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了笑出声，问道：“理理，你平常也这么逗你男朋友吗？”
知理说：“经常的事情。他拿我没办法。”
【何谙】：［白猫表情凝固］。
【茗了】：你怎么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包？
【何谙】：谈休那边拿的。我是想跟你商量出行的事情，我和理理周三下午有事要出去，我需要一个助手，你有空吗？
和理理有事？有什么事？
茗了好奇地与他聊了聊，便确定了。
十二点钟，他们熄灯睡觉，三兄弟随便聊聊天，但是话题始终绕不开隔壁的那三位。
星冉说：“我太讨厌谈休了，谈休就是个混蛋。我觉得他们605的人都是混蛋，也就容澈老师好一点，但容澈老师很护短，我被伤到了。”
“他的心很软，你只是不了解他。”知理忍不住为容澈说话。
茗了说：“理理，你们到哪一步了？”
此言一出，黑暗之中，三人都沉默了，唯有细微的呼吸声。
茗了说：“应该是我想的那一步吧。你们记得做好措施。你自己也写小说，应该知道有些措施是必须做的，你千万不要纵容他……”
“聊点别的话题吧。你这样我没法接。”
知理心里有一扇门，是别人推不动的，只有容澈可以掀开一角，看看那边的小天地，那里春意满园，薰风十里。
“那理理，关于你抑……”
星冉想问，想知道他抑郁症的事情，因何而来，如今怎么样了。
茗了却打断了星冉：“周三下午我要跟理理还有何谙学长有事出去，冉冉你在学校还是跟我们一起？”
“我也去啊，我一个人在学校多无聊。”星冉说道。他跟茗了可以是连体婴的，离开茗了会孤单。
忙碌的一周又快过去了，周四晚上，知理待在容澈的公寓里写作业，他们专业的作业基本都是论文，他用电脑打字不快，就用手机写。
容澈在看与写作有关的书，全是资料，就坐在旁边的短沙发上。
知理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何谙学长的堂妹何茜发来的网盘链接，他复制了一下，打开云盘，把文件夹保存。
容澈看书看得心烦，偶然一抬眼，看见知理表情认真地看手机，随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露出的脚雪白一片，淡淡泛粉。
这时，容澈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宝贝，明天我生日，上午上课，中午有个读者聚会，晚上要跟隔壁朋友聚会，你明天跟我出去吗？”
知理反应过来，佩服他是时间管理大师：“又出去，明天你哪里有时间？”
“明天下午，你就是我的礼物啊。”
每次与他眼神对视，知理都会觉得深情似海，都快溺死在这片温柔里了。这种人不是真诚之至，就是伪装得极好的海王。
容澈捧着他的脸，浅吻了一下，顺势把他推到在沙发之上，肆意采撷这一株多洛塔。
容澈从来没有喜欢的花朵，他认为花这种东西，太娇，不实用，只能做装饰品，却不一定能够粉饰心情。
认识知理之后，他爱上了多洛塔玫瑰，那是四个花心的紫玫瑰，一身复古颓废色，花型外放，层次多。并不热烈，却很梦幻，就像他的理理。
知理很少抗拒他，总是承接他的所有。于是他们吻到呼吸紊乱，难舍难分。
“澈哥，我给你准备了超棒的生日礼物。”谈休从隔壁过来，一把打开房间门，在看到两人从沙发上起身后，愣了两秒，立刻捂眼说，“抱歉抱歉，习惯了不敲门，下次注意。”
容澈站起来，问他干什么。
谈休把怀里的快递盒给他：“游戏本，最新款，顶级配置。我给你和老何每人买了一台，反正你俩生日就差一礼拜。老何还不知道呢，我提前偷偷拿来给你。”
谈休在送兄弟礼物方面，从来都是丝毫不马虎，不惜花重金。不过，容澈这个大一才跟他认识的兄弟，跟何谙那个认识多年的兄弟，得到的竟然是一样的礼物。可见他在谈休心里的分量。
他笑着说：“谢谢兄弟。”
谈休说：“没事。你俩继续亲呗。走了。祝你生日快乐嗷。”
容澈社交不广，就跟隔壁两位关系最铁。何谙本身情感淡漠，谈休是个特别好的人，他不明白这样的人找个对象为什么这么难。
容澈把快递盒放在桌子上，拿美工刀隔开塑封，从里面拿出了电脑包装盒，里面还有层层保护塑料，最后他拿出一台崭新的黑色游戏本。
知理看到那个牌子说：“哇，好炫酷啊。他们家还有一款紫色的，也特别好看。”
容澈本来就想不好知理生日该送什么，一听这话，立马表示：“你喜欢？那太好了，等你生日了，我送你一台。”
“不要，太贵了。你写作也不容易，我可以借你的玩。”知理说。
容澈把他捞到怀里，贴贴他的侧脸：“你哪是小作精，你简直太体贴了。而且每天给我做饭。”
知理今天晚上不能在这里过夜，怕宿管部晚上查寝，就先回去了。
容澈一个人清醒到零点。他知道，虽然他的家人记不清他的生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记得。
