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说的谁？韩文博？他不确定，这语气往常只有在骂自己的时候才会如此，特别是他在评论里说的“阎王”，岂不是就在说他？！
冷濯看不明白，什么被甩，什么小丑？？？
不过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两句，而是前面，“有钱”、“帅”。
所以他在江助心里，是不是条件也不算差？
至少，比那位学生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濯哥：江助说我有钱又帅，他心里有我。
舒舒：我老板，小丑又有病！
（ps.澡堂那个只是一个举例而已，只是作为一个南方人有点难以适应，并不是说不好哦~~南方北方都很好的~~~peace and love）
俩人心照不宣地开始工作，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云舒看了眼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早上被按头喝了粥，水份涉入过多，现在肚子胀胀的，有点想上洗手间。
但是在老板家里，去上洗手间？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尴尬，而且家里现在只有他们俩人，也不知道洗手间隔音怎么样。
开不了口，他只有不舒服地动来动去，惹得对面的冷濯朝他看了好几眼。
“我……”
“休息……”
俩人同时出声时，又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
江云舒怔愣片刻，眼睛一亮，来人了！
“我去开门！”
说罢就往大门走去，留冷濯一人在书房。
“董事长夫人？”没想到是冷濯的母亲。
“江助理也在？”杨金金见到江云舒后，脸上的愁容都舒展不少，“医生一早到庄园来测血压，我才知道阿濯病了，这孩子，总是这样，病了也不说！”
冷濯从书房出来，就听到杨金金的埋怨，像是早已习惯，面不改色走过来。
江云舒看了老板一眼，倒是乖巧地和杨金金说话，“冷总昨晚喝了粥，今早吃的鸡汤面，胃口不错，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什么，您别担心。”
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地接过杨金金带来的东西。
“好，说实话，我过来第一眼见到你在，就放心了。快把东西拿出来，给你们带了午饭。”
江云舒让她歇着，又借口洗手，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才把温热的午餐挨个拿出来。
杨金金看他忙而不乱的样子，感慨到：“本来我听说阿濯今天没去公司，以为见到他会身体更差，肯定不会好好吃饭，没想到现在看起来还好，还是云舒的功劳。”
江云舒被夸得心虚，想着今早倒掉的粥，连连说没做什么，照顾冷总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冷濯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帮个忙，由着旁边俩人说自己。
三人吃着饭，杨金金却觉得十分感谢他。冷濯小的时候，他们忙于工作，忽略了儿子，等到想修复关系的时候已经晚了，儿子在他们的忙碌中，渐渐长大，已经不需要了。这也成为杨金金和冷坤的一大心病，导致现在冷濯也不怎么亲人。
但是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孽，现在想想，小的时候，冷濯生日他们不在，生病他们也不在，需要的每时每刻都没有他们的参与，现在想要儿子的亲近，她也知道不能太急躁。
特别是老头子非要在外面创业的阿濯回家继承公司后，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想到这里，杨金金看向江云舒，又是一阵欣慰，幸好他身边还有一个助理，江助人仔细，又踏实，他们放心不少。
“云舒人这么好，要是娶了谁，那女孩真是幸福。”
“咳咳……”
“咳咳咳！！！”
这话一出，顿时收到两个咳嗽声，杨金金拿纸给冷濯，“怎么了这是？小心点！”
冷濯低头接过，掩盖住了眼里的笑意。
江云舒放下筷子，好不容易咽下去，董事长夫人真是吓死人。
没想到下一句，杨金金八卦问他，“江助有女朋友了吗？”
江云舒吓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夫人，我目前没有这种想法，只想好好工作。”
开玩笑！总裁都在这儿，就算有他也得说没有啊，何况现在他也确实没对象，女朋友更是一辈子不可能的。
