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外面,真想将殿下按着侵犯一番。
君长阙偏头躲过去,警告道:“你给本王收敛些。”
青天白日的,也真不怕别人看着,要浪也回去再说。
陌言灼低声说:“阿阙,真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他说着,看着自己说出这话君长阙就没有躲闪的样子,心里柔软无比。
说几句好话,殿下就如此纵容自己,他怎会不喜欢啊?
“啊,摄政王救命。”
惊恐的呼救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
是君妤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的亲密,故意从马上掉落的动静。
可惜没人理会她,只见她坠于马下,一声痛苦的惊呼声,伴随着骨折声。
陌言灼转身,语气不耐:“四公主若是没有本事骑马,就不要逞能,一路上因为你耽搁了多少时日?”
“来人,送四公主去最近的驿站休息,等我们回京再顺便接她。”
“摄政王。”君妤疼得嘴唇发抖,一身的冷汗,听着他冷冽的吩咐,心里异常难受。
又觉他一路对自己实在冷漠,不甘的露出了一些本性,“父皇下令让摄政王照看于我,如今我受伤,摄政王也不好和父皇交代吧?”
“你在要挟本王?”
陌言灼立于马上,释放出危险的气息,语气嘲讽,“区区一个公主,惹了本王,请奏让你去他国和亲,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你要试试看吗?”
君妤吓了一跳,她自是知道和亲公主远离故乡,身旁无亲人依赖的可怕。
“你……摄政王未免太过自信,父皇才不会舍得本公主去和亲。”
她有些底气不足,与其说是在威胁摄政王,还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如今适龄的公主只有自己一个,再没有驸马,她的婚姻还不知会如何。
“是吗?”陌言灼冷笑,“你拭目以待。”
君妤见他真的生气了,这才惊觉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就算摄政王与父皇关系好,那也是因为月皇后的缘故,与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公主有什么关系?
他实在忍耐不到自己身上来。
她低头说:“摄政王何必如此,本公主不再惹事就是了。”
陌言灼转身,冷声下令:“出发,全速前进,日落之前赶到阳城。”
接下来君妤不再作妖,她也作不动妖了,手臂骨折的她,由那个侍女在身后照顾着,一路经历颠簸,疼得她紧咬下唇。
她算是看出来了,摄政王确实冷酷绝情,根本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等她去到太后身边,养好伤再说。
眼神停在一直没有说话却被摄政王保护和照顾周全的男人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一行人马赶到阳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城下没有一人。
完全看不出来是之前繁华的都城。
正在这时,城门上出现了一些弓箭手,对准了他们,有人指挥道:“放箭,截杀反叛之人。”
“退。”陌言灼挥手,厉声指挥。
跟随而来的士兵惊慌失措,听到他雄厚有力的声音,暂时清醒过来,训练有素的撤退。
竟是无一人折损。
君妤和侍女在漫天羽箭下,从马上掉了下来,被人顺手拖走。
一支从发间穿过的箭吓得她气度全无。
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嚎啕大哭起来。
却没人关心她。
“这是怎么回事?这阳城巡抚在干什么?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连摄政王带的兵马也敢袭击,不要命了。”
“还好王爷反应快,让我们撤离了。”
“可是,我们如何进城去接太后啊?太后会不会出什么事?”
“……”
陌言灼下了马,神色平静:“原地休整,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会有人来迎我们入城。”
只是迎接太后,带来的人马并不多,整个仪仗队只有五百人马。
不像上次去梧山剿匪,主要是为了造势,表明朝廷对剿灭梧山的决心。
君长阙站在他身边,低声问:“你知道发生了何事?”
陌言灼笑了笑:“殿下不也知道吗?君长霄不是借口去护国寺替月皇后祈福了吗?其实早就联系到了某些人,意图借其他人的手,将我诛杀在此。”
“到时候直接说叛臣造反,名正言顺。”
君长阙看了他一眼:“我是让人监视了君长霄,也知道他联系了某些人,但是看你的意思,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陌言灼没有多想,直接说给他听:“当年先帝在世时,曾亲手处理了一个意图弑父的皇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皇帝心知他只是皇位争夺的牺牲品,所以暗中将其发配到了皇陵中守陵,保全了他一命。”
“夺嫡之争,各凭本事,本是他自己没有能力保全自身,却觉所有人都在害他,都欠了他,因而对先帝不满,对如今的朝廷不满。”
“可惜,盛世之下,他又能做什么?”
