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爬上岸逃走,脚腕却已经被抓住了,甚尔甚至没有怎么太用力,乌丸轻羽就因为手软脚软,自己跌进去了甚尔的怀抱。
“呜呜呜呜,甚尔,我屁股还在疼呜呜呜呜呜呜——”乌丸轻羽马上示弱,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可却不知道,就是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才最容易吸引猎人的注意。
甚尔朝着小少爷耳边呼出热气:“我今天早上给你上药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恢复的很好。”
“可是、可是你那么没有节制.......”乌丸轻羽推搡着甚尔的胸膛,他不敢想象,要是在经历一次你昨天晚上的激烈运动,自己的屁股明天是不是还能完成存活。
“那天晚上是因为是第一次,这次我轻一点,而且就一次,就不会有问题的。”
乌丸轻羽不说话,他已经感受到了甚尔的热情,知道估计是躲不掉了。
“那说好的,就一次。”
甚尔深深亲吻了小少爷。
“好。”
乌丸轻羽埋在甚尔的胸口,指甲划过他的后背。
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就是很害羞而已。
他喜欢甚尔,甚尔也喜欢他,这已经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可偏偏男朋友体力太好,自己又偏偏是个体力废物。
【哈哈哈哈哈哈温泉play,随迟但到!】
【好看爱看!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打卡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这还需要想吗?什么浴室的,公司的,公园的,车上我觉得可以啊!反正只要有心,哪里都可以do!】
【对对对!说的太对了!】
【关爱一下小羽毛的屁股,真的好可怜我的宝!】
【不慌不慌,爹咪他还是会有节制的】
【反正这些play之后都能看到的,不着急,反正只要他们还在开车就行!】
【呜呜呜呜呜呜这是多么幸福的婚后生活啊!越来越期待有娃的到来了!】
【啊?这么快吗?别吧,新婚小夫妻蜜月都还没结束呢!】
【就只是期待一下嘛,反正早晚都是会有的!】
.........
乌丸轻羽是被甚尔抱回去房间的,而且还是用一张大浴巾裹住的身体。
一路上,所有的黑衣人和仆人全部转身低头面壁,一个眼神都不敢飘出来。
但凡是还想吃这碗饭的人,都知道什么东西应该看,什么东西死都不能看。
甚尔抱着小少爷回到房间,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第一件事,先拿出药膏。
刚刚确实也就做了一次,但是护理还是得跟上的。
乌丸轻羽害羞地用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把药膏给我,我想自己去浴室弄。”
甚尔一把撤下被子:“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你一个人去浴室怎么弄?看都看不见。”
乌丸轻羽只好默默再次拉过被子,盖住他自己的脸。
呜呜呜呜呜上药真的太折磨人了!
上一次上药,已经是在最后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时候乌丸轻羽只想马上昏过去,什么都不想管了,自然就连羞耻心都没有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可是完完全全清醒的啊!
被子蒙着头,乌丸轻羽紧紧咬住牙,绝对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甚尔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谁家上药上成他这个样子的啊!恨不得把每一处都给抹上一遍!
呜呜呜呜混蛋甚尔!大坏蛋!
过了许久,这漫长的上药环节,终于是结束了。
甚尔心满意足地盖上药膏的盖子:“好了,快出来吧,别闷坏了。”
“呼——”乌丸轻羽掀开被子,赶紧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真的太难了啊!
甚尔询问道:“还好吗?这次还会疼吗?”
乌丸轻羽摇摇头:“这次不疼了。”
听到小少爷说不疼了之后,甚尔这才终于放下心。
小少爷的身体真的太娇贵,必须要仔细照顾才行,不过也是药好,更好的还是他自己上药的手法,反正都是缺一不可的。
乌丸轻羽浑身软绵绵的,泡完温泉出来好像总是这个状态,半点都不想动,甚至已经有点困了。
但是,今天还不能睡,因为还没有听故事呢!
他也不想去找什么睡衣了,反正房间里也没人,就好像刚刚甚尔说的,全身上下都被看过了。
调整了一下姿势,乌丸轻羽盖着被子靠在床头,摸了摸已经瘪进去的肚子。
“我饿了,叫人送宵夜上来吧。”
甚尔问:“想吃什么?”
