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主义的办公室,堪称完美。
一个周快过去,其他组的理想约会地已经搭建好了框架,容槿和岑月生两个人也成功完成了本周需要做的工作,效率奇高。
周六晚上,容槿给同学上完课,顺便录了个考点讲解视频发到微博上。
容槿的账号已经固定有了一波专门看学习视频的粉丝了,他们比较佛系,不太关注娱乐圈的粉粉黑黑,但也有部分人担心黑粉太多会影响容槿的心情,也会下场帮忙怼黑粉。
总之他的评论区跟起他刚穿来时的乌烟瘴气相比,有了质的飞跃。
合上电脑,容槿跟对面还没结束工作的岑月生打了声招呼,“我去跟节目组请个假,你先忙。”
岑月生敲键盘的手一顿,“你要去哪儿?”
“我本来是先参加了一个选秀综艺,那边的工作还没完呢,我经纪人忽然又给我接了这个工作,我就是从那边请假过来的。”
容槿解释:“那边的综艺后天要开始表演了,大概就是项目进行到一个阶段要验收,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不然会耽误别人的进度。”
岑月生皱起了眉,“怎么会两个工作撞在一起?你的经纪人没有安排好吗?”
“之前我给顾景舟当情人的丑闻不是曝出来了,网友就比较抵制我,我的公司可能觉得我没什么价值,就没给我安排工作。我又比较缺钱,就自己找了那个选秀综艺。”
“后来我不是因为发了几个高数考点视频老上热搜,网友也不都是骂我的了,我的公司可能又觉得我不是完全没救了,经纪人就给我接了这份工作。”
“本来艺人的工作都应该由经纪人来安排的,我之前被放弃就自己接了个工作,这一接就跟经纪人接的工作撞上了,哪一个综艺签了合同不录都是要付违约金的,我也付不起,只能两头跑了。”
容槿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感谢顾景舟,现在付得起了。不过要付违约金的话,他就所剩无几了。挣钱多难啊,不划算。
饶是岑月生,听到容槿的话也是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你这话在这里说,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他指了指房间里的摄像头,“我们好像在房间里干了什么,都会被录进去的。”
“录就录呗,说的就跟我不说,大家就不知道似的。”容槿:“互联网时代,啥能藏得住啊。”
岑月生:“……”
容槿说完,便下楼去找导演请假了。
房间里只剩下岑月生,他回过神,想到自己之前想说几句良言劝一劝容槿却不敢说,轻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人家根本就不忌讳谈这个。
这么对比起来,顾景舟就更恶心了。
容槿的爱恨都很大方,谈起过往也很大方,反倒是顾景舟,遮遮掩掩,好像不说他就不知道一样。
恶毒心眼小,还挺爱做梦,恶心得很。
假请的很容易,因为经纪人陈建东提前跟导演打过招呼。
容槿请完假,便回了房间去收拾行李。
现在还没到休息时间,房间里没什么人,只有正好回来拿东西的任枫。
容槿跟他打了声招呼,“任哥。”
任枫没有回应,容槿忙着收拾行李,也就没再搭理他。
把需要用的东西装进方便上飞机的小行李箱里,收拾的差不多,容槿抬头,发现任枫还没有走,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容槿反思了一下,他怎么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敏锐度下降了很多,总是会出现别人看着他他没发现的情况。
难到是纸片人的目光不容易被发现?
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也算是纸片人了啊,下次是要注意一下,做事也不必那么专注。
容槿站起来,“任哥,你找我有事吗?”
任枫面无表情看着他,“你都已经被他甩了,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为什么还不肯死心,还要缠着他?”
容槿缓慢地眨了下眼,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谁?”
“别装了,”任枫冷笑一声,“他在选搭档的时候都不想选你,你还非要厚着脸皮贴上去,不累吗?”
这一间屋子是嘉宾们居住的地方,为了保护嘉宾的隐私,房间里没装摄像头,如果需要拍摄,都是摄影扛着相机进来的。
现在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们的对话内容并不会被镜头记录下来。
任枫说到‘选搭档’,容槿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顾景舟。
不过选组的时候不是他拒绝了顾景舟吗?怎么成了顾景舟不想选他?
