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说完，跺脚就走。
导演伸出尔康手，“嗳嗳嗳，你——”
助理帮他把胳膊放下来，“哎呦，导演，死马当活马医吧！”
宋一川听见这话，撇撇嘴，
——“医倒是可以，但时间不等人啊，校长不是下最后通牒了吗，今晚必须离开。”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着力点不应该放在费尔里斯那。”
——“格局打开点嘛，恋综变成探案，流量自然不就回来啦！”
——“谁不想知道秦慕去哪了，是生是死，有没有被先奸后杀？！”
——“咱们把悬念留足，吊住观众的胃口，”
——“嗳，今晚就能破收视记录！”
他在心里絮絮叨叨，丝毫没注意，闫瑾豫忽然出现在身后，
低沉磁性的嗓音溢了出来，
“我建议去校门口继续拍摄，最好模拟一下嘉宾失踪的现场，”
导演闻言，脑筋迅速飞转，眼睛噌地亮了，
“我靠！豫哥，好主意啊！流量绝对会爆！”
宋一川斜眼睨过去，
——“嗯？他是跟我心有灵犀吗？！”
第189章 活要见尸，死也要见尸啊！
导演不愧久经综场，经闫瑾豫这么稍稍一点拨，就立刻明白了接下来的噱头应该放在哪里。
于是他赶紧叫来策划，一起研究如何将接下来课程主题与圣保罗嘉宾“失踪”案结合在一起。
宋一川扭头往回走，闫瑾豫跟上。
两人并肩而行时，宋一川忽然问道，“为啥给导演出招？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有一个并购会要赶回去开？”
闫瑾豫故作惊讶，瞳孔微微放大，“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你的电话了。”
宋一川回答完，心里嘀咕，
——“一个亿的并购案都不回去主持？恋综是有多大的吸引力？”
——“交给你的废物二叔，不怕他给你搞砸吗？”
——“还是说，你是故意的，让他搞砸，然后亲自现身力挽狂澜？！”
“你又知道了？”闫瑾豫眉眼弯弯。
宋一川被问得猝不及防，脱口道，“商战不都这么演吗？”
话音未落，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赶忙话锋一转，“你刚才建议不错，估计能帮综艺引一波流量，万一真能找到秦慕，还可以帮导演洗白。”
“我想留在恋综，是因为你。”
“要我说，这导演挺无辜的，经常被骂，”宋一川自顾自地说着，忽然愣住一瞬，扭头问闫瑾豫，“你刚才说啥？！”
闫瑾豫眉眼弯弯，幽深的眸子里溢出难以忽视的情愫，“我说，我......”
话刚说一半，陆晨急匆匆地走回来，面露喜色穿过两人中间，直奔导演房间，“我搞定费尔里斯了，他答应不计较之前的事，愿意继续教学！”
导演正跟策划研究的热火朝天，敷衍地摆摆手，“知道了，我这还有事呢，你先回去！”
陆晨一听这态度，顿时不乐意，“导演，我为了节目组低三下四地给人家道歉，你连问都不问吗？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导演回头，“谁逼你去了？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导演，话可不能这么说，”陆晨满脸委屈，“对，没错，发生这事确实因为我，但谁知道夏洛特夫人跟费尔里斯的妻子有关系啊？但凡知道一点，我也不会......”
