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使用了飞行术。
快要离开地图前，打开密聊。
[密聊]非纵：你好。
[密聊]记事本：？？？？？？
[密聊]记事本：大神我没犯什么错吧……？
[密聊]非纵：神木的爆属性簪子，是在哪片蝴蝶小怪掉的
裴纵之关闭聊天框，召唤出飞行兽迅速赶过去。
落地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刷怪，一看就是脚本，他面无表情地将几人开红迅速解决掉。
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还有其他人过来，几人刚从坐骑上下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裴纵之看了眼ID，是之前在他旁边议论的欢快的人。
[近聊]非纵：刷簪子？
[近聊]天才第一步：……
[近聊]桔梗花：我说是路过的，你信吗QAQ
[近聊]非纵：信。
他刚发出去，黑衣鬼门自动使用了系统待机动作——巨剑在地上划出忘川河，无数骷髅手争相往活人的世界挣扎着。
而后被巨剑主人无情斩断。
骷髅手掉了一地。
其他人：……
害怕地抱紧自己。
哪个傻逼美工把鬼门的待机动作设计的这么恐怖啊啊啊！！！
[近聊]桔梗花：那就不打扰你了……
等人走了，裴纵之打坐回满状态，吓走了几波试图来挂机的，等了一会儿，终于清净后，才开始冲向红名。
程眠带着北青寒和冰淇淋甜筒做完任务，时间还早，正好有老板要自己上号去玩一会儿，他现在有点空闲时间。
“你们还有什么想做的活动吗？”
“带我们打竞技场吧，师父。”北青寒委屈道：“转服后所有数据都清零了，连排行榜都没了。”
“3V3吗？我装备不太好，会拖你们后腿。”
“没关系的，打着玩嘛，我和冰淇淋可以带你赢的哦。”
程眠仍有犹豫：“可是……”
“师父，来嘛来嘛。”连撒娇都用上了。
裴纵之在心中冷笑。
这招要有用，裴奚早就得逞了，哪还轮得到你？
而且你师父亲口说了，只愿意和他打竞技场。
“好吧，那玩几局。”
裴纵之：？
答应了？
怎么就答应了？
怎么能轻易答应呢？
北青寒十分兴奋：“好哦，师父奶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冰淇淋可以自己活的。”
冰淇淋甜筒：“靠，你可要点脸吧！”
“我没有脸要什么脸，不要了。”北青寒嘿嘿一声：“好久没有享受师父爱的呵护了，当初我连小怪都打不过，现在可以带你carry全场了。”
“师父，队长给我吧，我去排队。”
程眠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去，被非纵打断：“打5V5吧。”
他一愣：“嗯？”
裴纵之压下心头的燥意，淡淡道：“叫上小奚一起。”
程眠问：“他没空吧，我看他位置在长寿墓。”
裴纵之打开好友列表，鼠标放在他那傻子堂弟的头像上，个人资料显示出来。
[密聊]非纵：。
[密聊]奚想事成：？？？
[密聊]奚想事成：卧槽，哥你活了？
[密聊]非纵：我什么时候死的？
[密聊]奚想事成：……我不是那个意思。
[密聊]非纵：开打了吗？
[密聊]奚想事成：没有，现在=2，你要来吗！
[密聊]非纵：不来，竞技场5V5=1，你不是在找队伍？
[密聊]奚想事成：下次吧，存骨哥开本呢，他不敢放太多散人，让我给他充场子。
[密聊]非纵：车库一个月使用权。
[密聊]奚想事成：！！！
裴奚惦记他哥地下车库很久了，没别的原因，什么限量版的豪车都有，偶尔趁他哥不在的时候，下去拍拍照发个朋友圈，馋死他那群狐朋狗友。
曾经跟他哥撒娇卖萌，求他随便借一辆给自己玩，结果他哥跟他谈条件。
“看你期末的成绩和学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学生永远及格万岁。
他哥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为人处世却像个老干部，只有逛车库的时候才惊觉他哥是个年轻人。
而现在，他哥竟然做出了史诗级的让步！！！
裴奚没有任何犹豫，歉意道：“存骨哥，我这边有点事必须得走了，祝你好运么么。”
存骨一脸懵逼：“你能有什么事？人呢？小奚？嘿！”
但是没有回应了，公屏上只有无情的【奚想事成退出无尘频道】。
程眠将人组进来，等人进了YY，简单介绍了下队友。
