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嗑角色,伤害不了我,呵呵】
——嗑容柯或沙亚跟别人的cp粉。
【我家柯柯就是那么优秀】
【yz的话我准了,是他让柯宝翻红】
——容柯的事业粉。
【可恶,我失恋了】
【rk我能接受,没有委屈我们美神】
——闫致的颜粉。
【这哥太勇了,这就是太子爷的实力吗】
【纹身2333尊重祝福】
【好奇rk会有什么反应】
【还好我担不会干这种事,不然我心脏病吓出来】
——路人。
蒋司烦躁地翻着闫致的评论区,脑子就像一团乱麻似的。
回想起来,他确实没有在容柯和闫致不知情的情况下,目睹过两人有任何亲密举动。
如果容柯说的是真的,他从来没有出轨过闫致,那么两人当着蒋司的面勾肩搭背,就是演给他看的了。
而他竟然相信了。
也就是说,容柯和他分手这么久,并没有找新欢,甚至连闫致都需要煞费苦心地追求,是不是说明容柯的心里……
刚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蒋司不耐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演员的夏天打算安排一名助演嘉宾,我给你争取到了。”柳青说。
“争取?”蒋司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言下之意很明白,他上这个综艺还需要争取?
“不然呢。”柳青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讥讽,“我没记错,有人刚被全网群嘲演技。要不是我,节目组根本不会考虑邀请你。”
梅花弄让资方血亏,蒋司的影视资源一落千丈,现在手上只有两个都市剧本子可供挑选。
若是接了,他等同于倒退回两年前的水平;若是不接,又没有好的电影剧本给他演。
本来这段时间他就心烦得不行,偏偏柳青还在他的雷区——演技二字上蹦迪。
“呵。”蒋司轻笑了一声,问,“所以节目组邀请你是因为你的演技吗?”
“你别给脸不要脸,蒋司。”柳青听懂了蒋司的潜台词,声音沉了下来,“要不是带cp上综艺能带来流量,你以为我愿意带你玩?”
“怎么,人才刚红,这就开始飘了?”要是放到以前,柳青绝不会这么跟蒋司说话,蒋司的语气也变得阴狠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曝光我们的狗仔就是你找的?我没跟你计较,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
柳青沉默了一瞬,冷冷问道:“什么意思,你想拆伙是吗?”
之前柳青找狗仔偷拍容柯被警车带走的画面,当时蒋司没注意,后面才意识到那个狗仔就是当初曝光他和柳青开房的那个。
他不是没想过找柳青算账,但想着两人已经在一条船上,加上他也没那个时间,所以一直没提这事。
结果柳青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导演文诚,还在闫致的封杀下,上了SPL赞助的节目,这手段连蒋司都叹为观止。
他简直想抽当初的自己,怎么会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放弃容柯?
明明容柯更有潜力,更能反哺他……
“行了,别说了,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蒋司说,“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等等。”柳青叫住了蒋司,“别怪我没提醒你,人红是一瞬间的事,糊也是一瞬间的事。给你上节目的机会你不要,回头你要是越来越糊,别怪我先跟你拆伙。”
说完,柳青直接挂断了电话,没给蒋司提醒回去的机会。
“我他妈才该提醒你。”蒋司满脸戾气地说,“二线的时候就耍大牌,现在红了还得了。”
点开微博,再点开容柯的私信对话框,蒋司收起戾气,忐忑地发了一句话过去:【你最近在忙什么?】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容柯都没有回复。
被蒋司一打岔,容柯放弃了在微信上质问闫致,直接开车回到了天玺云湾。
到家时正值吃晚饭的时候,容柯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不过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玄关地板上摆放着的一大束玫瑰。
闫致闻声而至,抱起玫瑰递到容柯面前:“祝贺你首演顺利结束。”
他穿着背心和围裙——正经围裙,胳膊上新鲜泛红的花体字母清晰可见。
容柯头疼得太阳穴狂跳:“这种场合,别人一般都送郁金香或者马蹄莲。”
“我知道。”闫致说得理所当然,“可我不是别人。”
“是是是,你还不是一般人。”容柯懒得再多说,接过闫致手中的玫瑰,放回了他的卧室里。
屋子里飘着的香气是奶酪的味道,容柯换上家居服来到餐厅,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两盘卖相绝佳的意大利面,配色讲究、摆盘精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闫致之手。
“你找酒店厨师来做的?”容柯相信闫致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来。
“怎么会,是我亲手做的。”闫致说,“有没有惊艳到你?”