杨金金对他倒真心，比对一般的公司员工要更关心，劝他，“哪能只想工作不想感情？你可别学阿濯，人啊，还得谈恋爱，你条件这么好，二十多岁，正是恋爱的好时候！”
又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见他脸色稍好，埋怨到：“阿濯就是太爱工作了，现在都快三十了也没个人陪在身边，要是再大点，和女朋友出去逛街，别人都该把他认成叔叔了！”
这话夸张过了头，冷濯虽然比江云舒大几岁，但棱角分明的脸，挺拔的身材，一看就练得极好，就算再大几岁，也不会显老，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云舒知道这是董事长夫人的客气话，跟着说了两句，认真吃着面前的饭。
“我也是二十几，哪里就像叔叔了？”
冷濯坐下后，就没怎么说话，这道反驳，倒是让杨金金和江云舒愣了一下。
江云舒暗笑，哟，说他老，还不乐意了！
杨金金也觉得稀奇，往常他们说什么，冷濯都不在意，今天怎么就这么在乎了？！
“我也只比江助大四岁。”
冷濯说着话，还向江云舒看过来，江云舒收到视线，把头埋得更低了，大四岁怎么了，他老家还有个小叔叔，今年高考呢！
只要辈分高，出生就可当舅叔，但他可不敢和冷濯说这些。
不是，他干嘛在这胡思乱想，这也是老板女朋友该想的事儿吧！
杨金金听到他说这话，笑话他，“说你还别不高兴，你啊，整天只知道工作，但凡找个女朋友也不至于。”
江云舒在老家听着自己的妈妈念叨，和在这儿听着老板的妈妈唠叨，那可是不一样，他现在可明白了过年时那些表妹堂弟们的幸灾乐祸。
兴许是今日冷濯看起来没那么冷漠，整个人又因为生病，即使不说话，也不显冷戾。
“你们俩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给我说说，我反正没事，和姐妹出去下午茶的时候给你们打听打听！”
杨金金说完，桌上一下没了声音，江云舒偷偷抬起头看去，被冷濯抓个正着，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他。
江云舒吓得连忙又想低下头去，当做没看到。
“我不喜欢女的。”
“啊？”
“……”
江云舒嘴里的肉掉到碗里，惊叫出声，连杨金金都吓一跳，笑意僵在脸上。
冷濯不喜欢女生？？？
这可是一个爆炸新闻啊！
要知道冷濯回泰昌，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时候，被冠以全网最想嫁的男人。虽然那个时候江云舒没做助理，但他也看到了网络上的盛况，大家一个劲地叫老公。好长一段时间，周总助还在的时候，他们总裁办听说堆满了女孩们送的鲜花。
后来还是冷濯的雷霆手段和一张见谁都冷厉的脸，以及他凉薄的性子，这才让身边的女生不敢上前。
原来如此吗？江云舒觉得自己悟了，原来是老板不喜欢女生，所以才对那些女孩那么绝情。
顿时又想到前段时间那人，所以说那个戴绿帽的勇士不是女孩儿而是个男人？！
天呐撸！！！江云舒觉得三观重塑，他一直以为的直男不是直男，雷达失灵了！
而杨金金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你不喜欢女生？！！”
显然吓得不轻。
偏偏冷濯好像不觉得自己丢了个炸弹一般，淡定说到：“对，所以你不用做那些事。”
杨金金捂住心脏，好一会儿才叹到：“你长大了，这些事你都没给我们说过。”
冷濯想说，他以前小的时候也没有机会。但看向杨金金，又停下来没再继续。
许久，杨金金又感慨，“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健康，快乐就行，喜欢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只是想有个人在你身边。你又不是个开朗的性子，要是真有喜欢的人，不管男女，和你能互相照顾，就是最好的。”
说到这儿，她想到什么，悄悄地转头抹了抹眼泪，又如无其事地转身过来。
“现在国家也承认同姓间的婚姻关系，周围也有好几对。”
有些无奈，却也只能接受。
江云舒沉默地看着她，董事长夫人在儿子近三十了才知道这事儿，显然心里有些不好过。他记得自己父母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但到了现在，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
更不用说冷家这么大的产业。
杨金金哽咽，反过来安慰冷濯，“你只管去做，你爸那边别担心，真有喜欢的人了，放心带回家来，妈妈帮你。”
听到这话，江云舒看向一旁的冷濯，他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放在腿上的手却早已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尽显。