“徒弟？”裴奚语气讶异：“小眠你还有空收徒弟呢？”
“嗯，是大学时候收的。”
“好吧，我还以为你最近收的呢，正好我缺师徒奖励，还想说你要不把我一起收了。”裴奚灵光一闪：“你徒弟位置有空闲的吗？要不我拜你？”
他话刚落音，一把巨剑砸在自己脚底下，瞬间形成一道黑红相间的巨坑。
裴奚吓得卧槽了一声：“哥，你干嘛，我还以为仇家偷袭我呢。”
“手滑。”裴纵之面无表情道：“拜什么师，别给人添乱。”
裴奚不服地嘟囔：“我哪里添乱了。”
“不添乱，不过更新后我没开通师父权限，收不了你。”程眠拿着队长：“看看装备和修为属性，没有错我就排了。”
“好吧。”
进了竞技场地，这次是新地图，敌我双方隔的挺远，玩家们嫌懒得跑，通常会骑坐骑过去。
裴纵之掏出麒麟兽，目标刚选到程眠身上，还没来得及按下邀请键，就见小神木上了另一个人的后座。
“嘿嘿，师父，我刚拿的金羽凤凰，全服竞技场排名前十才有的哦，威不威风，厉不厉害。”
程眠由衷夸道：“厉害。”
厉害什么。
前十是很难的事情吗？
他也有。
裴纵之面无表情地想。
“哥，你带带我呗，反正你后面空着也是空着。”
裴纵之当做没听见，倒计时一结束，头也不回地冲向前面。
一路雷鸣闪电，很快追上前面的人。
裴纵之停顿了下。
北青寒：“哇，麒麟兽，太好看了吧！有麒麟兽要什么凤凰呜呜呜！”
程眠目光放在旁边，由衷惊艳：“是啊，很好看。”
怕徒弟自尊心受损，赶忙又道：“凤凰也好看，很威风。”
“真的吗？”
“真的。”
“师父真好，下次有活动我也努力拿个麒麟兽，带师父游遍每个地图。”
程眠笑了下：“好。”
裴纵之：“……”
手指在前进键不停戳了几下，远远把队友甩在后面。
几人5V5都没有分数，匹配到的敌人不厉害，没什么难度。
裴纵之操纵着人物，将红名逼至墙角，1V2完全不是问题。
北青寒那张嘴从开始就没停过。
一会儿：“师父，他们集火我了，好害怕！”
一会儿：“师父，快给我减伤，我要去和他们拼啦！”
再一会儿：“师父师父，救命，我身上好多掉血技能，被减速去不了你那了！”
叽叽喳喳，比裴奚还能说，让小神木全程围着他转，视线都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过。
裴纵之皱眉。
地图上，小神木又往他徒弟那去了。
裴纵之一招砸向敌对，喊了一声：“眠眠。”
然后说：“加一口。”
程眠握着鼠标的手一紧，差点按错技能。
红色从脖子一路蔓延至耳朵，他下意识伸手去揉，但被耳机挡住。
“来了。”游戏人物视角一转，向远处的鬼门直奔而去，没有任何犹豫。
北青寒看眼左手边队友的状态，上面明明白白显示着，非纵的血条满条。
这加什么血？
是需要增益BUFF吗？
密聊响了声。
[密聊]冰淇淋甜筒：嗑到了！
[密聊]北青寒：啊？
[密聊]冰淇淋甜筒：你不懂！！！
[密聊]冰淇淋甜筒：谢谢你，我的亲人！
[密聊]北青寒：……？
他觉得好友嗑CP把脑子嗑坏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排行榜的大佬们，程眠这个PK小废物跟在他们后面，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基本就没输出。
连胜十次后，他们开始匹配到高段位的选手了。
但对裴纵之来说，还算不上困难。
裴奚装备好不拖后腿，北青寒虽然叽叽喳喳惹人烦，但是手法没得挑，有几波配合打的非常好，就连裴纵之都眼前一亮。
怪不得有信心带小神木carry全场。
有点东西。
就是让人不爽。
这一场双方的奶妈都已经死了，只剩四个输出。
对面的魅影进入隐身状态，裴纵之观察着四周，判断到他的位置后，准备放出忘川河。
他按下技能，但是没有反应。
裴纵之心有所感地看了眼延迟，32秒变1200。
他眉心蹙起，沉声道：“我加速器掉了。”
话落音，界面弹出消息——【你与服务器断开链接。】
“看见了。”程眠说：“还能上吗？”
“我试试。”裴纵之登陆了几次，才重新把加速器挂上，等上了游戏，比赛已经结束了。
因为是中途掉线，被系统判定消极比赛，头顶多了一个“叛徒”的BUFF，一个小时内不能继续参加竞技场。
他退了队，单手解开领口的纽扣，堆积的糟糕心情达到顶点：“算了，你们打吧。”
程眠把队长交给北青寒：“那我也不打了，小升你和小奚还有冰淇淋去打3V3吧。”
“啊，那算了，下次吧，我和冰淇淋正好出去吃晚饭，晚上还有自习呢。”
“好。”
散了队，裴纵之正要下线，组队邀请就弹了出来。
烦躁的心情稍稍缓和，他点下接受按钮。
[队伍]云程风眠：要去做什么？
