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合作成不成, 至少在导演面前的刷脸成功。
她还记得成康已经将林文宴制作的配乐送去给楼擎导演那边, 又是一波强势刷脸。
晓竹不无崇拜地想：原来爱豆出身的歌手, 路子可以走这么宽！简直是匪夷所思且令人佩服。
——不愧是我文宴哥！
只是刚到门外, 就看到门开着一条缝隙。
里面有个爽朗的声音在说：“高导，我听说您今天和虞制作都在, 我就特意带着艺人过来了。小韩是我觉得比较合适《山海经》里阿黎这个角色的，高导您看要不要让他试试？”
晓竹刚升起来的雀跃兴奋，咣当一声砸地上。
她都想瞪一眼副导。
不是说好我们文宴哥试音？为什么还有别人！
副导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请林文宴等一等，有点尴尬地推门进去。
“高导？林老师过来了。”
等林文宴被带进去，晓竹才发现居然是鼎鼎有名的营销大户经纪人柯凌，以及他手底下最近当红的古偶男主韩以嘉。
晓竹紧张地看一眼林文宴，有点害怕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导演高幸和制作人虞硕，都同林文宴打个招呼。
副导在旁边帮他们介绍。
韩以嘉表情比较淡，但眼神是落在林文宴身上的，在观察他。
柯凌笑着站起来，非常熟络地说：“文宴你好啊，你最近节目真不错！我们家小韩就没有你这么放得开，不然我也想让他参加直播综艺了。你还不认的我吧，我姓柯，是小韩的经纪人。”
林文宴客气地颔首，没作答。
晓竹深呼吸：大哥，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高幸和虞硕对视一眼。
虞硕对柯凌道：“这样我们去找个房间谈谈，高导演这边得跟文宴试音。”
他按着桌沿起身。
柯凌完全就是一副主场作战的模式，非常自来熟地继续说：“虞制作，你看，我们小韩之前就演过《山海经》里阿黎的同类古装剧的主角，没有用配音，他是原声出演。如果虞制作和高导演能给一个机会，那我们小韩就能从电视剧圈跨进电影圈，两位老师是领路人，大恩人。”
晓竹目瞪口呆：这就是经纪人真正需要的嘴皮子是吗？什么东拉西扯的都能团一起说呢？
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比较老成，见缝插针地说：“老高，老虞，你们难得坐一起，听听小韩试音。”
他看着林文宴很客气温和地一笑，“再说，我听说林老师是歌手，给电影唱主题曲肯定不在话下。”
高幸今天有点感冒，此刻猛烈咳嗽几声，看看两个演员，嗓音嘶哑地说：“行，都试试。”
刚才开口的人是老朋友，既然带着人来，也不方便直接掉人家面子。
娱乐圈是个圈，保不齐哪天他还得求人。
不过高幸还是有点抱歉地对林文宴说：“小林，今天麻烦你。试音后还得试试我们主题曲。”
林文宴十分利落坦率地道：“不碍事，导演别留我过夜就行。”
他还得回家抱着小糯糯呢~
高幸一愣，随后和虞硕同时笑起来。
副导也笑了。
他感觉林文宴的气质，某些时刻和电影的少年主角阿黎真的很像，有一种“天地阔大，我自逍遥”的通透自由气息。
柯凌混娱乐圈这么久，很清楚“气势状态”太影响一个艺人的临场反应和发挥。
