒了。
戚梧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一把铁锤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在后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刚躲过铁锤，下一秒，熟悉的咚咚声响起。
是任时，他重新变回了雕塑，张牙舞爪的向戚梧扑过来。
伏念想动手，但被戚梧拦住了，“世界上没有见到的‘真实’，只有感到的‘真实’。你觉得我们睡着了吗？”
伏念不懂，但不妨碍他听话。
戚梧躲过雕塑，闪过冰安的铁锤，但下一秒，又有一把铁锤直冲戚梧的脑袋飞来
“终于知道端木郁的技能是什么了。”想象中被打倒的痛感没有传来，是伏念伸手，硬生生把端木郁复制出来的铁锤捏碎了。
在戚梧的注视下，伏念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个人技能，力大无穷。”
雕塑再次袭来，伏念也是动了真格，若不是他刚才捏碎了铁锤，恐怕戚梧就要受伤了，他不想看到那种事情发生。于是对着任时下手愈发狠辣。
任时此刻仍是雕塑，但伏念打起来却像在打沙包。是雕塑还是肉体对伏念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哪怕任时的人型雕塑能抗伤，但被伏念一直打，也扛不住。于是在伏念一个重拳下去，任时的雕塑形态再也承受不住了，可是想象中的任时并没有与晕过去，而且变成了褐绿色流着腥臭口水的怪物，见伪装被打散，怪物不再停留，嘶吼着消失不见。
另一边，戚梧还在和冰安和端木郁缠斗，一个冰安都够他吃不消的了，再加上一个时不时偷袭的端木郁，戚梧实在受不住，若不是精神力还有暗示功能，他早就被一锤子砸成稀泥了。
不知何时起，戚梧手中多了一块冰锥，手臂长短，就连冰安的铁锤都砸不烂，战斗时候只觉得顺手，并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直到伏念赶来，戚梧有了喘息的机会，这才注意到手中的冰锥。
“精神力具体化，恭喜你，戚梧，你真厉害。”
戚梧：……伏念这话说的僵硬，不知是练习了多少遍，不论是语气还是动作、眼神，都透露着是“戚梧”所以才厉害，而不是本身就厉害。
搞什么个人崇拜，戚梧搞不懂。
不容他们多想，前面的冰安已经拎着铁锤冲了过来，而另一边端木郁复制出来的铁锤从后面以同样的速度和力量朝着伏念和戚梧冲来。
第二十五章 戈尔孔达：勘破虚妄
窗外白雾漫天，窗内满屋腥臭。戚梧手中多了三枚碎片，与此同时他的生命值也降到了20。
伏念一脸不虞的望着倒在地上流着腥臭血水已经死透的怪物，恨不能再狠狠打上一顿。
就在刚刚，伏念再次捏碎了端木郁复制而来的铁锤，正准备挡在戚梧面前承受冰安铁锤时，戚梧察觉到了伏念的意图，直接前进两步，让伏念继续待在后面。
戚梧本想侧身闪过奔向“冰安”面前，用武力强迫对方收回铁锤，没想到的是对方的铁锤会拐弯，戚梧最终还是被打到了。但同时，他也将冰锥刺进了鬼怪的身体中。
倒下的那一刻戚梧还在想，还是太慢了。
“很显然，副本杀不死我，所以就让我的队友杀我，甚至还造出了一模一样的个人技能。只可惜，端木郁是不会轻易动用他的个人技的。”戚梧脸色煞白，但说出的话仍旧稳定有力。
费了点生命值，总算解决了梦里鬼怪的缠斗，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出去？
“不要，戚梧。”伏念扶着戚梧，脸上满是不赞同，他已经猜出了后者想要做什么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想要离开梦境，只有勘破虚妄。
“放心，我的精神值会慢慢涨回来的，更何况我身边有你啊。”
好一翻安慰之后，在伏念冷着脸的情况下，戚梧再次把本就不多的精神力强力扩散至梦境的所有地方。
副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拉进梦里，定然来不及对细节作出详细处理，那么只要找出不同就能勘破虚妄。
梦境很大，几乎囊括了戚梧现实中所有的房间，戚梧不得已再次将精神力扩大。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板上，作为过度使用精神力的代价。戚梧在想，这个人技能真的好坑啊！一天来上几次，他就不活了。
而系统也在此刻疯狂刷存在感。
【警告：玩家目前精神值为69】
【58】
【43】
终于！随着一声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戚梧带着伏念回到了现实。
他从胳膊中抬起头，伏念也直起了身子，其余三人还趴在桌子上与周公下棋。
直到把他们叫醒，三人还在晕圈状态。
