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似乎不会出现在这位魔神的身上。
而在阿乐和阿庆死后,宴道的心理负担似乎很重,他不在靠近村庄,他怕听到那些人的笑声,看到那些人的笑脸,几十年如一日循规蹈矩生活着的宴道似乎被生活磨平了菱角。
但是有一天晚上,宴道一个人去了村庄,放了一把火。
背负上人命是宴道从未想过的事情,他不知道那把火中是否还有善良的人,就算有也没关系,就算变成厉鬼来报复他也没关系,他受够了这群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生活着。
但是,那天后半夜下了一场雨,那场大火也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惩罚。
宴道站在雨中,看着雨雾中升起的烟,握紧了双手。
摩拉克斯用自己的角勾着宴道的衣襟,将他拽进了山洞中。
他应该怎么告诉宴道,这场雨是瓦沙克降下的,他有应该怎么告诉他,阿庆是瓦沙克害死的,他不知道如何告诉他。
所以摩拉克斯选择继续隐瞒,将瓦沙克友善的一面继续展示在宴道面前,而那样被隐瞒的一些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自从上次从海里回来不久, 摩拉克斯就生病了。
海神宫崩塌所产生的的巨大能量,让海底附近的地脉开始混乱,摩拉克斯不知道是接触到了什么, 身上的鳞片变得软踏踏的, 也没什么精神了。
宴道在火堆里添上了一把柴,抱着怀里的摩拉克斯,耳边除了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就只有外面的雨声了。
干燥温热的手上摩挲着摩拉克斯的角, 原本耀眼炫目的颜色似乎有些暗淡。
“要吃点东西吗?”
宴道的声音很轻,似乎生怕惊扰到他。
摩拉克斯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宴道, 心绪又忍不住飞到那天那两个孩子死去的时候了。
宴道有一天也会死去吧,人类都会死的,只是摩拉克斯可以无视任何人的死亡, 唯独宴道的不行,唯独他的不行。
“嗯。”
宴道撕开肉干递到摩拉克斯的嘴边,可能是为了安慰宴道,摩拉克斯吃了不少,但是仍会留下半根给宴道。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 宴道的心情一直很沉重,他甚至已经做好瓦沙克会将那些人统统杀光的打算了,但是瓦沙克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那处村落却依旧安稳的生活着,仿佛他们犯下的罪孽就好似被这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宴道询问过摩拉克斯他的身体怎么样,摩拉克斯给出的答案也稍稍让他安心。
他只是要度过自己的幼年期了, 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的站在宴道的身边, 但他也没有告诉宴道,自己正在寻找一种让他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方法。
摩拉克斯开始保持自己时不时的沉睡, 醒来的时候宴道总会在他身边,而他睡着的时候宴道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摩拉克斯睡得时间最长的一次大概半年,而这半年里,宴道感觉自己好像有回到了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春去冬来,摩拉克斯变成人形的时候是在一个晚上,宴道睡着的时候感受到了身边的变化,睁开眼时才发现身边的人长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就像摩拉克斯说的那样,他的生长期快结束了。
摩拉克斯并没有醒过来,他身上穿着一身神装,宴道将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继续躺下休息。
对于此时的宴道来说,无论是哪一个世界区别都不大,平淡的时间会偶尔给他带来痛苦,然后继续在时间里前进,只是人类的时间对于摩拉克斯这种神明来说,也许有些太短暂了。
宴道闭上眼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很遗憾,如果可以他想留在摩拉克斯身边更久一些,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
自岩石中诞生的魔神能够知晓岩石中的一切,岩石也会在历史的打磨变得光滑圆润,一切事物终将在时间的作用下褪色。
记忆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瓦沙克出现的时候摩拉克斯并没有醒来,而沉睡中的摩拉克斯也没有发现有人带走了自己的所属物。
宴道看着面前纤细高挑的男人,眼中带着些许差异,和几年前一样,瓦沙克的嘴角带着笑容,似乎无比和善。
“瓦沙克?你怎么来了?”宴道放下手中柴,看向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瓦沙克的视线扫过宴道的身后,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并不意外,毕竟摩拉克斯身上承载的能量太过巨大,即便是坚硬的岩石也要磨练之后才能知晓他是否能迎接风雨。
“摩拉克斯呢?”