争取到试音的机会只是第一步，他还要让竞争的艺人心里波动，最好是能当即不爽不舒服，进而为自己的艺人博得更多机会。
所以，他立刻开口：“文宴试音结束，还得等音乐制作老师来试试主题曲吧？那要不然就让我们小韩先开始试音？这样，文宴试音结束刚好顺着人物角色的内心，继续唱主题曲，一定是事半功倍。”
他笑得十分恶心地看着林文宴，想看看他眼神崩坏的样子。
晓竹快气死了，差点把“你大爷的”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林文宴倒是无所谓试音先后，他就想早点回去。
不过等他刚要开口时，胳膊肘被身后的人一拉，有点诧异地扭头。
晓竹握住他的胳膊，扯起嘴角弯起眼睛，笑得极其离谱地对柯凌道：“柯老师~您恐怕不知道，我们家文宴是跟综艺节目组请了假过来的，不太方便等哦~您是资深经纪人，一定知道多麻烦了，是不是？”
她不等回答，立刻转过来对着导演说，“高导啊，真是不好意思，可以开始试音了吗？是去隔壁的那个房间吗？”
高幸跟着说：“对，先试小林的吧。”
林文宴看一眼晓竹：……6
——就是能不能掐他手臂的力气小一点！
一行人先从房间出去，晓竹走在旁边，膝盖都在发颤。
她能感受到柯凌的眼神杀气。
柯凌快气死，等人一走，他还是笑着对身侧人压低嗓音说：“小韩，你放心吧，他就是个唱歌的，还是刚红起来，根本没经验。能捞到来见导演制作人，已经是他最大的能耐了。估计早就透露出去，开始营销自己的‘实力’了。”
韩以嘉没做声，只是拿出台词继续看看。
他这两年在转型，想进电影圈，这次《山海经》的配音其实挺合适。
如果合作上，不管是在电影领域小刷脸，还是拥有出圈的配音角色，也算是一举两得。
柯凌看他懂事又认真的模样，很满意。
演员这一圈，他很看重实力。
没实力强捧也捧不出真正的影帝。
“你先看，我去听听那小子的试音。”
韩以嘉点了下头。
柯凌往外走，问了助理在哪个房间，悄悄推开门进去时，虞制作还看他一眼，示意他轻点。
高幸和虞硕在听，而玻璃房里面，站着的是林文宴和电影已经定好的一位女声优老师。
这位老师是近年挺有名的动漫配音老师，资历过硬且专业。
柯凌不知道他们居然请了专业人士过来给林文宴搭戏。
配音的两人正在对戏。
外面的人戴着耳机，柯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林文宴的神色，颇有些少年嬉笑怒骂的利落气。
晓竹见他进来，瞪大眼睛
——大哥，你不要在这时候搞幺蛾子吧？
她没心思听林文宴的配音，一直双目炯炯地盯着柯凌，生怕他突然发疯影响试音。
谁知道，柯凌靠近晓竹，毫不客气地从她脑袋上摘耳机。
晓竹：……是不是想当场打一架啊！
但是没等她发作，就看到柯凌凝神盯着玻璃房里的人，戴着耳机听得极其认真的模样。
刚才那张让人看了就想上去挥拳的恶心脸，现在十分严肃。
柯凌仔细观察林文宴对台词的神情，留心他的语气，蛮荒世界里的少年，好像能从他的声音里感知出形象来。
他不觉得自己带来的艺人有胜算。
——这家伙不是个参加综艺的歌手吗？！
林文宴结束试音，和对戏的老师鞠躬表感谢，从玻璃房里出来。
他一笑：“高导，可以试主题曲了吗？”
早点干完早点下班！
高幸一时间有些感慨，自己以前压根没注意业内的综艺节目，没想到还是可以挖掘出很多有潜力的演员。
他看了眼虞硕，也瞧见他的满意。
