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扣被解开时,清脆的响声,让两人均是一颤,冷濯愣了片刻,随后便像破笼的野兽,终于挣脱了束缚一般,不再压抑。
跪在床上,把江云舒翻了过去,细密的吻落到背上,手下动作不止。
像虔诚的猎手,珍惜得给猎物安抚。
等到江云舒感觉一片冰凉后,才有一时的回神,“等下!会疼!”
他没带东西……显然冷濯这里也不会有……
回应他的,是冷濯无声的吻,将他唯一的理智压下。
再怎么情动,身体却干涩的很。
被冷濯带到沐浴室的时候,江云舒已经没了思考,整个人被他带引着。
“……”手指覆在隐秘的周围时,他半睁眼转头看去,喘着气问到,“那是什么?”
“沐浴露?”
冷濯吻了吻他的额头,一边安抚他一边追着他吻,“嗯。”
“买的东西还没到,怕你疼,本想再等等……”
结果就是,没想到江云舒等不了。
江云舒没用过这东西,平常自己都是去药店买专用的,听到冷濯的话,一阵脸红。
但要他现在拒绝,好像也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轻点……”
冷濯的手和他的手不一样,两个手指都比他三个手指宽,又比他的长,常常让他受不了的垫脚呼吸。
江云舒的声音全被冷濯吞没了下去,到了后面,他忍得不行,让冷濯开了水,才像小兽一般发生细密的喘息声。
温热的水打在两人身上,江云舒被扣在冰凉的墙和冷濯之间,冰火两重天。
没一会儿,他就感受不到凉意了,全身暖得不行。
“进了。”
冷濯和江云舒都是一顿,接着便是江云舒的制止,“等会儿!!!”
他没想到会这么……
他没见过啊,这一刻,终于懂了小说和漫画里的主角,为什么会疼得受不了了。
“等不了,”冷濯的声音带着水意,又比以往还要哑,“舒舒,我忍不了了。”
说着,又抵上来,堵住了江云舒的声音。
江云舒声音变了调,突然后悔起来,不该招惹他的。
但舌尖的暖意又让他沉醉。
最后不管不顾地攀上冷濯的脖颈,接受他疯狂的回击。
“嘘,舒舒别出声,外面的人会听到。”
到最后,冷濯还在吓唬他。
虽然江云舒知道办公室隔音好,但经他这么一提醒,却还是担心,只能忍着嗓子,连求饶都带着气音。
出笼的野兽怎么可能轻易回去,任他怎么说好话,声音发颤,最后都哑了,也不见成效。
江云舒还剩最后点力气,都用在回击上了,一口咬在冷濯的肩上。
“嘶——”
冷濯停了动作,笑着看他,“原来舒舒喜欢刺激的。”
“……”江云舒无语,“变态!”
接着水声更大了,水花溅得四处都是,江云舒彻底淹没在狂风暴雨中,只觉得身子成了碎片,连话都说不出来,想张着嘴呼吸新鲜空气,又被冷濯的吻追上。
他以为一次就可以了,但没想到还有两次,三次……
他不敢问冷濯行不行了,因为他是真的快不行了。
到了最后,他不知道怎么到了床上,浑身没力,疼得想哭,却连哭都没了力气。
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是在冷濯的公寓。
身上还穿着冷濯的睡衣,显然被人清洗过。外面厨房的声音把他吵醒,江云舒模糊地睁开眼,缓了缓才接受了记忆。
他和冷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混乱不堪,然后……
朝外面看了看,准备起身,却在踏到地上的时候,腿软得不行,“嘶……”
江云舒撑着床,好歹没让自己摔下去。
“醒了?”
冷濯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看他这样,连忙过来扶住他。
“点了外卖,怕你不能吃,又煮了点粥。”
现在来做好人了。
“你……”
江云舒一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对劲,连忙止住。
“做的太过了。”冷濯吻了吻他额头,似是道歉。
江云舒更生气了,但想到最开始,好像是自己先受不了,两人才……
想到这儿,又不好意思朝他发火,只能憋着。
看他这样,冷濯忍着笑,把人抱起来,不再逗他,“去吃午饭。”
江云舒没错过他的话,哑着嗓子问,“午饭?”