“让想想——”乌丸轻羽思考了一阵子,发现也没什么他准确的,“就弄点简单吃,不容易脏手的,多弄点水果。”
“好。”
甚尔用手机告诉下面的厨房去准备小少爷要的东西。
乌丸轻羽家的厨房自然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制随时on call的,得到了要求,不出半个小时乌丸轻羽要的东西就送上来了。
首先是乌丸轻羽本人特意说的要多一点水果,厨房把一整个西瓜切成了船的造型,然后在里面装满了各种切好的水果,在最上面淋上了一点点桂花蜂蜜。
再来就是简单吃还不容易脏手的烟熏三文鱼三明治,和其他精致小巧的糕点。
好了,宵夜准备就绪,可以开始听故事了。
乌丸轻羽坐直一点:“好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甚尔无奈地笑着说道:“也不用这么正式吧?就当做是想听闲话就好了。”
“那还是不一样的。”乌丸轻羽一本正经地分析,“闲话之所以是闲话那是因为故事发生的人和事情都与我无关,我才能去听个乐呵,可甚尔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把甚尔的事情当成闲话一样听呢!”
“不是什么好听精彩的,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很无聊的。”
“等等——”乌丸轻羽伸长手臂,把旁边床头柜上的一盒纸巾给拿了过来,放在他们中间,“好啦,准备就绪,你可以说啦!”
甚尔:........
纸巾,真的不需要的。
甚尔:“好吧好吧,那我就从我们见面之前开始说起吧。”
“等等!不要意思打断一下。”乌丸轻羽不解,“为什么是要从我们见面之前开始说?”
“因为我们的相遇是一场可遇不可求的契机,至于是什么,你听我说就知道了,可不许打断我了。”
“嗯嗯!”乌丸轻羽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出自己绝对不会再插嘴。
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通常都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甚尔本来不是很相信,因为他从来不去回忆过去,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但现在他竟然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微微抬起头。
“我的世界跟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说有也是有吧,说没有好像也一样。反正就是,我来自一个跟这个世界完全一样的另外一个世界,可以称呼为平行世界吧。”
啪叽一声。
乌丸轻羽用叉子叉起的一块水果完完整整掉在了桌子上。
“啊?!!!”乌丸轻羽虽然一斤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可是在真的听甚尔自己说他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还是会忍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穿越.....我滴天,这种事情竟然是真的吗?!”
“啊,我确实也很惊讶,但这里却又真的跟我从前的世界一模一样,但唯一缺失的一点,却也正是应该消失的东西,就比如我的家。”甚尔停顿了一下,“我的名字是甚尔没错,但人只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姓氏,我曾经也有,不过已经被我舍弃掉了。我原本的名字叫做禅院甚尔,出生在一个古老的大家族中,可以算是贵族吧。”
乌丸轻羽惊讶地睁大双眼:“哇!贵族!好厉害!”
“贵族是别人不是我,但那个地方对我来说,确实一个垃圾槽,一个巨大的垃圾槽里装满着各种各样的垃圾,垃圾与垃圾聚在一起创造出下一代新的垃圾。”甚尔忽然失笑,“或许在那些人看来,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垃圾才对。”
乌丸轻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记得弹幕朋友们曾经说过的,甚尔的家人对他非常不好。
乌丸轻羽没有再继续打断下去,听着甚尔一点一点介绍他们世界的一个独有的物种——咒灵。
甚尔为了让乌丸轻羽更简单明白,说的非常简单明了。
人的各种负面情绪会诞生出咒灵,咒术师则是消除咒灵的存在,诅咒师就是咒术师中的坏人,而甚尔的家族禅院家世世代代都是为了消灭咒灵保护普通人类的咒术师家族。
乌丸轻羽大概知道了,他朝着甚尔点点头,意思是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想要消灭咒灵就需要有咒力,然而咒力却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出生的时候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在一个世世代代都为了消灭咒灵的家族,诞生了一个没有咒力的人,那自然就是被当成垃圾一样对待了。”
乌丸轻羽:.......
