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嘻两声：“免得把我们小神木给吓着了。”
听着不太正经，程眠却明白是怕他万一犯错挨骂，能少许多尴尬。
真是让人苦笑的贴心。
不过托存骨的福，心情确实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
还有两个队友要等一会儿，程眠去整理背包的药品，这次比第一次备的还要多，仓库里剩下的几个舍利子都带上了。
万一再出意外，希望能用药品补救一下。
存骨在和其他队友聊天，程眠空闲时看了一眼，好几个眼熟的ID，奚想事成也在。
但是没有非纵。
正这么想着，频道里传来叮的一声，有人进入了频道。
非纵：“齐了吗？”
存骨：“快了，他们正在上线。”
非纵：“嗯。”
程眠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
他切回游戏，把舍利子放在背包最下面。
人终于到齐，由队长带进副本。
程眠坐直身体，脑袋里不断回想之前的打法。
已经有过经验，不敢保证百分百不犯错，但不会那么多，或许还好。
上次抱着侥幸心态，结果还是被批评，程眠并不期待非纵还会嘴下留情。
到了熟悉的分配工具人阶段，他绷直嘴角。
进本前就查看过全队的装备，辅助中还是他最差，应该会复刻上次的打法。
“云程风眠。”
听到自己的名字，程眠并不意外。
心脏砰砰跳，往前走了一步，因为紧张手指不小心戳到跳跃键，当场跳了起来。
“……”
好丢脸。
裴纵之当然看见，挑了下眉。
怕成这样？
“云程风眠。”他说：“你留在这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包括程眠。
他扶了扶耳机，以为自己听错，在队伍询问。
[队伍]云程风眠：我不去对岸？
“嗯，你不去。”他听见非纵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换个人去。”
“等等。”存骨忍不住开麦：“你不要那5%的加成了？”
裴纵之问：“不要了，有没有都一样。”
存骨：“啊？”
裴纵之没理会他，正要安排其他人。
[队伍]安然入梦：我去吧。
[队伍]安然入梦：也跟着你打了好几次了，有经验的。
“行。”裴纵之说：“安然入梦，存骨，奚想事成，你们三个去对面。”
存骨：“你不去？”
“嗯，今天采用普通打法。”裴纵之看了队伍某个ID一眼：“照顾下新人。”
[队伍]存骨：？？？
[队伍]奚想事成：？？？
[队伍]长剑出鞘：？？？
[队伍]安然入梦：……
“怎么，有意见？可以说出来。”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存骨嘿嘿两声：“怪不得呢，那5%加成确实没用。”
奚想事成：“对对对，照顾新人，照顾新人。”
隔着网线，没有人看见电脑另一端，有人表情严肃。
程眠打开密聊频道，小心翼翼戳了刚才加上的好友。
[密聊]云程风眠：那个，方便问一下？
[密聊]云程风眠：我们的队伍，哪个是新人呢。
[密聊]云程风眠：[微笑]
[密聊]存骨：你猜[微笑]
程眠：“……”
这是我敢猜的事情吗？！
程眠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上次被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甚至这次跟着做好了准备。
结果所有的担心并没有发生，还被照顾。
他不禁思考，是不是自己给的药材足够多，大神终于良心发现，不会与他多计较。
全服之神，并非不能贿赂。
程眠陷入沉思，开始思考方案的可行性。
他想的很认真，但现实很残酷。
接下来，他被点名三次。
第一个BOSS已经很熟练了，况且又不用去容易犯错的对岸，打起来更得心应手。
虽然速度比上次慢了一些，但队友们输出给力，比普通团还是快上许多。
结算出来的时候，存骨在YY发出柠檬的声音：“有些人断层第一了不起哟。”
非纵并不理他，显然已经习惯。
程眠是在第三个BOSS被点到，这是个本身节奏就很快，普通团大家频率差不多，所以不会显得他太慢。
可惜这是非纵的团。
队友们都熟悉了他的打法，有时候不需要非纵指挥，就知道该做什么，配合非常默契。
相比之下，程眠就比较慢吞吞，被BOSS注意后，要远离人群，他也是在第二秒才开始走。