冷濯一边走,一边颠着他,“嗯,昨晚给你喝了点水,早上看你醒不了,没叫你起来。”
江云舒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思绪回笼,又问到:“我怎么回来的?”
“抱你……”
江云舒闭眼,他就知道!
“放心,”冷濯看他万念俱灰的表情,笑起来,“我们凌晨四点过走的,没人看到。”
“监控就能看到!”
冷濯帮他盛粥,“没事,他们不会翻监控。”
“你们现在不就是在看监控?”
“……”冷濯没话说了,赶紧打住这个话题,“看的肯定都是昨天以前的,我保证。”
“别说话了,对嗓子不好,先吃点粥,暖暖胃。”
江云舒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又生不了气,谁叫自己当时没把持住。
吃了饭,两人坐在沙发上,江云舒坐着疼,干脆躺了下来。
冷濯顺势把人搭在腿上,给他按摩。
“待会儿我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回来陪你吃晚饭。”
江云舒被按得舒服,吃了饭也有了精神,“你忙你的,别管我了。”
现在这种时候,总裁办没了人,只能快些查清,公司才能步入正轨。
最后还问一句,“怎么样了?”
公司没受损失,经侦也不会受理,监管部门虽然会调查,但冷濯显然是想让安全部这边找出来。
“快了。”
“监控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但做过的事,总会留痕。”
想到昨晚,江云舒又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加班,今天很忙吧?”
本该和安全部那边分析代码的,但却和他厮混去了。
“还好,我不在,还有负责人,别担心。”
江云舒听着他的话,没再继续,闭着眼休息。
“回头你和我一起锻炼。”
江云舒蓦地睁眼看他,坚定拒绝,“不要。”
冷濯碰了碰他有些肿的嘴唇,“这么点时间就累得不行,以后怎么办?”
江云舒:“……你还得意上了?”
冷濯笑得仰起头来,靠在沙发上,“没想动你的,谁叫你刺激我?”
“你就这么经不得激?”他怎么不信呢!
“受不了你……”冷濯沉沉地看着他的眼睛,“上次在船上就差点忍不住了。”
“本想着等买的东西到了再说,结果被你这么一搅,没忍住。”
“……别说得像你被逼的一样!”
江云舒不满,明明他最后好话都说尽了也不见人停下。
冷濯把人拉起来,“嗯,不是被逼,是心甘情愿!”
江云舒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烫手地远离,“你快去上班吧。”
“提上裤子就不认它了?”
江云舒脸红,“少胡言乱语!”
冷濯将人揉进怀里,吻了又吻,“乖,在家等我。”
看了眼没力的人,以及睡衣没遮住的红痕,动了动喉结,冷濯抵着他的鼻尖,轻声到:“舒舒,我爱你。”
声音轻柔得像绸缎,江云舒睁眼看去,恰好被冷濯满目的柔情锁住。
“我也爱你。”
心里软成一滩水,江云舒情不自禁回应。
两人窝在沙发上好一阵,墙上的挂钟指向两点半的时候,冷濯才不得不起身去办公室。
等人一走,江云舒也没了再睡的兴致,转而找自己的手机。
一停职,手机倒是安静了起来,连电都用得少,一晚上没充,还剩一半。
上面唯一的未接来电,是昨晚点外卖的,外卖员打了几次,见没人接,给他发了个消息。
江云舒红着脸把消息删了,又点进微信里。
工作群里倒是热火朝天,不过都是些公司的事,与他无关。
想了想,江云舒进到小号,里面朵拉和竹光的对话停留在昨天。
往上翻,还能看到两人的抱怨。
【这人旅游被拉到隔壁去割腰子了?怎么还没回应?!】
【私聊也不通,该不会艳遇了吧!】
【旅游途中,别爱任何人,没结果……】
江云舒:“……”艳遇是艳遇了,但是该怎么给他们说,艳遇的那个人是他老板呢!
【早回了,之前手机掉水里,没法用。】
江云舒简单解释了两句,免得他们担心。
竹光这个时候正上班,朵拉倒是有空。
【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你被当成花魁卖掉了!】
江云舒:【少贫!你的漫画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朵拉就烦,【唉,别提了,上次那个少年漫,扑街了,卖得不行。】
【还是得搞成年人的恋爱,才刺激啊!】
江云舒默默点头,是刺激,刺激得他浑身酸疼。
朵拉发来几张图,【先让你看看角色草图,我准备画一个办公室恋情,总裁和助理怎么样?】
江云舒:“……”他觉得不怎么样。
【这个,受众多吗?换个职业会不会好点?】
要不然他总有种在朋友面前谈恋爱的羞耻感。
朵拉:【什么受众不受众的,大家都是黄种人,懂得都懂!要的,就是这种禁忌感!】
神他么禁忌感!