[队伍]非纵：看你。
程眠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剩两个老板号还没有清任务。
但非纵那边网络不好，而且工作很忙，本就该多休息，不好意思让他陪着。
[队伍]云程风眠：忙完了？
[队伍]非纵：没有。
就是说还有一段时间上不了线了。
[队伍]云程风眠：哦，那你注意身体。
[队伍]云程风眠：回去了蜂蜜水记得喝。
[队伍]非纵：嗯。
一来一回，程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隐约有察觉到非纵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事情太多，想安慰两句，偏偏嘴巴笨。
裴纵之开了麦，说：“不是说只想和我打竞技场吗？”
程眠一愣，没想到非纵会提起这件事。
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不满，淡淡的。
程眠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刚回来，对这个区不熟悉，我想带他随便玩玩。”
裴纵之：“这种事情下次来找我。”
程眠玩笑道：“你工作忙，找你不理我怎么办？”
裴纵之挑眉：“这还不简单？他会找你撒娇，你不会找我撒娇？”
程眠呼吸一窒，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心道，我是他师父，但我又不是你的什么。
北青寒和冰淇淋甜筒下线了，奚想事成不知道去哪，YY里也没了声。
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乱瞟，最后落在红线技能上。
好久没用过了。
于是按了一下。
裴纵之看着身上缠着的红色丝线，笑了下，没躲。
程眠便有点期待：“不知道这次会拿到什么BUFF。”
裴纵之跟着道：“只要不是‘死’都好说。”
【系统：恭喜云程风眠成功捉鬼。】
程眠心头一跳，这该死的熟悉的话术。
不会这么巧真是死BUFF吧？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死”字出现。
他疑惑道：“BUG了吗？”
下一秒，非纵头顶终于多了一个字。
不是“死”。
是“宠”。
没有见过的东西。
程眠愣了下：“这是什么？”
他鼠标放在“宠”字上，看见两行解析。
——云程风眠对其进行了标识。
——描述：主人^_^
裴纵之乐了：“挺有意思。”
程眠唇舌发干，之前消下去的热度重新起来，语气都不太利索：“可能是什么BUG吧，我截图发给GM了，说不定过两天就修复了。”
裴纵之：“是吗？”
“……是吧。”语气不太肯定的模样。
毕竟没有哪个BUG会做的如此精致详细，连UI都提前做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问要不要去做点什么，队伍里出现一条新消息。
[队伍]非纵：主人。
[队伍]云程风眠：？？？？？？
程眠话都说不出来了。
[队伍]云程风眠：别这样叫我呀！！！
[队伍]非纵：没有叫。
“……”
难不成那两个字是自己蹦出来的吗！
[队伍]非纵：【分享链接：全门派技改大爆料！神木又出新玩法？待仙友们自行探索！】
[队伍]非纵：一个月前的技改，神木在第四页，看看呢？
程眠硬着头皮点开。
之前确实有过一次技能改动，公告足足十几页，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因为对他这个休闲党来说不是很重要便没有细看。
他翻到第四页，神木的技改是最少的，没两行就看到了红线的改动，只有一句话——增加了新的趣味玩法。
程眠无语凝噎。
果然神木的红线就是个卖萌技能是吧？
他打开贴吧和论坛，去搜了两圈，没有看见相关帖子。
看样子没有太多玩家有闲心去玩这个，又或许需要触发隐藏条件，不过这些都是程眠的猜测。
两人站在竞技场NPC旁边，正是休息日，周围人来人往。
程眠看见好几个玩家从竞技场出来后，明明都往前走了几步，又到退回来。
他随机点了几个玩家，无一例外，他们的目标都是非纵。
那几人估计是查看了BUFF的描述，目标又放到了旁边的云程风眠身上。
来来回回好几次，足以体现内心的惊恐。
[近聊]小小什么：这什么东西啊？
[近聊]小小什么：[害怕]
你有什么害怕的。
我比你更怕。