果然零点一到，微信有收到祝福，同时他在微博收到无数艾特和评论祝他生日快乐，他一条一条翻看，先看的艾特部分。
一个新注册的微博小号艾特了他，内容是一组摄影图，cos图。
紫衣雪剑姜照雪。竹林里的姜，骑着白马的姜，撑伞的姜，眉眼清冷明朗，又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忧郁。他身穿紫衣，手里拿着一把雪白剑鞘的剑。
cos图本是不稀奇，经常有人在漫展上cos他书里的角色。只是这次的coser，正是他的男朋友。
如果知理是一个演员，容澈一定会推荐他去演姜照雪这个角色，这个扮相也太仙气了。
他暂时放下对微博的好奇，去微信问知理，怎么想到拍这个。
【理理宝贝】：我想给你一份特殊的礼物，cos照很特殊。我找了何谙学长拍摄，我的兄弟在一旁协助，何茜学姐帮忙修了图。只可惜不能发大号，如果我发大号的话，关注度会比现在高，会被怀疑你的姜照雪是以我为原型而写的，我怕你的读者会介意。
知理想得很周到。
【容澈】：谢谢宝宝，我要把照片洗出来珍藏，每天看一百遍。对了，明天陪我去读者聚会吧。
【理理宝贝】：嗯？我去做什么？虽然我也是你的读者，但是明天来的读者都是互相认识的啊。
【容澈】：你是我的正牌男朋友，我想要你陪我去。
知理很矜持地回复了一个“好的”。
周五中午下课，容澈带着知理打车去到某个约定好的餐厅。
下车走到门口，一个长发又妆容精致的女生定定地看着容澈，欲言又止，却也不说什么。想认不敢认的样子。
容澈停下脚步，挂上如沐春风的微笑：“是一朵烟花吗？”
一朵烟花是覆辙超话的管理员，今年刚刚考到K市上大学，她也是为覆辙来的，她还组织了书粉一起来看他。
“靠真的好帅，你比照片还帅啊。”一朵烟花掩唇笑，“哥，论颜值，没有一个男作家能跟你打。”
“你……”容澈被她逗笑，“你怎么这么搞笑。”
容澈跟她边走边聊天，进入包厢，只见十几个人围着桌子而坐，看到他纷纷站起来，叫他“覆辙老师”。
容澈和知理同时发现有一个异样的存在，那就是白意。白意身着白衬衫，脸上要笑不笑，总归让人感到生理不适。
容澈忽略掉他，说道：“谢谢大家来看我，大家都坐吧，点餐了吗？”
他们说没有，等着容澈一起来点。容澈表达了歉意，说上午三四节有课，不然他就早点来了。
菜单在所有人手上传了一遍，点完菜后，大家就跟喜欢的作家闲聊。
有人问：“覆辙老师应该是少数民族人吧？长相有几分西域的风格。”
容澈说：“对，我妈是X族人，我爸是I族人，都是少数民族。我长得比较像我妈。”
他们还问了作品方面的问题，容澈一一回答。除此之外，他们还自述了跟容澈作品的渊源，譬如什么时候看他的作品，因为什么喜欢上他的作品。每个人都说得很激动。
知理在一旁默默听着，曾经他对容澈的感情，也是读者对作家的喜欢，现在完全不同了，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对容澈的感情，是倾慕。
终于有读者问知理是谁。
容澈大大方方地说：“我男朋友，揆情度理，平常被读者叫葵老师。”
“哇哦。好般配。”一个长相可爱的女读者托腮问，“你的姜照雪是以他为原型吗？感觉葵老师好有小雪的感觉。”
容澈蓦然想起那组cos图，说是把姜照雪从书里抠出来也不为过。
“不是，我写姜照雪的时候，现实中还没有见过他。”容澈话锋一转，“不过我下一部会写姜照雪的故事。这次是因为他喜欢。”
读者朋友立刻纷纷心有意会地“喔～”了一声，知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知理吃菜的时候不留神，有一小块不小心掉在裤子上，沾了一点污渍，他就从包厢里走出来，到卫生间试着擦一下。
他抽取了一张湿巾纸，低头在裤子上认真地擦拭，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双腿，来人就站在洗手台前，他的旁边。
白意打开水龙头，施施然开始洗手：“你是不是，还沉浸在他给你的蜜罐和脉脉温情里？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劣根性？”
知理长久没反应，不搭理他，还在继续擦拭裤子，没有洗衣液，真难祛除。
“其实我们那时候也很快乐，他会跟我一起畅想未来，打算在K市买套房同居，养一只比熊和一只英短。”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他跟我说，他喜欢我的脸。他嘛，我早就看透了，好美色，性情又薄凉。好的时候对你千般娇纵，一旦你下了他的面子，或是惹得他不快，他就会冷处理，永远不会回头来哄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白意轻飘飘说完，抽纸擦了一下手，转身就走了。