偏偏竹光这时上线,损到,【云舒,你带入不了很理解,毕竟你总裁是阎王,谁想和阎王干那种事呢?!】
江云舒:……
他已经做完了,谢谢。
【我老板……也挺好的,他现在都不让我们加班了。】
冷总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看到这话,朵拉和竹光一阵怀疑是自己眼睛不好了。
【亲爱的,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朋友圈再说话。】
【你这个小号不是专为吐槽你老板才出现的吗?】
江云舒硬着脖子回应,【那是以前,现在觉得他也挺好,而且这次我工作出现失误,他也没说什么,对我还挺好。】
朵拉:【哟哟哟!老实说!云舒你不会是喜欢上你老板了吧?!】
竹光:【漫画归漫画!可不兴办公室恋情啊!】
江云舒还没说话,朵拉先是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包,【来来来,笔记本准备好了,请把素材交上来。】
江云舒不知怎么说,正准备遁走,恰好冷濯打来电话。
“在干嘛?”
江云舒躺在床上,勾着嘴角回应,“在玩,你不忙吗?”
冷濯的声音在听筒里带着磁音,“多休息,别玩手机。”
江云舒撇撇嘴,这人像是在家里装监控了一样!
没把这话当回事。
又听冷濯叮嘱到:“门口有个快递,你要是能动,就拿进屋里。”
江云舒不满,“我当然能动,少找借口让我锻炼!”
说着,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拿着电话起身开门出去。
听筒里传来冷濯的轻笑声,“行,看来虽然耐力还有待训练,恢复力却不错。”
“什么东西啊?”江云舒不理他的话,把快递拿了回来,不算重,但也不小。
“我先去忙,晚上见,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江云舒挂了电话,开了箱子。
等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江云舒算是知道冷濯之前一直在等什么了!
里面几十盒,旁边还有十来瓶。
江云舒:“……”
倒也用不了这么多,这一看就有上百个。
又想起刚才那人说的晚上见……
江云舒:晚上见个鬼!
把箱子一盖,江云舒连自己的衣服都没穿,就着身上的睡衣,转身逃下楼去。
上次的沐浴露体感一般,有些疼,冷濯体力又好,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傍晚下班回家的冷濯,提着外卖,本以为家里会有人等着,没想到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看着地上的快递,哼笑起来,“现在知道躲了?”
也不知道昨天说他不行的人是谁!
也不着急,换了身衣裳,带着外卖下楼去了。
江云舒眼看下班时间到了,惴惴不安起来,听着楼上的动静,但这公寓质量实在好,压根听不到什么声音。
直到外面路灯亮起,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他转头看去,不是冷濯是谁?!
“你这是私闯民宅!”
冷濯把外卖放到桌上,“我进我男朋友家里,天经地义。”
江云舒不理他,看了眼桌上的袋子,“我们俩吃得下这么多嘛……”
他记得上次这人也是,点个外卖撑死人!
“不会点,就让我点,你点了都浪费了。”
冷濯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个四寸的蛋糕,“忙得生日都忘了?”
江云舒愣住,七月半了吗?
“啊!”前段时间旅游回来,公司里一堆事,后来又是他和冷濯的传言,又是停职,他都没空想别的。
“你怎么知道?!”
这还是他做助理以来,第一次过生日。
“公司系统里有。”
江云舒看着眼前闪烁的烛光,笑得温暖,“谢谢你,冷濯。”
“许愿。”
冷濯把蜡烛插上,关了灯。
外面车流不止,家里一片温馨,冷濯看着眼前闭眼的人,勾着嘴角凑上前去。
江云舒刚好睁眼,俩人一触而离。
“先吃饭。”
在家根本没怎么动过的人,江云舒根本不饿,吃了两口后,就要吃蛋糕。
冷濯拗不过,只得依他。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长肉。”
江云舒瞪他,“嫌弃我?”