宴道后头看了一眼山洞,笑了笑:“还在睡觉。”
瓦沙克掠过了宴道,慢悠悠的走到山洞前,目光注视这山洞周围。
“果然……”
宴道站定在瓦沙克的身边,好像听到了瓦沙克在说什么,却又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去看看摩拉克斯,说不定有我能够帮上忙的。”
宴道应该保持警惕的,但是面对瓦沙克他似乎一点怀疑都提不起来,甚至觉得面前的瓦沙克就是一朵花一棵草,根本不会让他过分在意。
宴道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向瓦沙克的时候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放在他袖口中的手紧了紧。
瓦沙克勾起了唇角,他的眼睛狭长,让人看不清其中的色彩,他唇边的笑和眉眼间的温柔能够让这世间最多疑的人放下心来。
瓦沙克迈开步子走进了山洞,一点点靠近床榻,他身后的宴道却突然拽住了瓦沙克的衣袖。
“瓦沙克,别打扰他。”
瓦沙克停下步子,转过头看向宴道,看着他苍灰色的眼睛里闪现的犹疑。
“摩拉克斯睡着了,他说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宴道的手纹丝不动,瓦沙克虽然是他们的朋友,但是如今眼前的他给他的只有浓重的违和感。
“我也是魔神,说不定能帮上忙。”
瓦沙克的语气很轻缓温柔,带着些许安抚。
瓦沙克的话让宴道开始挣扎,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让他去吧,你不想让摩拉克斯快点醒来吗?你不想跟他说说话吗?
可是,不行……
宴道死死的抓着瓦沙克的衣袖,澄澈的灰色眼瞳看着他,坚定不移的拒绝了瓦沙克的请求。
“我们,不是朋友吗?”瓦沙克低下头,声音很轻,似乎下一秒他就会随着这轻缓的声音一起飘走。
“但是——”
“我们不是朋友吗?阿乐最喜欢你了……”瓦沙克挣开宴道的手,双手紧紧的扣住宴道的肩膀,那双狭长的眼睛睁开,紫色水晶一般的漂亮眼睛中充满了癫狂。
“宴道,你不是也很爱护他们吗,我找到了办法……只要只要牺牲一点点东西就好……”瓦沙克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力道很大,几乎要将他肩膀上的骨头捏碎。
而眼前的瓦沙克掀翻了刚刚宴道心中对他的所有信任,也许这就是瓦沙克的能力,隐匿自己的气息或者敌意,迷惑别人的视线。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宴道抓住瓦沙克的领口,将他拽向洞口。
“我找到了复活她的办法,阿道哥,我不想对你动手。”在瓦沙克的眼中宴道是阿乐的朋友,但却不失他最重要的人,必要的时候他可以选择牺牲宴道或者摩拉克斯。
“所以,只要摩拉克斯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行,他是魔神,死不了的……只要成功他们就能回来了。”
在宴道的眼中,瓦沙克已经疯了,那个温软的男孩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者从未存在过。
“只要有我在,你是不可能对摩拉克斯动手的。”
瓦沙克看着宴道的神情,眼中流露出了嘲讽。
“你只是一个人类,就连我这样软弱的魔神都能随意宰割你。”
瓦沙克松开手,靠近宴道,他的这句话宴道听的清清楚楚,即便他深切的知道瓦沙克说的没错,他也绝对不能让瓦沙克对摩拉克斯下手。
摩拉克斯和自己不一样,他身上有责任,他是后世备受敬仰的岩王爷,他是璃月百姓的守护神,如果摩拉克斯出了什么事,那之后的魔神战争又该怎么办?
这一刻,宴道看着瓦沙克,心中最忌恨最后悔的,只他自己的出现。
如果自己不出现,摩拉克斯也不会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然后惹上这些麻烦。
宴道抬起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瓦沙克的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股恶心的眩晕感之后,宴道就到地了。
瓦沙克看着倒下的宴道走向了床榻上的摩拉克斯,他找到了方法复活阿乐,最便捷的就是用一位强大魔神的权柄,与地脉做交易,将属于阿乐的记忆拿回来,还有一种稍慢的办法便是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游走地脉之中寻找阿乐的记忆。
摩拉克斯大概是没有告诉宴道那些事情,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回来,将手伸向他们。
瓦沙克看着沉睡的摩拉克斯,伸出手缓缓靠近摩拉克斯的胸膛,在无限接近的下一秒,一根断裂的木棍从他的身后贯穿。
不加防备的魔神居然被区区木棍刺破身体,这让瓦沙克难以置信。
本以为着山洞附近属于摩拉克斯的庇护已经快要消失了,还真是他想错了,也难怪在进入山洞之后宴道就拦住了他,晕死的宴道还能如此之快的醒过来。
本该沉睡在地壳岩石之下的摩拉克斯选择沉睡在这里,甚至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为宴道铺设了一条路。
瓦沙克将胸口的木棍拔出,转过身看着宴道,神色中带着些许委屈,那副表情似乎再说宴道背叛了他一般。
“不要靠近摩拉克斯。”
“你只是个人类,你有什么筹码能阻止我?区区几十年的寿命?还是你这脆弱不堪的身体?”