知理心想，莫名其妙，这种日子出来秀存在感。
吃完午饭，容澈跟读者朋友们合了一张影，然后就告别了，说和小葵还有约会。大家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到了酒店里，洗了澡，知理还在想白意的事情，一路上他把白意说的话，都跟容澈说了，只是容澈不太在意，没有多少反应。
说得再直白一点，他压根不感兴趣。好像这个白意之前从来没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知理平躺在床上，有些介意地说：“那个白意就是故意的。从他第一次出现，我就觉得他不是个善茬。”
容澈在他的身边，侧身用手臂支头，可以闻到淡淡幽香。对他来说，什么白意不白意的，都没有眼前的美色重要。
知理微微偏着头说：“你在听吗？”他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四目相对，容澈眼里只映着他一个人。
“嗯，我在听，我在听。”容澈敷衍地说着。
知理明显察觉到他的敷衍和不认真，不乐意地说道：“我不要嘛。你认真听。”
知理小小地撒娇了一下，容澈感觉他简直是狐狸精转世，怎么这么会，于是定了定神。
“好，我认真听。”容澈停下来，看着他的脸，此刻不想听他废话，只想亲他。
知理继续说：“那个白意好像不会善罢甘休。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让他去死。”容澈说完，按住他的后颈接吻。
让他去死，多么无情的回答，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别人完全想象不出来，这竟然是对前任说的话。
知理差点笑死，看着他深邃的眉眼问道：“我是你目前最喜欢的一任吗？”
“当然啊。四个加起来都不及你。你没有这点自信吗？”
“嗯，那倒还好。你跟前任分手后，都做不了朋友？”
“是啊。我性格就是这样吧。”容澈皱眉说，“宝宝，怎么总是走神。我要不高兴了。”
箭在弦上。惦记不相干的人和事干嘛。
容澈握住他的下巴，他俯身时，碎长的刘海遮住了星目。容澈笑了一下，很痞，他说：“待会儿要叫哥哥知道吗？我喜欢听。”
知理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
知理望着酒店的天花板，瑰丽的水晶灯：“幸好我是你的第一个，不然我要嫉妒死了。一想到你也会为别人这么神魂颠倒。”
容澈忍无可忍地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思绪这么飘忽不定？一点都不像你。”
知理坐起来，环抱住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错了。”
容澈的背和手臂都带着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却不显得过分肌肉发达。知理纤长的手臂搭在他身上。
容澈突然笑了：“逗你玩的。”
知理愣了一下，撇过头去眼眶红了，刚刚那一下真是吓到了。
容澈半搂着他，手足无措地说：“我跟你闹着玩的，我看你一直走神。我错了乖乖。”
容澈还说：“别哭，跟你说实话，你越这个表情我越亢奋。”成功把知理逗笑了，算是暂时哄好了。
晚上在604兄弟聚会。容澈没有找别人，只找了605和606的四位。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三个公寓来往密切。
何谙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容澈。星冉和茗了不知道给容澈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干脆在604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也算是一份心意。
饭后，他们聚在一起，也就是喝酒和玩游戏，玩gay版真心话大冒险。
谈休肯定是想玩狂野的，因为有更多机会，没准还能促进两个人的关系，他找的游戏单子格外刺激。
他转动酒瓶，瓶口旋转了很多圈，最终停下来，指向何谙，何谙选的大冒险。
谈休让他报了个数，得到回答后说道：“请选择一个不同型号的人鼻尖对鼻尖一分钟。”
“什么叫不同型号的人？”何谙自问自答，“比如说1不能选择1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谈休露出一个“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儿”的表情。
