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tm的说什么呢，你m的你敢！”程序揪住程睿的领子道。
“呵，你不去就是她去呗。”
“我们谁都不会去，我今天会接她，你看看能不能叫来她就是了。”程序撂下程睿。
“你今天可以接走她，以后呢，你有能力吗？程家一旦不再承认她，你觉得你负担得起她吗？到时候你也照样拦不住我了，当然送国外留学最好，上次我和你说过了不是吗？”程睿吼道。
程序顿住，是啊，一时冲动，以后怎么办，手因为刚刚太用力，这会儿已经有隐隐刺痛。
程序又走回了车前。
程睿看到，默默关了车窗，在里面警告程序“你已经把我脸打出痕迹了，再打，等我妈追究起来，你和你妹都别想好受！”
程序当然知道，他敲了敲车窗说“知道了，现在，你想怎么样吧”。
程睿见程序一副你随便的样子，也放下心来，真打他也未必会输。
“上车”程睿并没有降下车窗而是直接说。
程序只当今天来看车倒霉，以后都记住这个日子别随便出门，苦笑一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没立即开，“你刚刚打我让我很生气。”程睿又开口。
“嗯，你出气吧”程序平静的说，不就多挨几下吗，至少打他那两下很爽。
“其实接风不是今天，本来只是想兜兜风，可你让我生气了。”
程序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扣着手边的座椅，“我晚上要回去，无论如何，别在明显的地方留痕迹。”
“当然，走吧，哥。”程睿启动了车。
这条路不是去程家的，那只能是程睿现在自己住的，程序想。
可路线变得越来越熟悉“你去哪里？”程序警惕的问。
“你家啊，哥，不欢迎我吗？”程睿转过头笑道。
程序没想到程睿连他家在哪都查了，心下更是气愤，却忍住了，或许也是他问程父要的地址，无所谓了，他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车被停在胡同外，程睿跟着程序，“哥你家就在这啊？兴奋，要见到哥从小生活的地方了”
程序没搭理他。
“哥，这有个超市。”程睿扯住了在前面走到程序，“咱们进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程序道。
“走。”程睿拉着程序进去了。
逛了逛，程睿突然拉着程序停了下来，“哥，找到了。”
只见程睿的笑在超市灯光下更显瘆人，顺着他目光看下去，那是一捆电线“哥，我要用这个抽你，算是你惹我生气的惩罚。”程序听到程睿在他耳边说。
“变态。”
他有点发抖，不怕是假的，虽然嘴上硬，可是他最怕疼，身体给了最真实的反应。
程序想跑，可跑了的后果他承受不起，程睿有太多法子可以让他后悔了，没有人可以帮他，他威胁不了程睿，只有做任人宰割的鱼。
程睿挑好了，又顺便买了些薯片饼干巧克力说要当零食，他那副轻松愉悦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程序家里做客，像普通朋友那样，边打游戏边吃零食。
一直走到家门口，程序庆幸一路上都没什么人。
“这，真是别致啊，哥，你画的吗？”程睿老远就看到这浓妆艳抹似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房门，没想到真是他哥的，“哥，你真是可爱死了，完了，我受不了了。”
“滚开。”程序没回答他是不是自己画的，这语气好像等会儿要施暴的人不是他。
进了门，程序就被程睿按到了墙上，“哥你的房间在哪？我们去你房间吧。”
“去我房间干什么？”程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烈挣扎，“滚，你tm变态，老子不陪你玩了。”
“哥……”程睿力气比程序想的大多了，一只手足以擒住程序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到你房间，看看你房间而已，你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那个的”程睿低低的笑。
第23章 “我们更亲不是吗”
“快点，哥”程睿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说，目光扫到地上那捆——刚刚进门时两人推搡掉在地上了，“拿上它”程睿突然笑道。
程序与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低下头，“知道了，松手。”
程睿将手收了回来，好整以暇的看着程序弯起身，弓着的背肉眼可见的带着一丝颤抖。