其实时间完全来得及，甚至非常充裕，只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处理，队友们便下意识主动离开他，乱了队形。
幸好非纵反应很快，一声呵斥让所有人冷静下来，重新回到自己位置。
不过还是有人因此中了BOSS的技能。
于是程眠被点名了。
但是速度这件事，是他努力也办不到的事情，害怕犯错所以更加谨慎。
可是队友确实被他影响到。
[队伍]云程风眠：抱歉。
BOSS会注意玩家好几次，今天运气不好，程眠连续被看了三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后面两次已经好很多，但依旧慢了半拍。
他看见非纵目标切到了自己身上一眼，但很快收回去。
似乎是在提醒。
第四次点名来临时，程眠已经紧张到不行，几乎是BOSS看过来的一瞬间，赶忙溜了出去。
可惜这次不是他。
和他一起出去的玩家一脸懵逼，呆了一秒后赶忙离拉开距离，但已经晚了，BUFF转移到了他身上，BOSS恢复血量。
“云程风眠。”非纵的语气明显严肃了许多：“注意你的状态。”
虽然算不上苛责，但那股熟悉的心悸又回来了。
他不再在队伍里说话。
心里莫名有点委屈，发誓以后不再卖给非纵小药了。
让他自己去商会拿吧。
第三个BOSS打完后，非纵喊了他一声，让他过来拿补贴材料。
程眠没理他，跟着大部队去往最后一个BOSS。
裴纵之看着掉落栏的材料，再看看越跑越远的人影，脸色一黑，随手分给了第二名的DPS。
搞得第二名战战兢兢。
[队伍]澜新：……？
[队伍]澜新：分错了？
但没人回答他。
裴纵之收起武器，最后一个离开。
[密聊]存骨：哦豁。
[密聊]存骨：把人惹毛了。
[密聊]存骨：这就是你说的，照顾新人？
裴纵之双眼低垂，按下一个技能，猛地跳到存骨面前，在他脚下砸下一个深坑。
要不是彼此组着队，存骨觉得自己早已尸骨无存。
[密聊]非纵：闭嘴。
存骨：“……”
默默把密聊频道关掉。
最后一个BOSS是重点，比前面难，但也会掉落很多稀有材料和宝石。
程眠胸口堵着一口气，全程超高度集中注意力，虽然在某些点处理速度不是那么快，但很注意观察队友的动向，竟然没有再犯过错。
只是打完以后手脚发软，掌心出了很多汗。
对他来说比较伤身体。
“哥，出兔子武器了。”奚想事成在YY嚎了一声：“我记得小眠想要这个，是不是？”
裴纵之说：“还有其他人要吗？参与者多，直接竞拍。”
程眠直接出价一千金。
这个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想可以白拿，就算不需求，拿到手放商会都能狂赚一笔差价。
果然，价格很快就拍了起来，没几下就过了两万金。
后面程眠加价的很小心，只剩他和安然入梦在拍。
安然入梦玩的是男号吟香，少年体型，也是热门搭配，对方出价很舍得。
到了三万五的时候，有人忍不住在团队说话。
[队伍]我止于你：你神木拿这个不好看吧？商会也才五万金多一点，除去手续费约都不赚什么钱了，还拍这么高[疑惑]
程眠知道我止于你的意思，怀疑他在抬价。
所谓抬价，就是故意和对方竞争，让对方以高昂的价格拍走某样东西。
队伍拍下来的金子，可以全队平分，兔子武器价格越高，程眠获得的分红越高。
他并不生她气，在队伍认真打字。
[队伍]云程风眠：我老板需要。
[队伍]安然入梦：没关系，需要直接拍就好了，之前存骨私聊我说希望能让给你，只是非常抱歉，这个东西我也等很久了。
存骨愣了一下，企图用玩笑的语气化解尴尬：“嘿，你小子之前答应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拍吧没事，人家小眠说了不用让，公平竞争，不能让队友多损失。”
[队伍]我止于你：真想要的话，听到能低价拿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还有人巴不得拍出价格呢？
[队伍]我止于你：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微笑]
[队伍]云程风眠：知道想的多就不要想了。
[队伍]云程风眠：我的底线是四万金，要拿就高过我，不要就放弃。
程眠直接亮出自己的筹码，并不和他们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队伍]云程风眠：抬价的那点分红，还没有我卖小药来得多。
[队伍]云程风眠：多用脑子少说话，人品不多，还是希望好好珍惜。
程眠很少说话这么冲，大多时候很温吞，细声细语，看着非常好脾气。