木棍被扔到一边,瓦沙克的手覆在伤口上,然后伤口不符存在。
“也许我应该从你下手……”瓦沙克知道摩拉克斯有多强,即便是幼年体也能摧毁他束手无措的海神宫,可如今的摩拉克斯正在沉睡,瓦沙克说到底还是不太敢对他下手。
但只要将摩拉克斯作为虚假的筹码捏在手上,宴道就不会轻举妄动的。
看着床榻上的摩拉克斯,瓦沙克眼中充满忌恨。
摩拉克斯的运气总比他好,他在意的人总是能陪在他的身边,能够放心的沉睡,可是摩拉克斯啊,你想过吗,魔神的沉睡又怎是人类能熬得住的,就算他不插手,待摩拉克斯醒来宴道也只剩下一捧黄土了吧。
瓦沙克把宴道带走了,带到了海中,从那一刻开始,裂缝开始蔓延,从平原到山地,裂缝中长出花朵,魔物会因此而躁动。
海神宫的动荡影响到了海底的地脉,阿乐阿庆死后的日子里瓦沙克从地脉中看到了无数份记忆备份,他开始进入地脉探寻,即使他这样的魔神也无法在地脉中待太久,不过这也足够他弄清楚地脉的用处。
当瓦沙克意识地下的地脉能够记录并备份地上的一切时他就有了想法,那只要找到阿乐的记忆,将其取出来放入重塑的身体里不就好了吗。
之后的时间里瓦沙克做好了能够承载记忆的载体,但是地脉中关于某人的记忆备份无论如何都取不出来,瓦沙克得不到属于阿乐的记忆。
地下奔腾着的,是地上无数生灵的往生,为了保护这些东西,提瓦特是不会允许提瓦特的任何一个人或者是神私自触碰它的,瓦沙克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强大的魔神权柄似乎能够开辟一条道路,另外他还发现了宴道。
地脉中的记忆按照时间排序,在宴道应该出现的时间点上,地脉所记录下的记忆中却没有宴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宴道是外来者,也就是说他虽然只是一个人类却可以不受规则的约束。
他可以替瓦沙克取出他想要的东西。
魔神的情感和人类的并不相同,魔神坚硬理性,也许在任何时候都能认真的思考,可是魔神一旦拥有了人类的感情就会酿成灾祸。
海水十分冰凉,但是这并没有让宴道太多难受,因为他太多的时间都在做梦。
身体沉睡在海神宫,灵魂在地脉中游荡,那双眼睛时常会被地脉的光所吸引,然后站定注视着那些与他无关的记忆,无数人的记忆变成他独享的梦境。
脖颈处系着一根白色的绳子,蔓延至身后消失不见,宴道之后那根绳子的尽头是瓦沙克。
绳子是用一直地脉中生长的植物花茎做成的,一端被连接在宴道的身体上,一端握住瓦沙克的手中。
在地脉中行走,宴道见过不少那样的花,它们从裂缝中长出,花瓣似乎是某种胶质,很漂亮。
地脉之中没有时间的概念,宴道也不知道自己寻找了多久多久,他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找到记忆,然后瓦沙克就能把他放回去,摩拉克斯还在等他。
宴道的眼睛在地脉的影响下浮现出了一抹蓝色,混杂着灰色,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了。
浩瀚无垠的海面上蔓延着密集的脉络,其中流淌着的是无数人的信息。
宴道很疲惫,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找了多久,抬起双手的时候看到也不再是年轻的皮肤,他想自己大概是回不去了。
要是摩拉克斯醒来会不会感到伤心呢?
宴道站起身,继续往前走,如果真能复活的话,瓦沙克是否能做出改变呢?