第104章 成全她的恨嫁
“好不容易知道我要来阳城,可不得抓住机会,将我留在这里,那样的话,对朝廷来说就是个损失。”
“君长霄肯定还给他封侯拜将之类的承诺。”
“当然,这个人活着,就连皇帝都不知道,他就是阳城巡抚。”
陌言灼说着,笑了一声:“不过我离京前,已经让人散布了一些谣言,比如:紫薇南移,帝星隐现之类的话语,让皇帝有个心理准备。”
有这个前提,陌言灼在阳城做什么,皇帝都不会质疑,甚至还会支持他赶紧将那些人通通杀光。
君长阙问:“若是有人利用这个谣言,将帝星按在你身上,那该如何?”
陌言灼顿了顿,问他:“那倒是,殿下可有什么办法?”
君长阙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正是那阳城巡抚。
“下官参见摄政王,下官惊扰了摄政王,还请摄政王恕罪。”
“实在是近来阳城突然有一群人自称是天潢贵胄,是天命所归之人,妄图掌控阳城,平日又行踪诡秘,下官以为这次他们卷土重来,才命人在墙头射箭,想将人劝退。”
“直到后来想到摄政王要来的书信,这才反应过来应当是摄政王的人马。”
本来和皇帝差不多年纪的阳城巡抚,可能是因为被关在皇陵那些年蹉跎,头发花白了大半,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君长阙看着他,面前这人说起来,应是他的伯父。
君妤可等不得他们寒暄,一路憋屈,又一身的伤,在他出现后就忍不住出声命令:“你就是阳城巡抚吧,赶紧给本公主安排就寝的地方,还有给本公主安排大夫,要不然本公主治你行刺本公主之罪。”
“公主?”巡抚愣了一下,朝她行了个礼,“下官这就安排,还请公主忍耐一下。”
一行人去了行馆,君妤都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就直接回了安排好的房间。
巡抚跟着陌言灼去他的房间,一路表现出敬重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他之前墙头上命令射箭夺人性命的样子。
“王爷,行馆简陋,委屈王爷了,明日下官再安排王爷和太后娘娘相见吧。”
陌言灼颔首:“嗯。”
巡抚退到一旁:“那下官告退。”
等人走后,君长阙这才来到他的房间。
陌言灼将他拉了过去,将蜡烛灭掉,揽着他的腰躲在了床榻后面:“今夜定还有人来刺杀,等等看。”
两人缩在墙角处,陌言灼漫不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脑袋越凑越近,张嘴含住如玉耳垂。
君长阙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你正经点。”
没想到出口的尾音有些颤抖,他闭嘴不再说话。
陌言灼听得浑身都冲动:“殿下,我真喜欢这个时候听你说话,好听。”
君长阙侧身,一掌将他推在墙上,揪着他的领口,抬头亲上他的喉结,连亲带啃片刻,抬手扒开他的领口,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嗯……”有点疼。
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听着他发出了动静,君长阙才松开他:“本王也喜欢摄政王的声音,再叫一声本王听听。”
陌言灼摸了摸被咬疼的锁骨,唇瓣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他靠着墙,双眸微眯,对着君长阙喘了一声:“啊……殿下真棒……唔……”
还没浪出更过分的动静,君长阙又堵住了他的唇。
两人身后,窗户被人戳开,一阵迷药飘散进来。
借着门被打开,两个黑影朝着床榻走来,一刀捅进被子。
刚发现不对劲,已经被两人一人一个拧断了脖子。
陌言灼踢了一下脚边的人:“啧,真扫兴。”
“从今天起,你离我远点。”君长阙方才被他那死动静整得手脚发软,差点没能拧断刺客的脖子。
云珏进来,将两个尸体拖出去,然后才说:“王爷,属下已命人将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了。”
陌言灼拉着他往隔壁房间走去:“殿下如今没有表露身份,不跟着我哪有人伺候啊,我可舍不得殿下与人挤一起。”
来到隔壁房间,君长阙走进去坐在干净的床榻上:“我累得很,今晚你别惹我。”
陌言灼立刻道:“好,我保证。”
得了保证,君长阙这才起身去一旁沐浴。
陌言灼坐在屏风后,看着他的身影,唇角勾着浅浅笑容。
骑马也骑了好几日,确实挺辛苦的,今夜就不闹他了。
等明日……
君长阙真的忙着休息,穿好里衣就将发丝弄干,一身清爽的钻进了被窝,闭着眼睛。
陌言灼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殿下。”
先前浪得不行,沐浴后已经没了心思,他揽着君长阙,心情很好的一同进入梦境。
另一边的君妤完全睡不着,她的手本就没有好好治疗,又二次创伤,就是接好骨,也会使不上力。
她堂堂四公主,身有残疾,那该有多让人看不起?