导演来劲儿了，直接站起来，“开拍须知你没看吧？所有注意事项都在里面！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想凸显自己，怎么可能惹祸！”
开拍须知？
注意事项？
“这种应付了事的流程，谁会花费时间去看？！”陆晨不服气地说。
嗑着瓜子的宋一川走回来举起手，“费尔里斯老师的课，不能涉及夏洛特夫人，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呢！”
“我都看了你没看？”他惊讶地问。
——“哈哈哈，我当然也没看，但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陆晨回头瞪过去，“哪都有你！”
“我也看了。”闫瑾豫悄无声息地站在宋一川身后，嗓音低沉而笃定。
陆晨刚想再说点什么，
霍仁杰和孟穹奇也从房间走出来，“还有我们！”
“我们也看了开拍须知！”
导演像是有了底气，“瞧见了吗？人和人之间的素质还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无关于贫富！当你在质疑别人是不是使用了钞能力，先看看自己做到位了没有！”
宋一川翘起嘴角，
——“这话说的在理，给你一朵小红花！”
*****
直播被掐断了一个多小时，再次开拍时，嘉宾们出现在圣保罗历史痕迹厚重的校门口。
【什么情况？新课程是在户外吗？还是竞技运动？这也没场地啊？！】
【嘉宾们好像都在找什么？是秦慕失踪的线索吗？】
【之前直播间预告，说会上演侦探单元，看来是以秦慕做背景啊！】
【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我也好想知道秦慕到底去了哪里！】
【我敲！威廉姆斯老师也在？！那是不是洗刷嫌疑了？！我记得他原来的职业是私家侦探吧，难道来帮忙找线索的？！】
【深更半夜，月黑风高，刺激！要是能来个荒野分尸，那就再好不过啦！】
【楼上的，有点血腥啊，秦慕再畜生，也有法律来制裁呢，咱们不能盼着人家死啊，虽然我也挺想让他死的！】
直播间还在议论，威廉姆斯便走到嘉宾中间，“学校监控我看了，虽然秦慕表面上是受胁迫进入汽车的，但顺从的肢体语言骗不了人。”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陆晨语气焦躁地问。
宋一川闻言撇撇嘴，
——“咋的？人家的推理结果还非得喂你嘴里？！”
——“好歹清北毕业，这点逻辑没有？！”
——“肢体顺从说明啥？！说明绑他走的人是个熟人！起码没有威胁性！”
——“不然你咋可能不往死里挣脱？！”
威廉姆斯没有搭理陆晨的疑问，兀自往前走，突然就蹲了下去。
其他嘉宾赶忙凑上前，霍仁杰惊讶，“这是......汽车轮胎？！”
“对，而且是越野轮胎，”威廉姆斯点点头，又陷入思考状。
宋一川眯起眼睛看，
——“这下范围更小了，看看秦慕前男友，哪个开越野，不就能知道他现在的踪迹？！”
——“威廉姆斯作为私家侦探，没少调查杀害他哥的真凶，只要稍微......”
脑音还没说完，威廉姆斯就像是想到什么，
“我知道秦慕在哪了！”
直播间弹幕迅速刷起来，
【不愧是私家侦探啊，居然比警察还快？！】
【到底在哪？现在撕没撕票，活要见尸，死也要见尸啊！】
【楼上有点恶毒啊，不过我喜欢！】
*****
夜店中，灯光晦暗，音乐躁动。
扭曲的身体在舞池中晃动，白花花的一片，
让人一眼望去，有种奢靡淫乱之感。
直播间疑惑起来，
【不是找秦慕吗？咋还来这了？！】
【难不成是新的......等等，舞台中间那不是秦慕吗？！】
【他在跳脱衣舞？！】
【卧槽，全世界都在找秦慕，他居然在这发骚？！】
第190章 网暴他咋了？！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爆！
一直盯着恋综的秦母瞧见这幕，顿时心急如焚，赶忙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这孩子，告诉他别出来，非不听，现在好了，直接被录进综艺里了！”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焦急等待，直到忙音出现，才气得把手机摔了出去。
“完蛋了！”
“这下全完蛋了！”
*****
威廉姆斯正想上台把秦慕抓下来，结果被宋一川拦住。
他有些不解，“现在不出手，一会人跑了怎么办？”
“秦慕是成年人，来去自由，咱们哪有权利干涉？”宋一川嘴角翘起玩味的弧度，转身对正起哄的男人问道，“请问，台上的是什么人？”
男人吹了个口哨，脸上露出淫笑，“他你都不知道？！有名的夜店王子，只要出得起钱，就能带走回家！”
“真的？你可别胡说！”宋一川假装不信。
男人拍着胸脯保证，“我怎么可能胡说，夜店王子特别有名，每天都跟不同的人回家！”
“对了，我还有照片呢！”
他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寻找。
宋一川虚心地弯腰，将分频摄像头对准，果然瞧见照片里的秦慕与另外两名男人举止亲密。
【我嘞个去，好特么辣眼睛！】
【秦慕在这跳脱衣舞，她妈能不知道？！还好意思满网管导演要人！】
【总感觉川宝在引导着什么，照片也是故意给咱们看的，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这回实锤了吧？秦慕就是个小菜花，就连酒吧里的人都能作证！】