这个点正是玩家们闲的抠脚的时候，好不容易发现乐子，近聊频道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
[世界]美丽的花：有没有神木现场出来解释一下，大神头顶新BUFF[宠]是什么意思？
[世界]大雨倾盆：本神木解释不了，没遇到过。
[世界]天下我最大：卧槽，这个描述好刺激啊，是什么新的情趣吗？
[世界]谁在唤我：该说不说，我刚扫地出来就看见了，现在队友连竞技场都不打了，就在这看着呢。
[世界]玫瑰花苞：在哪里在哪里，我也要去围观！
[世界]世间烟火：主城竞技场NPC跟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世界]谁在唤我：你们能不能把特效关一关，卡死我了！
[世界]彩虹糖：我也是神木啊，为什么我只能给队友放出死BUFF→_→
[世界]怎么睡得着的：[云程风眠]，看看你对[非纵]都做了些什么？[生气]
[世界]高飞勾勾：[云程风眠]，看看你对[非纵]都做了些什么？[生气]
[世界]小凝眉：[云程风眠]，看看你对[非纵]都做了些什么？[生气]
[世界]非纵：主人，看看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生气]
世界：…………
整个频道陡然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所有玩家们集体处于懵逼状态。
大家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动作，迅速锁定聊天频道，点击ID，查看资料，确认是本人没错。
[世界]非纵：哟。
[世界]非纵：有点儿意思。
你哟什么哟！
还有意思，原来你喜欢这口吗！
大神你形象崩塌了啊！
[世界]腐竹赛高：吓死宝宝了，刚才都不敢发言，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世界]谁在唤我：怎么没花钱，点卡钱不是钱啊，多来点，我把点卡充满[生气]
[世界]放着让我来：求大神和大嫂去直播吧，真的，快来骗我钱！
[世界]月光下的风：不得不说这俩真会玩，普通玩家震惊[佩服]
[世界]非纵：没玩，我头顶有BUFF，发言系统会将他和我的名字自动替换掉。
[世界]炙热的我：技策有毛病吧，这么一个BUFF拿来干什么，打竞技场的时候用狗粮撑死红名吗！
[世界]泪流满面：红名有没有撑死我不知道，但我快被撑死了，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囍]
下一秒，满屏的[囍]字表情。
程眠羞耻到原地下线。
裴纵之看见，笑了下，一天的烦闷心情彻底消散。
他打开微信。
非纵：不玩了？
云程风眠：……
云程风眠：累了=_=
非纵：不舒服？去休息会儿。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云程风眠：没有不舒服。
云程风眠：你那边半夜了吧？还不睡觉吗？
非纵：还好。
连转轴了几天，生物钟已经形成了习惯，刚出国那两天这个点不是在处理邮件就是视频会议。
总不能让国内的员工配合他的时间，大半夜起来加班。
云程风眠：在外面习惯吗？
非纵：不太习惯。
云程风眠：什么时候回家？
非纵：还有一周。
云程风眠：要不了多久了，再忍忍。
非纵：好。
程眠把这两句对话细读了两遍，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
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他被自己的脑补闹红了脸。
以前他虽然腼腆，但是没这么容易害羞的。
恋爱脑不好。
程眠放下手机，觉得不该再聊下去了。
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
云程风眠：好久没有看到傻傻了，等你回去发给我看看吧。
几秒后，手机连响好几声。
裴纵之一连发了好几张照片过去。
非纵：走的时候照的，也算近照，回去了给你发视频。
程眠点开，认真看起来。
小猫咪明明长大了一点，却还有些炸毛，看样子生活不错，毛发十分漂亮，还有点小调皮的模样，扒拉着男主人的裤子，仰着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程眠隔着屏幕虚空戳了两下，心情瞬间被治愈了。