是摄政王故意让她变成这样的。
明日她一定要向太后告状。
正想着,她身边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惊慌。
君妤不耐烦的问:“出了何事?”
侍女定了定神:“奴婢,奴婢方才看见,有两个黑衣人往摄政王所在的房间去了,奴婢想,他们会不会是刺客,去刺杀摄政王的?”
“什么?”君妤愣了一下,然后起身,“我们去看看。”
君妤说着,起身就往前面的院子走去,她之前就让侍女问了行馆的人,清楚了摄政王的房间。
看着熄灭的房间,她推门而入,脸上一片惊慌之色:“王爷,我来救你了。”
她直接往床榻扑去。
君妤可不认为摄政王会被刺客刺杀成功,必然是已经处理好了。
只要扑到摄政王身上,她就假装碰到手疼晕过去,她不信摄政王还会推开她。
为了表演得毫无痕迹,她还真的用疼的地方去支撑身子,结果扑了个空,彻底疼晕了过去。
隔壁房间,陌言灼轻轻捂住君长阙的耳朵,眼底一抹冷意。
她是真的在找死。
居然还敢闯他的房间。
这么恨嫁,就成全她好了。
第105章 要剜了她的眼珠子
巡抚的府衙,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家主子又有什么指示?”
城门口光明正大截杀摄政王一事,实在草率。
他既能坐稳这个位置,期间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却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人能将他拉下马,更无人能伤他分毫。
这不痛不痒的城门截杀,能顶什么事?
还说什么能让人猝不及防受点伤。
别说摄政王了,连匹马都没留下。
黑衣人道:“大人别急啊,阳城有乱臣是事实,朝廷不会怀疑到您身上来的,只要你配合我家主子,到时候必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入京为官。”
巡抚冷哼一声:“别还没等你家主子美言,本官已经没命享受了。”
黑衣人神色未变:“所以大人得小心些,对了,方才我们有两个兄弟去暗杀摄政王,估计已经失败了,你心里得有个数,万一摄政王问起,大人也好回答。”
巡抚闻言,气愤的问:“你们竟然敢瞒着我动手?是不是想我死得更快?”
黑衣人摆摆手:“只是随意试探一下而已,这不是失败了吗,我们只是在告诉大人,暗杀这事根本行不通,除非能保证暗杀之人武功有摄政王那么好。”
但是想必也没有武功那么好的人手吧?
那就只有更多的人手,让他处在困境中,从而疲于应付,才有机会一击而中。
巡抚问:“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说:“不干什么,请太后娘娘去别处看看风景罢了。”
巡抚冷着脸说:“你们太过放肆了,不行,本官不同意。”
黑衣人冷冷的威胁:“大人最好听我们的,否则,您的家人我们也可以请去喝茶。”
“你……本官知道了,你们要本官怎么做?”巡抚仿佛已经认命了。
“太后失踪的消息传开,大人下令将城门紧闭就是。”
到时候,就等着京城那边的动静了。
皇上下令让摄政王亲自迎接太后,他却将太后软禁,试图依据流言自立为皇,不管真假,京城总会有些行动的。
黑衣人离开,巡抚脸上被逼迫的神色消失,他冷笑一声。
他们只当用家人可以要挟自己配合行动,却不知自己才是黄雀。
就让他们自己去乱吧。
谁输谁赢对他都没坏处。
第二日。
自从那日发现他不太习惯穿布甲,陌言灼就安排人给君长阙准备了普通的衣服。
一袭黑衣,衬出他修长的身姿,易容后的容颜也不影响他周身矜贵气势。
两人一同出现在行馆门口,朝巡抚点头示意一下,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君妤看到自己也有马车,松了口气,心里的自信逐渐回来,她就说,她是公主,在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存在,却在摄政王面前受了那么多的苦。
昨夜她白白折腾了一夜,就那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伏在床榻边缘,压着疼痛的手躺了一夜。
害得她感觉有些着凉了,头晕乎乎的,嗓子也疼得不行。
但是想到接下来可以见到太后,有人撑腰,她就坚持住了。
看着两人上了马车,她愤愤的咬了咬牙,由侍女搀扶着上了马车。
君妤看着侍女问:“你昨夜怎么不来找本公主?”