不过碍于柯凌在，高导和虞制作都没明说，请林文宴稍等一等，负责音乐的导演快到了。
随后是韩以嘉进来试音。
林文宴去了刚才那屋子，打开晓竹的minipad看直播。
这个点糯糯正放学。
好忧伤，都无法接住飞扑而来的小甜崽。
幼儿园。
糯糯磨磨唧唧地出现，一眼就看到爸爸。
不是因为爸爸跟哥哥一样蹦起来朝他用力挥手，而是爸爸太高了。
几步路走得扭扭捏捏。
经过的小朋友好奇地问：“你哥哥呢？糯糯~”
糯糯惊诧地看过去，十足十地呆萌。
他认识吗？
柳老师连忙道：“糯糯，这是另外班级的小哥哥小姐姐。”
糯糯“哦哦”地乖乖地点头，赶紧往爸爸那边走去。
他还看到爸爸身后的Allen叔叔，好几个保镖。
傅煊看到儿子不声不响的小模样，背着的手拿过一个小兔子递给他。
糯糯发出轻轻的惊讶小奶音，抱住小兔兔蹭蹭脸蛋，就像是蹭蹭哥哥一般。“呜呜~”
傅煊顺势抱起儿子上车。
【哇，糯爸很有心啊，居然去拿兔兔哄儿子】
【糯爸还是很温柔的，虽然说话有点大家长的刻板味道】
【可以看到nono的我是多么幸福~~~宴宴如果在就更好了】
【宴宴，你在看直播吗？hello！】
林文宴正巧在看，也对于“小兔兔”的出现深感讶异。
糯爸是特意去取的？
不错，还是很有心地想要修复父子感情！
他开着弹幕，正看到观众在呼唤他，有些喜悦。
虽然八年歌手白干，但好歹这个综艺算是有效演出了。
直播中。
糯糯抱着小兔兔揉揉，看着爸爸眨巴着明晃晃的大眼睛：【papa，哥哥的惊喜呢？】
他的眼神绕着爸爸的脸、衣服，到手，认真巡视。
甚至不等爸爸说完，就转过身，探着脑袋往属于哥哥的另一边座椅寻找。
林文宴格外认真地看着。
希望小可爱会喜欢他准备的小惊喜。
情绪中竟然有一丝丝的紧张。
此时，傅煊道：【小兔子不算惊喜？】
糯糯抱住小兔兔贴贴，十分有理有据地说：【哥哥不会把小兔兔当惊喜啊，papa！】
奶声奶气中，还夹杂着一抹“爸爸你不了解哥哥”的怨怪小语气。
林文宴和观众一样，震惊。
小可爱也太聪明了太厉害了吧！
糯糯棕金的眼眸流转，嘟嘴：【papa快给我哥哥的惊喜】
傅煊点开手机，放出林文宴发给他的音乐。
车厢内充满了童稚的“哒哒~”声，糯糯刚板着的小脸立刻冰消融一般，连忙小耳朵凑过去听，而后抬头对爸爸炫耀：【爸爸！我的声音哦！我知道！】
哥哥说过要给他哼的调做成歌曲的。
这么快就做好了。
好好听啊~
原来nono的声音可以变成好听的歌曲！
傅煊调整音量：【是哥哥上午制作的】
糯糯可爱地歪着脑袋听，嘴巴里跟着哼唧哼唧~
抱住小兔兔又是举起来又是贴在怀里揉，一副爱得不行的小模样。
林文宴隔着屏幕都能感受这种快乐。
他都不敢想，要是亲自放给糯糯听，不知道这小宝贝会不会又开心地给自己一个啵啵呢。
只是想想都觉得幸福满满~
此时，画面里的软糯小崽崽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小脚丫仰头问：【papa？哥哥说会看我哦，在哪里看？】
林文宴听见糯爸说了“这里”，他猜测应该是指着摄影机小盒子说的。
果真，下一秒，糯糯便凑近镜头，歪着脑袋仔细看，闪烁在眼眸里的斜阳光芒如此清晰。
林文宴还没来得及激动，弹幕直接盖满屏幕。
【呜！ee在这里！】
【亲亲宝贝！看姐姐】
【宴宴好会编曲，这首歌配合着nono的小奶膘一起听，妈耶！！太完美了吧！】