任时懊恼：“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没事，我和伏念也才刚醒不久。现在是凌晨一点，鬼怪没能杀死我，定然会再次行动，大家醒醒神，做好战斗准备。”
几乎在戚梧话音落地的同时，一向结实的窗户此刻终于承受不住外面白雾的侵蚀彻底破碎了。
白雾袭来，这一次没有隔着窗户，戚梧能直白的感受到白雾带来的铺天盖地的恶意。
随着白雾的到来，房间中唯一的戈尔孔达画也变得躁动起来，下一秒，屋中出现了十多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礼帽的男子。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那些男子无一例外全部咧着嘴，露出尖锐阴森的牙齿。
“商店中没有能恢复精神力的药剂，大家小心精神值被侵蚀。”
白雾带来的潮湿感还没有散去，那十几个黑衣男子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还没有看到攻击，任时的人型雕塑就被动出现了。
“啊！”冰安惊呼，她没有看到任何攻击和鬼怪，但胳膊上却出现了一道伤口，精神值也随之降低。
“任时，你去压住最大的一位黑衣人。”直觉告诉戚梧，那人那么大，一定是最特别的。而在场的，只有任时的雕塑形态能免疫这些攻击。
如戚梧想的一样，任时还没有跳过去，那名身形最大的黑衣人就被白雾层层包裹，片刻之后，人就不见了。
冰安拿出铁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最近的黑衣人砸去，砸是砸到了，但伤口却出现在了端木郁的手臂上。
“你是真的没有收力。”端木郁的手臂上不止被冰安用铁锤砸出的伤口，还有白雾丝丝侵蚀产生的伤口。
【警告：目前玩家生命值为48】
【警告：目前玩家精神值为76】
“生命值和精神值都下降了。”端木郁抬眼看去，雾气更浓重了。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打也打不了，还会随机出现伤口，只能等死吗？”冰安疯狂吐槽，随手挥着铁锤打散聚拢的雾气。
游戏设置出来就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尽管过程可能困难，但只要是游戏，没有通关路径就一定有Bug。
戚梧再次拿出冰锥，在看到最大身影的瞬间就楓冲了过去。
那群白雾似乎有意识，不管对方多块，白雾总能更快一步。
但戚梧显然已经熟悉了这一套路，在白雾把那名黑衣人遮住转移之后，冰锥牢牢刺中了一旁身形稍淡的黑衣人。
这一次，伤口没有出现在其他人身上，黑衣人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但那怪物不进反退，抓着戚梧的手，不让他逃脱。
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漏了出来，怪物嘴角上扬，疯狂的扯着戚梧，那神情似乎在说：我好累，你来替我吧。
见黑衣人不退，戚梧也不退了，反正抓的这么紧，想跑也跑不掉，于是戚梧上前一步，趁鬼怪松懈的一瞬间，摘掉了对方的帽子。
帽子脱离鬼怪的顷刻，那怪就化为灰烬消失了。
“抢帽子？这么简单吗？”
众人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戚梧就已经把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戚梧！”
伏念上前，却没有抓住对方，戚梧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任时也蹦跳着来到戚梧消失的地方，反复转了好几圈，什么也没发现。
在众人情绪低落时，戚梧又出现了。
“这帽子算得上道具吧？”戚梧打量着帽子。
没有人回答，因为又有一批黑衣人从画中出来了，这一次他们没有在屋里停留，而是直接从 窗外飞了出去。
在他们身上又添加了几道新伤之后，一批黑衣人又从窗外飞了回来。
“不是同一批黑衣人，之前飞出去的一批明显体型偏大。而这次回来的黑衣人体型小，颜色淡，更重要的是，数量上多了一个。”
第二十六章 戈尔孔达：熬过去了
如果以体型和颜色来定黑衣人的攻击力和强弱程度，那无疑体型大颜色深的黑衣人战斗能力更强。
五人在客房中战斗了将近五个小时，黑衣人到了时间就离开，然后紧接着就会走新的一批赶来。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
每个人的生命值和精神值都在不断的下降。就算身为前排坦克的冰安生命值也降到了30以下。
“生命值不断的下降，速度和攻击力都远远不能对怪物造成伤害了。”
五个人背靠背聚集在一起，刚刚离开了一批黑衣人，不出十秒定然会有下一批赶到。