终有一天宴道找到了阿乐的记忆源,瓦沙克的束缚也将宴道带了回去。
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宴道的灵魂已经无法安宁了。
摩拉克斯苏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年轻的魔神睁开眼寻找着某一道身影,可是眼前的只有破败的山洞。
“宴道……”
发丝笼罩住了摩拉克斯的双眼,不该出现在魔神身上的脆弱此刻却如同攀附岩石的青苔一般落在摩拉克斯的身上。
时间让他记忆中的人褪色,变得灰旧。
潮水一遍遍的冲刷着海岸上的岩石,瓦沙克终于从宴道的手中接过了属于阿乐的记忆,他竭尽全力,选择放弃所有,命运应该眷顾他。
但是阿乐醒来看着瓦沙克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瓦沙克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人,只觉得无比陌生,阿乐会对着他这样说话吗?明明阿乐最喜欢夸他的……
“你害了哥哥和阿道哥,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瓦沙克了。”
记忆体不遗余力的排斥让那具躯体迅速的腐败,属于阿乐的脸开始脱落,一切都好像在嘲笑瓦沙克的无用功。
瓦沙克将眼前的躯体毁掉了,亲手将其毁掉,他不认为这是阿乐,一定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从地脉中带回来的记忆被瓦沙克捏在手中,而带回记忆的宴道却一直沉睡在海底,海神宫扭曲的空间将他带到了宫殿最隐秘的房间中,似乎这冰凉的建筑都在感叹他的悲惨。
摩拉克斯醒来的那一年是瓦沙克带走宴道的第十一年,摩拉克斯找到海神宫的时候瓦沙克在学习制作木偶,他要做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木偶来盛放阿乐的灵魂。
但是瓦沙克似乎没有注意到,属于阿乐的灵魂已经变得昏暗无比了,瓦沙克就像是自私又顾及脸面的父母,只会利用孩子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从来都不会顾忌其他,在他的眼中,自己是神,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应该有人来赞美。
摩拉克斯的到来在瓦沙克的意料之外,他以为摩拉克斯要睡很久,至少要几百年才行,可是他醒来了,站在他的面前,冰冷的将他的岩枪对准自己。
“宴道呢?”
瓦沙克才想起那个人,不过也只是记得他的名字,宴道长什么样他也已经不记得了。
“大概是被宫殿藏得起来了。”
瓦沙克被五六柄岩枪钉在海中央的石柱上,无数鱼群啃食着他的躯体,血肉之中长出无尽的岩石,然后脱落,再次生长。
瓦沙克不会如此容易的死去,而阿乐的记忆在摩拉克斯到来之后也失去了最后的光亮。
海神宫的主人不知道是谁,其内部是随时随地扭曲变换的房间,是无路如何都能走不出去的迷宫,但是这一次,摆在摩拉克斯眼前的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他沉睡的房间。
十一年对于人类来说太久了,而对魔神来说却犹如眉睫颤动之间,渺小且转瞬即逝。
推开门,摩拉克斯走到宴道的身边,他终究来的太晚了,十一年对宴道来说终究还是太长了。
倾泻而下的思念早已压垮宴道最后一根肋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是否依旧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呢?
昏暗的房间里,摩拉克斯的眼瞳依旧是宴道喜欢的珀金色,那一刻的金色似乎带着过去的种种难过和开心,彻底与摩拉克斯割裂。
将自己身上的白色神袍脱下来盖在宴道的身上,年轻的魔神第一次感受到了离别的滋味。
“宴道,契约,你食言了。”
葬火之年开始,提瓦特大陆上不再有摩拉克斯的传说,而王座之间的战火蔓延到了提瓦特大陆,世界的边缘开始崩塌。
提瓦特开始了第一次重启,魔神人类全部被葬火焚尽,烈火吞没所有被珍视的东西,那些曾经被记录过的记忆也将无人得知。
而这个世界利用地脉中所有的记忆,重新塑造所有的生命体,轮回正式开始。
瓦沙克也死在了葬火之中,只是花茎链接了宴道和瓦沙克的灵魂,地脉之中关于瓦沙克的一切加入了另一个名字——宴道,地脉好像将他们的一部分混淆了。
只是那些失去了记忆的人则永远无法跟随世界的轮回再次降临,比如被带出来的阿乐,不管这个世界轮回多少次,阿乐都将不复存在。
1.1了家人们, 这游戏的节奏大不大咱先不说,就先说说璃月吧——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去璃月是从雪山横穿的啊!没错,是我, 你们知道可怜的萌新我被冻死多少次吗?锅巴都快喷吐了!