【这么恶心的人还能诬陷老师，简直罪该万死！枪毙一百遍都不过分！】
【我是秦慕的妈妈，你们每一个对他网暴的人，我都会起诉，让你们得到应有的代价！】
【秦慕他妈？哦莫，这丢脸还敢出现？】
【网暴他咋了？！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爆！再说了，哪句话不是事实？！】
【品行恶劣的人，赶紧滚出娱乐圈，这辈子都甭想再来！】
秦母气得手直抖，还想再回怼点啥，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烦躁地划开接听键，恋综导演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
“现在你儿子活蹦乱跳的，还能上台表演，这就证明没人绑架他，所以赔偿金你还好意思要吗？”
“谁说上台表演就是没被绑架？！”秦母还在强词夺理，“我儿子从来不会跳这种舞，他说不定是被胁迫的！”
导演冷笑，“夜店客人都说他是常客，你还说他不会跳？！”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找来的托？！”秦母继续抬杠。
“你也不用嘴硬，好多国外网友都有视频，说不准啥时候就曝光你儿子，”导演对此胸有成竹，毕竟照片都有，“我们节目违约金稍后有律师跟你详谈，”
“咱俩就甭废话了！”
导演说完，直接挂断。
宋一川也刚好取完证，于是扬了扬下巴，“这位私家侦探，你可以上去抓人了。”
威廉姆斯眯起眼睛，怔怔地看向宋一川几秒，随后朝人群中挤去，一跃跳上舞台。
“干什么？！你放开我！”
音乐骤然停止，舞台上传来秦慕惊慌无措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在夜店，除非.......
秦慕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朝台下望去，直接锁定了“瓜王”位置，目光变得十分怨毒。
又是他！
太可恶了！
为什么隐晦不散？！
——“你这问的废话，当然是把你送到警局啊！”
——“你妈报假警，我们都成嫌疑人了，再不把你送过去，全剧组都回不了国！”
——“尤其是威廉姆斯，人家压根就不想弄脏自己的手，结果还被警察传唤十个小时。”
——“多怨！”
秦慕大喊，“我有我的人身自由，你不能随便动我！”
“好，那我就直接报警！”
威廉姆斯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秦慕更害怕，直接扑过去争抢起来。
——“他在这当然不愿意被警察知道啊，”
——“不仅是为了维持被绑架的样子，更不想让他在这见不得人的交易曝光！”
——“这种时候，举报侠就不得不出手啦！”
宋一川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走到暗处拨打电话。
正好警力就在附近，不到五分钟就冲入现场，
还在抢手机的秦慕终于傻了，赤裸半身地跌坐在舞台上，崩溃地喃喃自语，“这、这可怎么办？！”
“妈，快来救救我！”
“妈——”
——“现在知道哭着求救，当初猖狂陷害别人的时候呢？！”
——“已经晚了，等着吃牢饭吧！”
秦慕在警方的搀扶下被带走。
嘉宾们也准备成功收队。
宋一川刚抬脚想往外去，威廉姆斯却在背后叫住他，“宋一川先生，等一等。”
“还有事？”宋一川回头。
“你是怎么知道秦慕没跟前男友在家里，而是在夜店？”威廉姆斯眯起眼睛，露出私人侦探独有的审视目光。
宋一川摸摸鼻子，“当然是猜的。”
“秦慕像个花蝴蝶，骚里骚气的，怎么可能愿意憋在家里不出门？！”
威廉姆斯点点头，又追问，“你怎么知道，秦慕的前男友是开夜店的？”
宋一川翘起嘴角，“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内幕消息了？”
“你真是搞笑！”
他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往外走。
——“老子会掐会算还不行？！帮你把人送进监狱也不感激一声，”
——“问来问去的，你很烦唉！”
——“瞧我这帮吃瓜小分队队友们，从来不多话，一个个多乖巧，”
——“以后能不能学着点？！”
听到这，被夸奖的吃瓜小分队们纷纷挺起胸膛，朝威廉姆斯露出自豪的表情，
就是啊，
想吃瓜还不学着点？！
少说话，多听多看多感受！
威廉姆斯瞧见这幕，有点没反应过来，却发现陆晨鬼鬼祟祟地靠近，压低声音问道，“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
“我怀疑他们肯定有剧本！”
威廉姆斯露出看白痴的目光，扫了一眼陆晨，然后迈开腿赶紧追上队伍。
第191章 今晚来我家吗？有瓜！
找到秦慕后，恋综导演特别开心痛快，当晚就决定带着全剧组在欧洲比较有名的中餐馆搓一顿。
一听到吃，宋一川就两眼放光，“拍摄结束前最后一顿，导演你不得放放血啊？”
“必须放血，今晚随便点，我买单！”想来抠门的导演难得大方一回，说完又拉住助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注意预算，超值百分之十，我拿你是问！”
正想放开胃口狠狠吃一回的助理，“导演，你不说......”