确实有。
容柯不禁怀疑,难道闫致真是天才吗?好像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能做到极致。
拿起叉子,尝了一口面,再默默把叉子放下。
很好,容柯确定闫致不是天才了,心里瞬间平衡了不少。
“是不是有点咸?”坐在餐桌对面的闫致扬了扬下巴,指着一旁的水杯,“给你准备了白水。”
容柯狂喝了一大口,也懒得评价闫致的厨艺,放下水杯说起了正事:“你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好看吗?”闫致转过身子,把侧肩露给容柯看,“下午去纹的,字体是我亲自设计的。”
字体确实很漂亮,但问题是,为什么要把别人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
容柯以为这至少是二十年前的潮流,跟闫致这时尚icon的身份完全不沾边。
只是话说回来,闫致都把他名字纹在身上了,他也实在很难说出难听的话。
“好看。”他斟酌着开口,尽量不伤着闫致,“但我没觉得感动。”
“你觉得我纹身是为了让你感动?”闫致问。
容柯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不然呢?”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追你我是认真的,因为你好像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事。”
这段时间容柯都把重心放在工作上,确实是冷落了闫致。
——当然,他还没有原谅闫致,本身也不会对他有多热情。
然而闫致竟然因此就去纹身,让容柯莫名联想到了那种熊孩子,得不到关注就开始搞事,恨不得别人眼里全都是他。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很会搞事,现在容柯的微博和微信都快炸了,所有人都好奇一件事:他到底会不会接受闫致的追求。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原因。”闫致优雅地吃着意大利面,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纹上你的名字,一是表达对你的重视,二是提醒自己不能松懈,你并不好追。”
他吃东西的模样太过自然,以至于容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他拿起叉子,又尝了一口意大利面,结果再次被咸得直冲天灵盖,不得不赶紧喝了口水,遣散嘴里的味道。
现在他可以确定要么两人吃的不是同一锅,要么就是某人在硬撑。
“不好吃吗?”闫致注意到了容柯的动作,直直地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里带着被认可的渴望,搞得容柯都不好意思说难吃二字。
“你有没有想过纹身是一辈子的事?”容柯没有回答,把话题拉了回来,“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在一起后又分开了,你看着这个纹身不尴尬吗?”
情侣冲动之下纹了纹身,后悔的例子比比皆是。
更别说闫致还让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事,这不是给自己留下笑柄吗?
“我也说假如,假如我们有一天真的分开了,那一定不会是你的问题,而是我做得不够好。”闫致认真地看着容柯,“我不会觉得尴尬,只会每天看着纹身想你。”
容柯:“……”
该死,这人说情话这么要命的吗?
容柯稳了稳心神,也和闫致一样,优雅地吃起了意大利面:“你追人的方式好傻。”
傻中透着一股清澈和真诚,比心机的讨好更有杀伤力。
“凡事都有第一次。”闫致看着容柯开始进食,扬起了嘴角,“你总得给我机会试错,就像我的厨艺,总有一天会惊艳到你。”
容柯都惊艳到味觉失灵了,竟生出了这意大利面还行的错觉。
他三下五除二把所有面塞进嘴里,再囫囵吞下,用纸巾擦了擦嘴,认真地考虑了起来:
“就算在一起,谁也不能保证不分开。如果我们成为情侣,始终会面临分开的风险,但如果我们维持原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你装0的事在我这里就过去了,我们也不用担心分道扬镳,你觉得呢?”
