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搞基建—— by意真

作者:意真  录入:04-15

他们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原以为这柳安到西北是去镀金的,不曾想还是个真佛呢。看样子也有几分本事,只是沾染了武将的鲁莽气,不免某些自诩清贵文官的人心中不喜。
赵钰没在意那群人的眉眼官司,听柳安如此说心中一喜。他忙道:“那快些着人去,要悄悄的别惊扰了。可别让人伤了孩子,其他都好说。”
下面的人忙应承下来,接了命就往京郊去。
众人都静默下来,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盘算。《大乾律》有言:略卖人口者杖百,流三千里。若有采生折割,斩立决。
可规定是这样规定,看似留下一条活路,实际上一百棍下去人都烂成泥了。看陛下这架势,若要逮到拍花子定是要严惩的,他们也要提前想想对策。
能在京城重地略卖人口,这样手眼通天,少不得上面那几位也有掺一手。这要详查还是瞒不住的,就不知陛下会作何处置。
裴远垂头坐在那儿,看着像是瞌睡了,但打眼一看大冬天的竟也有汗。
赵钰平静的看着下面这些人,在裴远身上停留一下便不再看。他一夜未睡也有些困乏,但也实在睡不着,撑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安得了消息也带人出去,还有一队径直往那些青楼小倌店去查。尤其那个春香楼,听衙役说起也是极为可疑。
直到午时,三拨人才陆续回来。
京郊一共有两处,一处是这些拍花子的,另一处是昨晚跟丢了的。
柳安带着人去寻昨晚跟丢的拍花子的老巢,果然见了那人说的地窖。其中诸多过程不一一赘述,幸而拍花子打量着头顶有人,回到地窖便自觉万事大吉,这才没有逃跑。
这可被人抓个现行,里面孩子们就是现成的证人。
众衙役们将哭得无力的孩子们带出来,又点着煤油灯将里头细细搜罗,将里面的细小的白骨都给拾掇出来。衙门里的仵作随着一起过来,用白布将这些尸骨都给收拾好,一一标记了都带回衙门。
另一处拍花子所在的地窟里还留着几个做饭的,他们一群人冲进去逮个正着。
“诶呦大老爷,老爷们,我就是个做饭的!”
“诶呀呀老爷,我们是这村里的,不过是被人雇来做饭的。”
为首的衙役心知这群人定和拍花子是一伙儿的,他打眼一瞧那边就有几具白骨。若是寻常做饭的,哪敢进这样的地窟啊。
“都给我带走,收拾东西回去。”
“是!”
忙活了一夜总算有些成果,回去也能交差,他们心里也高兴着。不过这个村子他们平日倒是不曾主意,不曾想藏着这么些鸡鸣狗盗的腌臜玩意儿,可见这村子里也有猫腻。
要不是皇帝等着回话,他现在就要把这村子翻个底朝天。
柳安见两边都搜罗出来,深深的看了眼那些门窗紧闭的屋子,挥手道:“走吧,留一队人在这村口守着,不许人出去。若非要出去,见势不对马上派人到最近的地方借人。”
“是。”
众人都不曾用膳,赵钰特意吩咐下去,让人快些从酒楼定了餐食,好让忙活了一整夜的人吃顿好的。至于几个老大人,身体不好的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但连皇帝都没吃他们也不敢吭声。
赵钰晾了他们一上午,又有些与此事相关的大臣被陆续召来,整个堂上站着的人都快站不住了。见有些身子受不住的摇晃起来,冷笑道:“看座。让人送些吃食过来,请各位老爷们用膳。”
此言一出,又是跪了一堂的人。喜春揣度着赵钰的心思,倒也不打算活活饿死这群大老爷,便领命离开。
柳安正巧换了衣裳进来,见此情形便放慢脚步,拜道:“请陛下安。”
一句话便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大臣们心下也纷纷道柳安来得巧。陛下继位这么长时间,也唯有柳安是他最喜欢的,当着他的面也很少发火。
果不其然,见柳安过来赵钰也收了满腹怒气,冷眼呵斥道:“不去用膳在这儿杵着干嘛,回头晕过去还要找上我宣政殿的大门告我苛待大臣,还不快走,半个时辰后过来议事!”
“是,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不一会儿功夫就走了个干净,柳安有些疑惑的上前道:“怎么,也没商议出个章程?”
赵钰冷笑一声道:“一群人在这儿站着,半晌一句话没有,问话就是支支吾吾。一听说我着人去查青楼小倌店,各个又开始说这样那样的话。纵有响应支招的,一看没人吭也不说。我这天天发俸禄是发给一群哑巴呢,养廉银扔了也不能给他们,呸!”
