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永无止境的一天
“冰安，你还在吗？”戚梧试探性的出声，一只手撑着火苗，一只手紧握冰锥。
众人听到戚梧这么一问，心中也都明白，这时候的冰安或许已经不在了。
可是在雇佣榜上名列前茅的冰安，身手和武器都是一等一的好，能遇到什么样的怪物，才能把人调包呢？
如果冰安都已经遭遇不测，那么他们又将如何面对眼前这种情况呢？
周围寂寥一片，没有任何人回答戚梧的问题。
可是同时，他们又没有遭遇到任何攻击。
戚梧再一次挥动手中的冰锥向冰安所在的方向刺过去。
这一次，冰锥落空了。
“我天我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桑目睹了全程。心中惊疑不定。
师瑶拿出武器，横亘在他们面前。眼下，所有人都警戒起来。
最重要的问题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他们之间只能单纯的依靠触觉和声音来确定身边有没有人。
而在这种情况下，声音都显得格外急促，甚至没有人说话。
蓝莺抱着琴，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
越冰：“冰安一直在我面前，这一路上我一直拉着她的衣角，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才是最难解的地方，明明一切都没有问题，偏偏就是有问题了。
叶桑冷笑：“你感觉没有问题有什么用？你的等级有多高？你能对危险有多高的预判？”
越冰想反驳，但是对方说的是实话。
眼下，能确定位置的有戚梧、任时、越冰、叶桑、蓝莺和师瑶。
剩下的人没有吭声，戚梧无从判断。然而这只是一个最基础的位置判断，前提是这些人说完话之后位置没有发生移动。
不知道为什么，戚梧在这种黑暗之下，精神力似乎被压制了，他无法将火苗铺展到最大，也无法发挥大规模的冰锥攻击。
一筹莫展之时，冰安突然说话了。
冰安：“我在，发生什么事了？”
冰安的这句话，回答的正是戚梧最开始问的问题。
只是在戚梧问话和冰安回答这段时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是冰安的声音，但不确定是不是冰安本人。
“你刚才在哪里？”戚梧问道，说话间又将火苗朝刚才声音的方向靠近。
火光若有若无楓的照射在冰安的脸上，哪怕不多，但也能依稀判断出面前的人是冰安。
只是为什么一个问题要隔那么久才回答？这又不是很难的问题。
一头雾水的冰安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先回答了戚梧的问题，“我一直在这里，没有动啊。”
不对，刚才戚梧用冰锥刺过去的时候，那里分明没有人！
“你把铁锤亮出来！”
戚梧曾经用冰锥破坏过冰安的铁锤，哪怕后来铁锤经过修补属性和等级都有所提升，但是独属于戚梧冰锥的精神力也残留在了铁锤上。
冰安不明所以，但也能感受到气氛的不同，所以二话不说拎出了铁锤。
在铁锤被拎出来的瞬间，周围的黑暗有一瞬间的稀薄。
戚梧压下心中的疑惑，然后调动铁锤中残留的精神力。
冰安的铁锤是认主的，除了冰安，其余任何人都无法操纵这把铁锤。
经过戚梧的确认，这确实是冰安的铁锤。
直到此刻，戚梧才开口告知冰安道：“刚才我用冰锥砍过去，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原本你在的位置，明显不是你。”
冰安闻言也是立刻说道：“可是我一直在这里！”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因为刚才，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明明没有人。”
这一点是戚梧用冰锥试探出来的，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
他们这一路上，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不说在刚才为了试探冰安的时间，就单单在路上行走的时间都已经让众人疲惫不堪了。
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走了这么久，却仍然没有走到尽头。
戚梧回想着刚才铁锤拎出来的瞬间周围的变化，对众人说道：“把武器都拿出来，攻击周围的黑色物质！”
这是什么要求！众所周知，黑色是一种颜色，而不是一种物质，他们的武器可以对特定的物质，人或者物，产生伤害和损坏。
可是让他们去攻击颜色！听起来匪夷所思！
这种无意识的攻击，看起来很像疯子在给傻子表演。
但很快，他们就摒弃了这种想法，因为随着戚梧使用精神力挥动冰锥，周围的亮度竟然上升了。
戚梧一边奋力挥舞冰锥，一边向众人解释道：“这种黑色不是亮度，而是一种物质。”