林文宴出手，戳掉弹幕，欣赏可可爱爱的奶甜小崽崽。
镜头里的糯糯噘起小嘴：“宴宴~快回家哦~”说完，奶萌地“啵啵”两下。
林文宴轻声地自言自语：“哥哥很快就回来咯！”
直播里传出糯爸低沉温柔的嗓音。
“糯糯，你想吃过饭去接哥哥下班吗？”
糯糯的大眼睛往上，惊喜地看着爸爸，再看着镜头，欢欣鼓舞：“嗯嗯~nono和爸爸接宴宴！”
【文宴, 你在看节目吗？我带糯糯晚点去接你, 给我一个地址？】
林文宴想着，可以提前个把小时看到小崽崽呢！
他将这里的定位同步给糯爸。
糯爸：【几点结束？】
林文宴答应走之前提前给消息。【糯爸，麻烦你帮我问糯糯好！谢谢了！】
“林老师？”
陌生的声音让林文宴吓一跳。
他一只手握住平板，另只手握住手机，猛抬头, 看到柯凌的笑脸。
林文宴收起刚才的神色, 客气而礼貌地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柯凌双手递上名片, “林老师, 你看我们真的挺有缘分。我刚才听了你的试音，你有没有兴趣往演员那个方向发展？我是专门合作演员的，我觉得你当个歌手参加综艺太屈才了……”
晓竹去个洗手间而已，回来就听见柯凌在——挖墙脚？
哦不对！
是谈合作。
林文宴的演员合约是没签出去的。
他暂时也没有这方面的意向，礼节性地听柯凌说了几句, 收下他的名片，并且在他的热情攻势下, 加了微信。
柯凌出去经过晓竹的时候, 态度非常客气：“小姑娘, 你不错！以后很有前途啊！我加你个微信可以吗？”
晓竹：……这也太人精了吧？
她本着在娱乐圈扩列的心态, 拿出手机加上。
就算没交集 ，看看资深经纪人的朋友圈, 也可以偷师！
等柯凌离开。
晓竹跑到林文宴身边：“他是不是来搞什么阴谋诡计的？”
林文宴摇头，将名片请她保管，正准备继续看直播的时候，有人进来说负责音乐的副导演刚到。
他继续去试唱主题曲。
平板电脑交给晓竹：“你看吧，别跟过去了，我很快就好。”
“啊？不行！”
晓竹瞥一眼平板上无敌可爱的小糯糯，仍旧选择坚守岗位，“只有我陪你来，万一你被欺负，我好随时出手！”
林文宴想起刚才她对着柯凌“出手”，笑了。
“好。”
晓竹趁着关闭视频前，对着屏幕上的小可爱啾啾，将平板塞进包里跟上林文宴。
负责主题曲的又是另一个导演，晓竹拼命记人脸。
今天真是好多人。
《山海经》的主题曲，是古风词曲，已经创作完成。
曲风大气潇洒，歌词从古代诗词改编而来，韵味悠长，含蓄隽永。
这位副导演很认真地解释电影剧情和歌曲的情况。
她语调很慢条斯理，推着黑框眼镜，极为耐心。
林文宴既然来了，就不会敷衍。
即便部分情况已经从联络的副导处得知，他也同样耐心地听着，并且时不时地交流自己的想法。
晓竹看这个架势，感觉一时半会是好不了。
还好刚才她出口抢在柯凌他们先让林文宴给角色试音。
约莫个把小时后，才正式开始进棚试歌。
在林文宴开始前，高幸和虞硕也进了这间房，一起和两个副导演聆听。
晓竹猜测，柯凌应该已经带着韩以嘉离开。
她没戴耳机，只能看到林文宴站在里面唱歌，而几个导演和制作人都在频频点头。
她经验浅，不太能读懂几个人的意思。
是被文宴哥的歌声征服了呢，还是再观望呢？
林文宴倒是比晓竹轻松多了。
试音结束后，导演和制作人表示还要沟通才能给他答复，道别之前提出加林文宴的微信。
晓竹知道，这是常规流程，人家导演也不至于当场就定，说不定有好多演员或者经纪人排队等着来试音呢。