任枫继续说:“这才过了一个周,你私下见了他多少次?你哪来那么多的花心思去勾.引他?”
“你不是喜欢数学吗?你把心思都花在数学上行不行?别在不爱你的人身上犯贱!”
听着任枫的话,一个猜想慢慢在容槿脑海中形成。
任枫喜欢顾景舟。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容槿觉得任枫之前的一些行为就说的通了。
比如为什么在大巴上,粉队的四个嘉宾明明是第一次碰面,任枫却那么针对他,甚至比被原主以前抢过资源的林羽还要针对。
比如为什么任枫在节目中见到了岑月生,就面露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一定会威胁到他的东西。
比如为什么那天晚上他打着岑月生的名头去给顾景舟送饭,很明显感觉到任枫在看着他,目光不善。
比如为什么每次他私下见顾景舟,总是在从露台离开的时候,会碰到任枫。
不过……
容槿认真发问:“你喜欢顾景舟,你也知道岑月生才是最大的威胁,那怎么这话不跟岑月生说,反而要跟我说?”
“……”任枫的表情明显变得僵硬。
容槿等着任枫的回答,但刚才还理直气壮指责他的任枫却是哑了火。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尴尬。
等了一会儿,任枫没有回答的意思,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容槿跟他对视片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不敢去跟岑月生叫板,因为如果顾景舟知道的话一定会生气,但你又很生气,想找个人撒火,所以来找我对吧?”
任枫:“…………”
任枫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气的脸都泛红了,但偏偏被说中了心事,嘴唇翁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容槿看着他的怒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对付恋爱脑,完全可以用同一个办法赚到第二笔钱。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不用针对我,”容槿露出真诚的笑容,“就像你说的,我已经被他甩了,没有希望了,我有自知之明。”
“我这几天私下见顾老师,也不是为了希望能跟他再续前缘,而是顾老师拜托我,帮他在岑月生面前说点好话。”
“你知道的嘛,我跟岑月生这一期是CP。”
任枫本来是愤怒,听了容槿的话,立马变成了慌张。
“真的吗?你没骗我?”
“当然了,”容槿摊手,“你自己不也知道吗?喜欢顾景舟,最大的威胁是岑月生。”
任枫垂下眸子,眉头越皱越紧。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岑月生……快十年了,顾景舟有从来忘记过岑月生!
“不过嘛,人心都是肉长的,岑月生从来不会给顾老师回应,顾老师也隐隐透露出来了一点疲惫的意思。”容槿叹了口气,“我昨天好像还听到顾老师自己嘀咕,说喜欢岑月生太累了呢。”
任枫闻言,猛地抬起了头,眼中迸发出充满希望的光芒。
“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要是有一朵知心的解语花出现,让顾老师体会到被爱的感觉,他可能真的就会慢慢放下岑月生了。”
任枫吞了下口水,“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嘛,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任枫想了想,也是。
就算容槿还惦记着顾景舟,作为曾经岑月生的替身,容槿最该提防的也是岑月生,而不是他。
严格来讲,他们两个一样算是天涯沦落人了。
容槿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任枫的怀疑打消的时候,适时说道:“我跟岑月生长得有几分像,假如真的要感化顾景舟,我肯定不行。”
“但是任哥,你可以的,我愿意撮合你跟顾老师。”
容槿的笑容加深,真是没想到都要去赶另一个通告了,还能在这个节目上碰到惊喜。
从任枫这儿坑多少钱比较好呢?