人眼中真正的黑暗其实是有颜色的，哪怕是在纯粹的黑暗中，人们也能依稀分辨出基础的物质。
但是他们这一路走来，别说基础物质了，就连相隔不到半米远的同伴都看不到。
戚梧心中早有疑惑，但随着冰安拎出铁锤，戚梧才福至心灵一般想明白这层关系。
任谁都不会想到黑色竟然是一种物质。
面对这种大范围的黑暗，戚梧的大范围攻击是最有效的，可是在黑暗没有得到彻底消灭前，戚梧的精神力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电锯人双手抱着电锯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蓝莺对众人道：“让我来！”
蓝莺的琴声也是一种大范围的攻击。如果再搭配上熊谷的定向控风，那将会是定向攻击。
琴声在黑暗中刺激着众人的耳朵，但周围随着琴声的飘散，能见度显著提高。
但不过一首曲子的时间，蓝莺就撑不住了。
之前，蓝莺和熊谷两人搭配，可是能连续打斗几个小时不带停歇的。
“这种黑色物质太浓郁了，我的能力有限。”
戚梧点头了解，毕竟他的精神力也被压制了。
随着蓝莺的琴声暂停，黑暗竟然隐隐有再次卷土重来的迹象。
这一情况不得不让众人再次打出武器发疯似的攻击周围的空气。
在众人筋疲力尽时，一阵悠扬的戏曲声传入众人耳朵中。
周围空无一物，戏曲声就像是从另一个异度空间传来的一样。
戏曲声悠扬婉转，与现在紧急迫切的气氛竟异样的搭配。
可众人来不及欣赏强制性钻入耳朵中的戏曲声，就发现了问题。
随着戏曲声音的加入，黑暗以更快的速度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戚梧左手臂顿时一轻，还没等到戚梧拉住伏念，伏念就在他的面前被贯穿了心脏。
心脏被贯穿的感觉并不好受。伏念受伤，比戚梧本身受伤更让他难受。
“伏念！”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太快了，而且完全超出戚梧的预料。
鲜血从伏念的心口中涌出来，周围的黑暗从鲜血淋漓处瞬间消散，这些黑色物质似乎对伏念的鲜血很惧怕。
没人知道重伤伏念的人到底是谁。
“这……这是属于你的冰锥啊，戚梧。”叶桑疑惑开口。
但属于戚梧的冰锥为什么会贯穿伏念的心脏？
伏念是为了保护戚梧所以才现身的，他也知道一旦现身游戏系统外一定会出现黑幕，这对戚梧不利。
那到底是谁，竟然能复制出戚梧的冰锥，并且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突然发动袭击。
“我没事，只是心脏破了个口子，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伏念重新变做小白蛇缠绕在戚梧的左手臂上，双目紧闭，似乎在休眠。
在黑暗逐渐消退中，戚梧隐约看到春玉的身影逐渐随着黑暗一同消失。
这个副本一定不简单，最后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为了筛选出最后的赢家，更有可能是针对伏念特意设置的游戏。
等到周围的黑暗完全褪去之后，众人这才看清楚他们所在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条古色古香的长街，偏偏充满着现代科技的气息。
戚梧肩膀突然从后面被拍了一下，等回头才发现是老熟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双头怪。
“工作不好找，这条街是新开的，岗位需求量大，我来碰碰运气。”
工作？是了，之前碰到双头怪也是在工作中。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面试了。”双头怪说完就急匆匆的扎进了人堆中。
他们从梦魇中醒来走了很久很久的路，长街很长，只有前进和后退两个方向，且都一眼看不到尽头。
虽然有方向，但是要从这里走出去着实不易。
“我们回去。”回到原来的体验馆。那是一切事情的开头，是他们进入这个副本之后第一个要探索的地方。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疲惫和痛苦都白费了。
戚梧团队自然听从戚梧的安排，但是电锯人和叶桑团队的五个人却有了别的心思。
电锯人：“和双头怪一样，这里这么多人，需求量一定很大。有需要就在第一时间大声呼叫电锯人，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撂下这些话，电锯人的身影就淹没在人群中了。
叶桑：“现在周围没有黑暗了，电锯人也走了，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之前签订的契约是合作期间听从戚梧的领导和安排，但如果对方要终止合作，那么戚梧也尊重对方的选择。
副本之外，大屏幕上分成两个小屏幕，一个对应着戚梧，另一个对应着叶桑。
观众席上。