他紧紧地握着被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静。
甚尔虽然没有直接说那个诞生出没有咒力的人是谁,可乌丸轻羽心里已经可以猜到了。
“生出来没有咒力的女人就被派去服侍少爷们,可是没有咒力的男人过就是人都不如的生活。”甚尔的手摸到了嘴角上的伤疤,“这个就是我小的时候被扔进了咒灵堆里所留下的伤疤,他们本就没有打算让我活着出去,不过可惜了,我还是活下来了。”
“好过分!怎么可以坏成这样!”乌丸轻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敢想象那都是一群怎样的畜生!
同样都是一个家族出来的人,身上背负着同样的姓氏,但却可以做出以别人的生死和痛苦当做取乐这么残忍的事情!
甚尔笑了:“不过好在,我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吧。我从小身体就特别好,很强壮,几乎不生病,后来我的特殊体质觉醒了。”
乌丸轻羽等到了他最期待的故事翻转环节,追问着:“是什么?快说快说!”
“以下为付费内容,需要一个亲亲才能解锁哦。”甚尔故意在这里开了一个小玩笑。
“哎呀!你个坏蛋!”
乌丸轻羽马上伸出手,捧着甚尔的脸,在唇上亲了好几下。
“这样可以了吧!”
“好的,续费成功,故事继续。”甚尔继续回到他的故事中,“你不是经常问我为什么我的身体要跟别人都一样吗?因为我生来就带有一种叫做‘天与咒赋’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牺牲一个东西来换去另一样东西。我的话就是牺牲了所有的咒力,换取到了一个超人一样的身体。”
乌丸轻羽点点头,恍然大悟有:“所以甚尔才能这么厉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困惑着他的谜题终于解开了,不然有的时候乌丸轻羽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要怎样的锻炼才能让人在数百米的高空上跳下来还能毫发无伤。
现在听了甚尔的话,他确实是觉得,这还真的是别的世界才会有超人体质!
见甚尔又停了下来,乌丸轻羽赶紧又亲了一口续费,追问:“那再后来呢?”
甚尔摸了摸嘴唇,默默笑了一下。
“再后来,就没有人敢再来欺负我了,来的人全都被我打了回去。不过变强了,那些垃圾也依旧是不会认同我的强大的,在他们看来没有咒力的强大就是歪门邪道,但我也不是很需要他们的认同,所以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离开了禅院家,在黑市靠赚取赏金维持生活。赚来的钱就去买咒具,多出来就全都拿去赌场花掉,日复一日这样,直到我来到这个世界。”
遇到了你,然后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乌丸轻羽想起来了,他想起了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甚尔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黑色双眼死气沉沉,明明看上去还很年轻,却带着老人一样的死气,从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半点对生活的渴望。
现在,终于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甚尔:“之后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在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刚刚来这个世界一个月,正是没有客源赚不到钱的时候。”
乌丸轻羽也想起来自己最开始开出的价钱:“那你可真的是撞见肥羊了呢!”
“确实,大肥羊。”甚尔把人抱到自己身上,“而且还已经被我吃到嘴里了。”
“你、不正经!”
“哈哈哈哈——”
一番打打闹闹,甚尔从他那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乌丸轻羽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
甚尔提醒道:“这对耳环就是当初你给我的定金,后来我拿去当铺卖掉了,我最近又刚刚赎了回来。”
甚尔把耳环重新带回小少爷的耳朵上。
他用此生从未有过的认真,对乌丸轻羽说:“我想告诉你,我不再是为了别的东西,我现在在这里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乌丸轻羽红了眼眶也红了脸,声音哽咽地说:“那、那我也想告诉甚尔,我家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乌丸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也没有贵族的荣誉,现在就是除了钱和一个公司什么都没有。但是你放心,既然你跟着我了,那不管未来怎样,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也绝对不会饿着你的。”
甚尔:“好,我记住了。”
终于,他漆黑的眼眸中也能看到点点星光。
前半生颠簸流离,终有幸得此良人。
琴酒他们对黄昏别馆的考古, 在经历了两个多月之后,终于是有了进展。
黄昏别馆的所有墙体都是由一块一块独立的金砖改建而成,这样的设计里面最容易藏东西。
既然要找那就得仔仔细细全都找到,乌丸轻羽几乎是让琴酒他们把整个房子拆掉重新建造一遍, 每一块砖都要拿出来看一遍。
这么一看还就真的找到了东西。
乌丸轻羽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块金砖, 砖头上写满了文字, 跟之前雕刻在婴儿房里的不一样, 这个砖头上面的字真的是写上去的,用的还是马克笔。
伏特加说, 这块砖是在后门那边找到的, 后面那边常年积水, 也可能是经常搬运一些又大又重的货物, 墙角那个部位总是被撞到,时间久了就会容易脱落。
在上面写字的这个人明显就是知道, 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
松动的地方比较容易拿出来,写完了放回去也简单。
甚尔问:“上面写的是什么?”
