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做嘛,男子汉大丈夫!
沈木鱼两颊通红,气息不稳,羞涩的脱了自己的衣裳,正要巴巴的去解凌砚行的,凌砚行却将床帐挂了回去。
沈木鱼不解。
凌砚行促狭的一笑,目光深邃暗了下去:“这么想要?”
谁想要了!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沈木鱼脸色爆红,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脸皮惊呆了!
明明是你先拉着我来你寝殿的!
凌砚行见他羞愤欲死,不再逗他,将浑身泛粉的人从床上捞起来,挖出他的脑袋,喑哑哄道:“是珍重你,才想留到大婚。”
掌心被靖王牵着贴到了他的腿间,滚烫的温度烫的他一颤。
沈木鱼羞的蜷起脚趾,却听到靖王低低笑了两声。
低沉的嗓音满是磁性,贴着沈木鱼的耳朵开口,呼出的热气洒在耳廓,让人心猿意马,止不住的意动,头皮都在发麻。
凌砚行抚了抚他的背,意味深长,“你若想今日先试试,本王也全力配合,司衣局的嫁衣昨夜送来,恰好穿上试试。”
沈木鱼被他说的弓起了背,手吓得缩了回来,羞赧缩成一团,“那,那还是等成亲吧……”
他,他也没有那么期待饥渴啦!
凌砚行笑了笑,沈木鱼更是将头埋进了被褥,浑身都红彤彤的,伪装鸵鸟。
但衣裳还是要试的。
凌砚行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两套鲜红的衣裳。
沈木鱼这才知道凌砚行说的“慢了”,是真的嫌慢,甚至,只要钦天监说明日就是黄道吉日,他真的能彻夜变出一个火红的京城,明日一早就去沈府迎亲。
两套婚服款式相近,大周子民成婚,女子嫁衣可绣凤凰,男子可绣四爪金龙,他们二人的婚服绣上的便都是四爪金龙。平整的针脚和叫人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锦缎,可以看出这件衣裳绝非是临时起意,早在柳州,就开始制作了。
方才脱掉了衣裳,反倒方便现在试衣了,沈木鱼接过自己那套,找到里衣换了起来。
鲜红的颜色将那张粉扑扑的脸衬得如玉般细腻,少年眉清目秀,端正精致的五官被这艳丽的红色染上几分风发的意气。
衣裳尺寸恰到好处,在腰侧收紧,将人的身材修的更加漂亮修长,沈木鱼不禁惊疑:“好合身!”
他家大伯是开布庄的,沈木鱼的衣裳几乎都是自个儿家做的,鲜少会去外面买布。
想必是王爷趁我睡觉偷偷量的,他真是太爱我了!
沈木鱼满心欢喜,穿着喜服照了照镜,那厢靖王也换好了衣裳,喜爱紫衣黑袍的男人一朝换上了火红的颜色,眉角的凌厉柔了下去,眼角含笑,俊的像画中谪仙。
沈木鱼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酷!”
“这是我昨夜拟的礼单,瞧瞧还有什么想要的。”凌砚行递给他一本折子,顺势抱着他在榻边坐下。
他有些恍惚,仿佛今日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沈木鱼随意瞧了瞧,里面的东西不是奇珍异宝就是名贵药材,不看不知道,原来靖王府竟然这么有钱!
他还以为靖王随手能摸出两个铜板,王府不至于清贫,但也绝到不了穷奢极欲的富贵生活呢。
沈木鱼抿了抿唇,把头埋进胸口,羞涩举起两指:“还缺王爷。”
凌砚行捏住他的心,拉起手摁在胸口:“人非圣贤。”
沈木鱼茫然抬头,怎么还认起错来了?
凌砚行暗示的拍他的屁股,意味深长:“言多必有一失。”
他的屁股危!