“不。”闫致不可能满足于朋友身份,除了情感需求,他还有生理上的需求,自然是想睡老婆的。
但这话他也知道说出来容柯会生气,于是他字斟句酌,换了个符合中式含蓄的说法:“我们不能只做朋友,我还想听你叫爸爸呢。”
容柯:“……”
好不容易走心的容柯咬牙微笑:“你就等着吧。”
三天后,闫致收到了容柯专门为他定制的硅胶娃娃。
内含发声芯片,用的葫芦娃配音,捅一下屁×会叫一声“爸爸”。
附带厂家替容柯手写的纸条:玩去吧你。
第二场巡演在另一座城市,容柯随剧团提前一晚抵达。
在酒店房间放好行李后,他估摸着闫致也该发来消息了,结果不出五分钟,他的手机便弹出了微信提示。
【闫致:到了吗】
【容柯:到了】
下一秒,闫致拨了个视频通话过来,原本容柯正准备去洗澡,这下也只能放下换洗衣物,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天气怎么样?”画面里的闫致正坐在沙发上,电视背景音是容柯熟悉的台词,如果没猜错,他正在看散装家庭第八集 。
“比我们那儿热。”容柯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汗淋淋的脖子,“我身上全是汗。”
喉结被拉扯出平时不常有的模样,粘稠的汗液仿佛加快了荷尔蒙的挥发。
闫致的脑海中开始堆积黄色废料,可惜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容柯的脸重新出现,问:“你在看散装家庭?”
“嗯。”闫致把镜头拉远,让身旁的人也入镜,“和我们的儿子一起看。”
仿真的硅胶娃娃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闫致为他搭配的衣服,看上去颇有家庭和睦之感。
闫致揽住娃娃的肩膀,对着容柯说:“叫爸爸。”
说完,他用力往下按了按,那娃娃的屁股颇为灵敏,一怼到沙发上,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爸爸”,叫得容柯头皮发麻。
“你闲得没事是吧?”容柯满头黑线地问。
“你不在,没人陪我看剧。”闫致说,“这个娃娃我很喜欢。”
容柯突然发现闫致也是个内核强大的人,哪怕他突发奇想给他定制了个硅胶娃娃,他的精神状况也极其稳定,甚至还能以他自己的方式把这游戏继续玩下去。
“你慢慢看。”容柯说,“我挂了,去洗澡了。”
“好。”闫致说,“明天演出加油。”
有了第一次经验,第二场演出容柯不再紧张。
只是今天台下的观众明显更年轻,占据前排的都是二十左右的学生,当容柯出场时,台下响起了不小的骚动,惹得台上不少演员都有些疑惑。
还好骚动时间不长,演员们都很专业,没有受到台下的影响。
直到演出结束上台谢幕时,容柯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容柯!看这边!”“容柯!你最棒!”“容柯!我们支持你!”
有十来二十个人占据了前排一角,每个人手里都举着容柯的灯牌。
虽说这些灯牌只有手机大小,不会太过显眼,但容柯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心头一跳。
谢幕结束后,演员们从幕布后离开。
容柯原本也跟着其他演员朝后台走去,奈何台下的叫声太过激烈,他还是调转脚步,走向了为他而来的那群人。
“容柯过来了!!”
“嘘。”容柯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们安静。
他走到台下,接过油漆笔开始签名,问道:“你们从哪儿过来的?”
“我从××!”“我从○○!”“我从△△!”
“辛苦了,跑这么远。”容柯一一签完名,又满足了他们合影的要求,这才说道,“下次还是别这样了,其他演员都是我的前辈,他们比我演得好多了。”
“我们知道不能打扰别人!”有个小男生说道,“所以我们谢幕才叫你呢!”
容柯无奈地说:“你们的声音真是大。”
“那当然了!”另一个女生说,“应援我们是专业的!”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理解到容柯的意思。
容柯很感谢这些粉丝专门为他来这里,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你们的机票钱攒着出去玩不好吗?反正演完话剧我还是会回去拍戏,你们照样能在电视上看到我。”
“可是电视上根本不够看啊。”又一个人说,“你能多接一些活动吗?我们想多看看你!”