所有人都以为何谙会选茗了，毕竟何谙对茗了的感情谁都知道。
谁料何谙看了茗了一眼，茗了坐在茶几边上默默地看着他，何谙毫不犹豫地说道：“我选星冉。”
谈休和星冉同时说：“不行！”
星冉气鼓鼓得像只仓鼠，他才不要跟何谙有肢体接触，脑子坏了吧，居然选他。他才不去，死都不去。
谈休说：“你小子别恩将仇报，打我的人的主意。吃了你的熊心豹子胆。”
星冉更气恼了：“谁是你的人！你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他在茶几底下踹谈休，用他毛茸茸的小熊拖鞋。
何谙今日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衣扣解开上面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他耸肩摊手：“那知理也有对象了，只能麻烦茗了了。”
茗了心想：“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这套迂回战术耍得真是漂亮。
茗了站起来，走到同样站定的何谙面前，矮了半个头，所以他要抬头看着对方。
何谙注视茗了一会儿，发觉他的心上人丝毫不紧张，就这么静静望着他。他呼了一口气，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他捧着茗了的脸，低下头去。
鼻尖轻轻相触，这个姿态有点像一对情侣在亲昵的蹭鼻子。
时间流逝得很漫长。他们好像是宇宙中飘浮的星球，在寂静中相对。何谙也从绷紧的状态，到逐渐放松。
最后，时间到，谈休喊停。两个人回到各自的位置。
第二轮游戏开始，啤酒瓶再次转动。
这次转到的是星冉，谈休望着他，发出了坏人的奸笑，被他踹了一脚。星冉选择了第二十一条大冒险。
谈休念了出来：“给一个不同型号的人按摩一分钟。”
星冉看了一圈，认命地选择了谈休，走到他身边，让他侧过身，自己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这时候谈休还是得意的笑，小人得志的笑。
星冉握着他的肩膀，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按摩，边按边说：“这个手劲你还满意吗？”
谈休吃痛，颤颤巍巍地说：“不满意。”
星冉“啊”了一声，询问的语调，让他再说。
谈休勉强改口说：“满意满意。您能轻点儿吗，我这胳膊快被你卸下来了。”
其他人都笑疯了。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星冉就是谈休的克星。
第三轮游戏抽到的是容澈，容澈选的真心话。
谈休看着手机，一边观察容澈的表情变化，一边问出了无比劲爆的问题：“私底下的时候喜欢追着吻吗？是什么感觉？”
容澈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掩住笑容：“这要怎么说……这，这不好说吧。”
“你不是最擅长描述吗，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说？”
容澈想了想，回答说：“作为一个创作者来说，接吻就像是剧情的催化剂，我一直致力于写真实。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亲身经历的，还喜欢看他吻得喘不过气的样子。”
谈休的起哄声已经起来了，其他人的表情各不一样。星冉和茗了眼神接触，何谙没忍住，冷淡的脸上浮现浅笑。知理却显得有些不自在。
谈休还不肯罢休：“你只答了半道题，没有回答是什么感觉？”
“多巴胺分泌的感觉，飘飘欲仙。”容澈忍着笑说，“还有觉得自己其实挺下流的，还天天搁那儿装。”
605的两个人都在笑。
星冉微微张嘴，一脸“这是我能听的吗”的惶恐样子。茗了倒是很淡定地吃着葡萄。知理冷着脸不说话。
后面又抽到了容澈，他还是选真心话。
谈休问：“未来想跟谁在哪里生活。”
对于这个问题，容澈笑笑说：“未来的事情说不准。等未来再说吧。如果有缘分，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知理低着头，忽然有些委屈，为什么你跟前任可以畅聊未来，而到了我这里，每次都是不确定，哪怕是骗我也好啊。
后面玩游戏，知理有些不在状态，借口去洗手间，然后趴在窗口看夜景。夜晚的学校静悄悄的，底下亮着一排路灯，平常有学生经过这条路去图书馆。
明天或许是阴天，天上星月黯淡。清风拂面。入秋风已凉，送来桂子的香味。