任枫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容槿也喜欢顾景舟,他们是情敌,情敌愿意自动退出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
容槿慢慢给他分析,“我当然要撮合你们了,我宁愿你们在一起,我也不想顾老师再为了岑月生痛苦。”
“我一直以为我在感情上是个很自私的人,可每次看着顾老师为了岑月生忧心焦虑甚至是茶饭不思,我就发现其实我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自私。”
“比起把顾老师拴在身边,我更想看他不再为爱情痛苦,找到自己的幸福。”
任枫还是有些不相信,“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上?景舟拜托你撮合他跟岑月生,比起我,他更愿意亲近你。”
“因为我是岑月生的替身啊,”容槿适时的露出哀伤的表情,“顾老师每次跟我在一起,都是通过我缓解对岑月生的思念,假如我跟顾老师在一起,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岑月生,我也会一辈子都活在岑月生的阴影下。”
这个说法,任枫接受了。
或者说任枫很深刻的知道岑月生的威力,所以他很能带入这个说法。
容槿并不催促,静静等着任枫下决心。
果然,没过多久,任枫抬起头,目光坚定,“你要怎么帮我?”
“我能跟顾老师说上话,我可以在跟他汇报岑月生的动向的时候,故意说一些岑月生不好的地方,然后再说一些你的好话。”
“人的想法就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顾老师本来就有所动摇,我这个旁观者再说一说,可能就能把他本就摇摆的想法更加倾斜。”
“然后你再配合配合我,适当的给他送一些温暖什么的,我觉得这都不用我说了,任哥你对顾老师当然是关怀至极的。”
“我相信这样一个节目下来,就算你们还没走到一起,也差不多了,至少能减轻一些岑月生的威胁。”
任枫边听边点头。
温水煮青蛙确实是个有效的方法,他们好像也只有这个方法可选。
容槿见他接受,继续说道:“以及,请支付五百万的牵红线费。”
任枫还在点头,点完,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他疑惑道:“什么?牵红线费?”
“对啊,”容槿微笑道:“我得了顾老师的指示,帮他撮合他跟岑月生,可是现在我阳奉阴违,实际上在帮你。”
“假如被他发现了,别说他会讨厌我,可能他一生气,我以后连通告都接不上了,吃饭都成问题,你不应该给我一些保障金,保障我未来生活无忧吗?”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
任枫咬牙,“五百万也太多了!”
容槿做出惊讶的表情,“五百万还多吗?我要你五百万,只是为了保障假如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我后半辈子不会因为这件事没有工作而饿死,实际上我以为任哥你对顾景舟的爱是无价的呢。”
任枫咬紧的牙稍微松了点劲儿,对啊,他爱了顾景舟快十年,这样深刻入骨的感情,怎么也比五百万更值钱。
五百万确实不多,可是,可是他已经不红了。
他现在只能仗着前辈的身份接一接综艺,拿到的钱根本没有当红的艺人多,而且随着年轻的观众越来越多,观众们不买他的账,他连综艺都快接不上了。
容槿还是不催促,静静等着任枫思考。
他估摸着任枫这种级别的艺人手里的钱肯定不少,他也不是要让人倾家荡产,放点血罢了。
更何况他也不算骗人,他说了会帮任枫牵红线,就真的会牵红线。
沉默片刻,任枫再次抬起头,“你确定你能帮我跟景舟在一起?”
容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难说,顾老师对岑月生的执念有多深,你是知道的,我会尽全力帮你,但到底能帮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准。”
“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我不帮你,顾老师肯定不会对岑月生放手。”
任枫再次陷入沉默。
是的,他心里也明白,假如有容槿从中协调,顾景舟不一定会放手,但如果没有容槿,顾景舟是一定不会放手的。
任枫深思许久,下了决心,“好,我给你五百万,你必须保证,你会尽全力帮我。”
容槿强忍住上扬的嘴角,“这是当然。”
“假如我需要跟顾景舟独处的机会,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要帮我制造出机会。”
容槿忙不迭地点头,“这是自然。”
“给我你的账户,我把钱打到你的卡上。”
“这个先不急,”容槿说:“我现在要去另一档节目,等我回来,我们正式签个合同,你再打钱。”
“还要签合同?”任枫惊讶道。
“这是当然了,”容槿一副为他想的态度,“只是口头保证,你也不敢相信我吧,签个合同,对你对我都好。”
任枫感觉自己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他刚才竟然就差点直接给出去五百万。
这么想着,他对容槿的印象好转了不止一个度。
没想到容槿这个人还不错,没有直接坑他的钱。
容槿拉着行李箱离开,等到远离了拍摄地点,确定不会被人看到,他终于放肆的展露出喜悦。
都说娱乐圈好捞钱,真是诚不欺人啊,这才拍综艺拍了几天,两个周不到呢,一千多万就到手了。
可惜这个时间楼下的人太多,他不方便去打印合同,又着急走,不然他一定当场让任枫把合同签了。
由于《小众爱人》和《逐梦少年》两个节目在两座城市录制,容槿要坐飞机才能回去。
等他落地,拉着行李箱回到训练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此时距离第一次公演只剩下一天。
容槿回宿舍的时候,正是他宿舍里其他人起床准备去训练的时候。
再有一天就要公演了,不管是哪个评级的练习生都很紧张。
容槿一个周都不在,宿舍里其他三个人还以为他退赛了,今天他忽然拉着行李箱出现,让几个人都惊了一把。
“容槿?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容槿打了个哈欠,“明天不是表演么,回来参加公演啊。”
问话那人惊呆了,“明天表演你今天才回来?”