“哥，你这么怕疼啊？”程睿不禁笑笑，“可这次要让你长记性才行，快点带路吧。”
程序其实已经“进步”了，他现在只是会细微的颤抖，跟以前的反应比起来还是好多了的，不算太明显。
他又苦哈哈的想，再“锻炼锻炼”以后再痛也能忍住不抖一点了吧。
程序带程睿到了自己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书桌，和一个看起来是自己做的书架，上面还有满满当当的书，一个不算大的房间却干净整洁。
程睿想，像他哥一样。
“别留明显的痕迹。”
“知道，每次都这样说。”
“哥，我的脸肿了。”
“活g……呃！”程序刚想骂他就被抽了一下，数据线抽人很痛，程序甚至觉得能感受到抽到的地方正迅速肿起来。
他蹲了下去，双手抓着臂膀。
“不想打到手就别抓着”程睿看到程序蹲在那里道，还威胁似的甩了甩手中的物件。
程序慢慢将手撤开，转而去抓眼前的书桌。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程序双腿都止不住的颤抖，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忍着没有发声，只是时不时泄出轻声的闷哼。
身后是程睿兴奋的笑声，这时他又无比确定了，程睿是变态，真的变态。
程序体力不支趴到了桌子上，就在他以为要就这么晕了的时候，程睿终于停了。
“哥，你为什么害怕我们伤害程晓萱？如果我告诉你程晓萱不是你妈亲生的呢？”程睿伸出手抚着一条条肿起来的痕迹，感受手下的躯体疼得正丝丝颤着抖，在他说完这话后却猛的僵硬。
程序满脸惊愕“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他忍不住扭头去看程睿。
“哈哈哥你这个反应真是”又是癫狂兴奋的笑容，“怎么办，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以后不能拿她威胁你了，可是我又好想看看你知道真相的样子。”
程序没有说话，那这样说，他的确不应该是说谎，这对程睿没什么好处。可那又怎么可能，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人……不是他的亲人。
“是钟玲捡来的哦，是她又找的哪个男人，不仅没给她一个家，还把自己女儿留下，卷走她所有钱财偷偷跑了”程睿说着一直观察着程序的变化，可程序已经转过了头，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
所以程睿又开口“想不到钟女士当时这么困难还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呢”
“滚nm……”程序突然翻身照着程睿的脸又来了一拳。
看到程序愤怒又难掩复杂的神情，程睿笑了“哥，怎么样，没想到吧，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是‘亲人’”，程晓萱会被程序放弃，想到这程睿就兴奋。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程睿很变态，说不定是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从而编出来的这谎言。
“是钟女士亲口告诉我们的呢，她很‘单纯’，我只是想随便试探一下她，程晓萱既然不是程家人，那是她自己亲生的吗，没想到她就因刚刚被父亲拆穿程晓萱并非程家人后的慌乱把真话全说了。”
“你们去见过钟玲？”程序记得结婚之后他就没见过几次钟玲。
“就前不久啊，是她来见我们，钟女士找我们要钱呢，理由是‘俩孩子现在都在程家’像卖孩子似的，哈，然后就被父亲揭穿了程晓萱非程家人的事，最后我趁父亲走后，答应再给她钱，又试探问她程晓萱是不是她亲生的。”
虽然就因为程晓萱非程家人就联想到程晓萱是不是钟玲亲生的有些离谱，可如果是想看程序知道真相的反应，又好像的确是程睿能想出来并做出来的事。
程序现在脑子很乱，思绪都缠绕在一起，他在想，努力平静下来理头绪。
程睿似乎不满意程序的反应，又重复一遍“程晓萱和你不是亲生兄妹。”
程序想，或许他说的前不久钟玲去要钱就是她回家卖家具那次，她真的是很缺钱啊，也很着急吧，回来都没来得及见他，只顾得找上程家要钱。
“喂”程睿揪着程序头发让他抬起头，自己又弯下腰去与他对视，“哥，你在走神吗？听到了吗？程晓萱不是你亲妹妹，相比之下，我们更‘亲’不是吗？”
“滚”程序不想和他再多说些什么。
“凭什么？”程睿没看到想要的结果，手上力度加大。
“因为，这是我家，请你离开，行了吧，请你离开。”程序知道程睿吃软不吃硬，他现在没什么精力来应对他了。