冷濯泄气地笑起来,“嫌你硌着我。”
“硌着你了,就别碰我!”
知道惹人生气了,冷濯看他嘟着嘴一口一口吃着上面的奶油,有些情动。
一把拉过餐椅,餐椅和地板的嘶拉声刺耳响起。
“硌得我心疼。”
吃着江云舒嘴角的奶油,又拿起上面的半颗草莓,给人喂下去。
江云舒摇头,“不吃,吃了奶油再吃草莓,觉得酸。”
“娇气!”
冷濯把草莓送进自己嘴里,确实酸。
又舔了舔江云舒嘴角所剩无几的奶油才作罢。
“许了什么愿?”
江云舒瞥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冷濯眼神危险,将人带起来,也不继续问他,“晚上别吃这么多奶油,不好消化。”
江云舒恰好不想吃了,依着他喝了水,坐到沙发上。
看着身边的人,冷濯笑道,“看到那东西,跑得倒是快。”
几乎是瞬间,江云舒就想到楼上的那个快递,抱怨到:“你就是故意让我去拿的!”
“嗯,对,我故意的。”
冷濯也不否认。
之前几次差点没忍住,都想着怕他伤着了,准备等东西齐了再计划,没想到最后还是没等到。
江云舒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硬着头皮回到:“你早说嘛,我这儿有!”
看起来,倒像比冷濯经验丰富。
“……”冷濯皱眉,认真问到,“自己弄,也要这个?”
他不懂这方面,算是新手。
偏偏他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嘲讽江云舒,惹得他急眼,“就算我是自己弄,那,那……也是有!”
冷濯笑了笑,把人扣在沙发和自己中间,“没事,我也有了。”
“……”
“所以,现在不用担心了。”
“!!!”
不,他更担心了。
江云舒被他看得脸红,想到那上百个东西,挣扎着要起来,“我要睡了。”
“睡了一上午,再睡就不好了,我们先运动运动。”
江云舒:“……不。”
可惜他被人禁锢住,没了力气,嘴里的奶油味染上了草莓的味道。
“嗯,你嘴里的奶油比嘴角更好吃。”
冷濯竟还吃上瘾了!
“……”江云舒喘着气,感受着他滚烫的舌尖游走在里面,越来越热。
手不自觉攀上去,身子也跟着贴过去。
冷濯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沙发上,“下次再用你的。”
江云舒瞥了眼,第一时间竟然是庆幸,他只带了一盒下来。
两人难舍难分,气息交融,江云舒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冷濯手压着他的下巴,将他唇齿分开,“我喜欢听你出声,你这个时候的声音最好听。”
“……”江云舒一个没忍住,被他一弄,泣着出声。
冷濯从喉间发出笑声,“真好听!”
一边说着,还一边解着他的扣子,江云舒被他侧身抱着,彻底软了下来。
两人眼里只有彼此,外面的一切好似都静止下来,上次在办公室,好像打通了所有阻碍,两人就像时刻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空气一样,急迫、切盼,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正是浓烈时……
大门密码解锁的声音把江云舒拉了回来,冷濯还沉浸在情动里,密切地吻过他的脸,他的唇。
江云舒透过他的肩看过去,惊得差点呼吸停下。
“妈!”
作者有话要说:
舒舒:我错了,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我不行,行了吧?!!!
冷濯:晚了!
江云舒的声音拉回了冷濯的理智,两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他妈席月和他爸江宏立正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怔愣地看着里面的俩人,瞬间又沉默地把大门关上。
“……”
江云舒推开冷濯起身,冷濯怔了片刻后慌乱地想帮他把睡衣的扣子系上,两人忙活了半天,却越弄越乱。
看了看他领口的红痕,冷濯舔了舔唇,哑声道:“你先去换身衣服。”
江云舒看着自己身上皱的不成样的睡衣,捂着进去了。
走到镜子前,他才发现身上的印痕。
就说冷濯为什么会让他换衣服,靠近锁骨的脖子根本没眼看,全是暗红的痕迹。
江云舒把衣服脱下,浑身上下都是同样的吻痕。
“冷濯!!!”
难怪他觉得浑身痛得要死!
他昨晚弄到睡着,今天洗漱也迷迷糊糊的,现在才看到!