沈木鱼领会了靖王的话外意,连忙夹紧屁股,不敢再乱说话撩拨他了。
在寝殿待到午后,换掉新人服饰,靖王又带着沈木鱼瞧了不少大婚所要用的东西,直到日落西山,才被王府的马车送回。
同沈木鱼到的还有靖王府的聘礼,一箱接着一箱,绑着大红花,摆满了沈府诺大的前院。
沈阳愈听下人报礼单听的脑袋嗡嗡,哪能知道今早才同意的事情,一天还没过去,聘礼就送过来了!
退一万步,都是男子,就不能是他儿子娶靖王!
他们沈府又不差钱!缺他这点破烂东西!
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出,眼尖的瞧见门外溜进来一道眼熟的声影,他大呵了一声,“逆子!站住!”
沈木鱼跑的更快了。
沈阳愈脱下鞋子追了上去。
沈夫人无奈的看了看这追逐的父子两人,每清点一样东西,便叫丫鬟记上一件东西:儿子成亲,他们沈府可不能叫靖王小瞧了。
聘礼才下,靖王要和中书令之子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婚期定在二十日后,称得上是迄今为止最快的一场婚事。
本还觉得此事仓促,不过是靖王和中书令终于达成一致,见如今男风开放,要通过联姻携手彻底掌控整个大周,谁知第二日一早,靖王府已经从原本的阴沉庄严,变成了一派喜气洋洋,门面红的隔两条街都能瞧见。
素来脸色冷漠,开口即嘲的靖王,上朝不怎么嘲笑同僚了。
反倒是中书令,得了靖王真传,张嘴闭嘴能叫人听的阴阳死。
沈木鱼倒还像往常一样,拿了靖王的腰牌,欢天喜地的进宫,只是不同于以往独来独往,今日恰逢前朝下朝,好些他不认识的大臣,主动同他打起了招呼。
沈木鱼受宠若惊,好不容易从他们手中逃回紫竹轩,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腰杆却忍不住挺直了。
他虽然是个废物,但是王爷牛逼啊!
平日里骂他只会败家,现在还不是全都嬉皮笑脸围上来了!
“沈木……”
凌之恒下朝后直奔紫竹轩,忽的想到沈木鱼今时不同往日,真成了他皇叔母了!
朕就知道!
到嘴边的名字一转,他推开门,高兴喊道:“皇叔母!”
沈木鱼一屁股从榻上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中书令:退一万步来说,就不能是我们沈家迎娶靖王?
木鱼:可是他好爱我(星星眼)
“皇叔母,皇叔准了朕花灯节出去玩,咱们可以一起出宫玩啦!”
沈木鱼才爬起来,又惊的一屁股跌了回去。
手足无措,活像个早恋被家长抓到的未成年孩子,又骤然而生一股恬不知耻同朋友叔叔搞到一起的羞耻,好像靖王就和他爹一样大似的,脸上一会白一会红,吞吞吐吐起来。
王爷明明很年轻才对嘛,他这具身体虽然只有十七,但他上辈子都二十了!
“陛下……”
“你脸好红哦。”
凌之恒蹲下,把沈木鱼搀了起来,圆滚的杏眼笑的弯弯的,露出两枚酒窝,“朕就知道皇叔很喜欢你。”
沈木鱼被说的脸红:“陛下早就知道?”
“嗯嗯。”凌之恒点头,“朕那时候第一次看到皇叔让你住在王府就知道啦!”
沈木鱼更羞涩了,原来靖王那么早就喜欢我了!没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
“嘿嘿。”
沈木鱼不禁傻乐了起来,脸上洋溢幸福憧憬的笑容,才和靖王分开了一晚上,更想他了。
凌之恒抓着沈木鱼的袖子,给他的喜悦继续添砖加瓦:“皇叔可喜欢你啦,连对朕都没有那么好,皇叔都没有那样手把手交过朕射箭写字。”
沈木鱼挺起胸膛。
“朕从未见过皇叔这样对一个人上心过,皇叔私下一定很听你的话!”