容槿边铺床,边‘嗯’了一声。
“那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参加别的节目。”
“参加别的节目?!”同宿舍的人持续震惊,“不对,练习生规定不能出训练营啊,你怎么能去参加别的节目?”
容槿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正没精神,也没什么工夫跟其他人寒暄。
他摆摆手,“不好意思,我太累了,等我睡醒了再跟你们说哈。你们要是出去,麻烦关灯,谢谢。”
说完,他便踹了鞋直直倒在床上。
三人带着满脸震惊离开宿舍,这会儿去练习室的人不少,三人出门正好碰上了其他宿舍的人。
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同住一层楼的训练生也都比较熟悉了,见三人一副吃惊的模样,大家纷纷围过来。
“怎么了?你们干嘛这种表情?”
“是不是明天的公演忽然又有什么新要求了!”
“啊?不是吧!别瞎说啊!搞我心态!”
“不是,”容槿同宿舍的人回答道:“你们还记得容槿吗?就是初舞台唱京剧的那个。”
“记得记得,他不是退赛了吗?”
“没有!”容槿同宿舍的另一个人一拍大腿,“他初舞台结束后就一直没出现,我们也以为他退赛了,结果不是!他是去参加别的综艺了!”
这话一出,惊讶的表情从三个人脸上蔓延到了一群人脸上。
“练习生还能出去参加别的综艺?”
“不能吧,我很清楚的记得不能,有规定的。”
“然而我的关注点在于,他又不退赛,又是在公演前一天才回来,他的队友怎么办?”
空气好像凝滞了一瞬,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愤愤。
“靠!这要是我的队友,我一定骂死他!”
“自己出去参加综艺就算了,耽误别人的演出也太恶心了吧。”
“就是!公演结束后是要淘汰的,没有粉丝的练习生就靠公演获得粉丝,他这不是耽误人么!”
“那个……这不是还有一天嘛,万一人家就是学习能力比较强,能在一天没学会公演的内容呢?我记得他不是数学挺好的,在我的印象里数学好的人好像学习能力都挺强的。”
难得有人帮容槿说了句话,结果这个说话的人迅速成为了众人被攻击的对象。
“数学好跟rap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除了记词记舞蹈,还要跟队友配合啊。”
“就是,什么好的舞台不是打磨出来的,我反正是不信有人能学一天就上舞台能搞出什么好的演出。”
容槿在练习期间去参加别的综艺的消息很快在训练营传来,跟容槿一组的练习生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组少了一个人,却没有重新分配人进来。
原来他们组的人不是退赛了,是出去赚钱去了!