柳安见赵钰气得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君臣各占一方,虽都说什么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但凡知道这里头的实情,谁也不敢说做臣子的就卑贱了。
皇帝虽说坐拥天下,可却需要臣子们帮助治理,还要将收上来的赋税分给臣子。皇帝是拍板决定的,可臣子们才是下去落实的。
君臣之间不是君主控制臣子,就是臣子拿捏君主,哪有什么真太平的时候。玄泽是天命所归,是心怀天下,可但凡露出一点弱点,那群人也要蜂拥而上期盼着拿捏他。
他劝道:“玄泽,素来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样,何苦自己气自己呢。横竖过上三四年,朝中换上陛下的自己人,也至于如此。”
赵钰起身,看着窗外萧条的景象,回身道:“孩子可都寻回来了?有伤着...死了的没有?”
柳安面上带了些放松的笑意,忙道:“找着了,都找着了。过来寻孩子的一对一正好,各家都带着孩子,原还说要给陛下磕头谢恩,我寻思着天冷就让他们朝着皇城的方向磕头聊表心意也就是了。”
不过...柳安面上的笑意淡了淡,看向赵钰道:“虽说活着的都找到了,但我们从那两个地窖里寻到了不少小孩子的尸骨,甚至也有...也有成人的。仵作刚回来还没休息,现下还在一个个摆呢。倒是听人贩子说他们也不止这么些人,恐怕城里还藏着呢。”
赵钰张了张嘴,叹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今年他格外注意了,这才没酿成大祸。但凡松松手,二十来个孩子悄无声息的被卖到别处就再也寻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大致一算还有好多内容没写,ε=(ο`*)))唉
写的好不好看,宝子们也别光看不说话呀QAQ我每天刷新n遍想看看宝子们的反馈,评论区太空了呜呜呜呜

第129章
只是猜也能知道, 抓着的那三十多号人必定不是全部。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不知在哪儿藏着,定要掘地三尺找出来不可。
那些拍花子都被带下去审,一时半会儿也没个结果。如今至少明面上丢了的孩子都被找回来了,可也指不定有些旁的勾当。赵钰定是要将这两窝拍花子从上到下查个底朝天, 将这两条线彻底断了。
柳安见喜春站在门外, 一看他手中端着的餐盘便明白过来,伸手将他招进来。待喜春将各色菜品放在桌上, 柳安也劝道:“玄泽, 还是先用膳吧。下午怕还是消停不了, 用过膳才有心情去计较啊。”
说着也将筷子递给他,劝慰道:“还不快吃些, 仔细下午审着审着就招来太医,平白惹人笑话。况且人都抓来了,京城也戒严了,任由他们长了翅膀再也飞不出去, 何必担忧太过呢。”
赵钰被他一劝也略有些胃口, 拉他一同坐下,给他递筷道:“好好好, 现下成了我的不是了。还请柳郎中用膳, 我为你进菜。”
说着当真夹起一块儿羊肉来,柳安配合的张口吃下, 这才笑道:“这可使不得,你快些吃吧。”
两人草草用完午膳, 那些大臣用完膳也陆续回来, 见两人一同吃饭心里也有些惊讶。几个内侍将用过的杯盆碗碟拿出去, 快速收拾了桌子。
赵钰用过膳, 心里也略舒爽些。他又有柳安陪在身旁, 更是不肯轻易发怒伤身,便淡淡道:“都看座吧。仵作将尸骨都收拾出来了,你们也都听听。”
臣子们面面相觑,这才挨个按着品阶坐好。这才刚坐好,衙役们抬着大大小小的尸骨过来,倒是唬了他们这群位高权重的大人们一跳。
要说这些大人们平日违法乱纪、胡作非为之事绝对不少,指不定手里也藏着几条人命。但那会儿可没脏了他们的手,他们只用干干净净的说上一句“带下去处理了”即可。
现在将这些白骨直接堆在堂上,几个离得近的臣子身上都冒出冷汗来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这并不合规矩,哪有直接将这些摆在陛下眼前的道理,岂不是污了陛下的眼睛?