“我不在乎他的看法。”冷濯硬声回答，却起身走上前去抱了抱杨金金。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江云舒难得在老板和董事长夫人俩人间，想到母慈子孝这个词。
杨金金终于埋在他怀里大哭，这么多年，除了冷濯很小的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抱自己。
她觉得是自己不好，要是早点照顾好儿子，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妈妈的错……”
冷濯抱着她，看向远处，一字一句，话音清晰有力，“这不是谁的错，喜欢谁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喜欢同性不是错，喜欢异性也不一定就是对，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爱情，和其他感情终归不同。
“你们要是喜欢小孩儿，以后我也可以去领养一个，我们公司也不用做家族企业，以后有人愿意接班，就从底下选拔，总有合适的。”
杨金金收了声，低声叹到：“你早就想好了，什么都有了安排。”
要不然也不会把后面的路都铺好，原来今天也只是通知她一声。
冷濯不置可否，坐了回去。
他确实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家里给他介绍的女孩，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都认为他喜欢女孩，包括韩文州他们，从没想过，他喜欢男人。
甚至冷濯自己，之前也没发现。
他对杨金金说的那些话，开始只当是不会结婚的前提下。
江云舒坐在对面，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一顿尴尬。
今天吃了个大瓜，往常饭量还行的他，现在觉得撑得吃不下。
自觉把餐桌打扫干净，泡了咖啡和茶，和老板，以及董事长夫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等杨金金收拾好心情，茶已经添了好几杯了。
不管如何，她作为母亲，最在意的还是阿濯的想法，既然他如这么说了，也不想过多干涉年轻人。
本来他们的关系就岌岌可危，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一点，而且阿濯自小就有主意，随他去吧。
眼下气氛尴尬，见江云舒又忙着给他添水，杨金金有意缓和，轻笑一声，“看来，还是云舒更好，哪像阿濯，就知道气我。”
“以后啊，有好的人家，我第一个给你留着，都不给他了！”
江云舒也陪着她开玩笑，“夫人费心。”
还想多客气两句，就听到对面喝着咖啡的人再度开口，“你别多事，江助也一样。”
“嗯？”
江云舒和杨金金一起回头，齐齐向他看去。
“江助也喜欢男人。”
“噗……”
杨金金一口茶喷出来，江云舒瞪大了眼，手里六位数的茶壶差点没拿稳！
不是，他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冷濯：我喜欢男人！
杨金金：没事儿，以后有好人家都给云舒！
冷濯：他也喜欢男人！
杨金金：……
舒舒：老板，你今天怎么这么话多？！
可怜杨金金一腔热血，彻底断送在两人这儿……
她放下茶杯，转头瞪江云舒，虽没说一句话，脸上却全是问号。
仿佛在问他冷濯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云舒整个人也很懵逼，反应过来后，对他老板这种无端的造谣诽谤差点脱口飙脏话！
他哪有什么男朋友啊！！
有男朋友的人不该是老板自己吗？江云舒都想直接给董事长夫人说，你儿子被戴绿帽了……
“没有没有！”他疯狂摇头摆手，眼里的着急就差报警了。
“哦，上次展会上的那个男人是谁？”对面的冷濯听到他的反驳，状似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展会？什么展会？
他转头看过去，却见对方一副好整以暇，兴师问罪的模样。
哦，他想起来了。展会，漫展？
冷濯见他似乎想起那次的见面了，接着说：“我开车回来，无意见到的那个不是你男友？”
江云舒着急解释到：“那只是我朋友！”
说完又抬头去看冷濯，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大声到：“真的！他叫张硕博，是京大的同学，现在还在读研！”
而且……“而且他喜欢女生。”
他倒是没有隐瞒自己喜欢男生的事，毕竟这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听到这儿，对面的人这才把咖啡放回桌上，抬了抬眉，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仿佛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然而，江云舒只顾着低头想自己的事，压根没看到。