“刚才那么黑，搞得我什么都看不到，还是现在好，能看见脸。”
“你懂什么，三年前那场比赛你忘了吗？可不就是在黑暗中就分出胜负了吗？”
“那场比赛至今都是一个谜，你把现在这场比赛和三年前的比较？有什么可以与之一较的资本吗？”
银河工会顶楼。
端木郁抱着大批大批的资料来回跑。
端木瑛也是紧蹙眉头表情严肃。
“二当家，真的不能再加了，我们整个工会都已经赊进去了！”
端木瑛拿过数据比对，眼神阴翳。
就在戚梧进入副本不久之后，春风福利院突然出事了。
原本春风福利院被端木郁接替之后，只要定时缴纳一定的积分就可以保存一定的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春风福利院突然被挂上了拍卖会。
通常能上拍卖会的物品或者人都是长时间没有人缴纳积分所导致的，但是春风福利院一直都由端木郁缴纳积分，按照规则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被挂上拍卖会也不算特别难处理的事，只要消费足够的积分就能够将春风福利院赎回来。
但是，不知背后操纵这件事的人是谁，似乎是故意要和银河工会作对，每当端木郁提高积分数量时，总有人以更高的积分来压过端木郁出的积分。
对方的积分就像是大海一样，滔滔不绝毫不在意。
端木郁已经把银河工会赎出去了，但仍然压不过对方的积分。
“哥，我该怎么办？”
端木郁抱着一堆数据对比清单，颓坐在地上。他曾经答应过戚梧要帮戚梧保管春风福利院，他也以为凭借他现在所拥有的积分资产，哪怕不能把春风福利院完完全全的还给戚梧，也能一直用积分保留着福利院的存在。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游戏中发生的事是实实在在没有任何征兆和预料的，而事情一旦发生，就是他不能承受的。
端木瑛站在端木郁面前，伸手抚摸坐在地上的人的脑袋。他的脸在白炽灯下显得异常平静，和周围手忙脚乱的人格格不入。
“你应该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不是吗？”
端木瑛的话像一针镇静剂注入了端木郁的心中。
是啊，端木郁早在一开始就发现不对劲了。
戚梧当初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新玩家，哪怕再怎么有天赋，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手段，也是一个新人。
而一个普普通通完全没有崭露头角的新手玩家，为什么心中的欲望会在游戏当中占那么高的权重？
权重甚至比他这个银河工会的二当家还要高。而那时候的戚梧不过刚刚进入游戏，甚至只参加过一场副本。
是啊，他早就应该明白的。
“可是，哥，我事先答应过戚梧的。”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永无止境的一天
对方一定是算准了此刻戚梧在游戏副本中，无法插手游戏大厅的事，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做这些事。
“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还记得三年前的黑屏吗？”
端木郁闻言心中大惊，戚梧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家，怎么能和三年前那场游戏副本黑屏事件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也由不得端木郁不相信了。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
“等结果吧，我赌这一场比赛，胜者仍旧是戚梧。”端木瑛开口道。
端木郁和端木瑛两人甚至都没有去观看比赛，可是他们就是敢笃定这次比赛的胜利者仍然是戚梧团队。
副本中，戚梧五人已经再一次来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这一次，店主主动开门迎接。
“每一次从我这里离开的顾客基本上很少会回来，而你们是回来最快的人。”
“请吧，我尊敬的顾客。”
店主恭敬的弯腰，示意众人进入门店。
戚梧抬脚走了两步，却在店门口停住了脚步。
冰锥再一次出现在戚梧的手上，笑的邪肆狂妄，“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打算进入店里。”
毕竟，只要进入店，就相当于主动进入了对方的地盘，戚梧并没有这么蠢。
“我是来干架的！”戚梧说着，冰锥开始疯狂劈砍店门口的牌匾和宣传道具。
那一个个充满高科技感的头盔和体验装置被戚梧的冰锥劈成两半，牌匾也被冰锥刺穿了好几个窟窿。
“冰安！打电话举报这家店！”随着声音传递过去的还有一部老式手机。