容槿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他迅速洗漱收拾了一下,去了练习室。
推门的声音吸引了正在跳舞的四人的注意,容槿的出现让四人脸色一变。
最靠近音响的人把音乐关了,练习室里安静下来,对峙的感觉愈加明显。
四人看着容槿,面无表情。
这就是他们的队长,分完曲目后就自己跑出去别的综艺捞钱,不顾他们的死活,到公演前一天才回来。
容槿走进练习室,钱越等着他狡辩。
只见容槿面对他们,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你们继续,我跟你们练。”
“我已经发过微博了,我在练习中间请了假,假如公演出了问题,是我的责任。”
四人:“???”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过年太忙了,来晚了(T_T)
容槿起床后,第一时间是发微博。
他自己做好了被淘汰的准备,但人家是真的想通过这个综艺成名的,如果因为他导致其他人也被淘汰了,他心里会很愧疚。
所以为了防止演出真的出现失误导致其他人受自己的影响,他还是提前发微博给网友打了预防针。
即使容槿清楚自己的学习能力,他应该不会出现失误。
容槿的道歉来的太快,解决方案也很好,凭他的名气如果发微博说明真实情况,就算他们这一组的公演真的不好,也会有大把人因为同情他们四个而送他们出道。
这让同组的四个人心中升起的火气被浇了个干净。
就像一个快被吹爆的气球,忽然吹气口被松开了,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四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钱越上前,质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容槿不在的这一个周,钱越担任了队长的位置。虽然没有名分,但他负责给组员分词,时刻紧盯着队友不掉队,已经跟队长没有什么差别了。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上微博看啊,”容槿说完才想起来,“哦,你们没有手机是吧?那等下可以借工作人员的手机看一眼,这个应该不违规。”
容槿这么说,便撤底打消了钱越四人的疑虑。
撒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确实没有必要。
既然自己的利益不会被侵犯,反而还可能因为容槿白得一些利益,那么容槿请假出去捞钱的行为,他们就不太好评价了,毕竟拿人手短。
虽然还是有点看不惯,但他们至少不会当着容槿的面表露出来他们的不爽。
每个人都想凭自己的实力成名,但事实上红就是个玄学,有个人可能一辈子勤勤恳恳,却连名字都无法让人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能红就已经很难得了,谁还管什么方法呢?
有实力的人红了,能力自然能被看到,这就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最后人们也只会记得他的能力,谁还管因为什么而得到关注。
总之就是,先红再说,如果能因为容槿得到关注,那是最好不过了。
钱越又跟三位队友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容槿说:“就算这样,明天的演出还是要进行,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舞台,我们还是想尽量做好。”
“我先单独教你舞蹈,唱的话……你的词少一点也没关系,看不太出来,重点是舞蹈不能跟不上,这个很明显。”
“不用。”
钱越:“?”
容槿比划了一下,“我记得选曲的时候不是每一支舞蹈都放了mv么,我看那个就行了。然后你们就跳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学会了会自己跟上你们。”
钱越:“???”
虽然对于专业的舞者来说,根据视频扒舞确实用不了几个小时。
但……容槿是专业的舞者吗?!
而且除了舞蹈之外,还有队形的变换,这是能用眼睛看就能看会的吗?!
钱越表示很怀疑,其他三人也都是一脸问号。
不过看容槿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他们到底也没说什么。
舞台完美的呈现出来肯定是最好的,但就算失败反正也有容槿的微博兜底。
容槿爱怎么样……随便了,跟他们没关系,反正被嘲笑的不是他们。
钱越将平板给他,便没再管他,转头继续去放开音乐,跟其他三人接着刚才的练习。
容槿学过中国古典舞,再加上他天生记忆力强,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所以对他来说记动作记队形完全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在于,古典舞跟偶像上舞台表演的流行舞蹈发力方式完全不一样,他可能确实需要练习一下,才能改掉古典舞的发力习惯。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组的这首曲子本就是中国风,舞蹈也是偏古典舞的,需要注意的地方不是很多。
容槿看了五遍视频,记住了自己的动作,又看着他的队友们练了几遍,记住了自己的走位。
在队友准备进行晚饭前最后一次练习的时候,他跟了上去。
容槿站到自己的位置,由于之前的练习都是四个人完成的,现在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四人都不是很习惯。
“你们不用管我,”容槿看出他们的不自然,说道:“直接当做我不存在就行了,刚才怎么跳的接下来还是怎么跳。”
四人:“???”
四人很默契的两两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有人实在忍不住,委婉的提出了疑问:“我们这是一个集体表演,请问如果我们不管你的话,你万一哪一步队形记错了,跟我们撞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