不过对方先恶意猜测自己，他并不觉得面对这种情况还要保持礼貌。
我止于你大概没想到程眠会把话挑得那么明，还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哪个队伍，跟着些什么人，就只要那把兔子武器。
[队伍]我止于你：谁知道呢。
最后，程眠出到四万，安然入梦出到四万一，程眠放弃。
[队伍]我止于你：恭喜小梦。
[队伍]安然入梦：谢谢阿止[害羞]
[队伍]我止于你：多出一千金，买个爽快，不亏哦[微笑]
[队伍]安然入梦：不要这么说，是小眠让给我。
[队伍]云程风眠：你误会了，我没有让你。
[队伍]安然入梦：……
[队伍]奚想事成：……
[队伍]长剑出鞘：……
[队伍]奚想事成：刚，不愧是我眠[拇指]
[队伍]我止于你：呵呵。
[队伍]非纵：50000。
队伍里面还在聊着天，恍然间觉得刷新走了什么消息。
后知后觉往上翻，看见迟来的出价消息。
还有前面惊恐的ID。
记录上翻，下翻，刷新，上翻，下翻。
卧槽？？！
[队伍]安然入梦：？
[队伍]我止于你：？
队伍顿时被问号刷屏。
连存骨都忍不住在YY惊呼：“你要这个玩意儿？？？”
“嗯。”裴纵之淡淡应了声，直接问：“还有要出价的吗？”
队伍里一片沉默。
商城差不多的价格，继续出就不划算了。
裴纵之等了好一会儿，再次询问有无加价。
“我分配了。”说完，放进了自己包里，为了方便分红凑整，还多出了一千金。
队伍一共三十人，每人立马收到1700金。
[队伍]奚想事成：我哥大气！
[队伍]存骨：……NB。
[队伍]澜新：谢谢指挥[么么]
[队伍]白色蒲公英：谢谢指挥[么么]
分完最后的材料，安然入梦和我止于你秒退队。
程眠也点击离开，被NPC传出副本。
没想到他和安然入梦撕了半天，谁都没将东西放进包里。
他不知道非纵的用意，用商会的价格拍非常不划算。
不过人家富豪榜第一，并不在乎那点金钱，而且和他没什么关系。
程眠把掉落截图整理好，准备发给兔子糖，并遗憾告诉她今天又没拿到手。
密聊响了。
[密聊]非纵：[洛阳市125，582]
[密聊]非纵：过来。
程眠：？
他此刻并不想搭理这个人，找他准没好事。
[密聊]非纵：过来。
明明是相同的字，他却感受到了强硬的语气。
[密聊]云程风眠：……
用飞行符直接达到对方的地点，是主城某建筑的角落。
非纵背着他身上那把闪闪发光的巨剑，十分惹眼。
[密聊]云程风眠：做什么？
[密聊]非纵：摆摊。
你叫我过来就为了看你摆摊？？？
[密聊]云程风眠：走了。
[密聊]非纵：选。
[密聊]云程风眠：？
他点开对方的摊位，商品格子上放着很多东西，全是垃圾物品，售价高的出奇，商会NPC看了都要骂一句奸商的程度。
[密聊]云程风眠：……我看着很像冤大头吗？
[密聊]非纵：嗯。
程眠：……
他手指按在红线技能上，快要忍不住了。
[密聊]非纵：继续。
程眠往下拉到底。
最后的格子里，放着一把兔兔武器。
售价：40000金。
程眠怔在原地，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他鼠标放在兔兔武器上，图标被放大，比小图更加清晰可爱。
[密聊]非纵：买吗？
程眠来回看了好几次，鼠标移开又放上来，一整个不知所措。
[密聊]云程风眠：为什么？
他并不觉得自己和非纵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对方甚至愿意为他多花一万多金来拍这个武器。
况且刚才的副本，他们相处不算愉快吧？
……虽然只是自己在单方面生气，但非纵又不是傻子，他材料都不要了，人肯定能看出他的情绪。
[密聊]非纵：顺手。
队友做了什么，裴纵之当然看在眼里，存骨将云程风眠拉进队里，是经过自己默许，他多少有责任。
于是用高昂的价格买下来，不想他被欺负。
倒不是他有多正义，只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程眠手指摁在鼠标上，密聊框内敲了几个表情，觉得不合适，又删掉。
他没有白拿人家东西的习惯，何况一万金不是小数目。
再说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非纵的帮忙？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密聊]云程风眠：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密聊]云程风眠：我觉得还是自己拍比较好，我有自己的价位，超过对我来说不值得。