“没意思。”程睿突然松了手，“我还不想待在这呢，反正已经出气了。”说完就这么出了房间门。
程序听着脚步声渐渐变远，最后停在门口位置，停了有一会儿“怎么着，还想让我送他出门？”程序想，但没有一点动作，又过了一会儿，传来像是刻意搞大的开门声，和巨大的甩门声响。
程序苦笑，他转身走到床前，趴倒在上面，身上很痛，还好这次只有背面，他想。
他想打电话，问问钟玲，程晓萱是不是他亲妹妹，是不是所有都像程睿所说的那样。
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了，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少，他趴在床上，脑袋很沉。
感觉自己慢慢沉浸在了黑暗里，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渐渐的呼吸像是被遏制，就在将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猛然抬头，醒了过来。
原来他就这样趴着睡着了，已经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李管家的，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6点半左右，只是临近黄昏，他这间屋子里却仿佛黑夜。
他打开手机灯光，找到床边的灯的开关，“啪”眼前终于亮了。
他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数据线，还带着些血迹，应该是他的，一直被忽视的伤口此时终于找到了存在感。
第24章 她是我妹妹
模模糊糊的，程序想到，以前这里是他可以躲藏的地方，现在还是在这里，却拥有了满身的伤痕。
他去了卧室简单的冲洗一下，又拉开抽屉找到以前的药，“还没过期”，他看了一下，就这样够那样够的给自己涂了药。
现在，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可想的了，所有思绪汇聚，叫嚣着让他去真正想那个他一直下意识回避的——程晓萱的身世。
还是直接问钟玲比较好……他想，好吧，他就是在逃避，因为现在又联系不上钟玲了，等再联系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他想等到钟玲联系他再问，就是想拖延一下，让要面对这个答案的事情再慢点到来。
程序走回房间，他看到那张与程晓萱的合照，那时他们笑的灿烂，那是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园。
程序记得那一天——去游乐园的前一天，他被堵在厕所，是晚上住在学校里的大妈过来偷拿卫生纸发现了他，再三保证自己是人，是个学生，并且不会把她偷拿卫生纸的事说出去，可怜他的大妈才终于放下心来给他开了门。
身上被浇的水还没干，可程序顾不得这些，他想抓紧时间回家，现在已经放学几个小时了，希望程晓萱待在她自己房间别出来别找他，然后碰到他这副模样。
公交车已经没有了，程序只得走路回家，他边走边掏出刚刚在厕所抽来的纸巾给自己擦着。
实际上在厕所里他已经擦了好多遍了，可身上依旧潮湿，白蓝色的校服也显得暗沉沉的。
就这样，他走着，很安静，这个点，路上车都没有，他庆幸着路灯足够亮，能让他走的一段段路不至于全是黑暗。
走进胡同，路灯就时好时坏了，光昏昏沉沉地撒在地面上。
还好月光还肯照着点这片，让路上不算一片漆黑，倒也让程序安了些心，加快朝胡同里走去。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程序就看到了客厅泄出来的光，果然，客厅灯还开着，再往里去看，程晓萱正坐在沙发上看他，眼睛明显红了一圈。
眼看着程晓萱眼里的雾气又要弥漫上来化出热泪滚落，程序顾不得再掩饰什么，抓紧关了门快步走了过去，尽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了？在这里坐着哭干什么呢？吓你哥呢？”这么说着，目光却还是四处搜寻，想找点纸为她擦掉可怜兮兮的眼泪。
程晓萱没有在意程序还潮湿的衣服，猛的起身，一把抱住了程序。
“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还以为哥不回来了呢，还以为哥你……”程晓萱将头埋在程序肩膀处。
程序抚了抚程晓萱的头发，他知道程晓萱想说什么，程晓萱知道程序被几个人渣欺负，虽然程序一直在她面前掩饰，她也从不提起，可虽然不同学校，但住在同一间房，每天的伤痕又怎么能掩饰的了。