本来看到标题想进来开喷来着……
大多数人都是从雪山过来的吧, 要不然我会很伤心。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从雪山去璃月吧,明明石门更近, 还能顺路开锚点。
我已经不想说了,肝疼。
不过进入璃月地区就自动接取一个任务诶,我还没做。
快去做!然后你可以获得一直跟随小鸡, 而且这个还是主线前置,奖励是真的多,黄毛是真的坑。
楼上笑死, 什么小鸡,明明是可爱的小鸟。
做完了,盲猜小鸡的身份不简单,请仙典仪的过场动画给小鸡好几个特写,公子出现的时候也是。
嘿嘿, 小鸡这么可爱生来就是要被姨姨亲死的。
11L(楼主)
咱不是在吐槽地图吗?歪楼了啊各位。
石门是璃月和蒙德往来的重要关口,山水环绕,是两国之间十分重要的商道。
“荧, 要不要生火做一些吃的,我的肚子已经空荡荡的了。”白色的漂浮物跟在一位金发少女的身后,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明明离开的时候你在猎鹿人餐馆吃了三万摩拉的饭菜, 怎么会这么快就消化了。”荧停下脚步叉着腰看向身边的派蒙, 眼中满是无奈。
“人家还在长身体嘛,求求你了, 休息一下吧,已经没有力气了。”
荧看着撒泼打滚的派蒙只能停下,在附近搭起营地。
其实也不怪派蒙会这么累,她们离开蒙德的时候就只在晨曦酒庄短暂的休息并且喝了一杯葡萄汁,看地图上石门地区并不大,可靠着两条腿走下来才意识到这条商路还真是长。
“不过应该很快就到璃月的地界了,我们一定要在晚上之前到。”
“璃月的夜里也会有野兽吗?”
“哪里都有野兽啊,派蒙,就算是璃月这种繁荣的地方也一样。”
“听说那里遍地都是摩拉诶,荧,等你挣到钱一定要请我去吃最地道的璃月菜。”
听到这句话的荧选择装作没听见,气得派蒙在空中又翻跟头又跺脚的。
不过璃月的繁华确实很出名,璃月港作为七国中最大的贸易港口,那里是摩拉沉淀的地方,而璃月人的勤劳和聪慧也让那里的繁荣远扬七国。
休息好的荧带着派蒙在中午的时候到了石门的关口,有不少商铺在这附近卖些茶水吃食,落脚的多是一些过路的商客。
“荧,你看那边,围了好多人啊。”
派蒙身后的星空斗篷似乎在散发着微光,她指着前方公告栏前围着的人群有些疑惑。
荧简单的思考了一下,说不定是有人遇到了麻烦,有麻烦那就说明有报酬,身为旅行者,荧坚决不会放过任何获取报酬的途径。
“我们去看看。”
公告栏上贴着千岩军最新的告示,原来是最近十分附近的魔物泛滥异常,已经造成了好几起伤人事件,总务司特别派了一支千岩军前来清剿魔物,但是没过多久魔物又不知道都冒了出来。
荧和派蒙站在人群的外围,不动声色的打听着消息。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那些丘丘人简直就像是盯上了这里一样。”
“千岩军一直这么清剿也不是办法啊,就算把那些魔物解决了,还依旧会出现。”
派蒙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凑到荧的身边,压低声音问她。
“你能解决吗?感觉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说不好,魔物泛滥不止总要先找出原因吧。”荧摆了摆手,大致弄清事情缘由的她转身坐到了一处露天茶摊。
“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茶?”派蒙做到荧的身边,着急忙慌的问着菜单。
“我们这里只有一种茶,叫做大碗茶,要来一碗吗?”
大碗茶摊的老周叔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位外地人,认真的询问着。
“那就请给我们两碗。”
浓茶能够让人清醒,很受商队的喜爱,但是对于没喝习惯的人来说就稍微有些难以接受了。
“呃,好涩啊。”派蒙的五官皱成一团,看着碗里的茶汤有些为难。
早知道就要一碗了,她可没有旅行者这么能忍耐。
“我倒觉得还行。”荧看着派蒙的表情被逗笑了。
“这里的茶水啊多是给那些赶路的生意人准备的,要不然我这老头子的摊子也不会开在这里。”
老周叔为人很和蔼,一直站在摊子前,这个时间这里也只有荧和派蒙两个客人。
“老伯伯,您知道这里魔物泛滥的原因吗?”荧放下碗,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老周叔。
听那些人说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交给璃月官方来处理的,一般这样有官方插手的事情就很少委托外人的参与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两三个月前,也就是第一次发生魔物泛滥的时候好像发生了地动。”
老周叔努力的回忆着,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