不过私心里，她还是很期待林文宴可以拿到这个机会。
林文宴刚才收到糯爸的消息。
糯糯已经在外面等候。
他步步生风地快步往外走。
副导演出来时，他的眼神都已经在外面了。
晓竹疑惑地扭头：“导演？还有什么事情吗？”
副导道：“这样，主题曲的事情就定下和文宴合作了，合作的酬劳细节部分再约个时间详细谈谈。”
“真的？”晓竹想，那是不是配音被韩以嘉抢走了？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好的！谢谢导演了！”
林文宴也道：“谢谢导演给机会。”
“别客气，这首歌你演绎出来，很好听！”导演笑着说，“等我们签了协议再进行全歌录制，应该很快可以再见。”
林文宴点点头，目送她进去。
随后简直是飞奔着出去。
虽然没人催他，但他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糯糯！
熟悉的黑色宾利后排，漆黑的车窗玻璃拉下一半，正露出一张软萌的小圆脸，软软的小奶音呼唤。
“宴宴~~~~”
糯糯踩在软皮的座椅上蹦跶蹦跶，伸出去小手招招，眼睛里像是冒着星星和烟花。
观众可以从糯爸视角看到小家伙背对着镜头，撅着可爱的小屁屁，在跟哥哥打招呼。
林文宴听见呼唤，满满的幸福感。
——原来被人接下班这么快乐，难怪糯糯那么期待被接放学！
他快速钻进车里揽住小家伙，仿佛十几年没见般，抱紧在怀里揉揉，下巴蹭着毛茸茸的头发：“哥哥下班班咯~谢谢nono来接哥哥！”
糯糯仰头，抬起闪着光斑的大眼睛，小奶音心疼地呼唤：“宴宴~~上班班累不累？”
“哥哥不累哦~”林文宴朝着糯爸一点头，充满感激地笑了下，“麻烦糯爸了！”
——能把儿子借给别人，真的是很伟大！
【糯爸视角的宴宴真的好可爱啊！像是个大孩子】
【真是青春帅气的宴宴，飞扑抱住】
【呜~喜欢宴宴和nono合体直播，挨个啾啾】
林文宴抱住糯糯坐在腿上，从车窗探出脑袋，和晓竹挥手：“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别开太快哦。”
糯糯跟着探出去一些些，伸着软软的小手跟小姐姐挥挥。
傅煊及时询问道：“文宴，需要保镖代你的助理开回去？”
林文宴想了想，晓竹的车技挺好的。
不过毕竟回去的路程挺远，加上天黑了……
他请糯爸安排一个保镖坐在晓竹的副驾驶。
晓竹趁机过来和糯糯比划两下，开心地捂嘴笑。
——她都有很久没有正面和小可爱说话了呢！
【宴宴超级好呜呜呜，跟助理小姐姐的日常也很好玩的！】
【糯爸好稳妥！依旧是想求糯爸收养的一天】
【nono：爸爸是我的，宴宴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哦！（萌萌的炫耀语气】
林文宴等晓竹的车子先开出去，看一眼副驾坐得板正的魁梧保镖。
等回神，他就看到某只小崽子，大眼睛里散着光芒，一瞬不瞬地仰眸瞧着自己。
他抬手，用手背轻轻地贴一下小奶膘：“干嘛呀？半天不见哥哥，就不认识了哦？”
糯糯顺势抱住哥哥的胳膊，最近已经很熟练这个动作，低头蹭蹭手背，“宴宴~歌歌好好听哦~”
林文宴把他抱进儿童座椅。
糯糯往前排探出脑袋，对着张师傅呼唤起来：“伯伯！伯伯~”
傅煊帮儿子说出更明确的指令：“老张，开一下音乐。”