身后大厅里原本有嬉闹声，接着，有人从身后靠近了他，一把搂住他：“宝贝，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想跟我们一起玩吗？”
知理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没有”。
“口是心非。”容澈说，“是不是哪些话让你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要说接吻的那些事。”知理仍是面对着窗，没有看向他。
容澈惊讶地说：“我没说什么啊。如果我真想说的话，男生之间的话题可比这个劲爆多了。”
知理握紧了拳头：“你们平常会聊这些吗？这可是很私密的事情。”
他非常注重隐私，就算是跟多胞胎兄弟也不聊这种事。如果他的对象，喜欢拿他们亲密的事情出去说，他真的会生气。
“我没怎么跟他们说过。”容澈不解地说，“再说接个吻而已。一个游戏而已，你这么放不开多尴尬？”
知理恼火地看向他：“你现在觉得是我放不开？那你下午还那么昏头，一直缠着我……”
“理理，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我一句话都没有出格啊。”
“不说了，我回宿舍了。”
知理穿过过道，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几个人的面开门走了。期间星冉还问了句“理理你回宿舍了吗”，没理他。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容澈走到大厅来，叹了口气，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说今天到此为止吧。
何谙点点头说：“那下周五我的生日，我们再聚。我和谈休带大家去度假酒店。”
上了大学，跟这三个校草做了邻居之后，课余生活变得格外丰富。好像每周末都是在吃喝玩乐。
茗了算了下日子，突然说：“学长，你的生日是十五号？”
何谙点了点头：“是的。”
对了，何谙和容澈的生日只相差一个礼拜。茗了现在才想到，可不就是十五号吗。
“意欲何为？重蹈覆辙，休戚相关？”茗了看着他们三个茫然的脸，“我是玉茗。”
谈休惊讶地说：“天啊，太巧了吧，你就是被何谙在《遇梦江湖传》里救了的小画师？这世界太小了吧！”
何谙想，他怎么会这么傻，怎么会有人跟他同一个市同一个区，而且名字里都带“茗”，他早该想到是茗了。
谈休把手臂压在何谙肩上：“这是小说才有的情节，好好把握。”
茗了笑笑说：“真是巧啊。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见。”丝毫不见波澜，说完就带着星冉回自己公寓了。
星冉跟在他身后，回到606的门牌前，说道：“你不激动吗？何谙就是在游戏里救了你的医师诶！”
茗了打开门，把屋内的电灯打开，平静地说道：“游戏而已，又不是在现实中救了我。只能说我们之间有点缘分。”
这边，知理情绪激动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他想太多了。
如果非要说，他就是嫉妒。凭什么容澈跟前任说要一起生活，却不愿意给他一个许诺。难道容澈还想要下一任吗？
回到宿舍，因为他周五一般不回来，舍友看到他很奇怪。他也没搭理，径自洗漱，上床睡觉。
他不时地看消息，看容澈有没有来找他，结果一晚上都没有，只有星冉发来的消息，问他怎么了，他非说没事。
一天过去了，容澈没有给他发消息，也没有来找他。
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
他们这场冷战，至少这印证了白意的话，有时候容澈确实不会来哄你。暔讽知理的心冷了几分。
十五号那日，不管想不想见，都得相见，因为那天是何谙的生日。
晚上，站在蛋糕前，何谙闭上眼睛许愿，双手合十，无比虔诚。谈休和他相处多年，从未见到他如此认真地许愿，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这种东西。
谈休捣乱，不停地问他：“许什么心愿。”
“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谙说：“因为这个心愿的主动权本来就不在我这里。”
大家一下子明白了，他许的应该是希望和某人在一起。
在山间的酒店吃完蛋糕和晚餐之后，几个人相约去泡温泉。
谈休和何谙先到，在热水里聊着闲天。
这时星冉和茗了走过来，星冉端着一盘水果拼盘，把雪白的浴袍解开，丢到一旁的石凳上，然后浸入水里。
谈休吹了一下口哨，跟流氓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