旁边的杨金金看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眼睛在两人间转来转去，最后盯着冷濯放到桌上的咖啡，好像在思索什么。
解释了半天的江云舒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不是，他干嘛给自己老板说这么多啊！？
他们除了上下级，也不是朋友，以前也没说过两人这么多私事儿。转念一想，要不是董事长夫人在这儿，他才难得解释这么多。
“董事长夫人，总裁，我个人感情问题不会影响到工作的，更不会有办公室恋情，你们放心，我的工作都会做好。”
江云舒担心他们因为自己的私事对工作产生影响，举手表示发誓自己绝对公私分明。
杨金金见他这么严肃，笑起来，“这有什么，有感情生活是好事，我和董事长一向最信任你。”
说完，她看了看手表，说要去喝下午茶，“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
江云舒送她到门口，又见本来走在前面的人转身，声音穿透整个几百平的公寓，“唉，云舒，你放心，我身边也不是没有男孩，有好的，阿姨我依然给你留意！”
江云舒：……
真是谢谢您呢！您还真是热心肠！
他尴尬地脚趾抠地，不敢转头看老板的表情，他想说，自己就站在您后面，夫人您说话也不必这么大声……
他之所以一直不说自己的性向，内心顾虑的还是这份工作。
来之不易的工作，他若是说自己喜欢男人，即使冷濯不会多想，总裁办的那些人也会胡思乱想。
他可不愿意背负什么喜欢老板，为了追求老板才刻意做助理这样的谣言。
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老板捞上来了，但真的没那些歪心思，他一心赚钱，所有的加班都是为了工作，不，应该是为了两倍工资。
送走董事长夫人，江云舒坐到书房里，连文件都没有心思看下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当众被老板拆穿，喜欢同性，而且老板还是和自己一样。
怎么想怎么别扭。
“泰昌可不禁办公室恋情。”
寂静的书房内，刚坐下，就听到老板说了句什么，江云舒没明白，不自觉问，“什么？”
“没事。”老板又恢复到以往的模样，他也不敢再多问下去。
到了六七点，江云舒收拾好东西，准备随时跑路，这一天他是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就光顾着坐在电脑前混时间了。
特别是夫人走后，总裁的心情好像不错，一会找他要这份文件，一会儿要那份资料，江云舒都不敢摸鱼。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解放后，韩文博那边打来电话，让老板过去聚会，江云舒也被老板以生病需要照顾为由，一并拉了去。
他居于人下，不得不又当司机，又当助理。
“江助！”韩文博见他们上来，拉过旁边的人就介绍起来。
“江助，这是孔素，我男朋友。”
江云舒见对面的人有点熟悉，名字也在哪儿听过，一时想不起，只道：“您好，”又对一脸欣喜的韩文博说，“恭喜。”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韩文博会把男友介绍给自己认识……
正想着，对面的韩文博趁着孔素和冷濯交谈的时候，来到他身边，悄悄说，“我男朋友非要见你真人……”
江云舒听到他的解释，顿时释然，难怪呢，他还奇怪，为什么他一来这人就死死盯着他，原来是知道韩文博之前干的事儿了，来抓人。
他朝韩文博坏坏一笑，耸耸肩，表示不在意，笑意还在脸上没收回来，那边的孔素就把人拉了回去，和韩文博说话，眼睛却看着江云舒，“先进去。”
前面的冷濯亦是回头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他干嘛了？江云舒莫名其妙。
“别随便对别人笑！”
听到老板的命令，江云舒收了笑，一脸懵逼。
笑也不行？什么老板？！
几人鱼贯而入，里面已经有许多人了，他们几乎都是豪门贵公子，常常和冷濯他们聚在一起。
江云舒不常参加冷濯的私人聚会，他一个宅男，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往常都只在车里等着，只是不得不上来。
“好久不见啊~江助！”金川已经喝得了一轮，声音都变哑了。
江云舒跟在冷濯身后，客气和他打招呼，“您好，金总好久不见。”
听到他的回话，刚还懒懒的人，越过冷濯，坐在江云舒的另一边，“江助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进我的公司来~~你长得可真好看，我舍不得啊！”