“说什么说？打官司不用钱啊？水军不用买啊？！节目营销费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导演转了个身，背对着嘉宾，“尤其是宋一川，你给我盯好他，这个大胃王，容易把咱们剧组吃黄！”
他说完就开溜，助理站在原地，兀自翻了个白眼，哼，万恶的资本家！
走进餐馆，宋一川一屁股坐下，拿起菜单毫不客气，“来一个毛血旺，水煮鱼，香辣鸡翅......”
他忽然眯起眼睛，察觉出不对，“这是川菜馆，都是辣的？要是吃完......晚上能吃得消吗？”
——“一边是狗血三人组，一边是妖精和老干部，晚上要是干点啥，不得被辣到？”
——“啧啧啧，那画面，那酸爽，我光是寻思都想激灵一下！”
于是，宋一川话锋一转，问服务员，“有不辣的吗？”
——“看我多替你们考虑？！”
——“嘿嘿，不用夸我，我这人就是人美心善，”
“我能吃辣！”
几个被点名的嘉宾异口同声。
就霍仁杰慢了半拍，左顾右盼后，赶紧补了一句，“我也能吃！”
“真的？”宋一川显然不信，挑眉反问。
“真的！”嘉宾们头如捣蒜。
拜托，就算真想干点啥，也得避讳着你好吗？！
“来一个凉拌秋葵，”闫瑾豫忽然出声，“还有蟹黄豆腐，都不放辣椒。”
宋一川闻言，斜眼望去，心里嘀咕，
——“豫哥啥情况？难不成他晚上想......”
没等想完，闫瑾豫便扭头笑声道，“忘了你之前胃疼，睡不着觉？吃一些清淡的，有助于消化。”
【一路竟吃瓜了，终于来点恋综甜蜜镜头，感觉被秦慕造成的伤害，瞬间治愈了！】
【知道川宝好吃，怕他消化不良，随身携带消食片，现在又叮嘱他少吃辣，豫哥男友力简直爆棚！】
【没错没错，磕到了，瞬间被甜了一嘴！】
宋一川想反驳，但对上闫瑾豫幽深的眸子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好吧，吃些清淡的。”
——“来川菜馆吃不辣的，那不等于重庆吃清汤火锅吗？！”
——“会被人嘲笑的！”
——“也就是豫哥你哦，换做别人，你看我搭理不搭理他就完事了！”
“吃菜，”闫瑾豫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夹起秋葵放在宋一川的餐盘里，“凉了不好吃。”
宋一川垂眸看了一眼，
——“豫哥，你是在搞笑吗？它本来就是凉拌秋葵啊！”
“噗——”霍仁杰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
孟穹奇擦了擦左边的脸，“请你下回转向另一边。”
陈枫赶忙摆手，“别冲着我啊！”他只想自己身边的傅舟驰，“角度可以再转一转，直接喷他。”
傅舟驰皮笑肉不笑，“你可以试试。”
瞧见富二代们互相你来我往，陆晨心里极为不爽，冲着阮擎天压低声音道，“被当成透明人，你真的愿意？！”
阮擎天掀起眼帘，“你想说什么？”
“你不想改变自己的阶层？也把他们都踩在脚下？！”陆晨磨着牙，极力地压低嗓音。
阮擎天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伸出筷子夹起香辣鸡翅，“首先我有自知之明，其次，就算想翻身，我也靠我自己，而不是当别人的舔狗，以为嫁入豪门就能平步青云。”
陆晨很是敏感，一下就听出他话里有话，怒目而视，“你说谁是舔狗？！”
阮擎天笑笑，“说你呢，”
“我要是你，这综艺早就不录了。”
真没看出来，他们一家在耍你吗？
还妄想嫁给傅舟驰，做梦呢吧？！
“你把话说清楚，我凭什么不录？就因为我没有显赫的家世？”
陆晨越想越歪，阮擎天却没有兴趣再继续说话，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拿着账单无比心痛的导演，让助理带着嘉宾们回圣保罗。
翌日一早，便乘坐飞机赶回国内。
嘉宾们在机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直播间的粉丝还在蹲守，
【这就结束了？也太快了吧？！好像高潮刚开始，就消失不见了！】
【我祈祷下一次不要看见陆晨，真的好闹眼睛！】
【每一次大瓜抱完，恋综就完事儿，想看还得等下一季，真的好着急！】
【话说回来，第五季是不是最终选择季啊，以前出现在恋综的嘉宾，好像都会回来！】
【真的吗？！太期待了！我还挺想那些身材优渥，智商超高的女嘉宾们呢，据说离开恋综，事业起飞，简直活成了大女主。】
【......】
摄像师收工，短暂的恋综告于段落，导演对众嘉宾恋恋不舍，“亲们，感谢大家这一季对节目组的包容和帮助，咱们......”