乌丸轻羽摇摇头, 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我还没有看。”
从他们家现在仅剩下他一人的结果来看, 就知道上面写的东西不会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东西。
甚尔握着小少爷的手:“我跟你一起看,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嗯。”
二人坐在沙发上,乌丸轻羽深吸一口气, 终于是做好了准备。
跟他猜想的没错, 砖头上记录的是他父母的死因和当年的真相。
关于前一任Boss和妻子的爱情故事,他们雕刻在婴儿房的墙壁上, 而这块金砖上写着的就更多是关于阴谋。
当初Boss的夫人被诊断出怀了孕, Boss为了让夫人能够安心养胎, 同样也是为了减少危险,两个人就住进了位于长野县的黄昏别馆, 这里是乌丸家的前代们留下来的产业,等孩子出生,夫人的身体也恢复好了,再回到东京的城堡。
这个消息当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身为组织二把手的朗姆也是不知道的,Boss和夫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在后来的某一天,朗姆找到了皮斯科,说出自己想要杀掉Boss取而代之的想法,邀请皮斯科与自己联手,并且承诺一旦事成,将会跟皮斯科平分权利,平起平坐。
朗姆和皮斯科都是组织中的老人,能力方面朗姆更占据上风,而皮斯科则是在组织中的时间要更长一些,他们都不喜欢当时Boss的管理方式。
乌丸家族可以有着一个跨国的犯罪组织,那是前代不知道多少人经营下来的结果,可现在的这个Boss竟然想要弃暗投明,做起正经的生意,这无疑就是在抛弃前带人的心血,朗姆和皮斯科无法看着Boss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来。
可计划终归是计划,他们需要一个契机来完成这个计划,而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成为了转折点。
那个人就是——贝尔摩德。
是Boss的亲表姐。
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Boss正在陪着妻子安心待产的人,她受托在空闲的时间抽空去陪夫人,陪她说说话,一起散心。
贝尔摩德的目的非常简单,她可以作为朗姆和皮斯科的内应,在Boss夫人分娩的时候,让他们潜入到黄昏别馆中,来完成他们的计划,而她的要求则是成为组织中的高层,进入到组织的权利圈中。
分娩的那一天,一切都在顺利进行,贝尔摩德事先给了他们黄昏别馆的室内图纸,并标记了Boss的房间在什么地方。
找到之后,在场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被无情的杀害,因为过度惊吓,夫人最终还是遭遇了难产,拼劲全身的力气生下孩子后又遇到了血崩,可已经没有医护人员能够救治她,最后失血过多当场去世。
Boss眼看着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又无能为力。
朗姆用新生儿的性命威胁Boss,最后也将Boss杀害,乌丸家族最后只剩下了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与杀害了Boss夫妻的贝尔摩德。
朗姆他们的计划得逞,并留下了Boss的孩子,也就是乌丸轻羽。
最开始,贝尔摩德有提议说干脆杀了那个孩子,让乌丸家的血脉就此断绝,可朗姆却阻止了这一想法,因为他需要一个明显的靶子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好让他有时间慢慢将组织的势力都收入到自己的手中。
就这样,朗姆对外声称,夫人在分娩时难产而死,Boss无法接受这个噩耗,自杀随爱人一起去了。
现在Boss和夫人已经都死了,到了那三个人要分利益的时候,朗姆和贝尔摩德两个人联手,先将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皮斯科弄到了海外,让他远离组织的权利中心。
朗姆自己依旧稳坐自己的二把手位置,贝尔摩德看似是朗姆麾下的人,实际上他们两个人互相牵制。
小小的乌丸轻羽被朗姆扔进了城堡里,请了一堆奶妈来照顾。
他对自己的父母和拥有的一切一概不知,只带着一个名字渐渐长大了........