轻快可爱的歌曲在整个车厢内响起时，林文宴居然忍不住想哭。
不像是刚才隔着屏幕看小崽崽欢天喜地，现在他宛若身在幸福泡泡里。
穿书前，他也曾经遥想，和家人一起听他写的歌曲，并得到家人的一致喜欢和鼓励，但都从未实现。
现在竟然意外达成了。
“呜呜……”林文宴倾身，搂了搂安全座椅的小崽崽。
【我要加入这个小家庭！】
【这辈子都没有人给我写过歌好吗！每次听到这个可爱的童音，我也想哭】
【nono很幸福，宴宴也很幸福，所以围观他们的我，也很幸福！】
是糯爸抱着糯糯下车。
车子另一侧，林文宴刚推开车门，一阵风吹来，猛的打了个喷嚏。
本来还好，结果他紧接着连带打了三个。
林文宴捂着脸，皱眉，感觉不太妙。
想起刚才见过一个感冒的导演。
他不会被传染了吧？！
糯糯听见，几乎是从爸爸怀里扑过来，小奶音里满是着急与担忧：“宴宴？”
林文宴猛的反应过来，捂住脸往后退一步：“不，nono哥哥好像……可能会感冒哦。”
他求助似的看向抱着孩子的男人，“糯爸？您带着糯糯上楼休息？”
糯糯小手想要抱抱哥哥！
怎么会这样子？
他揪住爸爸的西装领子，哭唧唧地呼唤起来，【爸爸~找医生，快点快点。】
林文宴虽然没听明白，但安慰道：“nono，还不是很严重。就是哥哥怕传染给你，才不靠近的，好吗？不要太着急好不好？”
傅煊看到了他眼里对糯糯的担忧，道：“文宴，先进去，家里有一些常备的药物。”
【宴宴你怎么会感冒？那今天岂不是不能抱着nono睡觉？】
【天啊，好惨好惨的宴宴和nono】
【希望不要感冒，只是打个喷嚏而已】
进大宅后。
傅煊先放下糯糯，让管家阿姨准备姜汤和温度计。
林文宴看着眸光闪闪，委屈巴巴又心疼自己的小崽崽，心里有点酸酸的难受。
如果刚才在车上是圆满后的感动，现在就是无比意外的触动。
世界上正有人毫无保留地在乎他。
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可爱的小nono！
林文宴都忍不住委屈地跟糯糯一样，嘟嘟嘴了。
“nono……”
糯糯双手揣在一起，很无措，仰头眼巴巴地看一眼爸爸。
他很重视哥哥打喷嚏了，还好爸爸一样重视。
但他还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小蚂蚁，忍不住想跑过去抱抱哥哥。
管家阿姨很及时地端来姜汤。“林先生，先去去寒。”
药箱也拿过来，感冒和咳嗽药物都是齐全的。
林文宴喝完姜汤，拿了里面的口罩戴上：“nono！好啦！哥哥没事哦。”
糯糯要扑过去的时候，林文宴赶忙：“你跟爸爸待在一起哦，哥哥是没事，但你还小，万一传染你，会很难受的。知道吗？”
傅煊揉揉儿子的头发，温声道：“过一晚就好，别让哥哥生病还要担心你。”
林文宴听着这个低沉温柔的声音，意外地感到安心。
有靠谱的糯爸在，应该问题不大。
傅煊让人安排和糯糯相邻的套房，请林文宴先去休息。
糯糯知道爸爸有安排，对哥哥也好。
可是他真的好难过，送哥哥进客房，看到哥哥挥手时，鼻头酸酸的，扭头扑在爸爸怀里。
——呜，nono宝贝真的好想和宴宴抱抱~~
林文宴忽然从套房露出个脑袋，扬声道：“nono啊！我们用手机视频说话好不好？！nono想吗？”
他视线微抬，“糯爸，您觉得可以吗？”
门口上方正有一盏灯，亮光照在林文宴的双眸里，像是钻石的火彩一般璀璨明亮。