在游戏副本中这种老式手机很少见，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戚梧注意到店门口的装饰中有一部这样的手机。
而店门口的墙壁上，赫然写着举报电话几个大字，如果是旁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配合门店的装饰而已，但戚梧不同，几乎是看到的瞬间，他就知道这真的是举报电话。
手机被隔空抛给冰安后，戚梧这才悠哉悠哉的欣赏着急忙慌的店主企图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模样。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算我们今天没有回来，等第二天的时候我们依旧会失去所有的记忆然后出现在你的店里。”
戚梧一直很好奇，这次的副本名称是永无止境的一天，那么对于他们全部人来说，到底哪一天才是永无止境的一天呢？
每一个人的记忆中最痛苦难忘的一天都不相同，那么游戏副本又是怎么判定这永无止境的一天呢？
直到周围的黑暗褪去，伏念收到伤害，戚梧这才想明白。
世上没有最痛苦最难忘的一天，只有更痛苦更难忘的一天，副本要做的就是不断在原有的痛苦基础上不断的施加更多的新痛苦。
哪有一次次失忆然后再次重复更让人痛苦的呢？
与此同时，天快黑了。这也意味着，新的一轮重复又要来了。
店主同时也注意到了天色渐暗，周围逐渐减弱的光线，他现在任由戚梧等人打砸这里的一切，反正再来一次这里都会恢复如初。
“你既然知道，那就要明白，这一切都是无解的。你们最终的结果就是耗费掉所有的精神力，直到生命值为零，然后永远困在这里。”
新的长街需要新的劳动力，而源源不断进入副本中的玩家，就是他们新的劳动力。
“你就算知道了这一切的结果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改变现状吗？能跳脱出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循环吗？放弃吧！你就算知道了这一切的缘由，也仍旧无法改变结果。”
另一边，冰安不止一次的尝试用手机拨打举报电话，可是对方一直是忙音。
店主彻底癫狂了，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戚梧听的厌烦，抬手间，冰锥刺穿了对方的身体。
直到生命的最后，店主仍然在诅咒戚梧。
黑暗比想象中降临的更快，几乎在店主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黑暗就如同实质一般凝固在空气中。
想到之前冰安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戚梧连忙带人回到店里面。
店主已经死了，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这么快的再一次重复。
所以，对他们来说，此刻店内反而比店外要安全。
可是让戚梧震惊的是，这个时候，叶桑五个人竟然已经在店内了。
叶桑五个人分别躺在机器上，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
“这……他们当时不是和我们走了相反的方向吗？！”越冰指着叶桑五人惊讶出声！
刘白这时候从众人中走出去，探查叶桑五个人的呼吸是否还在。
“都还活着，只是目前看来没有清醒的趋向。”
“是因为黑暗来临，我们再一次陷入了循环。”刘白跳下操作台，回答越冰的话。
这家店，是每一次循环的开始，是开端。而他们也会在黑暗来临时再一次进入这里，不论主动还是被动，所以这家店是开端的同时也是结尾。
之所以失去前几次循环的记忆，戚梧想这大概是副本有意为之的吧。
如果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循环，那么他们或许还有拼命逃出副本的斗志。
可如果他们经历了很多次循环却仍然出不去，而这时前面失败的记忆猛然涌进脑海，就算是意志再坚强的玩家，也很难保持精神力稳定。
而精神值一旦出现巨大的波动，那么他们或许就永远出不去了。
“好久不见啊！各位！”
伴随着电锯声，电锯人闪亮登场。
“只要支付一定的积分，我会帮助你们解决眼下的所有困境！”
戚梧冷笑，“我不相信你的实力，除非你先把天变亮。”
电锯人一噎，他确实做不到。索性就做在戚梧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刚才遇到的事情。
“我刚才看了一圈，那些招人的工作岗位还不如我打散工挣得多，所以就没去！还不如跟着你呢！”
那些岗位的工资自然不会很高，因为岗位对应的不是电锯人这种原始居民，而是精神值为零异化为怪物的玩家。
黑暗彻底来临，店门从外面被推开，是店主回来了。
电锯人进门时还看到店主的尸体七窍流血躺在门外，怎么眨眼间就可以推门进来了？
“这……这怕不是个傀儡吧？”