程序知道程晓萱是担心他，也一直配合着他，只装是不知情，却偷偷给他买了伤药。
这次放学这么久还没回到家，她是怕自己遇到什么事情吧，现在虽然回来了，却浑身湿透。
“哥，你别自己硬撑着，难受你就告诉我，哪疼你也告诉我，我帮你买药，抹药也行啊……我知道妈经常不在家，但你有我啊，我也是你亲人……你可以不自己撑着的。”
程序被踢踹被堵在厕所几个小时都没想哭，此时喉咙却发哽，他用力眨了眨眼，想趁程晓萱还没抬头时，把那快决堤的泪水堵回去。
“嗯”这是他的回答，现在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妹妹，终于还是因为太担心他，不再陪他演不知情的戏码。
所以他现在不需要说没事，说程晓萱干什么呢，你太敏感了。
他不需要掩饰了，至少此刻是这样的。
程序又放下手机，问什么问，这个重要吗，没什么重要的啊。他想，程晓萱一直是他妹妹，如果说他们俩之间没有亲情，那就是有比亲情更胜的相依为命的陪伴，不，他们之间有“亲情”，那是不需要血缘维系，却也很牢固的二十多年。
程序笑笑，怎么能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就想那么多？他们一起度过了二十多年了啊。
程晓萱是我妹妹，程序想，然后起身，“该回去了。”他说。
还好以前衣柜里的衣服没丢，程序从里面找了件就穿上了。
出了门看着手机里李管家那么多未接来电，程序终于想起了今天是来买车的——什么破日子。
程序回了过去，“程少爷您去哪了本来想看您什么时候挑完再接您回去呢，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店里也说您早离开了”
“没事了，麻烦您现在来我家这里接一下我吧。”
“好的，我这就去。”
还好这次程睿没有太久，程序想可大多数又都在背上，他很难抹到。
天擦黑时，李管家打来电话，他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了。
程序上了车，李管家注意到程序换了身衣服，再结合店里跟他说的情况，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试探着开口道“程少爷啊，怎么换了衣服了啊？”
几乎是一出口程序就知道李管家要表达的意思了，“没什么，就是打翻水杯湿了衣服，又刚好在家就换了。”
“哦，这样啊”都这样说了，便是不好再问了，可李管家想想还是开了口，“靳先生是常不在家的，可这也不代表……”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序打断了，“没有，您放心，不会。”程序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认为他去鬼混了。
他否认的这么决绝，李管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开到街上，程序看到一家小面馆，回去也不想做饭了，干脆买了回家吧。
于是叫住了李管家，“李叔，这里停一下吧，我想下去买碗面。”
李管家向外望去，那面馆实在是不上档次，于是道“您准备买它作晚饭吗？那怎么行呢？这可不干净啊。”
“怎么不干净了，没事，是我吃，不给你们家先生吃。”
“看您说的什么话，我是怕您吃坏了肚子”李管家依旧没有让程序下去买的打算。
“李叔，我今天有点累，回去不想做饭了，可是您也是知道的吧，靳家，没有我的饭。”程序决定用软。
果然，李管家没有再说什么，停了车，靠近了那餐馆。
程序开了车门就屁颠屁颠的下去买了。
李管家手指不自在的摸了摸方向盘，程序到靳家这两年来，好像还真从未备过他的饭。
“走吧”程序买好回来，打断了李管家的思绪。
李管家回了声“好”眼睛扫到了程序手里拿着的——塑料打包盒，被用塑料袋兜着。
程序对吃的不讲究，更不用说他是这条街上长大的，也不是不知道哪家干净不干净，忽视李管家投来的目光，他收好了汤面。
回到家里，程序就直接上了楼。他在家里涂过药，可毕竟一个人不方便，涂了个潦潦草草。
弯腰吃东西时还会有难以忽视的疼痛，过几天就要上班了，他还是想好的快点。
吃完面，他把垃圾收拾收拾扔掉了，路过客厅听李管家说靳严今天不回来了。
程序点点头算是回应，就上了楼，他现在脱掉上衣又打算抹药，可依旧够不到。程序突然想到了李管家，感觉李管家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算了，看李管家那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肯定是要告诉靳严的，还是等它自己好吧。
没过一会儿，李管家敲了程序的门，“程少爷，今天没有挑好车，您看是我帮您挑一辆还是明天您自己再去看看。”