众人心头压了一块石头，他们都清楚如果不能平安度过，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个夜晚。
但…十秒钟过去，黑衣人没有再来。
从窗外看去，东方既白，丝丝晨光透过阴云和白雾散射到空中。
天亮了。
“我们熬过去了？”端木郁不可置信，他们五个人真的顶着黑衣人的攻击熬了一夜？而且还没挂掉？
“熬过去了。”戚梧淡声道。
游戏当中除非因为个人技能，否则生命值和精神值不能恢复，只能用药剂停止下降。
五个人，除了伏念特殊之外，每个人的生命值和精神值都受到了不小的损耗。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好好休息，毕竟一晚上没睡，身体的疲惫是抵挡不住的，但晚上我们依旧会遭遇像刚才一样的攻击，甚至可能比刚才的更加猛烈。
第二个，走出酒店，我们很累，黑衣人鬼怪也很累，他们只是分批了，并不代表他们是无穷无尽的。我认为，剩下的碎片就在它们手中。”
气氛一阵沉默，冰安率先道：“我选择第二个，大家的生命值和精神值都下降的厉害，再来一次我们都会死，不如趁着白天鬼怪攻击力不强，把碎片弄到手，直接通关。”
端木郁：“我也选择第二个，反正我是扛不住再来一次了。”话音一顿，端木郁接着微微一笑道：“不过，我建议全体玩家一起，不然我辛辛苦苦的，他们坐享其成，我心里不舒服。”
不用端木郁提醒，戚梧也早有此意，他可不是一个慈善家。
“这个问题交给我。”冰安主动揽下，她在玩家当中有实力有名气有威望，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好，那就早餐之后一起行动，距离早餐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大家可以稍微调整一下。”
七点半，一口大厅，长长的餐桌上坐满了人，比当时冰安发出召集令时的人还多。
众人看到五个人一起下来，不由得心头一凌。他们什么时候联手了？既然联手，为何不叫上单承？想到这里，餐桌上的人不免把目光转向阴着脸的单承。
“好多人啊。这次我请大家吃饭，放心，不是我付钱。”
请人吃饭仿佛会上瘾，尤其是在不花钱的时候。当然这也是戚梧与其他玩家拉进关系最好的时候。
但偏偏就是有人不乐意，餐桌上，单承幽幽开口：“我就不用了，我还有钱，吃得起饭。”
单承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戚梧，明显是不信任戚梧，防着戚梧耍手段。
“毕竟跟命比起来，钱财又算得了什么呢？”单承再次开口，明显的挑拨离间。
这人…戚梧心中想，这人一定很有钱！若是能把他的钱骗过来就好了。这么想着，戚梧对单承越发友好，甚至在被单承挑拨离间之后还朝后者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单承冷着脸：“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戚梧：“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谢谢！”就算不正常，他也不可能眼瞎看上身材矮小绿豆眼睛的人！
一份份精致的早餐被送了上来，吃饱饭之后，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离开。
冰安：“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事情要商量的。”冰安看了看戚梧，继续道：“我们要出酒店。昨天晚上我们经历了很多黑衣人鬼怪，道具都用光了，这是一个团战副本，所以想要出去，目前唯一的路径就是出门，大家都不想困在酒店吧？”
冰安没有说生命值和精神值的下降，人心叵测，万一有人趁机对他们下手呢？她是老玩家，这种错误不会犯。
这七天以来，所有人都被困在酒店，每天除了消费买饭，其他的系统什么提示都没有。而这里的饭菜越来越贵，最后10000元才有一片菜叶，他们都是普通玩家，早就受不了了。当然这里面除了戚梧的团队。
几乎在冰安提出建议的同时，所有玩家眼前一亮，他们参不透副本出不去，但是现在有人能带领他们通关副本，他们为什么不干呢？
巨大的长长的餐桌上，几十个玩家相互交换眼神，几秒钟后 ，“我们都愿意，出了门，指哪打哪！”
除了单承。
“我不愿意！冰安你也不许去！”
冰安是雇佣兵，单承是雇主。冰安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雇主的安全，然后顺利通关。如果单承坚决不去…她只能秉承着雇佣兵的职责，优先保护单承。
但很明显，所有玩家加在一起也没有冰安的战斗力高。哪怕冰安此刻生命值和精神值已经严重下降了。
冰安看向戚梧，她觉得，戚梧一定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