“下一季见。”
他还没说完，宋一川就接上了话，直接摆了摆手，抬脚就要走。
却被闫瑾豫突然拉住手，“今晚我家开设晚宴，你来不来？”
宋一川没着急回答，先是在心里嘀咕，
——“我去不去，得看有没有瓜！”
吃瓜小分队露出渴望的目光，
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在，瓜在！
“什么主题？”宋一川还是问了一句。
“庆祝并购案成功。”闫瑾豫弯唇，“我二叔主持的，想必你还不认识他吧，他叫闫程宏。”
“闫程宏？”
宋一川默念着这个名字，开始翻开八卦合集，
——“卧槽，精彩啊，今晚我必须到场！”
吃瓜小分队雀跃起来，
我也是！我也是！
“宋一川又回来了？今晚去闫家？”
“我儿子是这么说的，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霍妈打出一张牌，故作高姿态，“你们也别老问我，自己去打听打听嘛！”
“哎呦，这不是小霍参加综艺，消息灵通嘛，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多问啊。”
另外一个贵妇陪着笑，“本来闫家老二举办晚宴，我都不想去，一个实权都没有的人，成天出入夜店，包养女人，看着都恶心，但是......”
她语气一顿，对面的贵妇立马接话，“但是听说今晚有瓜，”
“谁不爱吃瓜呢？”
霍妈点点头，“当然了，所以今晚我也去。”
“那说好啦，我们一起！”
“糊了！”霍妈推开牌，笑得花枝乱颤。
正好打完一圈，她一边起身拿包，一边拨通电话，“宝贝，你下飞机了？要不要去商场买套新衣服？”
“麻将？早完事了，妈这就去接你。”
“不用不用，”霍仁杰心虚地瞄了一眼旁边的孟穹奇，“我自己回去就行！”
霍妈一听话音不对，趾高气昂的脚步一顿，“你跟谁在一起呢？”
“谁？没谁啊！”霍仁杰顺嘴胡诌。
霍妈眯起眼睛，“是不是孟穹奇那小子？我告诉你赶紧把cp拆了，你就是不听？！看你回来我不打折你的腿！”
“妈！我不是说了，我要找......”
“秦慕？！”霍仁杰还没说完，霍妈就打断他的话，“这回你可找不了了，他在欧洲监狱还没放出来呢！”
“明天秦氏集团就会宣布破产，资不抵债，连别墅都得没收，秦家已经在京都待不下去了！”
还想拿秦慕还当挡箭牌？
你觉得你妈我是吃素的？
霍仁杰挂断电话，旁边的孟穹奇就告诉司机，“前面靠边停车。”
“好的。”司机乖乖听话，将迈巴赫停在马路边上。
孟穹奇转过头，英挺的五官透出几分阴郁，“下去吧。”
“还没到家呢。”霍仁杰撅起嘴。
“你妈要是看到我的车，还能饶了你？”孟穹奇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可是我......”霍仁杰还想说话，手机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
他盯了孟穹奇一会，最终选择下车接听。
迈巴赫重新驶入通道，司机忍不住回头，“孟少，您打算放弃？”
“为什么这么说？”孟穹奇抬起眼帘，语气淡淡。
“刚才您让霍仁杰离开了，我以为......”司机欲言又止。
孟穹奇弯唇，“有时候人得逼他一把，才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我过于激进，或许会起到反效果。”
“原来是这样。”司机点点头，恍然大悟。
孟穹奇将视线落在后视镜，霍仁杰还站在原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气急败坏地砸掉手机。
*****
闫家别墅，今晚热闹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