这人!是狗吗?!
可怜江云舒,大晚上的,换了个衬衣出去,扣子扣到最上方,遮得严丝合缝,像是要去参加个严肃的集团会议一样。
气势汹汹出去,正想找人算账,就看到他爸妈已经被请进来了,和冷濯坐在沙发上。
三人看起来倒是和谐,冷濯还给他们倒水。
不复刚才的慌乱,脸上淡定得不行,“不好意思,阿姨叔叔,这里没茶叶。”
席月看着他,脸都要笑烂了,“没事儿没事儿,不讲究的。”
江宏立脸上带着尴尬,接过水也连连道谢。
江云舒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倒是不必如此和谐。
“你们怎么来也不先给我说一声!”
他都没准备!
席月看他出来,脸上少见地好脸色,“还不是你爸,说你生日,准备过来给你庆生,结果前段时间打你电话关机,就直接过来了。”
没想到,能遇到这事儿……
江云舒还不知道他们打过电话,小声埋怨到:“你们后面怎么不多给我打两次,我手机掉水里了。”
席月对他手机不感兴趣,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人,瞪了江云舒一眼,假笑地滴溜溜转到冷濯身上:“不知道……这位是?”
“我叫冷濯,您和叔叔叫我阿濯就行。”
席月一拍大腿,“哎呀!你说说,舒舒这孩子,也没介绍!”
“从小被他爸惯的!阿濯,是吧!”
无辜受牵连的江宏立早已习惯,拉开她的手,“别拍到腿了。”
江云舒看了眼席月女士差不多能走动的脚,挨着冷濯坐下,“您的腿还没好,怎么跑这么远来?”
又看了眼时间,“你们吃晚饭了吗?”
席月无视他,自顾自问冷濯,“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多大了?”
江云舒:“…………”
“我……”
冷笑一声,他抢过冷濯的话,扯着嘴角挖苦到:“他今年二十九,我老板。”
“哦,就是你一直在骂无良资本家的那个老板!”
冷濯:“???”
江宏立:“……”
席月:“???……”
“你老板?!”席月良久才回神过来。
不对!应该是,“我哪里骂人家了!”
“你别胡言乱语!”
本来她以为冷濯是江云舒的同事,没想到是他老板,顿时心思多了起来,态度不像刚才那般火热,脸上的笑也有点僵。
周边空气突然的变化,让冷濯紧张得搓了搓手。
一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总也沉默下来,看向江云舒。
江云舒倒是不在意,安抚地拍了拍他,知道席月有话要说,催他上楼。
“你不是还要加班?先上去吧。”
席月坐在沙发上,客气地说了两句,不复刚才的热情。
冷濯看了眼突然变了态度的两个长辈,也得体地再见,“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江云舒把人拉向门边,“行了,走吧走吧!”
江宏立还算能稳住,起身道谢,准备送他到门外,刚站起来,沙发上就滚下一瓶东西。
江云舒一顿,恰好这东西就滚落到他脚下。
“这是什么?”席月以为是他乱扔在沙发上的什么水,探身来看,就看到刚才滚落东西的沙发处还放着一盒用的。
结合上面显眼的图案,还有刚进来时,两人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狠狠瞪了江云舒一眼,又气又无语,显然不满。
“……成什么样子!”
江宏立看了眼东西,也有点尴尬,“呃……,阿濯,冷总你先去休息吧,没事儿哈哈。”
江云舒红着脸把东西捡起,又故作镇定地收了沙发上的盒子,顺手放到玄关的柜子里,虚掩着门安抚冷濯。
“没事儿,我妈他们很开明的,你别担心。”
冷濯皱紧了眉,“……嗯。”
看出他的不安,江云舒解释到:“也许……是对你职业有点不满吧。”
“还有就是……之前我在他们面前吐槽过几句,刻板印象,你懂得!”
江云舒把人推进电梯,“总之你好好上班,下次带他们和你吃饭。”
看他兴致不高,江云舒觉得有点可怜,初次见面被撞见做坏事不说,还被扣了分。
有意安抚,进电梯里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冷濯熟练地在他贴上来的时候,搂过腰重重地覆了下去。
“我是不是搞砸了?”
好在他们这是一梯一户的公寓,平时没什么人,到了楼上,才把人放开,紧张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