沈木鱼心道那是当然,他以后就可以暗戳戳的给靖王吹枕边风了,看谁不爽就让王爷帮他收拾那个人!
凌之恒眨巴着眼:“那你能不能和皇叔说说,让朕在王爷住一夜再回宫啊?”
还有几日就是花灯节,自靖王离京到现在,他就没有出宫玩过!
皇叔虽然平时严厉,可他表现好了,还是会每旬带他出去透透气呢,不像他皇叔母的爹,恨不得将两只眼睛安在他身上盯着他写文章批奏折。
“当……”沈木鱼险些就答应了,“当然不行!”
凌之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沈木鱼努了努嘴,心里想答应,但想到那日是花灯节,大周历来的情人节,他和王爷两个人过二人世界还不够呢,带上一个小孩多不方便。
靖王不篡位了,凌之恒就一直是皇帝,住一夜打搅他们倒是问题不大,万一被耳濡目染,成了断袖,他和靖王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以后死了他俩都没脸埋皇陵去!
绝对不行,坚决不行!
沈木鱼坚定的摇头,见凌之恒瘪起嘴,鬼鬼祟祟道:“但是我有王爷腰牌,我今天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凌之恒高兴的跳了起来:“好耶!”
下了太傅的课,沈木鱼便叫皇帝换上了普通富家公子的衣裳,出了玄武门后将人塞进马车。
前朝今日下朝的早,沈木鱼是亲眼瞧见靖王的马车离宫的,也是因此,才敢提议带凌之恒偷偷出宫玩上一晚。
眼看着就要成功逃出皇宫,却同宫门外靖王的马撞上了。
凌砚行单手牵着缰绳,漫不经心的骑着马靠近宫门,宽大的袖子扎进了束袖中,身姿愈发挺拔,英俊极了,在马上居高临下,目光乜斜,宛如刚征战回来的大将军。
沈木鱼想把帘子放下已经晚了,同凌砚行不小心对视上,心虚又慌张的挪开了视线。
原本心情不错准备带人去郊外跑跑马的靖王顿时眼皮一跳。
沈木鱼羞涩的移开了视线。
凌砚行这下是笃定了这小子干坏事了,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守卫,跨上马车钻了进去。
凌之恒吓得小脸都白了,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了沈木鱼的手:皇叔母,救朕!
沈木鱼也心虚的厉害:对不起,陛下!
但偷渡皇帝出宫本就是他提出的,只好极为心虚的冲靖王抛了个媚眼,小鸟依人般靠过去:“王~”
叭叭的嘴被一把捏住,沈木鱼被迫禁言,噘着嘴哼唧了两声。
枕边风也不管用,陛下你自己保重。
靖王沉着脸道:“私自出宫,将《礼记》抄一遍,花灯节前臣会检查,陛下答不上来,日后休想再出宫。”
“呜。”凌之恒哽咽了一声,摇摇欲坠。
沈木鱼眨巴着眼睛,努力给小皇帝一个安慰的眼神,叫他不要慌,大不了自己帮他磨墨一块承担痛苦,凌砚行冷酷无情道:“你也一样。”
沈木鱼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还是不是他的亲老公了,这么铁面无私想学包青天啊!
明知道他不懂文言文,连字都写的歪七扭八,还要罚他抄书!
退婚!他不要和靖王好了!
凌砚行扫了这蔫搭搭的一大一小,雪上加霜的嗤笑了一声。
来都来了,终是在两人快要凋谢枯萎之际,叫侍卫驾车去了朱雀大街。
凌之恒见自己没被遣送回宫,小脸又开心了起来——皇叔也不是第一次罚他了,能出宫玩就好啦!皇叔母果然好厉害!