韩文博过来和冷濯碰杯，听到这话，笑道：“是啊，我第一眼看到江助就觉得他很亲切。”
这话又惹来房间里另外几人的附和，“江助跟在濯哥身边，看起来就像老虎带着只猫儿一样。”
这是什么鬼形容……
江云舒无所谓自己的形象，十分冷静地替老板澄清，“冷总对我们还是很好的。”
所以就算是老虎，也是护崽的老虎。
呸！凭什么让他当爹！呸呸呸……
江云舒在心里默默收回刚才所想。
剩下的人听他说这话，都笑起来，“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叫他活阎王！”
“哈哈哈哈哈哈……”
“……”
是谁？！到底是谁透露了泰昌集团的最高机密？！！！
江云舒心下震荡，面上却是一派懵懂，“是吗？我都不知道这些。”
他眼里单纯，瞳孔澄澈，仿佛是冷濯身边最单纯、最纯正、最忠心的信徒！
刚刚接话的人大笑，“你当然不知道！你只知道跟在濯哥身边，还觉得他是好人呢，又老实又卖力！”
啊对对对！他就是那个最实诚的员工。
江云舒觉得自己的人设十分成功！
差点大笑出声，低声咳嗽了一下，又接下他的话，“看来回去我得说说下面的人了，哪能私下乱说老板。”
这种话在私底下的群里说说就行了，怎么还传出去了呢？！
说罢，仰头看了眼身边的冷濯，眼里纯净得像春水。
身旁的人却小口小口喝着红酒，看起来倒不生气，仿佛他们讨论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也不觉得没面子。
江云舒从来不知道，自己老板原来是这么大气的人！
他以为像冷濯这样的总裁，必定会大发雷霆，当场让他抓住给他取外号的人呢。
“你看他干嘛？！”金川喝醉了酒，搭上江云舒的肩就开始给他洗脑。
“你看你这么好看，在他公司做这么久也只是个助理，来我公司，随便练练，都能去做练习生，出道就是明星，你看看那边。”
他指了指孔素，“全球的影帝！都在我们公司！”
“是不是很厉害？”
江云舒：“……”难怪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原来是大银幕的影帝，只是他为人低调，很少去综艺上露脸，差点没认出来。
“泰昌公司已经很好了，而且我没什么特别的技能，您的公司把我招过去，损失太大。”
金川还想说什么，江云舒就觉得搭在肩上的手被人一把拉了下去，他转头就碰到了冷濯的眼眸。
吵闹声中，还能清晰地听到一句，“别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金川被拒，还想纠缠，就被韩文州一把拉到怀里带过去了。
“他喝醉了，江助别当真。”
冷濯附在他耳边悄悄说：“小心他把你带到邻国去卖掉。”
听到老板的话，江云舒差点没忍住笑起来，要是别人就算了，金川还不至于……
作者有话要说：
冷濯：你别当真，别想辞职！
舒舒：想多了，当明星哪有当你助理好，明星是又挨骂又累，当你助理至少不挨骂。
金川：……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知道了，”江云舒连忙表忠心。
又咕哝一句，“我也只会一些助理的工作，不会表演，更不会唱歌跳舞。”
所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金川被拉走，江云舒另一边空了出来，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这次是他们认识，但不怎么熟悉的人。
“江助，我敬你，上次你来我们公司签合同，是我接待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江云舒从善如流，“当然，蒋氏的总经理，蒋董的公子。”
听到江云舒还记得自己，这人又靠近两分，眼里冒着星星，笑起来，“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江云舒拿起面前的橙汁，“不好意思，酒精严重过敏，喝这个。”
周围的人几乎都见过他和冷濯赴过宴会，也知道江云舒从不帮冷濯挡酒。而且他们也不是外面那些不知礼数的人，能被韩文博请到这儿的，不说多熟悉，但人品总不会错。
“了解了解，您的联系方式可以加一个吗？”说罢又有点不好意思，“除了工作，其实也想找你聊聊别的。”
这话说的直白，江云舒笑意不减，不好拂了合作方的面子，“当然。”
他作为泰昌的总裁助理，微信里有几千个好友，反正也只是随手的事儿，没什么损失。
至于后续聊什么，怎么聊，江云舒自有他自己的度量，大多数的人都知难而退，毕竟江云舒的后面，是冷濯，是泰昌集团。
俩人扫了码，互加了好友，又是一阵寒暄，江云舒没见到的是，旁边的人脸色越来越沉，只觉得身边的空气冷飕飕的，没有一丝温度。
偏偏那姓蒋的是个大大咧咧的，毫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