乌丸轻羽抿了抿唇,他来回翻动手中的砖头:“竟然没有一个署名。”
甚尔:“想来留下这个砖头的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后路,万一未来的哪一天,乌丸家再次在这场权利斗争中占据了上风,他就可以用这块砖头作为投名状,重新加入到乌丸家的麾下。”
甚尔分析得非常清楚,都已经这样了,乌丸轻羽自然也猜到了留下了砖头的人是谁。
乌丸轻羽讽刺地笑了笑:“皮斯科,当初为了所谓对半平分的权势选择与朗姆联盟,最后不还是被杀了。”
所以啊,想要害人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甚尔:“那么爱尔兰的死因应该也是明了了。”
砖头上说明了当年策划小少爷父母的死亡的人只有三个,朗姆和皮斯科已经死亡,最后只剩下一个贝尔摩德。这么多年过去,皮斯科也有了自己的心腹爱尔兰,为了给自己留下后手,将这个秘密托付给爱尔兰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但是贝尔摩德终究还是发现了爱尔兰的存在,并且杀了他,爱尔兰也知道自己会被盯上,所以策划了黄昏别馆的事件,不过估计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所以只能邀请了诸多侦探参与进去,试图找到这个遗留下来的真相。
谁能想到到了最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乌丸轻羽把砖头放在旁边,自己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膝盖中。
甚尔知道小少爷现在心里难受,他能做到是陪伴,同时也是帮他报仇!
“说吧,让我去杀掉贝尔摩德,你想要什么死法还是想要自己动手。”
乌丸轻羽不说话,他摇了摇头:“我杀了她,我确实很想杀了她,但是,在杀她之前,我还有话想要问她。”
“什么?”
“这个上面写着,贝尔摩德跟我的爸爸是表姐弟,她也就是我的表姑,我们是亲戚,是血缘,我的爸爸应该也是很信任她,妈妈很喜欢她的所有才会将自己待产的地方告诉她。”乌丸轻羽硬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对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
“血缘可能有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的,至少在某些人看来。”
甚尔是这个话题中最有话语权的人,禅院家与他也是血缘,可最后呢?不还是变得比陌生人都不如。
乌丸轻羽吸了吸鼻子,他让自己振作:“没事的甚尔,我真的没事的,我早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你去帮我把贝尔摩德叫来吧,就当做是最后的决战,我想要亲口问她。”
“好。”甚尔一边帮小少爷拨通电话,一边说,“不过我必须也得在现场,这种可以杀掉自己亲人的疯子,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电话响了好多声还是没有人接通,最后自动挂断了。
甚尔又马上给其他人打电话,然后得出了结果。
“组织的人说,贝尔摩德前阵子接了一个在美国的任务出国了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乌丸轻羽听了也不算惊讶:“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人已经跑了。
甚尔:“我们去黄昏别馆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加上之后又让琴酒他们那么大阵仗地来搜查,肯定会被惊动的。”
乌丸轻羽:“没事,我们等着就好了。”
“哦?看来Boss已经想好了对敌的良策了。”
“当然。”乌丸轻羽脸上带着自信地笑,“因为现在,乌丸家族的Boss还是我,既然还是我,我也在跟我的父亲做着同样的事情,那无论早晚,她终究都会现身的。”
甚尔:“确实。”
当初是里应外合才造成了那样的惨剧,但现在可不会了。
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
乌丸轻羽眼睛里带着信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这里,我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三四月份, 又到了可以看樱花的节日啦!
今天还是和去年一样,乌丸轻羽和甚尔订好了去北海道看樱花的行程。
这次去的要比去年早一点,选择也更多一些,说实在的去年他们去的时间晚了, 都是樱花快要凋落的时候了, 雪也没有多少。
所以今年他们就提前出发, 早早就到了北海道。
乌丸轻羽用带着手套的手捧起一堆积雪:“好像棉花糖呀, 白白胖胖的。”
“是吗?我的这个才像。”
“嗯?给我看,啊——”
见乌丸轻羽转过了头, 甚尔的计谋就得逞了, 把手里的雪花全部都吹到了小少爷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