沈木鱼却高兴不起来了。
陪着凌之恒四处逛完,沈木鱼跟着小皇帝宿在了靖王府——沈阳愈暂时还不知靖王把随意出入皇宫的靖王腰牌都给自己那个油嘴滑舌扶不上墙的儿子。
安顿好皇帝,沈木鱼不高兴的神情便挂到了脸上,委屈的翘起唇瓣,幽怨的目光几乎要将靖王洞穿。
许是自江州之后靖王什么都依着他来,即便是他不同意的事儿,譬如种萝卜,也得是柔声说尽了好话,等他点头才种的,沈木鱼如今比之在靖王身边狗腿讨生活的日子,硬气了许多。
进了寝殿,他便哼哼了两声,“王爷,我就不需要罚抄了吧。”
咱俩谁跟谁,我又不是需要继承大统管理国家,继续当废物躺平不拖后腿就好了嘛。
凌砚行竟意外的好说话,“倒也可以。”
解下束袖,他脱了宽袖外袍,只着了一件圆领黑衣,英俊的脸上带了一些冷淡的笑意,眉眼锋利,皮肤白皙紧致,岁月还不曾在这张上天的杰作上留下的痕迹。
沈木鱼又笑了,就知道靖王最喜欢他了!
郁闷一扫而空,他噘起嘴凑了上去贴着他。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瞧着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接住了少年主动的吻,一手扣住沈木鱼的腰,一手捏住他的裤腰,在哪细腻的皮肤捏了把。
沈木鱼身后一凉,不自在的扭了扭,小声哼了哼,任他去了。
然而本以为靖王只是摸摸,至多就是捏他着把玩一番,他却忽的察觉到凌砚行又将手拿开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一刻,一巴掌落了下来。
不轻不重,声响清脆,比起传来的痛感,显然还是像个孩子犯错似的被扒了裤打屁股的认知更让他感到羞耻。
“唔!”
沈木鱼跳了起来,却被靖王预判,早早的扣住他的腰,鼻间哼笑出声,将人抱住。
“啪!啪!”
连续落了三下,这下是真的有些火辣辣的疼了。
沈木鱼疯狂挣扎,侧开了头,往后缩起脖子,耳根泛起一层绯色,大惊失色的瞪着眼珠子,“你,你!”
凌砚行抱着人便扭送上榻,在那打疼的地方轻揉了揉,拍了拍,捏了捏,做馅饼似的。
“胆子愈发大了,若是陛下在宫外遇刺,你们沈家这些年的传宗接代,是白传了。”
沈木鱼经由他一点,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险些忘了凌之恒是皇帝,不像普通的朋友,如果被他带出宫不小心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都罚了他最讨厌的抄书了,也不能这么打他……那什么呀!
他不要面子的吗!
沈木鱼知错的应了一声,小嘴依旧噘的老高,一边低头认错,一边偷摸伸手,企图把裤子提上。
凌砚行捏着他的两只手,又在红了的臀上爱不释手的捏了两把,“罚抄免了,下不为例。”
那感情好。
沈木鱼顿时觉得被打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一本礼记少说也有五千字,挨的这几下打,又不疼。
反正他在靖王这里,也已经没脸了。
沈木鱼没脾气的又抱住靖王蹭了蹭,心道枕边风还是有用的,但只对我自己有用。
“陛下被娇惯坏了,日后少带他玩闹,五年之期,岳父盯本王盯的可紧极了。”
沈木鱼被这声“岳父”叫的耳根子滚烫,随后想到靖王为了让沈老头松口答应过的事,五年内要将朝政大权全还给凌之恒,他确实不该再带着凌之恒偷偷玩了。
王爷在为他们的幸福卯足全力,他却偷偷给他放气。
沈老头可不是好糊弄的,到期了靖王要还摄政,只怕他今年人头保住,五年后还得再上演一出暗杀夺权满门抄斩!
沈木鱼严肃起来,握拳保证:“我一定监督陛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对不起了陛下,要怪你就怪我爹吧!