可不就是傀儡吗？真正的幕后操手是春玉。
“各位好，本店有新产品，要尝试一下吗？”不光戚梧等人失去了记忆，店主同样也失去了记忆。
比如现在，店主已经忘了，他身上的窟窿正是戚梧捅的。
“这位顾客身上似乎还有别的生物？不如先交给我，等各位体验完毕之后再来找我取。”
戚梧不想跟他废话，不等他伸手，戚梧直接一个冰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脑袋圆鼓鼓的，掉落之后没有静止不动，而是绕着屋子来回滚动。
冰安拿出铁锤，试图把脑袋砸碎，可是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太灵活了，冰安砸了好几次都没有砸中。
“哈哈哈哈，你们要倒大霉了，倒大霉了！你们等着瞧吧，你们会死在这里的，不是现在就是明天！你们会倒大霉的！”
“你们所珍视的东西都会先你们一步离开，然后你们会在痛苦和悔恨中饱含怨气的死去！”
脑袋一边满屋子滚着一边口中说着最不吉利的话。
戚梧皱眉，不想去搭理他，可是脑袋越说越提劲，声音尖锐，语速极快！
“真烦！”戚梧皱着眉，挥手间一记冰刀砍过去，店主脑袋一分为二，彻底没有声响。
越冰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站在冰安后方。
“小心！”刘白惊呼出声！
屋子里面天花板突然开始渗出血液，那血液浓稠，腥味极重。伴随着血液渗出，房间内突然响起尖锐的笑声。
可是屋子里面只有他们几个人，笑声是从哪里来的。
血液从天花板中渗出，然后又在众人面前凝聚成一个又一个的人形。
“这是什么鬼东西！”任时下意识拿出手术刀的同时把越冰和冰安护在身后。
“我们应该是触发了副本中的禁制……”戚梧解释道。只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由血液凝聚而成的人形就开始向戚梧攻击。
不对劲！只是这样的程度惊悚确实惊悚，只是对他们的危险性不高。这些人形不可能这么简单。
戚梧正这么想着，只见刚才攻击戚梧的血人面貌就开始发生变化。
不过几个呼吸间，血人就变成了伏念的模样。
屋子里面不光是戚梧遇到了这种情况，匆匆看过去，那些血人都变成了有具体面貌的人。
这一关难道是心魔？
参加游戏的玩家哪一个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如果单纯的用这些就想击垮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沦落为怪物，那戚梧只能说游戏也太小瞧他们了。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另一边，越冰看着两个半大的小孩，竟有一瞬间想要伸出手抱过去。
关键时刻是冰安阻止了越冰。
戚梧拿着冰锥劈砍过一个又一个不断凝聚的血人，赶到刘白旁边。“刘念呢，这种时候刘念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这种大规模的怪物，正对刘念的胃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按理说刘念早就憋不住出来了，可是没有！刘念没有出来！
对着戚梧，刘白说不出谎话，尤其她之前已经骗过对方一次了，现在的她说不出谎话来。
“我不知道刘念还在不在，刘念说她会一直在，可是…可是……”可是在这个副本中，在刘白遇到困难需要刘念的时候，刘念不在。
刘白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在她看来，刘念比家人更可靠，刘念会一直陪着她。
刘念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刘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副本中刘念不在。
在刘白陷入矛盾时，戚梧又用冰锥砍了好几个凝聚成人形的血人。
随着时间流逝，戚梧几人身上却不都是血液。
啪嗒一声，体验仓开了。
叶桑五个人睁开眼的瞬间，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这个副本，这么残暴的吗！”叶桑说话时顺带着把枪也拿了出来。
叶桑团队五个人，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把戚梧团队五个人一举全灭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的叶桑五个人，明显已经再一次失去了前面的所有记忆。
戚梧分身乏术，尤其这个副本对他的精神力压制太大了，他没有办法进行大范围的攻击。
伏念从戚梧手臂上化身而下，挡在戚梧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