程序走去开了门，心想那不刚好吗，他也实在不想自己挑车去了。
“李叔您帮我挑吧，就很普通的就行，我在一个小公司上班……”
“好的”说完李管家便离去了。
程序又重新趴回床上，终于也算要有点事干了，自从考过驾照之后他还没开过车呢，明天就先试试车技吧。
许是人生第一次拥有了车又或是终于找到了份工作，程序早早就醒了，虽说车不是靠他自己挣来的……开什么玩笑，程序天天受这个人白眼那个人讥讽，程家靳家两面夹他，要他辆车怎么了。
于是程序心安理得的准备去练车了，结果刚下楼又见王妈——又来了。
王妈本来跟李管家正争执着什么，转头看是程序下楼了，就来劲了“程少爷今天起的很早啊，那是，您瞧瞧我这，今天提车了能不赶紧来看看。”
看到程序没有什么波澜的脸，王妈竟生出些不满，又变本加厉道“靳先生也真是的，对什么人都毫不吝啬，有些人啊，就冲着这点来骗我们家先生呢”声音越来越大，两只眉毛高高竖起来。
“对啊，谁让你们家先生愿意给饿呢”程序不想给她回应的，但还是没办法忍住啊，他可不能在靳家树立一个“好让人欺负”的形象。
“你！你一个男人！你们程家都不……”还没说完就被制止了。
李管家上前拉了一下她，“咳咳”打断王妈即将出口的话。
有些话不是他们能说的，明面上就上升到别的层面就太难看。
程序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索性也不回她了，目光转向李管家，“麻烦您带我去看看车吧。”
程序和李管家被王妈目送着出了门。
车就在门口，程序不得不称赞一下李管家，做事真的很周到。面前是一个很普通的车，开出去至少不会让公司里过度讨论他。
程序也没不好意思，跟李管家说了自己没真上过路。
听到程序说想练练车，李管家确实有点惊讶，毕竟是程家人，可一闪而过，想到程序只是刚被接来，再联系程序以前住的地方，的确情有可原，他告诉程序，在这周围就可以练一下，车辆很少。
程序看也还行，就上了车，李管家也回去了。
程序挺聪明的，来回几趟就熟练了。再说他也是考了驾照的人，以前考驾照时想的是找工作后给老板开个车，不至于不会，现在自己能先开上了，有点开心。
在程序练拐弯的时候，旁边出来了一辆车，程序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去，他的新车被剐蹭了，那辆车也停下来了。
拉开车门赶紧下去先看看车怎么样了，程序就走到那辆跟前，这么久了也不下来个人。
可凑近一看——这车眼熟，果然，前面人先下来了“您好，程先生。”是杨助理，那……
后座的靳严也降了车窗，程序看到他那锋利的下颌线，然后头转过来了，眼神也很锋利，程序想。
“你干什么呢？”
“就练练车，看到是您的车下来打个招呼哈哈。”
杨助理可没忘程序下来时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他觉得程序真的挺有意思的，嘴巴硬是抿紧，想要压下要翘起的弧度。
靳严自然也注意到程序从车上下来时的模样，没理会他的说辞，“这辆车也受剐蹭，提醒一下，责任方是你，拐弯为什么不鸣笛？”
这路上一直没人，程序刚开始几次还记得鸣笛，后来就觉得没必要了，后来就慢慢忘了，靳严这一开口就是关键，程序脸上有点挂不住。
“哈哈，这样啊，那真是抱歉，在路一直没人我忘记了。”
“一时没车，不代表一直没车经过，开车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靳严一脸严肃。
“好好好，我知道了。”程序真怕靳严想让自己赔钱，想敷衍敷衍让他赶紧离开。又想他这么有钱，应该不至于。
“过来。”靳严看向程序。
“啊？我不在这吗？”程序无语，他不就站在靳严车窗前吗。
“你进车里，来开这辆。”
“嗯，好……等等，你让我开这辆，你坐在上面的这辆？”
“别废话，上车。”靳严说完就将头扭了回去。
程序不死心拎出来他的车“那我这车怎么办啊是吧”
“杨助理会开回去的。”
“是的”杨助理郑重的点点头，还伸手扶了扶镜框“程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开回去的。”
程序嘴角微抽“那真是谢谢你了。”然后认命的坐到车上。
靳严车里太温暖了，程序抓着方向盘，手心微微冒汗，靳严的目光压下来，程序稍稍有点紧张的感觉。
总算是发动了车，程序想开的稳一点，所以一路开的很慢。
终于到了门口，程序这边刚进去，杨助理紧跟着停好了车下来。
杨助理准备和靳严打一声招呼就走，就听到他家老板不无调侃的声音道“你这速度开车去上班不怕迟到吗？”
杨助理毕竟年轻，没忍住“噗嗤”一声，立马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