凌砚行满意极了。
哄着沈木鱼睡下,他又悄然起身,披着外衣出了寝殿,偏殿依他的吩咐烛火未熄,凌砚行提灯走到案边,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的少年羞涩俊秀的脸庞,敛了敛眸,弯着嘴角磨墨。
罚了便是罚了,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他不愿写,便只能夫君代劳了。
凌砚行眼角中的冰山柔成了水,沉默的执笔在纸上落下规整的“礼记”二字,静下心来默写。
次日,凌之恒被送回了皇宫。
他尝到了撒娇叫未过门的皇叔母带他出宫成功的甜头,便缠着沈木鱼叫的亲切。
若非提前一日沈木鱼受到靖王的指点和训练,只怕这会又该被捧的晕晕乎乎,叫凌之恒得逞了。
一连三日,沈木鱼都没被小皇帝带进沟里,凌之恒见此道行不通,便只能放弃了侥幸的念头,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沮丧的不行。
乖乖等到了花灯节,凌之恒勉强在自己亲皇叔那过了罚抄拷问的关,这才又一次能换上常服,允许出宫。
大周的花灯节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又临近年关,氛围已同春节一般热闹,即便是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这一日也会盛装打扮,来护城河放一盏花灯,祈求真命天子早日到来。
朱雀大街已挂的满是花灯,白日未点蜡,但那些形状各异的花灯却依旧漂亮极了,看的人挪不开眼。
白日带着凌之恒买了一圈,他们又遇到那位卖糖人的小贩,小贩瞧见这三人颇有印象,只是这回不似上回抠搜,掏出来的是一钱碎银子。
年关到了,富贵人家也该打赏点了。
小贩大方的准备给他们多用些糖画的厚实些,收了银子,却听见那穿着锦缎的小气男人的说,“只要一串,小鱼样式,多谢。”
“……”半年过去了,还是抠比!看来他今日得自己涨价了!
“再来一个老虎的。”男人边上模样俊俏面色红润的少年脆生开口。
小贩一顿,瞧了一眼开口的少年,又瞧了眼付钱的主,不知怎的,脑子里那根迟钝的筋一下子拐过弯了。
“今日花灯节,小的看爷和这位小爷登对得紧,给您二位画两个小人形的糖人怎样?日后生活肯定也是如糖人般甜!”
凌砚行本是不屑这种把戏,“也好。”
小贩搓了搓手:“这画人像,是另外的价钱了。”
这爷太抠,他把价抬高两文便差不多了,免得他不买了。
小贩张了张嘴,正要报价,凌砚行拿出了一锭一两的银子,淡淡道:“将他画的俊俏些。”
小贩双眼放光:“哎,好嘞!”
原来他是没看准人下菜碟!这爷扣是扣了些,对媳妇倒是顶好的!是个汉子!
要不了多少功夫,两个可爱小人便画好了,插上棍子,递到了沈木鱼手中。
沈木鱼看的喜欢,小贩见状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连之前的一钱银子也不用再找零了。
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沈木鱼捏着有他和靖王的糖人,不舍得吃,脸红心跳,嘴里心里都比吃人糖人还甜。
凌砚行牵起他的手,一手牵着一个,趁着凌之恒被路边的滚花灯吸引,就着沈木鱼的手咬了一块小木鱼的脑袋,倾身咬了咬他的耳朵:“好甜。”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木鱼被撩的不行,小口含住小靖王的脑袋,低下头脸冒热气。
他怎么觉得王爷越来越帅了!
作者有话说:
沈木鱼:我惨了,我坠入爱河了
快完结啦,番外老婆们想看什么,可以先在评论区预定起来!