柳安瞥了他们一眼,问道:“若有所得,审出什么了也都挨个说说吧。”说着又拱手向赵钰行礼,道:“陛下在这里看着,你们在这儿多少年也未曾遇到这样立功的好事。”
在官场混自有一套规矩,什么时候该谁回话都是有定例的。尤其在衙门这样涉及人命官司的地方,要先将受害者的情况说明白,才能说嫌犯的口供。
仵作行礼后道:“启禀陛下,从两个地窖□□搜出四十具小儿尸骨,十具男孩,三十具女孩,最新鲜的不超过一年。头骨上均有被击打的凹痕,四肢长骨均有断裂,应当是击打头部致死,生前遭受折磨。除此之外还有是无法拼凑起来的残肢断肢,应当不是同一人身上的,疑似...疑似采生折割。”
仵作说完就深深垂头,继续道:“此外还有十具成人尸骨不曾抬上,死亡时间不一,最近的应当有两年之久。虽然衣服样式并不相同,但隐蔽处均有标志,应为下人所穿制式服装。”
大臣们一听采生折割,心说坏了。采生折割情节太过严重,陛下定是要严查到底,也不知最后能七拐八拐查到谁身上。
他们一则担忧前途,二则又想到家中同样年龄的小儿子大孙子,一时间也是心有戚戚。
因着这些尸骨情况极为复杂,仵作一时也说不完,便取出早就写好的文书呈上。喜春往来传递,将文书放在赵钰身前。
赵钰面色沉凝的扫视一番,霎时间心中怒火猛涨,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那些拍花子统统凌迟。柳安站在他身旁,看了两眼后便极为不忍的挪开视线,又转头来仔细看去。
不说才三四岁的小孩子,便是大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仵作说完后便悄悄后退,另一负责审讯的衙役上前道:“共抓捕到人贩三十一人,先时口述家境贫寒以此谋生,并无其余同伙,用刑后不曾改口。言说今年是第一年,两个地窖也是今年才发现的,看这里隐蔽就将此处作为窝点。”
下面坐着的裴远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一直关注他的赵钰心里顿时有了猜测。他不动声色的和柳安对视一眼,见他明白便放下心。
柳安附在喜春耳边说了句什么,佯装临时有事,朝赵钰一拱手便离开。裴远见他离开心下不安,但又觉得柳安不过未及冠的小孩子应当无碍,因着在堂上也不敢往外传递消息,便只能心急如焚的安慰自己。
赵钰蹙眉道:“什么都问不出来?”
“嘴巴很严实,不肯张嘴。”
赵钰听了淡淡一笑,看向身旁的喜春道:“叫喜秋去,务必撬开他们的嘴。如若不愿开口,就让喜秋看着办。”
众人皆知喜春、喜夏、喜秋、喜冬是赵钰身边最得力的四个内侍,只是寻常都只能看见喜春喜夏,喜秋喜冬却不得见。
裴远和几个亲近的大臣对视一眼,心中骤然燃起一丝希望。陛下的年纪也才刚二十,能勉强平衡朝堂势力就不错了,应当不至于手下各个都是能干的。
喜秋不知从何处出来,领命后就离开。随后身旁的屋子便传来动静,喜春道:“大人们不必惊慌,那么多人一起审自然不好开口,逐个审就好了。”
裴远勉强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开口道:“陛下,行刑审讯该在刑房,如果就在一旁,陛下与诸位都在这儿,若有什么污人耳目的也不好。还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赵钰面不改色,转了转手旁的茶碗道:“三思?不必,朕看这样就挺好,我们也可就近听听审出来的结果,又不用亲眼看见,这有什么。”
这边说着,那边就已经开始了。喜秋的声音并不似平常那般秀气,反而多了几分阴恻恻的感觉,让人听了便从心底发寒。
那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让这边静默一片,赵钰恍若未觉,一改先前的冷言冷语,笑道:“怎么都不言语?既然疑似采生折割,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们。龙威卫也去搜查秦楼楚馆,怕是就要回来了。”
他冷眼看去,刑部尚书出列道:“回陛下,国朝有律法,采生折割当斩立决。只是陛下先前曾说要从轻处置...臣以为当杖二百、流三千里。”
别管什么幕后黑手,陛下便是查出来了也不一定如何处置,但这群人是必然跑不掉了。一旁的大理寺卿也道:“虽说要从轻,也当介于略卖与采生折割之间。”
赵钰微微颔首,心下却道打轻打重也不过是人为掌握的。不过是明面上说给拍花子听的而已,真要折磨人,五十杖就能将人打成肉泥。
面对这样的牲畜,打成肉泥也便宜了他们。
“啊——”
一声惨叫让在座的大臣心里一激灵,赵钰看向外面,衙役两股战战道:“大人开始用刑了。”
乖乖,他们这些衙役寻常用刑也没有这样狠的,竟是直接拿刀割肉,与凌迟无异。更何况那位貌似极熟悉人体,统共就漏出来几滴血,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赵钰闻到一旁传来的血腥气时面无异色,下面几个未曾经历过的有些恶心,但上面陛下都未曾说话,只能强忍着。