[密聊]云程风眠：很感激你愿意帮助我，你可以留着自己玩。
程眠已经没有生非纵的气，何况非纵算不上对他发脾气，冷静下来后觉得不是多大的事。
怕对方觉得自己语气僵硬，还特意在最后发了个可爱的表情。
裴纵之看完好友频道，垂眸打了个好。
拍下也是一时冲动，对方既然不要，算了。
程刚要切出密聊，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密聊]存骨：在吗？
[密聊]云程风眠：嗯嗯。
[密聊]存骨：今天这事儿，不好意思啊。
[密聊]云程风眠：啊？
[密聊]存骨：小梦和小止他们两个，是我考虑不周。
[密聊]存骨：主要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想要那把武器，唉。
[密聊]云程风眠：没关系，我没有损失什么，这件事情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密聊]存骨：那你以后还跟我们打吗？
程眠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了，倒不是因为存骨和队友的原因，这件事他并不放在心上，而是非纵的节奏对他来说太难适应。
已经跟打过两次，什么水平心里有数，不会再抱有任何侥幸。
[密聊]云程风眠：再说吧[委屈]
[密聊]存骨：[可怜]
裴纵之收回摊位，把武器扔进仓库里。
正打算离开，界面上跳出一个交易申请。
又要给小药？
裴纵之从小神木那拿的小药不少，虽然每次都有给钱，但他并不亏，而且从商会省一笔手续费。
他点了拒绝。
[密聊]云程风眠：？
[密聊]非纵：身上药够，没用完。
[密聊]云程风眠：哦。
但下一秒，又一个申请过来。
[密聊]非纵：这次为什么送小药？
[密聊]云程风眠：谢礼。
[密聊]非纵：留着下次吧。
[密聊]云程风眠：不是给你的。
[密聊]非纵：？
[密聊]云程风眠：帮我转给存骨吧。
[密聊]云程风眠：今天辛苦他了。
裴纵之皱眉。
[密聊]非纵：指挥呢？
[密聊]云程风眠：……啊？
[密聊]非纵：不辛苦？
程眠一脑门子问号，这个也要攀比的吗？
你作为大神，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而且是你自己不要的！
[密聊]云程风眠：我只是感谢他帮忙跑前跑后为我说话。
拍武器的时候，程眠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存骨为了帮他能低价拿到武器，私底下和队友们打了招呼，那么多人挨个说过去，是很费神的事情。
自己没有心领他的这份好意，还被队友当场甩锅。
他过意不去。
[密聊]非纵：可以当面说谢谢。
[密聊]非纵：药别乱送，浪费。
程眠：……
别人就算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密聊]云程风眠：那算了。
这还差不多。
裴纵之打字：下次打本你再开辅助号就是帮忙——
[密聊]云程风眠：我自己邮寄。
[密聊]非纵：……
[密聊]非纵：交易我。
程眠觉得这人恐怕在四川学过变脸。
[密聊]云程风眠：那麻烦你了。
[密聊]非纵：嗯。
程眠微微疑惑，总觉得对面好像兴致不高。
他想问问怎么回事，刚打了几个字，想起打本时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又收回手。
左右和他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还嫌弃他多管闲事。
[密聊]云程风眠：我做任务去了。
[密聊]云程风眠：[拜拜~]
“小梦怎么回事，说好让我这次，下次出武器我帮他拍。”存骨把好友拉到下面上锁的房间，忍不住抱怨：“怎么反悔了？”
他其实有点火大。
虽然云程风眠不用其他人让，但毕竟是他非要把人拉来，希望他能有所收获不会白跑一趟。
存骨连礼金都准备好了，如果云程风眠真的拿到兔兔武器，就找个借口给大家发红包，算是赔偿。
没想到队友出尔反尔。
“他早说想要，我绝对不会跟小眠说那样的话，现在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两头骗。”存骨看了眼密聊：“……小梦来给我道歉了。”