一家三口逛到日落,街上的花灯一一燃起,凌砚行叫来暗卫,将凌之恒送护送回宫。
沈木鱼挥了挥手,后知后觉他们这就开始二人世界了,不禁有些期待高兴,牵住靖王的手,咧嘴羞涩的笑了笑。
凌砚行继续带着他逛灯会。
夜间的人比白日的要多许多,连足够三辆马车并行的朱雀大街都有些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精致的花灯在人影间交错,漂亮极了。
沈木鱼自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新奇的不得了,没一会儿,手上已经有了两只花灯——靖王买的。
到了亥时,人们在护城河放完花灯,便喧闹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沈木鱼和靖王在桥上瞧见不远处的湖心搭起的一座高台亭子内,被挂上了一只彩色的花灯,宛如一颗耀眼的坠入凡尘的星辰。
沈木鱼从原身的记忆中不难知道,那是花灯节的彩头。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庙祝去花神娘娘宫请一盏花灯,得到这盏花灯的,无疑会成为今夜最耀眼的存在,将花灯送给心上人,会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亦会得到全京城的羡煞和祝愿。
沈木鱼有些心动,眼巴巴的垫脚瞧了瞧,只可惜这花灯彩头奔的就是京中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的男儿郎去的,参加的人不仅要会作诗,还得会轻功,他一没文化胸无点墨,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抢花灯,连门槛都摸不到。
沈木鱼噘起了嘴,老老实实放了靖王给他买的兔子灯,拎着另外一只圆月的,拉着靖王慢悠悠的过去——抢不到,看看热闹总成吧!
湖边已围了不少人,凌砚行英姿勃发,气势凌厉,不必开口,周边的百姓便自动退了退。
两人便轻而易举的挤到了前排看戏。
花神宫的人开始抛出了题目,不少文人墨客作出诗词,被请入了桥上,桥外围栏边站了几位娇俏的新妇,赤红着脸,钦慕的盯着桥上的丈夫和相好。
忽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道慵懒清朗的嗓音。
沈木鱼听着耳熟,闻声望去,瞧见谢观雪穿着身火红的锦衣,脖颈上着条雪白的蛇,周围的人群惊吓的退避三舍。
即便是冬日,他也潇洒的扇着他鎏金的扇子。
念着诗,大摇大摆的进了场,端的一派意气风发,若非在场知道这位爷是礼部尚书家整日中书令之子宿在醉仙楼的纨绔子弟,只怕都要以为这是今年的状元郎了。
沈木鱼更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他们俩不是京城最不学无术的大纨绔了吗!谢观雪不仅背着他射箭射的那么好,怎么还会吟诗!
两个人的友谊,只有他是真的废物!
不等沈木鱼回神,凌砚行已经执笔在纸上落下一首绝句,揽着沈木鱼一起进了内场的桥上。
沈木鱼又是一阵惊愕,随即又反应过来靖王可是文武双全,区区作诗,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感觉王爷认真搞文化挥袖写字模样真是帅呆了怎么办!
真是便宜我啦!
“抱紧我。”凌砚行揽着他的腰,站在桥上人群后,低声提醒。
沈木鱼怔愣的照做,后知后觉靖王这是要做什么!
满脸惊喜:“你……”
凌砚行勾了勾唇,“口水都要流到本王袖上,不摘来送你,大婚之日本王岂不是只能睡地板了?”
说,说什么呢!
他才没那么小气呢!
沈木鱼觉得靖王倒打一耙,扯什么大婚之日,说得好像他就能听自己话一样,哼哼了一声,心里却尽是甜蜜。
自在一起后,除却逗着他玩,再没怎么受过嘲讽和吓唬,沈木鱼鼓起腮帮子,故意道:“这么多人呢,咱们排在这么后面,不一定能抢过。”
湖上只有这一条直桥通往湖心的高台八角亭,越是排在前面才越有优势,忘年花灯节,就有不少争抢不过,反而不慎掉进水中的笑话。
即便靖王比起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厉害些,会武功,但这么多人呢,他总不能踩着人家的人头跃过去。
凌砚行捏了捏他的嘴,不屑的笑了一声。
沈木鱼被捏扁搓圆,抬眼瞧了眼靖王。
人群中,一袭红色的一摆的青年余光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脚下一滑。
颈间挂着的白蛇支起脖子,缠着他的耳朵,哈出了一口害怕的气息,蛇尾都勾成了蚊香状,低声惊叫:“快撤!”
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