“我尽量吧。”容柯说,“好了,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终于安抚好了粉丝,容柯回到了后台卸妆。
这时候大部分演员都已经离开,化妆间里只剩下两三个同事。
有前辈调侃容柯:“你那些粉丝真是吓我们一跳。”
“抱歉抱歉。”容柯双手合十,做出赔罪模样,“我待会儿上网说一声,让他们别来剧场应援。”
“就是嘛。”另一个前辈越过容柯,拍了拍他的肩,“这些粉丝年纪小,你要好好引导才行。”
剩余的三两个同事先后离开了,化妆间里很快只剩下了容柯一人。
他只卸下了头套和胡子,想着剩下的回酒店再弄,而就在这时,剧场的工作人员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对容柯说:“容老师,有朋友找你。”
容柯收拾着背包,奇怪道:“朋友?”
“一个帅哥。”那人说。
容柯很快地回忆了一下,他在这座城市应该是没有朋友的。
他看了眼手机,见闫致已经有大半天没发来消息,于是合理怀疑工作人员口中的“帅哥”很可能是闫致。
“不用拦他,让他进来吧。”容柯说。
工作人员离开后,没过一会儿,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了化妆间。
这会儿容柯已经收拾好背包正准备往外走,而一看到进来的人,他立马停下了脚步,无语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在这里巡演。”蒋司取下口罩,有些拘谨地说,“我刚好在附近有工作。”
“所以我问你来做什么?”容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来看你的演出,你确实演得很好。”蒋司说。
看样子是没事了。
容柯绕过蒋司走出了化妆间,而蒋司连忙戴上口罩跟上。
“我看微博,闫致在追你吗?”蒋司问。
容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不关你的事。”
“所以你之前假装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蒋司说。
容柯白了蒋司一眼:“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
“不然你为什么要跟他假装情侣?”蒋司问,“除了气我,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第一次来这剧院,容柯对路不是很熟悉。
他懒得再搭理蒋司,按照指示牌往出口走去,而蒋司就像牛皮糖似的,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我最近很倒霉,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我也是后面才知道,曝光我和柳青的狗仔其实就是柳青找的,我被他算计了。”
“你待会儿应该有空吧,能跟我吃个饭吗?”
终于找到出口,容柯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然而就在他刚走出剧院大门时,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熟悉的香水味钻入鼻尖,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闫致拉到了身后。
“你找谁跟你吃饭?”闫致看着蒋司,语气里是浓浓的火药味。
他一手拉着容柯,一手拿着花束,看样子容柯猜得没错,闫致安静了大半天,果然是跑来给他惊喜了。
“你也在。”蒋司扫兴地看了闫致一眼,又问容柯道,“你跟他有约了吗?”
容柯和闫致异口同声:“关你屁事。”
蒋司噎了一瞬,很是通情达理地对容柯说:“你今天的演出很精彩,既然你跟他有约我就不打扰了,我们改天再约。”
扔下这句,不等容柯回话他便离开了,留了一个颇为潇洒的背影。
“他为什么在这儿?”闫致皱眉问。
“不知道。”容柯耸了耸肩,拿过闫致手里的花束,“脑子有病吧。”
这理由显然没什么说服力,闫致继续问:“他刚才去后台找你了吗?”
“是啊。”容柯说,“难不成还是我找的他?”
“可恶。”闫致暗暗嘀咕,“他竟然能找到后台在哪里。”
容柯:“……”
敢情闫致等在门口,而没有去后台,是因为这位路痴王子压根找不到后台在哪里。
“话说你来做什么?”容柯问,“给你买的娃娃不好玩吗?”
插科打诨没能把话题带过去,闫致仍然脸色不佳:“我要是不来,他就把你截走了。”
“怎么可能。”容柯扯了扯嘴角,“你当我这么没原则吗?”
闫致对容柯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他是不是知道我们没在一起,所以想把你追回去?”