裴纵之目光从密聊上收回来，问：“说什么？”
“说是见到了武器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期待，实在没有忍住，原本打算自己拍到以后，把自己的材料送给小眠作为补偿。”
裴纵之：“材料不值钱。”
存骨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做的好看，哪个治疗缺那点补偿材料。
“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事情这么多。”
安然入梦是在非纵之后进帮，算起来也是老人了，平时有求必应，还经常给大家做小药，相处非常愉快。
存骨跟他说让一下兔子武器的时候，对方答应得也非常爽快，搞的存骨都有点不好意思，许诺下次他的武器自己包了，安然入梦当时怎么回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占一次存骨哥的便宜，让给新队友好了。”
所以后面只剩他和云程风眠在拍价，还当场甩锅，存骨是懵逼的。
而且我止于你说的什么话，他听着都生气。
他再傻也明白，两人合着欺负人呢。
“怪我，就不该硬把小眠拉过来。”
裴纵之回到帮会领地，看了眼副本进度。
本周大本很少，已经打了一个九重炼狱，只剩一个黑煞洞。
公告列表挂着队伍名单，准备了两车，预计后两天打。
裴纵之把公告撤下来，对存骨说：“黑煞洞名单重新拟，安然入梦和我止于你放二队。”
存骨愣了下，明白什么意思后，眼睛瞬间瞪大：“把他们两个踢出主力队了？？？”
这游戏的辅助治疗非常稀缺，有段时间各大队伍指挥为了招人，卷生卷死，补贴材料和保底分红已经满足不了了，甚至开价到每月一套时装。
各大治疗门派的路线，存骨比他们本人还熟，全是蹲点蹲出来的。
帮会太缺了，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把云程风眠拉进来。
而且只见过拼命把治疗往主力队送的，没见过踢出去的。
他顿感头痛：“但一队一直是这些人在打，贸然换掉治疗，我怕会闹。”
裴纵之明白存骨的顾虑，作为一帮之主，大多数时候很难平衡帮会成员的关系。
“算了。”他说：“他俩留下，我去二队。”
存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发什么疯！！！
“你去二队，那二队谁上来？”
“乘风，他指挥得挺好的。”
存骨：“……”
他面无表情：“乘风听到这话，一定很开心。”
存骨整个人已经凌乱了：“不是，我没明白，你这是不想和他俩打了？”
裴纵之言简意赅：“我不带背刺队友的人。”
存骨懵逼一秒，小心翼翼问：“你说的这个被背刺的队友是？”
裴纵之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你。”
存骨受宠若惊：“我在你心中竟然这么重要吗？”
“不然呢？”
这也是原因之一，安然入梦和云程风眠不熟，会反悔不奇怪。
但存骨一直对他非常照顾，偶尔和外人闹了矛盾，也是存骨出面处理。
对亲人也不过如此。
安然入梦明知道今天的做法会伤害存骨，但他还是做了。
回头道个歉，卖个惨，吃准存骨会再次原谅。
好友的社交圈裴纵之不干预，只是他自己不喜欢同这种人打交道。
“你一走，一队很多配置都要重新搞，两个队伍全部得打乱。”存骨说：“虽然我很感动，但这事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裴纵之并不给他机会，语气平淡却很强硬：“下个本，我去二队。”
存骨还想再劝，被打断。
“来帮会领地。”
“干嘛？”
“有人给你东西。”
存骨来到非纵跟前，对方交易给他一堆小药。
“谁给我的？”看着满框的物品，存骨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全是高品阶，卧槽，还有大力回神丹，这东西商会卖的不便宜呢……比小梦都舍得，啊，当然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存骨满意把东西手下，好奇：“你的呢？”
裴纵之不说话，给完就原地打坐。
“给了多少？灵珠草有几颗？我用回神丹跟你换一点。”
裴纵之不想理他，但被闹得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