她要跟着来,自己能再次受伤吗?
侍女垂下头,惊慌的认错:“对不起,公主,奴婢应该跟着您的。”
她昨夜好像是睡着了,一觉就到白天,这要是说出来,公主又要收拾她了。
“给本公主记着,回去再收拾你。”现在收拾身边的人,没有人伺候她怎么办?
再说被太后看到,那会影响太后对自己的感观。
阳城的寺庙就在城中,名为金光寺。
太后正在后山自己的禅房里诵经,有人敲了敲门,在外面说。
“太后娘娘,摄政王和四公主来了,我们出去吧。”
“嗯。”太后起身,捏着手里的佛珠,打开了房门。
后山极为安静,她看着门口的侍女,将手递给对方:“走吧。”
侍女扶着她,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与此同时,巡抚带着一群人也到了寺庙,住持引领着几人,来到一个大堂。
“诸位就在这里歇息吧,老衲让人给诸位准备些茶水点心。”
住持说完,转身出去了。
巡抚看着一直与摄政王形影不离的男子,愣了愣。
怎么感觉摄政王对这个侍卫,有些太过在意了。
他是什么身份?
君妤坐在两人对面,看着巡抚的眼神,冷哼一声:“佛门净地,你随意勾引摄政王合适吗?藐视神威,你也不怕得报应?”
“还有,你是什么身份,也能跟我们坐在一起?太后她老人家就要到了,眼里见不得沙子,可容不得你轻视,还不赶紧退下。”
这会儿人多,她又占据明理,又忘了被警告的事情。
巡抚错愕的看了君长阙一眼,根据四公主所说,这人是摄政王的人?
倒是个身娇体弱的男子。
摄政王有这爱好?
陌言灼捏着茶杯,语气淡漠:“四公主学不会闭嘴,就将舌头割了,省得日日乱说话,还有那眼珠子,也剜了给本王做盘珠。”
君妤面色一僵,辩解道:“本公主也是为摄政王好,要是因为这种人辱没了王爷的名声,岂非不知?”
陌言灼没说话,从袖中拿出君长阙送给他的匕首,把玩了一下,抬手就朝君妤的脸上飞去,目标冲着她的眼睛。
她的侍女吓了一跳,连忙跪地求饶:“摄政王息怒。”
下一刻,君妤坐在了地上,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她愣着神,久久没有反应。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他穿着黄色衣服,那是皇室独有的大内高手的标志。
是皇帝派在太后身边保护的人手。
他出手打碎椅子的侧面两条腿,救下了君妤。
他缓缓的走进来:“摄政王何必这么生气?伤了公主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还请您高抬贵手,公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在下将公主带回京,再由皇上处置,如何?”
第106章 太后不见了
陌言灼没理他:“本王警告了三次,真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若还想保住你这双眼睛和舌头,就跟他道歉。”
君妤动了动身子,咬着唇愤怒的垂眸,跟他道歉,怎么可能?
一个贱人凭什么让自己道歉。
他也配?