云程风眠：可爱，哥哥[亲亲]
云程风眠：可惜我奶奶对猫毛过敏，不然我也想养一只了。
他之前在外面喂了流浪猫都要先把身上整理干净才敢进回家。
非纵：你可以摸摸它，不抓人。
云程风眠：真的吗？rua秃也没没问题吗？
非纵：结实，rua不秃。
程眠扬了下唇，跟着开玩笑。
云程风眠：那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哦。
非纵：嗯。
非纵：什么时候来？
裴纵之打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
程眠微愣，手指放在键盘上，一个字都没按下去。
这是非纵第二次邀请他。
第一次是他情绪崩溃的时候。
那时候可以算作是安慰他，可是现在，他拿不准对面是什么想法。
明白自己那点小心思后，程眠根本没法把非纵当普通朋友，日常相处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但都是强撑罢了，他根本没做好和非纵见面的准备。
或许他只是正常地邀请朋友做客，可在程眠这里，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云程风眠：等忙完了。
非纵：嗯。
裴纵之看了眼自己的头顶。
非纵：我看你徒弟和他亲友没有帮会，要不要把他们拉到群里来？
云程风眠：可以吗？
非纵：嗯，他们装备手法不差，帮会正需要这样的成员。
云程风眠：那我问问。
北青寒和冰淇淋甜筒在下线的时候跟他互留了联系方式，好友申请已经通过了。
那边在线。
北青寒：要要要，等我俩下了自习再上线申请吧。
云程风眠：好，那我先拉你们进群。
程眠提前给大家打了招呼，两人刚进来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冰淇淋甜筒：大家好。
北青寒：[你的小可爱偷偷出现.jpg]
存骨：欢迎欢迎，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
乘风：小眠的徒弟诶，真稀奇，打本吗？我带你们！
长剑出鞘：欢迎。
北青寒：谢谢大家，师父，你最爱的徒弟出现啦！
非纵：[图片]
他的师父没有出现。
师父的亲友出现了。
群内能看见小图，所有人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
这个点大家都在线，世界上刷了这么久的消息，当然都有看见。
除了上课的北青寒。
北青寒：这是什么？
非纵：没什么，一个普通的BUFF。
存骨：既然是普通BUFF，不要拿出来晒啊[鄙视]
非纵：？
【存骨撤回了一条消息。】
北青寒：哇，为什么你有这个[柠檬]
北青寒：@云程风眠 师父师父，为什么他有我没有，我也想要你的标识！
裴纵之往椅背上一靠，衬衣袖口挽在胳膊上，心头说不出的舒坦。
他手搁在键盘上，慢慢打字。
非纵：很难得，不是说有就有的。
存骨：不是说普通BUFF吗[白眼]
非纵：[微笑]
【存骨撤回了一条消息。】
奚想事成：小眠你还在线吗？我跟你组队，那个宠你也给我弄一个！
冬日暖暖吗：我也要我也要！
乘风：弱弱举手，这个图标太可爱了，想要QAQ
存骨：你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可爱的东西干嘛？
非纵：？
存骨：不是，你出来干嘛，没有说你可爱的意思。
非纵：[微笑]
存骨：……
存骨：你们就没觉得这个图标不对劲吗？好像某些play啊！
热闹的亲友群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几秒。
非纵：@存骨 你在哪里[微笑]
举个栗子：帮主，我劝你还是闭嘴吧，你挨打不要紧，别牵连我们。
程眠去完洗手间回来，群里已经聊了几十条了。
他全部看完，羞耻的不得了。
原本想装死，但是连收到好几条艾特，不说话也不太好。
云程风眠：不在，已经下线了QAQ
奚想事成：那方便借号给我吗，我自己去弄个玩玩！
非纵：？
奚想事成：哥你别打问号了，我都快不认识这个符号了。
存骨：你哥吃醋咧。
非纵：我没吃醋。
裴纵之觉得存骨这话有问题。
他不是吃醋，是觉得裴奚做的不妥，云程风眠号上多少小药和材料，这样随便开口借号，欠思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