因为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只能听到拍花子的惨叫声、行刑后的血腥气,外头等着被审讯的拍花子险些被吓晕过去。更别提里头被按住的人,疼的恨不能当场去死。
衙役瘫着一张脸,一鞭子抽过去道:“老实点,在外头给我看着。老实招了还能少受些苦,再不老实招,里头的人就是你的下场。”
便是穷凶极恶的人贩子都被官府的架势给吓到了,纵然犯下不少恶行,但当刀子真正割到他们身上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疼。
里头喜秋的声音在他们听来已然如恶鬼一般,各个吓尿了裤子。
终于有大臣受不住,站起来时晃晃悠悠的。他拱手道:“陛下,如此残暴并非仁君所为,便是略卖人口也不至于这般啊。”
赵钰细细打量一番,认出这是特地被自己召来的右佥都御史。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被自己派去暗查江南盐政,右都御史卧床在家,两个副都御史一个被派去葭州,一个刚从戎狄访查互市回来。但这样的大案少不了都察院的人,赵钰便临时将佥都御史宣来。
赵钰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任由他这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是打定主意要熬一熬这群人,不然一个个称王称霸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幸好马上又要春闱,到时候多挑些好苗子,稍一历练就能用。眼下这些人还是敲打敲打,好歹对付着熬几年,给个名头回家养老去。
“陛下,臣...臣失言。”
能做到正四品的佥都御史,他在官场自然也有一套处事方法。但陛下也太过不留情面,竟真这样晾着他。
赵钰这才抬头,随口道:“方才朕走神了,爱卿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额,臣以为如此吵闹未免使陛下伤神,不如还是挪到刑房去。”
赵钰一笑,见柳安站在门外一晃而过,说道:“劳烦爱卿为朕着想,朕觉得亲耳听听人贩子如何狡辩也很有趣。”
喜春道:“陛下,柳郎中求见。”
“嗯,宣。”
柳安听见便抬脚进来,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远。裴远不知是什么事,心里有些不安,直觉该拦住柳安。他自忖倒也并非做贼心虚,只是柳安这样的年轻人不知轻重、礼数,说话太直了些。
裴远正要说话,赵钰见他要起身,伸手止住。又看向柳安问道:“何事?”
柳安端着托盘进殿,里面是他查到的裴远一系官员以及一些可疑人选家中下人衣料标志。这些只要去承接那些府里下人衣物的绣娘那里一问便知,并不费多大功夫。
果然,头一个对上的就是裴家。
喜春接过托盘放在赵钰身前,将上面盖着的红布掀开一角,赵钰看了后神色暗了一瞬。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裴远、楚思远,并未说什么。
下面人鼻观口口观心,唯有几个心里有数的暗自焦急。也不知柳安到底查到些什么,竟引得陛下沉默不言。他们现在唯有希望那些拍花子嘴巴够紧,不然拔出萝卜带出泥,最后牵扯到他们身上就是要命的事了。
他们这些当官的略有差错、亦或收拢些商户帮着遮掩什么,便是被查出来最多是革职而已。但一背上人命官司,若遇到非要拿人开刀的,就是给人偿命也使得。便是杀了自家家生奴才,也是要杖刑、流放的。
赵钰见他们现在知道怕了也是冷笑一声,起身道:“这天下上至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便是你们府里签了死契的家生奴婢。纵然分出三六九等,可在朕眼中人命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多出两条命来。这事若不查个清楚,天下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柳安,你拿朕的手牌去调兵。将这三家给朕围了,拿人审讯,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是。”
柳安上前接过喜春递来的令牌领命,人却不走,冷冷道:“请裴大人、楚大人、黄大人,还要请三位大人先行移步。”
在场姓裴、姓楚的、姓黄的一看便知,这三人是躲也躲不得。偏偏两位都还是阁臣,位高权重,平日里也是交游广阔,骤然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敢动。
刑部尚书看了眼自家的左侍郎,见他果然面有异色,心道真是个糊涂东西,竟连拍花子的事也敢沾手。这样的事别说上头两位阁臣,就是皇帝的亲儿子亲闺女沾上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去也是不得好死的。
楚思远平日里脾气大,这会儿勉强镇定下来,问道:“敢问小柳大人,这...是做什么?”