安严出声说:“公主还是和这位公子道个歉吧,属下还有事要和摄政王商量,再耽搁下去就不行了。”
君妤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在指责他这个侍卫是太后的人,却帮着别人让她道歉。
安严神色严肃,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君妤想到这人在太后跟前有多器重,由侍女扶着起来,不甘的对着君长阙道:“对不起,是本公主的错,还请你原谅。”
说完,受了极大委屈似的瞪着安严。
安严走过去,将匕首从柱子上拔出来,走到陌言灼面前,双手将东西送到他面前:“摄政王的东西,还请收好。”
陌言灼将匕首拿过来,拉起衣角擦了擦,眼底闪过懊恼,差点就让她的血玷污了殿下送的匕首。
安严顿了顿,示意外面的人守好门窗,道:“摄政王,巡抚大人,太后娘娘不见了。”
“什么?”巡抚惊呼一声。
“你在说什么?太后怎么可能不见了?”君妤更是惊讶。
安严说:“属下也不知,刚才有人假冒太后身边的侍女,将太后娘娘引走了。”
这事实在是他们的失职,但是太后娘娘并没有打算今日回京,他们就守在院外没有跟随。
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太后就被人劫走了。
安严道:“这事巡抚应该知道吧,听说近来阳城叛贼肆虐,他们将太后带走,是有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巡抚神色着急:“本官立刻派人封锁城门,一定要将那些人关在城内,再命人以捉拿盗匪的名义搜寻全城,摄政王您看如何?”
陌言灼淡淡颔首:“巡抚大人安排吧,本王也会命人暗中打探。”
“是,那下官这就去安排,有劳摄政王和安大人了。”巡抚匆匆离去。
安严看着摄政王平静的神色,眼神暗了暗,也行了个礼离开。
“我们出去看看。”陌言灼拉着君长阙往外面走去。
阳城繁荣的程度,与京城相比都不相上下。
两个天神一样的男子站在街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陌言灼拉着他去了一家羊肉汤馆,点了几个菜:“阿阙,你猜太后如今在哪里?”
君长阙用勺子喝了一口汤,声音慵懒:“不是在巡抚的府衙,就是在行馆。”
陌言灼毫不吝啬的夸奖:“阿阙真聪明。”
君长阙轻嗤:“你倒是冷静,如今城门紧闭,消息传不出去,不出半月,阳城被你主导,你自立为帝的消息就闹得朝野上下皆知。”
陌言灼笑了笑:“不如我顺应天命,真的自立为帝。”然后传位于殿下。
君长阙皱眉:“你在说什么梦话?”
“开玩笑的,我真敢要这个位置,百姓也不同意啊。”那可真就成了乱臣贼子。
让位给他,也是带给他所有的危机。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着羊肉,喝着羊肉汤,还有其他小菜。
陌言灼看着他吃的比之前多,心里放松,看来殿下的身体在恢复着。
等他好了,他要带他吃遍所有的美食,弥补之前的痛苦。
“让开,本小姐来找人。”
一声和君妤一样娇纵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氛围。
陌言灼皱眉,心里不悦,哪里来的瞎眼之人,打扰了殿下用膳。
实在该死。
正想着,那个女人已经走了过来,来人穿着一身紫色纱裙,圆润的小脸显得很可爱,实际年纪应该比面上表现出来的更大些。
就是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和君妤一模一样。
陌言灼更觉得烦,哪里都会遇到这些蠢货。
他不打算理会这个女人,看着君长阙将自己碗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他将自己的碗推了过去,示意他再吃一些。
君长阙也没有嫌弃,从他几乎没动过碗中挑了几块瘦肉吃了。
看着两个大男人吃同一碗东西,女子眼里露出一股嫌弃,显得更为高傲:“你们两个外乡人也太寒酸了,看你们长得不错,跟本小姐回去吧,本小姐保证你们每顿都能一人吃一碗这个羊肉,和其他你们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
她盯着两人的容颜,眼里露出痴迷的神色。
这两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她在阳城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绝色的男子,两人一黑一白,一冷漠一温柔,要是跟在自己身边,她做梦都会笑醒。
甚至她还在心里发誓,只要这两人跟她回去,她以后再也不想要其他的男人了,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
府里那些庸脂俗粉,她也可以全部清除出去。
君长阙皱了皱眉,被她身上的腻人气味熏得想吐。
陌言灼冷下脸:“聒噪。”
“你说什么?”女子脸色瞬间变了,“本小姐和你们轻声细语,你们当本小姐没有脾气,是吧?”
她拍了拍手,“来人,给本小姐将这两人请回府里去,注意着,不要伤了他们漂亮的脸蛋儿。”
女子说着,眼里的淫邪之气都克制不住,她已经开始兴奋了,脑海里有了无数凌虐的手段。
周围的百姓显然知道她的身份,纷纷跑了出去,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是她啊,她又来搜寻好看的男子了,她折磨过的男子还少吗?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