其实容柯也有这感觉,但他并没有深想,因为确实有点反胃。
“但他怎么就确定我们没在一起?”闫致说,“万一我那微博只是发来玩的呢。”
“哦,你说这个啊。”容柯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我告诉他的。”
“什么?”闫致眯了眯眼,脸色一沉,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哎,不是,老被误会出轨也很不爽啊。”容柯赶紧跟上闫致的步伐,“他来问我,我就告诉他了。”
闫致没停,仗着腿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容柯不得不小跑两步拦在闫致面前,问:“你要走哪儿去?出口在你背后。”
闫致没走对方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停车场。
见他终于停下,容柯也是无奈,抱怨道:“到底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啊?脾气这么大。”
说完,他拽住闫致的手腕,打算把他带往正确的方向,谁知闫致反手一扣,把他拉向自己,接着另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灼热的嘴唇覆上了他的。
光天化日之下,容柯直接懵了。
他下意识想要推开闫致,但按着他后脑的大手很用力,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周围应该是没人的。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容柯的防线也彻底瓦解。
闫致吻得很用力,少了一丝缠绵,多了几分疯狂。
算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以“非姐妹”的身份接吻,感觉和之前有很大不同。
容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闫致这么有侵略性,每个动作都透露着浓浓的占有欲。
他晕乎乎地想,之前闫致也是这样接吻的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相同的是熟悉的气息,不同的是抑制不住的心跳。
周围远远地响起了脚步声,闫致这才松开了容柯。
刚才的黑脸全然不见,他心情不错地回答着容柯的问题:“是我追你。”
有陌生人来到了停车场,这下闫致倒是知道正确的路了,径直朝剧院大门口走去,留下容柯在原地懊恼。
该死的蒋司。
打乱他的节奏。
作者有话说:
容柯:我也有节奏,谢谢。
闫致没有带行李箱,只背了个SPL的斜跨背包。
两人随便找了家当地特色菜馆解决晚饭后,回到了剧团住宿的五星级酒店里。
“我们进酒店后就分开。”容柯压低了帽檐,鬼鬼祟祟地打量着四周,“你去前台开房,我回我的房间。”
晚上七八点正是人们吃完晚饭的时候,除了容柯和闫致外,剧团其他同事也有可能在此时回来。
而容柯不想被人撞见。
闫致应了声“好”,跟在容柯身后进了酒店。
然而他并未按照容柯所说去前台,而是径直跟着容柯走向了电梯。
一直到走进电梯,转身按键时,容柯才发现闫致仍跟在他身后。
他莫名其妙地问:“不是让你去开房吗?”
容柯的房间是大床房,足够睡两个人,但以两人目前的关系,不可能同床共枕,何况容柯还发过“毒誓”,不会让闫致上他的床。
“待会儿再开吧。”闫致悠悠地双手插兜,“我先去你那儿坐坐。”
电梯已经上行,不可能再让闫致出去。
容柯想着就算闫致先去开房,同样也会来房间找他,于是没多说什么,把闫致带到了他的房间里。
走廊尽头的房间带两面落地窗,空间宽敞,窗边还有按摩浴缸,可在泡澡时尽享城市夜景。
容柯打开电视,把散装家庭第八集 投屏到电视上,问闫致道:“苏打水?”
闫致在床尾坐下,说:“好。”
容柯从冰箱里拿出两罐苏打水,扔了一罐给闫致,接着坐到椅子上打开了微博。
下午来看他的粉丝果然将签名和合照发到了微博上,现在他的超话里已经有人在组织抢下一场演出的门票,据最新的情况来看,门票已被抢光,不少人在联系黄牛。
“你下午跟你的粉丝好像聊了很久。”闫致也正在看微博。
“别人千里迢迢过来,不能敷衍。”容柯退出超话,开始编辑文字。
不一会儿后,容柯编辑好了博文,不过在发出去之前,他倒向闫致身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问:“你觉得这样发ok吗?”
【谢谢各位粉丝朋友来看我的演出,但我不需要应援,也请各位不要购买黄牛票】
“‘不需要应援’改成‘不要组织应援活动’吧。”闫致说。
容柯单手手肘撑着床,重新编辑文字:“你果然是个假洋鬼子。”
经闫致的润色后,发出去的微博婉转了许多:
【请各位不要在剧院组织应援活动,更不要助长黄牛之风,让其他观众朋友难以买到票】
微博一发出去,后台的消息提示蹭蹭上涨。
闫致的手机也弹出了特关提示,他顺手点开容柯的微博看了看,而下一秒,他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容柯抬头看向闫致问。
“看你微博底下的热评。”闫致说。
容柯还以为自己的微博引起了非议,谁知他点开评论区,差点没原地去世。
【柯柯,这是你和闫致吗[图片]】
图片非常模糊且歪斜,应是手机匆忙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