柳安怕引出大动荡,再者现下也不是明说的时候。陛下的意思他也明白,但现在还没开始商量,便不肯多说。
他只道:“有些许牵扯到众位大人身上,暂且得罪了。请随我走一趟便是,若查明了自是要面圣的。”
三人只好告退,随柳安下去,谁知刚出去不愿远便直接被龙威卫一拥而上,塞住嘴捆绑了压进牢房。
出来时是三个阁臣,忽然就剩下王治仪一个,他也有些傻眼。能做到阁臣,王治仪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与拍花子有牵扯,心下也冒出冷汗来。
自古买卖人口就是暴利的,幸而他们王家有些闲钱,老太爷在世时又再三再四的叮嘱不准掺和进人命官司里,他们这些子孙也没敢干。
便是家中有些纨绔子弟,逛街溜鸟斗鸡就算极限了,万不敢打死人。
说话间外头的惨叫声停了,喜秋将手上的血迹洗掉便入内觐见。他衣襟上倒还有些血痕,只是明白赵钰的意思也不曾换下。
“回陛下的话,已经招了,请陛下过目。”
说着呈上口供,赵钰看过后便示意下面坐着的人传看。见他们都在看,问道:“那人如何了?”
喜秋道:“换了三四个人,都不中用,方才第五个才肯吐口。”
赵钰道:“嗯,剩下的也要审,往年略卖的人口卖到哪儿也要问清了。万一人家家里还有人,岂不多费些心让人一家团圆。”
“是,臣明白。”
那口供上,拍花子的上家下家都有交代,顺藤摸瓜下果然查出常在京中活动的。他们这些臣子常在京中活动,虽不认得,但他们手底下都有些不好放在明面上的人,略加串连也都有猜测。
赵钰见他们都能安心坐下,正要将刑罚定下,忽然苏化彦带着人进来。他问道:“指挥使,可是查出什么了?”
苏化彦一抱拳,随后退到一旁,露出身后的千户。那千户也是做惯了事的,虽说昨晚失了手,但好在未酿成大祸,赵钰也不曾怪罪。
那千户道:“微臣奉旨查抄秦楼楚馆,楼子里的姑娘、哥儿倒是都有卖身契,一张张查去发现将近一半都有些异常。那春香楼里最多,仅有几个无异常的竟是粗实的丫头龟公。臣命人围了,又挨个命人记下供词,果然是被拐卖进去的。”
“哦?竟有这么多?那...剩下的呢?”赵钰听了心中发寒,那些地方他虽未去过,但也知晓那里面的热闹。不成想那些热闹竟都是踩踏着尸骨血泪得来的,背后该有多少父母碎了心肠啊。
若他日后有幸得了姑娘,却被卖到这样的地方供人赏玩,只一想心便要碎了。
下面的大臣们不曾少去过这样的地方,便是不爱在那里眠花宿柳,为着喝酒应酬私下里也是要去的。但既然去了那儿便是去寻欢的,哪里会费心考虑女子们的来处。
也许散散银子得了美人一笑,还会觉得人家姑娘占了多大的便宜。
那千户听赵钰的话,忙接着道:“剩下的有活不下去自卖自身的,有家里父母卖进去的,还有女承母业的。小倌店里大多是被拐卖的,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大臣们揣着明白当糊涂,七嘴八舌的批判起来。
赵钰冷眼看他们装模作样,嘱咐道:“这几日那些地方都不要开门了,都要紧闭门户。鸨母等主事、人牙子都带走问话,若有明知被略卖也要接受的按律法处置。至于被拐进去的,你们着人登记了寻一空闲卫所,让她们先缝衣裳去。有记得原籍的...罢了,都重新置办籍贯,莫要把人打发走。等过几天再来回,朕另有安排。”
那千户领命去办,下面大臣们却还有些疑虑。
林海道:“陛下,按礼法来说该命人送回本籍,怎么要都留在京中。”
陛下是个仁厚的,自然不是图那些命苦的姑娘小子们什么。但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地方上少了人,原先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了哪有不来要的道理。
做地方官的都在意政绩,自己地方上的女子少,那能成家的男子就少。到时候街上一大堆闲汉,不寻思好生耕种养家反而生是非,平添了麻烦。
众人一看总算有他们说话的地方,赶忙也劝上几句,好显显他们没有白坐在这儿。
赵钰看向林海,叹道:“你曾在地方上做事,这些道理比旁人明白。原有的那些贞节牌坊也都成了糊弄人的政绩,彰显他们教化的功德。但要我说,贞洁不贞洁的跟守寡有什么干系。但凡跟人成了亲孝敬公婆、体恤弟妹,又能教儿女学好,别说二嫁,就是三嫁四嫁朕也要给她发贞节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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